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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苏时》 47、最新章节
唐朝笑了笑,“知道我为什么要招那些大学里才毕业出来的人才吗?”
我摇头。
“每个人都会有属于自己的关系网,这个关系网呢,分自然和人为。就拿我来说,我的家人,我的同学,同事,此等自然出现在我身边,就属于自然的关系网。而TJ公司的那些人就是人为关系网,是我有意识的和他们拉上关系,所以我开了一家公司将他们聚集。即便我退出TJ,已在TJ的人不提,就说将来进入TJ那些人,他们也会知道是我给了他们创建了平台,也是我给了他们自己的股份,成为公司里的小股东。这个网就像是全自动的机器,即便我不去照看,他也会自动运转,越来越多的人进入到我的这个网里面来。如果有一天我一个人完成不了一件事,那么就得启动这些关系网,以求达到自己目的。……这样说,你明白了?”
我愣愣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我听得似是而非,似懂非懂。
这样的手腕……真的是一个二十二岁的人该有的?
在这一刻,我突然生出一种矛盾感,有些佩服,又有些怕。
收回视线看着前方,我深呼吸一口气后道:“你这是带我去哪儿?”
“今天小景子过生,一起去吃个饭。”
“……”一听,老子顿时在心里泪流满面,可以不可以不去?他的发小里面就有两个我不想见的人,一个是狐狸周爵,另一个就是那坑爹的心里医生丁齐辉!!
有没有理由让我不去?TAT
“上次带你去认识他们之后,他们对你的印象不错,都问了你好几次了,这次小景子过生,他们可是点明让你去的。”唐朝似笑非笑的扭头看了我一眼,一件我这傻逼一般的表情就直接断了我的想法。
不情不愿的跟着唐朝来到一家高级会所,他将车子的钥匙丢给泊车的小弟后就拉着我往里面走,一想到上面的某些人,我的心里就开始发毛。
我停下脚步扯了他一把,“你告诉他们了?”
“恩?”他扭过头看我。
“我们的事!!”
唐朝这才反应过来,“没呢,怎么了?”
“待会儿见到他们也别说。”
“就算现在不说,以后他们也会知道,再说他们是我的发小,关系铁着呢,他们不会往外乱说的。”
“那就等他们问起来的时候再说。”
“……怎么就别扭上了?随你吧。”他似乎想说别的话,可是最后还是无奈的依了我。
找到唐朝的几个发小时,那几个还在台球室打台球。
“哟,等你们好久了,怎么现在才来?”秦二用手里的球杆在唐朝的胸前戳了戳。
唐朝把球杆挥开,然后揽过我,“接他啊,你当过来的时候不花费时间?”
“哎呀,苏三,真是好久不见。”秦二向我打招呼。
“恩,好久不见。”苏三?感情他们几个私地下都是这样叫我的?秦二的身边还有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人,五官很正,就他的气质而言,果断的冰山男一枚,大致三十岁的样子。
想起唐朝上次给我说秦二已经对他们公开了性向,于是看到这个男人,我不仅猜测这个人也许就是他的那位。
不过,在没正事介绍,我也不敢确认。
转头看向周景,笑道:“生日快乐啊。”
“快乐个毛啊,又***离死近了一步。哎,我说最近你都在忙些啥啊,都不见你跟我们家的太子爷出来玩。”
为什么每个人见到我都会来上这么一句话?这样的问题我都回烦了,“工作忙,没时间。”
“苏三,来一起打台球。”
听到这个声音,我无语的转过头看去。
丁齐辉见我一脸淡定,笑着挑了一根球杆丢向我。
“会吧?”唐朝挑着没问。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打,我和苏时去另外一桌开一局。”丁齐辉开口道。
“那怎么行?一边三人,正好,我跟你们一桌。”靠在台球桌旁的周爵突然出声。
“……”今天把我招这里来是为了折磨我的是吧?老子不想见的两个人偏偏就了不说,还得跟他们玩一桌台球?我这是找谁惹谁了?
心里堵着一口气,扯嘴嘴角对他们笑了笑,“选桌吧。”打台球是吧?
我们三个人重新开了一局,是由丁齐辉开球,不过没进,之后是周爵,他进了一个红球后选了六分的粉红色的球。
很漂亮的一杆,进了。
他扫了我一眼,淡淡一笑然后开始又打进一个红球,这次他选的是七分的黑球。
很不幸的是没进,他一共得了八分。
于是轮到我了。从轮到我之后,一场台球打下来,打得其他人目瞪口呆,除了唐朝他们几个人,连其他人都跑过来围观。
我从进入空色就开始接触台球,要知道台球在那个时候,是我唯一的娱乐活动,在我死前的前一天我还去玩过。斯诺克和花式台球,虽然说比不上专业的人,但是应付这些业余的人还是不在话下,花了八年时间研究出来的东西,怎么能让这些人看笑话?
摆出一个漂亮的姿势,一杆打过去,黑球在台球桌上旋转滚动,呈现出一条Z字型的路线,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它轮动的路线移动。
咚的一声,黑球滚进了右上角的洞里。
一进球,所有人都鼓起掌来,然后听到有人说:“小样儿们,看到没,这才是高手,走位太他妈强悍了。”
“最后一个,他是不是玩的花式?”
我直起身看向对方,微笑道:“恩,是花式。”说完后,转向丁齐辉和周爵,耸耸肩道:“不好意思,一杆清台了。”
“不错嘛,单杆破百。”唐朝笑着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
“运气。”我似笑非笑的回着。
“看不出来啊苏三,想不到还是打台球的高手,要不是知道你是在IT公司上班,我还以为你是职业选手呢。”周景也走了过来,用拳头在我的胸前顶了顶。
“我只是业余的,那能跟那些职业的比,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啊?”他这个举动引来某个人的不满,我还没做反应,他就伸手将他的手打开。
唐朝的举动让秦二愣了一下,随即暧昧的一笑什么也没说,只是将球杆放回架子上后,对一直没开口的周爵和丁齐辉道。“周老大,钉子,怎么样?这次吃瘪了吧?”
“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丁齐辉叹了一口气后把球杆丢到台球桌上后将手搭到周爵的肩膀上,“哎,本来还想欺负一下他的,接过被他反欺负了,这是什么世道啊。”
“你们当他真那么好欺负?”唐朝嗤了一声,又道:“小景子,晚上有什么活动?”
“能有什么活动?和往年一样呗。对了,今儿碰见应爷了,他让问你什么时候过去?”
唐朝皱了一下眉头,“我知道了,我会联系他。”
“好了,先去吃饭吧,老子都已经饿了好久了。”秦二出声。
“走走走,去吃饭。”
于是我跟着他们去了一家看起来挺高档的酒楼。
位置是这样的,我左边是秦二,右边是唐朝,从唐朝这边数过去是丁齐辉、周爵、周景、陌生的冰山男。
从位置的距离上,周爵那丫刚好和我面对面。
现在,你可要想象我有多苦逼。周爵有意无意的从我脸上扫过,那双细长的眼中带着某种笑意,而丁齐辉呢,微微靠近我,在我耳边说了一句[最近精神怎么样?]
我僵住笑,微微侧头,“不要把我的事说出去。”
“我有职业道德!”
“……”
“你们两个神神秘秘的在说什么呢?”秦二拿着一瓶茅台帮人添酒,“对了,苏三我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男人。”
我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正好跟那个冰山男的眼神对上,对着他友善的一笑,“你好,我叫苏时。”
“尉迟赢。”
“嗯?”我一时间没听明白。
“尉迟赢,知道门神尉迟恭吧?那是他祖宗。赢是输赢的赢,很装逼的姓是吧?”秦二出声解释。
“是挺少的,第一次见到复姓的人。”总算听明白了,我倒是知道有复姓存在,不过很少,所以一直没有真正的遇到过,如今遇到,心里还挺惊讶的。尉迟赢,多霸气的名字,恩……再看看本人,觉得这个名字与他还真配。
“他是法医。”唐朝凑近我,在我耳边低声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法医?这也难怪他这副样子了,成天对着死人尸体人,能有多少的情绪多大的表情?于是觉得秦二的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跟这种人交往,试想一下这个尉迟赢的那双手不知道摸过多少死人,两人上/床/做/爱的时候就不觉得恐惧?……果然唐朝的发小都是奇葩。
“你不能喝酒,我给你叫了鲜榨的花生浆,等会儿就来。”
“恩。”
我微微抬眼,便见周狐狸又用那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我。我不动声色的丢了一个白眼过去后便不再理他。
初次和他们见面的时候唐朝就给他们说过我不能喝酒,说要现在他们都没有叫我喝,花生浆上来后,唐朝接过亲自为我倒了一杯。
“好了好了,今儿小景子满二十四,大家都是十多二十年的老熟人,那些劳什子的俗气话咱们就不说,直接干一杯意思意思就行。”
出声的是秦二,到现在才发现,在这里,其实就他的性格最活跃。
我顺着他们站起身,一群人里面就我一个人的杯子是乳白色液体,干杯的时候还挺扎眼。
干杯后,大家就开始吃吃喝喝。
我安静的坐在位置上自己吃自己的,顺便看着他们互相调侃。
唐朝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但是他却没有忘记我,总是不时的往我碗里面夹菜,低声嘱咐我多吃点。
大致吃到八点多钟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这坑爹的铃声瞬间让他们安静了下来,被这群人用诡异的眼神盯着,顿时觉得自己丢脸至极,甚至埋怨去苏芯那个女人来。
讪讪的一笑,然后在他们的目光之下掏出手,一看来电是显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既然陌生,我干脆就直接挂断。
“不好意思,对方打错了,你们继续。”我苦逼这一张脸开口道,话刚落,秦二和周景两个人突然爆笑出声,而其他人还算给我面子,只是抿着嘴憋着。
唐朝早已经听过这来点铃声,所以相对应其他人来说,相当的淡定,他靠在我耳边道:“你这个铃声也该换换了。”
“……”张嘴正想回话,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我满头黑线的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完,不理会他们直接起身离开了包房。
“喂,你好,我是苏时。”
“苏苏,是我。”
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言先生,再提醒你一次,劳烦你不要这么恶心的叫我OK?”
“你出来,我们谈谈。”
“我说过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一听到他提这事,我就忍不住发飙。是人都有劣根性我懂,对于外人来说,也许叫做不知时务,而我,偏偏就赐给他一个贱字!
“苏……”
“苏毛的苏?老子不想听,以后别打电话来了,我烦你!”说完,我直接挂了电话,然后背靠着墙喘着气安抚自己的情绪。
“想不到你也有粗暴的一面。”
循声望去,见到来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后道:“你怎么出来了?”
周爵笑了笑,从包里面掏出烟含了一根在嘴上用火点燃,吸了一口气后才走到我身边,学着我背靠着墙。
“你跟唐朝在一起了?”
听到他的话,我的身子僵了一下后随即放松,“有那么明显吗?”我自觉到这里这里后,我和唐朝之间的举动很正常,并没有任何的暧昧举止。
“你说呢?”周爵挑起眉顿了一下。
我沉默的看着他,等着他说下面的话。
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只顾着抽烟不说话,于是假意咳嗽一声打破尴尬,“不好意思,我很讨厌烟味道,你慢抽,我先进去了。”
见我要走,他才开了口,“里面的烟味道比这里还浓吧?”他透着笑意的声音戳破了我离开的借口。
“知道我这是在借口又何必说出来?”既然被戳破,干脆直截了当算了。
他依旧保持着狐狸般的笑容看了我一眼,然后将烟丢到地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踩烟的脚,“说说吧,你和唐朝什么时候在一起?”
我想了想,决定说实话,“快一个月了。”
“上次我们喝茶之前?”
“正确的说,是我们喝茶的前几个小时,我和他正式交往。”
“……”
“还有疑问吗?”
“意思是,我晚了几个小时?”他抬起头看我。
我摇摇头,“这和早晚没关系。”
之后,我们两个人相对无语。
一群人吃吃喝喝到十点多才到了算接近尾声,醉得最厉害的还是要数寿星周景和秦二了,其他人相对来说还比较清醒。
相续走出酒楼,外面的略凉的空气让所有人的面色看起来好了一点。
“尉……尉迟赢,今天晚……晚上老子要在上面……”
“恩。”
“滚……别***忽悠老子……老子……老子不要骑乘……”
“恩。”
“老……老子要玩壮……壮汉推车……天摇……嗝……天摇地转……猛虎斗……”
“恩。”
尉迟赢一脸淡定的半搂着已经醉得神志不清秦二,这场景这对话,差点我喷笑出声,这个一对儿太有意思了。
“骑乘?老汉推车?天摇地转?猛虎斗?”听到唐朝重复着秦二的话,瞬间一个激灵让我回过神。
唐朝的酒量还行,喝了那么多酒只是有些微醉,听到他的问话,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冒起。果然,他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将唇贴到我的耳垂上低声问:“那是什么?”
我的嘴角抖了抖,勉强的回道:“咳……我也不太懂,可能是里面的武功招式,比如降龙摆尾?饿虎扑食?猴子摘桃?移花接木?斗转星移之类的?”
“是吗?”
“也……也许是吧。”唐朝略带慵懒,炙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耳垂上,让我身体不由得开始发热。
伸手将他推开,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行为上还是要注意一点,虽然我已经出柜,但是他却没有。像他这种身份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盯着,若让人察觉到什么,大家都会有麻烦。
“秦二,你刚才说的骑乘啊老汉推车啊是什么意思?”
没等我反应,就听到唐朝扯着嗓门对着秦二大声问着。
“骑……骑乘式你都不知道?嗝……“秦二打了个饱嗝,然后戳了戳尉迟赢,“你……你说!”
“骑乘式是57体位中比较普及的一种体位。具体姿势为:我平躺或端坐于床榻之上,秦尧跨坐于攻方下腹部,上下起伏通过重力及支持力进行活塞运动,优势在于我能更深入他,同时,秦尧面红,娇喘,迷乱等媚态我可以尽收眼底,所谓鱼与熊掌,亦可兼得。”
所有人:“……”
“至于老汉推车,他双膝处于下跪姿态,双手撑起,身体成为M字状,我扶腰,从后进入……”
我听得嘴角直抽!尉迟赢一本正经的说着男男性/爱体位就算了,为什么要代入他和秦二?
这这这个人,我算是看错了,他不是冰山男,他就是一个面瘫,他就是一个木讷的蠢男人!!!他怎么对得起那么霸气的名字,怎么对得起那么有型的一张脸??话说回来,秦二的口味,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意思是……刚才秦二说的那些是做/爱时的体位??”唐朝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随即看着我邪笑道:“[武功]招式?”
我:“……”
“骚动了?那就去找女人,今儿我请客,去吗?”周景突然出声。于是我们一群人纷纷翻了个白眼,这人还真会趁热打铁。
“你们自己看着办,明天上午我还得上庭,今天晚上就不陪你们折腾了。走,我送你回去。”唐朝丢下这句话便带着我起身离开。
“喂,你们怎么能这样啊,太不够意思吧。”身后传来周景的声音。
48、番外:方非雨(一)
我叫方非雨,今年十四岁,父母不祥,从有记忆开始,我就生活在C市的一家孤儿院。此时就读于C市的重点高中高二上学期。
我有一个和我一样大的好朋友同我一起跳读到高二,他叫方林,和我出自同一家孤儿院。
我们两个十四岁就跳读至高二,只是我理科他是文科。
重点高中并不像一般的高中,这里的学习氛围很好,竞争也很强烈,所以同学们根本没时间来关注我们的出生,只是知道我们十四岁就跳读到这里后,学习就越发拼命了。
下课铃声响起,一天的课程又告一个段落。
放学后,大部分同学依旧埋着头不以为动,因为临近期末考试,所有人比往常勤奋,而我,跟着小部分的人收拾好书包便离开了教室。
“非雨。”已经等候在那里的方林弯着媚眼笑嘻嘻的迎了过来。
我微笑着抬头揉了揉他的头发。
我们没钱,所以不能住校。学校离孤儿院有一些远,为了省钱,我和方林在每天早上五点多的时候就爬起床步行去学校,下午放学的时候也是步行回孤儿院。有时候我们会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拼奔跑的速度或者你追我赶的追闹。
离开了学校后,走着走着,发现方林没跟上来,回过头看去,却见他站在一家橱窗前发呆。
退回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橱窗内,发现里面正展示着一架看前来很高档的小提琴。
“喜欢?”我出声问。
方林摇摇头。
“不喜欢还看?”
“上次经过一家音乐店,听到一首很好听的曲子,就是小提琴拉出来的,后来我去问了老板才知道那首曲子叫[天空之城]。”
“然后呢?”
“你看,它明明只有四根弦,为什么会拉出那么动听的曲子?”他一脸认真的看着我问。
我眨了眨眼,轻笑道:“老想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看你以后做个哲学家得了。”
方林扬起脸用鼻子对着我哼了一声后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道:“我才不做哲学家,哲学家都是神经病!除了吃饱穿暖,睡觉睡到自然醒,走路有车代步,其他的不做考虑。”
“……”其实我和一样,不会有那些天真的憧憬。
刚踏进孤儿院的大门,就有人跑了过来,“非雨,方院长叫你过去。”
我愣了一下,将书包取下来递给方林,然后便跟着人走了。
从方院长那里回来时,就见到方林坐在地上大哭。快步走过去将他扶起,“怎么了?”
“非……非雨,方启把你的书包抢走了。”
闻言,我心里一急,“他人呢?”
“往那边走了。”方林指了个方向。
“你在这里等我。”丢下这句话,便奔跑着去找方启那个混蛋。
等我找到方启时,正巧见到他正把我的代数书丢到火堆里。
“方启你这个混蛋!”我气得冲了过去,不管不顾的往火堆踢了一脚,只是火势很大,我的代数书课本已经被烧掉了大半截,火顺着书页还在向上延烧。
我在上面踩了几脚,火才灭了。
目光落在他身边的书包上,里面已经空空如也,一本也不剩……
“方!启!”我咬牙切齿的冲过去,抬起手就在他的脸上给了他一拳。
他恶劣的行为并不是第一次惹怒我,只是这一次真的让我脑到了极点,课本对于一个学生而言,它的重要性可想而知。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打了起来。
这一次,下手的力度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狠,不要命一般的打法,最终在方启的痛叫声和方院长的一声怒喝声中结束。
之后,我被方院长惩罚,晚上不准吃饭,在院子的中央罚站到深夜十二点。
被烧掉的那些书,本来是可以借同学的,只是我和他们的关系不太好,再加上我的性格不允许自己低三下四的去借,所以在之后的日子里,我带着方林常常往书店里跑,因为书店里面有这学期的教学课本。通过抄袭上面的内容,才勉强的渡过。
明天就是期末考试了,我打算背完这篇文言文就休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
“非雨,非雨……”
我抬起头,就看到某个笨蛋蹦蹦跳跳的往我这边跑来。
“哎哟……”
再然后,我看到他直直的摔倒在地。无奈的将手里的课本放到一边后起身走了过去。
“非雨……”方林仰着头带着哭腔看着我。
“走路要看路,你说我都说过几次了?”我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然后动手为他拍掉身上的灰尘。
等我抬起头,就见他嘟着嘴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说吧,什么事?”
“方启找你,让你去后山。”
“方启?他找我干什么?”我疑惑的道。
方林摇摇头,“不知道。”
后山死过人,很少有人去那里,只是这个年纪正是胆大包天的年纪,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我们经常跑到后山去玩。
我和方启的关系不好,是整个孤儿院乃至方院长都知道的,和他打架更是常有的事。
因为我的长相常常被人欺负,最早那会儿我咬着牙忍忍也就过了,直到后来见到方启带着一群人抓了一条蛇去吓正在发高烧的方林,我才彻底跟他杠上了。
上个月因为方启的烧了我的课本和他又打了一架,因为那次下手过狠弄断他一只胳膊,所以在这段时间他到是收敛了不少,今天他又想演那一出?
我知道现在不去,晚上他也会找到我,我想着明天要考试,干脆趁着天早,把事情解决了晚上能安心的睡个觉。
“方林,去把我的书收起来放屋里去,在院儿里等我回来知道吗?”
这是我和方林之间的默契,见他乖乖的去收拾我的课本,我才转身离开。
来到后山,远远的就看到方启一个人坐在那里抽烟。
我优哉游哉的走了过去,见到他之后挑着眉冷声道:“找我来这里干什么?”
“方林那小子呢?”他将已经抽尽的烟头丢到地上后站起身来。
“你是找他还是找我?”
方启绕着我走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我的面前,痞痞的笑道:“你应该知道我今天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怎么?手已经好了?”我挑衅一般的扫了他那只被我打断过的手。
方启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笑开,“说实话,我还真没想过你下手会这么狠,居然敢弄断老子的手,你说说,这笔账咱们怎么算?”
和他从小打到大,他有几斤几两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想弄断我的手,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申哥,人来了,你们出来吧。”随着他的一声叫喊,我便见到几个长相猥琐的男人从树背后冒了出来。
心里暗暗的叫了一声糟,我一个十四岁大的孩子小打小闹倒是可以应付,但是面对这几个成年男人,我没有任何的胜算。
此时离开才是最明确的选择,于是我转身想跑,可是刚转过身,就见到一个男人正抽着烟堵了我的去路。
“方启啊,你说的人就是这个?”
“申哥,就是他。”方启连忙走到对方的身边解释道。
“想不到你们孤儿院还有这种极品。”被叫申哥的人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那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一种强烈的不安从心底升起。
“你居然叫社会上的人?孬种!”我怒视着方启。
方启得意看了我一眼,“申哥,你请便。”
叫申哥的人走到我面前,吸了一口烟后吐到我脸上,我防备的往后退了一步后。
“你们瞧瞧他这眼神儿,是不是比女人还媚啊?”申哥扯着嗓子调笑道。
“是是是,我还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方启,你确定他是男的不是女的?”身后的几个男人围了上来,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后扯着嗓子对着方启道。
“屁话,老子跟他认识那么多年,是男是女老子还会不知道?”
得到方林的肯定后,其中一个搓着手对着那个叫申哥的道:“申哥,你看……”
必须离开这里!这个想法在心里一起,顺手就狠狠的将一个人推翻在地。
“哎哟,你***。”
在对方怒骂的时候,我抬腿就跑,结果却被方启拦住。
“妈的,小样儿还敢跑?还站着干什么?弄他!”
申哥一开口,其他的几个人的拳头就蜂拥而上,处于本能,我开始回击。只是面对这几个成年人的拳打脚踢,不一会儿我就只能用手护住脑袋。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人压制住。
感觉到有人在剥我的裤子,我惊慌失措的开始挣扎起来,“放开,你们要干什么?”
“给老子按稳了!”
我已经彻底意识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于是更加疯狂的扭动甚至挣扎起来,手腕被人死死的捏按在地,而双脚也被人按着,根本就不容我挣脱。
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泪水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见到那个叫申哥已经脱下了他自己的裤子,露出那恶心的性/器时,泪水不断的顺着眼角留下,这一刻,我知道我完了……
我眦红着眼,偏过头一言不发的瞪着方启。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骇人,吓的他往后退了一步。
等剧痛来袭时,我反射性的死死咬住下唇,目光依旧停留在方启的身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子被人强制翻转,□我的人从背后在我是体内进进出出,我又偏过头看向他。我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我只知道,下半身已经麻木得没有任何感觉。
“非雨……”一声惊恐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我的眼珠子动了动。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非雨……放开非雨……你们这是犯法的……”
熟悉的哭腔让我的神智一点点的清醒过来,顺着声音看去,是方林。
我的嘴角动了动,可是说不出一句话。
我看见他疯了一般的冲过来,可是被人半途拦截。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的脑子里嗡嗡作响,我看到他的嘴巴在动,却听不清任何一个字,只能睁大眼看着他。
方林……从我接受他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护着他,疼着他,在他的心里,我就是他的保护神,而这一刻,我的形象是不是已经在他的心里坍塌?
等我再次醒来时,已经是两天之后。
我木木的趴在床上一动不动,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觉到有人在叫我,我本能的转过头看去。
“医生,他醒了,你看看……”
是方院长。
感觉自己眼皮被人翻开检查一番之后,身上的被子又被人揭开,然后双腿被人抬起,冰冷的东西在我的□处擦拭着,可是我却做不出任何反应,仿佛这具身体不是我的。
医生拿着棉签浸入装满水的水杯里,在我的唇上涂抹了一番,干渴的我出于本能的伸出舌头去舐。
“恢复得挺好,他已经睡了两天,你去给他准备点清淡的流食喂他。你要看好他,不要让乱动,那里才做手术,不小心撕裂了会很麻烦。”
“我会注意的,我会注意的,谢谢医生,谢谢医生。”然后方院长红着眼不断的道谢。
“哎,这孩子怪可怜的。如今这世道啊,那些畜生连这么小的男孩都不放过……”说完,医生也就离开了。
方院长走到我的床边,拖了跟凳子坐了下来。
“非雨……”方院长欲言又止的看着我。
“方林呢?”
他似乎没料到我醒来的第一句话是问方林,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躲在孤儿院的屋里不出来。”
闻言,心里多少松了一口气,他没有在医院,说明他没事。
于是闭上眼不再说话。
“非雨,能说说是怎么回事吗?”
我依旧沉默。
“你……你不愿说我不逼你,我去给你买粥。”
听到他起身时带动凳子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关门声。
我缓缓的睁开眼,看着不远处随风摆动的窗帘。三两只麻雀从窗外掠过后消失……
勾起唇角轻笑一声后,再一次闭上了眼。
十四岁的我,在经过这件事之后变得爱笑起来,以前看重的东西纷纷变得不再重要,方启自那件事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不问,更是没有人在我面前提及。
方林对我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不管我怎么逗他,他就是不笑。
是吧,我在他心里的形象已经崩塌,对我,他怎么可能还像从前一样?
有意无意的,我与他渐渐的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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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番外:方非雨(二)
49、番外:方非雨(二)
高二下学期还没读完,就传出赞助我们孤儿院企业因为某种原因撤了赞助,我不想在读书,也没有心情读下去,还没等到高二期末考试,便离开了学校,后来方林被人领养,觉得没必要在留在孤儿院,便毅然的离开了。
一九九X年,我正式成为空色的MB。我算是正儿八经的[误入歧途],过程我不想再说。
这一天,我跟着客人出场回来时,在路上遇到浑身脏兮兮的方林,见到他的那一刻,我心疼了。
带着他去酒店开了房,我为他清洗的时候,他突然抱着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非雨,我找了你好久,你为什么要离开,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我看着他沉默了半响后才道:“你不是被人收养了吗?是不是他们对你不好?”
“不好不好,谁也没有你对我好,我回孤儿院的时候听说你离开了,我就出来找你,可是我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我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听到他幼稚的话,我无语的叹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别哭了,待会儿吃了饭我送你回去。”
“我不要!”方林一听到我要送他回去,吓得一把推开我往后躲去。
我气得站起身来对着他怒吼道:“不回去你想上那儿?回孤儿院?好不容易有人收养了你,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好歹?你也不瞧瞧院里的那些人有多少人对你眼红,现在我离开那里了,没有人护着你,你回去干什么?你是不是欠虐想回去继续被那些人虐?”
方林连连摇头,“不是的不是的,非雨,我想跟着你。”
“跟着我?跟着我干什么?你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吗?我告诉你,我在当MB,当让人人唾弃的牛郎!你还不知道什么是MB什么是牛郎对吧?就像一半年前你在后山看到的,撅着屁/股被人插,以前是被人□,现在是我心甘情愿!懂了吗?”我一脚揣在浴缸的缸壁上,叫上传的痛根本就不足抵消现在的怒气。
方林呆呆的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生呼吸一口气,稳下情绪后淡淡的开口道:“赶快洗,洗完出来吃了饭我就送你回去。”说完,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浴室。
方林大致十分钟后从浴室里出来,他畏畏缩缩的样子让心理异常的难受。
我对他招招手,然后又指了指酒店送上来的饭菜,“过来吃。”
他磨磨蹭蹭的走到我面前,突然抱住我,“非雨,不要送我回去好不好?”
“……”
“非雨,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对你说。”
我愣了一下,“无关紧要的事别给我说,我不想听。”
“不行!我要说的就是半年前的事!”他突然提高声量,把我吓了一跳。
回过神来后,我噗嗤一声笑出声来,“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非雨,你听我说好吗?这件事放在心里半年了,我憋着难受。”
看着他欲哭的样子,我拔了一下额前的头发后才无奈的道:“说吧。”
“你出事后,方启和那些人威胁我,说如果我敢把他们强/暴你的事说出去,他们就会……他们就会……再来找你……还……还说如果报了警,他们就会杀了我们。我很怕,真的很怕,非雨,我不是故意不对方院长和警察说的,我只是怕他们……”
“那你之后为什么躲着我?”我打断他的话。
那些事如果说以前还在意,但是当了一年的MB,对那件事淡了很多,只是,不在意不等于没发生过,没受伤过,这件事被我深深的压在了心底,不愿在提及。
不是不想报仇,可是现实就是这么残忍,想要报仇也得有实力。可我呢?什么都没有,我拿什么去跟那些一看就是混黑社会的人拼?以卵击石的事,以前的我不会做,现在,更不会做。
“我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所以怕见到你,而……而且,那件事之后,你的性格变了好多,每次见到你笑的样子,我就忍不住发抖……”说着说着,他就哭了出来。
我翻了个白眼,一脚踢在他的小腿上,“你能不能不要哭?今年你也十六岁了吧,还这么爱哭成什么样?女的都没你这么爱哭!”
“非……”
“非个屁啊非,赶紧给我吃饭,吃了我好送你走。”我看了一下时间,快中午十二点了,如果再不回去,Smile那个混蛋铁定又不放过我。
“我不走。”
“你是不是非得跟我倔?收养你的那家人家庭条件不错吧,你好好的跟着他们生活,即便他们再怎么欺负你,你这么大了他们总不至于打你吧?如果他们冷言冷语对你,你忍着就是,做人那有那么顺心顺意的?你不是一直嚷着知识改变命运吗?跟着他们,他们好歹能资助你上完大学吧?我留个电话给你,缺生活费了,直接打电话来找我。”
方林被我吼得一愣一愣的,他低下头沉默了半响后,直直的走过去端起碗狼吞虎咽了起来。
看着他这样子,我知道他应该是饿了很多天,饿肚子的事,早些年在孤儿院就经历过,后来得到了政府和那些爱心企业的资助才渐渐好转,如今又因为我饿肚子,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他将桌子上的饭菜一扫而空之后,沉默的取过之前脱下来的脏衣服换上。
“非雨,就算你送我回去了我也会再离开,既然你不要我了,我自己走就是,你不用送我。”
听完他的话,我气打不出来的拿起沙发上的抱枕就向他砸去,“你***是不是有病!”
方林没有躲,生生的挨了砸,之后和我对视了一会儿后转身离开。
听到咔嚓的关门声,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妈的!”
还是放不下他,最终起身追了出去。
可是追出去后,却见不到他的人影,我着急的大叫着他的名字,可是还是没人回应。
我快速的按下电梯下了楼,站在酒店的门外,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和人,却就是没见到他的身影。
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
“宝贝,是不是找不到归家的路啊?找不到没关系,报个地址,人家不介意来接你哟……”Smile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了过来。
我怔了一下,随即勾起唇角轻笑道:“我才没离开几天把,就这么想我了?”
“是啊,真想看看我家宝贝被人[疼爱]后身上的那些[爱痕]。”
“啧,我看你是想跟我做了才对吧,赶紧去洗洗你的宝贝舌头,很快我就回来了,我躺着让你舔怎样?”
“哎呀呀,果然还是你最了解我了,就这样吧,赶紧回来,不然啊……可不是舔舔就能完事的。”说完,Smile就挂了。
收好电话,我左右再看了一遍,还是没有方林的踪影,叹了一口气,招了一辆出租车便离开了。
晚上起来时,Smile已经离开,我光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去冲洗了一下后才穿着衣服离开。
我们的[工作]是在三楼进行,而Smile的房间在四楼,当我从楼上走下来的时候,接收到无数人羡慕的目光,我挑着眉对着他们嫣然一笑,然后扭腰拽屁的走进大厅去吧台要了一杯酒后挑了个位置敲着二郎腿坐下。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Fei啊,程先生怎么舍得放你这个妖精回来了?不会被你榨干了吧?”同为MB的wing走了过来。
我媚眼如丝的看着来人,对着他举了举我手里的酒杯,“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那程先生可比人家我大了一轮不止,他的体力能拼过我才是怪事。”
“啧,就你敢在这地儿讽刺客人,也不怕人家听到后下次来找你麻烦。”Wing坐到我身边,伸手将我手中的酒杯拿了过去,就着我之前喝过的地方轻舔了一下后才浅饮了一口。
“人家好怕哦,下次他真敢来找我麻烦,老子就用菊花夹断他的根儿!”
“行行行,我是说不过你。今天下午跟Smile了?”他上上下下的打量我一番后又道:“还真亏你起得来。”
“有什么起不来了?就Smile那点儿本事想把我弄趴下,还欠缺了点。”老子是在说P话呢,现在身上还痛着,那老家伙手里的鞭子可不是一般人能担当得起的,我不过是进入这空色后就一直是他在对我进行性/爱/调/教,我这是花了一年的时间才有所适应。
想当初被他像狗一样的拴在屋子里不给吃不给喝,一天二十四小时肛道里就没断过调/教用的那些玩意,知道我晕血后,还三不五时的用鞭子伺候我让我天天见血。
有些人对于内心恐惧的东西有两种反应,一种是见识多了,慢慢就适应了,另外一种就是越来越怕,直接成了附识在灵魂上的心魔。
很不幸,我就属于后者。
Smile见我实在过不了晕血这关,才慢慢的不再让我见血,对于他的识相,我可是一点儿都不感激,反倒莫名其妙的怨念上他了。
“呼……”身子被人从身后抱住,来人还在我的耳边吹了一口热气,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的人说:“那你说说,我是欠缺什么呢宝贝?是欠缺力度呢还是力度呢还是力度?”
我翻了一个白眼,一巴掌打在他放在我胸前作乱的手,头也不回的道:“Smlie大叔,对于一个刚满十六岁的青少年,你打算用多少的力气去来顶?还是你自己觉得自己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
听完我的话,身边的Wing轻咳一声后使劲的憋着笑。
“你这张小嘴儿啊真得找个东西给你堵堵。”Smile笑着在我脸上捏了捏。
“用得着找么?你裤裆里的那个宝贝不就可以堵上我的贱嘴?不过我实在是怀疑你那玩意的持久度,我真怕你堵我的时候把持不住就泄了嫣了。”
“你这是在怀疑我!今儿晚上要是你没客人,就去我房间继续今天下午做的事吧。”
“恼羞成怒了吧?你那地方可是被百人咬千人舔万人夹,……简而言之呢,就是你的宝贝常常要被[学生]们观看[运用],而我就是你[学生]中第一个,学生提出意见你不懂得反省反倒怪起人了,你……”
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转过身看向Smile,结果余光瞟到了他身后的人,倏地一下站起身来,“你怎么在这里?”
Smile看着我陡变的脸色,噗嗤笑出声来。
“哟哟哟,怎么不说完啊?”说话间,他伸手扯过身后的人,“看这样子,感情你们还认识不成?”
我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调整好表情对着他笑了笑。我刚才的反应明显已经让他意识到我和他身边的人认识,所以也不再隐瞒,“认识,怎么不认识,昨儿我还见过他,他可是我的亲亲[竹马]。”说着,我的视线落到方林的身上,“你说是吧?”
方林惨白着脸往后退了一步,“非……”
“看看,他还知道我在这里的名字。”我笑着打断了他的话。
Smile挑了挑眉,“这下可好,今儿下午的时候他找上门来,说是要找某人,我给他说啊,我们这里的少爷们可不是一般人能见的。然后你猜猜他说什么?”
“……”
“这孩子可逗了,他问我少爷是什么意思,我嘛,你们都知道的,好人呐,看到这孩子一脸认真的请教,于是就跟他[全方位]的解释了一番,后来啊,他问是不是成了少爷就能天天和某人见面,我当然回答是啊,于是他就自愿跟咱们空色签了合同,你们说说,某个人到底给了这孩子吃了什么药,都让他迷恋到这种程度上了。”
听到Smlie说方林已经和空色签了约,我算是彻底暴了。
强迫自己不要怒形于色之后,强颜欢笑的道:“既然他都签了,咱也不说什么了,真是恭喜空色又多了一位摇钱树。”我绕过沙发走到放了的面前,他又退了一步。
“怕什么呢,咱们可是竹马竹马的关系,如今又一起共事,值得庆祝是不?”说完,我看向Smile,“他才进空色,先让我教教怎样?”
Smile摆摆手,“宝贝真是理解我,我也是这么打算的,等你教会了再让他接客吧,老规矩,半个月的时间。”
我走到Smile面前伸手勾住他的腰。
十六岁的我现在只有一米七,而他却有一米八二,所以我只能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道:“今天晚上我不接客了,晚点我来找你,咱们继续今天下午的娱乐吧。”
“呵,恭候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