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0
作品:《采花大盗》 第九回 美女入牢
翌日上午,赵明泉果真派人押宗来到公堂老调重弹地问案,赵雪芬母女则进入死牢搜寻着。
皇天不负苦心人,赵雪芬终于在破旧棉被附近瞧见一片红翡翠,她惊喜地立即自发间拔出那支玉簪。
果然不错,原本嵌在玉簪上面的那片红翡翠已经不见,她不由惊喜地道:“娘,孩儿果真来过此地。”
“不错!看来必是那中年人扑撞之际,震落这片翡翠,只是,不知究竟是何人污了你!”
“娘,宗来一定尚未沐浴,可否予以检查?”
“好主意!不过,执行起来,挺麻烦的哩!”
“娘,咱们不妨送他一件干净衣衫,只要他换下那件破衫,咱们就可以由破衫上面的污迹验证是否他之所为?”
“好主意!走吧!”
两人便欣然出去准备衣衫。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宗来被押回牢中,他朝破棉被一坐,暗笑道:“赵明泉,你少动心机啦!我绝对会和你耗下去啦!”
他一回想起赵明泉方才被他逗得火冒万丈,却不敢下令用刑的神情,他便暗乐地回味着。
晌午时分铁门再度打开,两位军士分别提着食盒及一个小包袱来到牢前,道:“宗来,换下破衫吧!”
“哇操!大阳从西边出来啦!否则,岂会有这种鲜事呢?”
“少噜嗦!快换吧!”说着,包袱及食盒已经送入牢中。
“哈哈!黄鼠狼给**拜年,准没好心眼,收下吧!”
那个包袱立即被“三振出局”。
“宗来,你别不知好歹!”
“哈哈!少噜嗦!顺便把便盆带出去洗洗吧!”
“你……休想!”
“哈哈!滚吧!”
“你究竟换不换衣衫?”
“你为何如此**婆?难道真的其中有诈吗?”
“少噜嗦!快换!”
“不换!”
“你……你再不知好歹,我就饿你几天!”
“行!不过,你可要当心我会溜掉!”
“你敢!”
“哈哈!少来这一套啦!滚吧!”
两名军士相视一眼,便带着包袱离去。
宗来掀盖一瞧菜色不错,便欣然用膳。
他想了一阵子,虽然无法确定对方要他更衫之道理,不过,他敢确定对方一定在怀疑他了。
所以,他便安份地在牢中练功及练招式。
※※※※※※
牢外的江湖中却是平地一声雷般轰动、混乱、惊惶不已,因为,各地府衙已经开始逼各派交出劫牢者。
各派根本没干此案,如何交人呢?
所以,他们被逼得总动员了!
他们到处探访着线索了!
自古以来,黑白两道一直是水火不相容,各派在寻访线索之余,难免也会去探访各地的黑道帮派。
因为,他们一直认为是黑道帮派栽赃的哩!
他们这一探访,难免会引起摩擦,新恨旧仇一交织,加上有一方稍一沉不住气,立即发生冲突。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各地之冲突日益增加及严重矣!
天下局势早已因为宋室南迁而动荡混乱,如今又加上黑白两道的冲突厮拼,整个天下顿时好似面临世界末日。
任何人除非有必要,否则,绝对不敢出门,以免挨到“流弹”。
由于尚有甚多的精彩情节,所以,笔者仅将天下的动荡混乱略加叙述,聪明的看官们定能意会及海涵。
处在这种动荡混乱情况下的南郑城不啻是“台风眼”,事情发生在该处,可是,该处却甚为平静。
因为,官方已经全力在清查,江湖人物岂会在这个节骨眼来涉嫌呢?
不过,各派透过剑门总管崔鹿之关系,由崔鹿以飞鸽传书向崔曲询问劫狱纵犯之经过情形。
崔曲诸人在金爪王率人劫狱之时,并没有发现异状。
等到金爪王诸人率领那三百余名逃犯离去之时,有两名担任巡夜的剑门高手曾经目睹他们逃去。
由于官方迫害宗来,他们一见有人劫狱,他们反而暗乐哩!
他们便不吭半声!
一直到翌日传出案情,他们才向崔曲道出详情。
崔曲一听宗来没有在逃犯行列中,她便懒得多管。
此番经过崔鹿之询问,她便据实回答。
各派高手一听见果真有僧、道、尼、丐劫狱,他们起疑了一阵子,后来研判是黑道帮派故意栽赃。
他们决定强迫黑道帮派交出作案者。
于是,大规模的厮拼上演了!
而且是一集紧跟一集地上演着。
黑白两高手的伤亡人数亦急剧地增加着!
江湖的元气也大量地流失着!
哇操!那位主谋者井泉怎么不见人呢?
他早已在目睹宗来进入死牢,而且迟迟未出,为之暗喜。
他一直瞧到囚犯离去,又跟去监视金爪王毁去那批囚犯,他才回到府衙默默地等待着。
他终于等到赵大人派人进入暗道搜查。
于是,他安心地离开了!
他开始安排使者定期发送解药给江南八狂及金爪王诸人,而他则专心一意地修练内功及招式。
因为,他即将在明年中秋代表月灵官与日灵官、星灵官的传人在一处隐密地方一决高低哩!
他因为被宗来毁去“子孙带”,又被赵雪芬两度引燃欲焰,搞得元气大伤,亟需大量的进补及修练哩!
所以,他消失了!
所以,宗来可以平静地在死牢中练武了。
时间就如此地消逝了一个月又三天,这天中午,赵明泉一家三口正在用膳,倏闻衙役快步入厅,道:“禀大人!紧急令到!”
“啊!发生何事?”
“公文在此,请钧阅!”说着,立即呈上一个火漆牛皮信封。
赵明泉紧张地拆开一瞧,却惊喜地道:“天呀!我没事了!我没事了!圣上真是英明呀!”说着,立即朝东跪拜着。
赵雪芬跟着三跪九叩之后,—起身,立即呕吐。
何氏正在欣喜,乍见爱女之模样,急忙边替她顺气边问道:“芬儿,你怎么啦?为何突然呕吐呢?”
赵雪芬取巾拭净嘴角,她正欲启齿,突然又呃了一声!
何氏边拍她的背部边扶她坐回椅上。
赵雪芬连呕三次,方始软绵绵地靠在椅上。
赵明泉忙道:“夫人,先送芬儿回房歇息去吧!”
何氏便吩咐小琪及小敏扶爱女回房。
只听赵明泉欣然道:“国舅来函告知,圣上鉴于我以前的工作绩效,特地给我一个将功赎罪之机会哩!”
“可喜可贺!咱们该找个机会答谢国舅。”
“不错!劫狱之事全亏他之关说解危哩!”
“芬儿一再强调皇室目前偏安南方,不可能大幅度撤换各地的官吏,你果真是化险为夷了!”
“是呀!这孩子太聪明了,可惜,唉!”
“相公,芬儿突然呕吐,会不会是有喜啦?”
“啊!不……不可能吧?”
“时隔月余,若是有喜,也该有呕吐的反应啦!”
“不会如此巧吧?她才与那男人接触一次呀!”
“唉!天妒红颜呀!”
“夫人,她会不会是吃坏了肚子呢?”
“不会!她最近的食欲很差,我一直以为她的心情欠佳,哪知竟会是害喜的现象呢?唉!”
“夫人,你别说得如此肯定呀!”
“相公,你忘了我怀元儿之时,也是这种现象呀!”
“不!还是请大夫来瞧瞧吧!”
“不妥!芬儿尚未出阁,万一真的有喜,如何向城民交代呢?”
“这……万一此事成真,怎么办呢?”
“我先去瞧瞧芬儿吧!”
“好吧!”
何氏一入房,便看见爱女独自泪汪汪地望着她,她急忙上前低声问道:“芬儿,你好端端地哭什么呢?”
“娘,孩儿可能……可能有喜啦?”
“天呀!你自己也有此种感觉啦?”
她道:“是的!”立即泪下如雨。
“芬儿,别胡思乱想!”
“娘,孩儿的月信已逾一周末现红迹矣!”
“别急!或许再过数日,就来矣!”
“不!孩儿的月信一向很准时,何况,孩儿最近时觉疲困、干呕、喜食酸甜物品,食欲反而欠佳,这些全是有喜之迹兆呀!”
“这……可能吗?你只和那男人接触过一次呀!”
“唉!命中注定,难以脱逃呀!”
“芬儿,你若真的有喜,该怎么办?”
“这……孩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芬儿,你爹好不容易才保住官位,若再因你有喜之事而惹出意外,那可不是一件好事哩!”
“孩儿知道,可是……”
“芬儿,打掉它……”
“我……我……”
“芬儿,你尚未出阁,岂能有孩子呢?你又如何带他呢?何况,你日后难免会因他而忆起死牢中那段憾事呀!”
“这……万一他是宗来之孩子呢?”
“什么?芬儿,听你之言,你似乎钟情于他?”
她立即低下头。
“痴儿,你忘了你大哥之仇吗?”
“娘,他真是杀死大哥之凶手吗?”
“这……”
“娘,经过这些时日之冷静,你也该了解凶手必然另有其人呀!”
“胡说!他若不是凶手,岂肯待在死牢中。”
“他为了剑门诸人及江湖人士,他确信人间尚有天理……”
“住口!你忘了立场啦!”
“孩儿不敢!”
“哼!你腹中之孩子若真是他的种,非打掉不可!”
“不!娘,求求你别作此决定!”说着,立即泪下如雨地下跪。
“起来!”
“娘,孩儿深信他没杀死大哥,咱们已经屈辱他,何不借孩儿腹中之子来化解双方之仇隙呢?”
“胡说!你居然如此无耻!你忘了你是千金小姐吗?”
“娘,孩儿这阵子活得很不安,咱们不该再屈辱他了!”
“住口!他使赵家绝后,我也要使宗家绝后。”
“娘,崔姑娘已经有喜,宗家不会绝后!”
“你……你居然私下去见她?”
“没有!是小琪她们说的。”
“哼!崔曲有喜,很好!我就一直关着宗来,让她们的孩子日后如何做人,看她如何向孩子交待?”
“娘,你……你怎会有如此可怕的念头呢?”
“住口!你乖乖地待着,我马上吩咐人去配药!”说着,她立即离去。
赵雪芬绝望地发了一阵子怔,突然拭去泪水朝外行去。
她小心地直接来到死牢外,立即沉声道:“开门。”
“姑娘欲入死牢吗?”
“是的!”
“姑娘不怕……”
“开门!”
那军士道声是,立即打开那三道铁门。
她拿着插在壁上的火把,立即小心翼翼地行去。
那军士带着她走到宗来的牢外,立听她沉声道:“打开牢门。”
“这……万一他逃去,属下担待不起!”
“他若有逃意,谁也挡不了他,开门!”
“是!”
牢门一开,她立即沉声道:“你先上去!”
“这……”
“我要问件秘密事,你先上去。”
那军士急着上去报备,立即快步离去。
她弯身进入死牢,立即默默地瞧着宗来。
宗来刚用过膳,正在歇息,一见她的神情,他的心儿一阵不安,立即沉声道:“芳驾来此,有何指教?”
她拔下玉簪,指着那粒红翡翠,道:“它曾经在三十四天前的一个夜晚掉落在那床棉被旁,你知道吗?”
宗来心儿一颤,摇头道:“不知道!”
她插妥玉簪,道:“你既谙武,理该会把脉吧?”
“略谙一二!”
“好!请你替我把把脉吧!”说着,立即走到他的身前并伸出右腕。
“姑娘此举何意?”
“你放心!我的腕上没有沾毒!”
“我不是这个意思,请姑娘直陈来意吧!”
“好!你看着我!”
他只好正视她!
“我……有……喜……了!”
他似遭焦雷轰顶,顿时骇然晃身。
“你就是孩子的爹吧?”
“我……我……”
“别瞒我!你的眼睛已经证实了!”
“我……我没……”
“说下去呀!我不相信似你这种奇男子会在此时此景说谎。”
“我不是奇男子!”
“是!你在我的心目中,乃是一位顶天立地,坦坦荡荡的奇男子!”
“我不配!”
“配!你不是杀人凶手,却甘心困居死牢,天下之间,岂能再找出第二位如此坦荡的奇男子呢?”
“我……我……”
“让我听听正确的答案,你是这孩子的爹吗?”
“我……是的!”
她的身子一晃,火把脱手掉落。
他顺手接住火把,她却顺势倒入他的怀中。
他抱也不妥,推也不是,一时怔住了!
她却满足地含笑靠在他的怀中。
倏听远处传来一阵启门声音,他立即轻轻一推。
她站直身子,低声道:“请你当着家父、家母面前承认此事,好吗?”
“我……我……”
“你担心会节外生枝,多惹麻烦吗?”
“是的!”
“好!我会证明给你看!”
倏听赵明泉喝道:“芬儿,你疯了?”
赵雪芬立即面对牢门低头下跪。
赵明泉见状,立即喝退三名军士。
何氏忙人牢,低声道:“快起来!”
“请恕孩儿连命!”
何氏道:“胡来!”就欲拉起她。
她朝地面一趴,摇头道:“且容孩儿先向爹禀明一事!”
何氏哼了一声,道:“你真的要丢尽颜面吗?”
“求娘别逼孩儿!”
“住口!你太胡来了!”
倏听赵明泉沉声道:“芬儿,你想说什么?”
“宗来是孩儿腹中子之生父!”
“住口!你在胡说些什么?”
“爹,此地别无外人,咱们该明言啦!”
“放肆!随我出去!”
“不!孩儿一出去,铁定保不住腹中之子,孩儿不出去啦!”
“啊!你……你在胡说些什么?”
“此地甚为隐密,孩儿要在此地待产!”
“胡说!荒唐!还不跟我走!!
何氏立即蹲身欲拉。
宗来轻轻一弹右手食指,何氏立即变成木头人般僵蹲着。
“啊,相公……”
赵明泉忙喝道:“宗来,你在干什么?”
宗来淡然一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不希望尊夫人是位小人,所以,暂时让她安静一下!”说着,双手食指迅速地朝外一弹。
赵明泉身子一震,立即似木头人般木立着。
赵雪芬啊了一声,忙道:“你……你别伤了二位老人家!”
宗来淡然一笑,道:“不会有事的!”说着,立即拂住何氏的“哑穴”。
倏听一阵脚步声,他立即喝道:“退下!”
“宗来,你别胡来。”“安啦!我姓宗,不姓胡啦!退下!”
那群军士只好乖乖地退去。
“把门关上!”
“这……”
“快!”
“是!”
铁门一关,宗来一见赵雪芬已经起来站在其母的身边,他立即问道:“你是如何记得曾经来过此地?”
她便仔细地叙述自己在此牢醒来所见之—切人事。
“等一下,你说那人长得瘦高吗?”
“是的!”
“你说他一直在闷哼、抽搐、翻滚吗?”
“是的!”
“好!我姑且画个形状,你认一下吧?”说着,右手食指一竖,功力一贯,立即朝脚旁的铁板划去!
别看他只是虚空连划,地面又全是铁板,只听一阵“嘶嘶……”连响,铁板上面赫然出现一段段寸余深的痕迹。
赵明泉三人瞧着脸色苍白,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只听宗来问道:“像不像?”
“像!不过,容貌不像!”
“果真是他,他一定戴着人皮面具!”
“他是谁?”
“一位衣冠禽兽,你记得他曾给你服药吧?”
“不记得,因为,我已经先行晕去,不过,我曾听他边喃喃自语边取出一个小瓶,显然曾给我服过毒药。”
“正是!你曾服过媚毒之药!”
“啊!果真不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是谁?”
“井泉。”
“井泉?井泉?是玉面铁掌吗?”
“咦?你怎么认识他呢?”
“我不认识他,我曾由胡总捕头的口中听过他,不过,他颇具侠誉,而且是宇内三绝月灵官之传人呀!”
“古人不会无缘无故创造出‘衣冠禽兽’这句形容词,是吗?”
“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复仇。”
“复仇?他和你有仇?”
“是的!他曾在我洞房花烛之夜以迷毒潜入洞房,却被我所伤!”
“你伤得了他,你的武功可真高强!”
“他自忖迷毒已经奏效,才会大意负饬!”
“如此说来,你真的没杀先兄?”
“不错!凶手正是井泉!”
“啊!是他!真的吗?”
“千真万确!令兄不该在酒宴中得罪井泉的八位随从,进而引起井泉的注意及设下这段yīn谋!”
“当真?你可否叙述先兄赴宴之情形?”
宗来便仔细地叙述着。
“唉!先兄就是这个效性子害了他!”
“除了傲之外,该再加添妒恨,是吗?”
“这……先兄的确甚为爱慕崔姑娘。”
“我体谅他的立场。”
“公子,井泉既然杀害先兄,岂能再赶赴剑门呢?”
“能!这段路程在他的绝顶轻功疾赶之下,一定赶得上,你若有空,不妨向胡良印证一下!”
“你既然知道井泉是元凶,为何不说出来呢?”
“一来,没有证据,二来,我不愿得罪月灵宫,三来,我不愿意打草惊蛇,反而被他暗害剑门之人。”
“嗯!你顾虑得极对!可是,你如今身在牢中,井泉若向尊夫人下手,你岂不是无法照顾吗?”
“不会!他生性好色!何况,他若欲下手,一定早就下手了!”
“嗯!有理!看来果真是他利用我来陷害你。”
“是的!”
“那条暗道是不是你所掘?”
“是的!”
“你真是奇才,你是为了要在暗中照顾尊夫人吗?”
宗来知道她运用答问之际,专引导他往有利的方向叙述,他暗暗感激,便点头道:“是的!”
“是你送我回小敏榻下的吗?”
“是的!”
“薛福的痴呆状,是遭你所制吗?”
“是的!”
“你能否恢复他的神智!”
“易如反掌。”
“你愿意救他吗?”
“愿意!”
“谢谢!还有一件事,井泉的武功既然很高,为何会在劫我来到此地之后,痛苦地闷哼及抽搐翻滚呢?”
“他被我劈伤之处,可能尚未复原。”
“原来如此!咱们已经把话说开,你今后有何打算?”
“还我清白。”
“这……此事需由家父裁决!”
宗来点点头,双掌立即先后朝赵明泉夫妇拂去。
立听何氏叫道:“真的是井泉杀死元儿吗?”
“正是!”
“你有何证据?”
“我会逮他来此认罪的。”
赵明泉问道:“你忘了方才提及的顾忌吗?”
“没忘记!不过,他既然利用令媛来陷害我,日后必然会有更多的毒计,我必须先下手为强!”
“你出得了此地吗?”
“大人尚不肯赦免草民之罪吗?”
“本官岂可相信片面之词呢?”
“看来我必须溜出去逮井泉来对质啦!”
“你敢!”
“人无伤虎心,虎有吃人意,我总不能在此坐以待毙呀!我今天既然已经道出真相,我就不打算再留下去啦!”
“住口!你不替剑门着想吗?”
“少来这一套,他们顶多只是受些名誉损失而已,凭心而论,若非我在坚持,他们宁可毁庄陪我隐居哩!”
赵明泉神色一变,一时无言以对!
何氏问道:“小女之事,如何解决?”
宗来深深地望了她一眼,问道:“你希望我如何解决?”
“我……你若是位男子汉,理该提出一个负责的作法!”
宗来道:“好!”倏地走向赵雪芬。
赵雪芬正在诧异,已经被宗来搂住!
她不由惊、羞、喜、讶交集!
她尚未意会出宗来的用意,宗来已经封住她的樱唇,而且热烈地吸吮着,不由令她一阵子晕眩。
她伸手欲椎,却立即又无力地垂下。
赵明泉瞧得全身一震,张口欲喝止,却一时喝不出声来。
何氏啊了一声,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宗来心中暗笑,大大方方地热吻着。
他的舌尖轻轻连挑数下之后,她那两片樱唇不但自动开启,连那两排贝齿也自动张开了。
宗来的舌儿大肆在她那檀口中活动了!
她连连哆嗦了!
那双藕臂不知不觉地搂住宗来的背部。
何氏不敢相信地揉揉双眼,却见赵明泉轻轻一扯她的衣袖,她便纳闷地跟着他退去。
他们一直退到石阶前,立听他低声道:“夫人,女大不中留,芬儿已生叛逆之心,咱们何必硬加阻挠呢?”
“相公之意是……”
“化仇家为亲家!”
“啊!你相信他没杀元儿吗?”
“是的!我阅人无数,他的坦然眼神及毫不在乎态度,足以证明他不是凶手,你说是不是呢?”
“凶手若真的是井泉,以他的来历、靠山,咱们岂能奈何他?”
“宗来足以制他!”
“原来如此,怪不得你会改变主意!”
“我是为了芬儿着想!她的抉择没错,你别怪她!”
“我……”
“夫人,咱们回房再聊吧!”
“就让芬儿留在此地吗?”
“她知道何时该走,别勉强她!”
“好吧!”
他俩便默然离去。
宗来把他俩的交谈窃听得一清二楚,他听得心中一阵惊喜,突然将双唇移向她的粉颈吸吮及舔舐着。
麻痒之下,她不由自主地娇喘着!
全身的体温亦迅速地上升着。
他一见她的反应如此热烈,便决心好好地轰她一次,俾让她庆幸她的眼光及抉择并没有错!
他已由她们母女方才的对话及她自行下来会他之事,知道她已经跟定他,所以,他岂能让她失望呢?
于是,他轻柔地解开她的襟扣!
于是,死牢中春色深浓啦!
※※※※※※
此时的井泉却坐在七星会大厅太师椅上大发脾气,唐祖旺诸人却似待罪羔羊般跪在地上。
井泉最近实在有够衰!
他偷色不成,反而毁了“子孙带”。
他不但不方便“大小便”,更见不得美人!
他更不能胡思乱想!
否则,他一定会腹疼难耐!
一向嗜色如命的他,却要过着出家人的日子,他怎么受得了呢?
他越想越不甘心啦!
他的脾气更暴躁啦!
此时,他瞪着唐祖旺yīn声道:“姓唐的,你活得不耐烦啦!”
“不敢!”
“哼!你若想活,为何把我的话当作放屁?”
“会主明鉴!属下已经尽力啦!”
“尽力啦!五万两银子交出来吧?”
“请会主恕罪,属下原本欲劫镖,却因为各派高手搜查甚紧,根本难以下手,可否请会主再宽延数日?”
“宽延数日?哼!”
“请会主成全!”
“好!你宽延数日,我就延数日送来解药!”
唐祖旺不由全身大抖!
他已经尝过毒发之滋味!
那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呀!
他曾另外找过解药,可惜,越吃越受罪呀!他只好乖乖就范!
他只好当井泉的走狗。
他此时乍闻言,立即叩头道:“请会主海涵!”
井泉一见他叩头,心情立即一爽!
他便沉声道:“你欲再宽延几日?”
“七日!”
“什么?还要宽延七日呀?”
“是的!属下已探听七日内必有一批朝廷官员托镖返乡,届时应该可以劫得超过五万两银子之财物。”
“你是指钱天行那批狗官吗?”
“是的!”
“你知道有多少人随行护送吗?”
“知道!一共有四十二人,由千手哪阵领队。”
“千手哪阵是何来历?”
“武当长老之俗家弟子。”
“你不怕武当找你算帐吗?”
“这……”
“嘿嘿!怕了吧?”
“不!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很好!但愿你能言行一致!”
“属下不敢欺骗会主!”
“很好!收下吧!”
三粒灰色药丸立即弹落到唐祖旺的面前。
“谢谢会主的恩赐!”
他立即视若珍宝地收下药丸。
“你们起来吧!”
“是!”
他们立即如释重负地归座。
井泉沉声道:“为了协助你们击败千手哪哇,本座将派五十人前来此地,你们就与他们密切合作吧!”
“是!”
“为了保密,不许留下活口!”
“是!”
“参与行动之人皆需蒙面!”
“是!”
“那五十人将于五日内抵达此地,届时就以另一半制钱辨证身份吧厂说着,他立即掷出半个制钱。
唐祖旺一接住制钱,立即放入怀中。
“唐祖旺!”
“属下在!”
“你能胜千手哪咤吗?”
“属下有八成的把握。”
“很好!此事一办妥,本座赐你六粒解药。”
“谢谢!感恩不尽!”
“哼!那六粒解药只能多支持两个月,你若是另有异心,本座随时可以取你的性命哩!”
“属下不敢!”
“嘿嘿!谅你也不敢!你放心!本座他日成功之后,不但会根除你体中之毒,更会与你共享霸业!”
“是!感恩不尽!”
“本座走啦!”说着,他立即疾掠出厅。
※※※※※※
宗来二人正好在此时尽兴地收兵。
他愉快地搂着她侧躺着,同时柔声道:“芬妹,我可以如此称呼你吗?”
“嗯!来……来哥!”
“芬妹!”
“来哥!”
“累吗?”
“不累!”
“会不会腹疼?”
“不会!”
“很好!芬妹,谢谢你如此信任我!”
“来哥,委屈你了!”
“无妨!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若非有这场牢狱之灾,岂能拥有你这位聪明、果决的娇妻呢?”
“不敢当!是我福厚!”
“不!你乃千金之躯哩!”
“我岂能和崔姑娘这种江湖第一美人相比拟呢?”
“你太客气了!曲妹一再推崇你是宦门奇英哩!”
“不敢当!我和她只见过两次面,我就很佩服她,并且企盼她能成为我的大嫂,想不到今后却能和她共同侍候你!”
“不敢当!芬妹,咱们方便拜堂吗?”
“很难!因为,你的罪名虽然尚未确定,毕竟已经向朝廷备过案,目前恐怕无法公开拜堂。”
“那不是太委屈你了吗?”
“我不是那种计较俗礼之女人!”
“爹娘如何向外人交代呢?”
“这是一个问题,不过,可以解决的。”
“芬妹,我能有洗刷罪名之机会吗?”
“能!只要爹承认误判,你即可洗刷罪名,不过,爹最近刚犯了一件大过错,虽然已经摆平,却不便再承认误判。”
“什么大过错?”
“你不知道本衙三百余名囚犯越狱之事吗?”
“不知道!何时发生的呢?”
“就在与你结缘之夜晚,有三十六名各派高手来此地劫狱纵囚,至今尚找不出下手之人及那批囚犯。”
“真有此事?”
“是的!为了此事,听说各大门派动员不少人在查访,而且还与可疑的对象火拼,死了不少人哩!”
“真的呀?此事一定另有yīn谋!”
“是啊!从未听过江湖人物如此大规模的劫囚,而且这些囚犯大多数未与江湖人物来往,至今尚不见人影哩!”
“太可疑了!”
“啊!会不会是井泉的yīn谋?”
“哇操!咱们不谋而合哩!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听说各派有不少人在暗中替你活动,他们会不会因此而引起井泉栽赃之举呢?”
“哇操!挺有可能哩!”
“来哥,井泉一再耍yīn,可否向江湖公布其恶迹呢?”
“不妥,月灵官声望太隆,若无证据,没人会相信。”
“这……姑息养奸,后患无穷哩!”
“我明白!我该出去斗斗他!”
“好!我这就去和爹商量如何尽早你出去。”
“太好了!顺便代我向他们致歉!”
“你太客气了,我走了!”说着,立即羞赧地起身着衣。
他起身穿妥,破衫,立即温柔地帮她着衣。
“来哥,我走了!”
“牢中很暗,看得见路吗?”
“可以!”
“小心些!保重!”
她羞喜地嗯了一声,立即离去。
他望着她离去之后,方始愉快地调息。
※※※※※※
黄昏时分,赵雪芬带着三位婢女进入死牢,立见她们开始铺设全新的被褥及枕头。
一名婢女送上食盒,道:“请用膳!”
宗来道过谢,立即在旁用膳。
不久,三位婢女含笑离去,赵雪芬指着那桶热水,道:“来哥,委屈你在此地简单地沐浴吧!”
“太优厚啦!包袱有衣衫吧!”
“是的!另有漱洗用品。”
“谢啦!军士们不会说闲话吧!”
“谁敢惹你呀!”
“哈哈!我真的有那么凶吗?”
“你不凶!但是,你很邪!很怪!人人怕你!”
“我何处邪?何处怪?”
“你不惧各样刑打,既邪又怪矣!”
“哈哈!原来是指这种事呀!没啥稀奇,我谙武,稍一运功,就皮坚肉硬,他们就奈何不了我啦!”
“胡总捕头为何也奈何不了你呢?”
“小孩打得过大人吗?”
“咯咯!和你谈话挺有趣的,喝些**汤吧!”
“谢谢!好久没吃过这么丰盛的大餐啦!”
“你今后可以天天享用这种大餐!”
“谢谢!我已经够壮啦!别把我养成猩猩啦!”
“咯咯!哪会呢?”
“对了!爹娘同意咱们的事啦?”
她羞喜地嗯了一声,道:“爹有个很冒昧的建议……”
“是不是要咱们的孩子姓赵?”
“咦?你怎会知道呢?”
“曲妹也曾提过这个问题,令兄已亡,你当然也该承担香火之责任,所以,我完全同意!”
“谢……谢谢你,只要有一子姓赵即可!”
“我同意!你做主吧!”
“谢谢!你真令人佩服!”
“别如此捧我!你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渴望之至!”
他道:“我是一位得天独厚的人!”
立即开始叙述着。
他那神奇的际遇令她听得如痴如醉!
他那幽默的谈吐,不时令她脆笑出声!
他说得更起劲了!
她听得更入迷了!
一直说到了深夜,他方始嘘了一口气,道:“报告完毕!”
“太神奇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及劳其筋骨,来哥,值此乱世,你一定可以创出一番的事业!”
“大小姐,你别忘了我尚。被关在死牢中,哪能创什么业呢?”
“对了!我曾和爹针对你的罪名,翻阅过不少的相关法律条文及类似案例,你有一线希望!”
“真的呀?什么希望呢?”
“充军!”
“充军?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呀?”
“不是!目前韩元帅正在镇江和金兵作战,需要甚多的军士及劳役,你的罪刑未定,可以劳役代替刑期。”
“连死刑也能代替吗?”
“能!以前曾有一名死刑犯执行战役成功获得免刑之案例,你的罪刑会尚未定案,完全是爹在坚持。
“爹若建议你充军,又附上你的同意状,温大人及各级府衙一定会同意,只是,战场瞬息万变,充满危机哩!”
“哈哈!你忘了我是个既邪又怪的人吗?”
“你愿意充军吗?”
“愿意!不过,让我先和曲妹商量一下,如何?”
“理该如此!咱们的事也该让她同意,是吗?”
“她铁定会同意!”
“谢谢!我上去安排她来此见你之事,你快吃……啊!全冷了!
我拿上去热一热吧!”
“免啦!照吃不误!你慢走喔!”说着,立即轻轻地搂着她。
她依偎在他的怀中,道:“来哥,我好幸福喔!”
“芬妹,我该谢谢你助我正式地重见天日。”
“别如此客气!是赵家对不起你,否则,你如今尚在剑门享福哩!”
“那我岂不是要失去你啦!”
“来哥,你真好!”
“芬妹,你放心!我是个‘天公仔’,遇上任何灾难,皆会转呈吉祥,咱们安稳度日之期,必然不远矣!”
“我相信!届时,我会好好地侍候你!”
“别如此客气!咱们该相敬如宾!”
“来哥,你真好!”
“芬妹,趁早上去歇息吧!”
“好!来哥,别忘了试穿一下新衫,若不合身,明日再改吧!”
他道句谢,立即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
她欢天喜地离去了。
他愉快地先洗了一个冷水澡,方始换上内外衣衫。
哇操!很好!挺合身的!
他又取用一阵子佳肴,方始钻入被中。
久违了!锦褥温被!
这一夜,他睡得好香!好香!
※※※※※※
翌日一大早,何氏立即带着两名婢女进入死牢,宗来心中有数,立即起身含笑朝她躬身一礼。
由于有二婢在场,他不便过度的亲热。
两名小婢放妥漱洗水及食盒,立即提着便盆永桶、破棉被、破衣衫离去。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换上全新衣衫的宗来在心情大爽之下,意气轩昂,更是倍添俊逸,英武风采。
何氏瞧得暗暗喝采不已!
二婢一去,宗来立即下跪,道:“拜见岳母大人!”说着,恭敬地叩了三个响头。
“很好!很好!请起!”
“是!”
“来儿,娘上回一时冲动咬伤你及连番无礼举动,盼勿见怪!”
“慈母失子之恸,人之常情,愚婿岂会介意!”
“谢谢!芬儿果真有眼光,用膳吧!”
“不急!恭聆指示!”
“别如此的拘束,我想先和你研商你与芬儿之终身大事!”
“请吩咐!”
“你已经拜过堂,又误定下罪名,自然不宜和芬儿再公然拜堂,我们打算直接让芬儿跟随崔姑娘返剑门待产。”
“上策!”
“芬儿现在正赴客栈邀约崔姑娘前来见你,我希望你们二人能够善待芬儿,名份方面也别大委屈她。”
“一视同仁!”
“当真?谢谢你!”
“别客气!”
“芬儿曾提及你已经同意让她所分娩之一名男孩承续赵家香火,可有此事?”
“是的!只要芬妹不怕苦,可以多让几位男孩承续赵家的香火。”
“谢谢!谢谢你!你真不愧为坦荡君子!”
“不敢当!”
“有关你充军之事,公文即将在今天上午以十万火急速度递出,若无意外,大约可以在半个月之内定案。”
“不是需要检附我的同意书吗?”
“不必!有关你杀人之事,因缺乏直接证据,查证费时,已改为涉嫌,至于你伤了府衙之事,系出于自卫及误伤。
“受伤之人已经同意不追究及索赔,故此案不予成立,至于你批评朝政系出于酒后失言,不宜判处极刑。”
“谢谢你们的宽宏大量,不过,上级会不会责怪爹反复矛盾呢?”
“不会!府城温大人原本就支持你,大内方面亦方便疏通!”
“谢谢!”
“由于本案拖延太久,又太过于轰动,所以,无法改判你无罪,只好判你充军半年,你是否同意?”
“同意!”
“半年一眨眼即逝,战场虽险,以你的能耐,理该足以自保,因此,我们确信你必然可以顺利地返抵剑门。”
“是的!”
何氏嘘了一口气,望了牢中一眼,道:“你是否尚需添置些寝具?”
“不必!太舒适了!”
“委屈你了,你用膳吧!”说着,立即转身向外行去。
宗来道:“恭送娘,慢走!”
立即含笑望着她。
宗来太乐了!
一切衰事已经逐渐地消逝,未来是一片光明矣!
他愉快地漱洗了!
他幻想着美好的未来远景了!
他一打开食盒,便瞧见丰盛的早餐。
他靠在铁栏旁愉快地用膳了!
脑海中却回荡着赵雪芬昨晚的迷人胴体,骚浪模样及舒爽时之胡言乱语,哆嗦神情,他不由笑了!
这一餐,太愉快了!
第十回 春光明媚
晌午时分,四位婢女抬着桌椅,带着食盒进入牢中,最难得的是还附带一盆清香扑鼻的梅花。
赵雪芬及崔曲含笑—踏入牢中,宗来立即唤道:“曲妹、芬妹!”
双臂一张,二女立即羞赧地自动靠入他的怀中。
四婢摆妥桌椅及佳肴,立即含笑退去。
“哇操!好丰盛的菜肴喔!山珍海味俱全矣!”
崔曲含笑道:“来哥,恭喜你!”
“喜从何来?”
“添增一房娇妻,又得以重见天日呀!”
“哈哈!原来如此!这全是芬妹之大力帮忙呀!”
赵雪芬羞赧地道:“若非你解危,岂有今日!”
“哈哈!说起此事,真该谢谢井泉这位大媒人哩!”
崔曲“噗哧”一笑,道:“井泉若知道他欲害你,反而撮合你,他铁定会气得吐血,说不定当场就晕倒哩!”
“哈哈!这就是邪不胜正的道理啦!曲妹,你可以通知崔老他们歇息了!”
“是的!他们这阵子太辛苦了!”
“曲妹,你们就返回剑门吧!”
“好呀!我就和芬妹恭候你早日安返家门。”
“没问题!”
“芬妹,你把充军之事告诉来哥了没有?”
“没有,来哥,只要你被核定充军,便会被送到镇江,以目前的当地情势,你可能会被分配担任打杂工作。”
“太不刺激了,我不能上阵协助作战吗?”
“你可能无法如愿以偿,因为,被判为充军的重犯通常是顽劣之徒,为避免影响作战,他们通常只担任打杂工作。”
“我能否申请参加作战呢?”
“太冒险了吧?”
崔曲接道:“是呀!战场交战与平常江湖交手不大相同哩!”
宗来知道她们担心他的安危,立即含笑道:“好吧!虽然不能上阵过瘾,能够瞧瞧两军交战的场面,也不虚此生矣!”
崔曲嘘口气,道:“来哥,用膳吧!”
“好呀!你们一起来吧!”
二女便欣然入座。
席间,三人谈笑风生,愉快至极!
赵雪芬尤其欣喜,因为,她今天去拜访崔曲,崔曲便带她返房密谈,而且还吩咐下人小心地四周警戒。
当她叙述完她与宗来结缘之经过,崔曲立即亲热地唤她一句“芬妹”。
当她邀请崔曲会见宗来,崔曲立即欣然跟来。
此时,崔曲一再地与她作姐妹称呼,而且频频附和她的谈话,宗来更是欣然同意,难怪她会愉快至极。
这一餐,足足地用了一个时辰,方始结束。 他们继续坐在椅上欢叙着。
黄昏时分,两名婢女送来一锅补品及收走午膳餐具。
宗来含笑道:“哇操!再补下去,我快变成肥猪啦!届时如何充军呢?”
崔曲含笑道:“是呀!值此乱世,物价高涨,不必如此破费!”
赵雪芬含笑道:“家父尚有薄蓄,理该稍赎前错!”
“哇操!已经是自己人,何必如此客气呢?何况,我身壮如牛,即使喝水也壮得很,何必如此的破费呢?”
“好吧!我会向爹娘转达你们的心意,不过,这锅补品既然已经送来,咱们还是趁热将它解决吧!”
“好!大家一起来吧!”
三人便欣然取用着。
三人边取用补品边欢叙,一直到亥初时分,突听崔曲含笑道:“来哥、芬妹,我该返客栈,免得他们担心。”
宗来忙道:“好呀!芬妹,可否让曲妹住在此地呢?”
“可以!欢迎之至!”
“哇操!太棒啦!曲妹,你同意吧!”
“荣幸之至!”
“哈哈!世上哪有我这么幸运的人呢?”
崔曲含笑道:“来哥,你想不想听到一件喜讯?”
“喜讯?快说呀!”
“小卿二人皆已有喜了!”
“天……天呀!太……太好啦!”
他倏地在旁跳跃不已!
赵雪芬好奇地低声问道:“小卿二人是谁呀?”
崔曲含笑道:“是我的贴身侍婢,当初为了侍候来哥及替宗家多留几个后代,我便安排她们做来哥的侍妾。”
“姐姐真是设想周到!”
“不敢当!”
“姐姐,小妹亦有一位贴身侍婢,可否也让她侍候来哥呢?”
“是小琪吗?”
“是的!”
“我见过她一面,挺伶利又挺甜的哩,我同意!”
宗来却道:“不妥!不妥!我不能再多误一位少女矣!”
崔曲佯怒道:“讨厌!专会偷听人家的悄悄话,你不愿意耽误小琪,小琪如果愿意,你打算怎么办?”
“哇操!曲妹,你别再‘强迫中奖’了。”
“不行!人多福气多,多多益善,你再多噜嗦,我就请芬妹多挑几位婢女塞给你!”
“救命呀!”
二女不由咯咯连笑!
“同意不同意?”
宗来苦笑道:“好啦!不过,下不为例!”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好!我们走啦!”说着,果真挽手亲热地离去。
宗来苦笑一声,立即将桌椅移向右角。
不到半个时辰,小琪羞赧地提着一桶水进入牢中。
她将那桶水朝旁一放,立即裣衽行礼,道:“小婢参见姑爷。”
宗来尴尬地点头,道:“别客气,请起!”
“是!姑娘吩咐小婢来……侍候姑爷。”说着,立即满脸通红地解开厚袄之扣结。
宗来见状,只好也开始宽衣解带。
没多久,小琪光溜溜地钻人被褥中。
别看她只是一名侍婢,宗来瞥了一眼,立即发现她的胴体甚为、丰腴,而且发育良好,浑身散发着热力。
他立即心猿意马!
全身的体温迅即涨停板。
他立即欣然欣赏小琪的胴体。
小琪却又羞又喜又怕!
她终于明白姑娘当初会疼得暗中呻吟之道理了!
她暗暗紧张了!
她不知该如何应对啦!
宗来朝她的身旁一躺,含笑问道:“小琪,你的本名是什么?”
“咳!范欣琪。”
“你是本城人吗?”
“不是!我是洛阳人!”
“洛阳!挺远的哩!怎会来此地呢?”
“先父遭人诬告,幸当时身为泰安县令的大人代为平反,先父无以为谢,便命小婢人府侍候大人,十二年前便随着大人来到此地。”
“十二年前就来此地啦,你今年芳龄?”
“二十,比姑娘大一岁。”
“委屈你了,令尊已经别世了吗?”
“是的!先父及先母不幸于四年前遭盗匪残杀。”
“真不幸!家中另有亲人吗?”
“只剩小弟及弟媳二人。”
“那些盗匪落网了吗?”
“已经正法伏诛。”
“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最近回过洛阳吗?”
“去年回过一趟,如今已被金人占据,欲返回已是不便!”
“这些鞑子有够可恶!我非找机会揍他们不可!”
“你……你真的不怕去充军呀?”
“怕?我的字典中,没有‘怕’这个字哩,你已经来此地十二年,你一定瞧过不少被关入死牢后的害怕模样吧?”
“是的,再凶的人,只要被关入死牢,便变成小虫。”
“我有没有变成小虫呢?”
“没有!你好似,好似在度假哩!”
“哈哈!度假!妙词!我自问没有杀赵兄,所以,我自愿前来投案,所以,我虽被打入死牢,也相信必有昭雪之一日,何必怕呢?”
“你真不凡!”
他道:“小意思!”左掌倏地一招。
那桶水便徐徐飞来。
小琪当场瞧得目瞪口呆。
宗来托住那桶水,道:“我有这种武功,何必害怕去充军呢?”
“你会变法?”
“这又是变法,这是武功的妙用,你瞧!”说着,立即向外一推。
那桶水便徐徐飞去。
宗来那只手便忽吸忽推,将那桶水要得在牢中飞来飞去。
“太……太神奇啦!难怪胡总他们奈何不了你!”
“他虽然也练过武,可是,道行比我浅,当然奈何不了我啦!
就好似小孩子会跑步,但是一定快不了大人。”说着,立即将那桶水送回原地。
“太……太神奇了,还有什么奇技呢?”
宗来微微一笑,左掌再招,那张桌子倏地向上浮起尺余高。
他顺手一招,它立即飞来。
他将掌心向上一抬,那张桌子便停在他们二人上方三尺余高处,吓得小琪忙问道:“它不会掉下来吧!”
“会!你的胡子变白,它就会掉下来。”
“我……我没胡子……啊……我……”
“哈哈!安啦!我是逗你的玩的啦!它铁定不会掉下来啦!”
“是……我太杞人忧天啦!”
“哈哈!这就是武功的妙用,回去吧!”
他那掌心向外一偏,那张椅子果真乖乖地落回原处。
“哇……太……太神奇了!”
“哈哈!瞧仔细了!”说着,突然拔下一根头发戳向地下的铁板。
“噗!”的一声,那根头发立即只剩下半截露在外面,她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立即起身瞧去。
因为,她以为那根头发只是歪擦向一旁,并没戳入铁板呢!
宗来瞄了她一眼,立即瞧中那对丰满的乳房。
他的心儿当场一阵颤抖!
他存心好好地露一手,立即贯注功力于发身徐徐切削着。
没多久,一块掌心大小的铁块便落入他的掌心。
他微微一笑,便将它递给她。
她伸乒一接,只觉它又冰又硬,不由脱口问道:“这是什么功夫呀?”
“削豆腐功。”
“哪有这种功夫呢?”
“哈哈!这就是武功的妙用!”
“你先前就是利用这种功夫掘洞出去的吗?”
“不错!你很聪明!”说着,立即望向那对丰乳。
她乍见他那炽热的目光,低头一瞧见自己的全裸胸脯,她不由双颊一红,迅即滑钻入棉被之中。
宗来暗咳一声,立即上前取过那铁块放入缺口中。
只见他的右掌朝接合处连按数下,它便天衣无缝地躺下了!
她瞧得目瞪口呆,不由撑起身子瞧着。
那对丰乳迅即又溜了出来。
他微微一笑,朝小铁块连拍三下,立听一阵“锵锵……”连响。
“哈哈!好不好玩?”
“太……太神奇了!”
“哈哈!你还想瞧些什么新鲜事儿?”
“够了!足够终生回味了!”说着,立即羞涩地溜入被中。
他按捺不住连番的挑逗及心中兴奋,立即上前搂住她,而且,双唇迅即吻住那两片丰润的樱唇。
她又羞又喜,一时张惶失措!
她的羞态顿使他更加的兴奋。
没多久,春雨已浓!
※※ ※※ ※※
此时,七星会诸人在唐祖旺率领之下,正跟着五十名黑衣蒙面人散立在.二十里外的落凤坡旁。
这五十人是在前天晚上亥初时分前来七星会报到,两片制钱一符合,这五十人立即被奉若上宾。
不过,他们除了食宿之外,接连两天皆足不出户。
唐祖旺由这五十人的矫健步法及夜间调息时之悠长吐纳换气,他知道这五十人修为皆甚高。
他便吩咐手下不得冒犯他们。
为了避免泄露身份,他特别挑选于离庄二十余里之落凤坡下手,而且挑选这种黑夜风高的天气下手。
他在黄昏时分,接获手下飞鸽传书告知千手哪咦为了赶路,决定连夜启程,他不由暗喜!
所以,他打算提前来此布置。
沿途之中,他由那五十人的矫健轻功身法知道他们不但修为甚高,而且皆同一门派,他不由暗忖对方之来历。
落凤坡风光秀丽,可惜因为坡度太陡峭,攀行不易,寻常游客往往只能望坡遥观风光而已!
※※ ※※ ※※
他们一抵达落凤坡,那五十人立即刹步打量。
不久,为首之人朝唐祖旺道:“右翼交给我吧!”
“谢谢!”
那五十人立即掠向右前方。
唐祖旺立即沉声指挥着。
不久,两百余人已经掠向左前方。
等人的滋味实在难受,尤其是等着要抢劫,又要担心发生意外,那种滋味更是百般的不好受。
唐祖旺盘坐在石上,却久久定不下心!
他默观右侧那五十人,立见他们各自散坐在右侧林中树旁,而且双目微闭,分明正在运功调息。
他不由又羡又惭!
反观他的手下,却束张西望,分明定不下心来。
哇操!人比人,真是气死人!
他突然兴起退隐之念头。
他立即想起自己被井泉羞辱的情形!
他心疼如绞! 他羞愤难耐!
他的双颊肌肉连颤!
他的双眼恨芒频闪!
他的全身不由轻颤!
耳中倏听:“大哥,你怎么啦?”
他悚然一惊,立即望向左侧。
他望着拜把兄弟之关切眼神,不由暗暗一叹!
他轻轻摇头,立即吐口浊气。
他立即又想起他与六位拜把兄弟结拜及奋斗之情形!
他又心疼了!
他又怒火中烧了!
他又全身连抖了!
“大哥,你怎么啦?”
他嘘口气,传音道:“老三,我对不起你!”
“大哥,你怎在此时此地提这种事呢?”
“唉,我连累大家啦!我该自行了断!”
“大哥,请别糊涂!弟兄们毫无怨言!”
“我知道!这更令我疚惭!”
“大哥,回去再说,先办正事吧!”
“我……”
“大哥,千手哪咱快到了,定定心神吧!”
“谢谢!”
他立即吐气闭目。
大约又过了一个时辰,远处终于传来蹄声,一名七星会弟子立即自远处掠来,道:“当家的,点子到!”
他立即轻轻颔首。
蹄声更响!
车轮声亦传来了!
唐祖旺徐徐起身啦!
七星会弟子亦抽出兵刃各就各位!
远处终于出现两位魁梧大汉跨骑驰来!
接着是六位青年跨骑驰来。
十二辆马车平稳地跟来。
二、三十人各自跨骑驰于马车两侧。
一位瘦高中年人骑着一匹白马驰于马车之前,他正是以暗器闻名江湖,博得千手哪吃雅号的罗汉民。
前导之二人刚接近,便有六名七星会弟子扑去,六把匕首更是分别射向那两人及两匹马。
千手哪咤立即冷哼一声。
双臂一振,六粒黑丸已疾射而去。
“当……”声中!那六把匕首已被磕飞。
那两名骑士立即弹射向那六人。
“涮……”声中,百余名七星会弟子已经疾攻而去。
千手哪哇振嗓喝道:“住手!”
那百余人却分别滚地或弹身攻向马匹及人员。
千手哪吃喝道:“罗某在此,谁敢胡来!” 双臂立即一阵疾挥。
各式各样的暗器纷纷射出。
二十余人当场惨叫倒地。
唐祖旺身子一弹,立即并掌劈向千手哪咤。
掌劲甚疾,千手哪咤不由神色一悚!
为了护住身后马车之人,他只好扬掌迎去。
“轰轰!”两声,他的双臂不由一阵酸麻!
那匹白马悲嘶一声,立即屈腿跪地。
千手哪咤身子一弹,已落在唐祖旺面前。
“尊驾何人?”
唐祖旺不吭半声,立即扬掌猛攻。
两人迅即战成一团。
四周之百余人亦以多欺少地猛攻那四十人。
车夫立即躲入车下。
车厢中之人吓得全身发抖啦!
惨叫连连!
杀声震天!
那四十一人的身手不弱,七星会之人虽然占着人数上之优势,却被宰得纷纷惨叫倒地不已!
唐祖旺暗自皱眉啦!
他原本稍占上风,此时一分心,立即平分秋色!
他正欲召出“预备队”,右侧却疾掠出一批人。
他不由暗喜!
那五十人一出现,立即扑向那四十一人。
剑光霍霍!
寒芒进闪!
“啊!”的一声,一人已被拦腰斩断。
唐祖旺顿觉那招式有些熟悉!
倏听千手哪咤喝道:“你们是寒铁门之人吗?”
唐祖旺恍然大悟道:“是呀!方才那一招正是‘中流砥柱’呀!
想不到堂堂寒铁门也会被人控制!”
他立即趁隙抢攻!
千手哪咤边折招边喝道:“你是‘七星君’唐当家的吧?”
他立即全力抢攻。
“唐当家的,你可考虑到后果?”
他冷哼一声,精招尽出。
千手哪咤顿时落居下风。
他的随行人员亦纷纷中剑惨叫!
他在心慌意乱之下,右臂顿时中了一剑。
他闷哼一声,咬牙苦撑着。
七星会弟子趁隙疾掠上车厢。
立听一阵喊救声!
惨叫声随即跟着传出。
千手哪咤更加的慌乱了!
他的身上迅即又添了两处伤痕。
他的手下更是惨叫连连!
不久,一人喝道:“得手啦!”
唐祖旺喝道:“先走!”
“是!”
立即有八十余人抬箱、携包袱疾掠而去。
千手哪咤惨叫一声,双臂倏扬。 两粒黑丸立即射出。
唐祖旺立即挥剑削去。
“叭叭!”两声,两粒黑丸各被削成两牛。
却听“咻……”声连响,四蓬毒针已经疾射而出,唐祖旺想不到千手哪咤会使用如此歹毒的暗器,顿时中了六针。
他顿觉全身酥麻! 眼前顿时一阵黑眩!
“砰!”的一声,他立即倒地。
“大哥,你怎么啦?”
“老……老三……”
“大哥,撑着些!我去取解药。”说着,他已弯腰欲白干手哪咤身上搜取解药。
千手哪晓原本趴倒在地,右手却放在胸腹间,对方刚扳动他的身子,他的右臂立即用力地一振!
“轰!”的一声,他们三人立即被炸碎!
附近之三名七星会弟子更是被炸倒在地上。
那五十名蒙面人见状,倏听一人沉声道:“老三!截货!”
“是!”
立即有十五人疾掠而去。
其余之人则纷纷攻向七星会人员。
显然,他们担心唐祖旺一死,便控制不了七星会,所以才杀人夺宝。
※※ ※※ ※※
未申之交,冬阳罢工,牢外的天气甚为寒冷,宗来却在小琪的侍候之下,洗了一个香喷喷、火辣辣的热水澡!
黄昏时分,小琪及三名婢女在牢中摆了一桌丰盛的佳肴之后,小琪四女立即挂着笑容离去。
没多久,崔曲及赵雪芬在小琪开道之下,羞赧地步入牢中,崔曲的两位侍婢小卿二人则兴奋地跟入牢中。
宗来一见自己的双妻三妾联袂行来,他不由哈哈一笑道:“哇操!快哉!似这种牢,宗某人愿坐一生矣!”
崔曲啐道:“少来!你在此地享福,人家却在外面担心受怕,你若再不早些重见天日,人家非疯掉不可!”
“失礼!失言!请息怒!请坐!”说着,立即上前端椅及哈腰行礼。
崔曲啐句:“讨厌!”立即入座。
宗来一见四女捂嘴轻笑,立即坐在崔曲的左侧,道:“大家坐呀!”
赵雪芬朝他的身侧一坐,小卿三女便含笑入座。
他们六人便欣然用膳。
宗来一见崔曲及赵雪芬拼命地朝他的碗中挟菜,他便端起碗,道:“哇操!自个吃自个儿的吧,如何?”
崔曲瞪了他一眼,啐道:“把碗放下!”
“夫人,俺的肚皮已圆,不能再补下去啦!”
“少来,放下!”
“是!”
“快吃!”
“是!”
“笑!少装那种苦瓜脸!”
“是!”
他那副神情及拼命吃嚼的模样不由使诸女咯咯连笑,胃口为之大匪!
不知不觉之中,那桌佳肴已被消化大半桌。 只听赵雪芬含笑道:“来哥,你可知道曲姐已经恢复薛福的神智了吗?”
“哇操!有事贤妻服其劳,曲妹,谢啦!”
崔曲咬道:“下回别如此整人!”
“是!芬妹,代我向薛福道个歉吧!”
“薛福已获悉事情的始末,他不会责怪你!”
“谢谢!你一定费了不少的唇舌吧!”
“还好!我已先向其妻解释,他一清醒,其妻便替我详加解释。”
“多亏你事先设想周到,谢啦!”
“别客气!曲姐,你不是要向来哥提及江湖动态吗?”
“是的!来哥,根据崔老呈报, 目前的江湖动态只能以一个‘乱’字来形容,可以说是空前的混乱。”
“哇操!怎会如此呢?”
“新怨旧仇完全进发,导火线在于本府囚犯逃脱,官方硬逼各派要人,各派便向黑道要人,结果演变成为恶性循环。”
“哇操!全是井泉这个王八蛋惹的祸。”
“来哥,我怀疑井泉如此做,乃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加深你的罪嫌,又可引起江湖黑白两道的火拼。”
宗来想了一阵子,惑然道:“他为何要引起黑白两道的火拼呢?”
“他可能要称霸江湖,所以,必须先削弱黑白两道的实力。”
“哇操!月灵官会任由他如此胡作非为吗?”
“不一定!月灵官若是一时不察,说不定会被他所利用哩!”
“哇操!我非教训他不可!”
“来哥,你不动他则已,你若要动他,就要秘密下手,而且除恶务尽地将他宰掉,以免被月灵官知道。”
“这……太狠了吧?”
“他百般陷害你,若不将他除去,他迟早仍会陷害你。”
“好吧!等我充军回来,我就去找他吧!”
“来哥,你可能一过年,就必须前往镇江充军,我已经吩咐崔老他们先前往镇江探听一切消息。”
“谢谢!实在太辛苦崔老他们啦!”
“他们的确够辛苦,不过,我相信他们在获悉你将往镇江充军之后,他们一定会很高兴,干劲亦会更足!”
“对了!芬妹,我真的可以用充军取代死刑吗?”
“没问题!国舅会鼎力成全。”
“很好!来!大家趁热吃呀!”
众女便欣然陪他用膳。
又足足地过了一个多时辰,小琪三婢方始收拾妥剩菜及餐具离去。
赵雪芬陪着宗来聊了一阵子亦欣然离去。
崔曲熄去火把,立即依偎入宗来的怀中。
宗来搂着她躺入被中,柔声道:“曲妹,还会害喜吗?”
“不会!习惯多了!”
他轻抚她那微鼓的腹部,道:“但愿我一充军回来,便能瞧见小宝宝。”
“会的!他会是一个小壮丁。”
“你如何确定呢?”
“李嫂她们以她们的经验判断他是一位小壮丁。”
“太好啦!崔家总算有后啦!”
“不!他是长子,该姓宗!日后之次子再承续崔家的香火吧!”
“曲妹,你真是设想周到!”
“来哥,你如此厚待我,我岂能不多为你设想呢?”
“曲妹,你真好!”
“来哥,你可知道我由你的身上印证一句俗语吗?”
“哪句俗语?”
“得道多助,你问心无愧,任凭各方的迫害,总能逢凶化吉,而且添增一妻一妾,你真是令人羡慕。”
“哈哈!我只是走运而已啦!对了!你不会怪我太‘猪哥’吧?”
“怎么会呢?这种结局太完美了!”
“哈哈!真该谢谢井泉的帮忙哩!”
“咯咯!他非气死不可!”
“哈哈!他最好先气死,否则,他一落入我的手中,一定不好受!”
“对!好好地整他一顿再宰他,他实在太可恶了!”
“没问题!”
“对了!崔老说,上月初出现一位自称是‘星灵官’冬星传人的青年,他姓梅,单名政,不但人俊,武功更俊。”
“星灵官……梅政?这……”
“来哥!你认识此人吗?”
“不一定,待我想想!”
他方才乍听“星灵官”之名,直觉地想起那三位“三官大帝”,当他再听见“梅政”之名,心中更是一阵轻颤。
他经过仔细地一想,立即想起自己当年被那位青袍老者挟去看闻怡香及蔡长寿两人胡来乱搞的情形。
他立即想起那位最关心他,却经常被他糗的郑梅。
哇操!郑梅!郑梅!梅政!梅政!
“哇操!曲妹,那位梅政是否姓梅花的梅?名叫政治的政?” “是呀!”
“哇操!一定是她!一定是阿梅!”
“啊!你说那人是你幼时的玩伴郑梅吗?”
“是呀!挺有可能的哩!”
“来哥,那位带你去接受酷热及冰寒锻链的人会不会就是日灵官夏阳呢?”
“哇操!挺有可能的哩!”
“来哥,若真是如此,你就是他的传人,你别怕井泉啦!”
“可是,我不知道日灵官在何处呀?”
“我猜他一定正在找你,因为,他已经在你的身上下了那么大的苦心,你一失踪,他一定会不甘损失!”
“可是,他会不会认为我已经‘嗝屁’了呢?”
“有此可能!不过,他若没有隐修,他在最近一定会听见你的姓名,他可能会来找你哩!”
“哇操!有理!想不到宇内三绝不约而同地挑选井泉、阿梅及我为传人,这件事实在太过于奇妙啦!”
“来哥,梅政若真的是郑梅,她一定会欣然和你联手对付井泉的。”
“哇操!得提防她被井泉所瞒骗哩!”
“好!我明日就请史管家去找她,并且告诉她真相。”
“哇操!好点子!尽早通知她吧!”
“没问题!对了!来哥,你和她之间有何暗语?”
“暗语?这……”
“来哥,可否以桃林……”
“桃林窥春!哈哈!对!就以我和她在桃林窥见闻怡香与井泉之事作为暗号,此事甚少人知道哩!”
“来哥,提及此事,我相信郑梅一定不耻井泉的为人,绝对不会受骗。”
“哇操!有理!我的脑瓜子今天怎么如此迷糊呢?”
“咯咯!你的日子过得大愉快,脑筋就钝化啦!”
“哇操!有理!看来我从明天起,可要认真些哩!”
“咯咯!免因噎废食啦!区区充军,威胁不了你啦!”说着,突然轻轻地解开襟扣。
他乍见到她那雪白的粉颈,不由一怔!
“来哥,让我陪陪你吧!”
“我……免啦!小心小宝宝,还有,你别再搞成腹疼啦!”
“不会啦!那是受孕头个月之不稳现象,现在安若磐石!我相信我可以带给你异样的乐趣!”
“好吧!不过,你别太乱来喔!”
“安啦!人家又不是纸糊的啦!”
“我总觉得不太妥哩!”
“讨厌!你喜新厌旧啦!”
“冤枉!天大的冤枉呀!”
“你是何意思?”
“你不担心历史重演呀?”
“安啦!人家有把握啦!”
“你怎么突然想要来陪我呢?”
“人家想你嘛!”
“我……我如此迷人吗?”
“是嘛!芬妹她们快被你迷死啦!”
“有吗?”
“你少装迷糊啦!”
“我真的不知道啦!”
“你知道芬妹如何形容你吗?”
“如何形容呢?”
“天神!”
“哇操!太夸张了吧?”
“咯咯!你不相信吗?”
“不敢相信!”
“芬妹说你静若处子,深解她的心思,动若金刚,令她难以招架,却又在她快‘死’之际,饶了她!”
他不由一阵脸红。
“你不相信?”
“我……她怎会和你谈起这种事呢?”
“咯咯!无可奉告!”
“说一说嘛!”
“抱歉!女孩家的私事,恕难奉告!”
“哇操!我真不敢相信你们这些名门闺秀会谈这种事!”
“讨厌!你以为人家在骗你呀?”
“我相信你没骗我,我只是不敢相信你们会谈这种事!”
“少激我啦!”
“拜托啦!你明知我最好奇,别吊我的胃口啦!”
“行!条件呢?”
“你说吧!”
“你不怕我狮子大开口吗?”
“你不会啦!”
“好!我道出内情,你好好地陪陪我。”
“好吧!”
“讨厌!好似心不甘情不愿哩!”
“不敢!”
“当真?”
他立即搂着她,道:“行了吧?”
“这才差不多!”
“内情呢?”
“你上回把她弄伤,我替她疗伤之际,她才告诉我的。”
“我……”
“咯咯!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