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0
作品:《火》 章节61
印度古典诗歌《云使》对美人儿的描写是这样的:
由rǔ重而微微前俯,
因臀翘而行步姗姗。
此刻,长着作家劳伦斯笔下的男主鄙夷的“臀儿像纽扣似的”少女陶醉,并没有一对负担不了的rǔ.房,却也只能微微前俯——
无他,只因为这个不速之客,居然将下巴抵到了她的肩膀上,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下来。
听到他的问话,陶醉惊恐地歪过头去看这个人。
男人美得像一只蝴蝶,这比喻或许太不恰当,可是当陶醉对上那双充满了疑惑和好奇的眼睛时,脑海里就出现一双静静敛翅的蝶。
她不知道这种比喻到底怎么样,但她能感受的是,那种斑斓十色而又成熟近乎于奢靡的美丽。
无疑,这是个美丽的男人。
现在,男人微微蹙起眉,一挑眉眼,有些不耐道:“说呀,你在看什么?”
陶醉猛地退了一步,双手抱在xiōng前,很明显的防备姿势,在这里能够自由出入,显然,这个男人没有看起来那么无害。
“你是谁?赵子琥知道你进来么?”
她将唇几乎抿成一线,眼神冷冷,其实心中惴惴,她在这里,也不比范爱可高贵到哪里去,无奈中只得报出赵子琥的名头。
“嗤!”
男人笑出声来,额头的一点红,愈发亮眼。
看着他仿佛穿越而来,一身长袍马挂,陶醉定定地望着他,想要确认这个男人,除了衣着品味古怪之外,在其他方面,还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寻常的癖好。
这个其他方面,自然就是令人后背发寒的,调教。
都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别说那些隐约可见的高大保镖是视而不见的。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是赵子琥的朋友,客人,在这里出现,他是被允许的。
“我只是想看看,我哥藏了什么宝贝。”
他说完,像是对房间很熟悉,居然转身,翻翻找找,从酒柜里拿出全套的煮咖啡用具来,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绕过屏风,来到隔壁的小厨房。
“你?”
陶醉晶亮的眼上下打量着来人,如果没记错,赵子琥曾经提到过“小珑”,哦,是的,龙与虎嘛,那这个,应该就是赵子珑喽?
略略松下一口气,她走上前,看着他正在咖啡壶里倒了两大勺糖。
“赵子琥不在这里,你如果找他的话,还是问问这里其他人比较好。”
谁说长得好没有用,人类对美是有天然的向往的,对着这样一个美丽的男人,而且他身上没有杀戮和凛冽气息,女性,无论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都会涌出内心深处的好感来吧?!
只是,赵子珑绝对不是一个需要呵护的对象,这一点,到底是陶醉看错了呀。
后来,她很想把这个归罪为涉世未深,只是已经晚了。
“嘘,别大声说话,我哥这里好东西多,他来了我就惨了。”
男人笑着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细长白皙的手指比女人保养得还好,在唇上点了一下,风情尽显,陶醉几乎看呆了。
再回神的时候,不知过了多久,面前的男人已经将咖啡壶从火上移开,在等泡沫消失了。
“你煮咖啡蛮地道的。”
或许是想掩盖刚才的失神,或许是他的纯熟动作真的使她放下戒备,陶醉口中称赞着,换来男人的轻笑。
她以为那是羞涩或是得意,却不想,他想的是,这样生涩的货色,是怎么入了魔一样的赵子琥的眼。
他很想剖开她的身体,看看有什么古怪和引人之处,然而手上却是稳稳,将煮好的土耳其咖啡倒入小杯,做到了杯面几乎没有什么泡沫。
赵子珑将咖啡递给陶醉,看到她接过去,这才启唇道:“相信我,咖啡,才是最好的春.药。”
陶醉握着杯子的手一下僵硬起来,差点握不住被子,不知是该沉默还是该应和。
“默罕默德当年喝了天使长呈上来的一杯咖啡,使四十个女人获得了愉悦。你,想试试么?”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了!
陶醉再傻,也知道这男人是故意的了,于是将手中的杯子轻轻放到桌面上,含笑退后了一步,说道:“谢谢你的咖啡,可是我一向只喝水的。”
说完,她抬脚就要走,想赶紧去找赵子琥,叫他把这个弟弟赶紧带走,最好不要出现在自己眼前。
胳膊一痛,她猛回头,就看见赵子珑手里抓着那咖啡壶的壶把,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手臂。
头一扬,他将那还不算凉的咖啡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咣当”一声扔掉,身子一下压下来,捧住她的脸就找她的嘴。
“唔!”
少女惊慌,只觉得嘴上一热,略苦涩的液体就顺着口腔滑进喉咙,西片唇瓣结合处,还不断有深色的液体滑落。
赵子珑一开始是漫不经心的,作弄的成分居多,只想着非要让她喝一口,等到他不由自主地将自己的舌头都探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想要的更多。
那么甜那么软的小舌头,滑溜溜的,温热热的,被他一吸住,就慌张地想要把他推出去,却不想,刚好被他咬住*,用力地吸,像是要把它拖出来一样。
“嗯!嗯!”
陶醉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捶打他,脖子一顿乱晃,想把他甩开。
赵子珑的吻技比起赵子琥,又很大的不同,他更为年轻,所以力道更猛,也有些单刀直入,不太纠结于气氛的把握,那种一试一探的你来我往他是不屑的,所以舌头一探进去,便是勇往直前。
咖啡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蔓延,男人心满意足地咂摸一下嘴,嗯,果然是催情良药。
他这一愣神的功夫,陶醉的手已经停止了对他的无谓的反抗,她后面是流理台,墙上挂着一排烹饪用具,她将胳膊翻转过去,手指不断摸索着。
一个吻很快引发了一连串的化学反应,他抓着她的肩,一只手已经往下摸,陶醉穿的是条连衣裙,赵子珑很容易就将手从裙底探下去。
手指头钻入薄薄的底裤,感觉到她扭动挣扎得更厉害了,赵子珑吐出一口气,暂时停止了对她小嘴的*,只看到那本来就很小的两片唇,此刻已经有些红肿,像是涂了油亮亮的唇膏,一双眼因为气愤而泛红,还带着湿漉漉的雾气。
他有片刻的呆滞。
也就是这片刻的呆滞,几秒钟后,他“嗯”地一声闷哼,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xiōng口。
陶醉一只手抓着一柄小巧的水果刀,那是她在身后的墙上摸到的,混沌中她不知道抓到的东西是什么,只是下意识地往前一劈!
夏天的衣物本来就单薄,于是,两个人眼看着赵子珑身上的长袍,被刀划破,xiōng口湿了一大片。
“你……我……你别过来……”
陶醉吓得两只手一起握着那把刀,刀尖冲着赵子珑,她想扔掉这个“杀人罪证”,但是又怕他反扑过来,只好举着刀,边说边往后退。
赵子珑其实尚未感觉到疼,比这严重百倍的伤他也不是没受过,只是栽在一个小丫头手里,吻了人家,还被砍了一刀,这个事实令他很难接受,几乎无地自容。
他抬起手,在自己汩汩冒血的伤口上揩了一把,沾了一手血,往自己嘴里塞了一根手指,吮了一口。
“嗅着血液的芬芳,我找到安魂的殿堂。你把我惹到了,我得毁了你。”
章节62
鲜血一样的河水,灌溉着嗜血的渴望。
她有叫人沉迷的味道,血红的浓郁,和银白色的清香。
——《盛世安魂曲》
男人吮着自己的手指,唇边染上一丝殷红,衬得白皙的肤色更加透明莹白,他的长袍被划了一道口子,血冒得正欢。
陶醉是真的绝望了,她想,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别说这个第一次见面的赵子珑不会放过自己,手足情深的赵子琥恐怕也不能叫自己活着走出去了。
在这么重要的时候,陶醉还能想起很多有的没的,她觉得自己有些像李宁玉,也有些像顾晓梦,这座不知道在哪里的别墅就是封闭的裘庄。
水果刀被人抽走,然后被狠狠地掼到地上,玉檀香的地板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刀尖先着地,竟是扎了进去。
赵子珑是用手直接抓刀的,掌心哗哗冒血,他不禁不怒,说完那句话,反而很欢乐似的笑出声来。
“小丫头,你发疯呢?”
他笑得开怀,可毕竟yīn恻恻的,而陶醉现在连一个苦笑都挤不出来。
她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她持刀伤人,伤的又是这么个货,她觉得自己都要被煮了炖了,死了也得鞭尸三百,挫骨扬灰。
陶醉先前退了几步,两个人的距离是拉开了一些,但是赵子珑长腿一迈,两具身体便又是紧贴的了。
他飞快地抓住她,手上粘稠的血就噌在她小臂上,那种温热的粘腻感挥之不去,她微愣,刚要挣扎,他已经一口咬住了她的脸颊。
是的,咬,咬的还是脸蛋上的肉!
陶醉瘦削,但是处在青春期,到底有些婴儿肥,baby fat的小脸上,*嫩的小腮帮还是有肉,赵子珑一口咬下去,疼得她“啊”一声,拼命扭动,在他身下扭动。
她从来没希望过自己胖嘟嘟,这一刻恨不得全身的肉都长在一侧脸颊上,那锋利的牙齿一直紧咬不放,口水蹭到齿痕上,蛰得好疼。
她曲起膝盖,重重地顶向赵子珑的重要部位,她心想这一下下去,总得叫他半残,反正她都动刀了,也不怕多来一下。
就在她集中全身力气猛地一撞时,脚踝一痛,男人已经聪明地钳制住了她。
“小丫头,你太小瞧人了!”
赵子珑松开嘴,嘲讽地瞪着她,手一拉,她的一只脚就被扯开,陶醉一歪,两只手下意识地一抓,抓住他肩膀。
两条腿被大力分开,刚才被赵子珑摸过的地方就全数*出来,底裤的一侧经过方才的勾弄已经歪歪扭扭,晃荡在胯骨上。
纯棉的浅蓝色底裤,式样保守,是少女的样式,绝对不是T型的诱惑和蕾丝的女人味儿,然而这种稚嫩和欲说还休,最令男人*。
男人对视觉,对触觉要来得更敏感,他们的想象力却不行,这就是为什么男人爱看*,而女人喜欢*。
譬如,一男一女同时看法国被禁掉的影片《*我》,当女主人公无所谓地脱掉衣裤,露出性.器,说你们愿意*就*时,女人想到的是令人绝望的女权主义,而男人只会在瞬间激增肾上腺素,将它当做一部X级电影来看。
刚才手指头上的感觉,还残留在大脑皮层里,那种软软的,保持干燥的嫩肉,使他很有挫败感,也激起了征服欲和破坏欲。
赵子珑很想知道,她会不会像任何一个女人那样,为他湿润,为他伸展,为他*,为他扭动。
这样的少女,干净得像一张白纸,当然,赵子珑不会知道,陶醉是陶冶精心打磨多年的小东西。
“你如果不硬来,我、我也不会砍你!我、我……”
陶醉结结巴巴,小身子被他整个拢在怀里,几乎语无伦次了。
她一遍遍在心里给自己加油鼓气,这的确不怪她,这是正当防卫。
谁说的一念心清净处处莲花开,谁说的一念清净烈焰成池,她都清净得要死了,怎么惹到了这个人。
“硬来?我从不硬来,我都叫女人甘心情愿地求*,但我不轻易*。”
赵子珑很耐心地解释道,那专注正经的神情好像生怕被人误会似的。
身子一空,整个世界旋转扭曲,血腥气钻入鼻端。
她被赵子珑抱着,走在没有人经过的走廊里,双脚行走在铺着地毯的地上,毫无声息。
她想要大声喊,试图唤来佣人或者是好命地遇到赵子琥,张了张嘴,声音却已经哑了。
“赵子琥,我在……”
一句话没说完,颈后一痛,陶醉拧了一下眉,世界顿时黑了。
陶醉大抵只昏迷了十分钟,赵子珑的手劲控制得很准,她睁开眼,陌生的气味和陈设,告诉她,这不是她的房间。
试着一动,手腕被收得紧紧的,这才发觉,自己的一只手被尼龙绳系在了床头凸起的一根柱子上。
“醒得还挺快的。”
平静的男声在旁边响起,赵子珑在她晕倒的时候,已经脱去了一身血污的衣裳,简单地冲了澡,那道不是很深的伤口,*在空气中。
男人撑着脸颊,很认真地盯着初醒的少女,缓缓开口道:“你是自己脱呢,还是我直接拿剪子给你剪了?”
说罢,他眯眯眼,打量着她身上的连衣裙。
“还是,你喜欢穿着衣服做?”
见陶醉不说话,他起身,一下子翻身上床,将她压住,随手解开了对她手腕的束缚。
陶醉以为他要放了自己,但是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他的手,在胡乱地找着她后背上的裙子拉链,撕扯的过程中,她的长发和锁链缠在一起,他用力一拉,痛得她头皮都疼。
她不安分地双手双脚乱踢起来,使得赵子珑很不耐烦,一只手提起她的腰儿,整个人都翻过来,令她趴在床上。
“你就是我哥找了很久的那个小不点?呵,我先尝尝滋味儿吧,你别傻了,他的东西,没有我要不来的。”
这话倒是真的,在人情薄如纸的赵家,他和赵子琥是少有的不曾互相买凶杀人的同辈。
忘了说一句,他和赵子琥,是堂兄弟,因为年纪最相仿,玩得也算合拍,基本上只要赵子珑开口,不管是车还是表还是美妞儿,赵子琥从来不眨一下眼睛。
“为什么不管我要什么,你都给呢?”
一次醉酒,兄弟俩破天荒地掏心,谈了一次。
“嗤,”赵子琥抓着酒瓶子,一拳砸到他心口,不屑道:“那都只是东西,东西而已。”
东西是什么?
是能使自己开心的,能使自己累了一天之后放松的,此外,谁能为了东西而和血肉手足反目呢?
现在,赵子珑俯瞰着身下胡乱挣扎的“东西”,一只白皙的大手从裙子下,一路*向上。
双腿被按住,从纤细的有些疼痛的脚踝开始,男人摸着一路向上,雪白细腻的肌肤表明了少女是被呵护着成长的,如若不是耗费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来保养,即使是青春期的少女,也不会有这样完美的肌肤。
这种令男人流连忘返的触感使赵子珑心头滑过奇异的感觉,他想是不是这一次惹祸了。
他得了信儿,赶紧赶回来,没想到还真的被手下说中了——
他哥赵子琥,居然把这丫头宝贝得不得了,他心里疑惑,赶紧派人去查,没想到,这一次他赵子珑也得认栽了。
这是S市地产大亨的养女,这是他哥找了很多年的姑娘。
不过,他不怕。
只要他开口,还没有被赵子琥拒绝过呐!更何况,先做了再说呗!(接空间)
群号:,敲门砖:我要摸电门
章节63
古罗马雄辩家赛涅卡说,在战斗中,如果你比对方强,就饶了他;如果对方比你强,那么你就饶了自己吧。
现在的状况是,赵子珑为刀俎,陶醉为鱼肉,但是赵刀俎不想饶了陶鱼肉。
此时此刻,如果说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恐怕这一千个哈姆雷特也要思考这第一千零一个问题:是选择上面,还是选择下面?
陶醉有些不雅地撅着,这个姿势使她有些羞惭有些气愤,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无法并拢双腿,因为赵子珑捏着她的一侧脚踝,把她拉成令人羞耻的姿势。
“想好了吗?上面还是下面?”
他贼贼一笑,不等她回话,已经开始屈指弹弄了。
他的手指同样修长,而且保养得很好,赵家的男人都是极其善待自己的——
他们怕下一秒就死去,所以这一秒总要活得尽情尽兴,吃的玩的用的,什么都要最好的。
柔软的指腹,擦过干净无毛的柔嫩区域,引起少女的战栗,她诚实的反应令他很愉悦,连嘴角都翘起来了。
他闭着双眼,用手指来回轻抚着少女丝绸一般的肌肤,冰莹无暇,蕴涵着无限的温情,他忽然觉得在腹部深处有一种熟悉的原始的骚动。
******以下内容在群里,群号:,敲门砖:我要摸电门
一道湿痕从陶醉的嘴角处蜿蜒下来,嘴被填满的她只能细细地呻吟,口腔黏膜发痛,被他折磨得火烧火燎,可是他不肯放过她。
“有没有给我哥这么弄?”
赵子珑站在床边,两个人的姿势虽然诡异,然而男人和女孩都是极美丽的,这样的画面丝毫不令人觉得丑陋,看上去反而舒服,和谐。
他是个幸运的孩子,他能得到一切想要的,他不知道分辨欲望的好坏,因为不需要奋斗挣扎,就可以获得常人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东西。
所以,格外乖张,格外跋扈。
陶醉一愣,像是没听清他在问什么,慢慢吐出来一些,含着前头一小截,傻乎乎地抬起眼睛,眼睛里湿漉漉的,很清澈,不浑浊,却升腾着奇怪的雾气,像是山间的一泉溪水。
她定定地注视着他,良久,才摇摇头,腰儿被他拧成奇怪的形状,软媚得像一条蛇。
一条美女蛇,缠着你,围着你,好似无骨,好似无力,环绕你的身,你的心,你的魂……
原来,她动情的时候,是这个样子的。
赵子珑心里一凛,腰一施力,猛地将自己退出来。
“还弄不弄啊?”
陶醉一伸手,抓住了他的关键,刺激得男人几乎要泄出。
明明是听起来最挑逗的话,却说得心平气和,语气如此平淡,表情如此无懈可击。
“你……”
赵子珑倒抽一口凉气,隐约的温情立即被火热的需求所替代,一把推开她,翻身上床,骑到她身上。
“唔!”
突如其来的重量几乎把陶醉的腰背给压塌,她哼了一声,软软地倒在床上,xiōng贴着床单,腿被他托高,双手卡在骨盆上。
“你说上面还是下面,选一个就好的!”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陶醉有些慌了,侧头看见他正扶着自己调整着角度,吓得赶紧尖叫出声,想要提醒他。
赵子珑抵着她,邪邪一笑,悠闲道:“你这是与虎谋皮呀,你见过已经到嘴边的肉还能吐出来的?!”
站在门口,赵子琥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不用看,他也知道了里面正在上演什么。
往门上踹了一脚,发现里面的人细心地落了锁,他一皱眉,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巧的消音手枪,推开几步,冲着门锁就来了两枪,猛地再踹上去。
果然,一幅yín.荡糜烂的景象就呈现在他眼前——
他一向偏爱有加的弟弟赵子珑,就*,骑在他心爱的女人身上,而陶醉的裙子正松松地卡在腰间,整个背部和双腿都是*的。
女孩的手被绑在床头,*被高高抬起,抵着男人*发的*。
一扭头,看见手中握枪的赵子琥,赵子珑居然脸色未变,绽放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美艳笑容来,额间的红痣好像在闪闪发光。
“大哥,你来得正好,两马一槽啊,玩不玩?”
陶醉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额角的发已经汗湿了,黏在脸上,咬着*,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赵子琥。
赵子琥一看见那可怜样儿,心都抽抽了,一把端起枪,指着赵子珑,怒吼道:“赵子珑,老子崩了你!”
章节64
何为手足?
兄弟为手足,手足之情,在一向以孝悌为重的国家里,简直是除父子、君臣以外,最重要的情感了。
然而此时,年纪相仿,一同长大的哥哥,端着枪,指着弟弟,不得不说,很可悲,尤其是为了一个女人。
但是,赵子琥不这么想,他想的是,你就是睡了哪一国的公主,也不干.我事,但是只要这个人是她,那你碰一下也不行!
赵子珑听到这句,脸上的笑容一下凝结了,他不傻,看得出这不是玩笑话,虽然赵子琥的手在颤抖,但是那黑洞洞的枪口,比着自己,对得很稳。
这把枪枪身很小,放在外套中,在外面看也不易察觉,赵子琥很少带枪,这一把在温哥华军工厂买的却是常年不离身,他曾笑说,这是保命的。
此刻,保命枪对着的,却是血肉至亲。
他俩几乎是同时开始玩枪的,对方什么身手,各自心里都是了如指掌的。
他一伸腿,走下床来,赤着脚,双腿间的东西还翘得厉害,也不遮掩,就这么直直走向赵子琥。
“哥,你当年和我说的,女人,玩可以,不能当真,你现在为了这娘们要动我?!”
说罢,他红着眼睛,脸上的肌肉有些隐隐地抽.搐,一指床上的陶醉,气咻咻地直视着赵子琥,沉声问道。
赵子琥闻言一顿,虽未开口,然而眼中的*却的确熄灭了不少,他冷脸看着他,到底放下了枪,狠狠地按在床头柜上。
他走到陶醉身侧,一伸手挑起她的下颌。
同洛丽塔一样,这是个早熟的少女,异常貌美也异常妖孽,即使在这样的情势下,她也没有哭,或者看到他的到来,而向自己哭诉。
“不用看了,我还没进去。”
赵子珑悻悻开口,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抱着胳膊站在一边,斜楞着眼睛。
“闭嘴!”
赵子琥瞪了他一眼,脱掉外套,转身去了浴室,拿来一条崭新的毛巾,温水打湿,走回来先把陶醉手上的绳子解开,这才将她掉转过来,全身细致地擦拭了一遍。
一手抓着毛巾,另一只手的修长指尖已经顺着光裸的翘臀来到*的花心。
赵子琥一愣,他甚至没反映过来自己摸到了什么,一只大手就已经把她已经光洁无毛的*给摸了个遍。
直到那光滑柔嫩的触感和湿润的小嘴儿被他的手指无意中插.进去,他才意识到,赵子珑给她除去了毛发。
“疼么?”
他温柔俯*,空着的那只手手捧起她的脸,轻声细语的,那只作乱的手
这一刻,陶醉恍惚,原来跟赵子珑比起来,赵子琥还算是正常的,起码稍显得君子一些,对她还没有过用过强硬的手段。
“你……把手拿出去行吗?”
陶醉吸了一口气,强忍着*的骚动,斯斯艾艾道。
此刻的身体敏感得出奇,他无意的*令她湿润不堪,紧紧地*着他,眼看有浸湿的趋势,之间一丝缝隙也无,吞得满满的。
天啊,难道叫她承认,自己有感觉,在被虐待被玩弄之后,居然还有些贪恋他或者他。
微微分开大腿,她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而紧咬双唇,只求赵子琥不要再碰她一下才好。
“哦、哦,好,我拿走。”
已经湿漉漉的指头终于远离了她的身体,陶醉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空虚,眼神便愈发无辜迷离,肌肉在高度紧张过后,乍一放松,全身都泛着酸痒。
看着她酡红的脸颊,赵子琥有些心疼,更多的是有隐隐的情潮涌向自己身下一点,有些陌生的感觉叫他坐立不安。
不对啊,怎么会有这样的*,他明明,他明明……
赵子琥有些狼狈地爬下床,脸色yīn沉得可怕,他刚要直起身子,后背忽然被抵住。
“大哥,我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你会用枪指着我,而我,也会用枪指着你。”
身后是赵子珑有些yīn沉的声音,赵子琥慢慢回转过头来,对上他。
却见到他像女子一样,歪着头,一只手的食指扬起,点着自己的*,满脸若有所思。
龙有逆鳞,赵子珑也是有脾气的,这一点,赵子琥从不怀疑,虽然是跟自己一同长大的兄弟,但是他的狠辣,连自己这个做哥哥的,也甘拜下风。
“什么都行,可是她不行,小珑,谁心里都有些美好的事物,我拜托你,不要毁了她。”
赵子琥垂下眼眸,漂亮的眼睛里盛满了哀戚,嘴角抿成一线,谁也不曾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
“你真让我失望,大哥。啧啧。”
赵子珑注视他良久,忽然放下枪,叹了这么一句。
看他似乎不再继续,赵子琥刚要转身抱起陶醉,那枪口忽然再次扬起来,对上陶醉的心口!
“可是,大哥,我就是看她不爽。”
“赵子珑,你*别太过分!”
平静的眼神在两个男人之间淡淡地扫了一眼,陶醉陷在赵子琥的臂弯里,没有说话,身子蜷曲起来,只有可怜的轻飘飘一小坨。
“哥,你别太宠着她,别忘了,这是我买回来的,只要我愿意,迟早她都得去受调教,做性.奴。我高兴让多少个男人*她,就能找来多少个客户,你以为你能阻止我?!”
一口气吼出来,赵子珑的脑子嗡嗡地跟着乱响,震得自己耳膜都疼,他粗喘了几声,手上的枪握得更紧。
这并不是无稽之谈,这样的性爱娱乐帝国,能够存在,并且多年来根基愈发牢固,是有他不为人知的原因的。
曝光“天上人间”,已经令无知百姓咋舌,而这还不如赵子珑一手打造的帝国的十分之一,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
“你知道我说得出,办得到。”
他自信满满,又加了一句强调着,只是稍加注意就能发现,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而他的眼睛,并没有去看陶醉。
他不是不想,他是不能。
甚至无须闭眼,他眼前就都已经是那样一双湿湿的眼睛,水气缭绕,像是只小手在搔着他,在抓着他,在握着他……
哼了一声,赵子琥在脑中飞快地思考着,他手边便是自己的枪,近在咫尺,只要他伸手便能够到,从出手到开枪,不超过眨眼的功夫,他自己的枪法,他自己有数。
可是,他不能冒这个险。
因为他只要视线一移开,赵子珑就会扣动扳机,那颗袭向陶醉的子弹不会比自己的速度更慢。
他咬牙,恨声道:“小珑,这些年,你想要什么我没给你,你闯多大的祸不是我给你兜着。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果然,听了这话,赵子珑咧嘴一笑,整齐的牙齿很白,使他的笑容看上去很阳光。
“是啊,哥,我就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的,所以……”
他故意让手臂垂了一下,又飞快地对准陶醉的心脏,嘴角高傲地翘起,拉长了音。
“所以,你们做.爱吧,让我看看你的爱有多深,深到,可以当着第三个人的面,来大秀恩爱。”
怀中的少女明显地一缩,赵子琥感受到了,他低下头,冲陶醉露出一个很古怪的笑容来,这才扬起脸,下颌略高抬,有些倨傲地盯着赵子珑。
“小珑,不要太强人所难,你明知道……”
赵子琥深吸一口气,手覆上陶醉微热的额头,紧紧皱一下眉头,“你明知道,我已经有好几年不能要女人了。”
章节65
这个世界,没有一个成熟男人能够面对全然的诱惑无动于衷坐怀不乱,除非他是个真的阳.痿患者。
他抱着她,就如同在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样,其实,她也真的是个孩子,纤细腰肢,皮肤柔嫩,才那么小,就会用一双水漉漉的眼睛传递风情。
不经意的风情才最妩媚,他抚弄着那柔软的皮肤,摩挲着黄金一般的光泽,全然陌生的新奇感受,令他有种异样的感受。
“是啊,我知道你不行,可是,不是有句话么,你不行,她能叫你行啊,哈?”
邪恶地牵着嘴角,五官完美无一丝缺憾的男人像是染上欲孽罪恶的天使,早已堕落凡尘,此刻脸上全是玩味和嘲讽。
唯到了此时,被赵子琥抱在怀中的陶醉,才第一次有机会,从正面,认认真真地打量这个用枪对着自己的男人。
她想,我得看清他,万一阎王爷问起我,我要能答出来,杀我的人是什么样子才好。
额头饱满,鼻梁挺直,眼眸深邃,这是个有足够资本游戏人间的浪子,此刻,他浓密卷翘得令女人也要嫉妒的长睫毛,就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淡淡的yīn影。
赵子珑“纯净如水”的眼睛看着面前的两个人,薄唇微动,“做,还是不做?”
敏感地察觉到身边的男人在轻颤,陶醉仰起头,对上赵子琥的眼。
“对不起,泪儿,我……”
他懊丧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给她说——
最近三年时间,他已经不能正常享受性.爱,他的私人医生为他做了全面的诊察,却只能将他的症状与*.起功能障碍区别开来,最后很勉强地用“心理原因”来解释了他的病状。
“要我。”
她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吐出两个字,声音极轻,却听得男人浑身一个激灵。
“我不要你爱我,我宁可你不要爱我,我宁可你就像对待其他女人那样,对待我。这样,我才不觉得心里有亏欠,或者有负担。”
赵子琥好像被吓坏了,这个小女孩说着疯狂的话,却是一脸正经八百的表情,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
他问她,是否真的是这么想,她用力咬住唇,眼睛却像赵子珑的方向瞟去一眼,点点头说是的。
“我会叫你,硬起来。”
于是,她跪在床头,小手开始解着他的衣服。
她这样做的时候,闭着双眼,尽量不去看他的裸.体,赵子琥试着伸出手帮她,陶醉求他,不要动,叫她自己来。
“求你,别动,我自己来。”
她带着哭腔,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而略略颤抖。
赵子琥的身体比例是陶醉见过的最完美的男躯,他比一般男人要白一些,却不显得孱弱,相反,肌肉结实,每一块都强壮有力,xiōng膛宽厚,宽肩细腰。
她的小手拂过他的xiōng膛,不带情.欲地*着他,能够感受到他的心跳。
“表演得很动人嘛。”
一个突兀的声音*来,打断了一室的静谧,空气中渐渐升温,赵子珑的冷笑便显得格外不合时宜。
“大哥,你刚才在外面沾了点儿狗味儿,不去洗洗?你的泪儿还是个处儿呢,干净些比较好吧?”
他放下枪,温良无害的表情做得有些无辜,甚至还带着一丝善意。
顿了一下,赵子琥果然将陶醉推开一些,柔声道:“我去冲冲,安心等我。”
说完,他冲着赵子珑递过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一牵嘴角,笑道:“多谢你的提醒,稍后,你若是愿意留下来,我不反对,你的怪癖倒是越来越多了,现在又多了一个。”
赵子珑听了倒是不以为然,换上一副没心没肺的吊儿郎当样子,摸摸下巴开口:“大哥,你去洗澡的时候,我帮你探探路,你没意见吧?要知道,处.女很麻烦的呀……”
其实,说完这话,他自己心里都是一沉,这是怎么了,明明是看好戏,怎么又把自己绕进去了?!
赵子琥已经踏步向浴室走去了,扬扬手,“随便你,别伤了她就好。”
陶醉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盯着男人的背影,不是二人表演么,怎么又成了三人游戏?
见赵子琥已经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陶醉这才飞快地起身,直视着赵子珑,将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头一歪,低低笑起来。
“你如果想用我,今天将他逼到绝路,然后叫他后悔,补偿你,那你就错了。我不会被你利用的,我宁愿……”
她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上身挺直,贴在他的xiōng膛,鼻尖抵着他的下巴,嬉笑着,一字一句道:“我宁愿用身体,换自由,我要活着走出去。子珑哥哥,你信不信?”
赵子珑一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变着法子在揶揄自己——
子珑,哥哥……
不过,还真*的受用,小声音,甜糯糯的,像是甜甜的糯米团子,一口还没下肚,就黏在嗓子眼里,又甜又痒,他骨头有点发酥,舌头有点发干。
大手摸*的xiōng,一片雪白刚好尽数被掌握,肌肤被染上粉色。
***以下内容在群邮件,请群里未开通扣扣邮箱的亲亲们抓紧时间开通,以防止收不到邮件,,没有扣的留下邮箱但是【不要】说我要肉哈,我们低调!
群号:,敲门砖:我要摸电门(不写敲门砖的童鞋,管理员不会放人的哈)
Ps:潜水的都出来,每日一留言,幸福到永远!!!
章节66
女人就像是一个核桃,只要击碎坚硬的外壳,你就会发现,她们的内里是多么的柔软脆弱。
此刻的陶醉,就像是一个被剥除了外皮儿的核桃,再也没有坚强的外膜来保护自己,柔弱得像是一片桃花,一捻便碎,只剩一抹粉色的水儿。
“泪儿,泪儿……”
他疯狂地吻着她,只觉得自己脸上和她的脸上,都是湿漉漉的液体,分不清是谁的眼泪。
身上的男人很强壮,轻易间便能叫她死去,在死的前一刻,还能感受到战栗的*。
赵子琥的难言之隐,始于三年前,一场家族内部的斗争。
赵家近些年的根基在南洋一带,那里华人众多,由于能吃苦,因此很多时候,会与当地人产生利益纠纷,即使时至今日,也可以在很多时候听到关于印尼华.侨商铺被打砸的事件。
到了赵子琥父辈这一带,由于赵家其中一个儿子娶了当地一个富户的女儿,通过联姻的方式,使紧张的局面缓和了不少。
而三年前,赵子珑决心回国,他在同辈中一向是吊儿郎当,因此颇受长辈的白眼,在获取家族资金的过程中,无意间得罪了那个混血的堂兄弟。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赵子珑到底是年轻,兜不住事儿,走进了人家事先铺好的局。
赵子琥在解救被囚禁的赵子珑的时候,被下了一剂猛药,当晚和两个泰国人.妖关在一起,疯狂了一整夜。
醒来后,那两个人.妖被他搞得只剩下一口气儿,而他完全崩溃,在精神诊疗中心度过了三个月,这才回到赵家祖宅。
可是从那以后,他就过不去心里这道坎儿了,多漂亮的女人,他心里也想要,可就是起不来。
“大哥,我对不起你,你等着,我总有一天能想法子给你治好。”
同样刚出院的赵子珑,当时如是说。
可他心里明白得很,这个病,不好治。
直到……
今天,现在,赵子珑心想,他就是当个罪人,也得这么做。
强子说,上回在酒店那个*和小白脸Kevin居然把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姑娘给绑了,因为那娘们居然怀孕了,就在他和强子去的当天,走后不久就流产了。
听强子那意思,两个人又恨又怨,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绑了这小姑娘,转手卖了,再装*贩子联系这姑娘的养父,说是又能得钱又能泄愤。
赵子珑没太当回事,直到听说这女人的老公,和自己的养女一直不清不楚,这才微微上了心,抱着看热闹的心理,去看看那个昏迷的小丫头,到底有多大能耐,叫一个三十多的男人,连美艳动人的老婆都不要。
这一看,他懵了。
像,太他么像了!除了他大哥念念不忘的那颗痣,可是,如今美容院遍地,这东西又好除去,激光一点,连个疤痕都没有。
“给我大哥送去,就说我最近没空,叫他给调教调教。别的话不用多说。”
他摸着下巴,想了半天,叫强子给容五打电话,顺便把要跑的范爱可给抓了,少一个,得顶上,他赵子珑可不干赔本的买卖,哈哈。
可惜,他算错了一点,就是,当他走进赵子琥的房间,看见一个少女,面色忧愁地盯着窗外。
那种感觉,他愣住,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感觉,像是子弹击中心脏,疼,疼得爽快,疼得酣畅,疼得淋漓,疼得尽兴!
他看着她,在赵子琥的身下伸展,*,复杂的情绪尖锐如针,刺得他有些眼眶发酸。
片刻的恍神间,赵子琥已经一个翻身,将陶醉翻转过来,身子向着赵子珑的方向,并未抽身,在她体内旋转一周,换了姿势。
****
需要继续耐心等待,你们懂的~
群号:,敲门砖:我要摸电门
章节67
把刺青看做是身体内有生命的东西,刺青可以改变人的性格,改变人的命运,可以和任何人相处。 ——《燕尾蝶》(岩井俊二,日本,1995)
影片中,钱镇的低等妓.女古井丽子问少女,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没有名字,所以她只能低垂着头,妓.女笑着扒开自己的衣襟,露出蝴蝶形状的刺青,并且用眉笔在她的*上画了一只毛毛虫,大笑着说,你叫雅井。你还只是个孩子。
许久之后,雅井终于决定,拥有一个刺青,于是她带着全部的钱,去找那个外国医生。
因为她想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身份。
每个人都有名字,那么我呢,我是谁,是朱泪儿,还是陶醉?
陶醉是被一阵尖锐的刺痛感给弄醒的,从她的xiōng前传来的针扎一般的痛感,将她唤醒过来。
“你醒了?你的肌肤真好,可以用来绣最复杂的图案。”
专注的表情之外,男人浮上一个宠溺的笑容来,赵子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握着手柄,电动纹身机轰鸣,细细的针头正在刺着她的肌肤。
陶醉刚想动, 被他制止,虽然表层肌肤涂抹过的麻药已经开始作用起来,xiōng口的肌肤发热发胀,在他每一次刺下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敏锐的痛感。
“赵子琥,你在做什么?”
他带着一次性手套,手边是小型的纹身机、消毒酒精、棉花等一系列用品,这些都在无声地回答了她的疑问。
他们的头顶,点着异常光亮的一盏灯,将她裸.露的肌肤照得连细小的毛细孔都能看清,这样白皙的肌肤,若是绣上好看的图案,想必也不会破坏身体的美好。
她晕过去的很是时候,已经快要大功告成了,此时的肌肤有些红肿,赵子琥为她擦拭了一些消炎的药膏,进行最后的处理,她受的苦还不算多。
“看看,喜不喜欢?”
丝毫没有将陶醉的愤怒注视当做一回事,赵子琥献宝似的拿来一面镜子,为她照着。
“疯子!”
她一把挥落那镜子,忍着xiōng前的疼痛,跳下床,狠狠一吸气,疼得她都要站不稳了。
赵子琥微眯了眼,脸上的肌肉隐隐跳了几下,似乎在忍着怒意。
“我想了很多种你的反应,这一种不在我的预料之内,所以……”
他拉长了声音,腔调里透着寒意,“所以,你最好很愉快地接受它。它能改变你的命运,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与你同呼吸,同生长,一起生,也一起死。”
他yīn森森的话语,叫陶醉后背都起了凉意,她不自觉哆嗦了一下。
见她果然消停了,赵子琥重新浮现笑容,变化之快,令陶醉愕然。
“现在,我们去见识一个快死的老家伙。”
说完,他牵起她的小手,带她去换衣打扮,真的要去赶赴一场盛宴。
黑色的大门徐徐拉开,一栋年头久远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占地之广,连陶醉都有些吃惊。
直到看见大门口飘扬的国旗,她这才知道,自己现在,不在中国,而是在炎热的M国。
车子毫不减速,直接开进去,一路上,都是喷泉与热带植物,打理得非常好,经过的地方都是繁花似锦。
看得出,这是富人区,这应该就是方才赵子琥在电话中,提到的“赵家祖宅”。
司机将车稳稳停下,这才恭顺地冲着闭目养神的赵子琥一点头,轻声道:“子琥少爷,到了。”
从上车到现在,赵子琥一直很奇怪,除了中途接了一个电话,三言两语地提了下回祖宅之外,便一直沉默,脸色yīn沉得可怕,似乎在谋算着什么。
坐在他身边的陶醉,忍着xiōng前的胀痛,同样不出声。
赵子琥不动,司机也不敢动,等着可能的差遣,有些畏惧地偷眼瞄着陶醉。
就在陶醉实在忍受不了,主动开了车门,一只脚才踩在地上时,另一辆银色的跑车飞速过来,“嘎”一声在她面前停下,吓得她险些坐回车里。
那人停了车,开门下来,是换了一身长袍的赵子珑,诡异的服装反衬着现代跑车,看起来更加格格不入。
惊魂甫定,陶醉下了车。
他径直走到她身边,俯*在她耳边嘀咕了一句,冷笑了一声,大步往门口走过去了。
此时,刚巧赵子琥也下了车,疑惑地看着陶醉,一挑眉,“他说什么?”
陶醉略低下眼,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那裁剪得当,款式高贵的小礼服,轻声道:“他说我穿的很好看。”
赵子琥半信半疑,哼了一声,拢住她的肩膀,也迈向大门,那里早就站着两排统一制服的下人,看到赵子琥与赵子珑二人,齐齐弯腰问好。
“子琥少爷好,子珑少爷好!”
排场这么大,心底的紧张感就更胜了一分,更可怕的是,赵子珑悦耳的声音在耳边挥之不去。
你以为他是个好人,哈?
章节68
被赵子琥圈住肩膀的陶醉,只能用多年来接受的良好教养来勉强维持脸上淡淡的笑容,因为男人的手在无声地提醒着她,不要轻举妄动。
环顾四周,果然是多年的老宅子,在装潢上格外简单务实,同时在细节处也彰显了主人的优雅高贵的品味,宽敞的客厅,是早期殖民留下的欧洲风格,墙壁与地板都是用天然的石头打磨而成,*不平的质感,叫人恍惚,疑似这里是中世纪的神秘古堡。
沙发、茶几、落地灯,几样简单的摆设,就透着奢华,陶醉看了几眼,猜想这座房子的现任主人,一定是个低调又追求精致生活的人。
正思忖着,赵子琥已经松开了他,大喇喇地坐在沙发上,还很一反常态地叉开了腿,见茶几上有水果,便随手取来一个,百无聊赖地剥着果皮。
陶醉见他不说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脚下的高跟鞋很累,与赵子珑推搡时崴到的脚踝正在隐隐作痛。
正犹豫着要不要坐下,一个精瘦的老者和赵子珑走下楼梯,看见一边坐着的赵子琥,陶醉看见,老人很明显地皱紧了眉头,而赵子琥,反而翘起了二郎腿。
此类坐姿,应该是上流社会最不屑的吧,果然,陶醉发现那老人简直不是在皱眉了,而是显露出厌恶的眼神来。
“大哥,过来吃饭了,爸特意叫人做了你爱吃的菜色。”
老人身后的赵子珑率先出声,笑呵呵地喊着赵子琥,同时也向陶醉递来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陶醉挑衅似的瞪回去,略一弯腰,柔顺地问候道:“您好,赵先生。”
面对这个干瘦的老头,赵子珑这么反常,一定有他的原因,陶醉心想,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于是笑吟吟地主动问好。
终于,老人这才将视线投到空气一般的陶醉身上,他如鹰隼般的眼神一落到陶醉的脸上,便有些怔住,有些浑浊的双眼射出逼人的强光来,与他对视的陶醉,猛地一愣。
“你、你……”
老人抬起一只手,指着陶醉,急速地喘了几口气,脸色涨得发红。
“爸、爸你怎么了?吃药了么?”
赵子珑赶紧扶住赵云中,一面赶紧唤来不远处的佣人,叫他们赶紧去拿老爷子的救心丸。
陶醉吓坏了,自己这一声问好,要是把赵家老头子心脏病给勾起来,这赵子珑还不得把她的心给挖出来泄愤啊?!
赵云中抓着赵子珑的手,好半天才稳住了心神,咳嗽了几声,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盯着面前紧张得要命的陶醉,沙哑开口道:“孩子,你……你是不是中国人?”
不知为什么,赵子琥突然起身了,从后面亲昵地拥住陶醉,一脸悠然自得道:“二叔,我们是不是该去餐厅吃饭了,我未婚妻胆子很小,你这样会吓坏她的。”
听到这话的三个人,表情各异——
陶醉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类似的话了,赵子琥成天把娶啊爱啊挂在嘴边,她练就了听了也不会脸红耳热的本事;
赵子珑则是掀起眼皮,冷冷地看着陶醉,倒好像她是个勾引他哥哥的*妓.女;
只是这个赵云中嘛,反应就古怪了一些,又惊又带点喜,喜中又透着悲,一张老脸五彩缤纷的,陶醉看不出他是想哭还是想笑。
“哦,对对!先吃饭,先吃饭,小姑娘,走,伯伯带你尝尝马来菜!”
说完,赵云中居然亲切地拉起陶醉的小手,迈着大步,率先往餐厅走去。
望着这一老一小的背影,赵子珑拿过赵子琥手中那个被摧残得看不出原形的水果,在手里颠了两下,有些嘲讽地弯起嘴角。
“大哥,我从小就敬佩你,可是这回,咱们赵家的事情,为什么要一个小姑娘来趟这趟浑水呢?你这么做,不太将就吧?”
顿了顿,他一拍赵子琥的左肩,低语道:“你也看出来了,他身体如今糟得很,我对家族生意没兴趣,你我犯不上耍那些上一代的手段,没意思。”
乍一听“上一代”,赵子琥瞬间暗了眼色,*动了几下,终于什么话也没说,脱了外套,交给一旁的佣人,挽起袖口去洗手吃饭。
赵子珑摇摇头,看见陶醉已经被赵云中带着落座,娇小的身影在这死寂的老宅中,看上去格外,凄美。
章节69
华人来到马六甲一带后,将中餐与马来菜有机结合,便形成了独特风味,甜酸、微辣,像极了这人世间情感百态。
菠萝、椰子、槟榔、柠檬等一系列热带水果点缀着精美的餐桌,牛羊、海鲜、**鸭应有尽有,色泽鲜艳,香草、肉桂、辣椒提味儿,飘荡着食料的香气。
长长的餐桌摆满了食物,佣人穿梭其间,赵云中已经坐到了主位,牵着陶醉,叫她坐在自己身边。
在一个大家族中,这样的座位安排其实是充满讲究的,略一沉吟,陶醉还是选择恭敬不如从命,于是也就静悄悄地坐下,事实上,片刻间,赵子琥和赵子珑也已各自落座。
“小琥,不为二叔介绍一下这姑娘吗?”
赵云中等大家都开动起来,忽然笑眯眯地冲着手边的赵子琥开口,声音里居然有着隐隐的颤抖。
“陶醉,这位是我二叔,是我们赵家的大家长;二叔,这是我在中国认识的女孩儿,陶醉,我打算结婚了。”
说完,赵子琥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直视着对面的陶醉,露出温柔的笑容来。
这边陶醉已经惊悚了,硬着头皮迎着三道灼热的目光,未料到赵云中主动伸出枯瘦的手,笑道:“陶醉,你好。”
陶醉受宠若惊地赶紧伸出手,手指冰凉,哆嗦道:“赵先生,您、您好……”
电视剧里的大家族的老头儿,各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角色想要“嫁入豪门”,一定会被玩得很惨,说不定,还会有西装革履的律师轻蔑地甩过来一张大额支票,请她赶紧走路。
唔,她就等着这个时机,然而,没有她想象的无礼和粗暴,赵云中用力握了她一下,就将她的手放开。
“陶醉,我能直接叫你的名字么?”
赵云中很绅士地询问着,看她点头,沉吟了一下,“陶醉,请问你是S市人么?”
陶醉有些惊讶,点点头,意外道:“您怎么知道?我有很重的口音么?”
赵云中却是没回答她的话,只是将眼神放得很远,叹了一口气,悲戚道:“她果然还在那里,我就知道,就算把地球翻个遍也没用,她就在原来的地方,却让全世界的人都以为她远走高飞了。”
他话音刚落,陶醉手中的汤匙就“叮”一声跌落在地,脸色变得惨白,顾不得礼数,一把抓住赵云中的手,急急道:“你说的‘她’是谁?”
对面的赵子珑还在慢条斯理地喝汤,然而耳朵竖得老高,一个字也没错过,赵子琥却很没有食欲的样子,手肘支在餐桌上,嘴角微微上扬,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她……”
老人的眼睛有些热烈地在陶醉的脸上搜寻着,似乎在找着当年的模糊影子,“你很像她,鼻子,眼睛,轮廓,我绝对不会看错。还有……”
他的眼神向下,看向她的xiōng口,小礼服并不*,所以那一片雪白就只是若隐若现,包括早先赵子琥为她刺上去的花纹图案,不仔细看并不明显。
“她很喜欢兰花,小时候就总是说,将来若是生了女儿,要在她xiōng口绣上一支兰。”
说完,他伸出手,从怀中掏出一块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老式怀表,“啪”地一声打开,里面是一帧小小的老旧照片,一个年轻女人的照片,果然耳鬓边簪着一只兰花。
陶醉凑上去,只觉得眼熟,看了又看,这才“啊”一声,脱口喊出:“妈!”
这一声“妈”,竟然把赵云中的眼泪给喊了出来,他老泪纵横,再次抓着陶醉的手,哽咽道:“那她现在在哪呢?还是和你爸爸在一起呢?”
陶醉捂住自己的嘴,浑身颤抖,她想不到为何能在这里看见记忆中的母亲,说实话,她几乎已经记不清了,那个美丽妖娆的女人,那个喝得酩酊大醉的女人。
她那时才三四岁吧,在角落里偷偷看她,穿着好看的衣裳,每天午后才起床,每天只吃很少的东西,永远纤瘦,永远惊艳。
只有一次,她在酒醉之后,握住小女孩的下颏,轻抚她的鬓发,看了很久,才吐出一句:“你别走我的老路。”
第二天,她就再也没见过她,佣人们说,她死了。
被叫做朱泪儿的小孩子被带出那栋豪华的房子,她的衣服玩具全都不见了,那个原本很少见面的父亲,开始带着她,过着拾荒的日子。
童年一下子,没有了,伴随着洋娃娃,糖果,小皮鞋和电子琴,一并消失了。
都,没有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可是,她是个例外,她觉得自己就是棵狗尾巴草,在哪都一样,自生自灭,不需要太多的水和光,除了睡在桥洞底下时,偶尔在梦中会为各色的糖果流口水。
她摇摇头,吸了一口气,本不想哭的,可是也许是面前的老人实在看上去看慈善,她禁不住要流泪,赶紧擦眼睛,回道:“我爸爸,可能死了,也可能活着,我不知道。”
就在这时,赵子珑插嘴道:“爸,她现在随她的养父的姓氏,大哥说她小时候叫……”
赵云中冷冷瞟了他一眼,吓得他赶紧噤声,低头扒饭,倒是赵子琥一直不出声,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陶醉和赵云中,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怪不得世人都喜欢*纵一切的感觉,确实,不错。
赵子琥看着陶醉苍白的脸,突然心底抽痛了一下,那股淡淡的不忍心,叫他一瞬间有些后悔,但是,只是一瞬间而已。
“你是说,你被人领养了?那你妈妈呢?还有,我没错的话,你爸爸是姓朱?”
尘封的往事一下被触及,陶醉脸色更白了,手里抓着餐巾,狠狠绞在指头上。
看出她的痛苦,赵云中握住她越绞越紧的手指,轻轻掰开,握在自己掌中,安抚道:“孩子,有什么话,你只需直言,我是,我是你舅舅,你妈妈,是我最小的妹妹,虽然,赵家一直不肯承认她的身份……”
陶醉猛地抬头,张了张嘴,哑声道:“好,只要你肯答应,叫陶冶后悔,后悔他所做的一切。”
赵云中的眼睛一下危险地眯起,想了一下,点头轻声道:“跟我说,到底,你经历了什么?”
陶醉缓慢地陷入回忆,多年前的事情一经重提,只觉得头痛欲裂。
那个夜晚,那个夜晚,为什么,她不能够忘记呢!
原来,快乐都不*,唯有所受的伤害和痛苦,总是如影随形。
章节70
陶冶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他的眼眶迅速地凹陷下去,下巴上布满胡茬儿,平素保养得极好所以看不出皱纹的眼角,一夜间全都冒出来。
他最先怀疑的就是范爱可,她最近的帐走得很乱,而且账户上冒出了一笔不小的数额,他叫人去查,发现源头是瑞士的一家银行,叫他心生疑惑。
还来不及细查,紧接着,她和陶醉就一起不见了。
他忽然意识到,也许,他一点儿都不了解陶醉,这么多年得意忘形,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再一睁开,看到如此血肉模糊的场景。
“你还在记恨我,那件事。”
他派人去找,自己也坐不住,抓起外套,黑色的奔驰小跑绝尘而出,和地面发出刺耳的一声尖叫,驶出车库。
陶冶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重回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见证了他曾经多么灭绝人性,如今他衣冠楚楚,过着上流人的生活,内里却曾经腐烂不堪。
巨大的擂台,凹陷下去,在郊区的一所地下室,铁锈的大门拉开,一股发闷的味道传来。
陶冶动了动鼻子,似乎还能闻到空气中的血腥气味,那些声嘶力竭的呐喊,还有无助的呻吟,好像还都在,都在。
陶冶在十六岁的时候做了爸爸,孩子的妈妈,是个小家碧玉,因为成绩很好,所以破格被那所贵族学校录取,据说是要被当成升学样板来培养的,以便叫那些有钱人更舍得掏钱来送孩子读书。
他想,他是有过一个女儿的,一个漂亮的,娃娃一样的,女儿。
然而,这是陶家的耻辱,那样一个自负骄傲的家族,对这桩丑闻采取了极致的态度——
他们派人,将退学在家的女孩儿抓来,在陶冶的面前,对那女孩儿百般宠爱,甚至声称两个人一旦到了法定年龄,家族就会举办豪华的婚礼,给女孩儿和即将临盆的孩子一个名分。
这个梦太美了,所以两个少男少女都是乐陶陶的,每一天都在设想将来。
他们不知道的是,热恋的两个人最喜欢思考未来,却不知道有没有未来。
女孩儿生下女儿不久,陶冶接到了欧洲一所著名大学的录取函,他很犹豫要不要去。
女孩儿那时候已经不上学了,每天在陶家和保姆一起照料孩子,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劝他,求学要紧。
那只是一个圈套。
陶冶到了德国,才发现自己是被变相软禁了,他的账户被冻结,签证了出了问题,无法回国。
而在国内,陶家展示了一个大家族应有的冷血和无情,将女孩儿卖到了朝鲜一个小村子里。
而那个孩子,就在失去母亲的当天夜里,发了高烧,送到医院的时候,小身子已经抽成一团了,医生说,治不好了,脑子烧坏了。
说话间,孩子微弱的呼吸和心跳就都停了。
那时候,陶冶还在德国,他被陶家派去的保镖,看死在位于汉堡的家中,整整一年半不许他出门。
一年半以后,陶冶被带出房间,他的胡子已经留到了xiōng口,头发油腻杂乱,双眼呆滞。
“你们要看住他,他现在很不正常。”
陶家的医生这么叮嘱陶家人,陶家的大家长沉吟许久,这才点头说,我们陶家,能摆平任何事,他哪怕想杀人,我们也能满足他。
但是,他们没有料到,陶冶开始对小女孩儿感兴趣起来,尤其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心里的女儿似乎也在长大,一开始,喜欢一两岁的,后来,三四岁,再后来……
直到他有一天,无意间在城市的贫民窟,发现了和爸爸一起捡垃圾的,朱泪儿。
他是无能为力的,她的存在,那么吸引他,叫他不能不,癫狂,疯狂,不惜犯罪。
“孩子,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云中将那个怀表挂在陶醉的脖子上,拍了怕她的肩膀,将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掌中。
“那天晚上,我和爸爸在商业区,捡了很多饮料瓶和废纸箱,比平时好几天捡的还要多。后来,我吵着要吃抻面,我们就去了一条很暗的小巷子,巷口有一家面摊。”
陶醉吸了好几口气,端起面前的水杯,把水一口喝下去,喝得急,呛了出来,咳了好久,才勉强说出话来。
“后来下起了小雨,不过不大,面摊老板也不着急收摊,我就坐在塑料凳子上一口一口吃面条,那是我特别爱吃的,很久都吃不上一次,所以吃得很慢。爸爸说他要去买一包烟,叫我在原地等他。”
“我一碗面都吃完了,小肚子涨得很,这时候……”
她似乎有些恐惧,抽噎了一下,眼睛里露出怨恨来,顿了一秒钟继续道:“陶冶,陶冶穿着一身黑衣服,在我面前蹲下来,跟我说,我爸爸在前面等我,说是东西太多了,叫我帮他去看着。他还把爸爸的手套拿给我看,说是走不开,叫他过来喊我。”
“我抹抹嘴巴,从凳子上跳下来,陶冶把面钱付了,然后拉着我往前走。走了好久,走到一条更黑的小巷子里,我终于看见了,爸爸……他被绑着,嘴里塞着东西,看见我,嘴里呜呜直叫……”
巨大的凹陷的四方的水泥池子,足足有拳击台那么大,位于地下,四周是坚硬的光滑墙壁,近三米,人在里面无论如何是攀爬不上来的,只在其中一个角落处,有铁梯子可供上下。
陶冶顺着梯子下来,俯视着暗红色的地面,不是他铺就的地砖,是人的血染红的。
他好像突然感觉到冷,空荡荡的地下室里充满了凄厉的叫声,恐怖的*,人在濒死前的惧怕和自私的人性,全都变为一只无形的手,在扼着他的喉咙!
“对不起,对不起……”
他顺着墙,缓缓滑下来,从指缝里流出眼泪。
“然后呢?”
赵子珑看着陶醉停在这里不讲了,急躁地追问了一句,被赵云中狠瞪了一眼,示意他不要出声,也不要逼她。
“或者,以后再说,咱们先吃饭?”
老人隐隐担忧,因为他看出来,陶醉把自己逼得太紧了。
“不!”
她摇头,断然拒绝,晃了两下脑袋,“他掏出枪,把我的两只手都绑在一起,不许我哭,也不许我出声音,然后他把我和爸爸都搬上他的车,把我们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在那里,他养了很多流浪汉,每天只给他们很少的食物。”
“从第二天开始,我爸爸要为了我能活下去,开始杀人。”
陶醉手中原本是拿着一根筷子的,攥得紧紧的,说到这里,她突然狠狠用力,竟然将那筷子拗断了。
“每次,陶冶都从那群流浪汉里挑一个人出来,许诺说,如果赢了,就给他一大笔钱。而他说的赢,就是活下来,叫对手死掉。”
“如果我爸爸输了,那么,他会赏我,一颗子弹,叫我跟着他,一起上路。”
***
今天出了举报的破事儿导致俺很不开心,本来文思泉涌想多写的,看来是够呛了。不过看到大家猜测剧情,心里欢快了很多,继续热闹,我看看你们想的更雷还是我想的雷,哈哈!群号:119,844,149,敲门砖:我要摸电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