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回第三章

作品:《孽缘深怨录

    他没有忘记她,她也曾掛欠他,但是没有经济根底的露水又何能长久。八年多随着大批的返城,他回到故土却又窘迫于路途遥远望尘莫及,难得有时间去重温鸳鸯旧梦。岁月流逝淡漠了情感的火焰,他们逐渐失去了音讯。那一段纯真的恋情,是说因了生存的依赖,更是寂寞的慰籍。仅管岁月流逝,却永远嵌入他脑海的深处。眼前这个女子也不过十六七八,可能是营养不良发育并不好。乍看自然体形还是可以,但皮肤并不光滑细嫩,脸在强笑中带有过多的焦虑。当他用低沉的声音说着那些浸人肺腑的、凄惨裂心的、婉啭缠绵的过去时,她的眼眶噙着涙水。
    “大哥,听爹妈们说过知青的生活,只觉得好玩,还不知这么的辛酸。如你听了我的故事,还要比你更痛苦。”
    “看你这般的瘦弱,是小么女吧。”
    “是的,可我的命却是捡来的。”
    “你是捡的,不是你妈亲生?”
    “农村总是想要儿,妈前头四个都是女。神也拜了,款也罚了,结果生我还是女。气得爸直骂,说不要了,那里养得活呀,早就欠了一屁股的债。”
    “你不活得好好的?”
    “听姐说么妹真的是命不该绝啊!那么冷的天把她放在床边,光胴胴的意思是冷死算了。妈也打不出喷嚏,默不着声的望着我哭。爸要抱出去丢,妈又舍不得。爸说放在屋里冻死算了,十冬腊月的不给我穿摆在外屋。”
    “有人把你救下了?”
    “才不呢,爸不准姐们去那屋。几个小时天要亮了,妈来看是死了就抱出去埋,可一摸还在出气。再也忍不住的嚎啕大哭,不顾爸那张黑着的脸色,死活的抱进屋紧紧的暖着。终于我这小生命延续下来,晓得过的是啥日子,在添双筷子与姐们抢着喝粥的活。记得小时二三岁还在坐箩篼。白天大人上坡做活路,就把我们几个锁在家里,煮一锅稀饭大的喂小的。隔得好近啊,一岁一个,五六岁就得做事。”
    “你爸也真狠心,亲生的女儿就下得了手。”
    “你是不知呀,这年头死的女婴多的是。有捂死的,呛死的,象我一样冻死的,有的甚至活着埋了的。”
    “这不是杀人吗,简直是无法无天。”
    “你以为象你们城里人,命那么值钱。这大山里,单家独户的。乡政府隔得老远,谁吃饱了撑着管你的闲事呀。况且乡亲们多年都是这么做的,也就见惯不经了。”
    “你为啥不在家呆着?”
    “在家里已是多余的,爸年籍大了,根本就干不动重活。两个姐又嫁出去,欠的债越来越多,早就没有我那口饭了。有时怨妈狠点心就少事了,省得这辈子遭罪,那天跟妈说了两句气话,就跑出来了。”
    他再也喝不下酒了,虽然名贵,可这愁肠百结的时候怎么也割喉的呀,小姐扶着他进了寝室。
    一个宽大的硬簧钢丝床摆在屋子的正中,34吋的彩色电视机对着床尾,盥洗间里的灯光如炽。倒是一盏落地灯因厚厚的罩子而打出了微弱的亮光,使得屋里显得十分柔和。他不习惯急风暴雨式的翻腾,总想在这里找到曾经幻想的、在多次中想象的一种温情的爱抚方式。象在抚摸一只小猫轻轻的、将手抻进了小姐的睡衣。他不想把她脱得一丝不掛,那样一览无余就没有种心里上的新鲜感觉,虽与她已有过交合,但那残存在脑海里的印象已经非常模糊。他缓缓的拉上白色的布单罩在俩人身上,用手拨开轻质细软的丝绸睡袍,两个小圆小圆的**鼓顶包包的。手在尚未孕育过的、肉几几的**上捻了捻,又用掌轻轻的揑了揑整个**。一种凝脂的肤暖顿时传遍全身,仿佛又有了与小芳第一次触电的感觉。为此曾激动的填过一首《归国谣》:
    疏柳动,翠绣瘦癯腰舞弄。妸娜媚娇临宠,轻盈飞燕送。
    青踏玉箫歌洞,抚肢纤羽凤。露冷寂蝉香梦,细微风咏诵。
    她一言不发,在等待着一种恩赐或是享受。是刚才的一席衷肠激起了**,还是丝丝不断的恋情勾起了思绪。欲粘式泥的拥抱着他,涙水和唇沬轻轻的吻着他身体的前后。他感到女子的热吻是那么富有激情,没有一点逢迎的痕迹。想起被抛弃的骨肉,愧疚和自责的去寻找过,应与眼前这女子般大小的儿子。一种不知是什么样的激动,疯狂的、使动的揉揑着她。当手缓缓的滑到下身时,只感到那细绒绒的三角区是那样的娇嫩。想起维娜斯被托出海面时的情景,刚好成熟的驱体、全身丰腴白皙,一付柔弱的媚态。多象一朵含苞欲放的牡丹,正待人们去欣赏和採摘,臆念又一次的煽起了他的激情,是想把这样的**倾泻在思怀的小芳身上,或是想把亲情的爱吐露在眼前这个幻想的,抑或是同情的**上。他理不清自己被扰乱了的情怀,看着被热燎得痛苦的期待、却又强忍着的她。再也不能自持的将她重重的压在身下,用嘴使劲的吻住她的嘴,象是要把一切都给予她,让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一阵的兴奋使得小姐软绵绵的,无力的趴在床上。他点上支烟,将皱皮拉瓜的床单拉来盖住两人光光的驱体。清醒了,完全的清醒了。虽然愉悦的事让他有种云腾雾驾的飘然,可是想到躺在那肮脏破烂床上的师傅,又有种莫名状的羞愧。以及小姐的丝磨,都有种理不清道不明的乱麻。无奈的生存之道,同情能让她解脱?在友情和人情的缠绕中,他无法割断那股情丝。无法将那样的生活,与自己即将步入的境界相比。人的**又无法抗拒,这种摆在面前的、递到手上的、奢侈的享受,又是价有所值的、自己理应得到的。可以推辞,也可以退出,甚至还可以回到以前,与那帮兄弟过着有一日无一日的生活。那样也会使他心安理得,毫无愧疚。可又能怎样,社会能理解你吗,会象我曾经同情过他们,也让别人来同情我吗?痛苦的折磨不断的撞击、叩问着、他的心被撕裂着。很久以来在思索,人的命运是不相同。自爷爷那辈家道中落,几兄弟又父母早亡。完全靠白手兴家,苦与悲是生活的主线。要说寻点乐,也是在苦中。
    身边的小姐翻了身,也许是经过小憩清醒了“老公吔不睡吗,还要吗?”
    一种怜香惜玉的心情和愧羞,他低下头轻轻的吻她“累了就睡吧,我还不想睡。”
    “那还要吗?”小姐总不忘工作,今天的客人太有柔情,有点动心。不象平时那些只为肉欲上短暂的满足,况东家的报酬也不菲。
    她象小芳的倩影在眼前晃动。那时他们都年轻气壮,精血旺盛,情真意切。小芳总在**的小憩后,软软的爬上身来。那怕是一阵的热吻、抚揉,也要让他感到她透骨铭心、甚至贴附在他身上的那股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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