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胥子健以他渊博的历史知识，从家族的人文发展中谈到了血缘的思关系。以他查证的史实，认为龚襄荣真就系那一脉的基因。在他的孩子中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龚襄荣经过他的启蒂，才明白家庭发展的就里。当他从荒脊的山区逃出来后，投靠在陵江做工的同乡。艰难的生活炼就了他承受痛苦的能力，并用他极大的父爱维系家庭，含辛茹苦的撫育儿女。他总是默默无闻的、勤勤恳恳的对待工作。而管理一个企业的财务部门，不但要有精通的业务能力，还要有完全的敬业精神。他是这样走过几十年，也以自己的行为无声无息的影响着儿女。
    “你的孩子聪明、健康，而且个个都漂亮、活泼。这里有母亲开朗的性格和灵秀的韵气，但更融入了父亲的睿智和敏锐的秉性。”
    “你评价太高，我那里承受得起呀。”
    “先不说你的孩子个个灵巧聪明，特别是你这二女儿，真是发展全面。事业上的女强人，孝顺也是出了名。那天蒲市长来看我时，还赞不绝口的。”
    “他怎么会提起呢，”
    “他还有不知道我的几个好朋友呀，我也算是本地的名人，他能不关心我的活动。”
    “还知道我？”
    “当然，连你的爱好和生活，还有你那在政府的三女儿、信托公司的大女婿。”
    “唉哟，我只想做个平平淡淡的人，那知还让市长掛上了心。这都是你搞的，叫我说啥好。”
    “你也不用怪我，这样的朋友不感到高兴？。我说，不去谈儿女的事，还是说点我们高兴的。”正说着不知何时驩也悄声的上楼来了。
    “你几时来的，也不见你知会一声。”
    “爸，我来了一阵，见你与龚老师在谈话，就不好来打搅。”
    “龚老师又不是外人，你来多个人不更热闹。都多大年籍了，还是这么谦礼。”
    “爸，也不是，在楼下与胥菱说了些孙子的事。”
    “是工作上出问题了？”
    “没有，只是小两口为你重孙的教育方法拌嘴。我已经说了你外孙，叫他要多听孙媳的意见，不要太以为是。”
    “说的也，这隔山隔水的。况如今的社会，好多事情我们也没弄明白，不好去多嘴。”
    驩是重点中学的语文老师，该校在陵江市可是名气大了。每年的考生上线率都在第一名，而且清华、北大、北师大等国家名牌大学，也占很大的的比重。只是近几年有点下滑，总要输给津南中学。
    “爸，你说现在的社会真是无奇不有。教学比以前加倍的拚命，还是落在他们的后面。”
    “总是人家校方有新的学习方法，才会使教学质量提高。”
    “开始两年我们也这样认为的，就闷着头的搞教学改革。那知是越搞越落后，差距更大。”
    “你校的教学基础还是很深厚的，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确实的，当我们搞清楚真正的原因，也为学校的认知跟不上社会的发展甩脑壳。”
    “我不怎么懂教学这一套，你还是教研室的主任，应该晓得教学基础的差距。”龚相荣在探询着。
    “其实就教学我们是一点也不差，关键是受教育人的素质。”
    “这招收的学员不都是一个起跑线吗，难道还有不同之处？”
    “龚老师，你有所不知，奥妙恰恰就出在这里。”
    “啊，这还有学问？”
    “学问大着呢，他们前几年就秘密的在县区大招学生。专门挑那些学习好的，肯发奋的。一方面倒给转让的学校钱，开始每人几百，后来给到一、二千，是尖子的更上万也舍得。挖来的优等生不但全部免费，还奖励生活补贴。”
    “这真是不可思议，学生不成了商品。”
    “就有这个味道，有学校不肯转让的，就向老师出信息费，做家长的工作，只要转学不缴学费还倒贴伙食费。这可乐坏了家长，这等好事那有不干的。”
    “学校不亏大本吗？”龚相荣一时也没转过弯来。
    “亏，”驩哈哈的大笑“龚老师，可大赚了。你想基础好的学生多点，教学质量当然提高得快。上线多又出名，好多学生要往里钻，这赞助费的档次再提高也是理所的。还不说那些差点分，凭关系来一分得补几千上万。你想几千人的钱来保二、三百人，要赚多少。”
    “这教学也有生意经，真是发展得快，我连想都想不过来。”
    “胥老，这教育产业就是这样理解的吗？”
    “不说是全部，起码这也是其中的产物吧。”驩很肯定的。
    “那你儿子该不是为这与你媳妇起矛盾？”
    “我那媳妇就是想把你重孙弄到县区去读，一是学校读书的风气好，二是避免在家里娇惯。等高考的最后一年再回来，也就有了基础。”
    “这是好事，你儿为啥不同意。”
    “他说孩子有点调皮，又贪玩，怕没有人管束，更是放纵。”
    “可也是，真的有点两难。最后他们的意见呢，你与胥蕘商量有啥看法？”
    “我们还是同意媳妇的，先弄去读着看。平时跑勤点，多与老师勾通。花点钱找个老师家里住，不在学校的宿舍。”
    “嗯，这个办法好，两全其美，双保险。”胥子健赞喻着。
    “我那些孙儿女的事，他们也没有让我管，我也管不了。只是有时他们星期天有事，就送来老两口帮忙照看，管他吃好耍好就行。”龚襄荣也顺着说。
    “你有那么好的女儿，当然该享福了。”
    “你不也是吗，这隔着一辈的事少管，还是谈我们喜欢的。这里有一联：涧口有泉常唤鹤溪沿空澈杳旋鹰，最近有几个老同事约我到回龙山去了一趟。只见那飞鹰岩的瀑布已经断流，在夏秋看到天水直落九千尺的壮观没了，只见干涸的悬崖如一幅绝壁。灰暗的天空矮矮的、好象就浮在半圆的瀑布口。想起当瀑布狂泄在下游的溪壑边，不时有白鹤在其上空盘旋。也有三二只悠闲的、如绅士般的漫步在乱石潺澈中。时时低下那长长的尖嘴，从水中啣出鱼虾或寄生物。便触景生情的捣出这两句。”没有黄玄同，龚襄荣也只有竭尽所能，报着凑数的心里，补上胥子健在爱好方面的空缺。每次来时总要与他说上一阵子，让他感到有所慰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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