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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恶女难缠》 (6鲜币)53 爱呷假细意
「小萍、小萍……」郦文志追出去喊了几声,瞿萍装作没听见,往她停车地方走去,使他不禁皱眉咕哝:「他麻的,这个女人又吃错药了是不是?真难伺候。」
沮丧走回去店里,张如雅心花怒放的吃著便当,「小萍走了?」她问的很高兴,大神经的她完全没将郦文志的反应放在心上。
「嗯,走了。」他吹胡子瞪眼说道。瞿萍一定被对面那个男人给诱惑了,没藉口说分手,故意来这里栽赃他,哪个男人不逢场作戏,不就玩玩而已,她当真。
算了!聚少离多,谁有把握不变,他也不是不了解瞿萍,再多说几句纠缠不清,她决定的事,谁都无法改变。
郦文志看看旁边吃得津津有味的张如雅,这下真该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郦文志怎不叹息。
坐到车上瞿萍有种释怀的感觉,发动车子、转动方向盘的心情跟著舒畅开来。回想刚才看见的画面,不否认,他们挺配的,像王八配绿豆,配得既可口又养眼。
瞿萍莞尔一笑。
说实在,她跟郦文志没山盟海誓,更没浓情蜜意,像刚才他跟张如雅那种甜蜜景象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总而言之,她不适合爱情这种鬼玩意──这是她最後下的结论。
像傻瓜又开了好长一段路,回到住处,打开门里面已经灯火通明,郦文荷早回家了。
一看见瞿萍回来,郦文荷冲到玄关去,满脸窘迫,「小萍,你去哪里了?姚总一直在找你,刚刚又打来了。」
倦了的瞿萍像没听见话的走向沙发,顺手将手上皮包一甩,甩到两人座沙发上,自己跌入柔软的长沙发上斜躺,「找我做什麽?都跟他辞职了,这男人真罗唆。」
「辞职?」郦文荷嗫嗫嚅嚅、结结巴巴,「姚总……姚总,将你的辞呈拿给我,要我交还给你。」
郦文荷使命必达的跑进房间,又快速跑出来,将皱掉的辞呈递给瞿萍。
瞿萍接了过去,看著皱巴巴犹如废纸的辞呈,没精神道:「随便他,我现在只需要休息……好累喔!」
她直接往沙发倒下去,将废纸往地上丢去。烦这些无聊事做什麽?这世界上一定有比爱情、情人跟谈恋爱更有趣的事。
「你怎麽了?」见瞿萍慵慵懒懒,郦文荷以为她生病了,凑上前例行性的摸摸她额头。
「很烦啊。」她躺著彽呼。听闻姚贺找她,她心情又难以平静下来。
「烦?烦什麽?」郦文荷问完突然传来电铃声,两人一起惊愕往门口看,「我去开门。」
「等一下、等一下,我先进去,要是姚贺跟他说我不在。」郦文荷跨出一步,瞿萍即从沙发爬起来,紧急制止,连忙往房间窜逃去。她猜是他,这时候除了他,还有谁?
开了几个钟头的车,她累成这样,又让他看见她精神萎靡的样子,好像她总是很狼狈似的,要再让他看见,也要精神奕奕容光焕发美目盼兮。
才耽搁一会,电铃又响起来,瞿萍止住脚步,白一眼大门抱怨,「一定是那个没耐性的男人。」纵使嘴巴这麽说,其实心中不知怎的不讨厌,反而有种自己干嘛爱吃假细意的想法……对,她不是很想躲起来,而是想到自己疲惫的样子,不得不先去养精蓄锐、打扮一番,让他留个好印象……
矛盾啊!女人,确实是这世上最矛盾的动物!作家的话:
(7鲜币)54 干嘛这麽猴急
郦文荷不知所以然的望著瞿萍,就算她再怎麽迟钝都能感觉出瞿萍在逃避姚贺,然而,这两人到底怎麽,她根本猜不出。
空气凝结了一会,瞿萍叹气的想了想乾脆自己去开门,开了门,如她所想,姚贺神情慌张站在门外,看见开门的是瞿萍,他先是一怔,後没头没尾问:「手机哩?怎不接手机?」
他脸色显得不安。
「谁规定我ㄧ定要接手机。」瞿萍瞪了自以为是的姚贺一眼,迳自走回客厅。知道死不要脸的姚贺一定会自己跟进来,顺便帮她关门。
瞿萍这麽说姚贺有点哑口,现在要说她是他秘书这种权威话她铁定更不悦,他转个脑筋说:「接一下免得别人担心嘛。」他态度软化。
「别人?」瞿萍盯著他,显得别扭道:「别人是谁?我这麽大人总不会迷路吧?」
「话不是这麽说……」他欲言又止,差点脱口说出他心急如焚的事,要是说出来不是被笑掉大牙,就是挨揍,幸好没说。
「那……那……要怎说?」瞿萍眼神闪烁,似乎感受出他的担心,暗自窃喜,却忧虑……可能是自己想太多了。
怎说?他怎会知道。「总之,明天你给我准时上班,我没批准辞呈你随意离值我……我……我会……会……」
姚贺继续失常结巴。
瞿萍被他说不出话的窘样激得似笑非笑,皱著眉想看他笑话的说:「你会怎样?将我宰了是不是?」看他现在没气势的样子,应该没有胆,瞿萍忍不住在心里大笑两声──他姚贺不是随时都威风凛凛嘛,所以说不想做的最大,呵呵呵……
「干嘛老这麽说,我们就不能平心静气好好谈,针锋相对实在没什麽意义。」姚贺突然说了句人话吓坏了瞿萍。
瞿萍乍听姚贺口中话语,惊愕的嘴形呈现O型。「你转性了?还是?」什麽时候变这麽成熟了?
姚贺视线穿过瞿萍落在呆愣一旁的郦文荷脸庞,显得尴尬万分,想了一下午,不否认内心交战後,他决定乾脆跟瞿萍说……说……
他们不如交往看看!
可是郦文荷就在旁边,即使平常姚贺脸皮厚到子弹穿不破,但论及令人脸红跳的内心情事,他仍存在少男的羞涩感,要这样大剌剌表白确实难以启齿。
他叹口气,又将眼神转回瞿萍身上,脑筋快速转一圈,「吃晚餐了没?不如一起去吃吧!」
突然又转到这话题,瞿萍实在摸不出头绪……他到底来干嘛的?要是请吃饭早早说就好,干嘛扯东扯西一大堆。
见瞿萍怔住不说话,好像在端详他,姚贺又问一次。他想不如找个气氛、情调适当的餐厅,来番大告白吧。
「好呀!」瞿萍转头马上跟脑筋停滞的郦文荷说:「一起去吃吧,文荷。」
带个人比较安全。
瞿萍说一说完,姚贺又紧张起来,「喂……喂……」她也去不又破功了,心里话不说出来铁定夜长梦多。
幸好郦文荷想起她今晚跟庞俊祥的约会,连忙挥挥手,尴尬说:「你们去就好,我、我晚上有约。」她很担心瞿萍听见又要说教一番。
他们一起看向郦文荷,却是两样情。姚贺高兴的难掩喜悦,瞿萍却露出担忧神情。
「又是跟庞俊祥出去了是不是?」瞿萍如郦文荷所想走过去,审视她,好像端详庞俊祥有没有啃她的迹象。
「欸……」郦文荷面有难色的瞅姚贺,希望他解围。
姚贺接触到郦文荷求救眼神,马上意会的拉起瞿萍手臂紧急往大门去,嚷嚷,「就请你而已,走啦!文荷有约会就让她去。」
「姚贺,你这麽猴急干嘛。我要交代文荷一些话啊……放手……」瞿萍呼天抢地,可是姚贺早拖她出大门,门砰一声结实有力的关上,她被喜孜孜的姚贺拖进电梯,下楼往停车场去,什麽话都来不及交代。
(7鲜币)55 卖关子
这男人到底要带她去哪?这麽急?急得好像赶死一样,瞿萍忍不住嘴里一直嘀咕,姚贺却好像都没听见心情不错拖著她。
坐上姚贺高级轿车,瞿萍内心不断思忖,看他容光焕发,脸上盈满笑意不像有什麽坏念头,既然如此瞿萍就安静坐著,她可不想像上次那样跳车,最後跳进医院去了。
「想吃什麽?」停红灯,姚贺那张笑开的脸突然转过来,充满情意问。
回神的瞿萍惊愕的看著他,不禁想:真要去吃饭?就这麽简单?
她皱起眉头,秀容尴尬而扭曲,嗫嚅著不敢置信,「随……随便……」她不敢轻易置信,姚贺真就这麽简单。
「随便?」女人都爱这麽回答,可见瞿萍也只是一般女人?!
想到这他更是心花怒放,脑子里一下子将瞿萍那凶辣的脾气推翻。既然是一般女人,她一定也有著一般女性的温柔,只是他还没有看见而已。这种想法让他对她又多了一私情感的依恋。他要将她的温柔挖掘而出。
她既然说随便,那麽就随便他将开车去哪了?他心里窃喜,一路想著寻寻觅觅,终於想到一个气氛好、情调佳的餐厅。
姚贺开车不曾如此战战兢兢,神经绷紧、眼观四方,保护著坐在车里的人。他心跳的很快,暗暗吐气松懈,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终於找到他们的目的地,这回姚贺表现绅士十足,绕过车身想帮瞿萍开车门,可是一向大剌剌的瞿萍早自己开门走出来,没有表现到的姚贺虽有些尴尬,脸上的笑容仍溢於言表。
「这家店来过吗?」为稍减别扭,他扬著难有的腼腆问。
「欸……」不只姚贺尴尬,瞿萍也被围绕两人身旁的氛围感染跟著不自在,也收敛起原本的剑拔孥张。「没来过。」
看外观就知道很高级,来过才有鬼。
她实际上没有外表舍华,那些只不过是她掩饰的假象,说穿了她不过为了高额房贷省吃俭用的穷酸女,中看不中用。
一听见她说没有,姚贺脸上的笑容扬得更高。「我来过几次,菜色不错。」他因脑海念头欣喜若狂。
「喔。」瞿萍皱起眉胡思乱想。姚贺的神情实在太奇怪,虽然他不是第一次请她吃这麽高级的料理,可是回想两人过去的摩擦争执,她还是有点怕怕。
一坐进氛围优雅的浪漫餐厅,瞿萍也彷佛被仙女棒妆点上淑女丰采,沉静的看著姚贺点了一些她听都没听过的菜肴,他一副就是很体贴的样子,她想往坏处想也很难。
上菜後姚贺一直瞄她、若有所思不知是什麽意思?好像在注意她的吃相,又好像不是,让她很别扭万分,要是平常她早一拳挥过去,今天不知为何她的忍受度特高。
两簇暧昧又诡异的眼神害她这一顿吃得很不是滋味,就在瞿萍羞涩的一直撇开视线认真品尝珍馐之时,姚贺突然拿起餐巾擦擦嘴,尴尬又腼腆道:「我出去一下,你先自己用餐,我很快就回来了。」
他说完站起来,瞿萍杏眼圆瞪,惊讶说:「你要去哪里?」现在是什麽状况?不会要落跑吧?瞿萍快速盘算,眼前这一餐她皮包里的钱可是不够付,除非刷卡!要是叫她自己付她才不会奢侈来这种地方用餐……
死姚贺!又再打啥鬼主意?
姚贺傻傻的嘿嘿笑了几声,有所心机道:「临时有事去办一下,等我,马上回来。」
谁要听你的。
瞿萍放下餐具跟著站起来,急著拿起皮包,「要走一起走,你去办你的事,我自己回去。」最重要的,请埋单。这家伙不会想放她鸽子,要她埋单,门都没有。
姚贺一箭步跨过去,紧张的将她按下座位轻声安抚,「我不会出去太久,一下下……看你还要不要点些东西吃,我去去就回来。」
瞿萍望一眼桌上才吃一半的精致牛排,「我又不是猪,哪吃得了那麽多?」
「反正我出去一下,你等我,等我……」姚贺急著说完,脚步快得像逃难一溜烟不见。
姚贺走了,瞿萍哪还坐得住,跳起来喊:「姚贺、姚贺……」可他一下子就不见身影。
死姚贺这就这样走掉?瞿萍想跟上去没埋单,她不敢走,只好气急败坏地坐下去。
「好,我就等、等,看你耍什麽把戏。」气死了。作家的话:
(5鲜币)56 等待
把她丢在餐厅不知去向,瞿萍一肚子窝囊,怎可能还吃得下。
「死姚贺、臭姚贺,死性不改。」嘴臭骂、眼睛紧瞅著门口的瞿萍还是希望姚贺能赶快出现。
不想表现出无助,可以她眼神却流露出沮丧与失望。他们俩人何时才可以和平相处,毫无芥蒂膝足而谈?这样斗来斗去她已经提不起劲,脆弱的心灵逐渐感到受伤。
感觉眼眶湿热,瞿萍挥了一把,手臂上的泪接连而下……试著相信他吧!等就等,又不是没等过人。
可是一等、等了好久。
餐厅里人潮逐渐稀疏,走出去的人越来越多,进来的人越来越少,过了多久、到底有多久她也不确定,只知道姚贺好像一去不回!?
此时她什麽都不想也不敢想,她不是没等,而是等了很久,等到不只没气,也没精神,她精神不济的拿起皮包走到柜台,掏出皮夹刷卡,心里没有骂声,平静无奇的走出餐厅她才发觉天空飘起雨来了……
呵!连老天爷都为她哭泣?她想相信姚贺,但姚贺却不让她相信,不是她不愿……
很疲惫。
没关系她瞿萍没有那麽容易被打倒,即使天空飘著细雨,她也不畏惧,沮丧不过是一时,一下子就过……
男人不过是个鬼东西!
不理了,她又擦了一把脸,擤擤鼻子,自言自语:「哼,这麽搞我,无所谓,我是打不死的蟑螂,看你怎搞,有一天我会爬到你头、顶、上。」
瞿萍难过的揪紧眉大声说,说完旋即想往捷运站去,转身却看见有人气喘吁吁的朝她跑过来,对她一直挥手。
「瞿萍……瞿萍……等我啊……」他上气不接下去喊著。
瞿萍眼睛突然瞪大,看著细雨中奔跑过来的人,此时她应该勃然大怒,可是他慌慌张张、劳累的样子完全激不起瞿萍的愤怒。
他是怎麽了?一副像被恶犬追得狼狈不堪的样子?难道,遇见坏人了?想到这,瞿萍心口震了一下,紧张的跑过去。
「你跑去哪里了?」她语带担忧的看著他一脸急促。
「呼……」他上气不接下气,脸色苍白的弯腰喘气。「我不是叫你在餐厅等我。」
瞿萍瞪他一眼,不好气说:「我哪知你是不是落跑。」
姚贺挺直身子看著娇嗔脸庞,显得难过,「我不值得你相信?」他困惑,他只是去买个东西,哪知这东西这麽难买,他以为有钱就买得到,偏偏看不上眼。
「我……」瞿萍咬著唇,委屈道:「我像傻瓜等了多久,你现在说这话?餐厅的人可能以为我付不出钱,所以走不了,你还怪我?」
「我不是这意思……」
「算了我要回去。」倒楣,一连串的霉运。她往前走,不想理了,再听他唠唠叨叨,头发都湿了。
「瞿萍……」姚贺赫然拉住她。
「干嘛?」瞿萍回头瞪他一眼,却接触他诚挚凝聚的目光。她又震了下。这男人怎麽了,这麽正经?
「我……我……」他心跳一直加快,却口吃起来,接下来的话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作家的话:
(5鲜币)57 支支吾吾
姚贺不时摸著西装口袋,嘴里的话支支吾吾说不完整。瞿萍一度起疑,不知他又在动啥鬼脑筋。
天空飘著如丝细雨,瞿萍觉得越来越冷,抱著双臂摩娑、不时别扭地瞄著姚贺,「雨下不停,衣服都快湿了,我要回去了。」他眼神那麽暧昧,害她一直冷得起哆嗦。
「一起走,去开车。」听她说要回去了,姚贺暂时从紧张气氛解脱,回复口齿流利。那就回去再说,一路上他还可以想想要怎开口说出心里话,终结扰人长梦。
对吼,他们是开车来的,竟然忘记。瞿萍突然怔住,微启秀唇尴尬笑著。
「不用,我自己坐车回去,不麻烦了。」感觉姚贺一下子这样、一下子那样,不算很正常,她还是避著点,她走为上策。
瞿萍不做不休,反正都说她要回去了,转身赶紧往车站方向疾步而去。走不到几步,姚贺突然强拉住她。
「……请嫁给我……」姚贺胆颤心惊的说了出来,只是……只是……他好像说得太急,说错了。吓得满头大汗。
嫁……嫁给他?有没有搞错?瞿萍心脏狂跳了一下,差点跳出来。她错愕的瞪大眼、往後退,不敢置信的盯著紧拉住她一只手的姚贺从口袋掏一个小盒子,她心跳更为剧烈……那是什麽?
糟糕!要说「跟我交往」却紧张的说成「嫁给我」,话即出口、驷马难追,只好将错就错。刚才绕了好几条街,想买一条漂亮的项鍊,却都看不上眼,他正好买了一个可以派上用场的戒指,莫非全是天意。
细雨、昏暗街灯、充满情调的夜色,可是事出突然,瞿萍脸上除了惶恐即是雨珠,喜悦被惊讶弹出九霄云外。「有没有搞错,我们八字不合、性情不投、门不当户不对,还话不投机、八竿子打不著、八字也没一撇。」
姚贺重重呼出气後恳定说:「没错!我们确实八字不合、性情不投、门不当户不对,还话不投机、八竿子打不著、八字也没一撇……可是……」
瞿萍盈盈双眼瞪得斗大,快速截断他的话说:「我看你头壳烧坏掉了。」一定如此,不然他不会说出这种离谱的话。
「我,我很正常……」他单脚忽倏往被雨水打湿的地面跪去,诚意十足说:「我是认真的。」
怎可能?至此刻为止瞿萍都认为他根本是在搞她……瞿萍盯著姚贺手上高举的小盒里闪闪发亮的钻石,似真似幻……
难道他早暗恋她了?这结果不是如她所愿吗?但,近乎两情相悦的事,此时此刻却令她十分不自在──
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不知道男人想什麽就一直猜测,他爱不爱自己,爱还是不爱?想得快破头血流、心成碎片;被表白了,还在那里不知所措、不知所以然,怀疑东、怀疑西……
「唉呦,大马路的你赶快起来,一堆人在看……」瞿萍瞄著、瞄著,从他们身边走过去有拿伞、没拿伞的人,都好奇的多看他们一眼……她脸颊泛红起来。「很丢脸耶,快起来啦。」
瞿萍用力拉起姚贺,加紧脚步远离所有促狭的眼光……死姚贺,干嘛挑一个坏天气,还挑一个大马路边,真是煞风景!作家的话:
(5鲜币)58 阉了他
她难以置信,姚贺竟然如此轻易向她求婚,意外的程度比中彩-还令她心花怒放──她当然不会知道姚贺是示爱表白过度紧张讲错话而已,要是知道姚贺应该不会活到现在。
雨点打在挡风玻璃,姚贺看似聚精会神开车,内心却交战不已──他刚才也被自己的话吓住,要是瞿萍真答应他的求婚,这麽说他就得开始筹备办婚礼了?
不想不担心,愈想愈担心,这件事对象可是瞿萍非同小可,首先他老爸得知不知会有什麽反应,还有公司一干垂涎她美色的色男人们……他还是从长计议。
瞿萍坐在副驾驶座上,心有所思……刚才说得那麽动听,现在却一字都不吭,让她坐立难安,眼尾扫视著专注开车的姚贺,心里接连呐喊著:「你也说说话啊?把刚才没说完的话说完啊。」真怪自己刚才耍什麽性格,明明很期待的说。
他仍不吭声,她有总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挫败感。难道他又缩回去,当作刚才没发生那件事?那些话只是天空飘下来的雨点,很快被路上柏油吸收了。
车子一路平稳开进他们住宅的大楼地下停下场,瞿萍期待的事情始终没发生,姚贺没继续表白,真给她装作没事。
失望的瞿萍也不好自己再提,下车後她嘟著嘴懊恼的走在姚贺身边,心不甘、情不愿的一起乘电梯。
按下楼层键,姚贺瞄到身旁瞿萍鼓著腮帮子瞪著他,他眉头一皱,懊恼以为瞿萍再为刚才他唐突求婚的事不悦──好家在他没继续说下去,不然说不定当街被碎尸万断。
还是别惹她不悦,姚贺这麽觉得,电梯上去後他得想办法说些什麽暖暖流窜在两人间的凛冽气氛。
出电梯,姚贺什麽都没说,这下瞿萍更确定姚贺刚才根本是在戏弄她的感情。她冷不防瞪他一眼,哼了一声──好个姚贺,此仇不报非君子。
她看开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女人当自强,她又不是没人要,想嫁,绝对一大堆人抢著排队,从家里大门口排到巷子口。
站在大门口,想到姚贺一再作弄,瞿萍气恼地从皮包掏出钥匙,铿铿锵锵的声音引起也站在自家大门掏钥匙的姚贺转头,正巧两人都转头,两人同时怔了一下,赶紧转回去,瞿萍气得快哭出,进门後耍脾气的甩上门,也进门正巧关上门的姚贺,被对面的气势震得整个人差点弹飞出去……
「这麽生气?」姚贺摇头感叹的关上门,这麽看来瞿萍对他根本无意,只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唉……
进门後瞿萍接连狂骂:「死姚贺、臭姚贺,我看你脑子一定是被车子压坏,要不然就是被雨水淋到白痴,莫名奇妙的拿一颗大钻石求婚,没有多久忘得一乾二净,难道是得了舜间失忆症,还是多重人格。」
瞿萍气得甩掉皮包跌入沙发,环顾冷清的四周後大喊,「文荷、文荷……」
没有动静。她忽然记起来,文荷跟庞俊祥约会去了,他们似乎发展的很不错,这个庞俊祥不知是真心还是玩玩,实在让人看不懂,文荷一头热,最好别伤了文荷的心,要不然她会阉了他……作家的话:很抱歉,近来公事、家事缠身,无法同往常大篇幅日更,目前仅能逐步将《恶女难缠》完结。
(6鲜币)59 直接啃了她(H)
「干嘛一直急著回去?」躺在温泉饭店松软大床上庞俊祥赖著不走,不是因为这张床太舒服,而是生理仍没获得满足。
「小萍心情不好,我想早点回去陪她。」洗了温泉的郦文荷边穿著外套边看著床上慵懒的庞俊祥。
「瞿萍那麽大的人又不是小孩,有什麽好担心?你不是说她跟姚总出去,有姚总陪她,你大可放一百二十个心。」
庞俊祥赫然仰起身,将站在床边的郦文荷一把拉了过去,郦文荷娇羞的迅速倒入他怀里,好继续前不久的温存。
「小萍跟姚总在一起才叫我担心。」躺在庞俊祥怀里的郦文荷继续咕哝著。他们那麽会吵架,跟他们总甜甜蜜蜜不一样,她才担心。
「担心什麽?」庞俊祥撑大眼、提高音量,感觉郦文荷实在单纯的可爱,他心痒难耐。「男人跟女人一起出去,不就是我跟你现在这样,有什麽好担心的。」
说著庞俊祥不安分的手,撑开她xiōng前扣子溜了进去……顶多他们也正在做这件事,郦文荷把人性想得太单纯,这点庞俊祥就觉可以将她玩弄於股掌,不需去担忧责不责任,她让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你又想做什麽?」xiōng前被大掌覆盖,郦文荷扭扭捏捏的想将他的手抽开。该做的都做了,她确实很想回去,可是一下子又被他柔情攻势给软化,暂时打消想回去陪瞿萍的念头。
庞俊祥冷不防又压上她,霸王硬上攻的欺上她娇弱身躯,沸腾的雄性激素又蠢蠢发威。「每次邀你不是说瞿萍怎样就是不方便,好不容易出来,我才不可以放你那麽早回去。」他解开她刚穿好的上衣扣子。
听男人这麽需要自己哪个女人不高兴,郦文荷花枝乱颤地倒在庞俊祥怀里。「讨厌……」她心花怒放,欲拒还迎的模样令男人想直接啃了她。
「呵呵……」庞俊祥朗笑两声,「女人说讨厌就是喜欢,我就知道你喜欢跟我做这件事……」
「哦……」郦文荷赫然低喃。一只狡黠大掌随著庞俊祥语落,落进郦文荷裤底摩娑起来,酥爽感觉瞬间在血液蔓延。「说好做完这次我们就回去。」
真是煞风景。庞俊祥心里不爽,还是勉强咧嘴笑,「好啦,好啦……」扯下裤子,埋在里面的雄风早蓄势待发。
郦文荷傻傻地相信男人会实现他答应的事,就像她单纯的相信,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上床,将来会结婚的观念一样愚蠢。
愚蠢的观念驱使她享受著男人几近凌虐的爱抚……
「给我趴过去……」
在她身上一趟洗礼,庞俊祥忽然将她身子反转过去,郦文荷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扒光的身子强迫性的被压趴在床头,翘高的臀间瞬息被硬物冲了进去,她叫喊出声。
「啊……」她仰头享受身後的剧痛冲刷,男人肢体越是激烈,她呼喊的越是大声,盈耳的声响,让她沉入被侵略的快感里。
见趴著的女人吸附著自己巨躯,方才的小鸟依人也化作一只发情野猫,他高亢奋力而去,汲出女人最yín荡的面容,他狰狞的看著,越看血液越彭湃,快速抽送後,将最後的精力洒满穴口,才愿意放了她……
(12鲜币)60 既然没草就吃肉
瞿萍忽冷忽热的态度令姚贺沮丧,整晚辗转悱恻,相当困倦却睡不著。脑里不断想著软化瞿萍的招式,但又想瞿萍个性那麽硬,要是对他无意他死缠烂打也没用。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想想,或许是瞿萍捉摸难定的性情,令他感到兴趣,误以为自己喜欢她。
而且依常理判断,人总是会认为难以得到的东西比较好,其实也不见得,以他姚贺的行情随便到夜店晃一晃,就有一大堆条件极优的女人像黏巴达缠住他,想到著,他苦恼瞿萍不领情做什麽?
昨晚回到家,瞿萍心情郁卒得像一滩死水,郦文荷又不在,一人面对一屋子寂静,她只好拿出酒杯斟了一杯酒独酌,不过瘾一杯再一杯,喝到瘫睡沙发,直到天亮郦文荷回来。
「小萍,怎睡在这里?」本来要回房间的郦文荷突然看见沙发有动静,诧异的跑过去,看见瞿萍蜷缩在沙发睡得昏天暗地。
听见声音瞿萍蠕动一下,微微睁开眼睛,光线刺激她惊醒,郦文荷正好站在沙发俯看她,她揉揉眼睛,惺惺忪松坐起来。「你回来了?」
「在这睡会著凉的,起来吧!进去睡,我先去做早餐。」跟庞俊祥一夜苦战的郦文荷精神也不是很好,说完话抛下皮包迅速往厨房走去。
「不用做了,上班半路再买就好,先去补个眠,我也要去补眠了。」瞿萍起身打了一个哈欠,走进去房里。一大早才回来,看她双眼涣散,她不信她有睡饱,离上班还有时间,就都再去睡一会吧。
睡了一场回笼觉,两人差点迟到,幸好拦到一部计程车,司机绕了好多小路,避开车潮,终於安全到垒,一分都没差,也没迟到。
千钧一发之际赶进办公室。不知姚贺那家伙来了没?有股好奇心驱使瞿萍拿起桌上茶杯假装要去茶水间装水,趁机走过他办公室,看他来了没?
她走过姚贺办公室的门关著……当然是关著,不然还要大喇喇开著吗?
管他来了没,反正他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没人管得著他,他爱几点来上班就几点来,天皇老子也不敢管。
从茶水间出来,她想著不如趁他没来之时先帮他沏杯茶,这也是秘书该做的事。等她将自己的茶端回去,再走出来时,姚贺正巧从办公室走出来。
瞿萍一看见西装笔挺的姚贺走出来,赶紧装作若无其事转身又回自己办公室去,视若无睹。
姚贺愣了一下,心里气恼的咕哝著:「见鬼了吗?逃得这麽快,又没要将她吃了。」他瞪了一眼瞿萍办公室门板。既然这女人这麽讨厌他,那麽他从现在起不做那个讨人厌的人。
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既然没草就吃肉。
姚贺说到做到,见到瞿萍就像见到刺蝟样,闪得比躲得还快,就算公事接触两人也极少对上眼,一对上眼即是雷电交加,谁都闪得特快,但一别开视线,瞿萍心情定会沉到谷底;姚贺仍是那副吊儿啷当的模样,看得瞿萍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啃了泄愤……当然这只是想想罢了,她也啃不下去。
正当瞿萍心情盪到谷底之时,郦文荷突然挂著两行泪来找她,从不会冒然进她办公室的郦文荷突然进来,瞿萍即赶到不对劲的气氛,紧张起来。
「……我刚听说……听说,庞俊祥他……他……」郦文荷泣不成声。
「他怎麽了?」见郦文荷哭成泪人儿的样子,瞿萍猜想庞俊祥是发生什麽意外让她如此难过。
擤擤鼻子,郦文荷啜著泣说:「听说昨晚,庞俊祥跟采购课的Susan出去约会……」
郦文荷边哭边说语焉不详,可是瞿萍听得很仔细,马上怒火冲冠,「这个庞俊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他不要命了。」
瞿萍气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挽起袖子冲向门口,郦文荷见状赶紧拉住她,「小萍你要做什麽?」
「我去阉了他!」瞿萍冲口而出。
「不要啦。」郦文荷信以为真,紧张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拉住她。
瞿萍气得几乎岔了气,「之前跟你说,庞俊祥不是什麽好东西,你就不信,我去找他理论。」
瞿萍实在吞不下这口气,尤其又想到姚贺那戏谑的嘴脸,她更是想找一个沙包好好替女人出气,也教训欠扁的男人。这个庞俊祥竟然敢做出对不起文荷的事,正好给他一点颜色瞧瞧,看他以後还敢不敢。
她们两人一前一後走出办公室,往庞俊祥办公室走去。前面的瞿萍挽著袖子像要打架般怒气冲冲,看见的同事每人都吓一跳,却没人敢出声;後面的郦文荷可怜兮兮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样,可是他们到了-找不到-俊祥,同办公室的人说他出去办事情了。
「算他好运!今天让他逃过一劫,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瞿萍就不信他到底多会躲。
到了晚上瞿萍终於打探出庞俊祥去处,在房间挂断报马仔的电话,她马上跳下床去找郦文荷,她猜到郦文荷一定躲在房里难过,走过去轻声敲她房门,等她来开门时瞿萍假装若其事说:「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赶快去换衣服,穿漂亮一点。」瞿萍看著郦文荷哭得水汪汪的红肿双眼却笑了笑,心怀诡计的将郦文荷推到衣橱前,又交代一次。
「你要带我去哪里?」郦文荷满脸疑惑的打开衣橱,不知该穿哪套衣服才算漂亮,她一像对穿著不在行。
「先换衣服,穿性感一点,等一下你就知道了。」瞿萍诡谲的笑了笑,关起郦文荷房门赶紧回自己房间也换件可以将身材展露无遗的衣裳,打算迷死一大票男人。
走进灯光昏暗、人群杂沓、音乐响亮的夜店,郦文荷才知道瞿萍带她到什麽地方,她拉著瞿萍手肘怯生生的走在後头,「小萍,我们还是回去吧。」她顺手拉拉瞿萍要她穿的低xiōng洋装xiōng口,一弯腰好像就会曝光让她更是不自在,尤其这地方的男人那麽多。
「带你出来见见世面,知道什麽叫做夜生活。」穿著只盖到臀部洋装的瞿萍拉著郦文荷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马上点了两杯调酒,眼睛不时左顾右盼,看看有没有熟悉脸孔。
早该带郦文荷出来见识一下,不来见识一下,她怎会知道男人看见女人是什麽德性。
「啊,这是什麽?酒喔?」喝了一口瞿萍点的饮料,郦文荷立即拿起旁边水杯喝了一口。
「蒙娜丽莎啊。」瞿萍见郦文荷诧异的样子淡定说。几乎没酒精成分的饮料她都可以喝出来,真是败给她了。瞿萍喝了一大口,却完全喝不出酒味,只有浓浓的果香。
「小萍、小萍,你看那是谁。」郦文荷紧急的呼喊。
才来一会猎物马上出现?会不会太快了?瞿萍眼神一飘,往郦文荷比的方向,整个人却呆住了。
「姚贺?」瞿萍将视线转回来。又喝了一大口的蒙娜丽莎。这点酒精成分实在没办法让人脑筋麻痹,她又叫了一杯轩尼士。
「小萍你在干嘛?」郦文荷不解。
看郦文荷一眼,瞿萍冷静下来,她们还要继续守株待兔,不能太早打草惊蛇,她要沉住气,继续等待他们的猎物,再说……再说……
姚贺做什麽、去那里、泡什麽妞干她屁事!她是来登庞俊祥的……
(8鲜币)61 四脚兽
「小萍、小萍我们回去吧。」郦文荷以为瞿萍故意带她来找姚贺,姚贺那样子令她尴尬,不知该不该安慰瞿萍。
「刚来回什麽去?时间还早,我们出来的目的都还没达成,现在回去不就白跑一趟。」瞿萍一鼻子气。还没让文荷看见庞俊祥猪哥样,却让她先看见姚贺左拥右抱色眯眯模样,她才吞不下这口气。
姚贺坐在远处,根本没看见瞿萍,左边一个美女,右边也一个美女,说也奇怪,两个女人黏著一个男人竟然都不吃味,难怪这世界上那麽多小三。
姚贺一副色眯眯,瞿萍气得吹胡子瞪眼,完全忽略庞俊祥在不远角落正跟个女人亲热;郦文荷一味担心瞿萍的心情,也不知道瞿萍来此之意,根本没注意周围动静。
「小萍,我们回去,」郦文荷左顾右盼,四周吵闹不堪,她实在很受不了。「这里好吵。」
瞿萍今天拿了两千块给一位跟庞俊祥走得很近的同事,要他盯看庞俊祥的行踪,要有什麽异样就打电话给她,钱都花了,没达成目的怎能回去。
瞿萍挺直身子,不往旁看姚贺那家伙,眼不见为净。「再坐一会嘛,说不定等一下会有男人来搭讪。」想到这瞿萍又振作精神,等一下要是有人来搭讪最好让姚贺看见,她瞿萍又不是没行情。
两人坐了几十分钟,除了不时瞄见姚贺跟那两个女人调情,根本没看见庞俊祥半个影子,因为他被女人挡住,她们根本看不见他。
又坐了好一会,也喝了一大杯饮料,有几个看似专程来猎豔的男子过来跟她们搭讪,瞿萍心情正闷,充满杀气的眼神让男人不敢接近,走进来,又笑笑走掉。搭讪郦文荷时瞿萍又瞪人家,最後她们两个真变成来这里坐冷板凳的壁花。
郦文荷真不知他们来这里干嘛?喝饮料的话,这里的饮料未免太贵,不如到外面泡沫红茶店外带一杯,便宜好几倍。话说回来,瞿萍高兴就好,郦文荷没啥意见,只是她尿急,但化妆室在哪呢?
左顾右盼终於看见化妆室方向。
「小萍、小萍,我想去化妆室。」她附过去瞿萍身旁,又瞄一眼远处的姚贺,看瞿萍仍绷著脸,她想,从化妆室回来乾脆硬将瞿萍拉走算了。
「我也去……」瞿萍跟著拿皮包站起来,看似放弃盯哨的样子。死姚贺搞不好有看见她,故意演给她看的。冤家路窄、相逢有时,姚贺你给我记住。
洗手时,以为瞿萍是来这里看姚贺在搞什麽的郦文荷终於提起勇气说:「小萍,我们还是回去吧,这里好吵。」郦文荷说这话时厕所刚好出来一位妙龄女郎,一身酒气,看她们一眼,走到她们旁边打开水龙头洗好手就出去了。
见人走了瞿萍说:「我在等人,没等到人不就白来了。」关掉水龙头,看看镜子里的自己既然为姚贺气得鼓胀起脸颊丑得要命,实在不值得。
「小萍你到底在等谁?」郦文荷疑惑。难道不是姚总?她多少看出来瞿萍很在意姚总,只是瞿萍一向脾气硬,要承认可能很难。
瞿萍扬起下巴,握紧拳头,好像要将骗人感情的庞俊祥捏碎。「等一下你就知道了。」人没出现,她没打算说出来,有凭有据说话才有份量。
郦文荷想,这地方有谁会来?她认识的人其实不多,很难想像谁会喜欢来这种吵得说话要高几十分贝别人才听得见的地方,她并不喜欢这种场合,瞿萍等那个人不知要做什麽?
郦文荷猜不透,本想拉著瞿萍离开,她还没付诸行动,两人身後关紧的厕所却传出清晰可见的呻吟声。
她们两人同时转头,异口同声:「什麽声音?」不会是鬼吧?两人很有默契的都这麽想。
一下子又发出门板被撞的声音,胆小的郦文荷整个人马上冲向瞿萍身边,吓得五官全皱在一起说:「我们赶快走吧!小萍……」
瞿萍冷静下来听声音,门内传来,「……嗯……喔……啊……」呻吟不断,仔细声,还蛮清楚的。
不会吧?就在女化妆室做那种事,真是胆大包天。瞿萍皱皱眉,还是赶快走,别坏人家好事,坏人家这种好事,会遭天谴。
「砰!」往化妆室门口走的两人被突如其来的重大声响吓愣住,下意识停下脚步。这麽激动?
「呵,死相啦,这麽粗鲁,要是被听见了。」女人说著,她们听得很清楚,郦文荷脸颊涨红起来,瞿萍感到有趣噗一声笑出来,赶快捂住起嘴巴窃笑。原来在厕所搞四脚兽的勾当。
(8鲜币)62 想不想去打一炮啊?(H)
庞俊祥感觉外面有人赶紧捂住女子的嘴,喘著气的附在女人颈项边说:「别一直说话,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依然奋力提著女人的臀往自己冲进去,浑身快感让他舍不得这样就被打断。
「少装蒜了,谁不知道夜店厕所天天上演这种事。」下体被男人不断硬撑而入,满脸烟熏妆的女人嘴吧仍停不下来。这不是她第一次跟男人跑进厕所干这种事,别说别人见怪不怪,她也不觉怎样,外面有人反倒刺激,不只全身酥麻,心跳也加速,恨不得男人刺穿自己。
「你这女人莫非时常这样勾引男人进来。」刚才也是这女人主动过来搭讪,一来就对他抛媚眼,一杯黄汤下肚整个人就靠过来在他耳边说:「想不想去打一炮啊?」
果真是个经验老道的角色,两人趁隙躲进厕所,女人马上就妥位置,双脚张得大开,让他很顺利的往她撑开的大腿内侧刺入。看她那骚包又yín荡的样子他并没占到便宜,反而是这个女人陶醉在他的冲刺下,叫她别说话,可是他一蛮横将身下长剑刺入,她就愕然张口,很爽快的样子,就像被他粗大狠地撑开的mī穴那般浪荡,yín水汨汨。
身经百战的女人果然比较懂得迎合男人,看他一抽一退,女人也跟著摇摆丰臀,配合的天衣无缝,纵使一身火焰燃到高点仍不舍爆发,难得勾到这麽好的货色,雄风硬如铁杵,不只捣出春水,还要让这女人完全导碎,搞不好下回她还会趴著要求他捅她呢?
像郦文荷那种小家碧玉,说话如虫鸣、上床如淑女,怎样让男人高氵朝,所以说只能娶回家相夫教子、传宗接代。上床多摸她几下,她就扭扭捏捏,要是进去太用力又是痛又是疼,叫她腿张开一点,她还嫌姿势难看……
顶多叫几声给他听听爽一下,所以这种女人只能当作平常打牙祭,真正快活就要找这种放得开、不讲贞Cāo,只爱男人Cāo的野女人。
「唉呦……」才静不到三十秒,女人又低呼。有这麽爽吗?
「别出声。」庞俊祥没手捂她嘴了,一只绕在後头戳著她菊瓣,一戳她就一震;一只手忙著抓著她大rǔ吸吮,她的rǔ头大得像奶嘴,庞俊祥猜这女人搞不好生过孩子,但这大大的rǔ头吸起来真过瘾,他不断拉扯,女人不知是痛还是舒服,低声叫著,他只感觉下体抽送的地方越来越湿滑,似乎进入了一个无底洞,涨得粗大的青筋像硬棒却戳不到底。
「舒服不能叫?干这事做啥?」女人说。
吼!这女人真是唯恐人不知。庞俊祥将粗大的身子抽出来,湿答答的肉躯滴著yín水,「要叫就让你叫大声一点……趴过去……」他用力的将女人转过去,提起肉杵,撑开湿红的菊庭冲进去。
「啊……」女人痛得大叫,「你当在骑马,我这是肉做的。」
她感觉後穴撕裂开来,但男人又粗又长的棒子让她酥痒难耐,勾引她翘高臀部任他蹂躏。
庞俊祥浑身舒畅的邪笑,举手一巴掌往丰臀挥去,「啪」一声快马加鞭,两人快速接合,痛快的感觉早让他们忘了那是厕所。
瞿萍跟郦文荷在洗脸台边瞠目结舌,虽然没有直接看见活春宫,听那声音也够让人脸红脖子粗。太夸张,也太敢了。
「文荷,我们走吧,不要被他们发现我们……」瞿萍拉著郦文荷蹑手蹑脚打开门正要走去,忽然又传出一道声音……
「你要将我咬下来吗?」男人大概快活的忘了降低音量。
瞿萍突然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这声音很熟悉?
「小萍,走啦。」郦文荷小声说。
「等一下。」瞿萍又走进去,站在关著四脚兽的门前敲门,她敲了两下,没回应她又重重敲了两下。
郦文荷见状赶紧拉她,「小萍,我们走啦,里面不知是谁,要是找我们报复就不好了。」
「管那麽多,」瞿萍没理会,又敲了门,「出来啊,里面的人……」
声音这麽熟悉,最好不是!瞿萍一肚子火。
「小萍……我们还是走吧……」郦文荷感到害怕,这种地方很复杂,可能会惹祸上身。
瞿萍气得又敲了两下门,敲完第二下,门忽然打开,一个满脸浓妆的女人气呼呼跳出来,用力推了瞿萍一把。「臭女人你叫什麽叫?没人捅穴不开心吗?」
瞿萍差点跌倒,郦文荷本来要去扶她,跟著凶女人出现的男人却让她呆住,一时间没有反应……
(7鲜币)63 种猪
庞俊祥?是他?
郦文荷惊讶的呆站在化妆室门口。瞿萍说要来等的人就是他?
突然间情绪被眼前震憾冲击,眼眶湿热,两行热泪泉涌而下,她下意识的往後退,伤痛的不敢置信退了几步,xiōng口蔓延的酸楚让视线完全模糊,在大哭出声前她赫然转身,抛下瞿萍急促穿越pub大厅,冲出大门。
她宁愿不知道他是怎样的人而被抛弃,也不愿知道他是这样随便的人……或瞿萍常形容的那种yín乱的男人!
「文荷、文荷……等我啊!」瞿萍追在後面。她本来只想让她亲眼目睹庞俊祥在她背後的真面目,哪知庞俊祥比她想像的还烂,根本是只yín猪。
郦文荷难过的像斗牛没看路的狂奔而去,一路上撞到几个人,她仍没停下脚步,低头啜泣。追在後面的瞿萍怕发生意外……早知道就别去揭穿庞俊祥……可是,这样也不对,难道要文荷一直被庞俊祥欺瞒?
「文荷别跑了,我快跑不动了。」瞿萍上气不接下气,她敢说郦文荷这种速度不输田径选手,她追都追不上……好累喔!
瞿萍停下来急促喘气,看郦文荷跑远,她不追了,反正她迟早会回去,难过只是一时,这种事没人会难过太久,她不也是?
像瞿萍猜的一样,她在家里等到肚子饿,坐在餐厅泡好泡面,正要吃时郦文荷疲倦的打开客厅门出现,很没精神的走回房间,最不会安慰人的瞿萍吃著泡面,在她背後问:「文荷,要不要吃泡面,我帮你泡……」转移话题气氛会好一点。
没用!郦文荷好像没听见的关上门,瞿萍有些失落。
睡一觉也好,说不定睡一觉,明天就恢复了。她还是吃她的泡面,没必要为揭穿庞俊祥而感到内疚。她是为郦文荷好,看清楚了伤害只是一时,被蒙蔽伤害就将无止无境。
翌日上午,庞俊祥一上班即带著一大束花束,有多醒目就有多醒目,好像要所有人都知道郦文荷跟他在呕气,看在这束花上网开一面,别再计较。他当然视穿了人的好奇跟天性的多事,相信他自己说不动,只要嘴甜。旁人也会帮忙美言几句。
「……文荷就算了,你看庞专员那麽有诚意,九十九朵玫瑰耶,象徵爱情长长久久,再说哪对情侣不吵架,越吵感情越好……」坐在总机台的同事也收到庞俊祥趁机递送的巧克力,所以说话特别甜,脸上还笑呵呵,全然不晓得郦文荷目睹男友跟不认识女人在厕所搞暧昧心里多疼。
「文荷,我保证不再犯了。」他举起手发誓,好像男人跟另一个女人有染只要女友谅解都不要紧了。
郦文荷扬眼看他一眼,显得不屑。
「我不知道,你自己看著办。」郦文荷没生气,而是感到难过,相信他反而轻易被当笨蛋、当无知被欺骗。说完话她低头继续办公。
「不然晚上我请你吃饭,瞿萍、瞿萍也一起去,看你们要吃什麽你们决定,我请客。」庞俊祥卑微的说,脸上尽量挤出笑容,到目前他还是不想失去郦文荷这种拥有贤妻良母特质的女友。他明白这次纯粹安抚郦文荷没用,瞿萍对她的影响力很大,不拢络她不行。
「不、用、了……」瞿萍突然出现,架式十足的双手抱在xiōng前,一副凶悍模样,让人看了肃穆三分。
庞俊祥听见犀利的声音整个人上紧发条。这厉害的女人不是平常人可以惹得起,他今天大概要当卑躬屈膝的小李子才能过得了这一关。
「瞿……秘书……」他声音略为颤抖。他最怕的不是眼前的母老虎一拳挥过来,而是她的大嗓门将昨天的事抖出来。
「你这只种猪在这里干嘛?要找母猪应该去猪圈才对。」瞿萍不客气的讽刺。
说这麽难听。庞俊祥不敢作声,微微咧咧嘴却笑不出来。「我刚跟文荷说晚上请你们吃饭,瞿秘书有没有空?」别坏气氛,他警告自己。
瞿萍放下xiōng前的手,像走台步的走过去,窈窕的身子靠在总机台上。很优雅的说出粗俗的话:「我们可不想去餐厅看见猪交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