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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

    051耳光(1)
    “你跟你养父,到底是什么关系?”
    陶醉呆呆地抬起头,眼前的汤麒,俊秀五官此刻狰狞得可怕,眼底宛若寒冬结冰的湖底,深不可测。
    她无意识地绽开笑颜,心中仍有一丝侥幸,试图安抚他道:“他是我爸……”
    “啪”一声脆响,寂静的学校走廊里,这声响极为刺耳,陶醉的脸已经歪向一边了。
    不顾她还在上课,汤麒一脚踹开教室的门,在一屋子人诧异的眼神中,气咻咻地闯进来。
    见惯了这类行径的任课教师,也只是皱皱眉,等他走进教室,把陶醉一把拉出去之后,继续板书授课,彷佛没看见一样。
    “你……”
    小声问了一句,待看清汤麒脸上的神情,陶醉也不敢挣扎,随他出了教室,来到走廊。
    陶醉微愣,只觉得脑中如雷鸣般,正好是自幼受过伤的那只耳朵。
    好半晌,她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自己挨了汤麒的一记耳光。
    她恍神,好半天,才抬起手擦过麻酥酥的唇角,低眼一看,手背上竟染上了斑斑血迹,痛得她靠住墙,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
    一出手,汤麒就后悔了。
    陶醉束得高高的马尾辫,都被他这一下给打松开了,丝丝缕缕地披散下来,可见这一下力道有多大。
    “你没有资格,也没有身份,来质问我,汤麒,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
    她倚着墙,浑身无力,耳朵里噪音嘤嘤嗡嗡的,闭上眼,陶醉满脸疲惫。
    一个养女,与自己的养父不干不净,确实,她应该遭受到世人的唾弃。
    可是,她搞不懂,想不通,这个世界上,为什么那么多人,自己的生活乱七八糟,却总想要对别人的生活,指手画脚呢?
    三毛拥有荷西,所以她才敢说,来生要做一棵树,一半安详,一半飞扬,所以她不依靠,也不寻找。
    可是,她陶醉,什么都没有,活得那样高贵也那样卑微,她只能依靠,只能寻找。
    因为她,谁也不拥有。
    汤麒看着她的样子,吓坏了,心疼得打心眼里都疼了,啥叫心都哆嗦,他算是领教到了。
    他这双手,打过男女老幼,唯独这一次,他后悔了,恨不得抽死自己,如果有用的话。
    “陶醉,陶醉你睁眼看看我……我错了……我要是再动你一根指头,我他妈是狗娘养的……”
    汤麒吓得将她轻轻地纳入怀里,一点儿力气也不敢使,生怕把她碰坏了一样。
    陶醉由着她去抱,愣了很长时间,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墙上的消火栓,也不说话,长长的眼睫投下一片青灰色的暗影,愈发楚楚可怜起来。
    “要不是万鑫那场大火,我根本不知道你……陶冶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见她不再发抖了,汤麒拢着她的肩,闻言细语地说道,可是叫他把陶冶当做长辈,如今已是不能。
    “陶醉,跟我走吧,我能找人,将他的领养资格废除掉,你跟我去帝都。”
    好久,她都没答话,只是低着头,将脑袋靠在他xiōng口,那嘴角的血渍,无意间,就蹭到了他衬衫上。
    汤麒一向有轻微洁癖,如今却啥事没有,还顺手就抓起衬衫,轻轻给她擦擦嘴。
    “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绝对不动你,一下也不会,不然,我汤麒不得好死!”
    陶醉听了,也不反驳,也不应和。
    过了好久,她才盯着自己的脚尖,低低地答道:“跟你走,那岂不是从一个已经熟悉的牢笼里,跳到另一个陌生的牢笼里,而且,要取悦的主子更多。”
    052耳光(2)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嘴角淡淡地弯起,因为她的那句话,轻蔑地哼了一声。
    陶醉鼻尖发痒,手心全是刚才擦嘴角蹭上的血,她把手翻过来,用手背蹭蹭鼻子,再放下手的时候,发现手背居然也全都是血。
    流鼻血了,怪不得鼻腔里滑溜溜的,她还以为是热伤风,要流鼻涕。
    德国小跑一路飞驰,下午道上人少车少,汤少结结实实地享受了一把市区内飙车的快感。
    陶醉怕把车里弄脏,抓着几张纸巾,仰着脑袋,端着两只手,哪里也不敢摸。
    “快到了,不远。”
    他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像在哄一只猫儿。
    车子一拐,进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汤麒下车,抱陶醉出来,带上门就往电梯里走,反正独梯独户,也不用担心别人看见。
    一出电梯,便已经在屋里了,汤麒放下陶醉,叫她站好。
    “衣服脱了。”
    陶醉一怔,未反应过来,汤麒已经开始扯她衣服了,她赶紧挣扎,一脸惊慌,“汤麒你做什么?”
    汤麒一顿,一指卫生间,满脸嫌恶状,“去洗澡,全是血腥味儿。”
    陶醉悻悻的,转身去了卫生间,一照镜子,确实一脸血红,赶紧放水洗澡。
    等她抓着浴袍,惴惴不安地走出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放了一套崭新的衣服,颜色款式都是极适合她的,虽然标签剪掉了,但一看料子和裁剪就知道价格不菲。
    她一手护着xiōng口的浴巾,一手抓着那衣服,踮着脚,趁汤麒站在窗前抽烟的光景儿,赶紧一溜烟又缩回了卫生间。
    正一脚踩着地,一脚往裙子里伸的时候,她明明锁上的门一下开了,男人从后面逼近她。
    陶醉立刻感觉到有灼热的气息在身后,强忍住逃开的冲动——逃?他堵着门,往哪里逃?
    她不敢回头,侥幸得希望他不过是进来取些东西,浑身僵硬地站着。
    滚烫的手指,却很快碰到她背上的肌肤,撩开薄薄的上衣,一触上,便很快游走起来。
    他的手指光洁,却不知为何,偏偏在掌心的某处,有一片薄薄的茧子,伴着那轻柔的力道,不断轻擦着她的肌肤,全身都滑过战栗。
    刚沐浴过的身体,还透着水的滋润,浴室一片朦胧,rǔ液的香气和她的味道,她能感觉到自己身后的身体,比自己还僵硬,那人的呼吸比自己还缭乱。
    “汤麒?”
    她受不了了,咬着唇唤他的名儿,为他那种不断的游走感到目眩,电流般的触感从背脊升腾到四肢百骸,每一个毛细孔都被他温存爱抚着。
    他压着她,半个身子都靠在她身上,下巴抵在她肩窝,弯着身子抚摸她,手在衣服里进出。
    “汤麒?”
    得不到回应,陶醉又叫了一声,只是声音更低更柔更媚了。
    “嗯……”
    他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撩起她的长发,顺着后颈就吻下去,双手卡着她的腰,顺势一转,她就软绵绵落入了他的怀里。
    刚穿好的衣服,在他的灼热的大掌下,很快又跌到脚边,陶醉叹了一声,就被他用手指点住唇。
    “嘘!一会儿再叫人送一套……”
    说罢,他再也不愿意忍耐,捧着她的脸,湿热的吻,从耳垂到下颌,再到锁骨,忽然他停住,气息一下变凉。
    瞳孔惊人地收缩着,他眯起眼睛,危险地慢慢启唇:“陶醉,是他留下的?”
    虽是问句,语气却是肯定的。
    陶醉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可她扭着头也看不见后背的一处,脖子都要断了。
    汤麒提着她,一把把她按到镜子前,上面雾蒙蒙的都是水汽,他嚯地伸手,胡乱地抹了几把,把她掉过去,叫她看。
    陶醉仰起头,从染着水珠儿的镜子里,很清晰地看到自己的后肩上,有一小块深紫色的吻痕。
    菱形,不过指甲大小,从那深深的颜色上看,一定是嘬了很久。
    还不等陶醉想明白,这是昨晚还是前晚陶醉留下的“杰作”,后肩上一疼,汤麒的手指,已经狠狠地压上了那块淤痕!
    陶醉“唔”地一声,想要躲开,无奈他的手像是烙铁一般,又烫又硬,掐着她的肉,叫她动弹不得,她叫了一声,疼得一下就涌出眼泪。
    “你疯了!你放手!”
    她拼命挥着胳膊,混乱中不断捶打着汤麒剧烈起伏的xiōng膛,可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陶醉咬咬牙,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上去就甩了汤麒一个耳光。
    不到一个小时之前,他刚给她一巴掌,一小时之后,她又还了一巴掌,这,算不算扯平了?
    他像是被唤回了魂,手上的力道一下子撤走,缓缓闭上眼,汤麒很疲惫地靠着瓷砖墙体。
    “陶醉,我真是……我输了,我不缠着你了,我明儿就回……”
    湿嗒嗒的衣服,皱皱巴巴,看不出原本美好的形状,被两人踩在脚下,像极了一过午夜十二点,就被打回原型的破衣烂衫。
    章节53
    窗帘紧合的影音室里,巨大的屏幕上光影流动。
    提前交了卷子,陶醉一个人躲到这来重温《乱世佳人》,她从来坚持不下来看完整部片子,每每卡到一句叫她心动心痛的台词,或者一个或隐忍或恣意的眼神。
    初见,惊艳,心神潋滟。
    千种偏爱,万般宠溺,或许,到头来,他或者她累了,那爱,就消磨殆尽了?!
    她也不知道怎么,只是双手捂住脸,异常烦躁。
    汤麒真的是走了,听说是在这儿玩得也差不多了,直奔济南去了。
    他的来与他的走,都是本市里一些人津津乐道的谈资,她不想听,却灌入耳中,如噩梦魔魇。
    她不想哭,没什么好哭的,她并非遭遇了始乱终弃,也不是少爷们玩剩下的凉菜,只是,耳畔终于响起白瑞德的声音。
    爱,是会被磨光的。
    一张脸顿时恹恹,像是还在开着的花儿,那花瓣的边缘率先泛黄起来。
    “磨……光……了……”
    她好像终于明白过来什么,轻轻地笑起来。
    过了许久,有校工来关灯锁门,一开影音室的门,正看到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的陶醉。
    “小同学,哪个班的?快回家,学校锁门了!”
    校工好心地叫醒她,手中的一大串钥匙“哗啦啦”直响,伸出手腕来叫她看手表指针。
    陶醉愣了,没想到自己竟然睡着了,赶紧抱歉地冲校工笑笑,抓起外套和书包就往外跑。
    一边在走廊里跑,她一边掏手机,没按时回家,司机估计已经给陶冶打电话了。
    果然,考完试她忘记开机,这下一开机,噼里啪啦进来好几条短信和未接电话。
    正想着怎么解释,才不会叫陶冶生气,冷不防,在拐角处和一个人撞上。
    是个年轻男人,xiōng膛坚硬,陶醉好抱歉地揉揉鼻子,刚要道歉,声音在头顶响起。
    “陶醉?”
    陶醉下意识地点头,刚想问你是谁,脖子上“嗖”一下像是被针扎到了。
    她动动嘴,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她已经整个人都蜷缩在巨大的沙发上,身下温热的感触告诉她,她在上面已经躺了好久。
    手边一盏落地的复古宫灯,rǔ黄色的色调柔和婉约,四下望望,应该是一间客房,空间却是较一般的酒店客房来得更宽敞,双层纱的窗帘直垂地面,严丝合缝,不见一星阳光。
    陶醉伸开手脚,奇迹般发现手脚上没有任何被绑缚的痕迹,浑身除了脖子那里有点麻酥酥的,也没有其他的异样,垂头看看身上的衣服裤子,都是完好的。
    于是,她实在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遭遇了绑架。
    她搞不懂的是,难道如今世道变了,连请人来做客,都是这么飞扬跋扈的?
    陶醉慢慢起来,踩着长毛地毯,试探地走了几步,确定了房间里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在。
    她掏掏衣服兜,这才发现随身物品全都不见了,手机,钥匙,钱包,什么都没有。
    她现在若是再以为,有人来请自己做客,那就真的是,没心没肺了。
    就在陶醉开始觉得,自己“应该”害怕慌张的时候,头顶上的灯,突然亮了!
    那是很刺眼的白色,透着青色,就好像是几十根劣质的日光灯管,聚到一起发出的光。
    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眼睛,就在这时,墙上好像突然开了一扇门,门一动,一张带着轮子的床,就这么直直被推了进来。
    床上躺着个女人,年纪不大,看样子已经是睡着了。
    陶醉呆呆地,看着几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将这床就停在自己面前,然后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她张张嘴,心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要不要喊,要不要抓住一个人,问一问这是在哪?
    但是,她竟然憋住了满肚子的好奇。
    后来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厉害,哪种冷静,恐怕是这辈子都难有了。
    身边的男人却笑,挑起她下巴,咬了一口,邪笑道:“我就是不喜欢你那冷冷淡淡的样子,还是床上鲜活灵动!”
    正犹豫着,一个非常高的人从那扇门后面走进来,手上戴着簇新的rǔ胶手套,口罩挡住大半脸,金丝眼镜后的一双眼,正闪着迫人的光。
    陶醉浑身一凉,再转头看看自己前面躺着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她不是睡着了,看这样子,不是死了,就是全麻了。
    “一会儿我要什么,你就递给我。”
    男人抻抻腰,一把掀开了挡住女人*的白色床单,将她的腿,大大分开,随意搭在床栏杆上。
    ,,,,,,,以下部分已删除
    章节54
    全世界所有男人的梦中情人玛丽莲.梦露曾说:如果你不能应付我最差的一面,那么你也不值得拥有我最好的一面。
    然而“好”与“坏”都是相对的,什么是好,什么又是坏。比如,在面对心理承受极限的时候昏过去,却又是在一个变态男人的面前昏过去。
    陶醉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从里到外地清洗过了,铃兰香的沐浴rǔ味道馥郁,年轻的肌体上满是鲜嫩的色泽。
    就在她惊恐地想要检查自己是否被侵犯的时候,门被轻扣了几下,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见她醒了,恭顺地一鞠躬,“请您随我来用餐。”
    看清她弯腰的动作,陶醉呼吸一颤:这女人竟然没有穿内衣,深深的沟谷显露出来,嫣红的果实隐隐约约地显露在半透明的衣衫后面。
    视线再往下,则是一双连女子也错不开眼睛的修长*,纤秾适宜,笔直且光滑,几乎看不到一个毛细孔。
    “请您跟我去用餐好么,赵先生已经在餐厅等候您多时了。”
    面对陶醉有些露骨的眼神,女人没有任何不悦,反而放柔了音调,又重复一遍。
    “哦,好。”
    陶醉点头,掀开被子下床,随她出了房间。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所谓色香味俱全,杯盏碟碗,便不仅仅是一个载体。
    “你睡醒了?一定饿了吧。”
    长形的餐桌铺着雪白的桌布,刀叉银亮,赵子琥坐在餐桌的另一端,遥遥向陶醉问好。
    脱去白大褂摘了口罩,此刻的男人优雅高贵,金边眼睛反射着柔和的光。
    饿?还真的有些饿了,但是陶醉现在没有什么胃口,她略略点头,却发现餐桌上除了餐具,并未开始上菜。
    赵子琥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忽然扯起嘴角一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这颗牙齿令他看上去很年轻。
    他抓着一把银叉子,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在面前的瓷盘上轻轻一敲,像个小孩子一般雀跃道:“开饭!”
    很快,两个身着统一制服的男子,居然扛着一个人,从餐厅入口进来,将那人放在桌子中央,摆弄成平躺的姿势,这才恭恭敬敬地鞠躬,离开。
    这同样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皮肤极为白皙,全身都呈现出一种像是白玉的色泽,然而一丝不挂的她,脸上并没有一丝不妥,依旧是含着淡淡的笑容。
    很快,一道道精美的菜肴,开始被人端上来,却不是放在桌子上,而是将那完美的女体当做最好的器皿,不断地在她的身上各处,按着人体的曲线摆放着——
    *高耸,便扣上两片新鲜多汁的蚌肉,用一颗红樱桃做点缀;*平坦,便摊开一块**肉松露薄饼,佐以黑胡椒粉和浓稠的沙拉酱。
    很快,斑斓十色的一“人”盛宴,便准备妥当了。
    早听说在日本,有钱人若要品尝最顶级的料理,就会选择身体健康面色姣好的女性,先采取排毒灌肠等一系列措施,然后使其长期食用某一种食材,等到一定时候,便令其排泄,并用排泄物进行加工,做成精美的菜肴。
    也就是,以人为制作食物的“器皿”,虽然闻者莫不大骇,然而这种方法却是真实存在的。
    如今看来,这人体大餐也不过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可以吃了。”
    赵子琥的神色没有刚才那丝期待了,反而有些低落的样子,他的视线在那个依旧保持美艳笑容的女人身上一扫而过,只是用叉子叉起了一片肉。
    陶醉微微合了一下眼,试图将这太过刺激的一幕在脑子里沉淀一下,天啊,她还是女孩子呢,都忍不住要流鼻血了,如果是个男人呢?
    她偷眼打量了一下面前皱着眉头咀嚼食物的男人,见他毫无“性致”,愈发确定他不正常。
    “那个,我……我不太饿,有汤么?”
    轻轻将面前的刀叉往前推了推,陶醉勉强自己发出比较正常的声音,她看了一眼桌子中央的女人,心想热汤是不能浇在身上,然后叫人去舔吧?!
    话音刚落,站在一边等候吩咐的佣人很快上前,轻轻地分开女人的双腿,手上握着一个像是镊子一样的器具,往里一勾,便硬生生从里面掏出个手腕粗细的玻璃试管来!
    离得不远,陶醉甚至听见了,当拿出那东西时,女人强忍难耐的一声“嗯”,淡淡的呻-吟和微微急促起来的呼吸。
    “请您慢饮。”
    那佣人将玻璃管上一头的软塞抽调,将里面的液体倒入陶醉面前的汤碗里,不多不少,刚好一小碗,还在冒着热气。
    “呕!”
    陶醉再也装不下去,转过身子开始疯狂的干呕,直吐得天旋地转,胃里火烧火燎,口腔里也充满胆汁的苦涩味道。
    “其实我第一次也挺不习惯的,真的,不过慢慢就好了,就像电影里说的,‘吐啊吐啊就习惯了’。”
    赵子琥不知何时已经用餐巾擦净了嘴,扯下餐巾,慢慢踱到陶醉身边,一脸好心地劝慰着。
    陶醉慢慢抬起头,眼圈已经红得滴血,却硬挺着不落下泪来。
    许是她的倔强令他动容,只见他蹲下来,与坐在椅子上的她平视了片刻。
    他伸出手,在她的嘴角擦了一下,毫不嫌弃那是她刚刚吐出来的秽物。
    “你是不是挺纳闷的,怎么跑到这来了?”
    男人平心静气地问道,趁陶醉点头的刹那,一手抓过桌上的一罐开了封的奶油炼rǔ,从她头顶浇了下去!
    章节55
    如动物般的敏锐嗅觉,使赵子琥轻易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那混着奶香和花香的少女体香钻入鼻端,令他眼眸一寒。
    陶醉尖叫了一声,“你真的是疯子!”
    她推了面前的赵子琥一把,他也不躲,就那么顺势坐在地上,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其实我只是想叫你吃饱了,好看戏。”
    赵子琥一手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正了正眼镜,这才冲着身边一个女佣道:“既然都吃好了,那么,把那龇牙咧嘴的母狗带上来吧。”
    女佣立即点头,转身出了餐厅。
    母、狗?
    她现在,几乎已经能猜到,接下来有什么“好玩的”了。
    陶醉打了个寒颤,果然,门一动,一个高大的男人走进来,裸着上身,黝黑的肌肤像是涂满了晶亮的橄榄油,肌肉结实,肱二头肌完美,腹肌纠结成块。
    但这并不能令陶醉痴迷,她不喜肌肉男,真正令她惊愕地张开小嘴的,是她看见了——
    范爱可?!
    不,那已经不能说是范爱可了。
    记忆中的那女人,虽然咄咄逼人,话也尖酸,但毕竟注重形象,甚至在高级会所也有专属的形象顾问,衣着佩饰都是千挑万选的,怎么会是现在这个鬼样子?
    范爱可手脚着地,只在*处穿了一件皮制的内裤,其余均是裸着,看得出隐隐的几道红痕,脖子上戴了个颈链,那绳子的一头,就握在那壮汉手里。
    “琥哥,带来了。”
    肌肉男将近两米的身高,比赵子琥还高出小半头,然而神态却很恭谨,和他的外形很有对比。
    “怎么样,好管教么?”
    赵子琥也掏出一张手帕,随意地擦了擦手,漫不经心的瞟了在地上匍匐着的女人一眼。
    “闹得很,一直不太听话,已经饿了一晚上。”
    说罢,肌肉男蹲下,一把抓住范爱可毛躁一团的波浪长发,迫使她抬起头来。
    只见那原本美艳的一张脸,如今呈现出一种茫然的状态来,嘴角还有干涸的紫黑色血块儿,脸上也是一道一道的污痕。
    “喂药了呀?”
    赵子琥走过去,笑嘻嘻地用手帕垫着手指头,像是怕脏一样,挑起范爱可的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
    “琥哥,她太能闹了,不喂药我上不了她,耳朵里全是她的叫唤。”
    肌肉男说得义正言辞的,像是也很无奈。
    于是赵子琥点点头,起身,回望了一眼陶醉,用脚尖踢了踢范爱可抓在地上的一只手,“这是你养父的老婆?”
    陶醉点点头,心里明亮起来,原来自己被绑架,还是和范爱可有关,可是,她好像也有些不解,不明白这仇恨咋这么深,她非要自己死不可么?
    镜片后露出玩味的目光,赵子琥又露出之前给女人做手术那样的,嗜血的快意的眼神,看得陶醉又是一哆嗦。
    她并非胆小如斯,可是每每面对这个豹子一样的男人,尤其是他一笑,露出那尖尖的虎牙时,陶醉就没来由地担忧,他是不是要用这颗牙齿,把自己撕裂。
    就在她不可抑制地再一次走神的时候,肌肉男已经将接下来要用的东西准备好了——
    玻璃试管,抽足了满满一管的半透明的液体,“啪嗒”一声,男人解开了那黑色的皮短裤,一只大手猛一翻转,将范爱可的双腿架高。
    “啧啧,容五,你下手还真狠,昨晚还把她*得半死,今天就这么高浓度的灌肠液。”
    一挑眉,赵子琥话虽如此,可却没有丝毫阻拦的意思,反而一把拉过身边的陶醉,一努嘴道:“你没吃东西也好,要不然,一会儿也得吐,麻烦!”
    冰冷的注射器慢慢靠近,被打了镇静剂的女人,下意识地感觉到了危险,不由得泛起阵阵颤栗。
    很快,冰凉的液体灌入体内,苍白的*中终于溢出了痛苦的呜咽,被叫做容五的男人,施虐欲一下子被逗引出来,猛地手指一推,全数灌入。
    章节56
    女人啊,
    四肢修长,身材窈窕,
    笋状的xiōng房轻轻颤动。
    今晚你是一块殖民地,
    你的本性从身体里渗出,涌动着细腻的水滴。
    男人啊,
    带着心满意足的凝视,
    在你光洁芬芳的肉体上,拥有着恶魔的力量。
    鼓胀的*,使得女人难受得*起来,范爱可肚皮朝上,手和脚都举着,像是一条狗一样。
    “容五,够狠的呀,灌了三支,这可真是搞死搞残啊?”
    三支灌肠液下去,范爱可平坦的肚子已经凸起,她只能通过仰卧来缓解那膨胀感。
    赵子琥自己也不是个好东西,还偏偏手摸着光洁的下巴,啧啧地感慨着。
    陶醉有半天的失神,她搞不懂的是,如果范爱可真的是帮凶,那么此刻的一切,又该怎么解释呢?
    绑架团伙的内讧么?!
    然而容五根本不打算就这么结束,很快,他又不知从哪里掏出个黑色的橡胶塞子,一低身子,埋首在她的两腿之间。
    ,,,,,,,,,,,,,,【本段已删除,请加群】
    “你想叫我为她求情么?”
    陶醉脸上还有残余的炼rǔ,看了半天眼前的一男一女,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来,冲着赵子琥问道。
    他却不回答,有些痴迷地盯着她,伸出一根指头,沾了一点她腮边的白色液体,慢慢放在嘴里*。
    “你是甜蜜的,忧伤的,*上涂抹着新鲜的欲望,你的新鲜和你的欲望把你变得像动物一样的不可捉摸,像阳光一样无法逃避,像戏子一般的毫无廉耻,像饥饿一样冷酷无情。”
    赵子珑喃喃地诵出台词,像一个真正的已然癫狂的先锋演员。
    陶醉一怔,她想不到,这样的男人,会喜欢实验话剧,《恋爱的犀牛》中,犀牛饲养员马路站在少女明明身后,绑缚起她的双眼,无助地质问她,到底怎么样,才能叫她明白,他是如此爱她。
    轻笑出声,俏生生的少女噗嗤笑出声,笑得开怀,直到弯下腰,捂着肚子。
    赵子琥也跟着笑起来,两个人跟傻了似的对着大笑,丝毫不理会旁边正在*的容五和范爱可。
    “你笑什么?”
    男人摘下眼镜,擦擦眼睛,重又戴上,敛起笑意正色道。
    “我笑,变态也会背台词。”
    陶醉直起腰,原本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血色,那边,范爱可的声音已经颤了,拉长的尾音叫人耳膜发痛。
    高浓度的灌肠液已经将她折磨得浑身都起了**皮疙瘩,*的坠痛感让范爱可身上泛起薄薄的汗,而人高马大的容五,蹲在她两腿间,一手揉捏她的rǔ.尖,一手捏着那木塞,不断地刮弄着那翕动的菊蕾处。
    多重的刺激下,女人只能张开嘴,大口地频频*,喉咙里发出如同野兽一般的呻吟。
    “啊!”
    一声惊叫,原来是容五手上一重,已经将软塞狠狠地纳入了她的体内,同时,手指也往上,抚上那深深的裂痕开始轻弄。
    很快,苦吟变作了痛苦的嘶吼,不停地哽咽在嗓子眼儿深处,涌出的泪水淌到颈窝处,黏黏嗒嗒,头拼命扭动着,无奈脖子上的链子将她卡得死死的。
    “行了,赶紧的吧,容五你现在越来越喜欢这‘前戏’了。”
    赵子琥走过去,抓起那垂在地上的链子,一拉,手顺势将范爱可的身子捞起来,像抱小孩尿尿那样给她端起来。
    “求你……呜呜……我……我不行……”
    终于夹不住心理的羞耻和*的折磨,范爱可看清了将她抱起来的又换了一个男人,吓得连连求饶。
    赵子琥朝容五递个眼神,容五已经站起来了,走到范爱可面前,用力顶开她的腿,不断地攻击,可怕地大力*着。
    浑身像是被电流贯通,她哆嗦得更厉害了,小肚子一阵阵收缩,无奈后面被堵得死死的。
    更可怕的是,在这样的撩拨下,她居然也产生了感觉。
    那只手,撤离了敏感的地方,范爱可松了一口气,却猛地一僵,那手又触上堵着软塞的地方。
    猛地一拉,菊蕾处的肌肉终于按捺不住,缩了几下,体内的污秽伴着大量的液体,喷洒出来!
    喷了好久,她的肚子一抽一抽,嗓子里也哽着,咕噜咕噜的,眼睛止不住上翻。
    陶醉屏住呼吸好久,直到眼前都有些发黑了,握着餐桌边沿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赵子琥一脸嫌弃地扔下瘫软的女人,幸好他躲得及时,没沾上脏东西,然而还是皱了皱眉。
    “你觉得好玩不?”
    他居然很快便换了一副神色,乐颠颠地看着微微颤抖的陶醉。
    猛咽了一口唾液,陶醉狠掐了自己一把,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沙沙哑哑地开口道:“你觉得很好玩?”
    他走过来,一口气喷在她脸上,笑嘻嘻的。
    “我是想叫你害怕,哭着来求我,不要把这些,用在你身上。”
    ***群号:,敲门砖:浴火,建议读者都加群,肉之
    章节57
    欲望就是刀口舔蜜,尝到了甜头的同时,也割伤了舌。
    比如,屎尿齐下,虽丢人,可到底获得了前所未有的淋漓,范爱可喘着气,匍匐在地上,身子还在一下一下地痉.挛,脚趾蜷曲。
    面对这样恶心且充满了兽性的一幕,陶醉不敢再冷静了,她怕自己的强硬态度惹怒了赵子琥,或者,他是吃软不吃硬?
    几秒钟内,她来回地打了好几遍腹稿,嘴巴张了张,可一对上他皮笑肉不笑的神色,便觉得自己还是闭嘴为佳。
    短暂的沉默后,是容五的声音,“琥哥,珑哥说让翘翘过来,这丫头怎么……”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推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走进来,容五马上住口,转而恭顺地鞠躬道:“翘姐。”
    被唤作“翘姐”的女子却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径直走到赵子琥面前,甜丝丝地叫了一声:“琥哥。”
    她个子不高,比例却很完美,尖俏的下巴,挺直的鼻梁,虽然戴着黑色墨镜看不见那一双眼,但依照陶醉的猜想,应该也极灵动。
    一身黑色的皮衣皮裤,脚下的细高跟足足能踩死人,衣翘装作不经意地撩了一下长发,这才将眼神递向一边的陶醉。
    嗤,还是个嫩得一掐一泡水的小姑娘嘛。
    她的鄙夷有些太过明显了,只是此时此地,陶醉恨不得赵子琥也这么看不上自己,千万别把对付范爱可的那一套,用到自己身上。
    “琥哥,人家飞了好几个小时,好累的,究竟叫我来做什么呀?”
    衣翘收回眼神,却飞快地换了神色,颇有些娇羞地看向赵子琥,凑得更近些。
    “好好调教一下那女人。”赵子琥微扬下颌,朝向范爱可的方向,顿了顿,又加了一句,“她把我想娶的女人卖给了我和小珑,你说我是该罚呢,还是该赏呢?”
    一脸郑重,赵子琥还真的摸着下巴,想了又想,丝毫没有在意面前的两个女人,都是大惊失色,尤其是衣翘。
    “娶、娶谁?”
    衣翘瞪圆了眼,看看赵子琥,又转过头,看看同样一脸害怕的陶醉,不由得追问了一句。
    不料,方才还在思考的赵子琥,突然转向衣翘,狠狠地一把揪住她的长发,冷冷地开口:“衣翘,做你该做的,你在我眼里,只不过是小珑手下的一个,调教师而已,懂了?”
    说完,手上使劲,那头发在他手指上绕了几圈,狠狠一拽,衣翘疼得立即红了眼,却不敢喊出来,只得点点头。
    赵子琥这才满意,松开了她的头发,居然换上笑脸,安抚道:“这才乖,陶醉什么都没见识过,今天我们就叫她开开眼。”
    衣翘站直了,伸手在腰间摩挲,陶醉瞪大眼,以为她要解*,却看见她手一抖,一根九尾鞭霎时甩出一道影。
    她面无表情地经过陶醉,走到抽噎的范爱可面前。
    啪!
    啪!
    鞭影飞舞,毫不留情地落在范爱可身上,白皙的肌肤上立即出现了几道血痕,她一声尖叫,不顾脖子上还戴着项圈,手脚并用地爬着,就在同时,雪白丰满的屁股上,又挨了一鞭子。
    “从今天起,你归我调教。”
    眼眸一闪寒光,衣翘看准了角度,鞭子一扬,准确地抽到她的一侧rǔ蕾上。
    范爱可“嗷”地一声,全身颤抖,不等她反应过来,那鞭子又招呼过来。
    “还不说,是?”
    她刚一犹豫,雨点般的鞭打疯狂落下,骇得范爱可赶紧大声喊道:“是!是!”
    听到她的回答,衣翘停住了动作,冲一旁的容五一努嘴,示意他来帮忙,将范爱可绑在椅子上。
    容五忙不迭上前,心中却咂舌,这长得娇滴滴的娘们也太狠了,自己一个大老爷们看了这一顿鞭子都怵得慌!
    范爱可被按在高背椅子上,左右腿分别捆绑在椅背上,靠背很宽,她的双腿只好大大分开,**无遗。
    “笑,美美地笑。”
    衣翘拍了拍她的脸蛋,忽然很温柔妩媚地命令道。
    范爱可赶紧挤出一个笑容来,脸部肌肉一动,龇牙裂嘴的。
    衣翘不悦地摇头,“太假了,这样老板们不会喜欢的,再笑一个!”
    说罢,响亮的鞭声响起,范爱可的胳膊上又出现两条伤痕。
    她再不敢了,只好喘了几口气,用尽浑身力气,绽开一记甜美的笑容来。
    衣翘这才伸出手指,满意地勾起她的下巴,看了半天,啧啧道:“眼角是开过的,腮也磨过,果然不是什么好货。”
    一下被人说中自己整过容,范爱可脸颊微红,然而刚要动,浑身的伤口立刻麻酥酥的,钻心地疼。
    如果说之前的是震撼,那么现在就是恐惧。
    陶醉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也可以对另一个女人下如此重的手,她忘记了同行是冤家,女人们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同行。
    腿一软,再也站不稳,她一下瘫坐在地上。
    赵子琥看出她的惊恐,蹲下来,温柔地摸摸她汗湿的额头。
    “吓坏了?”
    陶醉点点头,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其实她压根没听清他的话。
    “都成小花猫喽,走,我给你洗洗去。”
    见她脸上又是泪,又是汗,还有一团团半凝固的炼rǔ,赵子琥一直身子,将她抱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往外就走。
    “衣翘,你跟容五把那娘们儿整好了,下个月有个越南老板要来提货。”
    章节58
    巨大的顶棚花洒喷出水,整面的玻璃墙辉映着豪华的浴缸,朦胧诗意的柔和灯光,以及,一对迷死人眼的男女。
    天然石子铺就的地面,拼凑成形状繁复的图案,陶醉扒着浴缸的边沿,默默数着,一颗,两颗,然而好似乱花迷人眼,数着数着就乱了。
    热水冲刷过身体,雾气升腾,泡得久了,呼出的气都是热烘烘的。
    强制地将她的头扳过来,一口辛辣的液体被喂入口中,漫过唇齿。
    龙舌兰浸染过的*,不复嫣红,而是呈现着一种惨淡的白,因为他的顶入,浅浅地分开一线,少女不禁惊喘。
    赵子琥用力*,将她的味道尝在*,流经喉咙,化入五脏六腑。
    灯影落在一墙光亮的镜子上,折射开来,两个人都彷如画中人一般,蒙上湖光山色。
    其实,这样的氛围,这样的心境,很容易流泪。
    我一生下来就开始哭泣,而每一天都表明我哭泣的原因。
    陶醉第一次读到这句话时,不得不浑身一震,杰克.伦敦那样粗犷强烈的文风下,竟能写出这样叫人心底柔软,悲从中来的句子。
    “你很爱哭,生下来就是,没日没夜,所以……”
    她恍惚记得,某一天,男人难得的好脾气,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小脸,说了这么一句。
    那时,她不是陶冶的宝贝,她是个吸溜着鼻涕,小脸黢黑,双手皲裂,到处捡破烂的小孩儿。
    “跟我走,不然我就开枪。”
    她肮脏的脸上,全是惊恐,那是枪,她从捡来的杂志上看到过,现在,这个黑洞洞的玩意儿,就对着她爸爸,带着她捡饮料瓶子和废报纸的爸爸。
    她下意识地缩到爸爸怀中,猛地抓住他的大手。
    七天之后,她甘心情愿地离开了只剩下一口气的亲生父亲,她那么小,就做到了掩藏真实的情感。
    粉嘟嘟的*蠕动几下,软软的童音里没有任何哭腔,小女孩擦擦已经哭干了的眼,如是说道。
    “你放了他吧,从今以后,你是我爸爸。”
    于是,恶魔笑了,恶魔摇身一变,成了爸爸,而且,恶魔有钱,恶魔叫陶冶,给她取名,陶醉。
    然后,陶醉就很少哭了,想哭的时候,就去洗澡,因为水留下来的时候,她自己都不知道,那漾在脸颊上的液体,是不是泪水了。
    赵子琥的眼镜被雾气氤氲,一时看不清楚,早就摘了,即使是面无表情的时候,好看的眼也微挑起,长着一张生来就会与女人*的脸。
    可惜了这一副好颜色,却是个精怪般的人。
    他侧头去舔吮她的耳朵,又痒又麻的感觉,一下子把陷入回忆的人唤了回来。
    “怎么,吓傻了?”
    赵子琥嗓音有些暗哑,顿了顿,继续攻击她耳后*的肌肤,顺手把散开的长发撩起一些,沿着发梢,舔弄起后颈来。
    她的敏感点,都很好找,只需唇上*着,她若何时颤抖,那沾碰着的地方,便必然可以进一步袭击。
    顿时,少女的身体化作一弯柳,颜色鲜嫩,枝蔓柔软,袅袅的身姿盈盈一把,被男人握在掌心。
    “你放了我吧,真的,陶冶一定会找到我的。”
    陶醉*着,男人身上的汗珠四溅到她身上,她试着躲,然而浴缸就那么大,往哪里躲。
    抽皮剥骨般的恐惧,她心底的暗影一下被勾起,童年噩梦似乎重现。
    听了她的话,赵子琥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抓着她腰的手凶狠起来,那被泡过的肌肤温软滑腻,这一掐,立时留下红痕。
    “你在用陶冶,来威胁我?”
    赵子琥深吸一口气,紧紧贴*的背脊,循着她的嘴儿,狠狠压下去。
    脸贴脸,男人很快察觉到她脸颊上的湿意,一手探下去,摸了一手的水。
    “你还是那么爱哭,泪儿。”
    章节59
    越是大奸大恶之人,越长得品正貌端,甚至不乏美人,因为若是生得满脸横肉一脸凶相,势必要叫人起了提防之心。
    眼前的男人,便是活生生的例子——
    他是时下里最受女性爱慕的宠儿,是男女通吃的长相,俊美而不*,东方人的精致和西方人的分明,在他的脸上得到了最佳的诠释。
    如果不是亲眼见到之前的种种,你很难把这样的男人和调教、腹黑、折磨、血腥等字眼儿联系到一处。
    冷不防听见男人吐出这许多年未被人唤起过的名字,陶醉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惨白来形容。
    你很爱哭,生下来就是,没日没夜,所以,我和你妈妈,在你还不足月时,就决定叫你,泪儿。
    曾经,爸爸这样说,那是他罕有的几次,提到她的生母。
    这样命苦的女孩儿,果然老天给了她一颗痣,还是右眼眼角处的滴泪痣,浅褐色小小一颗,在她白皙的脸上显得愈发楚楚。
    陶冶曾捧着她的脸半晌,叹了口气,第二天便叫来医生,为她激光除去小痣。
    都说长有泪痣的人爱哭,命不好,可陶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一刹那明白过来,这不是除痣,这是改命。
    赵子琥的手指在陶醉的脸颊上摸索,一根一根,像是吐信子的毒蛇,微凉*着,直到停留在,她的右眼下方。
    “这里不是应该……”
    他的话不等说完,陶醉忽然微微眯起眼,慢慢后靠,直到后背都抵到浴缸沿上。
    “还是没长大,泪儿就是泪做的么?”
    感受到有液体在脸上滑落,她很想把话顶回去,可那泪水漫到嘴角,确实是又咸又苦涩。
    “谁、谁告诉你的?”
    朱泪儿这个名字,早就随着时间的流逝灰飞烟灭,陶冶手眼通天,早就把过去的一切抹杀。
    赵子琥懒洋洋地抬起手,指尖从她湿漉漉的眼窝处掠过,最后一把掐*的肩,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收。
    “我不着急,这么多年我都等了,不差这一会儿,你慢慢想,我慢慢等。”
    赤裸的肌肤紧贴,他急不可耐地吻着她,行动与言语却是截然相反,急躁且凶猛。
    这样暧昧的气氛,这般贪婪饥渴的湿吻,他强迫她张嘴,未果后,手扳着她的下颌,好像极熟练地那样不知怎么一顶,陶醉只觉得腮上一酸,哼了一声,不得不张开嘴来。
    即使是在接吻,男人的眼中也缭绕着一种似戏谑非戏谑,又带点儿狡诈的情愫,是谁说的,接吻时不闭上眼,便算不得投入,那感情便不是真的。
    “呃……”
    她的*像被火烫到,想要往喉咙里缩,引得他更加乘胜追击,一只手卡着她的身体,另一只手不知何时,伸到水下,找到她的腿根儿。
    就在陶醉以为自己的唇舌化成一枚糖果,要被他尽数*干净的时候,他却松开了她的唇瓣,专心地撩弄起她。
    他的手太灵活了,不过几下,便叫她喘不过气来,只觉得如坠云雾,眼睛睁不开,软软地靠着他的肩窝。
    不经意一抬头,这才发现原本背对着的墙上,悬挂的正是名为《美人出浴》的浮世绘。
    此刻,他和她纠缠在一处,呼吸融合,便是这浮世绘中的色与恋。
    他像是洞悉她的神思,她的眼望向哪里,他便追到哪里——
    她看那画中美人又细又长的脖子,他就*她发根处,在那敏感的皮肉上,嘬出一个个浅粉色的印记;
    她看那画中美人高耸肥腴的*,就顿觉xiōng前一疼,那嫣红被抓在手指之间,被大力拉扯着,不得不绽放;
    她看那画中美人小巧微凸的穴器,男人那原本浅浅刺探的手指,果然忍耐不住浅尝辄止,带着温热的水,打转儿按捏。
    尖锐的*,从尾椎骨升起,她不是贞洁烈女,陶冶又不许她压抑,甚至在她初潮后有意地诱惑着她的*,此刻,她只觉得自己和他都成了春宫中的旖旎人物。
    水不断被手指挤压而入,分不清里面的潮湿,是来自体内,还是来自外界。
    陶醉闭着眼,被他掌控得死死,如同上岸多时的鱼,明知是死,也想看看大海以外的世界。
    赵子琥的舌,来到她的眼角,在那应该有一颗小痣的位置上舔弄许久,他的准确无误,使她颤抖得更为厉害,简直是瑟瑟发抖了,双手无措地抓着他腰间的肌肉,留下道道指痕。
    “你……你别折磨我了……”
    他好快,连她都要怀疑,他的手腕会断掉,可是他却愈发凶残。
    她像是颗还未成熟的*子,被他一再地戳、戳、戳,弄破果肉,揉碎果核,将她的甜美汁液全都榨出来,一口气喝下去才好。
    “错了,泪儿,这不是折磨,这是惩罚……”
    赵子琥同样气息不稳,额头上淌着汗,手上不停,吻了吻她的眼角。
    “惩罚你,把我救赎,叫我新生,却又忘了我……”
    眼前又浮现出那个瘦瘦小小,一张脏兮兮的小脸,瘦得仿佛只剩下一双大眼睛。
    她含着指头,*着,看见满身是血的他,吓得说不出话来。
    “你、你死了么?”
    甜糯糯的童音夹着恐惧,短短的小手指头戳了戳他血污的脸,他猛地掀开眼皮,凛冽的目光将小女孩儿吓得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章节60
    透过落地窗,陶醉的眼神落在别墅外面的花园草坪上。
    巨大的遮阳伞下,衣翘悠闲地躺在躺椅上,翻着着手上的杂志,不时执起酒杯抿一口。
    她的小腿形状优美,顺着白皙的腿往下看,则是小巧的脚丫,此刻,正踩在范爱可的裸背上。
    陶醉眨眨眼,范爱可身上满是鞭痕,看来,遭了不少罪,颈子上依旧是挂着狗的项圈,一头拴在遮阳伞的伞柄上。
    “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她喃喃了一句,不懂什么因果报应,也说不上这是否就是佛家所说的“现世报”。
    刚要拉上窗帘,不想赵子琥突然出现在视野中,他双手插兜,走近衣翘,腿一伸,也躺在了她身边的那张空着的躺椅上。
    看见赵子琥,陶醉的手一顿,不由得想起昨天在浴室里,他的话,还有他的手指。
    手指,金手指么,呵,她忽然想起来陶冶同她一起看的《秘技传授》,日本男星加藤鹰自导自演。
    传说日本某*杂志专门摆下一个擂台,挑战者众多,可即使是用上震动器辅助,都不敌他的“鹰爪”——13分钟,单手令一名**。
    脸有些热,昨天,昨天她必定是没到13分钟就到了吧,而且自己还是没有完全被破身的*,难度应该更大。
    咳咳,若是赵子琥去参加,不知会怎么样?
    她清咳了一声,不敢再想,却发现范爱可已经劈开腿跪坐着,双手成爪状,举在xiōng前,宛若狗一样。
    衣翘却是扔掉了手里的书,一伸手,从容五手里接过她那条威力巨大的九尾鞭。
    连看热闹的陶醉都是一抖了,她是见识过这个衣翘的狠绝,没有丝毫同为女人的同情心和心慈手软。
    想起衣翘的眼神,后背发麻,她不知道赵子琥为什么要说那句话,当时衣翘的眼神简直要杀人了。
    正想着,衣翘已经站起来了,她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头发高高扎起,大眼睛尖下巴,脸型美好,是那种“720°无死角”的美女类型。
    就看到走到范爱可身前,取来两条柔软的护膝,给她的腿窝包好,又将细长的小腿折起来,与大腿绑在一起,使她不能随意动弹。
    她好像说了句什么,很快便有穿着统一制服的女仆捧着一条像是动物尾巴的东西送上来。
    衣翘接过来,塞到范爱可屁股里,还在她脖子的项圈上挂了两三个叮当作响的铃铛来。
    “翘姐收拾人的法子最多,嘿,琥哥你还别说,搞得真跟条狗似的!”
    容五摩挲着下巴,乐滋滋地看着衣翘亲自动手,调教范爱可。
    “那个越南老板的生意,是小珑接的,出钱多,人也变态,不要小姑娘,也不要熟女,给我愁坏了,这下好,她自己送上来了。”
    赵子珑笑,一指四脚朝天的范爱可。
    “琥哥,怎么回事啊?珑哥买的不是那小姑娘嘛?咋一转眼,老母**变鸭了?”
    容五喝了一口水,其实眼前这景象挺刺激的,一白*嫩的美妞儿,脱得精光,还戴着项圈塞着尾巴,要不是自己老板这么没来由地厌恶,他还真想再玩一次哪。
    “小珑胡闹,我真没想到,他买的人是泪儿,哈哈,我真想谢他一次,再揍他一次!”
    赵子琥笑吟吟的,端着杯子抿了一口,眼看着衣翘又执起鞭子,训练范爱可收缩*,增强敏感性。
    这话说了跟没说,几乎是一样的,容五想不通这里面的曲曲折折,只是疑惑地向住着那个叫陶醉的女孩儿的房间望了几眼。
    猜不透呐,都说二老板精怪,要他看,这个大老板,也不是个善茬儿!
    “你们继续,听说那越南老板最喜欢玩虐了,这边先玩好了,免得到那边死了,咱们都是中国人嘛,这边流汗,好过那边流血,哈哈。”
    赵子琥起身,拍了拍容五的肩,说得好似很有道理,进别墅了。
    “我都不认识你,你又为什么要害我呢?”
    看着那个男人悠闲得像是在海滩度假,陶醉不禁摇摇头,她想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被陶冶收养之前,叫朱泪儿。
    算了,如今的自己,不是没有眼泪,而是学会,含着眼泪奔跑。
    其实就算是在陶冶身边,又何尝不是一种囚禁,想到汤麒对自己那么上心,听了流言蜚语,便也急匆匆过来质问,甚至甩了她一巴掌,由此可见,这样的关系是多么丑陋和不堪。
    身后传来脚步声,她以为是来取换洗衣服的女佣,就没有在意——
    她的房间,连门都没有,只是用一扇类似屏风的东西,将室内与走廊隔开来。
    “你看什么呢?”
    声音响起,陶醉才察觉到异常,她猛地回头,发现来人已经逼到了身后,弯着腰,头就在她左肩边,将视线调低至与她平齐,好奇地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