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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重生之苏时

    ☆、50、番外:方非雨(三)
    50、番外:方非雨(三)
    自从方林背着我和空色签约后,我又开始担当他的守护神。
    他自小就是一根经的脱线孩子,虽然在我们十四岁那年因为我的事让他成熟懂事了不少,但是他一旦疯起来,什么成熟懂事都滚一边去了。
    他是由我亲自调/教起来的,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都做了,每当他哭着让我放过他时,我就会用[自己选的路自己承担]的话来激他,最后便乖乖就范了。
    我的狠心是他逼的,如果他不来这里,我用得着如此犯难?
    记得他接的客,还是我千挑万选给他选出来的,对方不是那些个爱玩刺激的超级混蛋,他算是我的客人中最正常的,和我也算熟,为人还行,所以第一次开口求人,希望对方对方林温柔点。
    对方只是笑了笑,叫我放心。
    从那之后,方林算是正式成为空色的MB,因为我跟Smile关系好,所以私底下让他不要让方林去接那些变态客人,如果对方强求,那就让我去。
    Smile调笑着骂我是圣母,说我管方林的事管得太宽,如果再这样下去,再加上方林的性格,他永远也学不会独立。
    听了他的话,我思考了整整一夜,最后决定除了接客上的问题,其他的事情上渐渐放手,让他吃些亏,学会长大。
    一九九X年,也就是我进入空色三年后,我正式在空色挂上了[红牌],接的客人非富即贵,经过Smile三年来不懈努力的[教育],我在空色是出了名的妖孽人物,妖孽的段数与Smile不相上下,Smile甚至调笑说他教了那么多[学生],我是最聪明最出色的。
    在空色,MB与MB之间存在的竞争不是外人可以想象的,拼客人多少,再把自己的客人拿来拼他们的身份地位财富,拼客人对自己的宠爱程度,一切一切都在拼。
    暗中挖角在表面是禁止的,可是暗地里却是屡禁不止,被发现后,两个MB打架闹事的事时有发生。
    还有一种是MB互相[谦让的],那就是在空色内部打架都知道的[兽客],短短三年的时间,已经有三四个MB消失。
    大家心里都明白所谓的消失不是一般的消失,而是被兽客弄死在床/上,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空色是有考评的,三个月一次,分ABCDE五个等级,若是AB等级的,空色会考虑你的利用价值而进行[维护],而其他三个等级,空色是不会管你,客人点到你,你就得接下。
    空色对于外界来说也是存在潜规则的,在空色招MB,不可随意弄死人,更不可以强迫A级MB,除非对方自愿。
    A级在整个空色里面一共只有三个名额,所以可以想象这三个人给空色带来的利益有多大。
    因为这制度,纷纷争相上位,什么手段都使得出。
    而我,可是通过三年,也就是我十九岁的时候才熬到了这个位置。来这里做MB的,那个不是万众挑一的货色?我能坐到如今位置,虽然外貌给了我最大的优势,可以想象这几年我过的是什么生活,又使了多少yīn损的手段。
    方林在我的耳提面令之下,勉勉强强的混到了B级,这也是因为他讨喜的长相给了他一定的优势。来这里的客人,有很多喜欢他的长相和脱线得天真的性格,再加上我教他的那些话,他的客人也算是稳定。
    “宝贝,今儿晚上我们怎么玩啊?”今儿的客人是我的熟客李先生,他在C市的出名的房产商,以前玩女人的时候一不小心玩大了别人的肚子,跟他家的那位成天在家不是吵架就是动手。他想要离婚,可是他那位却不肯,可让他纠结了好久。
    后来听人家说玩男人不会出现那劳什子的事不说还特别销魂,然后经过人介绍来到了空色。当时他并不是我的客人,而且他的长相和体型实在让人难以恭维,大家都不怎么稀罕,后来被一个C级的人捡了便宜。
    本来还剩下半个月就考评了,就这半个月,这个富商的大方劲儿直接让那人的业绩蹭蹭的往上涨,半个月后重新考评时就直接上了B。
    于是啊大家就眼红了,纷纷明里暗里的挖墙角,而我呢按兵不动,冷眼观战,哎哟哟,你可不知道,那段时间为了争这个货色,空色里的MB不知道闹了几次。
    后来嘛,在大家闹得正欢乐的时候就乘虚而入暗度陈仓咯,那个时候我还是B级偏上,就快与A级的人并肩了,眼看这是个机会我怎么会放过。
    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啦,不过就是在他和别人嬉笑打骂的时候抛抛媚眼,不过就是在他和别人在房间里面玩的时候,洗白白后穿着性感的浴衣[一不小心]走错房间,[一不小心]浴衣松了一点露出了咱漂亮的肩,再然后媚眼如丝的对他们说上一句[哎呀呀,不好意思,人家走错地儿]了而已。
    在空色,我是长相可是连Smile都迷恋的,其他的人怎么可能抵得过如此销魂而妖孽的我?
    “你看看人家这腿的这个疤,上次被你用烟头烫了现在还没好呢,你这个死相还真下得了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最爱美了,现在被你弄成这样,真是恨死你。”
    “宝贝乖……是我不对,下不为例啊。还不是上次家里的那个母老虎把我给气的,我现在又没有把那个女人的肚子弄大,她一天给我咋呼个什么劲儿。”
    “意思是说,人家不是女人,说要你可以随便玩咯?”我撅着嘴,一脸怨气的看着他。
    “哎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张嘴不会说话。要是你是女人啊,老子逼也得逼她跟我离婚,然后把你取进门儿。”
    闻言,我展颜一笑,在他的猪嘴上啵了一个,“人家啊,就只想伺候你这种有身份有地位的,所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我,不然……不然人家会哭给你看!”
    “宝贝,我会护着你疼着你,不就是钱吗?老子多的是!那些个没钱的你给我拒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去伺候那些个没身份没地位的人。”
    “还是你最疼人家了。对了,上次我听那个姓区的人说啊,C市三环路那边有块地就要开始招商了,据说是想在那地儿建一个叫什么的总工业区。”
    “哦?”姓李的愣了一下,很快就反应过来,随即哈哈大笑两声,“宝贝,看我今儿怎么奖赏你……”说着,他就扑了上来。
    呵,想要勾引和稳住自己的客户,除了身体上要给予对方满足外,适当的给一些某方面的甜头,事后才不会拍怕屁股走人后再也不会来找你。
    自古以来,销魂地儿就是收集情报的重要来源,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今天,把对方伺候得欲死欲仙的时,再从对方口中套话可是比其他的方式简单了很多。
    生活就在这种你争我夺顺便兼职[间谍]的情况下展开,时间也在慢慢的流逝。
    后来方林对某一个客人产生了感情,我只说了一句好自为之就再也没说,果然不出半年,他就和那个客人彻底掰了,还从B滑落到C。
    “哟,Fei,你的亲亲竹马被评了C,这下可有得你忧心了,真想看看你以红牌的身份去接那些[兽客]的样子,啧啧,肯定很精彩啊。”
    调侃我的是Yun,当初和我争A级的人,他算是胜算最大的一个,本来我们之间就存在某种仇视,后来我被评A后他就全方位的仇视上我了。
    听完他的话,我勾起唇反击道:“呵,你不是A级的红牌,自然不知道我们这种红牌的手段。不就是玩调/教吗?做红牌的那个没被Smile亲自调/教过?你说说这C市又有几个人比得上Smile?所以啊,其他人在我们眼中屁都不算一个。”
    Yun被我的话噎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他如果反驳,那么就是质疑Smile的手段。
    Smile在空色可是出了名的妖孽而yīn狠,而我和他齐名,我自然也不是好惹的货色。在这里做MB的都知道,暗地里,有我和Smile护着方林,一般人是不敢去招惹他的,最多就是嘴巴上逞点强。
    因为我放任方林自己处理事情,这些年下来,一向脱线的他嘴巴也变得特毒,很少有人占得了他的便宜。
    有一次方林被人陷害,明明不该他接的客被他接了,第二天见不到他,吓得我挖出Smile去查他所在的房间。
    后来找到他的时候,整个人已经不成人形,那次之后,他足足修养了大半个月才恢复了元气。
    之后我查出是谁干的之后,便让对方正在的见识到了什么叫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害了方林一次,我就双倍奉还。
    一个月之内,那人便被[兽客]收拾了两次,差点就一命呜呼。
    我的心是冷的,所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点也没有感到内疚,反倒刻意透出消息让他知道到底是谁干的,同时还时时刻刻的像一条蛇一般盯着对方,吓得他见到我和方林就躲。
    在空色,我的名气本来就够高,再加上我睚眦必报的性子,一般人是不敢随便惹我的,最多在表面上说我是一个[欠压的妖孽]。
    不过对于他们的评价,我坦然的接受,反倒经常调笑道:是啊,人家是挺欠压的,要不你们一起来压我试试?人家一定会洗白白的等着你们,不过,现在人家的现在我的身价可高着呢,一般的人可压不起也压不下,千万别让我的客人知道了,要是被他们我这个宝贝儿被你们这些贱人压了,后果嘛……
    在空色,很多MB都会用吸毒的方式减压,也有人来诱惑过我,我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试想一下,那些高高在上的客人又有几个愿意跟一个吸毒的人上床?只有那些暴发户和混道上的[兽客]才喜欢。
    见Yun被我气走了,我面带微笑的将杯子里面的酒一饮而尽之后,站起身来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后,才踩着不疾不徐的步伐去找方林。
    找到方林的时候,他正带着耳机在玩PPS。
    我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将PPS抽了过来,他抬起头,一见是我,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
    挨着他坐了下来,“知道结果了?”
    “恩。”他闷着声音应了一声。
    “后不后悔?”
    “……还是那句话,不后悔。”
    “既然你觉得不后悔就行,其他的事交给我吧。”我温柔的为他顺了顺有些长的头发,“什么时候带你去理个发。”
    “哦。”
    “林,我能帮你一次两次三次,但是不能永远帮你,你来这里也有好几年了,也知道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如果哪一天我不在了,你怎么办?所以啊,自己得努力。你的长相比起其他人来说已经算是不错的了,所以你一定要努力的往上爬,爬到我现在的位置来。虽然这个位置不能得到完全的保障,但是相对其他几个等级来说,是最安全的……”
    他的双手环抱住我的腰,将头靠在我的胸前,“非雨,你说什么我都会听……我会努力,终有一天,我会爬上你现在所在的位置和你并肩……这次是我自己造成的,所以,你不用帮我,不是说吃一鳖长一智吗?让我自己去尝尝苦果,自然就知道厉害了。”
    “上次还没尝够?”我说的是上次他被人陷害的事。
    他摇摇头,“那不是我造成的,而这次不一样,所以,这次你不必帮我。”
    “**蛋,从外打破是食物,从内打破是生命。而我们的人生亦是,从外打破是压力,从内打破是成长。”说完后,我沉默了半响。之后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吻在他的头顶,“笨蛋,[兽客]的确有,但是也不是真的会回到,你想想啊,和你一起评了C级的就有四十多个,算下来,遇到的机率还是很低的。只是你因为某人得罪了那么多的客人,所以在这三个月我会试着帮你,这三个月,忍耐一下,等重新评上B之后,一切都好了。”
    他没有立即接我的话,过了良久,他才出声道:“这是第几年了?”
    “第四年了。”
    “还有六年。”
    “恩。”
    “希望我们能平平安安。
    “恩,平平安安。”
    “离开后,我们一起去西班牙。”
    “恩。”
    “听说那边的房子比这边的便宜,等我们过去了,我们在那里买一个大房子。”
    “好。”
    “非雨……”
    “恩?”
    “不准丢下我,如果你敢丢下我,我会哭的。”
    “不会丢下你。”
    “就算你丢下我,我也会像四年前一样,即便你到了这里,我也会追来。”
    “……不会的。”
    ☆、51、最新章节(正文)
    51、最新章节(正文)
    倏地一下睁开眼坐起身来,身上的被子从胸口滑落直腰间,睡在身边的唐朝跟着我一起坐起来。
    “满头大汗的,做噩梦了?”他伸手将我抱在怀里,轻声的问道。
    我靠在他的胸膛闭上眼轻摇了一下头。
    方启……Smile……那些客人……同行……我临时前依旧在我生死驰骋的那张脸……
    那不是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为什么会突然在梦里上演?
    一场梦,却让我身临其境,仿佛还在过那样的日子,此时突然惊醒,我快分不清是那个是梦那个才是现实。
    以前的生活和现在的生活一比,有一种违和感袭上心头,让我不仅怀疑,同样是人,为什么生活的环境和遭遇会如此的天差地别。
    “唐朝,我头疼,能帮我揉揉吗?”我嘶哑着声音说。
    他的手附在我两边的太阳穴上轻轻的的给我按着。
    脑子里想着事,可是因为太舒服,便发出哼哼的声音来。
    唐朝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宝贝,叫得这么销魂,是不是想继续昨天晚上的事?”
    我回过神,看着近在咫尺的面孔,突然轻笑出声。
    想那么多干什么呢?不过只是一个[梦]而已。
    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哼哼两声慵懒的道:“今天上午你要上庭,别把精力用在这里。”
    他低下头在我的唇上咬了一下,“那你把我抱得这么紧干什么?”
    我无辜的眨眨眼,“有吗?”
    “妖精!”说完,他便彻底的吻上了我。
    ……
    和他从房间里出来时,已经是快八点了。
    吃完早饭收拾餐桌的时候听到唐朝在给他的助理打电话,让对方准备好资料直接带到法院去,他会在那边等。
    等他挂完电话后,便对我道:“今天你不上班,我走后你自己到楼下的花园走走。天天呆在公司对着电脑,身体只会越来越差,适当的运动对身体有好处。”
    “我有活动啊。”
    “恩?”
    “和你在床上的那些事可不就是[运动]?还全身运动呢。”
    闻言,他的对着我邪恶的一笑,走过来抱住我的腰往上一提,就把我搁桌子上。
    他倾身啄了啄我的唇,“你是不是想我在餐桌上吃了你?”
    我笑着戳了戳他的胸,“不是才做了?现在你又在发哪门子的情?”
    他一把握住我作怪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一下后笑道:“对你,永远都要不够的。”
    “……滚!少说这些肉麻的话。唐大律师,时间不早了,你想迟到?”
    唐朝抬手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叹了一口气后道:“那我走了。”
    “去吧。”我顺手推了他一把。
    他无奈的横了我一眼,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和快步离开了。
    听到咔嚓的关门声,我才从桌子上跳下来。
    回到家后找不到方林,又跑到隔壁的李老头家去找,结果还是不在,和李老头唠叨几句后才直接给他打电话。
    “方林,你在哪儿呢?”
    “我在书店守装修,你不是说今天休假吗,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家。你在那边等着啊,我立马就过来。”我倒把书店的事给忘了。把这件事交给他办之后,我还没去瞧过,也不知道装修成什么样子了。
    挂了电话后,我换了一套休闲服便赶了过去。
    “苏苏,站在那里别进来。”一踏进正在施工的书店大门,便听到方林的声音,我循声望去,就见到他正从木梯上跳下来。
    他走过来之后拉着我就外外走,一边走一边唠叨,“你有肺病不能呆这儿,这里的灰尘太大。”
    经过太提醒,我才反应过来。
    出了书店,我站在玻璃墙外往里打量了一番后才看向他,见他满身是灰,不觉的皱了一下眉,“不是有工人吗,你跟着参合干什么?”
    “嘿嘿,你瞧瞧,这可是我们自己的店。”他曲奇手指在玻璃墙上翘了敲,“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当老板,所以心里激动啊,于是就想着自己也去弄两下,以后咱还可以对别人说,这书店啊,老板我还亲自动手装修过。”他还故意加重[老板]两个字。
    我听得一阵无语,装修的事可是大事,离不得人,看来今天不能去大姐家了。
    “苏苏,你这几天都在姓唐的那里?他对你好吗?”
    “呃,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事?”
    “人家还不是担心你。”方林瘪了一下嘴,声音里透着某种怨气。
    我了然,“他对我还行,你就别担心我了,我自己有分寸。”
    “你知道就好。”
    因为我的到来,方林没有在进去,而是陪着我站在外面闲聊,中午陪他吃了饭,就被他赶走了,理由是[妨碍公务]!
    正打算回家的时候,却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苏时,你太过分了!”一接通,就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声吓一跳。
    “你谁啊?”
    “谢岑。”
    “我过分?我什么过分了?”
    “你别给我装,不是你还会是谁?”
    “莫名其妙啊你,你给我吼什么吼?麻烦你不要毁了老子容忍傻逼的能力!”
    “……是不是你把我的事抖出去的?”
    “你的事?你的什么事?”
    对方突然没声了,我把手机拿到面前一看,顿时满头黑线,昨天忘记充电,自动关机了。
    若有所思的看着依旧关掉的手机,脑子里回想着谢岑说的那些话。
    回到家后把手机充上电不到十分钟,电话又响起了起来。
    “我是严泽,你出来一下,我有事找你谈。”
    “我……”
    一听他的声音,本能的想要拒绝,结果被他后面的一句话给打断了。
    “不是谈我跟你之间的事,是另外的事。”
    “电话里面谈不行吗?”
    “见面谈比较好。”
    想了想才道:“行,说吧,在哪儿见?”
    和言泽约在市中心的一家咖啡厅,当我抵达时他已经在那里了。坐到他的对坐后,开口道:“说吧,什么事非得见面才能谈?”
    他沉默的看我。
    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开口,我不耐烦的再次开口,“不会是叫我来这里陪你发呆吧?”
    见我脾气上来了,他才缓缓的道:“谢岑的事,和你有关吗?”
    谢岑?我瞬间想起今天中午的时候接到的电话,“那你说说,我到底做了什么吧。”
    “……他现在已经被停职留察,停职的原因就是有人将他是同性恋的事抖了出去。”
    听到他这么说,我居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假意的咳了一声,笑道:“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会认为是我干的?”
    “他跟我说过当年你姐夫和他的事,自那件事后,这几年一直很收敛,明面上还交了一个谈婚论嫁的女朋友。”
    “你的意思是,除了当年知道内情的人,不可能再有人知道他是同性恋?于是一一排除掉那些不可能陷害他的人,然后我就成了你们怀疑的目标?”
    “我了解你,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不可能是你做的,但是谢岑一口咬定是你……所以……”
    “所以你就跑来质问我?”我打断他的话。
    “……”
    我是在忍不住,呵呵呵的笑了起来,咖啡厅本来就比较安静,我这一笑,顿时惹来旁人的侧目。
    “苏时!”严泽见我不顾场合也不顾面子,于是出声阻止我。
    我用拳头抵住嘴稳下情绪后,与他的目光对上,“咳,不好意思,失态了。……言先生,恕我直言,我想问问你,你是用什么身份跑来质问我?你该不会跟那个姓谢的有一腿,所以以他情人的身份跑来给他出气吧?”
    “你!”他气得一脸铁青的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息怒息怒,现在该生气的是我才对吧?我实话告诉你,我确实很那个姓谢的,但是他现在还没触及到我的底线,所以我不会对他做任何事。若我真要对他做什么,铁定不会只让他停职留察还有翻身的机会。”我一点都没生气,面对言泽,我的态度还是第一次这么好。
    一想到谢岑的遭遇,我就忍不住咧嘴笑。也不知道是哪位人士那么有爱?谢岑当年就是为了在留在教育局,做了那么多事,现在遭报应了吧?
    言泽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
    “以前?”我不由得勾起嘴角冷笑道:“言先生,我不是跟你说过,当年的苏时早就在你选择结婚后就死了,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又不是他,自然跟以前不一样。”
    他的眼神黯淡下来,“你还在怪我?”
    抬头对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打住打住,咱们今天见面不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顿了一下后又道:“谢岑的事不是我干的,信不信随你的。”
    言泽看着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对不起。”
    我和他对视良久,我才反应过来他为什么道歉。“言先生,是不是我接受了这个谢谢,以后你都不会再来打扰我?”
    “你就这么烦我?”
    “是!”
    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垂下眼眸,“真没想到我们俩会走到今天这种近似仇人一般的地步……你走吧,以后我不会再找你。”
    闻言,我站起身来,向他微微弯腰,“希望你说到做到,那么……再见!”
    ☆、52、最新章节
    52、最新章节
    丁齐辉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诊所一趟,所以我去了。
    其实也没多大的事情,我一直不愿说出真实情况,他也没有逼我,只是循循善诱的让我自己开口口述了解我的病情,以此来判断是否在加重。
    其实我很不想去,但是他经常间接性的威胁我,说我如果不去就会把我的事告诉一些该知道的人知道,所以近一段时间,几乎没一个星期都会抽一天去他那里一趟和他聊聊天,说说最近是否有异状之类的。
    我知道,他这是职业病。他在B市也算是出名的心理医生,当他遇到一个有心理疾病的人在他的诱导下依旧倔强的不愿说出事实,他自认为这是一种失败,所以他不愿意放弃。
    今天我和他又是打太极一般的谈了一阵子,最后又以他失败告终。
    之后我们俩一起离开了他的诊所,一起去才吃晚饭。
    “苏三,跟唐朝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开口。
    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话题,我并不感到意外,在周景过生日的那天,唐朝对我态度,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来,何况是这种善于揣测他人心思的丁大医生。
    “感觉?挺好的啊。”我漫不经心的回话。
    “唐朝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我还真没看出他是同性恋。”他失笑的摇头道。
    我抬眼看向他,“听你的意思,感情是我把他拐上了弯路?”
    “我可没这么说。我的几个发小里面,就他最小。在我们几个人之中,他表现出来的性格和普通人没两样,实际上,在我们几个人之中,他的心思比周老大还缜密。”
    “你这是在损他还是在夸他?我还真没看出他比周狐狸还精,我只觉得他那人霸道起来的时候简直堪称无理取闹。”一想起这些天被他逼得不能回自己家,一种无力感就从心底升起。
    “当然是夸啊。不过说起他的霸道,我还想到一个词。”
    “恩?”
    “犯浑!你应该知道他的身份,他们唐家的人,听说是从爷爷的爷爷辈就有人在当时的清朝当兵当海军,一代代这么下来啊,这犯浑的脾气似遗传病一样给遗传了下来。只是现在的社会跟以前不同,当兵的当官的都得收敛,人民群众的眼睛可都是雪亮的,舆论的压力可是随时潜伏在他们那种人的身边,唐朝那小子自小就有这种认知,所以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低调做人,可是几代人遗传下来的[浑]脾气可是埋在骨子里,只有在他认定的人和事上才会显露出本性。”
    说唐朝低调,我还真不怎么认同,回想一下我和他认识到现在的那些过往,虽然时间不算很长,但是我还真找不出一件事他做得低调过。
    “你和他在一起,有没有想过你们在一起后的后果?”
    丁齐辉的话我怔了一下,想了想才道:“……想过。只是我对他挺有感觉的,反正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样,所以得过且过吧。”
    “唐朝家里的那几尊大神可不是好应付的。”
    “他家里的那几尊大神?是指那些……领导?”我竖起手指往上一指。
    “嗯哼。”丁齐辉耸耸肩。
    我收起手指,“别说几尊,就来一尊我也受不起,我可是小老百姓一枚。”
    “你就没想过?”
    “我能想什么?唐朝说了,如果他真喜欢我,别说他家里的那些个人,就算皇天老子来了也会由他去扛着。”我怎么就觉得自己是在听天由命?
    “依他的性格,确实像他会说的。不过苏三啊,你是在向我炫耀?”丁齐辉挑着眉鄙视道。
    我翻了一个白眼,“你哪只耳朵听到我在炫耀了?没听出我在道说自己的无奈?”
    之前我排斥唐朝,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和他身后的那些人,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在他说出[有些感情是不能控制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答应了,再然后他出国一个星期后回来,他是干柴(?)我是烈火(?),一触既燃,再再然后就这么……落实了我俩的关系。
    在知道他在查那个姓姜的议员后,我把所有的担心都放在那件事上了,期间一直未曾考虑过他的家人在知道我和他的关系后会怎样的问题。
    此时一提,我才想起这件事,但是此时我没有太多的想法,唯独的感觉和情绪就是[无奈]。
    “既然他这么像你保证了,你就放心吧。那人犯浑还算是小的,他的腹黑程度可是跟周老大有得拼,yīn损的招数多着呢。”
    “……”
    “听说你的电脑很行?有空帮我弄一个咨询平台怎样?”丁齐辉又道。
    “咨询平台?你们诊所没有吗?”我惊讶。
    “有,不过那是诊所的而不是我私人的。现在的工作环境我不是很喜欢,所以打算辞职。”
    “你是想自己开诊所?”
    丁齐辉摇摇头,“没兴趣,我只是单独干,承接我自己感兴趣的病人。”
    我看着他沉思了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点点头,“你想用别人的模板还是要原创?”
    “废话,当然要原创。”
    我咧嘴笑了起来,“行啊,我可以帮你设计,但是设计费怎么算?”
    丁齐辉愣了一下后跟着我笑了起来,“最近我穷啊,不过你放心,你的设计费我肯定付。正好有些天没找唐朝那小子喝酒了,过两天我就去找他,顺便在他那里借点钱,借到后立马就给你,所以现在先欠着吧。”
    这是拐弯抹角的威胁我呢!
    还没等我开口,他笑得一派和善的又道:“怎么?不放心?要不我打个借条给你?”
    “不!用!了!”
    “恩,你说什么不用了?”
    “设!计!费!”我咬牙切齿的瞪着他。
    跟他吃一顿饭不但我给钱,还被他逼着做苦工,我这是欠他什么了?一个把柄落到他的手里,我就活该做牛做马!
    第二天是去唐朝家的[法定]日,所以跟下班后就直接去了唐朝家。
    等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他还没回来,准备给他打个电话,结果门铃响了。
    如果是唐朝,他有钥匙会自己进来,不是他,这个时候又有谁来?
    我透过猫眼看想外面,貌似是快递?犹豫了一下,我才将门打开。
    “你好,请问是唐先生么?”
    “不是,他还没回来。”说话间,我瞄了一眼他手中的长条形盒子。
    “这是他的快递,麻烦你帮忙签收一下。”
    “哦。”我接过单子签下名字后,他才把东西递给我。
    等人走了后,我才重新关上门。
    把盒子放到茶几上盯了一会儿,算了,是唐朝的东西,我还是别打主意乱看了。
    唐朝回来时我正在客厅做丁齐辉要的东西,见他回来,我抬头扫了他一眼后,“回来了?你有快递,在这儿呢。”我用手指了指边上的东西。
    “快递?”
    “七点多的时候到的。”
    “哦。你在忙什么?”他换了鞋走了过来。
    “帮人做点东西,你吃饭了吗?”我停下手里的活儿,从铺着地毯的地板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
    “还没有。”他把手里的公事包丢到沙发上后拿起茶几上的小盒子左右看着。
    “那你等着,我去给你做点吃的。”说完,我转身走进了厨房。
    简单的弄了两三个菜端出来的时候,就见他坐在沙发上发呆。
    “吃饭了。”
    唐朝抬起手对我招了招,“过来。”
    “恩?”我把菜放到餐桌上后,才走了过去。
    他拉着我坐在他的膝盖上,然后把手伸到我面前。
    “玉佩?”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我惊讶得脱口而出。
    “恩,我表姐从日本的拍卖会场拍卖到的。”唐朝亲了亲我的脸颊轻笑道。
    “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她?”
    “没事我提她干什么?”
    “也是。”我伸手将他手里的玉拿去来左看右看,“真的假的?”
    “我对玉没研究,所以我也不知道真假。她寄回来就是让我找专人给她看看,你看,这里还有一卷这个。”
    我顺着他的手指的放心看去,便见盒子里还装着一卷未打开的字画。
    我想了想开口道:“不知道真假她还敢买?”顿了一下又道:“日本那边没有人帮她鉴定吗?”
    “刚才我给她打了电话,她说她找人鉴定过,说是真的。”
    “既然是真的为什么还要寄到你这里来让你拿去鉴定?”
    “她说这必定是国内流失到那边的东西,再加上这两年造假技术太高,所以才寄回来找国内的专家鉴定一下。如果是真的,也算是让它们回了故乡。”
    “这么贵重的东西她居然敢邮寄?”我疑惑中带着惊讶。
    “快递艺术品前要经过文化部批准,否则没法运,她可是为这事忙活了好一阵子。”
    “这个我倒是不知道,那盒子里面的又是那个名家的画?”
    “就是不清楚,所以才拿回来找国内的专家鉴定。听说是惊现于日本,是个人的私藏的,好像是为了救急才拿出来拍卖,里面没有落款。”
    “这样啊,那这些东西可算是贵重了,你什么时候拿去找人看?”我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文物,就连之前没什么感觉的玉佩,此时在我的手中也变得沉甸甸的,于是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到茶几上的锦盒里。
    “过两天吧,我先联系上人再说,我表姐也在那边等着消息。”唐朝笑了笑,伸手将长形的盒子关上。
    “这些东西放在家里没关系?”对于文物这种东西,多多少少的从电视和网上的新闻上了解了一些,它们的价值可不是一点点。
    “这里的治安很好,不用担心。走吧,我饿了,陪我再吃点?”唐朝无所谓的笑了笑。
    “不了,你自己吃。”
    ☆、53、最新章节
    53、最新章节
    第二天我是被唐朝叫醒的。
    坐在餐桌前看着他为我盛粥,于是嘀咕道:“想不到你还有□的潜力。”
    闻言,他啧了一声把碗端到我面前,“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闹着今天早上要吃皮蛋瘦肉粥的。”
    “……”我得意的哼笑一声后自顾自的开吃。
    他为自己盛了一婉坐到我边上,“最近你们公司忙不忙?”
    “不忙,怎么了?”我侧头看他。
    “那行,叫上你的那几个同事,晚上我请客。”
    “啊?你怎么想到请他们?”
    “忘了?有一次我去你公司的时候亲自开口说要请的。”
    我盯着他想了一会儿才想起,“他们是开玩笑的,你那么认真干什么?”
    “答应了就要算数,我管他们是不是开玩笑?”
    “随你吧。”
    “你在公司怎样?”
    “还行啊,最近不忙。”
    唐朝见我提到公司突然就笑了,于是问道:“想到什么好笑的事?”
    “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最近公司没什么大项目,一个个闲得发慌,于老大勾搭一群闲人在公司玩游戏,也不见上面的人下来管。于是就越发猖狂,后来他拉着我和另外两个同事设计了一款仅供公司内部人员可以玩的对战游戏,没事一群人就组队开战,结果昨天一群人玩得正H的时候被BOSS来了个突袭,一群人跟他大眼瞪小眼,最后丢下一句[你们继续]就走了,你不知道他那张脸上的精彩表情有多搞笑。”
    听完我的话,他总结道:“你们老板挺有意思的。”
    我对着他咧嘴一笑,“是挺有意思的,听说他追老板娘追了八年,忠犬属性的好男人啊。”
    “八年?他现在多大?”唐朝惊讶的看着我。
    “二十九,有一对儿双胞胎女儿,快四岁了。”
    唐朝被我给出的答案给噎了一下,“……他十六七岁就开始追他老婆?”
    “嗯哼,好像是从高中就开始追。听刘师兄他们说,老板娘当年在Q大就读的时候还是校花评选的候选人之一,只是她人宅,又懒得去拉票,所以只是被提过名。而老板嘛自然也不差,他可是秦教授的得意门生,要不是他通过秦教授了解过我,上次的大项目我根本就轮不到我。”
    “你的意思是他们还是我们的校友?”
    “那么惊讶干什么?在Q大毕业大多数都留在了B市,Q大的学生有自己的圈子,校友的相遇度高是自然的,就和你以前的TJ公司一个道理。认真算起来,你和我一样,还得叫他一声师兄。”说完后我拉过他的手看了一下他手腕上的表,“七点半了。”
    “那赶紧吃,吃了我送你去公司。”
    “恩。”
    唐朝开车送我到了公司楼下,叮嘱了几句就开车离开了。等我转身时,就看到赵兆站在公司门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唐朝离开的方向,见我注意到他,他讥讽一般的对着我勾唇一笑便转身离开了。
    看到唐朝亲我了?啧。
    这人在公司没少给我下绊子,如今又一个[把柄]落他手里了,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做?呵……
    到了公司后,我找到于老大他们,给他们说了有人要请他们的喝酒吃饭时,一个个还愣神半天才想起,于是一群人笑笑闹闹了一阵子才各归各位。
    下班后,我就带着他们去了唐朝预订的酒楼,就是上次秦二过生日时的那个地方。平时和唐朝出去吃饭都是和他的发小几个人,这次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应酬。
    不得不说,官子弟出来的就是不一样,瞧瞧他的交际手段就知道了,一场吃喝下来,就和他没称兄道弟了。
    不过在此期间,我终于在他说出那句[我们家苏时身体不好,在公司还劳烦兄弟们帮衬着点]时,我总算明白他为什么还牢记着请吃饭这件事,原来他……
    活了这么多年,不管是方非雨的我还是作为苏时的我,贱也好胆小怕事也好,一直都是独立坚强的,从未想过依靠过人,可是……唐朝,你要我怎么说?这么一次次的感动我,这么一点点的占据我的心,是想让我知道你的可靠进而学会依赖吗?
    他这么对我,即便我们没有言明,连一根筋的于老大也看出了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别说在场的其他同事了。
    乌鸦拍拍唐朝的肩膀道:“苏美人可是我们公司的宝贝,贤良淑德一项不缺,你得照顾好了,要是有个什么,我们公司的兄弟可都不会放过你。”
    唐朝一把将我搂过:“那还用得着说?”
    “贤良淑德?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能跟我解释一下吗?”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乌鸦。
    乌鸦的脸僵了一下,然后扯了扯边上的于华:“于老大,我口才不好,你来解释。”
    “等等……”于老大顺手掏出手机摆弄了一会儿,“有了,听好啊……贤良淑德是古人用来赞扬女子守妇道、品行好的常用词。是一个用来形容女性温柔贤惠等美好品德的词语。具体是说一个女人要有头脑,有主见、有品位、有修养,具备良好的涵养和品德,举止谈吐温文尔雅,处事待人懂大体,在过去一般用来形容非常出色有涵养的女性。”
    一群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除了我和他之外,其他人通通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一脸认真的低头吃饭。
    我抽了抽嘴角,深呼吸了一口气后才道:“请问,我是女性?”
    于华摇头。
    我又转头看向身边的人,“唐朝!”被我叫到的人瞬间坐直了身体,“你也觉得我[贤良淑德]?”
    唐朝一脸认真的道:“我觉得你稳重,识大体,做人做事大气正派。”
    我含着笑容又看向在某人,“我这[贤良淑德]的内在美,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乌鸦正在吃东西,被我一问,险些噎住,只见他泪眼花花的凝望着我,那样子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造孽了吧?”另外一个同事幸灾乐祸的出了声。
    我拿起筷子往面前的炸饺上一戳,戳了个对穿对,吓得一桌子人突然噤了声。
    我起身走到走到乌鸦的身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手臂饶过他,将饺子放到他的面前,然后倾身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在他耳边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说道:“要我喂你吗?我可是[贤良淑德]得很。”
    乌鸦吓得直哆嗦,用求救一般的眼神望着唐朝。
    “别玩了,赶快过来吃饭。”
    我看了唐朝一眼,才慢吞吞的站直身子,将手收回来后把插在筷子上的炸饺放进自己的嘴里咔嚓咔嚓的嚼着。
    “恩,炸得真脆。”我微微眯着眼对着乌鸦一笑,转身才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唐朝请完客的第二天,我去公司的时候遇到乌鸦,他一见到我就像是老鼠遇到猫,躲得是干脆利落,眨眼间人就不见了,逗乐了一群人。
    抽空去了大姐家几次,每次和他们闲话家常之后就离开了。
    这几天的天空一直yīn沉沉的,今年的第一场雪终于在今天下了。
    寒风卷着雪花在空中翻卷纷落,眼所能及的地方全是白色。我的身体一直是家人担心的,所以大姐一早就叮嘱我穿上了羽绒服,可即便这样,从有暖气的公司出来仍旧冻得我直哆嗦。
    “苏时,这里。”
    循声望去,是唐朝。
    地面很滑,我只能小跑着过去。
    “快点上来。”
    我上车后,连忙哆嗦着手关上车门,车内的暖气让我瞬间舒服了很多。
    唐朝用手摸了摸我的脸,“怎么这么冷?你在外面站多久了?”说话间,他弯腰从后座拿了一张毛毯将我身子裹住,然后伸手握住我的手使劲搓着。
    “没多久,正等出租车呢,你怎么来了?”
    “今儿下雪担心你啊,这天不好坐车,怕你在外面等车等久了冷着。”
    “谢啦。”我笑着倾身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
    “笨蛋,跟我说什么谢谢。”见我手已经热乎,他才松开我的手发动车子上了路。“你的肺不好,不能吸冷空气,我给你买了口罩,在后座,待会儿下车的时候戴上。”
    我没有接话,而是转头看向窗外,“今年的雪比往年来得早一些。”
    “我看天气预报了,要连着下几天。你冬天的衣服够吗?不够我带你去买。”
    “够,我大姐前些天就已经给我买了好几件放在家里隔着。”我将视线收回来,目光落在他的侧脸上。
    “放在你家?那不行,待会儿还是带你去再买些。”
    “买那么多干什么?”
    “放我家啊。”
    我看了看外面,这不是回家的路,于是道:“现在就去?”
    “恩,现在去。冬天不好坐车,你身体又经不起折腾,这个冬天你就住我那儿。”他空出一只手来握住我的手。
    轻轻回握,“再说吧。买了衣服我得去蒋医生那儿一趟。”
    闻言,他皱着眉看了我一眼,“去那儿干什么?”
    “最近身体好了很多,以前的药不能再吃,过去重新开。”
    ☆、54、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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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正在为我细心挑选衣物的男人,让我鼻头有些发酸。不一样……唐朝的关心和家人的关心不一样,一种难以言明的东西在心底涌动。
    我不笨,情商也不低,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当你不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不管对方为你做什么事,你都不会有什么感觉,甚至觉得对方多管闲事。然而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人的感情会变得很复杂,甚至会变得感性,对方不经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就会把你整颗心温暖。
    和唐朝在一起也有几个月了,他对我怎样,我自己心里明白。他的霸道他的温柔就像一张网,让我有种无法挣脱,有种越陷越深的无力感。
    “喜欢这个颜色吗?”唐朝拿了一件短款的羽绒服过来在我身上比了比。
    我回过神,然后笑着点头,“这颜色不错。”
    “去试试?”
    “不用进换衣间了吧?就这儿一样。”说着,我脱下外套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换上。
    穿上后,他绕着我走了一圈,然后点头,“你皮肤白,这深蓝色挺适合。服务员,这个再拿一件加大号的。”
    “干什么?”我不解的看着他。
    他靠近我小声道:“情侣装啊。”
    “……”我无语的瞪了他一眼,脱下衣服换上这件的。
    这似乎是唐朝喜欢的品牌,所有的衣服都是在这里买,那些漂亮的服务员一个个都笑咧了嘴,而且看我们的眼光似乎很诡异?
    走出专卖店后,身后齐刷刷的一声:“欢迎两位下次光临。”
    感受到身后那些诡异的眼光,在这暖气十足的地方,愣是活生生的打了个寒颤。
    和唐朝一起去专卖店买了衣服后,就直接开车到了医院。
    “最近身体调养得不错。不过药就不必重新开了,以前的药也断了吧。”
    “不用吃药了?”一听不用吃药了,脸上的笑容止也止不住,吃了三年的药,我都快吃吐了。
    蒋有铭没有理会我,而是看向我身边的唐朝,“唐少,听说你带他去见六爷了?”
    “恩,见了。”
    “六爷不是说不再医治外人了吗?他怎么……”
    唐朝勾唇笑着道,“苏时不是外人。”
    蒋有铭恍然大悟一般的笑了起来,“原来是这样啊。恭喜二位啊。”
    我讪笑着没有接话,而是在暗中捏了唐朝一把,他打算要多少人知道我们之间的事?
    回程的路上,我一声不吭的盯着他的侧脸发呆。
    而唐朝的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方向盘,我发现只要他在思考什么问题的时候,就会做出这样的小动作。
    到家后,他连忙去将暖气打开。
    “先别脱衣服,等室内的温度起来了再脱。”他吩咐一声就提着新买的衣服进了卧室,不一会儿又走了出来,“今天晚上吃火锅。”
    “不是没买菜吗?”我从电视屏幕上收回目光投向他。
    “我让张姨给我们备了。”然后见他走向冰箱,打开门,“你瞧瞧。”
    我懒懒的扫了一眼被食材塞得满满的冰箱,然后倒在沙发上丢下一句“我不吃辣”就不说话了。
    听到他进入厨房的脚步声,我慢慢的坐了起来,盯着厨房发了一会儿呆才起身走进书房。
    嘀嘀嘀——
    [LASH:最近怎么样?]
    [SSSI:有些困难,要花些时间才能攻破。]
    [LASH:去那个地方小心点,网监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巡逻,如果需要,可以叫我,我去帮你引开那些网监。]
    [SSSI:谢谢师傅。]
    [LASH:臭小子跟我客气干什么,我还有事先下了,我给你弄了个辅助在空间,密码你知道,自己去琢磨一下。]
    [SSSI:知道了。]
    LASH退出了聊天室。
    看到LASH退出后,我也跟着退了出去。
    为这事做了两个月的准备,还有几天就可以实行我的计划了,心里说不紧张那是骗人的。
    关了电脑出了书房,见还在厨房忙碌的某人,在心里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唐朝,我有些……放不开你了。
    果然如唐朝所说,这几天一直在下雪,温度也在逐渐的下降中,出门在外的时候即便带着口罩也抵挡不住这样的冷空气,吸入肺后让我不住的咳嗽,所以这些天我一直尽量避免外出。
    唐朝见我这样,想方设法的把家里弄得更温暖,甚至背着我打电话去了我的公司,把我的情况反映了一遍后,于老大又把我的事上报给了老板,后来老板直接打电话过来,说他早就听秦教授提过我的事,所以叫我不用再去公司报道,有什么事他会让人通过网络联系我,让我在家里办公。
    读大学那会儿我就宅习惯了,所以宅在唐朝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不适应,反而因为这样的[自由]松了一口气,因为我要干某件事,必须没有人在身边,而在唐朝家,他白天要上班,正好成全了我的计划。
    一个星期后,我接到方林的电话,说我们的书店已经准备就绪,也看好了开张的日子,在下个月二号。
    知道这段时间忙坏了他,我就让他回家休息一段时间。他问我这几天怎么不回去,我就实话实说的告诉他这个冬天我会住在唐朝家,不过并没有说理由,挂电话的时候我还是能从他的言语间感觉到他的不快。
    我想我这么做是对的。
    这些年我对他怎么样,他心里有数,我自己心里也有数。
    我还能去找他,带他来到B市安家,已经算是仁至义尽。
    有些时候一见到他我就变得焦躁不安,因为每次见到他,我都会不由自主想起以前那种不真实的生活。隐隐约约的开始感觉到,我精神上的失常有一部分的原因跟他脱不了关系。
    他就像一个[过去]的磁场,似乎要把隐在苏时身体里的我拉扯出去一样,逼着我时时刻刻的清醒着,让我知道[我是谁]。
    “苏时,你怎么不开灯?”随时唐朝的声音,黑暗的屋子瞬间明亮了起来,我潜意识的用手臂挡住刺眼的灯光,同时也回过神来。
    “现在几点了?”我转头看向窗外,什么时候天黑了?
    “七点。”唐朝脱掉外套走了过来,“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什么,刚才正想事呢。”想到收集到的那些东西,我的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哆嗦。
    他见我哆嗦,于是动手摸了摸我的手和露出来的脚,“暖和的,是我身上的寒气?”
    我摇摇头,掀开身上的毛毯走到窗前看着外面,看了一会儿转过身看着他道:“有没有觉得今年的雪比往年下得大啊?”
    “有吗?”他敲着二郎腿将电视打开,拿着遥控板直接跳转到某个新闻频道。
    “我看就是。”我又走回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在家呆了几天挺闷的,我想去我大姐家走走。”
    “外面风雪大,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后天我有空,到时候我送你。”
    “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前没你的时候还不是我一个人。”我不爽的踢了他一脚,管得还真宽,连出个门都要经过他同意。
    他一把捉住我的脚腕,伸出手指在我的脚底刮了一下,痒得我瞬间将脚收了回来,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唐朝得意的挑了一下眉,“你也知道那是以前?现在不是有我了吗?”
    就瞧不得他这样儿,于是干脆扑过去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自从有了你,我连三餐都不用烦恼了,所以麻烦唐大少爷帮我做晚饭吧,我饿了。”
    他将我揽在怀里,勾唇邪笑道:“我也饿了怎么办?”
    “饿了就吃!赶紧做饭去。”我伸手推他,结果反倒被他一个翻身将我压在了身下,见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顿时郁闷了,“你收敛点行不行?你也不怕肾虚……”
    他啄了啄我的嘴,暗哑着声音道:“你是怀疑我的能力?”
    “……”我无语了。
    和他分开住还好,住他这儿的这几些个日子天天和着他在床上折腾,我严重的怀疑我住这儿不是为了方便我,而是为了方便他!
    唐朝太年轻,在性事上没有节制,而我深知性事太过频繁对身体的坏处,于是狠下心一把将他推开坐起身来,虎着脸道:“我后面还肿着呢。”
    听我这么一说,他只能放弃,“把裤子脱了让我看看。”
    “给我滚去做饭,我是真饿了。”我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去拿茶几上的笔记本,结果被电视里播放的新闻给震住了。
    [高夫人,请问你的丈夫在娶你之前是不是同性恋?他和谢岑先生在一起五年的传言是不是真的?当初你为什么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