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作品:《不顾一切占有你

    02RuntimeError(H加长版)
    后记写在前:
    H延长版=0=
    这是很久以前写来感谢村民支持的加长版)
    因为当时有人骂某狮不人道)
    又说什么要为了狼狼跟小菱菱的未来着想要这个、那个──=0=汗爆)
    算了吧,总之最后某狮就是写了==+
    哈哈,某鱼说某狮对这类情节有特别的偏好,偏向某一种体位)
    这个,大家看得出就看得出,看不出的可别问我,人家会害羞的。)
    今天会多更新一至两回)
    下回都是H==汗。今天是Hday。
    雍可娸还未登场前的情节
    「我倒不认为是这样…」只及见深潭般的黑眸闪着不寻常的波光,他双手抄抱起她,将她撞上透着凉意的门板。她着实地吓了一跳,察见颀长的身躯往她那边挤压,空气惨遭大野狼的无良压榨,她松开圈着他的两臂,改以双手攀扶着他的肩膀,借力拉拔原来曲着的腰身,往上移,呼吸清爽的新鲜空气。
    「你还蛮会配合…」
    她循声而看,生活了将近二十个年头,终于有幸以居高临下之姿,俯视跟她有三十公分差距的史前巨人。他嘴角一勾,笑得很坏,令她顿时萌生出不慎坠入狼穴的恐怖感觉。
    「什么配──」然还没发音的合字就化成软软的呻吟,闪电般的快感流窜四肢八脉,抖着纤幼五指抓紧他深灰色的男衬衣,她竟然忘了当自己在高处的时候,他便在她的下方,高度达至她的xiōng口…而他不用费吹灰之力就能吻到她…她来不及抬起眼睛,不小心瞧见他的舌头隔着小背心翻弄她xiōng前的蓓蕾…
    只是一眼而已,她脸颊像是火烫的,马上撇开视线,不再看极度刺激的色情画面。
    「看着我。」他的唇齿依然在她的xiōng前肆虐,弄得她的芳心再度陷入一片慌乱无助的境地,就连强烈的取胜意念也舍她而去,放她单独一个留在大野狼的口中,俨如一只待宰的羔羊般,等着被狠狠蹂躏的一刻。
    「我、我不要──」拜托,她已经被吻到晕头转向,兼且不知自己身在何方了,她看到了的话还得了?她可不想刺激过度昏厥过去,虽然她向来说话劲爆,但只不过是彰显她胆子大的假象而已。纸上谈兵她还可以,但真枪实弹上阵她还是会怕的。他怎会知道这个的…的而且确,每当他吻她的肌肤,抑或是抚弄她的身体,她不是合上双眼,就是眼睛乱瞟,就是不去看他如何在她身上点燃火苗。
    「看着我怎样吻你。」沈沉的嗓音如醇酒般诱人,令人无法狠心拒绝,她的心七上八下的,既想看但又怕,不过也许是不愿被他骂没种,也许是居于好奇心,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当真往下瞄,这一看,果真看呆了。
    隔着丝质衣料,那头湿热的舌头一下又一下吸吮舔弄软嫩的丰盈,百般撩拨,挑弄她最生嫩的情欲。原来他平日是这样吻她的…咳哼…
    她浑身发烫,如置身火海之中,眯起半迷蒙的双眸不敢再看,但眼睛却时不时窥看下方的战况,越看越是喉干舌躁,下身越是感到难受,某种又热又烫的空虚感充斥全身,感知温热的泉源将要倾泻而出,本能地并拢两腿遮掩羞人的地方,却变相夹紧他精壮结实的身躯。
    她用力拍打他结实的膊头,但他不痕不痒,反观她白嫩的掌心却泛红,酸麻无力。
    「承天傲,你放手,我要下去啦──」两腿战栗不已,她忍捺得很痛苦,尽管如此,她还是得忍,不然弄得他一身都是脏兮兮…那她可罪过了。她的脸皮薄,很爱面子,那向来自尊心比女性来得强的雄性生物应该更需要面子吧?
    「这么快就认输吗?」他抬首,璀亮的眸子含着笑谑,似乎喜见她无助的模样。
    抖震的指尖抓得他更紧,在男衬衣上抓出十几个小结来。「我、我、我会弄湿你的衣服──」
    「你用不着替我担心。」他奇异的口气令她心慌意乱,乘她还在猜忖他话中的含意,一只大掌却寥然闯进她的裙子里,未经许可就擅自解除她的最后武装,扯下那块早已湿透的丝质布料。
    她大惊,得以解放的一边大腿放下,满心期待踩上地面的一刻,可他的反应奇快,大掌勾住布料的边缘,猛地扯下,及时抱住她那不安份的大腿,扶正她,回复原来的姿势。
    心儿噗噗狂跳,她不曾亲眼看过这么色情的画面,更没想过这个画面会在她身上出现…白色的布料湿了一大片,在灯光的映照下呈半透明状,那块一度被扯紧的布料,在那只大手的带领下,以最缓慢的速度来到她曲起的两膝间,越过右边的小腿肚,然后那件湿漉漉的衣物顺利脱下。
    基于刺激太大,她只顾着凝睇他的所作所为,忘了要抗议。
    感觉到他异常炽热的注视,心跳加快,像是有一头小鹿在乱撞似的…他不会是想做某个步骤?
    不知怎地,她忽感到有点怕怕了,她以为他不会的…才老神在在的使出那个方法逼他认输…她哪知道他能轻易解开窘局,令形势逆转?这下真是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
    「承天傲,你、你别想做什么…当初说好了的──」她紧张兮兮的提醒,就是怕他突然兽欲熏心,撇除所有障碍,只为达到最终目的。
    「说好了什么?」他脸上波澜不兴的回问,口吻轻挑之馀又带点恶劣味道,大概是怕极了他的惊人之举,她全神戒备的瞪着他,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
    「你不用我帮你解决吗?」
    「解、解决什──呀!」
    一阵天旋地转,当她弄清当下情况,惊愕的察觉到两条腿儿挂在他的两肩上,而她像是一个骑坐在父亲膞头上的小孩一般,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是面对面的。
    被摆弄成如此羞人的姿势,裙子这么短,而她又张着两腿,里头的春光展露无遗,恐怕连裙子下泛滥成灾的景况,他也看个一清二楚了。
    「哪里湿了就弄干哪里。」惑人心智的黑眸锁住她的脸,乐于欣赏她吓到花容失色的模样。
    向她提交口头报告完毕,他还当真付诸实行,掀起她的裙子,好使躲在其中的美景展示出来,沉黑的眼眸渐趋深浓,他伸出舌头舔过躺卧在花瓣上的朝露,感知坐在身上的人儿猛然震了一下,舌尖更是猖獗无度,持续欺凌那两片粉色花瓣,将上头的花液全数掠夺,半点也不剩。
    「不…承天傲,你别…嗯!你、你给我住手──呀──」她易起眼,粗喘着,十指用尽全身的气力抓着他,将她身上既难受又满足的矛盾情感发泄到他身上去。唇间咏唱着一段又一段柔媚无比的吟声来,教人不难联想到她正承受着那蚀人心魂的猛烈冲击。
    自喉间哼了声当作回应,他装蒜一名听从警官训话的良好市民,马上举高双手以表清白。
    不晓得是吻上瘾,还是恋上她在他的吻下颤栗不已的可爱模样,他可不让那娇嫩的唇瓣有歇息的机会,热烫的舌忙于在两瓣之间徘徊,或探或舔的将藏在花穴的蜜泉引导出来,不消几秒钟,那儿已春水霪霪,花瓣再次得到滋润,在光量充足的情况下,闪动着更亮丽动人的光泽。
    「不!是住口、住口呀,承天傲──我──」
    他张唇覆上嫩滑的花唇,贪婪地吸吮她刻意私藏起来的甜美甘露,誓要将她的感觉神经推到崩溃边缘。
    「你什么?」
    我认输了。
    03SegmentationFault
    Error3SegmentationFault
    日光越过白纱的掩蔽,偷偷地侵入室内,窥探那对大刺刺地纠缠在一块的男女身上,两人衣衫半褪,就着光,美丽的女性胴体展露无遗,强健的男性体魄将她压制在桌上,两人交缠的身躯在微弱的日光下有规律、有节奏的起伏着,粗浅的气息浮荡在空气中,形成种紧窒绮丽的氛围。
    「啊──啊──再来──啊──」连绵的吟叫,自那红滟滟的朱唇逸出,修长的手脚将身前的男人缠得更紧,鲜红色蔻丹指用力撕抓他的手臂,力气大到足以在名牌男衬衣上抓出皱痕来。
    「啊──啊──很舒服──我快要死了──啊──」
    火热的男性在她不察时倏地进入,引发狂热的火花,她欲仙欲死的娇吟,十指紧抓着他的背,感受他一遍遍的抽进,长腿环着他的腰间,他邪恶地笑着,离开她的柔软,难受的空虚让她不自觉地贴近,想要更多…
    他不住的进出是最难熬的折腾,教她的欲望像是被悬在半空中,不上不下,兴奋非常,更不住在他身下高声浪叫,渴求他进驻得更深入。
    欢爱的气息弥漫四周,如火如荼的男女忙得不可开交,男人忙着在她体内夺取与制造欢愉,女人则忙着承受与享受他带来电流般的快感,无暇理会其它事情。
    「吱──吱──」桌面上传来细微的震动声,被冷落在桌角的流动电话极尽其责任,一次又一次震动着,经过多番努力,终于换得主人的注意。
    「嗯…熙?」
    男人刹住动作,他循声看去,就瞄见液晶体荧幕上的名字,黑眸中的情欲渐褪,他不犹豫地离开了她的身体,拿起流动电话就迳自走开,很没情趣地放那裸体大美女横陈在桌面上,备受冷落。「我先接个电话。」
    任炯熙按下通话键,慵懒地开口:「喂。」
    「熙,你找我有要事?」彼端传来友人熟悉的嗓音,任炯熙头也不回地踩着地上冰凉的瓷砖,朝单人沙发椅上头坐去。
    「不是要事,只是跟你说我昨天看到傲的女朋友。」任炯熙露出和善的笑容,语气亲切,像是要跟友人分享趣闻,可那双黑洞般的眸子闪烁着算计的波光。
    「你…看到了?」
    「不过不晓得是否跟你看到的同属一人。」任炯熙斟酌用词,抛出诱饵。「娃娃脸…眼睛很大…长发,对不?」综合以往的记录,傲的对手大多具有这一类特征。
    「嗯…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啦,我只是跟他们碰过一次面而已…」
    理应躺在桌上等他的娇绕美女逐步走近,任炯熙微蹙眉,纵然黑眸写着不满,但他还是选择放任她的行为。长指轻掩话筒,他平淡地道:「坐上来。」
    得到他的允许,她便急不及待爬到他的身上,修长的玉腿坐在他的两腿之间,鲜红蔻丹指攀上任炯熙宽阔的两膊,俏皮的舌舔吻着稻穗般的蜜蜂色男性肌肤,晶莹的腿儿之间的诱人桃色嫩肌不甚安份的隔着粗糙的西裤磨擦着他的,向他恳求着。
    「当时的情况是怎样的?」他冷眼瞪视,警告身上的美人儿别再乱扭,但警告无效,怀中的美女非但没收敛其冒犯行径,还变本加厉,一只小手在结实的xiōng膛滑来滑去,吃尽他的豆腐来。
    「那时他们在打车轮呀,而且她是背向我的,我看不见她长成什么样子…她很矮…有一把很长的黑发…嗯…还有…熙,你应该懂的,就是萝莉呀!」
    「萝莉…吗?」黑睫低垂,掩去一闪而逝的精光。
    思绪飞转,特征跟昨天那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小女生都颇吻合,又是身材娇小,顶着一头黑色的长发…而且双目迷离,眸中带媚,眼波流转间几乎都是在勾人的,那种神情是欢爱时才会出现的…更巧合的是时间吻合,那时傲尚未返来。
    傲扬言去一下洗手间,但就男人而言,他也未免去得太久了吧。
    硕长的身躯往后挪了些儿,大掌接手揉弄着女性最柔美的一处,粗糙的指尖以最熟稔的技巧逗弄着敏感的花核,温润的春泉沾湿了他的指掌,也间接弄湿了大腿上那块布料。丰腴的身子往后抑,人儿身不由己的摆动纤腰,红唇吁出连绵的销魂娇吟。
    冷锐的眸光扫过那张神迷心醉的艳丽脸蛋,他重拖故技掩着话筒向美人儿放狠话。「小声些,你看不见我在聊电话么,嗯?」
    任炯熙偏头夹住流动电话,空出来的大掌稳住那乱摆的腰支,淡漠的眸扫过那双粉嫩的丰盈,然他俯首伸出舌头,舔过那傲然挺立的顶峰。
    「啊、啊…」媚得很的喘息及吟哦传到电话的彼端去。
    「熙,我好似听到呃…怪声…你在忙吗?」
    他哪敢明言自己听见呻吟声,还是采取比较含蓄的方式,了解一下战况,免得碍着人家办好事。
    「还好。」任炯熙揉捏着人儿粉嫩的圆臀,像是要惩罚她的不听话。「你继续说。」
    但要他一边聆听着可媲美环回立体声的喘息声,一边跟友人哈拉,实在有点强人所难,还是识相些切线好了。
    「咳咳…熙,我还是不打扰你,掰──」
    彼端传来机械式的嘟嘟声,任炯熙将流动电话放在茶几上,本是置在人儿腰间的大手顺着她完美的背部线条往上滑,惹来丰腴的身子的轻颤。
    「你妨碍我通电。」藕臂像藤蔓般攀着他的颈项,美丽的铜体主动送上门,彷佛在渴求着他的吻、他的爱抚。冷眼巡视面前的凝脂雪肤,任炯熙倾身,舌尖顺着酥xiōng描摩圆弧,又啃又咬的折磨这个不乖巧的床伴。「你就偏要跟我作对,嗯?」「啊嗯…谁、谁叫你放着我不管…」如秋水般的媚眼含怨的嗔了他一眼,气弱柔丝,细细喘着埋怨他的不解风情。
    「艾娜,傲抱过你吧。」状似慢不经心的提问,却蕴含着一定程度的肯定意味。
    「嗯…这是旧事重提…抑或是熙你突然开窍爱上我,所以要翻旧帐?」圆润雪白的丰盈起伏不止,形造出撩人的波浪,媚态尽现,她心神荡漾,享受着他带来的美妙快感。
    对于她的疯言疯语,他如常充耳不闻,热如烙铁的唇顺着赛雪的肌肤滑至腰下,就在脐间打转,忽轻忽重的舐吻着,也乘着空隙问出他比较在意的问题。「你喜欢傲抱你,还是我?」
    「嗯…是指床上功吗?男人都爱比这种东西吗?」一双蔻丹玉指爬啊爬爬到结实的胳臂,东捏西揉感受肌肉的弹性。
    胯间的热源渐趋巨大,向来平静的黑眸添了抹不显着的情欲,任炯熙双手一抱,将她打横抱起来,跨步穿过客厅,回到卧房去。
    「女人不也在追求性爱的欢愉?可别在我面前装佯未开苞的纯情少艾…」
    「那我偏不告诉你,令你心痒痒也不错──」
    「是吗?」黑眸掠过一抹光,可一闪即逝,艾娜未能及时捕捉到刹那间的异样。「那你可是要撑着点──」话尾还没落在空气中,软馥的身子就咚的一声落在软软的床铺上,她噘嘴抱怨他不懂怜香惜玉的样子,但那双光滑性感的白嫩大腿却主动环上他的后腰,不住的摩擦着恳求他。
    欲望的根源忽轻忽重,时深时浅在秘处的入口打转,故意刺激着她的花瓣、花蕾,就是不肯满足她。花瓣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在连番袭击下,饱满的娇嫩已浸在清澈透明的春潮之中。
    「啊啊──啊──熙…别玩──快进来──我想要──」艾娜喘息娇呼,难受的扭动纤腰,可他却可恶的握住她的腰,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不让她有反击的机会。蔻丹纤指只好改而攀上他强壮的胳臂,用力得像是要抓住救生圈一般。
    「你先答我。」好整以暇地看着躺在身下的可怜人儿,任炯熙铁了心,没有轻饶她的意思,继续玩弄着她,就是不让她痛快,惩罚她不久前的挑衅言行。
    「啊啊…你很坏──」由于形势逼人,艾娜只好实话实说,免得受尽折磨。
    「其实不能比较吧──」
    感觉到那烫人的热源又在丰腴的两瓣间徘徊,挑弄着她的神经末端,她急急的开口,决定不卖关子,要是他又当成是挑衅,那她就注定这两星期得吃不完兜着走。「嗯…因为我未曾尝过他的吻技…」
    「怎会?」这说法太扯了,他捺不住怀疑艾娜话中的可信性。
    「你、你…不知道这个…嗯…吗?傲、傲…他从不吻女人…」
    「但他那时不是跟我较劲,看谁吃的女人比较多?」
    「先进来──」她还是很会把握时机的说。
    丰厚的花辫间传来强大的压力,男性最坚硬热烫的部份正缓慢地进驻她的领域,一步一步将欢愉充满她的体内,她满足的低呼一声,稍为调匀紊乱的气息,微翘的朱唇轻启:「不曾吻过女人…就连嘴唇都没碰过,跟他有一手的女生都是这样说的啦。」
    凝睇艾娜如痴如醉的美艳脸庞,只是埋首她颈间,强悍的冲刺,但深邃的眸子中几乎看不见有代表着生理需要的情欲存在,他几乎是冷漠的执行动作,最离谱的是他仍能分出心神,揣测着各种可能性。「没有例外吗?」
    「这──嗯──不、不能说──」艾娜放声娇吟,在他的猛烈攻势下战栗不止。
    在她乐于享受他在她体内制造的欢愉及快感时,他忽地减缓速度,霸悍的击刺不再猛烈,反而变得有力,较先前的更令人受不了。「快说。」
    她喘息不已,实在承受不了这磨人的煎熬,决定只供出一小部份的资料。「你、你真过份──有一个女生是例外──她在傲身边──待了三星期之久!」
    「艾娜,那个女人长成什么模样?」
    「我不要讲啦──」
    「说。」任炯熙沈声下令,有力的双掌捧起她挺翘的粉臀,好使他的巨大越过层层温润湿热的珠被,嵌入到柔嫩花径的最深处,虎视眈眈的抵着她的花芯。
    「啊啊──欺人太甚呀──」她纤腰半拱,两手改抱着他的背部,用力的撕抓以宣泄强烈的空虚感。
    眸心浮上一抹yīn狠,他狂悍的挺腰,让强大的欲望更深埋她的体内。
    「根本就是个萝、萝莉──只不过是长了张娃儿般的脸蛋──我都不懂傲看上她什么──眼睛很大很圆而且水汪汪的──曲发曲发的──就像个洋娃娃啦──」她喊叫出声,真是受不了、受不了
    「你有她的相片吗?」
    「我曾悄悄地用手机偷拍过她──我待会儿拿给你看──」
    其实她心里清楚那女生成为例外的原因,就是跟原装正版长得很相像吧。只要与傲走在一起就会发现那双沉寂的眼睛藏了一份很深沉的情绪,她晓得,他心里有人…
    能有幸围着他团团转的女生们都是代替品,即使再等待、再努力,结果都是一样,都是活在别人的影子之下。
    纵使事情封尘已久,讨厌的感觉却记忆犹新…似乎沉沦在情欲的世界中都忘记不了先前的伤痛。
    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眼前的男人能为自己出一口怨气,哪管是货真价实的原装正版,还是像真度极高的冒牌货都给通通抢走,这是报复,亦是她的私心。
    言毕,烙铁般的坚硬慢慢撤出,在她几乎要出声恳求的时候,展开猛烈攻势,凶狠的连连击刺,深入她的内部,教她尝尽无比的欢愉。「啊…啊…」
    平静沈黑的瞳仁蓦地罩上了层异彩,兴奋的火苗在其中心跃动着,又是萝莉…
    萝莉啊、萝莉啊,你现在躲在哪儿玩乐?
    花边瓷碟上放了一件蓝莓奶酪冻饼,米白色的奶酪上头铺上了深紫色的果酱,另加了两片小小的草莓作点缀之用。纤手提起银叉,季小菱戳了一小角冻饼送进口中,品尝她最喜爱的甜食。
    嗯,奶酪层没有因为低温处理而变硬,入口冰凉,令人精神为之一震,质感柔滑,蓝莓酱甜中又带点酸味,那甜甜腻腻的味道就在她的舌尖化开,填满她的口腔。蓝莓奶酪饼果然是她的毕生至爱,吃多少遍都不会厌。
    「看你也挺享受我的吻,该不会是恋上我吧?」
    前几天的他是这样问的,看着她的目光很炽热,那眸光底下还深藏着她读不出的情绪,她受不了过于热情的注视,索性盯着线条优美的唇,且享受那温热的五指在她半边脸颊上施以奇妙魔法。当天她思忖了半晌,心想他早晚都会发现的,趁早招供,总比被他拿这个来嘲讽、戏弄自己来得好,因此她选择坦言相向。
    然后他抿唇笑说有事忙,就撇下衣衫不整的她转身离去。
    也许是她过敏,也许是她近视加深了,但她总觉得他的笑容很虚伪,总觉得他说话时…好似是在咬牙切齿。他是生气吧?
    是不是嫌她的话不能够满足他的男性自满?
    她喜欢他轻柔的耳语,喜欢他热情的吻,喜欢他温暖的怀抱,喜欢他魅人的气息,喜欢他的指轻触她脸颊时引发的阵阵搔痒。还有…先前她没察觉到的,不过她现在倒发现自己蛮喜欢偷偷摸摸的刺激感觉。
    也许她应该直接说迷恋他的身体比较贴切,比较合他的耳。男人都比较在乎个人魅力这东西吧?
    不过她始终是个女生,虽说少女时期早过了,现在谈什么少女情怀只会惹来哄堂大笑,但基本的矜持她还是有的,把话说得太露骨不是太好的,而且要她在锐利的眸光下说出这种话来,太强人所难了。
    不过她真的很喜欢他的吻、手的动作、颀长身躯带给她火焰般的高温,与及那张百看不厌,帅得没天良的俊脸。
    细长的眼睛深邃冷漠,如无垠的宇宙黑洞,一个专注的眼神便能将人吸进去;又像是两粒昂贵罕有的黑珍珠,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傲气质,却不协调的经常迸出火烫的温度,害她心跳紧张,不知所措。
    纵使她不想承认自己满脑子载满色色的东西,但事实上的确如此,他的突然靠近、他认真专注的眼神,均会令她心跳加速,害她脑中塞满一幅幅绮丽画面。她会幻想,那灼热的身躯,强硬的手、灵巧的长指会怎样碰触她的身体,性感的薄唇会怎样吻她,扰乱她的气息…如何令她焦躁不安呢?
    老实说,她真的很喜欢男女之间的碰触,说不定换上别的男人上场,她都会同样喜欢上这样的互动。这是不是别人口中的好男色?
    灵动的大眼瞟向前方的空座椅静发呆,但手里的动作没停下,分出了一方的蓝莓奶酪饼送进小嘴里。
    即使如此亦并无不妥,她没必要否认自己受他的荷尔蒙吸引。
    没有爱情,但享受两性之间的亲密行为,只是按着生理反应行动,她没有违反与承天傲的约定,也没有违背自己的原则。
    她伸出丁香小舌,缓慢地舔过叉子上头的蛋糕碎,像只猫咪般,认真地用舌尖将叉子舐个干干净净。
    「小菱、小菱──你可不可以别吃蛋糕?」
    「嗄?」握着银叉的手顿住,澈圆的明眸一抬,不解的瞅着来人,小脸上写满狐疑:「为什么不准我吃蛋糕?」
    这里是Cupid,而眼前这个很可爱的女生就这里的店员。她很喜欢这家店,蓝莓味的甜点款式又多,老板娘人又好又健谈,近来的话题围着感情跟男人打转,因为她们都碰巧被个有价值的男人给「欺压」着噜。现在是黄昏时分,店里没有其它客人,就只有她坐在店里最角落的位置吃蛋糕。
    瞧小纯欲言又止的模样,说不定小纯有难言之隐,即使心存狐疑,她还是迎合小纯的意思。「那我吃饼底好了。」
    银叉一转,往饼底步步进逼
    「不不不!我是想叫你正经一点吃。」小纯立即解释。
    「但吃蛋糕也有分正经不正经么?」耳闻小纯的话,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就是别用舔的…」小纯左顾右盼,闪闪缩缩的模样仿佛担心隔墙有耳那般,令季小菱心里的疑团越变越大。
    「为什么?」
    「就是…感觉很色──」小纯弯下身,靠着季小菱的耳边窃窃私语。
    「呃…小纯,你又不会是跑去看《花花公子》杂志吧?」季小菱秀眉轻挑,乌溜溜的眼珠子古怪的睨着小纯畏畏缩缩的圆脸。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两手在空气中乱挥乱舞,小纯干脆否认个彻底。
    季小菱易起眼,盯着小纯心虚紧张的脸,那眼神像是在说「信你才有鬼」。
    「我只是偷瞄了几眼…」
    「几眼?」季小菱又吞了一口冻饼,调皮的舌尖轻舐过粘在粉唇上的奶酪。
    「我没有细看,只是掀过几页…」小纯自知逃不过小菱的法眼,决定招供。「小菱,停止停止,你害我满脑子都是坏东西了。」
    「呃…就因为是用舔的么?我好奇你看到了什么…」
    「就是…」小纯的嘴开开合合,那个字眼卡在唇边说不出口。
    脑袋瓜子努力运转,能让劲爆度跟她不分上下的小纯难以启齿的部位…该不会是
    「那里?」季小菱拿起银叉,指了指小纯的下腹,然后小纯猛点头,像那些点头娃娃摆设,点头点个不停。
    那儿用舔的…
    「哪里湿了就弄干哪里。」
    俏脸猛然一红,复想起他另类式的吻,她又捺不住心跳外加全身发软了。
    嗯,套用一下小纯的话,的确蛮色。
    「小菱,你看过这类画面吗?」素知小纯言词跟她一样大胆,她很喜欢跟小纯谈些有的、没的,就连禁忌话题,她们也聊得津津乐道。纸上谈兵,她比较在行。
    「呃,没看过。」只是试过当画面中的女主角,她默默在心里补上这一句。
    「其实我很好奇那会是什么滋味…」见小菱似乎不抗拒这话题,小纯持着一股不知打从哪里来的冲劲,继续她的劲爆言论。
    滋味…那幕画面又浮上脑际,小腹内开始有痉挛的感觉。
    又羞又难过又…难以启齿的感觉,她不敢说出口…只能说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像闪电般流窜全身,刺激着她的神经,她有种被捧上天的感觉,飘飘然的…
    只知她会有冲动想他…吻得更深。
    两手有冲动想将想法…付诸实行。
    她甩了甩头,挥却那极度色情的画面,用着专家的口吻解答小纯的疑难。「咳,应该是欲仙欲死吧。那儿有大量神经末梢,极之敏感,呃,比较容易达到高氵朝。」
    拜他所赐,她开始在网上寻找资讯了解自己的身体为何敏感到受不得半点刺激。
    「小菱,你很厉害呢,就说你什么都知道──我不敢跟唐姐聊这个啦──我那天跟她说将蛋糕涂在身上能增加性趣,她拍了我的头一记,脸红红的骂了句胡说八道就躲回厨房去。」
    小纯提及的唐姐就是这店的老板娘唐恬,年经貌美,约莫二十多岁,只是比她虚长几岁。这个大姐姐很容易害羞,只要涉及某方面的话题,大姐姐身上就会出现极具少女味道的有趣反应,比方说,脸红、扯开话题、手足无措…
    她向来有一个不太良好的嗜好,就是喜欢看人尴尬的样子。
    不过,年纪轻轻就拥有一家甜品店,铺面的蛋糕一手包办,单凭一己之力创作不少款式新颖的蛋糕,相信没有十足的毅力,是办不来吧,所以除了某方面的不足外,季小菱可是打从心底里敬佩这个大姐姐。
    至少唐恬她已达成自己的理想,而她呢?
    被迫修读自己不擅长的学科,被迫学习一些从未见过的知识,还要沦落到得仰赖别人的帮助…
    人越大,就会发现世上有很多事不能尽如人意。
    唯一能做的是适应环境,学会利用身边的人和事,令自己有条件在陌生环境上立足。
    该利用的就得好好利用,特别是有利用价值的人。
    这是她的处世之道,也是她的生存方式。
    「噗…哈哈──不行,救命,我幻想到你唐姐当时的反应──」季小菱两手抱着肚子,小脑袋伏在桌面咧嘴狂笑,时而喘气时而大笑,活像被人点了笑穴似的。「实在太可笑了,我的胃、我的胃呀,痉挛得好厉害,我想我快要暴毙了!」
    「小菱,你笑得太夸张了吧?」哪有人笑成这样?小纯行到桌子的另一端,拉开椅子便坐上去,伸手轻拍小菱因大笑而发颤的肩头,担心小菱再不冷静下来,会下巴脱臼。
    呼吸稍为畅顺了些许,季小菱以手背拭去悬挂在眼眶的泪珠,而小纯则用看外星人的目光看着小菱,她发现了新奇事物噜,原来真是有人会笑到喷泪。
    「哪有?你不觉得很搞笑么?」
    「嗯…」小纯还当真托腮细心思量,不过还是找不出能令小菱瞬间变成疯婆子的笑位。「可能是因为我跟唐姐相处甚久,见怪不怪吧。」
    唐姐就是较同龄女生…嗯,纯情嘛…还是她跟小菱的思想过于前卫呢?
    「她这么会搞笑,你要多加留意,有空要向我报告,娱乐一下大众嘛。」
    所谓的大众是指小菱你吧,小纯暗忖,不过还是一口答应了小菱的古怪要求。「我会的。」
    「小纯,你近来看了不少那些坏脑子的东西啊,说起来,我心中倒是有个疑惑,想问问你的意见呗。」银叉继续工作,尽责地将一口又一口的奶酪冻饼,喂进季小菱的口中。
    「我哪有?!只是无意中看回来的!是无意!是无意呀!」小纯激动的哇哇大叫,背后原因未明,大概是心里有鬼吧。
    银叉在空气中挥舞,然后直指小纯的圆脸。「很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啊,我可爱的小纯。」
    「我可爱的小菱,你信不信──我以后不把蛋糕留给你?」小纯两手叉腰,摆出一副三合会大姐头的嘴脸,威胁这个常持着人长得娇小、脸长得像娃儿就挖苦人的小菱。
    话一出口,马上见效,只要找出小菱的罩门,要治她可是易如反掌。
    「呃,不行──小纯你大人有大量,不计小人过──是我说错话了,你就原谅我吧──」季小菱见风转舵,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楚楚可怜的瞅着小纯来看。
    「哼,看你下回还敢不敢乱说话?对了,你想问我什么来着?」
    「不敢不敢…」其实她可以叫唐恬帮忙,小纯的威胁根本不是威胁呀,不过玩得太过火,不太好。
    「没什么,只是一个白痴问题。」黑灵的双目不其然地往下瞟,盯着吃了一大半的冻饼直看,季小菱用银叉戳了戳软身的奶酪层,低声问出这数月来的疑惑。
    「在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只作前戏而不继续下去?」
    「那个不行?」小纯仿效侦探支着颐,认真兮兮的推理。
    粉唇暧昧地勾了抹笑,季小菱张嘴咬着银叉,摇首。
    「没性趣?」小纯长臂一伸,略胖的指头直指季小菱小小的鼻子。
    「噗──」季小菱不住笑出声,小纯的动作很惹笑,颇有动画人物的影子。
    怎会?当初主动找上她的人正是他承天傲本人。
    至于当天的情况…健忘的她只隐约记得一些比较深刻、难以忘却的话。
    「只是男生用来占女生便宜的游戏,我对这无聊玩意不感兴趣。」
    这说法,她有点熟稔,说不定曾经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不过是谁人,她却忘了,像是记忆中遗忘了一角那般,不过那是她刻意忘记的,她不会探究,也不想深究。既然是她选择删除的回忆,她没必要回想起。
    「我想要你。」
    承天傲给她的第一个印象是很大胆直接。想要女人就说,不怕碰钉子、不怕吃瘪,不过他人长得挺帅,过份自信亦不出为奇。再说,这种举手投足间都深具吸引力的男人,按理说没有女人会拒绝他,相信这所学校里只有她会问长问短,生怕吃亏的人是自己。
    「但你的戒子套错位置。」
    说起来,当天的承天傲都蛮恐怖,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知道她成绩不济,知道她没有男朋友…根据非正式统计,每位刚认识她的人都会觉得她有固定的恋爱对像,但他却一口咬定她没有,虽然这个是事实,但也未免太神吧。
    坦白说,她到现在都不懂得为何会草率答应了他,作任何事都顾虑重重的她为何会接受了如此荒唐的关系。许是鬼迷心窍,许是好奇心作祟,许是欣赏他的观察入微,许是权衡利弊后,觉得怎样算都是她有利。机会放在眼前,不好好珍惜,太对不住自己了。
    更何况,她根本不在意什么贞Cāo不贞Cāo,反正她未来的人生不需要男人作伴,反正…她都不会谈什么见鬼的恋爱。与其留着贞Cāo,倒不如好好利用,乘它还有价值的时候。
    再说,那时的她还笨笨的以为像他这种外表冷漠的人就算不是性冷感,都不会需索无度的,岂料他是面冷心热的…
    说实话,她有时真的招架不住他来得又凶又猛的热情。
    毋庸置疑,她有多到她数不完的理由来解释当天的鲁莽,不过追索源由也太无谓了,偶尔回想起,会心微笑,笑他大胆的登场模式,笑她白目的应对方式。
    「嗄?那很痛苦呢,不会憋出病么?」小纯身同感受般露出一个懊恼的表情。
    「嗯哼,你也觉得啊?」许是她受不了燥热难当的感觉,许是受不了他的半途而废…她才有一点点在意他的行为。因此她才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合理、说服力够的原因来解释一切。没错,只是这样,没有其它。
    「正常男人都不会委屈自己…这是常识题,还是智力题?」
    「不需要刻意迎合我,我会带领你。」
    不需要刻意…复想起她当时还傻呼呼的以为他会要求她在那方面功夫了得,结果却是她在享受他的服务。对于调情技巧,他架车就熟。三两下手势就挑起她的情欲,令她融化在他的世界之中,久而久之,反过来渴求他的吻、他的抚摸。
    「都不是。」
    「难道是…某本漫画的男主角?是哪本漫画,我倒有点兴趣呢…」小纯滔滔不绝的问,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问:「小菱那个女主角还是处子吗?」
    「是处子没错,干么这样问?」季小菱慵懒地舔了舔叉子上的奶酪,便将其咽下。
    「我猜…可能是…觉得逗处女很有趣吧?」拳头击落在摊开的手掌上,小纯把惊骇的意念道出。
    「咳!」总算见识到小纯的劲爆潜力,果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季小菱呛了一下,勉强将险些滑进气管的冻饼吞下,她问:「是这样嘛?」
    「我不知道啊,但某本少女漫画的男主角曾说过类似的话来…」
    漫画男主角?很难将承天傲跟少女漫画的男主角扯上关系。「什么话?」
    「处女对于那方面的幻想力很强…」难得她跟小菱的角色交换,小纯有感机会难得,马上模仿小菱平日的专家语气,装模作样的清清喉咙,「就是…只要稍为撩拨一下,满脑子就会戴满对于那方面的幻想了,欲拒还迎的反应更是男生的至爱。」
    「是这样啊…」心蓦然一沉,一绺不显着的落寞感游走心头,但她选择听之任之,不作他想。
    这就是她要的答案。
    无论对与错,这是她想要的答案。他们的关系只能是这样,各自拥有自己的定位,不能越位。真好,先前的疑虑不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是无形的踏实感。
    「对了,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来,小菱?」小纯直到现在才想起不对劲之处。
    「因为我想不通啊。」
    「想不通什么?」
    「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把奶酪蛋糕的蛋糕全吃,就是不吃饼底──」季小菱故弄玄虚,说话时还不忘漾出一个甜甜的笑靥。
    这跟刚刚的话题有何关系?是她理解能力出现问题吗?「嗄?我半句都听不懂。」
    「问你唐姐吧,她经验丰富。」季小菱挤眉弄眼,怂恿小纯问唐恬,果不其然,向来三八的小纯捺不住好奇心的驱使,走进厨房询问那位正在收拾使用过的容器的唐恬。
    不久,消灭最后一小块饼底的季小菱,听见几乎能把天花板拆下来的尖叫声,然后一抹美丽的身影,正确一点的说法是左臂抱着大铁碗,右手拿着搅拌器的唐恬红着一张秀丽的脸蛋,怒气冲冲的往她这边杀过来,而还没搞清状况的小纯则尾随在后。「小菱!小菱──」
    季小菱还不知死活的回话。
    「小菱她人不在!」
    「砰、啪!」壁球被重重敲在墙上反弹的声响清晰可闻,光亮的壁球室内只见两道矫健的身影交替移动着。
    「搞不定女人,该不会连球都搞不定吧?」承天璇握着球拍,一记漂亮的抽拍,把球击向墙面。
    「砰!」承天傲不甘示弱,瞬间瞄准反弹回来的球,使力还击。「谁说我搞不定女人?」
    两人时而跨前、时而后退,均把握着最佳时机,壁球在墙身与球拍之间不断徘徊,碰撞出激烈的响声。
    「若是能搞定,就不会硬拉我来打球──」
    「砰!」又一下,因为口头上吃了闷亏,他更用尽全力去挥拍。
    覤见他黑着一张脸,忿忿不平地将怒气渲泄在球上,承天璇看着那朝自己而来的黑球,后退了半步,往另一方击去,猛烈的力度把球弹向更远的地方,承天傲只差一点才接得住。
    壁球在地上微弹数下,才骨碌碌地在地板上呈直线滚向墙角。
    「是我输了。」承天傲抽起运动衣的领口,擦去脸上的汗水。
    「这是当然的,谁叫你心烦气躁?」承天璇脸上挂着惯常的笑容,运动过后的他依然保持一贯的优雅,仿佛这点剧烈运动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怎样?累了没?」
    「多打一场还可以。」
    「与其用这种方式损耗精力,倒不如直接把人弄上手。」笑意跃上一双生意人应有的精明眼眸,睇亲弟一脸不服输的样子,承天璇出言调侃,如预期般,换来亲弟的一记怒瞪伺候。
    「走。」承天傲听而不闻,转身背对兄长,摆明不想跟兄长聊这个敏感话题。「我最讨厌全身黏满汗水的感觉。」
    扯开话题吗?亲弟凌厉的警告眼色,承天璇视而不见,将球拍放进球拍套后,继续发表身为兄长的伟大言论。「该出手就出手,你这样子叫作拿着金饭碗饿肚子。」
    「砰」的一声,一记有力的拳头击到墙上,撞出一声巨响,可见出拳者力气之大。「不然你想我怎样?听见她说喜欢自己的吻不喜欢自己还能继续吗!?」
    「我…很喜欢你的吻,但你大可放心,我不喜欢你这个人。」
    没半分迟疑、没半分犹豫,她坚定的眼神、她毫不转弯抹角的话语像把利刃狠狠刺中他的自尊心。
    「你很在意吗?你不是该高兴吗?她在肯定你超水准的技术呢。」承天璇略过亲弟话中的酸楚,幸灾乐祸的道,不留情的在别人的伤口上洒盐。
    承天傲充耳不闻,一声不吭的提起球拍,越过伫立在门边的兄长,迳自走出壁球室,自顾自的走着,毫不理会兄长有否跟上。跨步上前,来到转角位,他撇头瞥了眼跟在后头的兄长,伸出长臂指向左边的楼梯。
    「你先上去,我待会儿跟你会合。」
    言毕,承天傲厉开脚步,在前方的柜台旁边停驻,自运动裤袋里掏出黑色真皮钱包,抽出藏在暗袋里的学生证,然将它插入读卡器。
    接着,他听见非常熟悉、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声,整整一年份量的不祥感觉瞬间爬上心头。
    「喔?我的好弟弟,你何时改了名字的?我这个当哥的真是当得不太称职,竟然连这个都不晓得。」
    承天璇漠视自亲弟身上与生俱来的骇人气势,兴味盎然的挑衅他唯一的弟弟。
    「妈的──」霹雳啪啦,黑眸子里头的熊熊烈火正烧得旺盛,盛怒的他险些失控伸手掐死家里现任的经济支柱。「我不是叫你先去洗澡吗!?」
    荧幕上显示资料读取完成后,承天傲匆匆将学生证拔出,将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证件塞进钱包去时,还得用背脊挡着趁机上前探个究竟的三八兄长。「给我滚!」
    「别忘了谁是兄、谁是弟,我才是发号司令的那个呢。」他好脾气不代表好欺负,妥协也不代表他没所谓。
    「说起来…小菱、小菱…承小菱吗?多可爱的名字,但跟你的外型很不搭调。对了,我的好弟弟,敢情你有易名癖吗?」
    「易个屁呀!」承天傲逃也似的爬上先前曾提及的楼梯,恨不得撇下那个猛嘲讽他的问题「成人」。
    「是那个女的学生证吗?」虽然只及得见名字,不过光看名字就知道是个女的。
    承天傲的眼角微微抽搐,他冷凝着一张俊容,脾气不佳的回话:「关你什么事?!」
    「她要你帮的?你受不了撒娇攻势而被逼妥协?」
    「不是。」
    「你自己的完成了没?」
    「早就完成。」
    脚踏最后一级楼梯,承天傲往右边走,越过女化妆间,走了几个大步,进了洗手间。
    「幸好,还有救。」承天璇的有感而发又获得亲弟的回眸一瞪。
    「不见了重要的身份证明文件,她没发现到吗?」
    推开男更衣室的大门,拐个弯,他拿出存物柜的钥匙,开锁,将一个黑色另配有深灰色迷彩图案的大运动袋拉出来。
    老哥在法庭上的逼供手法,他不是未见识过,保持缄默的下场铁定比全盘招供来得悲惨,招供,还可以保留、隐藏小部份;不合作,死相惨不忍睹。「她脱线得很,只要在一、两天内放回她的袋子里就行。」
    「喔,不会是那种以为想找东西时找不到,不找它的时候会自然出现的笨女生吧?」
    「这个的确有点笨。」他不否认。不过依她这种爱乱丢东西的性子,遗失物件简直是家常便饭,会发现到才怪。就算发现了,她只会当成是遗留在家里。
    「她没发现记录有出入的吗?」
    「她不常上网查阅健身纪录。」更甚她为人善忘,根本不会记住自己曾在何时健身或作运动。t
    「你不会是连功课都帮她吧?」可能性极高。
    承天傲不语,在运动袋里抽出毛巾,粗暴地拉开浴帘,进了其中一个冲身室。
    默认。
    「依她这种料子,怎能考进大学?」承天璇在进旁边那个冲身室时,又遭到亲弟的一记冷眼。
    连半句坏话都不能说吗?
    「她只是主科成绩不济,其它非主修科目成续有乙级或以上。」
    「喔?我还以为你转了口味,对一个迷糊女动心。」不过现在的情况也算不上好,瞧他弟的所作所为,他敢断定亲弟不是头壳坏掉,就铁定是脑袋短路。
    扭开水龙头,冰凉的开水哗啦啦的流出,打湿了他的发,与及他不见一丝赘肉的颀长身躯。
    「迷糊女很容易上钩。」他云淡风轻的带过,就是不想跟兄长研究自身的喜好。
    「但她不是,所以诱饵得用得有技巧。」承天璇顿了顿,续言:「暴躁也无济于事,你越是急躁,越容易出错,最后只会将事情搞垮。」
    他沉默了半晌,才坦然开口:「我懂,当初就是错在太急进。」
    「本性难改,现在的你也不是冷静多少。」
    这回他沉默得更久。「对着她很难冷静。」
    「因为你动了真心,自然耍不了心机。」
    「太在意,只会弄巧成拙。」
    「我懂,即使在乎也不能表现出来,若即若离,女人自然上钩。」
    「这手法很适合你,以静制动不是天蝎小子的天赋吗?」当初他稍作指点,这个经常闹自闭的家伙很快便上手了,无可否认,这星座的男人天生具备了这方面的才能。
    「但,论安静,我铁定惨败收场。」
    「之前遇过的女生没有一个跟她相似的吗?」
    「外表是有相似的,但性子就没有。」任外表再相像,终究不是她。
    「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你要非她不可?」他在很久以前就知道这位女生的存在,但他仍然觉得没有非她不可的理由。
    寂静无声的男更衣室内只剩下色拉色拉的水声。
    每次被说破痛处都默然以对,这是承天傲的坏习惯。
    「只因为她当年喜欢上称得上为隐青的你?」整天埋首电脑前,除了作兼职、买三餐材料和上学外几乎足不出户,对家人又不多作理睬,一天到晚就是在打键盘、玩电脑、上网的家伙,不用隐蔽青年来形容,还能用什么名词来形容?
    要不是当初威胁说不会供他读书,这弟肯定除了跑超市、学校外,就呆在家里对着电脑拍打键盘,要不就照顾那只跟他的外表一点都不搭调的西施犬。
    「也许。」
    「虚幻与现实是两码子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知。」当年她一再支吾推拒不想赴约,他就知。他死心不息的坚持,最终得到她的妥协,然后是她的冷漠、疏离。
    「因为网络始终隔了一堵墙,她觉得这辈子都不会跟你见面、不会有任何交杂,她才愿意向你敞开心窗。」
    尔后再附加这么的一句,一针见血地道出他不愿承认的事实。「网络上的爱情,像是小孩子玩泥沙般儿戏。」
    话罢,承天傲又沉默起来。
    「说起来,这次她倒没有避开你,是你的男性魅力增进不少的关系吗?」
    关掉了银色的水龙头,他拿起毛巾围住腰间,遮住了重要部位。经淋浴后,承天傲走出冲身室,光溜溜的上身满布水滴,略长的黑发散在有力的肩上,数根湿透的黑发丝贴在颊边,发尾还滴着水,剔透的水珠循着刚毅的轮廓、强壮的颈项,然顺着光裸的xiōng膛滑下,那画面颇引人暇思。
    「不,她忘了我。」
    承天璇没即时回应,等着下文。
    「她是那种会将自己认为是不快之事给忘记的人。」沉寂的眼眸虽盯着地板,但心思早已飘到远方去。
    「即是你是她不愿回想起的人其中之一?」承天璇走出冲身室,从弟的话、弟的神色推敲,瞧亲弟抿着唇不想回答的样子,他就得知自己猜对了。
    「那你先前的努力不就白白浪费了?」学习如何跟女生相处,如何讨好女生,如何取悦女生的技俩不就英雄无用武之地?
    他依然闭嘴不答腔,迳自从运动袋里掏出另一条长度较短的毛巾,擦拭头上冰冷的水滴,把发际大部份的水分吸走。
    「再说,她对先前的事没记忆,又不接受现在的你──那你还剩下多少筹码?」温润醉人的嗓子再度响起,这回夹杂了些许关心的意味。
    「当有memoryleak的情况出现,我就该知道结果只得一个,就是…」
    SegFaul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