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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魔女夜魅》 风云再起
夜魅猛然馋瘾大发,想找点别样的小零食吃,就约然云一同出府。
京城的街道到处映着繁荣,熙熙攘攘的人川流不息于市井中,小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然云也不常出门,这次借夜魅的光,兴奋的不得了。夜魅一路被然云拽着,东串一下西钻一下。还什么好吃的都没买到,就消耗了不少体力。
夜魅放挺,然云拽了几下没拽动回头,“怎么了夜?”
“然云,你到底要买什么?怎么只是乱串不买啊?”
然云这才发现她太高兴了,忘记夜不爱逛街,夜出来是想找有特点的小吃。“夜,你别急,我这就带你吃遍,京城最有名的各种小吃。”
一句豪言壮语,街上兴奋的人就由一个变成两个了。
买了满意糕点坊的九色凉糕、日京斋的炸鱼片、街边摊的串串烧、名将豆花……。
二人走着,然云的手里大包小包的,嘴里还嚼着肉丝饼。夜喝着十果茶,十果茶顾名思义里面有十种水果的茶,古代没有榨汁设备,水果只是被切成了小块,需要用摊住配给的,比牙签稍长的竹签叉着吃。
夜一手揭面纱,在面纱下用另一只手端着茶喝。她又想吃杯里五颜六色的水果,却没有第三只手去叉。折腾了半天也吃不到,一急把碍事的面纱扯下。“小果果,看你还怎么拽?终于被我吃到你了吧?哼!”
夜魅的得意只维持到她没抬头前,“怎么街上这么静了?”她好奇地抬头张望。嗯?怎么回事?干吗都盯着我?想喝我的十果茶?
全被头巾包裹住的闪亮银发,不知被什么刮到,头巾掉了,及膝银发散在背后。在阳光的照射下,光辉在夜魅周身晕开,有如圣洁的女神,整条街静止了,大家都忘了呼吸的盯着她。
然云拉了两下夜的衣角,“坏事了,夜,我们快走!”
也不等夜说什么,拉着她带头就往王府跑。
等她们跑开,人们才反应过来。没看够的、拜女神的、瞧热闹的,不管抱着什么心思都追。后面还有边跟着跑,边大口喘气问身边人,“大哥,你们在追什么?”原来这位跑了半天,还不知道在为什么跑。
这下街上比原先更热闹了,大家开始了全民做运动。夜魅也算为当地居民健身,小小的造福了一把。
两人冲进王府,然云还不停嚷着,“快关门!快关门!谁叫也别开。”
好了,这下安全了。夜魅和然云放心地,回听雨轩享受战利品去了。
她们不知道,群众的力量是无穷地,惹怒了他们,王府也不惯着。
“来人”书房的无情大喝一声。
一个下人闻声低头进来,“王爷!”
“外面闹闹哄哄的,发生了什么事?”
下人回道:“禀王爷,夜小姐出门买东西,引来好多人在府外观望,不肯离去。”
“啪!”无情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扔,“还反了他们了,敢在王府门前撒野!飞将呢?”
“飞管家已带人出去遣散了。”
“哼!下去吧!让飞将回来向我汇报。”无情独自坐那儿生气,他有一种错觉,觉得王府门外的人是在窥探他的女人,令他很不舒服。
夜深人静,无情立在满堂春色,春雨房间的窗前。放下手里的酒杯,因为他发现,喝再多的酒,身边围绕再多的女人,也抹不去夜的影子。
“王爷,很晚了,您该休息了。”春雨娇滴滴地说。
无情头也没回,“不用管我,你睡你的吧!”
真的不能回头了吗?在家怕看到那双流光异彩的双眸,令他没了理智上前拥住。但夜明确告诉他,她不属于他,不会为他而驻足。可他又没日没夜地思念那双眼睛,一次偶然瞧到眼睛几分相似的春雨,为解相思之苦,他常常来。在这里他不用畏惧,可以正大光明的想看多久看多久。
春雨望着这个时常留宿她这儿的男人,心里别有一番滋味涌上心头。外面有很多人羡慕她,能让传说中的无情王爷,为她动情染春色。只有她自己知道,王爷每次来,只是满眼情愫地盯着她的眼睛,什么也不做,晚上留宿也是分床而眠。
“王爷”王府护卫来找无情。
无情闻言转身,“什么事?”
护卫上前附耳轻言,无情的脸越来越凝重。护卫说完,无情说了一个字“走”,两人就一起快步离开了。
听雨轩内,仙儿与丫鬟到访。正伸手向夜魅显摆,腕上无情送她的玉镯。仙儿眉飞色舞地说,“夜姑娘,你说王爷有多宠我?前几日,我只随口说说,瞧到玉配坊新到的一款手镯不错,王爷就马上为我买了来。”仙儿没说的是,王爷只是要她上帐房提银子,是她自己去买的。
夜魅充满兴趣地听着,没办法,最近很无聊。不像现代有然、云陪着到处走,还可以上网玩。
在这儿,她就出去逛逛就惹了一堆麻烦。听说那次飞将和出去的下人,都是带着伤回来的,她哪儿还好意思再出去。在王府也没什么事,难得有仙儿来演忌妇令她消遣,她就差高举双手表示欢迎了。
“夜……夜……”然云远远地就开始叫,打断了仙儿的话。
“夜,不好了。”然云进屋瞧到仙儿在,连忙施礼。“夫人好!”夜魅允许她不计较这些礼数,可不表示仙儿也允许。
仙儿摆出当家主母的口气,“成何体统?慌慌张张地什么事?”
然云规矩地立着,“回夫人,西城姚成带兵造反,正往京城方向打。王爷已协住京将领前往西城,为半路截住他并将其平定。”
“啊?王爷走了?什么时候的事?”仙儿听后急着问,夜魅听后眉往一起靠拢。
“回夫人,王爷今天清晨起程的。”
“王爷去打仗了,我要到庙里为他祈福。求佛主保佑他打胜战,早日归来。”瞧她多贤惠!仙儿拧搭拧搭走了,去找佛主谈保无情的事了。
仙儿前脚刚走,飞将就来了。“夜,有位高僧求见,想必是为解你那一问的。”
然云一撇嘴,“又一个骗子,这近一年来,什么道士、和尚、智者、算卦的等等乱其八糟的人都往这跑,还不是为皇上那万两黄金。夜,那些虚伪的嘴脸,猥亵的眼神。老是令你见过直呕,你还要见吗?”
“见,必须见,见过就吐也要见。我不能放过一丝希望。
在见之前,飞将,我问你一些事,你们王爷把住京的兵调去平乱,京城有事怎么办?”
“这个夜可以放心,王爷临走前想到了这点。交待我密切注意各路军队动向,一经察觉有大部队调动,王爷会调边城军应急。至于京城,还有御林军保护。”
“御林军的军权在谁手?”
“一半在王爷手,他走时已全权交给我了。另一半在李相手中,李相乃两朝元老,唯一的女儿李青青,又是皇上最宠爱的青妃,不会有问题的。”
“嗯,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我就出去玩几天,你和然云拿着皇上给我的令牌进宫,把太子接出来。飞将,你帮我在府外另觅一处住所,把太子直接送去那儿,然云留下陪他,我会去与她们会合。”
飞将实在不解夜魅,何苦大费周章。“夜,为什么要再找一处地方?”
“没什么!很怀念以前与太子,没人打扰的在宫里生活的日子,想再过一次。王府人太多,飞将,是不是给你太添麻烦了?”夜魅为自己的无理要求,而有些难为情。
夜魅一客气,飞将啥问题也没了。
“飞将,太子的特殊身份,为了安全,你选择的地方,和送去时都要小心,回来后也不要向任何人泄漏行踪,这次千万要记住我的话。”
夜魅最后一句话,是暗指上次叮嘱他,不要说自己的血救了王爷。他好心办坏事,为夜魅招来一连串谋杀。这次是太子,事关重大,不能有一点闪失。
飞将也听出夜魅所指,有些汗颜。
话告一段落,分头行事。飞将和然云去安排住所,接太子。夜魅又开始新一轮的,招呼访客大任。
飞将安排的地方,夜魅非常满意。走过林荫小路,豁然开朗出现了一片绿油油的青草地,一栋别致的竹屋傍水而建。
“夜,”太子兴高彩烈地跑出竹屋,奔向夜魅。笑弯了眼睛,拉着她的手,撒娇地说,“好高兴夜想起了我。这么久,你也不去看我,父皇又不准我出宫,我都想死夜了。”
面对这个孩子,夜永远展现最真实的自己。笑呵呵地拍拍太子的头,“谁说我忘记了?我这不是特意,安排了这样的地方,接你出宫玩了吗?”
太子只是说说,哪能真的介意,也就顺着夜的话说,“也是。不过夜的面子就是大,说是你接我,父皇二话不说就准了。”
夜是那种给点阳光,就不忘表现的人,摆出假神仙样。“当然,我是谁啊?我可是来自天外之人!”
太子压低声音神秘地说,“夜,小心点!以防隔墙有耳。你身为神仙的事,我可一直为你保密呢!”
夜瞧着无比认真的太子,憋不住了,说了句“我有事找然云。”就冲向竹屋,紧跟着大笑声就传遍了山野。
来此的第四日晚,夜和然云一屋睡得正香,只听然云一声大叫“什么人”,同时人也出去了。夜刚披上衣服,然云就领着飞将进来了。
瞧了瞧飞将,没等他说话,夜魅就抢先对然云说,“先给他包扎一下伤口吧!有什么事包完再说,不急于一时。”
声音惊动了对屋睡觉的太子,他也过来了。
飞将只是一点皮外伤,上点药就可以了。处理完伤口,飞将望着众说,“出事了!李相伙同魔教造反,包围了皇宫。
他们是早有预谋,魔教教主司徒泽,也就是一直潜伏在朝中的孟新书。利用职务之便,派手下陆续混入京城,为伺机造反做准备。前几次,王府的刺客应该就是这批人,另外珠儿也应该是他派去的。因为他的手下,一直就暗藏在京城,突然动手,我没来得及防范。”
夜魅皱着眉,“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们为防王府做出什么,阻碍到他们的计划,也命人包围了王府。我是连夜从后山逃出来的,在逃跑中还是被人发现了,不敢恋战,就快速到了这里。”
太子一夜间好像成熟了不少,“他们总共有多少人?我王叔那边能赶回来吗?”
在飞将的眼里,太子可不是一般的小孩子,那是高层领导,对他的提问必须严肃对待。
“加上魔教教众,差不多是御林军的总数。王爷那边与叛军僵住了,连吃了两场败战。叛军将领姚成,带兵多年,经验丰富。为人残暴,手下敢怒不敢言。因对他的畏惧,他造反手下也无人敢出声。”
太子的教育环境,造就了他遇事,不似同龄孩童的惊慌。而是迅速对局势,作出了自己的分析。“这么说,只能靠你手里一半的御林军,与两倍的敌军相抗衡。前景很不乐观,胜算太小。”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狮子,明摆着吗?不只皇城,连欧阳无情那边胜算都不大。似乎大势已去,挣扎也是徒劳。
几人搭拉着脑袋,愁眉不展,哀声叹气。
“行了,还什么都没做,就摆出一副要死了的表情。从另一个角度,这未必不是好事。”
夜魅的话换来三人‘不用安慰我们’的一眼。
夜魅走过太多次生死边缘,就是用她另类的想法。一次次看到希望,给自己信心,摆脱死亡的yīn影。即是过来人了,就给他们指点迷津吧!
“事情总有两面,你们不要只看坏的一面,那只会让你们离死亡更近。
要看到事情好的一面,敌人一直在暗,我们防不胜防,总是挨打。这下他们浮出水面,大家都在明处,公平了,也给了我们反攻的机会。谁说人数多少,就是取胜的标准?”
夜魅几句话把明显的劣势,变成了天赐良机反攻的优势。三人听她说的不无道理,好像已经胸有成竹,然云问出了声,“夜,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啊?”
夜魅反问,“办法不是你和太子都有参与吗?”
问得然云瞪大了眼,“我?”
太子食指对着自己的鼻子,“什么时候?”
二人的反应取悦了夜魅,也就不再逗他们了,“呵呵,然云忘了?我画了一张名为风扇的图纸,你拿去找人订做了十个。”那是她根据现代风扇原理,利用滑轮带动,改装的巨型风扇。
“有这回事,你说那个东西能产生风。”然云回想着说。
点醒一个,再来另一个。“那太子也记得,我们做了许多迷弹玩吧?”
“夜是说,我们迷晕野物的那个东西吗?”太子和夜这几天玩疯了,夜教他做了好多迷弹,用它太子抓了好多活的小动物。
“对!我们就是用这两样武器打前锋,为我们的进攻开路。”夜魅像领导讲话一样,对以上的问题,进行了总结性发言。
飞将久经杀场,听出了门道,“夜是想利用风助迷弹迷晕他们?”
“宾果,答对了。”不幸的是,这不是有奖竞猜,飞将没有奖品拿。
夜魅进一步解释,“我们的士兵会提前蒙面,面巾上也会浸有解药。把迷弹扔入敌军后,为助迷烟在最短时间,发挥最大功效,就要让风扇上场了,而且风扇还可控制风向。
这招用的好,至少能损他一半兵力。另一半迷烟吸得少,也会头脑不清,身体不适,降低了战斗力。到时飞将再率兵进攻,就会势如破竹,夺回皇宫。”
“啪!”飞将拍案而起,“太好了,夜,你简直是个用兵奇才!”
大家那崇拜的目光,夜魅觉得有必要谦虚一下。“飞将,过讲了,我这都是纸上谈兵,真到打仗还要靠你们。”
飞将听后,单腿跪到夜魅脚下,抱拳拱手,“夜,这一战,请你出战为帅,飞将愿追随左右。”
然云也变成了武林中人,豪气地跪到飞将旁,“夜,挂帅吧!然云愿舍身相助。”
夜魅笑了,像春天花开,为大地披上生命之装。双手托起二人,“谢谢你们的信任,不是我不想,只是我可以出谋划策,运筹帷幄,却不可领兵当帅。我没有带兵的经验,为免有任何闪失,还得有劳飞将担此大任。”
最后,此战飞将挂帅,夜魅为谋士,然云为护卫。太子吗?他就像中国的大熊猫,那可是国宝啊,哪能带他到危险地带,他就老实在家吃竹子吧!
“夜,你是不是知道他们要造反?所以早就计划好了。”太子飞出一语,飞将和然云才想起这个被忽略的问题。
这太子还真当夜是无所不知的神了。
“我只是觉得一个人要造反,只在西城有动作,事情很蹊跷。如果是我,绝不会放过最高权力府抵皇宫。当前局势,皇宫如果出事,出在李相身上可能性最大。因为他手握有,能掐住皇城咽喉的一半御林军兵权。
说到皇宫,让我想起飞将说的李相之女青妃。上次太子事件,宫里的黑手还没有查出。假设是青妃,因她受宠,带个假太监出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那李相必是同谋,逼宫可能性就更高了。”
飞将替她接着说,“为防你的想法成真,你先命我接出太子,又搬出王府避开众人耳目,准备了这一切。”
“因为当时只是猜测,一方面怕是我草木皆兵,另一方面如果是真的,也怕打草惊蛇。接太子也是为失败做了准备,只要保住太子,你们反攻就有了根基。王爷再振臂一呼,忠义之士就会群起响应,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
这一战如果赢了,相辅相成,无情那边就好办了。”
夜魅进有奇招,退有基石,做了全方面的考虑。此时,她不只是太子心中的神,也让另两位心悦诚服。
再精密的计划,也不能计划出现实。明月当空,风云终将再起。
宫廷一役
第二天总攻时,一切都按计划进行,迷烟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如预期所料,敌军未开战就倒下子一大半。
两军对垒,飞将一马当先冲锋陷阵。一分为二的御林军,军装一致。唯有不同的是飞将率领的兵,颈部和臂部都系了红绣子。李相指挥没倒下的御林军和魔教众人,与之对抗。
后方夜魅骑在马上,身旁是然云,身后是几个随身的护卫。
夜魅在影视中见过战争场面,不及真实的万分之一。真入实地,那种心情是笔墨无法描绘的。
血肉模糊的士兵,偶尔飞起的胳膊、腿、肢体,有的肠子都流出来了……。在战场上,他们不再是往日的战友,没有怜悯,只有杀!杀!杀!不计手段地放倒对方。
“啊!”然云捂住眼,一个士兵在眼前,被一根长矛硬生生插入了眼球。
“然云,闭上眼!”夜魅冷声喝道。
然云窥视夜魅,不得不服。就是男人在此时,有的也会吓的腿软,她还能面无表情地冷眼旁观。她不行了,闭上眼,捂住耳朵,却挡不住那凄惨的尖叫,身体不受控制地战栗。
身后上过战场的士兵,抱拳对夜魅说,“小姐,你也闭上眼吧!否则,心智不强的,日后这一幕会成为终身的梦魇。”
夜魅死死攥紧手中缰绳,倔强地说,“战士们都在奋勇杀敌,我在后面却连眼都不敢睁,还算什么谋士?
我要亲眼验证,自己的谋划不足,害死了多少战士。害多少人因此一战,失去生命,活的再也站不起来,再也看不见,带着残缺的身体渡过余生。”
战争的残酷是夜魅始料不及的,她只想到御敌,未想过减少杀戮。悔不当初的夜魅,自认没脸闭眼逃避。这是一种惩罚,她在罚自己,让自己看清每个人死前,受伤时的神情,把这些铭刻于心。如果真成为自己的梦魇,那是她的报应,她不会有怨言的承受。
厮杀停止了,横尸遍地,血染宫墙。这哪里还是那华丽的殿堂,已经变成了可怕的地狱。
事情还未完结,脚步不能停下。踩着血水,继续向前进。
“停下!你们都给我停下。”孟新书,不,应该叫他司徒泽了。手握把剑横在皇上脖子上,对来到的众人叫嚣。不再是往日的谦谦君子,凶狠本性尽露。
飞将威武的拿着长枪,指向司徒泽,训诫道,“司徒泽,李相已被我们诛杀,我看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要做无谓抵抗。”
“谁说他死我就要陪葬?哼!太可笑了!我有皇上这张王牌,你们能奈我何?”司徒泽得意地说。
他真是有得意的本钱,现在问题有够棘手的。
“泽,带我一起走。”不知从哪钻出的青妃,抱住司徒泽的大腿。一副以后我跟你混的姿势。
“青妃?你敢背叛朕?”这棵红杏爬墙不但当着皇上,还当着他这么多手下,令皇上差点忘了脖子上的刀冲过去。
司徒泽一把拎回皇上,一脚踹开青妃,厌恶地说,“带上你?你爹都死了,你也没了利用价值,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你呢?”
坐在地上的青妃惊愕望着他,“不可能?你说过的,帮我爹皇权到手,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我爹百年之后,你继位,我会是你唯一的后。”
“哈哈!你入宫前与我的那段情,我早就抛到脑后了。你只是我玩弄过的女人之一,这次,你和你爹都只是我的棋子。就算这次他不死,你和他也都是行将就木,我早就给你们下了药。你不常说头疼吗?那是慢性毒药,不出一年,大局也稳定了,你们毒性也该发作了。到时,我就会名正言顺登基,登基后要什么样女人没有,谁还会在乎你这个早为人妇的女人。”事已败露,也不需要隐瞒了。司徒泽不管青妃已死灰的脸,说出自己的计划。就是要告诉她,你们父女早被我玩弄于鼓掌中。
这个死男人,为人妇的女人就不是女人啦?在要求对方是处女的时候,想想自己是不是处男?他的面色,一瞟就知是‘非典爱滋癌’,绝症中的绝症,离死不远了。夜魅在心里大骂加诅咒司徒小人。
司徒泽挟持皇上,那比圣旨更圣旨,谁敢抗啊?抗个圣旨都死罪,这个更严重。
“还不让路!”皇上的脖子出了一道血痕,司徒泽下了最后通碟。
飞将手往两边挥,一条通道就出现了。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他走出这个宫门,以他狡猾的个性,再想抓他就难了。
飞将的退让,换来司徒泽张狂的大笑,“哈…哈…哈…嗯!”怎么像噎到似的停了?
大家疑虑地望着他,不敢有所动作。
司徒泽眼睛直了,嘴角流出了红色液体。
夜魅皱着鼻子,原来是吃西红柿噎到了,又吐了,什么人办什么事,真恶心!
司徒泽手里的刀掉了,手也垂下了。
夜魅秀逗的脑袋,终于发现不对劲了,不会是真被她咒死了吧?
司徒泽跪了下去,身后刺着一把剑倒下,死不瞑目。是啊!胜利就在眼前,自己却翘辫子了,能瞑目吗?
他一倒,皇上也躲到一旁,他们后面出现了一个女人。青妃?真是个神出鬼没的女人,就在司徒泽把注意力都放在前面时,她从背后下了手。
青妃像得了癫痫一样全身抖动,双手还是握剑的姿势,目光盯着自己的手,“我杀人了,我杀人了……”不断地重复一句话。
夜魅想告诉她,她早就杀人了。外面遍地都是她参与造反,间接害死的人。
青妃疯了,为这场宫廷之战,画上了不美满的句号。
仗打完了,那些朝臣就像警匪片里的警察,在有人搞定所有坏蛋后,他们及时的现身了。用多年来的学识,发挥三寸不烂之舌,道出自己如何诚惶诚恐,为皇上和社稷担忧。劫后余生的后宫嫔妃,也哭喊着飞奔而至。
皇上这块肉夹饽,双方大饼把他夹中间,被大家轮番嚼着。夜魅哭笑不得的瞧着这群人,也为夹在当中那位哀悼。
皇宫大殿,满朝文武身着标识不同官级的朝服,立于大殿两侧。殿上几节台阶,架起了高人一等的龙位,龙位上正稳坐当今皇上——欧阳无爱。只见他龙袍加身,头顶金玉皇冠,威仪地俯视群臣。
论功行赏封飞将为大将军,又册封了一些,为保卫皇城出力的相关人士,并犒赏平反那半部御林军。
“宣,夜魅见驾!”一声一声长音,传到殿外。文武百官都瞄向殿门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听说她是第一个,见皇上不用跪的平民女子;听说她医好了,天下名医都医不好的太子绝症;听说美的令王府门庭若市,只为一睹仙容;听说…听说…。
夜魅早已名满日国,她本人还一直蒙在鼓里。不是无情保护得当,她哪来那些逍遥的日子。夜魅本就是个懒人,对外表的不重视,更让她从不在打扮上,多浪费脑细胞。在现代,岛上长年就那一身军装,也不用她多想。出岛后,然、云都为她备好了一切,也不用她再去费心。
来到古代,换汤不换药。步入朝堂,还是当初第一次来宫里的装容。仗着强势的美貌,人家不打扮也照旧迷倒一片。长发飘飘,白纱遮面,静若娇花照水,行如弱柳扶风。如百花仙子降世,带进满室花香。
夜魅不动声色站在殿中,同一地方,似乎还能听到司徒泽的大笑声,青妃的疯言疯语。今日已面目全非,再找不到杀斗的痕迹,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夜魅,这次宫廷平反,你居首功。朕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赏你什么?你说,要什么?朕一定尽可能满足你。”皇上还真不知道夜魅要什么,珠宝首饰?没见她带过。封个御医、公主之类的?她还是个怕被虚名所累的女人。最后只能要她自已说!
夜魅早就想好了要什么,兵、名、钱!
夜魅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好一座大殿啊?高贵的不可侵犯,大家都安心地站在这儿。凭借的是什么?
是战士们用灵魂巩固了它的高贵;是战士们用身体挡住了敌人的虎视眈眈。
这首功我可不敢自居,否则,他日魂归黄土,我也无颜见地下死去的战士。”
含沙射影的斥责,大殿静了,静的掉根针都能清晰听到落地声。这凌霄宝殿,是全国最高权力机关,何人敢在此造次过?下面已有人在等着瞧,她被拉出去砍头了。
皇上不愧是一代明君,能听这逆耳忠言。当然也不排除,宫内相处时,夜魅对他训练有方,皇上早习惯了她的冷嘲热讽。
“夜魅,不用拐弯抹角了,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朕也是阅女人无数,还不了解你,你一骂人必事出有因。这时千万不要与你抬杆,否则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送皇上两个字———英明!
夜魅称赞地瞧了皇上一眼,挺上道啊?
“那我可说了?”夜魅的话全殿上下无一认同,不该说的都说了。才想起问,是不是有点假啊?
在她面前,皇上是想摆架子都难,认命地配合,“说!”
这勾通吗?就要有人搭话,要不只是自己一人唱独角戏,多没劲!达到目的,夜魅才入正题。“此次宫廷平反,论功行赏,我受之有愧。真正有功的,是征战前线的将士。所以我无功不受禄,不要任何封赏。
上次为太子医病,皇上允我三个要求,不知还作数吗?”
这问题问的,有失水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皇上说的话那叫金口玉言,又称口谕,也就是圣旨的一种,真正的言出必行,能不作数吗?瞧!皇上点头了吧?
“作数就好!我的要求,第一,免去叛乱士兵死罪。”还没等夜魅说二呢,就有人出例了。
“皇上,万万不可!如果不严惩叛乱之人,对后人以示警告。会有更多人有恃无恐造反,天下将再难有太平了。请皇上三思!”
“请皇上三思!”不知是个什么官的中年男子,一句话引起共鸣,一堆人站了出来。
多大的帽子,动摇社稷安危啊!扣到了夜魅的头上。皇上为免夜魅背负一世骂名,正要开口劝她换一个。
“皇上是要三思啊!
一思,他们是无官职的小兵,不参与掌舵,只是听命行事。
二思,他们真的造反了吗?上头一声令下,他们就拼死拼活往前冲,也许到死还不知情。
三思,他们也曾是为保卫皇城,流过血洒过汗的。”
皇上这关过了,如果大臣们极力反对,事情也难成!夜魅冲皇上说完,又审视殿下各位,“各位大臣,杀了他们就真的没人敢再造反了吗?百姓目睹一颗颗人头落地,其中可能还有他们的亲人,朋友,熟悉的人。他们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他们的臣服也只是虚有其表。如果皇上以德报怨,显示其为开明圣主,不是更令世人传颂,令人诚心臣服吗?各位,你们说这表重要?还是里儿重要啊?”
夜魅给出的A、B单选,不用想都知道大臣的答案。
她抓住时机回到主题,“念在上述所说,求皇上网开一面!”
费了一堆口水,这个累啊?可想到那杀戮的场面,只要不再温习一次,累点也认了。
皇上绝对挺她,有了台阶,立即顺势而下。“夜魅说的有理,朕乃开明之人,他们也是朕的子民,朕不想再造杀孽。再者,这是朕允诺夜魅的要求,怎可失信于她?”
皇上的话谁敢说不?你说不,是说他不开明?还是让他做失信之人?没人想做这出头之鸟,因为下场是“嘭”,一枪毙之。
万事开头难啊!下面的事的就好办了。
夜魅往下说,皇上心都颤,望她别再扔雷了。“第二个要求,求为平反死去的将士立碑,以慰亡魂。给死去的家属,活着的伤残不能再当职的士兵,相应的封赏。并在以后的生活中,给他们一定的优厚待遇。这样,相信会有更多人,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嗯,不错!以往只犒赏在职将士,死的,和伤的都欠考虑了。”
皇上在自责,另群臣恐慌。殿下除了夜魅跪倒一地,“是臣等考虑不周!”说得像提前背好似的。
皇上见多了这种场面,还真能拿他们的话当真啊?“都起来吧!”
这就叫场面话,皇上一句,大臣一句,表示大家都是尽忠职守的主。
大家都起客后,皇上问夜魅第三个要求,她求了一百两银子。所有人的评价是,她杀蚂蚁用了宰象的刀。
夜魅成了史上对皇上提要求,提的最有个性的一位。不该要的,她据理力争;该要的,她要了个“天文”数字。
情毒最难解
“报,元帅!飞将军到达营外了。”小卒单腿跪地,传来援军佳音。
大帐内元帅欧阳无情,从墙上的军事地图中转过身。“快传!”小卒领命出了帐。
一会儿,飞将揭帘进入营帐。“王爷!”
“不必拘礼了,来的正好,坐吧!”无情摆摆手,先在主帅位置坐下了。
飞将与帐中还有的几位将领也都熟识,以前打仗时,有的也是一同上过战场的。因他平反有功加封为将军,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早飞到了这里,几人都争相与他道贺。寒暄后,飞将也落了坐。
副帅张长功,双鬓斑白,五十多岁了。这次是自己力争非要打这一仗,为国家再尽最后一份绵薄之力。
宝刀未老的张帅,中气十足地问,“飞将军,我们连败两战,兵力正吃紧。你这次奉皇命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知带来了多少援兵?”
问到了关键,众将领目光都聚到了飞将身上,飞将伸了三根手指。
“三万?”
“怎么才派三万啊?现在敌人兵力本就比我方多两万,三万也没大多少优势啊?”
“是啊!朝廷那边不是没事了,怎么还不全力支持我们这儿啊?”
……………
你一言,我一语的炸开了锅。
飞将声间提高了些,“大家误会了。”解释的后果,众将领的斗志一下就高了,就像刚死的人一下活了。“哦,难道是三十万?”
“三十万那可保胜了,口水也淹死他们那七万人了。”
……………
飞将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家静静,你们误会了。”嗯,又误会了?难不成是三百万?
“我说的是三百。”
啊??????
苍蝇没家的都来报道吧,将领们都张个大嘴等你们去呢。
无情寒冽着双眸,“飞将,把话讲清楚。”
飞将站起身,不管他当了多大的官,王爷是他认定的主人。“禀王爷!皇上派的这三百人,乃是一支奇兵,可抵兵至少三万。”
“哦?愿闻其详!”无情说,众将心中也是大问号,等着解答。
“我们都是过来人,打仗最重要的就是军心。如果军心涣散,溃不成军,纵使你有百万雄狮也必败无疑!我带来的这支兵,就是攻他们军心的。”
“真这么厉害?飞将军,请讲具体些。”张帅缕着腮下美髯,四平八稳地坐着问飞将。
飞将笑了笑,卖了个关子,“今天晚上,他们会出第一战,到时大家就可见分晓了。”
京城的街道,红绸鲜花装点,鼓乐齐鸣,街两旁百姓向城门处张望。平西大军凯旋而归,无情骑马率军带头入城,接受老百姓夹道欢迎。
马上身着戎装的无情,英姿飒爽、气宇轩昂。“无情王爷!快看!那就是无情王爷,好英俊哦!”谁说古代就没粉丝了?无情影响力还真是大,粉丝年龄也不分老少!有含蓄的掩袖半遮面偷瞄,有豪放的尖叫追着大队前行。还有那位四十多岁的,不停对无情抛媚眼。不知道的,以为她老人家眼抽筋了呢?
殿上形式都走过了,两兄弟来到了,宫里的后花园。
“无情这一战打得漂亮啊!在兵力不及敌军的条件下,不但诛杀了反贼姚成,还活捉战浮五万多。”皇上只是作为哥哥,为弟弟打胜战而骄傲的赞赏。
“皇兄说笑了,仗打成这样,还不多靠皇兄派去的那支奇兵。令姚成手下,几乎都不战而降。”无情也真心地说,这战胜的功劳在兄长。
皇上像小孩听故事一样来了兴致,“快讲讲当时的情景。”
圣命难违,无情简要把过程讲了。讲归讲,人是在此,心早就飞回王府,见那个朝思暮想的人儿了。
飞将到的当晚,就派出了奇兵。奇兵中的几人,捧着自己的武器,在专人的保护下,到了敌军阵营外指定的地点。
当姚成率的士兵开饭时,军营四周响起了悲伤的曲声,还配有浓郁的家乡小调。曲是越弹越悲,唱调的人,唱到思念家人情深处,声音也哽咽了。
士兵们长年在外,有几个不想家?不想念家里亲人的?
饭拿在手,没有人吃得下。都在聆听,都在回忆。战场上他们流血都没皱过眉,此时却都红了眼圈。
姚成不是聋子,看到战士们的反应。手握长鞭抽向最近的士兵,吆喝,“吃,快给我吃饭。不吃者,就等着死在我的鞭下。”手里的鞭不停地挥向,没动的士兵。士兵吞食带着自己泪水的饭,像吞了一块大石头,压在心口,喘气都难。
姚成瞧着士兵们,屈服在自己的yín威下。猖狂地大笑,“哈哈!欧阳无情,你想用这招令我的士兵不吃饭,好没力气应战,痴心妄想!”
悲凉的歌曲夹杂着姚成的笑声,回响在军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两军阵前,姚成的大部队,军容整齐,人数也是明显比欧阳无情这面多。
就见欧阳无情的部队,从中间分开,二三百人的妇儒,哭着冲到阵前。
飞将运用内功放开音量,“姚成,你这个逆贼!就因为你的一已之私,害百姓流离失所,害他们的亲人有家归不得,有亲认不得。
你害得死去那些将士家属,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孩子不大就没了爹爹,再想想堂上的老父老母,谁替他们照顾终老?
对面的将士听着,皇上已下旨,只要你们投降,就会免去你们死罪。你们仔细瞧瞧这些人,他们是你们一部分人的老婆、孩子、家人。你们想想,如果你们因造反而死,他们以后要靠谁讨生活?为了他们,放下武器!”
一位身上打着扑丁的老婆婆,拄着拐仗,一步一移地哆哆嗦嗦走出队伍。“儿呀!回来吧!娘老了,什么也不要,只要你活着。娘不想到老,还要白发人送黑人啊。”
姚成的手下士兵,听着老人的呼唤,都想起了自己的娘亲,还在殷殷期盼自己的归来。
“爹!爹爹!你在哪儿?我要爹爹!我要爹爹!”幼子哭叫,引得其他人哭叫声直上。
哭得姚成战士都没了打仗的心,心碎了一地,哪还有握兵器的力气。
姚成瞧出事情不好,想出手阻止事情愈演愈烈。拿过长弓,描准对方前列一个小孩,箭射出,一个六七岁哭的正欢的孩子,眼看就要命丧箭下。近处的无情飞身抱过孩子,躲过了一劫。
姚成这一箭本预杀**警猴,让那些妇儒胆怯退去。却事得起反,激起了双方士兵对姚成的不满之心。
结果吗?可想而知,无情率的兵斗志昂扬,恨不得千刀万剐了,那个不懂人情之人;叛军有人直接扔了武器投降,余下的如飞将所言,也军心涣散,溃不成军。
皇上拍手大叫,“好!真不愧是支奇兵!”
瞧皇上兴高采烈的样,无情皱眉,摸着没有胡子的下颚,“皇兄,这支兵不是你派的吗?怎么好像你根本不晓得,其精髓所在啊?”
皇上闻言背起了手,远望姹紫嫣红的花园。语气多了一些情愫,“她不想再造过多的杀孽,所以请求两日后再派援兵。两日内搅尽脑汁,让她想到了这支兵。朕确实不知其精髓,但她创造过太多奇迹,朕愿意相信她,就直接派了这支她选好的兵。”
“皇兄,你……”无情想问,情绪怎么一下低落了?他又是谁??无情不知皇上说的是个女子,一提打战就想到男子了。这要是让夜魅知道,一定会再送他三个字——沙文猪!
“算了,你还是回府吧!到时就明白了。”皇上不想多言。
一听让走,无情也没了再问的心。是谁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快点回去。
无情顾忌着王爷的尊严,要不早就动用轻功了。
箭步如飞来到听雨轩,站在门口,平息一下自己急迫的心情。整理了一下因赶路弄乱的头发,衣服。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养尊处优的自尊心,不容许一个女子瞧出他放不下的心。
推开门,环视一圈,没人?又到院内竹林,那是夜常去的地方。还是放慢脚步,可狂乱的心跳泄漏了他的心事。嗯?还是没有!夜不常出这个院啊!
翻遍王府亭台楼阁,还是没有夜魅的影子。这会儿不用装了,因为本尊也看不到了。
“然云!然云!”无情哪还顾得什么形象,满王府的大叫。弄得下人以为着火了呢,分分扔下手里的活,都跑了过来,也包括然云。
然云只觉黑影一晃,还没等站稳,一支胳膊就被扯住。“然云,夜呢?你在这儿,她去哪儿啦?”然云站稳后,想起主人的问题,“回王爷,夜走了!”
“你说什么?”无情高声喝,然云的胳膊被扯得更高了。“她走了?去哪儿啦?什么时候的事?”无情又连问,想一下得知所有夜的消息。
他问一句,然云被他的神情吓得,脑袋往回仰一点。无情又用力扯了下然云,然云才又想起该回话了。“夜那天入宫前,说她想到了办法,可以令前线少死好多人。并向我道了别,说她出宫后就走了,她已找到了回家的路。皇上欠她的一百两,会是她的盘缠。永别了!”
“永别?这是什么意思?”
“她说她的家不在这个世界。不管她能不能回去,都不会再见了!”然云也不懂,也没法给她主子说得更详细。
“不会再见了!”无情松开了,然云极有可能青了的胳膊,像游魂一样走了。
这段平反期间还发生了一件事,就是仙儿夫人啦!在李相围皇宫时,她怕皇上倒了,因为王爷的关系牵连到她,很有先见地没等王府被围,带着贴身丫鬟和细软跑路了。
雨过天晴,风平浪静了。她又回来了,眼也不瞅飞将地说,“飞将,王爷在哪儿,还不带我见他。”仙儿不知飞将今非昔比,已是大将军。只因他认王爷是一辈子的主人,不愿另立别院,甘愿无战时,在王府还当他的飞官家。
飞将有些为难,不是不想让她见。只因当日得知夜走了,王爷四天了,不吃不喝坐在听雨轩,还不准任何人进去。
“想什么呢?还不快带路?”仙儿瞧飞将踌躇不前催着。
唉!也罢!死马当活马医,没准夫人能使王爷走出听雨轩呢。飞将带路往听雨轩走,仙儿美滋儿地跟着,有点像‘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王爷!夫人回来了,就在这儿,要求见你。”等了半天没回声,仙儿本就自知理亏,现在王爷不出声,更使她忐忑不安。在门外画上圈了,走走停下往门口瞧瞧。
就在飞将要放弃时,门里说话了。“仙儿,你走吧!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爱的人走了,我的心也走了。现在只是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你乃完璧之身,找个爱你的人,重新开始吧!飞将,去帐房拿上足够的银子,找个上好的府邸,为仙儿安排好一切!”
“王爷!”仙儿拍打房门,“仙儿错了,你不要赶臣妾走!……。”屋里再没传出声音。仙儿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失足成千古恨,没了在王府作威作福的资格。
“微臣参见皇上、太子殿下!”“参见皇上、太子!”皇上到了靖卫王府,他走过的地方,像以往一样跪倒一地。
“飞将上前,其他的都散了吧!”除了飞将和太子,所有人都低头倒退几步,撤了。
“飞将啊!无情怎么样了?”皇上坐在厅上主位,问下首的飞将。
“回皇上,王爷很不好!这都半个月了,几乎没吃过什么,也没踏出过听雨轩。王爷再这样下去,就……。”飞将说不下去了,扑通跪下,“皇上,您一定要救救王爷!”
“唉!真没想到无情对夜,用情如些之深!你起来吧!他是朕一乃同胞的弟弟,朕这次来就是为这事。你吩咐下去,做点清淡的送到听雨轩。我们过去吧!”
听雨轩的门,因皇上的到来开了。他是谁?三人看着这个陌生的人。
夜以前常呆的位置,半躺着一个男人望着窗外。嘴唇干裂,胡子拉碴,脸前几缕散乱头发,衣服又褶又皱,还很脏了。
“是皇叔!”太子认出惊叫。
这是日国人心目中,那个像战神般的无情王爷吗?原来战神也有被打倒时。
无情没有迎接他的皇兄,他的眼里已容不进任何身影了。来的三人都担忧地,瞧着这男人。
“无情,皇兄来了。”皇上到了无情旁边,无情没动。
“无情,皇儿有一个关于夜的消息。”无情回了头。
皇上见他听进了自己的话,又再接再励。“你知道夜有多疼他的!这件事只有皇儿知道!你要先吃东西,朕才命皇儿说。”
过了一会儿,无情点头了。
饭送来,无情手都拿不住筷子了,大家又一阵心酸。飞将忙命人换勺,拿来后自己喂王爷。
无情喝了一碗粥后,就再也吃不进去了。
“说吧!”无情多日未进食,又长时间不说话,声音也哑了。
皇上给儿子递了个眼神,太子走近了无情。“皇叔,夜是天外之人,这是她亲口说的,当时飞将也在场。
在我生病时,她和飞将他们来到我的寝宫。飞将要解我的铁链,我不准。她说她是上天派来救我的,我不信,她把飞将和然云支开了。飞将是有这回事吧?”怕皇叔不信,太子找来人证。
飞将回想当天的事,“是有这回事,我们再回去时,太子就听夜的话了。我和然云也没猜到夜用了什么办法。”
太子揭晓答案,“因为夜给我证明了,她说的是真的。”太子可是沾了夜的光,得到了几个重量级人物,目不转睛的注视。他们虽都觉得他说的事,有些天文夜谭。但又好奇到底夜做了什么。
“她在飞将和然云离去后,双手握在一起,再松开。手中托起了,只有冬天才能出现的雪花。”
“皇儿说的可是真的?”皇上第一个发出疑问了。
“真的,儿臣没有骗您,要不我也不会信夜说的。而且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夜的言行也验证了这一点。儿臣说过,夜知道很多我没听过的事。”太子急急的解释,眼睛乱转,回想和夜在一起时,可以拿出来做证据的事。
“父皇,夜说星星为什么会发光?是因为在夜空中,我们看到的星星分为恒星和行星。恒星可以发光,行星本身不发光,是借太阳的光。
那你们知道,星星为什么会眨眼吗?”太子现学现卖,瞧众人都听傻了。心里真高兴,学着夫子样还提问了。
大家都盯着他,他早知道他们答不出,自问自答。“因为我们上空有个叫大气的东西,它流动时就造成了,我们看到的星星一闪一闪的。
还有好多,她说了我也听不懂的。”
太子说的有理有据不容你不信,太子的小小年纪也编不出这么多新词。
“太子,夜有没有说她家在哪儿?”无情不想知道星星光不光的,只想知道夜在哪儿。
“皇叔,夜是天外之人,她家当然在天外啊!具体在哪儿我没问过。”太子认为皇叔的问题很傻,但出于尊敬还是答了。
太子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理解不了大人的想法。飞将贴边问,“夜有没有提过有关她的家人?”
太子挠头想了想,“嗯,夜好像是个孤儿,和她的爱人一起长大。名字我可记得,呵呵!因为一个叫夜然,一个叫夜云。你们说多巧,两人加一起,正好是她婢女的名字。”
除了太子,屋里没人乐。无情和飞将早知道了,皇上也猜到了,婢女名字的原由。
“你说然云是指两个人?”无情不用太子回答,自己也明白了。早该发现的事,竟让他一直忽视了。那次春药过后,夜提爱人时,说的就是他们不是他。是他所受的教育和认知,根本没想过一女多夫。
“夜有两个夫君?”皇上和飞将盯大了眼,皇上多此一问地,问自己的儿子。
因为事实令他们,比说夜是天外之人,还觉得不敢信。
这群男人啊!生活在一夫多妻中,觉得理所当然。一掉过来,他们就一副天塌了的表情。这就叫只许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爱你不由我
“夜有两个夫君,真是太棒了!”无情双手齐拍了下大腿,像得到了什么启示。声音虽还有着嘶哑,可明显有了活力。
他不会是受不了刺激疯了吧?自己爱着的女人,有了两个男人,这事还值得庆祝吗?
众人警惕地瞧着他,防他会再有什么更疯的举动。
皇上试探性地劝慰,“无情,你不要太想不开。”
瞧到皇兄不对劲的眼神,聪敏如无情,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想。“皇兄,我是想开了。你想,夜的夫君既然可以有两位,不就也可以有三位吗?”
这一解释,皇上更确定他疯了,声音提得老高,“无情,你是堂堂日国,受尽尊崇的王爷,怎可成为女人的一房妾室?”皇上觉得最后两个字,用到自己弟弟身上,说都有些说不出口,更不能想象成为现实。
这无情还不等和夜魅怎么样呢?就被按了个小妾的名份!
无情闻言冷笑自嘲,“王爷?夜何时在乎过我是个王爷,没有了她,要这个头衔又有何用?妾室?就怕她连这个机会也不会给我。”
从小跟在王爷身边的飞将,王爷对他有再造之恩。他自认没有夜,还可以正常生活,但王爷…。为了亲情、恩情,他可以压下自己的爱情。他带着笑为无情开脱,对皇上说,“皇上,夜不是一般女人,自不能以常人的想法对待。王爷真能与夜在一起,他才会幸福。”
皇上没想到飞将,也倒戈支持无情这惊天的想法。用手指着他们,“你?你们?唉!无情,你可想清楚了,未来的路,可不是一般的不好走啊!”要面对多少非议,要与人共享自己所爱……,作为哥哥的怎能放心啊?
“皇兄,臣弟没有比此刻想得更清楚了。以前夜在时,我不知道对她的情,已种得如此之深;她走了,我才发现没有她的日子,所有东西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我只是如行尸走肉般活着。我要去找她,哪怕她还是不接受我,能再见她一面,我也无憾了!”
皇上见无情真是铁了心了,再劝也是无用,只有叹气的份了。
太子的想法和他父皇迥然不同,虽不懂大人们在说什么,但他可是听明白一点,就是皇叔要去见夜了。“皇叔,你真的要去见夜吗?我还以为再也不会和夜有所交集了,这下可好了。”
孩子欢喜的语调,缓解了屋内原本压抑的气氛。无情的嘴角也微微翘起了,“太子也很想夜吧?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她吗?”
“想,好想夜!我有许多话要对她说,可皇叔知道夜在哪里吗?”这下问得无情哑然,想了一会儿,“我会先到与她邂逅的药谷,找医仙问下她去药谷前的来处。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找到她。”
无情下定了的决心,又休养了两天,刚一能下床,就不顾众人反对,迫不及待地骑马上路了。
还是初见夜的那片花海,可花海依旧在,人面不知何处去?无情在药谷中,重温每个与夜见面的地方,回忆往日每句夜说过的话。开始了漫长的等待,却不知佳人近到咫尺。
与药谷相临的入霄峰上,夜魅正在练功。凝聚体内的能量,释放出最大的冷气,以凝结空气中的水蒸气产生雪。做这些努力,都是在为铺好归程之路,做前期准备。
夜是如何得知这些的呢?这就要从头说起了。那日飞将与然云去接太子,她则留下招待了一位高僧。
高僧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问,“施主,可否是来自异界?”
夜魅热情一下高涨起来,差点冲上前握住他的手说,‘组织,我终于找到你了!’可一想到以往也有人说过类似的话,最终都只是空欢喜一场。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力持镇定地问,“大师何出此言?”
高僧那真是高啊!首先年龄够高!一百零三岁了。其次,见识够高!他是听闻京都有一位奇女子,言行甚为怪异。能言所未知之事,行所无人理解之举。没人知晓她的来处,皇上放榜为求一解。
他感觉此女子的怪异之处,与他的一位故人颇为相似,不同在于故人为男子。他是在几十年的游历中,遇到的故人,故人曾言称自己来自异界。
夜魅的心一下提得老高,忍不住打断高僧的话,“大师,他人在哪儿?”
高僧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早登极乐了。”
死了?夜魅的心一下冷却了,想了想又问,“他可曾言过归去之法?”
“女施主,回去的方法,非常人所能做到。佛主既安排你来之,你何不安之?”
夜魅不听那些,只捡自己想听的,“那就是有了,请大师告之。”
高僧瞧出女施主真的是执迷不悟,佛主是感化不了她了,就如实相告了。“第一个方法,就是凭天命,两界同时天降异能,这个希望极小,但还是有的。第二个就是靠人为,这个几乎是不可能的。”
夜魅向来不信命运,不等不靠,她的信条是人定胜天。多年历练告诉她,可怕的不是人生风雨,而是放弃不再争取。
“大师,小女子倒想听听这人为!”
“人为,是本人需具备十二字能力:身怀异能,手掌乾坤,节气变色。你要回的世界,也要配合你来时的能量,与你一同发出。两个世界能量时空交汇,形成穿越通道,就会带你回去了。”
“那何为节气变色?”夜魅品味高僧的话,自己的世界,当时就是人为产生的能量,这个容易再重现。主要是自己这边,而人为最重要的就在最后一句。
“你自身有能令夏有冬景,冬有夏色之力。”
“夏有冬景,冬有夏色。”夜魅反复思忖,灵光一闪。真是天意吗?自己在来后有了造雪之力,当时只觉好玩,现在竞成了回程的关键。上天是有意让我命不该绝!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霍老在书房看书,半天也没翻过一页。
“爸爸!”
霍老一个激灵,向四周瞧了瞧,又对向书,暗笑自己想女儿想疯了,都产生幻觉了。
“爸爸!爸爸!”
霍老猛地站起,他确信那不是幻觉,那声音是他的女儿。因为自己是中国人,民族情结的缘故,愿意让魅儿按中国人的称呼方式叫他爸爸。
“魅儿,孩子,是你吗?你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你?”说到这儿,老人心一揪儿,不会是魅儿已死,这是她的魂魄吧?
“爸爸,是我,我是魅儿!”另一头的魅儿喜极而泣,山上七个月的苦练终究有了回报。她的能量,可以与另一界磁场较大的人勾通了。“我是在实验过程中,机缘巧合穿越到了平行空间。”
魅儿还好好的活着,令霍老安心不少。“那有办法回来吗?”
“有,我这次与您联系就是为这事。我回去要两面条件具备,现在我这方面应该没问题了,就需要您在那边配合了。”
“爸爸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一定会全力配合。只要你能平安回来,就算用去我所有这些年经营的基业,也再所不牺。”
“谢谢爸!”夜魅的声音迟疑着,但还是问出了口,“爸!他们?他们都还好吗?”
“哎!你不回来,以那两个孩子的痴劲,能好吗?别问了,你只要抓紧回来,他们就会好了。”
夜魅振作起精神,“爸说的有理。那我们就订一下计划,这件事需要两方同时时行。为稳妥起见,我会先传物品回去。因传送会消耗我一些体能,如果传送成功,正式进行需等两日后。”
“好!就这么办!”霍老一锤定音,敲定了计划。
谈好事宜,夜魅轻松了不少,在雪中漫步。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站,也将是终点站。好好瞧瞧吧!再过不久就要离开了。其实也真没什么可瞧的,触目所及都是白雪。不过看的人心境不同,瞧什么都是美的。
乐极生悲,“啊!”伴着一声惨叫,夜魅以极其不雅之姿倒在雪地里。“呸呸!好倒霉!是什么鬼东西绊倒我?”吐掉嘴里的雪,又拍着衣服上的,还不住抱怨。更不忘瞪一眼,害她的根源。
“咦?好像是个人,是谁不想活了跑这儿自杀?害得我跌倒。”说着又蹲回去,扒开他身上的积雪,刚扒到脸时,夜魅的眼就变大了。忙探探鼻吸,又扒出手来号号脉。就马不停蹄地拖着、背着、半背半拖,总之换了不同姿势把他弄回了山洞,除去他的衣服,扔进了温泉。
泉里的人,正是等到医仙,得知夜当初是从入霄峰去的药谷,寻来的无情。温泉驱赶了他体内的冰冷,慢慢有了知觉。睁开眼,入目的是浮在泉水上一朵奇大的花。对他来说,花再奇也不如上面正趴着,瞧自己的人吸引他的目光。
“夜?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停!”夜魅连忙出声阻止正要动的无情。“你刚醒,先不要动,再休息会儿。”
无情听到夜的话,感觉比泡温泉还温暖。“夜,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夜魅低头不看他,饱含无奈的声音传出,“无情,你这又何必呢?”
夜魅一句问了许多,何必再找她?何必为她冒着生命之危,爬这死亡之颠?何必不放手…?
无情也很无奈,“夜,我也不想,没有你,这颗心撕心裂肺般痛。我也想不去爱你,可这颗爱你的心,不由我,我也爱的无能为力。你已经有两个爱你的男人,何不试着再多接受一个我。我愿意放下所有,交换一个留在你身边的位置。”
无情软弱地放低姿态,夜魅不敢抬头,怕看到那张痛苦的脸,硬不下心肠。告诫自己为了他好,不能心软。“无情,你死心吧!你的爱没错,只是爱错了人。我不会接受你的。我已经害了他们的好姻缘,令他们不能像别人一样,拥有一个完整的爱人。绝不能再拖你下水。”
夜魅的再次拒绝就像一把大铁锤,锤在了无情的心口。软弱变成了愤怒,“姻缘的好坏不是你说了算的,他们愿意付出的就是好姻缘。夜,我就那么不着你得意吗?让你找出这么多的理由拒绝我!”无情泄愤地用双拳挥打泉水,溅起无数水花,水波荡漾,温泉映出的是无情波涛汹涌的心情。
夜魅不得不抬起头,叫喊着与他讲理,“无情,你冷静点!那个世界的生活环境,生活方式,就连语言都是你陌生的。到了那里,你就有如新生的婴儿般,一切得重头学起。”
无情应声停下,用手抹去脸上溅到的水,高声吼回,“冷静?我怎么冷静?如果怕,我就不会爬这入霄峰;如果没做好心理准备,我就不会来找你!”
吼声过后,洞内静了。无情是破罐子破摔,什么尊严也不管了。“这次我找到你,你就别想丢下我了,你到哪儿我就到哪儿。”
“你…你这不是无赖吗?”气得夜魅一抖肩,嗔道。这无情一变脸成了地痞,夜魅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
无赖吗?无情认了,只要能赖上,目的达到就行。无情站起身,只着一条里裤,结实的肌肉一览无遗,往花床走去。夜魅一惊,双手拄床坐起往后退。“无情,你、你是个王爷,要注意自己高贵的形象。”
无情心里好笑,夜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自已何时在女人心中,成了豺狼猛兽了?
“我不是王爷,我是无赖,可是你说的。无赖是不讲形象的,我是应你的要求,尽职尽责的扮演好一个标准的无赖。”无情用夜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嘴。
这就是王爷版的无赖,无赖的令人无言以对。无情脚不停地上了花床,夜往后退,就在险些退到床下时,被无情一把捞回怀里。夜魅慌张用手抵住无情胸前,摸到他的肌肤,手像弹簧似的又弹了回去。无情借机抱住她,“夜,我不会伤害你,不会没得到你的允许就要了你。我只想抱抱你,让我确定真的找到了你。”
夜魅闻言放弃了挣扎,‘这个男人,该拿他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