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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驸马圈

    ☆、26 驸马招蝶
    第二日清晨,池南便被誉斐大王子请入宫去,说是商讨事宜,朱富闲着没事,又不想去找yīn阳怪气的二驸马解闷,便一个人上街溜达去了。
    朱富没有出过远门,更没有见识过异国风俗,从城南逛到城北,一路上眼花缭乱,入目尽是一些从前未曾见过的东西,不过半日时间,他便已经大包小包,买了很多稀罕玩意,打算送给媳妇。
    抬头看了看日头,午时已过,怪不得自己的肚子咕噜直响,本来只想在街边尝一尝异国小混沌的,后来一想,自己难得出趟国,只是吃一碗小混沌实在太可惜了,怎么说也要尝尝异国的……红烧肉之类的高级货吧。
    如果吃了觉着好,他就打包回去给媳妇也尝尝。打定了这个主意之后,朱富特意找了一家装修不是很华丽,却很雅致独到的小楼,走了进去,在窗边坐下。
    一道锐利的眸子跟着朱富入楼,如影随形般盯着。
    “昨夜闯入行馆的人就是他?”齐戮雅有些不愿意相信,自己亲手训练出来的守卫,竟然不敌这么一个土里土气的男人。
    “是的。消息是从萧池南身边传出来的,错不了。”齐**师陆双确定无疑的回道:“与我国互通消息之人,乃萧池南亲信,说此贼乃萧国大驸马,昨日在中央大道上驯服那两匹烈马的,也是他。”
    齐戮雅对萧池南身边的亲信什么的不感兴趣,倒是对那个表示质疑:“大驸马?”
    她想起萧池南那副娇滴滴,柔嫩嫩,水灵灵的模样,脑子里面好像装满了奸诈般的女人,怎么会看上这种货色?
    “萧池南的口味,还真独特啊。”齐戮雅冷哼一声,又问道:“你说昨日驯马的也是他。吃了占溷草的马匹直至死亡都会癫狂至极,他是如何驯服的?”
    军师陆双有些迟疑,但还是决定将自己的猜测说出来:“公主,昨日这位大驸马长街驯马,很多人都看到了,依臣所见,像是萧国百里家的技法。”
    “百里家?”齐戮雅想起几年前在战场上遇到的那个人,那是齐国与萧国唯一的一次联手抗击南蛮野人,那人如战神临世般,所向披靡,她记得,那人就是百里家的。而当今世上,她齐戮雅在战场上最佩服的,也就只有百里家。
    “你是说,他与百里家有关系?”齐戮雅将目光再次投向坐在窗口的朱富身上,只见他如一般升斗市民般正在清点早晨的战绩,边看边笑的模样,怎会跟英雄无敌的百里家扯上关系?
    “臣也只是猜测,毕竟那一手驯马绝技并不是人人都能使出的。”军师陆双看着朱富的模样,也不敢断定心中猜测,说话的时候还算婉转:“况且,那人还知道羽化解占溷,想必是有些渊源的。”
    “……”齐戮雅脸上泛出yīn狠之色:“是啊,他知道羽化解占溷,偷取羽化丹也就罢了,竟然连圣莲都不放过,我岂能容他!”
    说着,她便抽出腰间黑鞭,直直的朝着小楼窗□去,一举击至朱富门面。
    幸好朱富警醒,险险后退才避过那一击,暗自震惊,若是那一鞭子抽在脸上,定是血肉模糊……媳妇肯定不会要他了。
    究竟是谁这般可恶?朱富看向了鞭子抽来的源地,只见齐戮雅长身而立,丝毫不去躲避,反而看着朱富的目光,yīn狠中带着强烈的挑衅,被这样一个身长七尺,膀粗腰圆的健壮女人盯着,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浑身不舒服。
    朱富走出小楼,‘你是谁’的话刚一出口,黑鞭便如期而至,狠辣雷厉的抽过来。
    从来没见过如此蛮不讲理,见面就打的女人,饶是朱富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跟她动手了。
    朱富的武功是他爹亲自教的,不知道好不好,只知道自己打架从未输过,这个女人如此凶恶,是该好好教训一番才是。
    而齐戮雅也是从小便在武行堆里长大的,打过的人比朱富吃过的饭还多,自然不会惧怕。
    两人就那么旁若无人的在街上打了起来,男的勇猛,女的凶悍,一时无两。
    “你到底是谁?因何与我为难?”朱富趁着打斗期间,问道,这场架打虽打了,但朱富还是想弄明白事发的原因,以便回去后跟媳妇解释为什么打架。
    “看你不顺眼!”齐戮雅怒道,对朱富昨夜的偷盗行为恨在心中,但碍于双方身份与立场,不能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干脆闭口,以招招致命的方式发泄心中愤怒。
    朱富眼明手快,猛地抓住了齐戮雅手中长鞭,使力一揪,鞭子脱手而飞,齐戮雅看着空无一物的右手,愣住了。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从她手上安然夺过兵器,谁都不能,谁都不可以!
    愤怒至极的她抽出了背上的四棱双锏,西域含铁铸造的铁器亮相,让人仿佛感受到一股从地狱发出的寒气。
    锏的分量极重,非力大之人不能运用自如,近身搏斗的杀伤力十分可观,即使隔着盔甲也能将人活活砸死。这对双锏,曾经在战场上,跟着这位齐国战神杀人无数。
    朱富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竟然让这个女人如此愤怒,愤怒的要招招置他于死地,朱富双手截住那女人挥来的双锏,狂吼一声,夺过了疯女人的左手锏,而右手那根却被她牢牢抓在掌心,朱富扔掉到手的锏,专心攻向那女人手中的单锏,朱富钻得空闲,双手扯住玄铁锏的两端,想以双手夺过,谁知那疯女人不依不饶,抓住锏的中段不肯放手。
    朱富蛮劲使然,将玄铁锏举过头顶,只见那女人直直的跟着锏跃上,倒撑在锏上,想以自身重力迫朱富放手,朱富看着她蛮恨的模样,知道再也拖不得,脚下暴风般旋转开来,真气注入玄铁锏内,将锏上女子震飞出去老远。
    齐戮雅用双脚在地上滑行老远,才勉强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摆脱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朱富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想要回酒楼拿买给媳妇的礼物,却不料又被那女人挡住去路。
    暗自调整真气,准备再斗一场,却不料那女人对他狂狷一笑,伸手在他xiōng脯间拍了拍,豪爽说道:
    “你不错,过来给我做第十三房相公吧。”
    “……”
    朱富满头黑线,无可非议的,这个女人的大胆与厚颜确实是天下少有,一把推开xiōng前的手,朱富傲气凛然道:
    “对不起,我有媳妇了。”
    说完,也不顾那女人反应,朱富便大刀阔斧走入酒楼,拿了自己的东西就走。
    齐戮雅看着朱富离去的背影,唇角泛出一抹趣味盎然的微笑,也许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中那般无趣。
    更何况,他还是萧池南的男人,有意思。
    **********
    朱富回到行馆时,池南早也回来了,正与随行的人们商讨着什么事。
    朱富将大包小包放在桌面上,池南看了他一眼,便挥手让那些人退下了。
    “一大早便出去了么?”池南从书案后走出来,边用毛巾擦手边问道。走近朱富,才发现他满身狼狈,发髻也有些松动,一看便是与人动过手的模样。
    池南挑眉指了指他的松垮的衣襟,朱富摸摸鼻头,如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头,将街道上发生的事情向池南讲述了一遍。
    “我也不知道那个女人为何缠着我,不过看她的穿着打扮,跟昨夜我潜入的宅子里的人有点像……会不会是……”朱富对媳妇不敢有半点隐瞒,呃,只除了那个疯女人的一句话。
    池南敛下秋水般的瞳眸,嘴角泛出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用毛巾将朱富额前的汗珠擦拭了下,这才说道:
    “会不会什么?你敢去偷人家东西,还怕人家找上门来吗?”
    朱富大惊:“真的是他们?难怪她招招致命,但她为何不跟我要那些东西呢?”
    池南唇角的笑看着有些冷,齐戮雅怎么开口要?那两匹战马是从她们那里跑出来的,不管是蓄意还是无意,这个责任齐国担定了。
    虽然这么想,但池南心中还是有一个疑问,那些药材也就算了,她不明白为何他们丢了那株能解生死的圣莲花也毫无反应……
    将手中毛巾浸湿后递给朱富,池南看了看满桌的大包小包,拿起一颗五彩琉璃般的玻璃珠子,放置眼前,对朱富挑眉问道:
    “这些是什么?”
    朱富用湿巾擦拭了下,感觉不像先前那般狼狈了,见媳妇问起,便兴趣盎然的一样样解释起来。
    “都是相公我送给媳妇你的东西,在咱们那儿的街面上都不常见,我见稀罕才买的。”朱富举起一只碎珍珠攒起来的小兔子,送到池南面前献宝道。
    池南好笑的看着他孩子气般的模样,接过兔子,唇边溢出甜甜的笑,朱富瞬间便迷失在她那勾魂般的笑容里,其实有时候我们做很多,为的不过就是心爱之人的一个微笑,那种感觉足够叫人从骨子里散发出幸福,甜到心坎间。
    池南还在翻看朱富买的其他东西,忽觉手腕被人一扯,整个人便投入了朱富宽厚的xiōng膛,抬首望了他一眼,池南又怎会看不出那其间炽烈的情|欲呢?
    伸手推了推他,娇嗔道:“打完了架还没洗澡,臭死了。”
    朱富却将她纤细的腰肢搂的更紧,不让她逃离,粗重的喘息声在她颈边游移:
    “做完了,我便去洗。”
    “……”
    ☆、27 驸马疑云
    池南被他的灼热呼吸弄得脖子发痒,看着朱富情动的模样,不打算让他轻易如愿。
    欲拒还迎的将他推开,纤指抵住朱富呼吸急促的xiōng间,找到了男性突出的那一点,挑逗般在周围画着圈圈,吐气如兰问道:
    “那个与你为难的女人,你知道是谁吗?”
    朱富此刻一心都在媳妇身上,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别的女人,随即摇头,抓住媳妇调皮的手指,放到唇下轻吻。
    “她是齐国的公主,相公对她可有兴趣?”池南抽回自己的手指,拿着朱富送她的那只攒珍珠小兔子,纤腰一扭,婀娜着身躯朝内里走去。
    朱富看着媳妇刻意摆动的臀部,不觉吞了下口水,心跳更加激烈了,只觉得媳妇此时的问题,怎么听怎么多余,她有心问他对别的女人有没有兴趣,还不如实际一点,乖乖的脱了衣服躺到床上去呢。
    池南且退且进,弄得朱富心痒难耐,埋怨媳妇不解风情的同时,将自己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露出精壮的上身,亵裤下的武器早已高耸,隆起了帐篷。
    看着自家男人那般精壮的身材,饶是池南也不禁为其咋舌,穿上衣服的朱富可以用敦厚来形容,但脱了衣服的他,却总逃不过强势两个字。
    无论是从身型还是肌肉,每一处都似蕴藏着无限力量般叫人油然而生出一种安全感,池南被他步步紧逼,跌倒在床沿之上,眼看着朱富如狼般一扑而上,池南赶忙伸出右脚,抵住某人急不可耐的身躯,浅笑妖娆,勾人深陷。
    “哎呀,好妹妹,你就别让哥哥着急了,这都好几日了,憋死我了。”
    朱富一把抓住池南抵在他xiōng前的脚踝,向一边拉开,身子便急不可待的挤入了媳妇的双腿间,在她腰间胡乱扯了几把,媳妇便被他剥得精光,扯下她xiōng前最后一点遮羞布,露出了那对让人产生原始**的白嫩花苞,朱富情不自禁将自己埋了进去。
    池南辗转嘤咛,身子不住扭动,这让本就欲|火|焚|身的朱富更加难以忍受,将媳妇的亵裤扯开了一点,不及脱下,便将自己的火热送了进去。
    “呀,轻点!”池南娇斥,自己还未充分准备,便被朱富强行攻入,虽不至于疼痛,但总是不舒服的。
    此时的朱富早已被下半身的**控制了神智,提枪上马,纵横驰骋,沙场冲刺,好一番**蚀骨,可就在此时,却听见门外传来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公主,大事不好了,胡国国君中毒,凶手疑似四驸马。”
    被朱富压在身下的池南浑身一震,将深埋体内的火热硬物推了出去,收敛心情,垂下眸子思虑片刻后,便整装去了胡国皇宫,朱富被拒,看着胯|下一时半会也不会软的武器,倒在床上哀嚎一片。
    但池南此刻可顾不了那么多了,一路疾走,脑中转得飞快,隐隐觉得自己好像错漏了一些细节,亦或是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她还没有想到。国君何时中毒不好,偏偏挑在萧国与齐国使臣来朝的时候中毒,这说明什么?有人想栽赃嫁祸,浑水摸鱼?
    此时此地,她的所处时间和身份都比较尴尬,若不谨慎些,上述的每一种可能都会将她送入那万劫不复之地,毁了她,便如毁掉了半个萧国,她绝不能容忍这种事情的发生,绝不!
    **********
    国君中毒,王子投毒,这种情况,对任何一个国家而言都是惊天丑闻,池南赶到皇宫,没有见到国君,就连四驸马也已被押送天牢,不得相见。
    事情的发生经过,池南只能通过彻查此事的誉斐大王子处得知。他说,四驸马一早便遣人送来了皇后娘娘最爱吃的糕点,嫡子孝顺,娘娘欣慰,将糕点留待国君下朝后,一同食用,却不料,吃了四驸马送来的糕点,国君立刻便口吐白沫,好在入宫请脉的太医及时以金针封穴,国君才免去了当场身亡。
    池南看着面有憾色的誉斐大王子,垂眸说道:
    “幸亏有太医及时赶到,如若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池南心中暗笑,这位太医真乃神人也,国君前脚中毒,后脚他便赶到救治,当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
    誉斐大王子是聪明人,又岂会听不出来池南话中的含义,沉吟片刻后道:“太医每日请脉时辰固定,若是晚来,便是杀头之罪。”
    “……”池南微笑着,没有说话,双手拢入袖中,一路若有所思般回到了行馆。
    朱富坐在院子里等她,见媳妇回来,便迎了上去,抓住她冰凉的手,焦急问道:
    “怎么样?四驸马的爹没事吧?”
    池南摇了摇头,坐到了先前朱富坐着的石阶之上,心中的谜团越滚越大,而就在此时,她派去明为诊脉,暗为刺探的肖太医也回来了,在池南面前深深一揖后,回道:
    “胡国国君确实中毒,皮肤紫红,七孔有流血迹象。”
    池南蹙眉:“可知是什么毒?”
    太医迷惑:“不似寻常鸠毒,毒性猛烈无比,若不是金针封穴,国君此时怕早已归西。”
    “金针封穴,可维持多久?”池南冷问。
    太医略微斟酌:“不过一日。今晚过后,如无神药,国君必死无疑。”
    池南暗自沉吟,如国君真的死了,而凶手是四驸马,那么萧国亦脱不了干系,甚至会有人直指她此次前来的目的,定会是说她们与四驸马串通一气,谋害胡国国君,如此萧国与胡国之间便会生出天堑,战事将一触即发。
    看来下毒之人确实是想要取国君性命,但若是四驸马,他的糕点却是送给皇后娘娘的,若娘娘不等国君同食,国君又岂会中毒?这其间的步骤,少一个环节都不至于酿成如今的残局。
    池南坐在台阶上,陷入了空明状态,有好些事情,她必须捋一捋才行。
    太医已然退下,朱富守在她的身侧,看着媳妇发愁,自己却什么忙都帮不上,朱富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正自责之际,却见媳妇忽然从石阶上站起,雷霆之势,呼来随行暗卫,轻言几句吩咐后,只见暗卫们便分各三处刺探而去。
    “朱富,去帮我做一件事吧。”待暗卫们消失之后,池南又对朱富说道。
    本来就在想着怎样才能帮媳妇解围,苦无良计之时,媳妇提出要求,他自然一口应允:“好,你说。”
    池南凑近朱富耳廓,低语道:“带着圣莲花,再去闹一次齐国行馆。”
    而这一次,势必要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才行!
    下毒之人是谁,池南还不确定,但可以确定的是,绝对跟齐国有关,因为将事情捋顺了之后,就会发现,此事受益者是谁,如若国君未死,他们便算成功制造了一场混乱,说不定还能牵连几位核心人士下水;如若国君死了,他们更是渔翁得利,借着此事帮胡国与萧国开战……
    更何况,除了这些能够想通的利害关系,齐国还有一个疏忽……他们若不是早有预谋,为何会随身带着能解百毒的圣莲花,为的不就是以防万一吗?
    想来定是因为朱富偷了他们的圣莲花,才逼得他们此时下手,更牵扯上了萧国的四驸马,胡国的九王子胡玉轩作为垫背,为的就是让她萧池南来做这个出头鸟,因为圣莲花如今在她手上,她若用圣莲为国君解毒,那他们就有理由说这一切是她萧池南策划的,她有什么证据说明,圣莲花是朱富从齐国行馆偷来的呢?到时候,她百口莫辩,限于被动的泥潭之中,有理都说不清了。
    一石三鸟之计,哼!那些人还真以为她萧池南是什么良善之辈么?
    ☆、28 驸马立功
    朱富按照媳妇的吩咐,躲在暗处,伺机而动,就在刚才,他将晶莹剔透的圣莲丢弃在齐国行馆的染香小园的路径之上,不多久,便有一队魁梧高大的齐国士兵巡逻至此,发现了圣莲花……
    而池南独坐台阶之上,双手拢入袖中,挺直背脊闭目养神,忽然风叶一动,先前派出去的三名暗卫同时回归。
    “齐国细作已然擒到,此事怕是与大王子脱不了干系,细作言,前天夜里,齐戮雅身边的军师陆双连夜拜访,至深夜才离开。”
    “军师陆双昨夜又在城内的于江楼内宴请几位朝中重臣,不知意欲何为。”
    “下一步该如何行动,请公主示下。”
    将所探情报一一禀告之后,跪地等待着池南的下一步指示。
    池南面色凝重,脸上闪过一抹yīn狠:“将那军师砍去双手双腿,将这个锦盒一同送去大王子府。”
    暗卫接过放置在池南身旁的一只精致锦盒,池南又吩咐道:“若大王子问起,便说此人欲拿盒中莲花去给国君解毒,被本宫发现,及时制止,并约他今夜相见,共商大计。”
    池南冷着面孔的模样,像极了地狱中的白莲,以血喂养,圣洁又残酷。
    既然你们要狠绝联盟对付她,就不要怪她恶毒反手离间,嫁祸这件事情做好了天下太平,做不好就等着万劫不复吧。
    待暗卫出发之后,池南这才招来太医,与之一同进宫,拜见国母——四驸马的嫡母,皇后。
    **********
    “娘娘,我知道如何救治君上。”这是池南得到皇后宣入殿后,说的第一句话。
    皇后娘娘本是贤良,对于君上中毒一事手足无措,强忍着悲伤与不安,如今听闻有法子救治,自然心急,道:
    “公主请说。”
    池南抬起幽黑的眸子,清明中带着刀锋般的锐利:
    “世间有一种奇花,生于极北山峰之巅,十年开花,瞬间倾败,若采得归来,当可解百毒。”
    皇后燃起的希望霎时又低沉下去:“公主此法又岂是一时半刻能够做到的?且不说那极北之地离胡国千里之外,纵使去得,十年才开一次的花又岂会轻易摘得?”
    池南唇角露出使人安心的微笑:“娘娘且听我说完,若此时前去摘花,时间自然不及,池南亦不会说这渺无天际的话。”
    “那公主的意思是……”
    “机缘巧合,就在前日我曾看到过这能解百毒的花朵。”池南边说边注意着皇后的表情,见她为之心动,又说道:“就在齐国三公主处。”
    皇后一听,即刻招人吩咐道:“去将齐国三公主请来,就说本宫有事商议。”
    宫人得令而去,不消片刻,三公主齐戮雅便一身劲装被请入了宫中,正纳闷之际,却看到早已等候在侧,正在喝茶的池南,心中暗觉不妙。
    皇后将请她来的用意说了一遍,只见齐戮雅面色一变,却又随即恢复,暗瞥池南警觉说道:
    “皇后娘娘,想必是误会齐国了,若有此等解毒之花,定然敬献君上服用,但您也知道,齐国乃塞北苦寒之地,物资匮乏,怎比得上萧国物华天宝呢?娘娘不妨问问池南公主,萧国可有此物?”
    皇后没有想到齐国公主会这般推辞,还将责任推到了举荐人池南身上,一时无主。
    池南淡定自若的喝了几口热茶,放下杯子后,笑道:“三公主太高估我萧国了,药材方面的物华天宝,萧国又岂能与齐国相比?”
    “是吗?”齐戮雅笃定一笑,苍劲有力的指尖遥指池南,对胡国皇后道:“萧国行馆内有否解毒圣莲,皇后娘娘派人前去一搜便知。”
    “这……”
    皇后久居中宫,对国家间的倾轧之事不甚了解,但就算不了解,她也能看出,这两位异国公主正在互相推卸,君上的性命垂危,此刻她也没有心思去分辨谁是谁非,六神无主之际,却听侍卫来报:
    “启禀皇后,萧国大驸马与齐国来使在行馆中打了起来,过半殿宇已然坍塌,造成不少伤亡。”
    “什么?”皇后初听此震撼之言,便从凤坐上立起,看向池南,难以置信道:“公主……这大驸马是……”
    池南无奈答道:“正是外子。”
    “萧池南!你究竟意欲何为?”齐国三公主听后,知道自己被调虎离山,按捺不住,直起质问道。
    池南没有理她,而是转问那名侍卫:“敢问现下情况如何?”
    “因为双方身份特殊,现连同赃物一同扣押衙门。”侍卫想起行馆内的断壁残垣,仍旧心有戚戚。
    “什么赃物?”皇后发出疑问。
    “据衙府回报,赃物是一朵干花,形似莲,晶莹剔透,大驸马说要为中毒的君上抢花治病,齐国守卫不敢承担罪责,怕丢失了贵重之物,主上怪罪,两方一言不合,便动手了。”
    “干花……”皇后有些不解,池南适时站出解释道:
    “就是先前话中所言的解毒圣莲,大驸马定是听到我与臣下商谈的内容,这才心急去到齐国行馆抢夺,没想到会将事情惹得这么大,还请皇后恕罪。”
    “公主言重了,大驸马定是侠义之辈,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君上,如此说来,解毒圣莲就在衙门里吗?”皇后此时哪里还有心思去管什么两国使臣打架的事,她最关心的还是自家君上的毒有没有的解,未等侍卫回答,又道:“快去将圣莲请来,为君上解毒。”
    侍卫领命下去之后,齐戮雅看着气定神闲的池南,双眼冒出火星,口中不忿道:
    “君上此次中毒蹊跷,据传乃九王子——也就是你们萧国四驸马所为,如今你又在此故弄玄虚,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池南浅笑:“我安的是什么心,自有公断,不过贵**师安的是什么心,就叫人捉摸不透了。”
    “他前晚拜访大王子,深夜离去,昨晚又宴请胡国重臣,只不知这军师意欲何为?”
    被池南揭短,齐戮雅暴怒不已,手掌暗自按住腰间黑鞭,想爆发,却有所顾忌,想来从今早开始,便未见军师踪影,如今又被萧池南说的这般有模有样,就怕军师已然被擒,她若当场发作,定会被迫与军师当面对峙,到时候情况更加难以掌控,她且静观其变,看她萧池南还能耍出什么花样。
    就在此时,宫外传来吟唱:“大王子入宫觐见。”
    传了之后,只见宫门前一道狼狈不堪的身影走了进来,看到池南与齐戮雅都在,想起先前萧国暗卫说的那番话,誉斐大王子不禁动容,声泪俱下的跪倒在皇后脚边,大呼:
    “母后,儿臣糊涂,一切皆是那齐**师陆双的诡计,他,他竟然假借儿臣之手,陷害父皇,陷害四弟,如今儿臣醒悟,还请母后让儿子将功赎罪。”
    就在先前,誉斐大王子收到池南派人送去的锦盒与残尸,前晚还与他把酒言欢的齐**师就那么躺在血泊中,他知道,他们的计谋被那位萧国公主识破了,而齐**师也为此付出了不可挽回的代价。
    但幸好,萧国公主并不想对他赶尽杀绝,送来军师的尸体是警告他,送来锦盒中的解药,是帮助他,既然与齐国的联盟已败,那他只能抓住最后的稻草,与她萧国结盟,他想,左不过就是两个虎狼国家,想要夺取他父皇的性命,四弟的回归,竟然使父皇重新考虑皇储的问题,他处心积虑等了这么些年,绝不能因为四弟的回归就功亏一篑,他要主动出击,于他而言,只要能助他登上大包,跟谁合作都一样,如今齐国失败,那干脆他也暂退一步,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已经死去的齐**师身上。
    “皇儿何出此言?你也有法子就你父皇吗?”
    皇后对大王子的一番言论不甚了解,只是听出了,他有法子救治君上。
    大王子誉斐将池南派人送去的锦盒递上,慌忙道:“此乃极北圣莲,能解天下毒。”
    又是一朵圣莲?皇后娘娘有些头晕,看向池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池南浅笑轻言,她接过大王子手中的锦盒,打开后,果然是一朵干花,形似莲,晶莹剔透,在大王子万般期盼的目光下,池南将水晶莲花从锦盒内取出,众人讶异之际,‘啪’一声将之摔碎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这一响,让所有人为之一愣,皇后呐呐道:“这是……琉璃做的?”
    只有琉璃制品摔碎时才会有这般清脆的声响。
    大王子看着满地的琉璃碎片,又看到池南唇边如佛如魔的微笑,定下心思一想,顿时瘫倒在地,暗自悔恨。
    他早该想到,会下令将人手脚砍断,血肉模糊送给他看的残酷女人,又怎么会对他手下留情?
    她命人送来假的圣莲,他却信以为真,以为那是她要与他联盟,放他一马的信物,谁料,这一切的人和事,都被这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上,谁都没能逃脱算计。
    这一回,他们都彻底输了。
    ☆、29 驸马车震
    朱富按照媳妇的吩咐,将自己送入了衙门。
    原本是做好了只要媳妇不发话,就坐穿牢底的准备,可走着走着,他却听说下毒陷害君上的九王子今晨提审,现下也在刑部衙门之内,朱富来胡国的日子虽短,但也知道,九王子就是四驸马。
    四驸马如今与他同在一所牢房,朱富觉得自己应该去探望他一下,因为他的身份特殊,刑部暂时还没有将他当做是真正的囚犯看待,所以看守较为松懈,朱富趁着看守之人不注意,从侧窗逃了出去。
    以轻功在房顶转悠半天,朱富探了刑堂,探了审房,最后才听说,四驸马的审讯已然结束,被押还牢房了,朱富脚下生风,又往牢房掠去。
    他截住一名守卫,以扼颈手段让他告知四驸马的所在,顺着幽暗的牢房一路潜行,快要达到目标地之时,却闻见一阵碗盘打碎的声音,随后便是一声尖叫,牢房里还有女人?
    这一点让朱富有些意外,但从声音听来,竟是从四驸马的牢房中传来的,暗觉不妙,加快脚步过去一看,只见四驸马一身血污囚服倒在角落中,他面前站着一位明显是女人扮的矮个子男人,一张白皙的小脸,满是惊恐的怒容。
    看得出来,她虽然很害怕,但还是很坚强的张开双臂挡在四驸马身前,而面对她的,是两把闪着寒光的钢刀。
    说时迟那时快,朱富从怀里掏出了两小锭银子,‘啪啪’两声,打在了两个想杀人的凶手颈□道上,钢刀应声而落。
    矮个‘男子’这才放下手臂,转身至角落,扶起受伤不轻的四驸马。
    这是朱富与四驸马第一次见面,没想到会是以这种形式,只不知这个矮个‘男子’是谁?
    看着‘他’紧张四驸马的模样,朱富有些摸不到头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呃……他是我的四妹夫,已经成过亲的男人……”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对于成过亲的男人,最好还是敬而远之吧。
    ‘男子’将四驸马扶起,看来四驸马这回定是受了不小的冤屈,在狱中被屈打不说,还有人不放心,要找杀手来灭他的口,‘男子’对朱富冷冷一瞥,那目光竟然跟媳妇有些相像:
    “还不过来帮忙?”她的声音有些清冷,见朱富愣着不动,才又说道:“我真不明白,皇姐到底喜欢你哪里?”
    “……”朱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呵呵,他也不知道媳妇喜欢他哪里……等等,皇姐?
    那‘男子’仿佛看出了朱富脸上的震惊,果断点头道:“我就是你的四妹,姐——夫——”
    “……”
    她竟然是传闻中的四公主?朱富咋舌。好吧,媳妇妹妹太多,他一时还没认全也不怪他吧,反正今后这一位一位的奇葩妹妹总是要显山露水的,不急,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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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池南的警觉,击破了齐国与大王子的诡计,胡国国君在圣莲的救治下,也已脱离生命危险,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大王子打入天牢,将齐国使团赶出胡国境内。
    这其间,令池南没有想到的是,她那眼高于顶,从来不肯向人低头的四妹竟然会偷偷的潜入胡国,换装入牢房,及时识破了大王子加害与四驸马诡计,两人一同经历生死,感情迅猛升温。
    胡国国君感激池南的救命之恩,硬是从龙床上坐起,要皇后多留他们住些日子,朱富倒是十分欢喜,奈何池南惦记着萧国内政,便婉拒国君美意,于事情彻底解决的第二日便提出辞意。
    四驸马被冤入狱,吃了不少苦头,满身是伤,不适宜立即赶路,四公主便说与四驸马在胡国多住几日,等他养好伤再回萧国。
    朱富怕媳妇旅途寂寞,自告奋勇提出陪她坐车,池南虽不知他是何用意,但有个人陪着总是好的,最起码她使唤朱富比使唤那些丫鬟要顺手多了。
    “媳妇,我怎么这两天没看见二驸马呀?”
    池南横卧软座,双腿搭在朱富腿上,一边看书一边享受着相公的无上按摩手法,舒服的昏昏欲睡。
    “他……还要在胡国多住几天。”池南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二驸马与齐**师互通的事她从来就知道,若不是身边人泄密,齐国又怎会那般快知晓,是朱富盗取了羽化丹和圣莲花?不揭穿是顾念他的身份,但不惩治一番,也不像是她的作风,于是,在跟齐国国君禀明之后,决定让手无缚**之力的儒学大师二驸马去修几日长陵,体验一番平民之苦,好让他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朱富隐约觉得二驸马这件事上有些不对,媳妇明显有事隐瞒,但他本来就不喜欢二驸马,如今看不见他,正合他意,又怎会在媳妇面前多问他的事情呢?
    “媳妇的腿又细又白,摸上去凉凉滑滑的,真好;媳妇的屁股又圆又翘,真好;媳妇的腰,滑的不得了,一点赘肉都没有,真好;媳妇的xiōng,虽然不大,但够软够挺,真好……”
    耳旁充斥着朱富朴实中带点□的赞美,池南被车颠的昏昏欲睡,看书的心情都被他破坏殆尽了,无奈的放下书本,冷冷瞥了他一眼,却看见朱富竟然将头钻到她的裙摆之内,动手解起了她的裤头。
    “你在干什么啊?”池南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才忍住了一脚踹过去的冲动。
    朱富的声音自她的裙摆之中传出:
    “没什么,刚才好像看到一只蚂蚁钻到媳妇裙子里去了,我帮你抓出来。”
    “……”
    这般幼稚的谎言,让池南哭笑不得,伸手按住腰间,不让在她裙下作恶的手继续动作,朱富这才从她裙摆中探出头来,委屈的看着池南。
    “我真的是抓蚂蚁,要是一会儿蚂蚁咬到媳妇你的小屁股,我可不负责哦。”
    “……闭嘴!”
    池南低喝一声,未免自己声音太大,惊扰到车外的护卫,朱富见她有所顾忌,便放心的笑了,将媳妇腿一抬,自己换了个姿势,跪在她的双腿之间,掀起裙摆,便往里钻,池南猝不及防之下,亵裤便被某人扯了下来,连同鞋袜,一起被抛下了豪华软榻,□一阵清凉。
    感觉朱富的手指碰上了她的敏感地带,池南不住挣扎,想让他不要在车里放肆,双腿夹住朱富的脖子,不让他继续前进,奈何这种程度的挣扎,对朱富而言,比任何□都要来的刺激。
    朱富从裙摆中出来,黑溜溜的眼睛在池南身上转了转,才略带责备的说:“媳妇,你不乖哦。所以……”
    池南打定主意朱富不敢乱来,也就没有防范,但就在这没有防范的一瞬间功夫,自己的腰带被扯了下来,双手被腰带的一端绑了起来,另一端被朱富抓在手中。
    只见他得逞一笑,对池南扬了扬掌心的腰带,足够无耻的说道:
    “嘿嘿,这样媳妇就没法动咯。”
    池南被他拦腰向下拉了拉,从舒适的软枕上平躺而下,发丝散乱一榻,想要推开挣扎,奈何双手被缚。
    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掀开了她的裙摆,继续着先前的猥琐动作,池南被弄得意乱情迷,只觉双腿被大大分开,裙摆之下,两腿间□无遮,一颗头颅忽上忽下,在她的敏感中心深入浅出,乐此不疲。
    两人虽夫妻这么长时间,但如今日这般羞人的事情,却是从未做过的,朱富将头深埋在她的腿间,□盎然,仿佛那里是人间仙境般,让他流连忘返,将池南弄个气喘吁吁,狭窄的空间里,连低喘与呻吟都要克制才行。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朱富才心满意足的从裙摆中探出了头,看着媳妇满面潮霞,心中别提多满足了,借着势头,拉开了媳妇的衣襟,并蒂鸳鸯肚兜映入眼帘,美景当前,朱富反而不急于一时了,如一位品尝美食的饕客般,总要将食物留到最为鲜美的时候才去享用。
    一寸一寸的沿着媳妇的腰肢落下细密的吻痕,或是轻咬,要是轻舔,总要将媳妇弄出娇喘才肯罢休,苍劲的手指不急着按压揉捏,却是学着媳妇调戏他时的模样,顺着那两点茱萸的位置不住打圈,池南被他逗弄的娇喘连连,想出声却又不敢的心态让她平白多了几分禁欲的滋味。
    朱富将唇舌送上前去与媳妇纠缠,一只手缓缓扯下了xiōng前的最后遮盖,媳妇的娇俏双峰随着车马的行驶,两颗白嫩嫩的馒头前后摇晃,震动着朱富久旱的心,再也忍受不住般,埋入了其间,揉捏啃咬,总觉得怎么亲,怎么咬都不够。
    池南双腿不自觉的环上了朱富的腰,□没有亵裤的遮掩,只觉得空荡荡的,与朱富身上的衣服摩擦,更是春水泛滥,敏感得使人尖叫。
    将纤长的五指插入朱富发髻中,抱着他的脑袋,池南媚眼如丝,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张,露出内里的粉色小舌,如此美景,朱富怎还忍耐的住,落下狂风暴雨般亲吻的同时,将自己的火热送入了梦寐以求的圣地之中。
    胡国到萧国的路还很长很长,这一次总没有人再来打断他们了吧。
    ☆、30 驸马戏水
    因为是回程,所以池南命车队可以将速度放缓一些行走,午时一到,车队便停下生火休憩。
    朱富将池南扶下马车,见媳妇如花美颜上红潮还未褪去,暗地里捏了下她的柔嫩的手,给她递过去一抹玩味的笑,暧昧之色让池南再一次红了脸颊。
    先前马车里的那一次,几乎用尽了池南所有的气力,朱富的攻击与马车的晃动,无一不是在考验着她的本事,双腿大大叉开,小腿还要紧紧勾住朱富的腰肢,才不至于被前后晃动的撞到脑袋。
    看了看微微泛红的手腕,池南有些埋怨的看着朱富,只见后者无耻的笑了笑,抓住媳妇的手腕,放在唇边轻吻,当做赔罪。
    池南被他这不分时宜的亲昵弄的羞红了脸颊,佯作发怒般在朱富肩膀上狠狠打了两下,这才转身离去。
    随行的伺候下人都是宫里出来的,身经百战,在宫中早练就了一身非礼勿视的功夫,判断系统无比精准,都知道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所以,对于公主与驸马的当众亲昵,真正‘看到’的人还真没几个。
    他们为池南找了一块平地,铺上鹿皮锦缎,一盘盘时鲜的果子被摆在银盘之上,于山水石林间显出了奢华的雅致。
    池南揉着手腕在锦缎上坐下,朱富比较自觉,拿起一颗水晶般通透的葡萄,剥好了皮送到池南口前,脸上露出敦厚善良的淳朴微笑,看的池南心头直冒火。
    这厮的无耻旁人不知道,但她却知道的相当清楚,刚被‘整治’一番的她,此刻看朱富很不顺眼,连带看他剥好的葡萄也不顺眼,偏过头去,很不给面子的嘟起了嘴,看得朱富心中又是一阵骚动。
    唉,刚才不过就做了一次,媳妇就喊累,可是一次对于他而言,怎么够啊?
    “咦?”朱富将被媳妇嫌弃的葡萄塞入口中,将媳妇裙边一角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池南不解他为何忽然发出疑惑的声音,见自己的裙摆在他手中,便凑过去看了一眼,可谁知,就这一眼,却再一次让池南觉得无地自容,脸红到了脖子根,心头一虚,四处张望起来。
    原来裙角上竟沾上了一些白色粘液,什么时候沾上的,不言而喻。
    一把抢过自己的裙角,池南对朱富狠狠的瞪了一眼,鼓起脸颊,表现不满,这一可爱的动作,让朱富笑得前仰马翻,不能自已。
    池南越发觉得此人欠揍,抬手就像教训教训他,却被朱富一把抓住了发狠的小拳头,捏在他厚实的掌心中揩油。
    “好了好了,是我错了还不行吗?”朱富知道这个时候,做相公的就一定要主动承认错误,他四周看了看,对池南说道:“媳妇,那边好像有溪水,我带你去洗洗,这总行了吧。”
    池南被他强行抓着手,本来心中很是不爽,但念在他改正错误的态度还算不错,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看,她只看到一片丛林,根本没有看到什么溪水,正怀疑之际,却被朱富一把从锦缎上拉了起来。
    “走吧走吧。我都听见溪水流淌的声音了,相信我。”
    “……”
    池南被牵着向前走,心头纳闷,怎么自己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呢?
    不过,走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后,池南就知道,朱富没有骗他,在风景如画的丛林后头,还真的有一弯溪水,自山顶泄下,阳光下闪耀着纯净的白色光芒,溪水汩汩,顺流而下,汇聚在不远处的一汪天然石潭中。
    池南没有想到,山野之地竟然会这般清幽水墨,先前对朱富的恼火瞬间一扫而空,像个孩子般跑到水边,掬水玩乐。
    此时正值七月,天气不错,但总带着一些闷热,池南像个从来没有玩过水的孩子般,用手玩了用脚玩,不一会儿,衣衫便已湿透,朱富坐在溪边的凸石上,看着媳妇姣好的身姿慢慢显露,心头的骚动又岂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平复的。
    池南将鞋袜脱了,白皙的脚板踩在沁凉的溪水中,正开怀之际,整个人却一阵天旋地转,朱富不知何时竟来到她的身后,一把将她抱起,向溪水汇聚的石潭走去。
    “衣服反正都湿透了,干脆洗个澡吧。”
    朱富说着,便将怀中的媳妇缓缓放入沁凉的石潭水中,未等池南反应过来,自己便也跳了进去,水花溅至半空,画出一道完美弧线。
    池南心觉不妙,但潭水清澈沁凉,她又舍不得离开,只能摸着石头,尽量让自己与那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情的色狼拉开距离。
    但到口的肥肉,色郎君又怎会轻易放弃呢?亦步亦趋跟上,直到将猎物逼至潭边,落入了他的双臂桎梏,这才扬起嘴角,不偏不倚的落下一枚餐前甜点般的吻。
    池南先是抗拒的,奈何身处的环境太过舒适,某狼的吻技实在高超,渐渐的也就沦陷了。
    朱富将贴紧媳妇身上的衣服脱去,厚实的手掌自她xiōng前缓缓下滑,每到一处,便如点燃燎原之火般,令池南难以自制的呻吟出声,抚过纤腰,抚过翘臀,来到了那片花心,二话不说,便将自己粗长的手指送入其中。
    媳妇的身体经过一个早晨的开发,此时变得十分敏感,手指进入畅通无阻,随意抽|插几回后,便已春水泛滥,朱富再接再厉,将食指与无名指一同送入,突如其来的胀大让池南有些不舒服的弓起了身躯,湿润的发丝落在颊边,眉眼含春,引得朱富气血一阵倒流,加快了三指的抽|插,池南跟着他手的动作不住摆动臀部,好像怎么都不够般□越发□难耐。
    朱富的另一只手也没闲着,从飘在水面的肚兜之下,握住了那片美好的柔软,这一次,他没有手下留情,以一种仿佛快要捏爆的力道不住揉动,池南喜痛不明的靠在潭壁之上,不住扭动着身躯。
    看着媳妇化作春水般的娇容,朱富知道是时候了,解开裤头,释放出早已挺立的火热,二话不说,便送了进去。
    “呀!”
    虽说早已做好准备,但身体顷刻被巨物填满,还是令池南发出一声娇吟,朱富将她的一条腿抬高,搭在自己肩上,腰部不住挺进冲撞,涌出了最原始的力道,不一会儿,池南便美目含泪,开始求饶了。
    朱富截住那诱人犯罪的唇舌,将她似真似假求饶的话语吞入腹中,百转缠绵,池南在身下的饱满的酥麻中,失去了理智,忽然身子一转,某郎君竟然就着在她体内的状态,把她翻了个面,脆弱的前xiōng蹭在冰凉的潭壁上,更加刺激了她敏感的神经。
    朱富将人重重压在身下,抬起她的臀部,狠狠冲撞着。
    空旷幽然,静谧如画的天地间,一切都渐渐的感染上这对夫妻激情燃烧的燎原之火,变得缱绻缠绵。
    **********
    那一回山水间的缠绵,差点就要了池南的命,最后她是怎么回到马车中的,自己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只要想象那时的情境,池南人生第一回生出了想要隐遁的冲动。反而是他,某个不要脸的色郎君,醒来之后,便看见他餍足又满意的憨厚笑脸,池南着实气愤,想要伸手撕烂他的那层面具,露出他内里奸险狡诈的嘴脸。
    说什么有溪水,说什么去洗衣服……呸!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yín|欲,思及此,池南愤愤的放下正在看的书籍,在那个睡的不省人事的‘坏人’脸上狠狠掐了一把,一泄心头之恨。
    怎料那人根本不以为意,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大头觉。
    怎么说呢?遇上了这么个夫婿,纵然是面冷心冷的池南公主也束手无策。
    **********
    池南他们的马车前脚刚刚步出城门,后脚便被闻讯赶来的百里丞相带兵围住了。
    “臭丫头,你给我出来!”百里丞相一马当先,指着池南的坐辇,咆哮道。
    池南懒懒散散的掀开车帘一角,瞥了一眼百里丞相,冷道:
    “一别数日,丞相真是好精神!”
    百里丞相此时正在气头上,可没有池南那般气定神闲,还未说话就首先开骂:
    “他***,臭丫头定是故意的,留下一堆烂摊子,叫老夫好生收场!”天知道,池南臭丫头出使胡国的这段期间,他这个年近七十的老头子就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今天张大人家失火,明天李大人家遭窃,后天刘大人家报人口失踪……他***,臭丫头在的时候,也没见这么多事儿啊。开始丞相还以为事发突然,纯属巧合,可后来一想,这些发生事件的大臣,好像都是从前的丞相党……
    想通了这一层关系,百里丞相又怎能不暴跳如雷?
    “哦。”池南听着丞相的怨言,面色清冷,瞧不出喜恶,但细看的话,还是能从眉宇间瞧出一点淡淡的忧桑……这一路,她是真的累了。
    “臭丫头还敢跟老夫‘哦’?”百里丞相大受打击,原本好不容易等到臭丫头回来,他可以好好的发发飙,泄一泄心头怒火,可为什么他觉得越来越憋屈了呢?
    “算了算了,那些事情老夫就不跟你计较了。”横竖不过是几个胆小怕事的官员受了些委屈,今后哄哄就得了,能让他亲自等在门口堵那个臭丫头的却是另有其事,百里丞相四周张望一圈后,问道:“丫头我问你,你……那封密函中的事,是真的?”
    池南右眉一挑:“什么密函?我不记得,曾经给丞相写过密函啊。”
    丞相老脸一红,那封密函的确不是写给他的,是写给臭丫头亲信的,他不过就截来看看,怎么了?
    但心里想是这么想,但要把这番厚颜无耻的话说出来,他百里纵横还没那么不要脸,支支吾吾一会儿,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干脆振臂一挥,大呼道:
    “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说了!你那个黑不溜秋的驸马呢?我直接跟他说!”跟臭丫头说话,从来都只有被气的份,好像这天下间的礼树全都栽在她的面前似的。
    池南勾起唇角浅笑,指了指车厢:“驸马一路疲累,睡着了!丞相若有事想问,明日请早吧。”
    说完,池南再不管百里丞相会如何,便吩咐车队进城了,百里丞相暴跳如雷:
    “臭丫头!你给我等着!”
    新仇旧恨,咱们一起算!但是在那之前,他还得搞清楚一件事情……据密函所言,那个黑小子在胡国之时,竟然使出了只有百里家的嫡系子孙才会的驯马绝技,这就让人很郁闷了,凭什么他们百里家的绝技会被一个外人知晓?丞相决定将此离奇之事好好的彻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