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有信心，一定行的”徐东路很坚定，他人生道路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凭执着和信念，聪明加勤奋。也相信黄心峪有自己当年的那股劲。
    “让我想想，”他明白这是良机，曾经有过梦想，只是事太遥远。而今到了眼前又觉得太突然，一时不知所措。
    徐东路知道要他做出慎重的选择不会是马上，如果立即回答，还真的不放心。便慢慢的谈起了一些相关的经济情况，厂方做这个决定的必然性。但回避谈他哥哥，更不提他姨妹龚思翊、龚思竚。
    他想起了罗马时代的浴室，从开始的休闲逐渐成为权贵、大商贾、文人等享乐和议事的场所。过去二千多年的今天，这种方式又回来了。被一批有头脑的经济精英所接收，大数这样的行业为他们所建。在为社会服务的同时，也为他们找到了一个聚会的沙龙。也有少数女性经济的成功者，会在高级酒店、咖啡厅或是美容院去消磨时光。但象多个男性在一起，洗浴桑拿的局面是很少的。也许现代的女性还没有那时的贵婦们开放，赤身祼体的一群群在宽敞的浴池里或嬉水、或耳语、或三五成群的打闹。他们在这里交换着风流韵事，如何取悦丈夫和作情人的感受。又论及女儿的婚配，聚敛财富的訣窍。随波逐浪也慢慢习惯了，在这种地方作经济交易。先是在一些低级的，随着工程规模的扩大档次也在升级。后来觉得到了这种地方，思路大开，灵感必至。
    “老弟愣着干吗，想想无妨”徐东路来了这么文雅的一句。
    哈，，，，，哈，，，，，他爽朗的大笑，又摇摇头，“真的不知所措，”
    “好个不知所措，你呀，我说你什么。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慢慢想，不急，不急。回去后与家里人商量，三天内给我答复。还准备着下一个节目，走吧。”他们换好衣服乘电梯来到十楼，早有服务生在电梯旁等候了。
    “今晚就不要回去了，在这里好好的休息，我也想安静的睡一晚，不陪你了。”服务生领着他来到1006号房门时转身一望，不知徐东路钻到那个房间去了。
    这是间很宽大的套房。客厅里三个长的西式高脚沙发正对假饰的壁炉，一个硕大的S瓷瓶里挿满了鲜花搁在宽大的茶几上。靠壁炉右角的背投式电视正在播放着OBH的节目，声绵婉啭的萨克斯《TradeMinds》曲子回旋在整个屋子。棋牌室的屋里摆着一桌冷菜，一瓶五粮液。感觉屋里有人，却又是无声无息的。正在纳闷时，起居室斜对的寝室门开了，一个穿着牡丹花丝绸睡衣的女子飘然而至。
    “黄老板，让我好等啊”哀婉的语音既有撒娇式的责备，也有无奈的期求。
    “你，，，，，，”觉得好面熟却一下子叫不出来，很快想起了二个月前。与徐东路的一伙兄弟在狂饮后，醉醺醺的也不知被弄到那里。一觉醒来发现身边睡着一个女子时，也许是凌晨吧。自己做了什么有些恍惚，不过此时也不去多想了。
    “啊，你怎么来的”黄心峪有点咤异？
    “人家想你吗”还是那样的嗲声嗲气。
    他明白是徐东路安排的，也不好推辞，不过是逢场作戏。正好有些软绵绵的，有人来照顾也好。“陪我说说话，这时不想睡”。上次因有事醒来也没与她说点什么，急匆匆的走了。
    就着桌边坐下，女子为他斟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看着这个有些文弱的，有几分姿色的小姐。还没完全脱离一股山村的野味，但也故作姿态的媚气。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更不喜欢她有意的迊合。
    “随便点，不要有顾虑。”
    便慢慢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醇正的曲香味和酒精剌激着他的喉咙和鼻孔。轻轻的咳嗽了一下，示意那女子也坐下来。女子为他倒酒时微微向前倾斜，睡衣的上交叉处敞开，xiōng脯的双峰若隐若现。在明亮的灯光下太剌眼了，他显得有些不自在。遂与她谈起一些农村生活的细节，当知青的乾苦其味难忘。知她是从湖北恩施出来的，走过了清贫的黔江山区，一路辗转来到陵江。不知是回味八年的酸楚，还是追忆曾有过的小芳情调，轻言细语的与她谈起在万源大山中的日子。
    小姐两只昏眩无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是专心听他讲呢，还是在想别的，他不想知道。只想在此对人述说，也许说出来会使他的思念有所寄托。怀念的小芳是当地县城的一个知青，家里也是很穷，更何况枯躁无味的贫脊。他住在陈年的老木板房里，这是个大院落，有二十多户人家。自己住的那间曾是生产队的保管室，靠院的最外边，干裂的松板墙到处是大大小小的缝隙。入夜真是奇特的寒冷，只好坐在火塘边，靠着燃烧的柴火取暖，以抵御黄土高原吹来的剌骨寒风。夜深了四周静悄悄的，只会听到西北风吹得呜呜的响。她不愿回到那孤单的冷飕飕的住地，相隔有七八里地。想听他讲故事，想依偎着他，他们窃窃私语。饿了就烤几个红苕，苞谷，偶尔还会去远处偷**来煨在铁沙吊里。随着**汤的翻滚，油雾浓浓的向上升，香喷喷的**味引得口水直往肚里嚥。这时是他俩，还有些串门子的知青最高兴的时候（有时也是他们偷了**，装在黄帆布挎包带来）。大家都有自己的临时家庭，相互关心、照顾。度过那漫漫的长夜，熬着脸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不知不觉她怀上了，那些年又不时兴打胎。他们不能让当地很封建的风俗和口水淹没，便请假回到了城里。真巧还遇上好心人，一对老工人没有子女，关心照顾他们并收留了那个男孩。返回农村的日子依然如故，他们如胶似漆，卿卿我我。靠着他在小学代课的微薄薪水，不时的收点学生家里送来的蛋呀、黄豆、苞谷、米什么的，自己也种点蔬菜过着小日子。直到小芳被招工回到县城，这“夫妻”生活才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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