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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采花大盗》 第十一回 充军下海
一年一度的元宵节在崔曲诸女的陪伴下,宗来过得愉快极了。
翌日一大早,宗来换上一套囚衣,手铐脚镣的登上一辆密篷马车,在六名军士押送下驰向镇江。
十二名剑门高手各跨一骑分别在囚车前后半里远处护送着。
赵明泉实在有够力,宗来的死刑已经改判为赴镇江充军半年,期间为二月一日至八月三十日止。
由于时局混乱,加上路面积雪未化,不适宜急赶,因此,宗来一过完元宵节,立即启程。
崔曲五女经过宗来的“辛苦播种”,皆已经有喜,她们目送心上人离去,心中不由一阵悲喜交集。
她们不由自主地溢出泪来。
何氏暗暗一叹,立即劝她们回房。
她们原本欲回剑门待产,由于时局混乱,加上何氏又舍不得离开爱女,她们便被劝留在府衙中。
不过,崔曲坚持地献出一笔巨银,方始留在此地。
她们便暗中祈祷宗来能够顺利抵达镇江及服完半年刑期。
※※※※※※
宗来端坐在车中调息,毫无服刑之苦。
由于车行甚缓,加上小心戒备,他们顺利地渡过了头一天。
可是,第二天上午,马车刚进入一处荒道,宗来立即默察出两侧林中皆有人,而且已经张弓搭箭。
他立即喝道:“小心两侧林中之弓箭。”
他的声音甚为清晰,在马车前后的六名军士立即拔刀戒备,远处那十二名剑门高手亦催骑赶来。
“咻咻……”连响,四十余支强矢疾射而来,立闻一阵“锵锵……”挥刀格开强矢之声音及三声惨叫。
三名军士已分别被强矢射中,立即躺在地上惨叫。
第二波强矢刚射来,那十二名剑门高手已经翻空掠来,只见他们挥剑疾削之下,那些强矢纷纷被“三振出局”。
一阵喊杀声中,四十五名黑衣劲装蒙面人持剑疾掠而来。
宗来一见对方的身手不弱,他担心那十二名剑门高手会招架不住,立即掠在车辕喝道:“住手!”
他的喝声贯足功力,不但那些健骑被吓得扬蹄惊嘶连连,在场之人亦被震得双耳嗡嗡作响及气血翻涌不已!
那四十五人迅即刹身望着宗来。
宗来喝道:“在下宗来,各位为何伤人?”
立见一人拱手,道:“在下诸人不满朝廷强逼宗大侠充军,故斗胆前来欲救宗大侠脱困。”
“哈哈!谢啦!宗某人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这……宗大侠不觉得大冤枉吗?”
“没这回事!”
“既然如此,在下诸人告辞!”
“慢着!”
“啊!你……”
“偏劳诸位转告江湖同道,让宗某人安心地服刑吧!”
“是!告辞!”说完,立即掠向林中。
三名剑门高手上前一瞧那三名军士的伤势,由于未伤及要害,稍经上药及包扎,立即送上车歇息。
马车再度平稳地出发了。
晌午时分,马车一进入镇甸,宗来便吩咐那三名军士暂在此地养伤,俟另外四人他日返回此地,再会合返回府衙。
他们用过膳,立即启程。
他们又小心翼翼地前行三天之后,终于平安无事地在晌午时分遥见一座宏伟的城廓。
按规定,南郑府城这四名军士只需将宗来点交给此城之官方,他们就可以一拍屁股回到南郑城。
因此,那四名军士不由松了一口气。
马车刚转过小弯,便看见六名军士扇立在一名英武中年人的身后,另有一辆密篷马车停在他们的身后。
立听车夫低声道:“宗大侠,那人是清江府总捕头诸渊,小的只能恭送你至此地,祝你一路顺风。”
“谢啦!妥善照顾那三位负伤的弟兄吧!”
他应声是,立即勒骑跃下马车。
另外三名军士立即跟他上前行礼,道:“参见诸大人。”
英武中年人颔首,道:“免礼!”
“人犯在车中,请大人查验!”
英武中年人轻轻颔首,立即跟向马车。
他掀开车帘,深深地望了宗来一眼,沉声道:“押上车吧!”
远处那六名军士立即如临大敌般上前押着宗来登上另外一辆马车,车夫迅即掉转车头。
“禀大人,公文在此,请签收。”
英武中年人在回执单上签下“诸渊”二字,立即收下公文。
“禀大人,那十二人来自剑门,他们协助护送宗来。”
诸渊望了那十二人一眼,立即沉声道:“本官急于押运要犯,无暇招待四位,告辞!”说着,立即翻身上马。
马车便平稳地行入城中。
宗来一进入车厢,只见车中居然铺了全新的寝具,他怔了一怔,立即朝被上一靠。
他的身子刚靠上棉被及被褥,倏觉背部及臀部各被利针刺了两下,被刺之处顿时一阵麻疼。
他刚张口欲叫疼,倏见那堆棉被后的木板向上一扬,一只藕臂已经迅速地勾住宗来的颈项。
那温嫩之感,顿使他明白对方不但是位“查某”,而且必然是位养尊处优,保养有术的“幼齿仔”。
他刚一怔,双肩及两侧腰眼已被对方各按一下,身子更是迅速地四肢大张被摆平在被褥上面。
他乍见对方身披红色皮麾,脸覆红巾,不由暗怔!
他方才被刺疼处之麻疼经过他体中抗体之反击,迅速地消失,连他自己也忘了曾经麻疼过。
他被拍中之四处麻穴,经过他体中潜劲自行运转之后,已经迅速地解开,不由令他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存心要瞧对方搞什么鬼,立即佯作僵躺着。
“幼齿仔”自忖宗来已被麻针戳中,又被她制住四处“麻穴”
及“哑穴”,他便好似孙悟空难翻出如来佛掌心般逃不了啦!
她立即迅速地褪去宗来的内外裤。
宗来立即春光外泄!
宝贝分外地醒目啦!
她不由一怔!
宗来则羞窘地犹豫道:“妈的!好一个不要脸的‘幼齿仔’,我该不该被她玩呢?妈的!”
火气一旺,不该站起来的地方立即站起来。
她顿时抽口冷气!
他不由暗暗得意道:“好!是你自己送上门的,我一定要好好地宰你一场,让你见识我的厉害。”
她顿时望着它沉思着。
他已经下定决心要探她的底,所以一直按兵不动。
没多久,她解开头上的扣结,迅即卸下红麾,立见一副雪白、匀称的胴体赤裸裸地呈现出来。
宗来征了一下,不由双眼一亮!
她的嘴角立即不屑地一撇!
她徐徐吸口气!
她徐徐就位啦!
宗来暗骇道:“采补!她会采补!我明白了!”
他已由崔曲口中得到采补之常识,此时乍见对方施展此功,他在暗骇之余,立即悄悄运功固守“气海穴”。
他不敢大意轻敌啦!
她却得意地咧嘴一笑!
雪白的贝齿迅即露出。
面对这种前所未有的情景,他小心翼翼地戒备着。
她暗暗嘘口气,立即再度催动。
他顿感不对劲!他动员功力固守“气海穴”啦!
他曾由书册中瞧过采补之道!
他当时特别地多瞧了一阵子!
他当然记下了应付采补之法。
可是,理论和实际毕竟有一段距离,何况那册书之作者并未亲身体会过采补之道,所以,方法并不大合适。
宗来只好庄敬自强啦!
美妙的采补滋味顿时使他觉得恐怖!
他立即面现骇色!
她一见到他的骇色,不由暗喜!
她似猫儿在戏弄掌中小鼠啦!
宗来顿时利用这段空隙稳住阵脚。
他的“气海穴”顿时强固不少!
不久,他的“气海穴”已似铜墙铁壁。
她立即感应出情况不大对。
她自认已经胜券在握,所以决定全力一搏!
哪知,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她已经呼吸急促,宗来的胀红脸色却逐渐地恢复正常要命的是,他仍无“交货”的迹象哩!
她心知拖不得,右掌立即按向宗来的“气海穴”。
宗来双掌齐扬,迅即扣住她的右腕及制住她的“哑穴”。
她想不到他能活动,不由大骇!
他朝她的双肩“肩井穴”一按,立即趴伏在她的胴体上。
他轻轻一拉,立即拉下她脸部的红巾。
一张娟秀的面孔顿时呈现在他的眼前,她那惊骇的神情不由使他微微一笑及轻抚她的面孔。
这一抚,他顿时觉得她的脸颊有些粗糙,他不由怔道:“哇操!
不可能!她的手那么细嫩,脸蛋岂会粗糙呢?”
他稍一思忖,立即想到崔曲提过之易容。
于是,他掌运功力轻轻地一搓!
哇操!一卷薄膜顿时应手卷起。
他会心地一笑,立即轻轻地搓摸她的脸部,没多久,一张丝毫不亚于崔曲的容貌顿时呈现出来。
尤其此时多了一分惊骇,更添增一分异样美,顿使宗来瞧得心神皆颤,一时怔怔地望着她。
她却倏地一颤!
宗来身子一震,神智为之一醒。
却见她脸现骇色;双眼亦浮出泪光。
他不由一阵子不忍心!
他一低头,赫然瞧见血迹。
哇操!她尚是“原封货”?这……
宗来怔住了!
她却泪下如雨了!
不过,脸上的骇色已被悲愤、惋惜的神色所取代。
倏听车辕上传来一声:“姑娘得手了吗?”
那声音出自诸渊,宗来不由怔道:“哇操!他们是同路人呀!”
他一望见她,立即由她那惊慌的神色得到一种启示,于是,她立即拍开她的“哑穴”及按在她的“百会穴”。
她轻咳一声,道:“再候盏茶时间吧!”
“使者急于确定成效,烦你加快些!”
“我知道!你走远些!”
“是!”
宗来一听诸渊已经掠回远处的马背,而且马车丈余内只剩下车夫一人,他不由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他立即传音道:“你是谁?谁派你来暗算我的?”
“洪丹。”
“洪丹,啁!你就是红鲨。”
“是的!你为何能还制我?”
“败军之将,你不配提出问题吧?”
“不!事关重大,你非回答不可!”
“当真?”
“你若想知道幕后指使者,你就必须回答。”
“是井泉在搞鬼吧?”
“啊!你……你怎会知道是他呢?”
“他已经不是首次陷害我了,你的万儿颇为响亮,一向又独来独往,为何会听命于那个畜牲呢?”
“家母不慎着了他的道儿,我岂能不听令。”
“原来如此!他要你如何做?”
“盗取你的九成功力。”
“够狠!然后呢?”
“我不知道他另有什么安排?”
“你方才似乎言犹未尽,说吧!”
“你能避开麻针,或许能协助家母祛毒,你若能协助家母祛毒,我愿意协助你揭穿井泉的yīn谋。”
“很公平!令母在何处?”
“贵州。”
“挺远的哩!”
“我愿意带她来见你。”
“行,你走吧!”
“你放心地任我去?”
他以指尖沾起鲜血,道:“你未曾提过此事,可见你关心令母远逾关心你自己,这份孝心足以任你走矣!”说着,立即拍开她的穴道。
她的双颊一红,立即匆匆地披上红麾。
“我将赴镇江充军,欢迎你们在八月底前来找我。”
“听说你已经与剑门崔姑娘成亲,是吗?”
“是的,你若不介意,剑门的大门永远为你大开!”
她的身子一震,双眼异彩连闪。
刹那间,泪光立即涌现。
她低头拭去泪水,道:“谢谢!别忘了你只剩下一成的功力而已!”说着,立即蒙上红巾及掠出车外。
他摸着被褥上的秽物及处子落红,不由痴了!
倏听“唰!”的一声,他立即仰躺在被褥上面。
右手顺势一扯,锦被立即盖上身。
只见诸渊探头向内一瞧,立即含着冷笑掠开。
宗来悄悄起身开始自被中搜取出麻针。
没多久,他便取出十八支寸余长,蓝汪汪的细针,他悄悄地藏入自己的袖缝中,立即默默地躺着。
他不知不觉地想起洪丹那迷人的脸蛋。
他不由自主地回味着被咬挤、吸吮的快感!
没多久,他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远处传来一声马嘶,接着就是“轰”的掌力撞击声,他立即悚然醒来。
他起身一瞧,倏见马车已停,诸渊与三名军士凝坐在马背上,那四匹健骑则停在车前三尺远处。
远处另有三十余人正在围攻那六名剑门高手,另外的六名剑门高手则正在赶往驰援。
他由诸渊四人不慌不忙的神情猜忖那三十余人必然是他们的同路人,而且必然是欲灭敌及试探宗来的反应。
他为了证明自己只有一成的功力,立即抑嗓喝道:“崔健,你们快走!”
崔健十二人怔了一下,那三十余人立即加紧抢攻。
“崔健,你听见没有?快走!”
“可是……”
“混蛋!走!走!走!”
崔健道:“姑爷保重!”立即率众突围。
现场立即一番激斗。
宗来眼睁睁地目睹两名剑门高手被猛戳、疾刺、惨叫,他只能咬牙道:“你们安息吧!我会连本带利替你们报仇。”
足足地过了盏茶时间,崔健七人终于负伤逃去,那批人疾追之下,现场迅即恢复平静啦!
诸渊冷冷一笑,立即策骑驰去。
马车平稳地跟去。
宗来目睹诸渊在驰近那两具剑门高手之际,故意双掌齐挥地劈碎那两个首级,他的双颊肌肉顿时一阵抽跳。
他咬牙硬忍了下来。
他的双掌握得死紧,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他默默地躺回原处,开始思忖如何修理诸渊。
※※※※※※
黄昏时分,他们住进龙凤客栈,宗来似一条狗般被拉入后院上房中,更被一名军士踏倒在地上。
没多久,诸渊含着冷笑入房。
诸渊和车夫及六位军士围桌畅饮大啖,浑然忘了宗来。
足足地过了牛个时辰,诸渊方始抛下一根**腿骨头,道:“姓宗的,你饿了吧?凑合着吃一些吧!”
那七人立即哄然大笑!宗来冷冷地道:“你们是谁?为何假冒差爷?”
“嘿嘿!姓宗的,你果真不傻!你放心!在你咽气之时,你自然会完全明白,大爷不会让你做糊涂鬼!”
那七人顿又哄然大笑。
宗来双眼一闭,不吭半声。
诸渊嘿嘿一笑,径自取用酒食。
足足地又过了半个时辰,他打个酒呃,道:“这小子鬼得很,你们可要盯牢些!”说着,他立即起身离去。
那位踏住宗来的大汉朝宗来的腰眼一踹,顿时将他踹向墙壁。
“砰!”的一声,宗来的背部结结实实地撞上墙壁再掉落在地上。
那七人哄然一笑,继续取用着酒菜。
又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其余的六人一离去,那名大汉朝宗来的双渭狠狠一踹,方始宽衣上榻。
没多久,他便呼呼大睡。
宗来默察对房及附近房中皆传来鼾声,他方始悄悄地起身。
他打开房门,迅即飘到诸渊的房外。
他一听房中鼾声均匀,他立即贯功震断门栓,推开房门。
他接住飘向地上的木栓,立即屏息飘向榻前。
只见诸渊搂被甜睡,他轻轻一拂对方的后脑,迅即仔细地在对方的双颊抚摸着。
没多久,他便由对方的略粗面孔,确定对方经过易容,于是,他挟着对方打开窗扉向外掠去。
他沿着街道疾掠而去,没多久,便掠出城墙。
天寒地冻,四野无人,他放心地贴林疾驰。
不到一个时辰,他便已经驰到那两名剑门高手陈尸之处。
他一见尸首已被移到林旁,他的心中一阵悲愤,立即将诸渊朝尸首旁一抛,然后疾拍对方的大穴。
刹那间,诸渊便气血逆流,筋脉收绞地疼醒。
他乍见到宗来,不由神色大变。
宗来却抓着对方的双掌朝对方的“子孙带”一戳,当场便硬生生地戳断那根“活儿”及两个“蛋黄”。
诸渊疼得要命,却因“哑穴”受制而叫不出声来。
宗来冷冷地朝他的双肩一握,“喀喀!”两声,他的肩井立碎,疼得他顿时冷汗伴着鲜血连流。
宗来又敲断对方的双膝,冷冷地道:“你再狠呀!妈的!”
他以指尖挑断对方的脚筋,继续撕下对方的双耳,拧下对方的鼻孔及挖出对方的双眼了。
他站在一旁,冷冷地着对方抽搐的神情。
他足足地将对方死去活来地整了一个时辰,方始一掌震碎对方的心脉,然后再快马加鞭地驰回龙凤客栈。
寅初时分,他悄悄地溜回客栈,他先洗净双手,再飘回房中侧躺回原处,没多久,他便暗暗地调息。
卯末时分,商旅们开始起来漱洗及用膳,准备启程,那名大汉打了个呵欠,一起身,立即望向宗来。
他一见宗来尚在,立即放心地漱洗。
没多久,一名大汉过来道:“秦兄,头儿不在房中哩!”
“他可能去泡妞了,咱们先用膳吧!”
“好吧!”
不久,他们七人便吩咐小二送来酒菜取用着。
膳后,他们又等了半个时辰,立听秦姓大汉道:“咱们不能再等下去,否则定会误了行程。”
“好吧!头儿一定会自行赶来!”
他们立即拉着宗来朝外行去。
没多久,宗来被抛入车厢中驰去了。
宗来暗自冷笑,立即蒙被大睡。
没多久,他便睡得香极了!
黄昏时分,宗来被拉入房中,那七人由于诸渊没来会合,他们暗自担心之下,立即默默地用膳。
膳后,另外一名大汉留在房中制住宗来的“麻穴”,立即上榻歇息。
宗来一直等他们熟睡之后,方始起身取用那些剩菜。
膳后,他溜入秦姓大汉的房中,立即将对方制昏。
他挟着对方掠出城,立即掠入林中。
他将对方剥得精光,立即摘下两根树枝戳入他的肩窝,硬生生地将对方钉在那株大树上。
剧疼之下,对方立即疼醒。
宗来冷冷一哼,再摘下两根树枝。
他将一根树枝戳入对方的“子孙带”,再以另外一根树枝一一地戳破对方的大穴及关节。
这是一种至狠的凌迟,对方疼得死去活来,血汗交流,虽然已经变成一个血人,却吭不出牛声。
宗来一直修理对方一个多时辰,方始将树枝戳入他的眉心了结他的性命。
他冷冷一哼,方始拣回客栈侧躺着。
※※※※※※
天一亮,那六人便里里外外地找秦姓大汉。
他们知道情况不对了!
可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是宗来在搞鬼。
他们足足地找了一个多时辰,便推派一人前去向上级反映,另外诸人则押着宗来朝前驰去。
宗来暗自冷笑地躺向被中不久,便进入梦乡。
晌午时分,那五人停在酒楼用过膳,便未再前行。
按规矩,他们必须在今天日落之前将宗来押给另外一批人,可是,他们为了等候上级的指示,便停了下来。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那名军士满头大汗地前来会合,立见他带着其中一人匆匆地朝马车旁行去。
宗来悄悄一运功,便听见:“头儿及老秦已被人整死!”
“啊!是谁下的手?”
“不知道!上面正在查,上面打算将此事栽赃于剑门,咱们待会交接之时,别忘了提醒他们注意剑门的人会劫囚。”
“上面要演一段劫囚吗?”
“可能!”
“你怎会去得如此久呢?”
“我挨刮一个多时辰呀,妈的!真衰!”
“时候不早了,走吧!”
“好吧!”
宗来听得暗凛,却苦无对策。
他被推入车中之后,灵机一闪,忖道:“妈的!他们一定经过易容,届时我何不制住车夫当面整整他呢?”
他越想越有理,立即欣然入睡。
车行甚疾,终于在黄昏时分与一名中年人及六名军士会合,他们不由自主地嘘口气停下车来。
立听中年人沉声道:“诸总呢?”
“禀大人,诸总已经遇害,连同公文一并遗失。”
“啊!江湖传闻果真属实,难道真的是剑门高手下的毒手吗?”
“或许吧,他们可能怪罪他们遇袭之时,诸总并未驰援,所以才会对诸总暗算。”
“哼!好大的胆子!”
倏听车夫啊了一声,众人立即望去。
只见宗来以右臂勾住车夫的颈项,正在轻揉他的脸部,立听一名军士喝声:“大胆!”便冲了过去。
宗来搓下一层薄膜,立即抛向那名军士。
中年人心知有异,立即喝道:“站住!”
“大人,他……”
“你别多言,再搓下去!”
宗来点点头,边搓边道:“禀大人,罪民窃听他们的交谈获悉他们杀害差爷乔扮,想不到果真属实。”
另外的五名军士神色一变,立即聚在一起。
中年人一见车夫是位刀疤中年人,他立即喝道:“大胆,你们是何来历?还不束手随本官返衙候审?”
那五人相视一眼,倏地齐朝车夫劈来一掌及向外掠去。
宗来明知对方要灭口,为了证明自己只有一成的功力,他不便化解掌力,立即一推车夫并滚向车内。
“轰……”声中,车夫立即惨叫身亡。
宗来虽然闪过掌力,车厢却被劈碎一大牛,他为了逼真起见,立即滚入棉被中躲着。中年人目睹那五人的利落身法,自忖无法缉拿,他立即上前道:“宗来,你没有事吧?”
“托大人之福,罪民有惊无险!”说着,立即走下车厢。
中年人吩咐军士将尸体放回车厢,便押宗来行向另外一车。
他吩咐车夫启行,立即坐在车辕上问道:“宗来,你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吗?”
“不知道!他们似乎与剑门有仇,尚打算在近日以剑门高手的身份袭击大人,伸嫁祸剑门哩!”
“啊!真有此事,先返衙吧!”
车夫立即恭声应是!
宗来问道:“大人,剑门那位崔总管是否在这附近?”
“他昨天上午刚离开此地赶往镇江啦!”
“大人若能联络上他,必可解决yīn谋者来袭之事。”
“好主意!本官自有定夺。”马车一入城,立即直驰府衙。
两辆马车一入衙,中年人先安排宗来入牢,立即去向县令大人禀报以及托人寻找崔鹿了。
经此一来,宗来便在牢中逗留了三天,由于他很合作,中年人也特别派人妥加照顾他的膳食。
这天上午,崔鹿和中年人来到牢外,立见他行礼,道:“姑爷金安!”
“崔老,辛苦你啦!”
“不敢当!真的有人欲嫁祸本庄吗?”
“不错!”
“属下已联络妥丐帮沿途协助护卫,再加上卓大人的精明干练,那批鼠辈的yīn谋必然无法得逞。”
中年人受用地微微一笑,道:“一切偏劳崔老啦!”
“不敢当!大人,咱们可否即刻起程?”
“本官一禀明大人,即可启程,走吧!”
“是!姑爷宽心,属下必会妥加安排!”
“偏劳你啦!”
半个时辰之后,宗来坐着密篷马车,在中年人及六名军士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离城而去。
宗来由篷缝中瞧见崔鹿和一名中年叫花在马车左侧林中掠行,他的心儿一宽,便开始调息。
接连三天皆风平浪静地过去,中年人将宗来交给另外一批人,又妥加交代之后,方始离去。
宗来坐上另外一辆马车驰到晌午时分,他便跟着那八名差爷进入一家酒楼,准备要用午膳。
崔鹿早已和那位中年叫花在旁用膳,宗来一入座,耳中便传来崔鹿的传音道:“姑爷,右侧墙角那位白袍青年便是梅政。”
宗来心中一头,立即朝右望去。
却见两道视线正望着他,他立即稍敛眼神。
那是一张温文儒雅的俊秀面孔,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立即使宗来暗叫道:“阿梅,她一定是阿梅。”
女大十八变,对方又经过易容,他可不便贸然相询哩!
却听崔鹿传音道:“姑爷,她虽然以高领遮住颈项,可是,属下方才会在她点菜之时瞧见她的颈项并无喉结。”
宗来一阵暗喜,立即移开目光。
倏听一缕清晰的声音飘入他的耳中道:“你就是宗来吗?”
宗来朝她一瞧,轻轻点头。
对方的双眼一亮,立即又传音道:“是你吩咐史建阳找我的吗?”
宗来便轻轻颔首。
“是你要史建阳告诉我‘桃林窥春’吗?”
宗来便眨眨右眼。
“你真的是蔡府的宗来吗?”
宗来已经证实她的身份,他立即眨眨右眼。
“天呀!果真是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呢?你又怎会吃上官司呢?你怎会扯上井泉呢?”
宗来一听她问出这一大串话,心知她仍然深深地关心他,他的心中一阵安慰,便低头默默地用膳。
“阿来,我……我是阿梅呀!我今晚去找你!”
宗来轻轻颔首,便继续用膳。
崔鹿在旁瞧得心中暗喜,立即陪着中年叫花多喝了几杯酒。
膳后,马车一启程,宗来便瞧见郑梅骑一匹通体白色的健骑平稳地在车后半里远处驰着。
他微微一笑,立即放心地睡午觉。
黄昏时分,宗来诸人住进客栈后院,立听那位差爷道:“宗来,你很上路,今晚好好沐浴歇息吧!”说着,立即打开他的铐镣。
宗来被送入一个房中不久,小二便送来热水及菜肴,他彻底地洗个过瘾之后,方始坐在桌旁用膳。
膳后,他以指尖在那双竹筷刻道:“正经八百真臭美!
霉气透顶惨兮兮。”
这是他以前以“郑梅”二字所作的歪诗,当时曾将她气哭,而且足足有七天不理他哩!
她既然约定要在今晚来访,为了送给她一份见面礼,亦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他别出心裁地刻下这首歪诗。
他望着入竹三分之龙飞凤舞的字迹,满意地笑了!
他靠在椅上回想着童年趣事了!
他知道自己的身材、面貌皆已大大地改变,所以,她今午才迟迟不敢相认,今晚若相认,他该如何面对她呢?
他已经“死会”,她不知是“活会”?还是“死会”哩?
因此,今晚相逢之后,他决定不提感情之事,他要提醒她留意井泉及协助她防止井泉再搞什么鬼名堂。
主意一定,他安心地调息了。
亥初时分,人们早已钻入被窝,倏听“唰!”的一声轻响,窗外已经多了一道白影,宗来不由暗赞道:“好轻功!”
他立即传音道:“窗没锁,请进!”
纸窗悄悄一移,白袍青年迅即闪入。
他顺手关上纸窗,宗来立即起身朝桌前空椅一指。
白袍青年朝空椅一坐,立即瞧见桌上的那双竹筷,她朝那两排细字一瞧,双眼顿时闪闪发亮不已!
宗来暗赞道:“哇操!好精湛的功力呀!”
“你……你果真是阿来?”
宗来传音道:“阿梅,你还记得要我向三官大帝爷公祖跪拜求恕之事吗?”
“啊!果真是你!你怎会变成这副模样呢?”
“肥得似猪,是吗?”
“不!不是!你好似……一位巨人!”说着,倏地低下头。
宗来最怕瞧见这种神情,他立即轻咳一声,传音道:“令师是星灵官冬星吧?”
“是的!你怎会知道呢?”
“除了他老人家之外,谁能在如此短暂的期间内调教出你这种顶尖高手呢?”
“我哪里比得上你呢?”
“你愿意充军吗?”
“你的胡扯毛病又犯啦?你明知我在比较武功嘛!”
“你方才那招‘弹指挪移大法’令人叹为观止!”
“你少糗我啦!你这个宗来二字早已惊动武林,震动万教,任何一位江湖人物只要一提起,皆竖指喝采哩!”
“哇操!哪有此事!”
“真的啦!自古以来,从未有江湖人物能令官方如此的头疼及无奈,你是第一人,今后可能也没人比得上你啦!”
“哇操!充军是件光彩事吗?”
“你能将死刑减为充军,是件奇迹哩!任何人皆佩服你哩!”
“哇操!你别糗我啦!你听过有人沿途欲劫囚之事吗?”
“有呀!那是有心人的yīn谋,别理他!”
“别理他?难喔!那批人在暗处,我因服刑而碍手碍脚,搞不好,我说不定见不到明日的‘日头’啦!”
“我瞧过那批人。”
“真的呀?他们是谁?”
“我刚出道不久,所以,我不认识他们,不过,我瞧得挺讨厌的哩,他们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有否瞧见主使者?”
“没有!不过,由那批家伙的身手,那个主使者也高明不到哪儿!”
“不见得!”
“你知道主使者是谁吗?”
“不错!”
“他是谁?”
“井泉!古井的井,山泉的泉!”
“什么?是玉面铁掌井泉吗?”
“正是!”
“不可能!”
“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你听我说吧!”
他便叙述井泉潜入洞房被他所伤及在南郑府城耍yīn谋的经过。
“这……可能吗?二师叔会有那种传人吗?”
“他是令二师叔之传人吗?”
“是呀!宇内三绝傲世一甲子,怎会有那种传人呢?可是,你又不可能说假话,其中难道另有隐情吗?”
“没有!完全是色字在作祟。”
“色?这……”
“你记得他曾和闻怡香在桃林苟合之事吗?”
“那男人就是井泉吗?”
“你尚未见过他吗?”
“是的!”
“原来如此!阿梅,他仍然是那副衣冠禽兽模样。”
“真的呀?”
“阿梅,我怀疑他故意挑起黑白两道的火拼,俾遂他称霸之野心。”
“哼!他在做梦,别说他过不了我这一关,他更不是你的对手。”
“我哪敢和你们这种奇人弟子相比呢?”
“别再糗我啦!说正经事吧!我将和他比武哩!”
“比武?为何要比武?”
“这是宇内三绝的秘密,他们彼此较量一甲子余,却一直未分出高低,所以便在十余年前各择一徒授技及约定在今年中秋比武。”
“原来如此!日灵官的传人是谁?”
“不详!三师叔为人行事一向神秘!”
“令师三人是不是咱们所跪拜的那三人呢?”
“正是!他们当时是要择传人,所以才坐在该处。”
“哇操!真是奇人异行,怎会没有瞧见他们是假神呢?”
“谁敢正视神明呢?那是失礼不敬呀!”
“迷信!”
她倏地“噗哧!”一声,立即捂嘴张望着。
“哇操!你想起什么乐事啦?”
“你还记得你爬到神究前去捏颊拔胡子之事吗?”
“记得!那人是谁呀?”
“三师叔、家师为了此事,还一再推崇你观察入微,有胆识,将来必成大器,可惜,却有一件麻烦事。”
“是不是充军之事?”
“不是啦!家师又不是神,他哪能预卜未来呢?”
“别吊胃口,说啦!”
“谁叫你要**婆地抢管呢?我不说啦!”
宗来—见她在耍慎,立即苦笑道:“失礼!拜托你快说啦!”
“咦?你变了哩!看来崔姑娘御夫有术哩!”
宗来—听她说得如此露骨,不由一怔!
郑梅见状,双颊不由一阵烫热!
房中顿时一片寂静。
宗来又等了好一阵子,由于不便再尴尬下去,他立即传音道:“阿梅,你对今年中秋比武,可有胜算?”
“伯仲之间,井泉的实战经验比较丰富,我的功力比他精纯。”
“你能确定你的功力比他精纯吗?”
“家师评估过。”
“你想不想打败他?”
“当然想啦!”
“好!你专攻他的腹部。”
“这……”
“你别难为情,他的腹下部份已经被我彻底地毁去,即使能够痊愈,行动一定会受影响,你正好可以趁隙而入。”
“谢谢!我会留供参考,你可否赐告如何练成这身武功的呢?”
“哇操!酸死了!不提啦!”
郑梅苦笑一声,不言半句。
宗来起身嘘口气,倏地走向窗旁。
他隔窗望了院子一阵子,突然回头传音道:“阿梅,你回长安瞧过蔡家吗?”
“瞧过,不过,不堪回首……唉!”
“怎么啦?”
“蔡长寿竟与……家母胡来!”
“啊!当真?阿寿不是已经成亲,怎会仍与令堂胡来呢?”
“是家母缠着他不放,我……唉!”
面对这种事儿,宗来能说什么呢?
郑梅接道:“家母已霸占近半的蔡家产业,却被井泉拐走不少,此事实在令人既恨又羞。”
“井泉尚与令堂有来往呀?”
“是的!井泉为了财物,至今仍不放家母,真可恨!”
“令堂为何离不开他呢?”
“唉!家母……算了……别提她了!”
“阿梅,你为何不宰了他?”
“我此番返乡住了十天,一直没有遇上他,算他走运!”
“看来你挺有把握制他哩!”
“我即使拼命,也要宰了他。”
“井泉若是令三师叔之传人,你还要宰他吗?”
“这……”
“你顾忌会影响令师及令三师叔之感情吗?”
“是的!”
“很简单!井泉这只猪哥见不得美女,你若私下邀他,他准会赴约,届时你再痛宰他吧!”
“去你的!我才不以真面目和他见面哩!”
宗来一听她的语气转为轻松,立即问道:“你出道以来,一直以这副面目及梅政面对外人吗?”
“是呀!起初挺不习惯易容,现在反而觉得挺好玩哩!”
“你的易容手法不赖嘛!”
“我苦练半年余哩!”
“你出来多久啦?”
“三个多月,你为何如此早成家呢?”说着,立即紧盯着他。
宗来双颊一红,一时答不上话。
“我情非得已呀!”
他立即将自己遇上荆泉逆上及自己替崔曲解毒之事道出。
“你真是鸿福齐天,听说崔家很富有,崔姑娘又是江湖第一美女哩!”
“咳!你没见到我这身囚衣吗?有何值得羡慕的呢?”
“你还不是好奇,想尝尝当犯人的滋味!”
“哇操!我又不是‘叭呆’!”
“听说你将在镇江充军半年,是吗?”
“不错!到八月底就毕业了。”
“镇江战况激烈,你……你多保重!”
宗来心中一颤,道:“可惜,我无法欣赏你和井泉之比武!”
“不看也罢!我原先以为我只要击败他,我便是年轻一代的天下第一人,可是,如今一遇上你,我毫无斗志矣!”
“哇操!爱说笑!我哪是宇内三绝传人之对手呢?”
“我有自知之明,我从小就一直不如你,如今更远非你的敌手!”
“哇操!咱们又没交过手呀!”
“我若没有这份眼力,岂配为三绝之传人。”
“哇操!‘臭屁’起来啦!”
“讨厌!别人不知道你在游戏人间,我却完全了解,你若非有绝顶的武功,岂会毫不在乎地往镇江走呢?”
“哇操!我是有家累呀!”“家累?累什么?”
“我不能不替她们着想呀!”
“少装出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早已经注意有关于你的动态,一确定你的身份,我更知道你在要那批人啦!”
“哇操!任你高兴地说吧!我只希望你多留意井泉而已!”
“我会留意!你究竟如何练成这身武功的?”
“这……”
宗来已经确定是日灵官夏阳曾栽培过他,为了维持对方的颜面,他才一再回避这个问题。
此时又被提起这个问题,他立即苦笑道:“为保师门尊严,不提也罢!”
“你还把我当外人吗?”
“我……真抱歉!”
“阿来,你变了?你变得太自私了!你忘了咱们小时候的交情吗?你不该瞒我呀!”
宗来苦笑道:“阿梅,你何必如此好奇呢?咱们皆已经长大了,咱们该有些不得已的苦衷,是吗?”
他言下之意,是要与她保持距离,尤其要在感情方面保持距离,可是,他并没有考虑到郑梅的感受。
她当场听得身子大震!
她那对又圆又大的眼睛立即浮出泪光!
郑梅自幼就和他青梅竹马般长大,她又经过十年余单调、艰巨的练武,此番再度重逢,她便一直情绪激动。
她听过太多宗来的英勇神奇事迹,此时乍见到他变得如此的俊逸、英武,一颗芳心岂能不震颤呢?
尤其她不耻、羞惭其母之yín浪行为,感情更需要有一个寄托,宗来无疑就成为她渴望的“避风港”。
想不到宗来却和她变得如此陌生,她在激动之下,倏地取下头顶的皮帽,一头乌溜溜的秀发顿时似瀑布般垂下。
宗来不由瞧得暗叫糟糕!
只见她朝脸上一阵抚揉,易容药物一卸除,一张美若天仙,艳若桃李,一却饱含幽怨的面孔顿时呈现出来。
宗来不由心跳如雷!
他当场低下头!
他顿时忆起郑梅那种柔中带刚的个性!
他默祷她不会再任性下去!
他开始思忖该如何应变?
房中顿时安静下来。
第十二回 一役而红
郑梅瞪着那对明亮的大眼,传音道:“阿来,你瞧清楚,我是不是阿梅呢?”
宗来抬头苦笑道:“阿梅,我招供啦!”说着,他开始叙述他被夏阳带去“享受”“冷气”及.“暖气”之经过。
“啊!他就是三师叔呀?”
“我也是方才由你的口中证实他的身份,你想一想,日灵官的传人被判充军,此事能够传闻出去吗?”
“你就是因为此故而不愿招供吗?”
“是呀!我能令他老人家颜面扫地吗?”
“可是,你可知道外界对你被判充军有何反应吗?”
“是啥反应呢?”
“英雄,你明知自己被人陷害,为了江湖大局,你自愿入牢,够伟大吧?”
“哇操!他们真的是如此想法吗?”
“是呀!否则,我怎会浪费时间来探听及瞧瞧呢?”
“哇操!他们怎会有此种想法呢?”
“这就是你成功之处,二师叔若知道此事,他一定会很高兴。”
“你见过他吗?”
“见过一次,他只是对我笑,并没说什么话就走了!”
“他是一位默默耕耘,不喜表功之人,所以,我很担心会影响他的清誉,阿梅,你还是要暂时保密。”
“我知道啦!我看我陪你到镇江,暗中护卫你吧!”
“免啦!崔总管及丐帮的人会处理此事,你还是专心练武,俾在中秋比武时,好好地揍井泉一顿吧!”
“好嘛!阿来,回答我一个问题,如何?”
“说吧!”
“我的容貌比得上尊夫人一牛吗?”说着,立即嫣然一笑。
宗来想不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先是一怔,乍见到她那似牡丹绽放般笑容,心儿不由一阵震颤。
“怎样?考倒你啦!”
“不是!我无法比呀!”
“我自知比不上尊夫人,我只想知道我有否她的五成美?”
“你太客气啦!你是牡丹,她是兰花,各具其长,难以比拟。”
“你又在黑白讲!尊夫人是江湖公认的大美人,我哪敢和她相比呢?你别安慰我,就实话实话吧!”
“阿梅,令堂美貌无双,你不但有她的遗传,又练过上乘武功,内人实在无法和你分出高低。”
“少糗我啦!说实话吧!”
“哇操!奇怪啦!阿梅,你以前不会这么无聊呀!”
“你认为这个问题很无聊吗?”
“不错!我已经‘死会’,不配谈这个问题!”
“黑白讲!就是因为你已经‘死会’,比较客观,才配谈这个问题。”
“曲妹已经‘死会’,你何必和她比呢?”
“人往高处爬,我不丑,总该找位大美女比一比呀!”
“你何止不丑,你美若天仙,气质高贵,和曲妹是不同类型,就好比是西施和杨贵妃如何比呢?”
“你说我似杨贵妃那么胖吗?”
“胖?你织体适中,何处胖啦?”
“少逗我啦!好!我不和尊夫人比,咱们换个问题吧,阿来,你如果没娶尊夫人,你会不会娶我?”
“哇操!宗来最担心此事,想不到还是却发生了,他由她对方才那个问题之执着,他知道他必须小心回答这个问题啦!
他立即望着她正色传音道:“会!”
“当真?”
“千真万确!可惜,造化作弄,我不配矣!”
“听说你另有一妻三妾,是吗?” “啊!你……你怎知道此事?”
“你忘了我已经注意你甚久,我岂能不一一查证呢?赵姑娘英气焕发,刚柔并蓄,素有才女之誉,你真幸福!”
宗来苦笑一声,立即叙述他与赵雪芬结合之经过。
郑梅听得羡慕道:“你真有福气,别要害你,反而成全你!”
“哇操!这不是靠福气,这全靠应变及功力呀!若换了别人,不是累死,老早就被陷害啦!”
“无论如何,你已经多了一位才女做娇妻,真是艳福不浅!”
“没办法!人总是要面对现实,面对这种事儿,我觉得责任重大,只有埋怨上天为何要做此安排哩!”
“哟!你又在得了便宜又卖乖啦!这两位姑娘皆是万人追逐之对象,你却同时拥有她们,真是不虚此生矣!”
宗来苦笑一声,道:“我也是经常认为自己目前生活在梦中,因为,以前的我实在不能与目前的我相比呀!”
一顿,他又传音道:“面对她们的信任及依托,我虽然欣喜,可是,我却也暗中为她们的安危而担心。”
“你担心井泉会在你充军期间伤害他们吗?”
“是的!”
“凭剑门及官方的力量,井泉岂敢作怪?何况,他若真的是二师叔之传人,他为了比武,一定无暇作怪。”
“我判断他另有党羽会趁隙作怪。”
“你安啦!剑门的人挺罩的啦!”
宗来一见她嘴含微笑,心知她等着他开口请她协助,他岂敢开口自惹麻烦呢,因此,他立即点头道:“但愿如此!”
“阿来,你真的有把握可以顺利服满刑期吗?”
“没问题!”
“好!我就不跟你去镇江,我该回去准备比武啦!”
“祝你胜利!”
“谢谢!你会再返长安回忆儿时趣事吗?”
“会!” “何时?”
“不一定!” 她轻嘘一口气,立即自袋中取出一副薄皮面具。
她当着宗来的面前拢妥秀发,再熟练地戴上面具。
刹那间,她已变成一位俊逸书生,立见她含笑道:“阿来,打扰你甚久,抱歉!”说着,立即转身步向窗扉。
宗来起身瞧着她,心中不由一阵子激荡!
倏见她在窗前停下身,双肩稍耸,似欲转身,却立即打开窗扉。
宗来不由脱口道:“阿梅!”
她的身子一颤,立即转身望向宗来。
宗来话一出口,立即后悔,此时一见她望来,立即传音道:“珍重!”
她的双眼异孚一闪,道:“珍重!”立即转身掠出窗外。
宗来飘到窗口,目送白影消失之后,一听右侧房中传出“宪申”穿衣声音,他便明白已有人被方才那句“阿梅”吵醒。
他立即关窗,躺回榻上。
没多久,果然有一人进入他的房中瞧了一阵子,方始离去。
宗来嘘了一口气,由于心潮激荡,难以成眠,他干脆默默地调息归元,逐渐抚平激荡汹涌的心潮。
不到盏茶时间,他已经灵清气宁,倏觉远处有两道轻细的声音传来,他的心儿一动,立即收功坐起身子。
刹那间,那两道细响已经停在窗外,他一见纸窗外那两道娟秀的黑影,心知来人是“母的”,他立即传音道:“既来之则安之,请!” 窗外立即飘来清脆传音道:“深夜打扰,洪某甚感惶恐!”
他刚暗呼一句:“红鲨洪丹!”纸窗一开,洪丹果真和一位额头泛青黑颜色的中年美妇俏立着。
他一起身,那两人已经掠入房中,而且关妥纸窗。
“洪姑娘,令堂莫非已经毒发?”
“这是先期症状,再过三日,才是毒发期。”
“缺解药了吗?”
“不是!为了试验你的解毒效力,家母决定暂缓服用那种‘以毒攻毒加重毒势’之解药。”
“如何试验呢?”
“偏劳你捐些鲜血。”
“有效吗?”
“理该有效!因为,你既有御毒之能,血中理该含有此功能。”
“好!如何进行呢?”
她翻腕自袖中取出一个瓷杯,启盖道:“请裂腕将鲜血注于杯中。”
宗来毫不犹豫地立即以右手食指之指甲划破左腕。
鲜血方喷,她立即凑上瓷杯承接。
没多久,鲜血便已注满半杯,立听她低声道:“够啦!”
“无妨!多装些吧!”
鲜红的血液一直喷射着,一直不吭半声的中年美妇的双眼亦不停地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她姓洪,单名珠,由于个性爽直,疾恶如仇,生平得罪不少人,所以,年纪轻轻地便被仇家宰掉她的“老公”。
她含恨与仇家大拼一场之后,一口气毁了近千人,然后带着受伤的身子回到“爱的小窝”隐居。
或许是因为杀孽太重之报应?她被井泉盯上了,而且还被他极为技巧地下了毒,不得不听命行事。
她此番跟着爱女前来试验彻底解毒之道,因此,她方才一人房,便一直冷静地打量这位未来的女婿。
她全心全意地栽培爱女及护着她,即使井泉也沾不到爱女的身子,哪知井泉居然暗逼爱女盗取宗来的功力。
更想不到的是,宗来不但不怕毒,而且居然能破解爱女的功力,她在好奇之下,便对宗来大感兴趣。
她默默地瞧着宗来,不由对他的人品产生好感。
此时一见他毫不犹豫地捐血,她不由暗生感激。
宗来可管不了那么多,他一直将鲜血注到将近“客满”,方始收腕止血。
洪丹感激地朝他一瞥,立即端血行向洪珠。
洪珠立即仰首饮光那地鲜血。
洪丹正欲替她擦去嘴角的血迹,倏见她匆匆一点头,立即掠向窗扉,洪丹不由惊喜地掠过去开启窗扉。
她匆匆丢下一句:“有效!”立即掠去。
洪丹感激地回头望了宗来—眼,跟着掠去。
宗来嘘了一口气,忖道:“哇操!想不到我的血竟能救人哩!”
他欣然关妥窗扉,方始上榻调息。
※※ ※※ ※※
翌日黄昏时分,宗来搭乘马车平安地抵达“高宾客栈”之后,立即被带入隔离的上房中沐浴及用膳。
由于宗来的表现甚佳,加上天气又冷,那批人便围聚在邻房放心地烤火饮酒,没多久,更是愉快地交谈着。
宗来独坐窗前品茗,暗中却在思忖着。
郑梅今天一直没有露面,他猜忖她已经回去准备中秋比武之事。
洪丹母女一直不见人影,不由令宗来暗自担心洪珠是否已经解毒。
他由行程估算,再过三日便可以抵达镇江,他希望能由洪丹母女的身上彻底地找出井泉的yīn谋及把柄。
他只要有井泉的把柄,他就会去向月灵官告状,届时,他就可以放手除去这个心腹大患,安稳地享受“安乐王”日子。所以,他十分关心洪珠能否解毒。
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邻房已经安静,宗来一见夜色尚未接近亥时,心知洪丹母女尚不会现身。
他便熄去烛火上榻调息。
亥初时分,后院左墙外远处传来两道细响,宗来心中有数,立即起身打开窗扉,凝立在窗旁。
刹那间,他便发现洪丹穿着一身大红宫装,跟着一身黄裳宫装的洪珠掠入院中,同时机伶地隐在墙角张望着。
他虽然暗诧她们的特异打扮,却立即传音道:“姑娘,请进!”
说着,立即探头招手。
红影一闪,洪丹已经先行掠来。
宗来刚飘回桌旁摆开椅子,倏见红影一闪,洪丹不但已经掠入房中,而且屈膝欲向他下跪。
他急忙闪身拂出一团柔劲,道:“姑娘切勿如此多礼!”
洪丹一咬牙,硬生生地欲下跪。
宗来一见洪珠亦已入房,他担心她也来这一套,立即上前扶起洪丹,同时低声道:“休惊动邻房之人。”
洪丹身子一颤,立即羞赧得双颊似火!
两人四目相对,他当场被她的羞态逗得心儿一荡!
倏见洪珠裣衽行礼,他急忙松手闪避,道:“前辈,请别多礼!”
倏见她继续行礼传音道:“援手之德,不啻重生,感激不尽!”
“不敢当!请坐!”
洪珠点点头,立即含笑走到桌旁入座。
宗来朝洪丹略一示意,方始入座。
贵一坐定,立见洪珠传音道:“少侠功力盖世,身具解毒血,又忍辱负重,顾全大局,委实令人佩服!”
“不敢当!侥幸之至!”
“我有要事相商,可否先制昏附近之差人?”
“请!他们分别宿于对面及左右房中。”
“请!”
他们三人略一闪身,立即各自闪入一间房中。
没多久,他们三人含笑各自返座。
立听宗来含笑低声道:“前辈有何吩咐?” 洪珠含笑道:“有两件事相商,第一、我奉密令亦将赶往镇江,请你抵达镇江后,随时与我保持联络。”
“好呀!如何联络呢?”
“充军之人皆集中在镇江东门外松林中,我会在夜晚子时入林会你,希望你随时留意我的动静。”
“好!第二件事呢?”
“我决心与井泉周旋到底,小女就烦你照顾,为妾为婢皆无妨!”
立见洪丹羞赧地低下头。
宗来正色道:“晚辈虽然已有二妻三妾,令媛若不见嫌,晚辈愿于充军期满接她返府为妻。”
“谢谢!丹儿!”
立见洪丹起身行礼,道:“谢谢相公!”
宗来唤道:“娘子!”立即朝洪珠行三跪九叩大礼。
洪珠端坐在椅上坦然受了大礼之后,欣然道:“咱们江湖人不讲究世俗繁礼,我放心地把丹儿交给你了!”
“是!娘放心!我绝不会让丹妹受些许的委屈。”
“好!我尚需赶往镇江,你们聊吧!”
“娘,你的毒已化解了吗?”
“是的!”
“娘,你见过井泉吧?”
“见过三次,我想不到月灵官的传人会那么的卑鄙!”
“娘,你别误会前辈,井泉在未入师门之前,就是衣冠禽兽!”
“当真?你与他有渊源吗?”
“字内三绝老二曾有恩于我,我曾目睹井泉两度诱惑富家少妇,我新婚之夜险些遭他所害。”
“当真?”
“不错!我怀疑我有今日之厄,全是井泉所设计,因此,偏劳娘暗中替我搜证,俾我当众揭穿他及除去他。”
“好!我会留下他的狗命!”
“他在今年中秋有场比武,因此,不会在这段时日现身。”
“难怪他已有甚久没赴贵州,很好!他不在场,我更有把握对付使者,我会随时和你保持联络。”
“谢谢!偏劳娘了!”
“别客气!我走了!”说着,身子一闪,已经落于窗外院中。
“好高明的身法,果真名不虚传,丹妹,累吗?”
洪丹羞赧地摇头道:“不累!”
“娘体中之毒真的全部化解了吗?”
“是的!娘昨夜与你分别之后,经过一番吐泻,体中之毒不但已经全部排尽,内力亦更加充沛,太神奇了!”
“一定是那只怪兽的奇效!”
“怪兽?”
宗来一见她仍然有些羞赧,便以幽默的语气叙述自己的身世及获得这身功力的奇妙经过。
洪丹听得如痴如醉,羞态早已被“三振出局”,当宗来说完之后,她不由自地道:“你真是应劫而生的豪杰!”
“不敢当!”
“大宋偏安,江湖动荡,干戈燎原,民不聊生,你在此时抵达最危急之镇江,大宋江山可以稳住矣!”
“不敢当!我岂敢与干军万马相比!”
“你太客气了!韩元帅拼死护守镇江,大金兵多将广,又精攻水战,韩元帅可能撑不了一年矣!”
“真的呀?不是经常传出捷报吗?”
“报喜不报忧,欲稳住人心矣!”
“你去过镇江吗?”
“我最近三个月一直在镇江替井泉收集战况。”
“哇操!他为何关心战况呢?”
“我不清楚,亦未曾注意!”
“娘是去镇江接替了你的工作吗?”
“不是!江南八狂早已接替我的工作!”
“什么?江南八狂在镇江?”
“你认识他们?”
宗来点点头,便叙述江南八狂陪井泉参加剑门喜宴之经过,立听洪丹道:“井泉若真是好色之徒,必是他杀了赵公子。”
“你能否收集此案的证据?” “我愿意一试!”
“谢谢!你知道井泉控制多少人吗?”
“不详!他一直是个别联络,我们彼此从未共同出过任务,不过,我和娘可以由使者的身上追出线索!”
“太好啦!此人必然怀有大yīn谋,若不及早除去,不堪设想!”
“我明白!你……你是否要歇息了?”说着,双颊似火地低了下去。
宗来心儿一荡,忙吸口气道:“你长途跋涉,歇会再走吧!”
她轻轻点头,立即起身关窗。
宗来一见她接着解开衣扣,心知她误会他的意思了,可是,她已经开始行动,他怎收好意思拒绝呢?
他只好也起身宽衣解带。
不久,洪丹穿着肚兜及亵裤羞赧地钻入被中仰躺着,房中的温度似乎立即“涨停”到盛夏。
“丹妹!”
“来……来哥!”
“丹妹,我何其荣幸能拥有你!”
“来哥,请别如此说!”
“丹妹,我的确出自至诚。”
“来哥,我原本被逼欲对你不利,你不但放了我,而且还替娘解毒,我该如何地报答你呢?”
“丹妹,何必客气呢?”
“来哥,我一直觉得好幸运喔!”
“我能认识你,更是幸运!”
“来哥,你是正人君子,你又有同情心,所以,你才会如此地帮助我,若换了别人,我不知会如何悲惨啦!”
“缘份吧!我当初曾经想要毁了你哩!”
“我曾由你的眼神瞧出你的恨意,我才会想不到你会在至恨之下,反而改变主意原谅我了!”
“你的泪水救了你!”
“我……我当时一见自己受制,担心救不了娘,所以才会掉泪!”
她对他心服口服,因为,他在受制的情况下,居然抗拒得了她的yīn功,而且险些让她散功而亡!
她对他感激不已,因为,他不但以德报怨地饶她一命,而且还以宝贵的鲜血协助娘解除剧毒,了却心腹大患!
更令她欣喜的是他一口答应收她为正室哩!
她方才听见他的奇遇,替他庆幸之余,立为自己欣喜,所以,她决定要好好地侍候他,绝不让他有后悔之心!
她绝对要比崔曲诸女更爱他!她春心荡漾了!
她甚至愿意为他牺牲性命!媚态百出地侍候他!
她热情如火!已全心地奉献!
“丹妹,我可否问件事?”
她心中有数,不由羞赧地轻轻点头。
“你练过采补吗?”
“嗯!娘为增强我的功力,自幼便授我此技!”
“你有几成的火候?”
“七成左右。”
“任督二脉通否?”
“为时尚早!”
“尚需多久?” “快则二十年,迟则终身无望!”
“我的功力能协助你吗?”
“能!不过,你身处险境,岂可!”
“你先探探我的功力再作决定吧!”
她吸口气先稳住荡漾的心湖,再轻搭他的右腕细察着!
刹那间,她便觉指尖发麻,她不由朝他望去。
他会意地摇头道:“我没运功!”
她的神色一变,立即聚功于指尖默察着。
没多久,她敬佩地松指,道:“你的功力难以估测,你是天下第一人!”
“不敢当!你可以放心地运用我的功力了吧?”
“好吧!”
“来吧!”说着,他立即搂着她向侧一翻。
她顺势贴在他的身上,羞赧地道:“我要催功啦!”
“请!”
她一吸气,便开始运功。她的全身徐徐地一颤一振!
他放松心神地笑了!他眯眼享受着这种奇妙的快感!
他不设防啦!
他存心“等死”啦!
不到盏茶时间,他低唔一声,全身倏地一颤!
接着便是不停地哆嗦!那张脸儿顿呈满足之状!
她欣喜地加速运功!
他更满足了!他缴械投降了!宝贝也献出来了!
她顿觉“气海穴”一阵鼓荡,体中隐有风雷声音,她不由为他的精纯功力及自己的奇遇而大喜!
她咬牙催功再吸!
一直到她的全身鼓胀欲爆,她方始咬牙盘坐在一旁。
她准备炼化他的功力啦!
他眯眼全神地享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听一阵急促的呼吸声音,他一张开双眼,迅即瞧见她的胴体似在蒸笼中般汗下似雨!
她不住地颤抖着!
她那贝齿紧咬下唇状似痛苦哩!
他吓得立即起身瞧着!
可是,他毕竟对武学涉猎不深,根本不知该如何应对,又怕她会出声泄气,根本不敢出口相询!
他急得额上冒汗了!
倏听窗扉轻轻一响,他一偏头,立即瞧见一根指头戳破窗纸而入,他的神色一凛,立即抬起右掌。
手指倏伸,代之而起的是一缕传音道:“是属下崔鹿!”
他又喜又尴尬,立即放下右掌。
“禀姑爷,这位姑娘后力不继,你不妨分别按在她的‘膻中穴’及‘气海穴’,再催功递补她的功力!”
“崔老,谢啦!”
“不敢当!属下在院中为姑爷护法。”
宗来不再客套,立即掌按洪丹的胸口及脐下,同时催功而入。
洪丹身子一震,那对紧皱的柳眉顿时一舒!
宗来心中一安,立即全力催功。
他那两股澎湃的功力好似“清洁大队”般,所经之处的“杂物”迅速地被扫光,他不再喘呼呼地流汗了!
她的神色平和了!
她集结全身的功力汇集“清洁大队”开始在体中“大扫除”,不到盏茶时间,她的身子倏地剧震两下。
通啦!任督二脉完全通啦!
她忍不住地流出兴奋之泪。
宗来顿觉“清洁大队”好似由“二省道”进入“高速公路”般飞快前进,她虽没开日,他已经明白她成功了!
他愉快地徐徐收掌了!
他含笑放下床幔调息了!
她打铁趁热地继续运功,没多久,便悠悠入定!
一个时辰之后,他徐徐张眼,立即瞧见她那具精雕玉琢般胴体,他的那根“宝贝”迅即抖了数下。
他悄悄地拿着衣衫下榻穿着。
不久,他启窗掠到崔鹿面前道:“崔老,辛苦你啦!”
“不敢当!那位姑娘是……”
“红鲨洪丹。”
“啊!原来是她!”
宗来择要叙述与她们母女结缘之经过后,道:“她们尚需潜伏在井泉身旁,此事切勿向外泄露!”
“是!禀姑爷,属下已经打点妥镇江牢房。”
“很好!我需至城东林中工作吧?”
“是的!你必须循例先在该处协助打造一阵子兵器,再分配回牢中打杂。”
“谢谢!镇江的战况如何?”
“江水逐渐解冻,金兵即将来犯,目前挺紧张的哩!”
“听说战况对韩元帅不利哩!”
“是的!大宋重文轻武,积弱数百年之下,骤然用兵,不但缺大将,可用之兵亦少,全赖死拼而已!”
“有挽救之法吗?”
“难!朝廷只求偏安,全靠韩元帅夫妇苦撑,不是长久之策,万一韩元帅遇害,军心势必涣散,危矣!”
“目前没人护卫韩元帅吗?”
“有!丐帮高手化装成军士在旁暗护着。”
宗来刚点点头,倏地啊了一声。
“姑爷,有事吗?”
“井泉逼洪珠前往镇江,会不会欲对韩元帅不利呢?”
“什么?血鲨洪珠抵达镇江啦?”
“不错!她在亥子之交,刚离开此地,不过,她已经与我约妥要在东城外林中随时联络,理该不会有意外。”
“井泉为何要如此做呢?”
“谁知道!崔老,我打算暗护韩元帅,替我安排吧!”
“这……太危险了!”
“我有自保之能力,别为我担心!”
“好吧!属下再去安排吧!”
“偏劳你啦!”
崔鹿行过礼,立即掠去。
宗来望着他消失之后,便飘回房中。
他刚关窗,立见洪丹容光焕发,赤裸裸地掀开床幔下榻,他的心儿一荡,当即低头避开目光。
她却按耐不住欣喜地直接掠过去搂着他。
那对樱唇更是自动送上门。
两人便热情地搂吻着。
他被解除装备啦!
“丹妹!”
“来哥!”
“丹妹,你真美!”
她的双眼不由柔情似水!
宗来立即又享受那种奇妙的快感了!
“来,谢谢你!”
“丹妹,你的任督二脉打通了吗?”
“是的!否则,我岂能出声运功呢?谢谢你!”说着,立即催功更疾!
“丹妹,崔总管方才提及韩元帅身系军心之重责大任,我担心井泉欲逼娘行刺韩元帅哩!”
“啊!不错!一定是此事!”
“免紧张!娘不会下手啦!”
“我担心江南八狂,甚至另有别人亦会被逼下手。”
宗来不由神色大变!
“来,我还是先赶往镇江吧!”
“好!偏劳你啦!”
她嘘了一口气,立即离开他。
两人匆匆地穿妥衣衫,立听她道:“来,珍重!”
“丹妹,珍重!”
她深深地吻了他一下,方始掠窗而去。
他嘘了一口气,先出去解开那批军士的“昏穴”之后,方始回房歇息。
※※ ※※ ※※
一天牛, 日子悄悄地又过了一天半,宗来平安无事地搭着马车在晌午时分抵达那家气派豪华的“上江楼”。
七位差爷们即将在此地将宗来递交给镇江方面的人员,他们的心情一松,一入酒楼,立即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莱。
反正有剑门的人会悄悄地先付帐,他们何必客气呢?
他们点过酒菜,便愉快地边品茗边低声闲聊。
宗来一瞧这家酒楼不但设备豪华,而且坐了将近八成的酒客,值此乱世,能有如此盛况,可见头家挺罩的哩!
他认为有崔鹿及丐帮诸人在暗护,加上最近一直没有发生意外,他便放心地品茗及客串忠实的“听众”。
有钱好办事,六道菜及一个热腾腾的火锅伴着一壶“白干”送上桌了,他们便各自展开“单兵攻击”取用着。
宗来含笑陪着他们遍尝过那六道菜之后,只觉得甚为可口,他不由暗赞这家酒店的大师傅手艺。
当他陪着他们取用那个“十全香肉火锅”之后,倏觉腹部一阵燥热,他暗暗一凛,立即望向其他之人。
却听—人叫道:“好!够劲!果真有反应了哩!”
“王兄想去‘走私’了吗?”
“咳!咳!哪有这种事,你别黑白讲!”
另外一人立即笑道:“是呀!周兄,你可别黑白讲,咱们王兄一向是伉俪情深,相敬如‘兵’哩!”
其余诸人立即哄然一笑。
王姓差爷刚神色一变,为首的那位捕头立即举杯笑道:“别扯了,干!”
“干!”
宗来便跟着干了一杯酒。
哪知,酒一入喉,腹中之燥热好似烈火遇上汽油般,迅即熊熊蔓延,而且迅速地燃向胸喉间。
宗来刚有这种感觉,那七人已经各自“啊!”了—声,七道血箭随着他们的侧倒而向四周喷去。
宗来顿时神色大变!
那七人一躺地却立即疾喷鲜血及抽搐。
宗来刚欲运功,只见邻近那五张桌旁之酒客双掌齐扬,二、三十道掌力已经朝他疾卷而来。
谋杀!哇操!这是谋杀!
他毫不犹豫地立即腾身掠去,双掌更是疾扫向四周。
“轰……”声中,那些掌力纷纷被震散,不过,远处桌旁的三十余名酒客已经“赠送”各式各样的暗器给宗来。
宗来掠离地面,刚接近天花板,倏见那些暗器射来,他匆匆一瞥,便发现其中有不少的暗器是“碰不得”也.!
他若不慎震破那些类似“子母弹”的暗器,势必会引来一大串的毒针、毒沙、毒粉或者是毒液。
他又不是阿呆,岂会自找苦吃呢?
何况,他有一个护身绝招呢?
倏见他的双脚一蹬,脚镣及铁链刚“哗啦!”连响,他的身子已经似乳燕穿檐一般平飞向大厅门口。
现场立即有人惊叫出声。
宗来刚浮起笑意及准备矮身掠出大厅,倏听一声:“回去!”四道掌力已经自厅外疾卷而入。
事出突然,宗来只好运掌劈去。
“轰……”声中,他立即被震落向厅中地面。
他尚未落地,附近的近百名酒客便扬掌朝他劈来!
他无暇多思为何会有这种情形,只见他将双脚向上一蹬,顺着厅外掌力之反震力道似车轮般向内翻去。
立见厅外闪入两位老者喝道:“做了他!”
那群人应声是,立即扬掌再劈。
宗来在翻身之际,乍见到那七名差爷已经凸目吐血僵卧,分明已经“嗝屁”,哇操!真是乐极生悲哩!
他的心中一火,身子倏地向下一扑,双足更是向外一振。
“嗦!”及“哗啦!”声中,被震断的脚镣及铁链已经向下射去。
宗来四肢一并,身子似火箭般疾射而下,源源不绝的掌力经过“荐福掌法”的运用迅即扫向下方。
“轰轰……”声顿时和惨叫声形成“二重唱”。
人影纷退之中,宗来已经凝立在一具尸体上,他望着那十六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他自己也暗骇不已!
那两人乍见宗来的神奇掌法及骇人力道,不由大骇!
他们正是被井泉长期控制之人员,此番被令旗征召来此地,准备要一举将宗来除去。
他们在两天前就暗中控制此地,然后进行这一连串的安排。
他们认为宗来非死不可,哪知宗来居然如此神勇,他们岂能不骇呢?
宗来匆匆一瞥,立即喝道:“你们是何组织?为何要干此事?”
那两名老者喝声:“杀!”立即联袂弹身扑来。
宗来喝声:“来得好!”立即各赏给他们一掌。
那两名老者单掌互按一下,身子立即向左右掠去。
“轰轰!”两声!厅门右侧那道墙当了“替死鬼”当场被震塌!
宗来暗骂一声:“老奸!”便欲再揍他们。
附近之人却齐声大吼一句:“杀!”疾扑而来。
宗来哈哈一笑,立即疾施“荐福掌法”。
一条条人命顿似风中残烛般消失! 一堆堆的残肢断臂到处喷溅着!
一团团鲜血似大雨般飞洒着!
倏听远处传来啸声及喝声道:“姑爷放心!属下来矣!”
“哈哈!没事!没事!你们别过来!让我好好地活动一下筋骨吧!”
宗来首次大展身手,而且是屠宰这批横眉竖眼的坏蛋,他越宰越乐,当然舍不得让剑门高手前来作无谓的伤亡。
他大刀阔斧地宰着!
他越宰越有心得,招式也越熟练,威力不由更足!
那两名老人及剩下的三十余名大汉却越打越心寒哩! “唰……”声中,六名剑门高手已经和三名叫花掠入院中,宗来朝他们一瞥,双掌一扫,立即有两名大汉被扫飞出去。
“砰!”“砰!”两声,那两名大汉刚落在那九人面前,立即好似玻璃般全身破碎,鲜血顿时疾喷!
那九人面对如此奇妙、霸道的功夫,顿时瞧傻眼了!
宗来哈哈一笑,身子奇妙地—旋,左掌右指疾攻之下,一名老者立即分别捂着心口及喉部飞去。
另外一名老者喝道:“老大!”立即掠过去接住他。
那老者“呃!”了一声,双手无力地垂下!
倏见他的喉部激射出一道血箭,他的头儿顿时一偏。
“老人,你……你……”
倏听—名大汉喝声:“小心背后!”
老者刚转身,腰肋间立即一阵剧疼,他不由闷哼一声,顺手掷出手中之人,同时踉跄掠去。
宗来哈哈一笑,闪过那具尸体,顿时扬掌再攻。
那名老者顺手抓来一名大汉朝来掌一推,同时拼命掠去。
宗来—见那老者如此的凶狠,他暗骂一声:“老鬼!”顿时喝道:“要命的人快逃,否则,杀无赦!”说着,立即扑向那名老者。
其余的二十余人一见老者牺牲别人来保命,心中一阵不耻,立即不约而同地朝大厅外拼命地掠去。
那老者一阵寒心,立即扬掌劈向宗来。
宗来右掌一扬,左掌屈指一弹!
“轰!”的一声,老者便似断线风筝般飞出大厅。
“哈哈!好好地陪他聊聊吧!”
“砰!”的一声,那老者四脚朝天地摔落在地上之后;立即无法动弹,急得他的脸儿一阵胀红,当场吐血。
一位剑门高手当即上去制住他并准备问供。
倏听一阵车声及蹄声传来,宗来猜是差爷来临,他便默默地站在厅中,准备该如何解释这件事。
却见—位叫花匆匆地朝大门外掠去,宗来恍然大悟道:“哇操!
丐帮既然有人在护卫韩元帅,他们一定和差爷颇有交情。”
他便安心地瞧着厅内残破、凄凉的情景。
却见一位叫花及四位剑门高手入厅行礼,宗来忙还礼道:“别客气!”
“姑爷神技,令属下佩服!”
“别客气!你们认识这些人吗?”
“认识一部份,他们是活跃于川中及江南一带的黑道人物,而且彼此有仇隙,哪知竟会联手来袭呢?”
“他们必然受制于某一个yīn谋集团,你们先搜尸体及和店家研商赔偿之事,尽量别让店家吃亏。”
那三名剑门高手应声是,立即开始搜索尸体并将尸体中之银子、银票集中存放,俾赔偿店家的损失。
宗来放心地走出大厅,立即看见那名老者被封住“哑穴”,正在“享受”苦刑,他立即含笑不语。
却见方才掠去的那两位叫花带着十二名一身戎服的军士步入大门,宗来微微一笑,立即瞧着他们。
哇操!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来自战地的军士就是多了—股杀气及威风,不由令宗来肃然起敬!
因此,他俟他们走到厅前,立即拱手道:“参见各位军爷!”
那些军士方回礼,一名叫花已经含笑道:“宗大侠,他就是秦将军,你就放心地随他们赴镇江吧!”
一名英武中年人立即取出一卷纸,道:“在下素有德,奉命接大侠返镇江报到,请大侠准备上车吧!”
“草民乃是一名充军罪囚,承担不起大侠二字矣!”
“大夫之事迹已传遍天下,秦某虽然身在疆场,方才亦已闻及你之事迹,只是朝令森严,尚需委屈大侠矣!”
“理该如此!请!”
“请!”
两人便含笑朝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