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分

作品:《福分天

    ☆、二十四、春闱夜探托情心(上)
    贤婥婥到底是骄惯了,一去便拍了桌子气呼道:“你到底何时准备去救尚志哥哥?”郭肇虽早知贤婥婥会来,但亲见她为荆尚志撇了颜面上门,还是不快漠道:“你爹就是这麽教你求人办事?”
    贤婥婥只好捏著性子又说了一道。郭肇中途也不去打断,等她言毕,才慢道:“你爹早就找过我。”
    贤婥婥一愣,正欲气他故意叫自己白白说一遭,又想既爹早就求过他,如今还无结果,那麽便是他不愿帮忙了,顿时便鼻头一红,抽泣道:“尚志哥哥他为人忠厚老实,连只蚂蚁都是舍不得踩的,怎会去做那种下流事……舅公就不能帮一帮他吗?”
    郭肇冷笑道:“笑话,舍不得踩蚂蚁的人,就不会动色心吗?”
    她蹙紧眉头,道:“总之,尚志哥哥绝不是那种人──”说著一停,竟扑了上去,扯住郭肇袖口,摇晃两下,哝鼻道:“舅公去与那徐大人说一说,再将证人招去问问,其中定有误会……尚志哥哥马上便要参加礼部春闱,若有耽搁,又得耗上一年……我,我再也不记恨舅公……再也不记恨舅公对我做的那些事了……舅公只帮我这一次可好?”
    他长呼一口气,一手拎住她绉纱领子,拢近面前,甕声甕气道:“那书生多一日在牢狱中,便要多受一日的折磨,你可是心疼了?可那被他当庭广众下污了名节的女子,苦水又得往哪里去倒?他荆尚志要前途,不过就是为了光耀门楣,若真是条男子汉,就该敢作敢当。”
    她呆呆盯他,只觉如何回答都会叫他迁怒於荆尚志。郭肇见她不吭声,又贴近了两寸,一张光滑无须、略是涨红的刚毅俊脸便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分。贤婥婥见他一双炯目顶牢自己,全无避忌,剔去了髭胡,竟有几分陌生,仿似不是之前认识的,不知怎的有些心虚脸红,刚一偏脸,却被他又掰正过来,只好咬唇道:“那舅公到底要如何──”
    郭肇神情一舒,蓦地浅笑:“先让我亲一口,再瞧心情。”
    贤婥婥气嗔瞪他,他却沈了脑袋贴到她脆生生的耳珠子边,语气浓黏得几欲叫人起风疙瘩:“这不是已没蓄须了嘛,怎还不叫我亲近?”她哭笑不得,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男子须发哪能说剔便剔,未免也是太过无状了,但毕竟想到是为著自己一句话,终有些硬不下心肠,只将他一挡,嘴上嗔斥:“谁管你留不留胡,你剔去了,我可没东西赔你。”
    他见她放了些防备,将她蛮腰一搂,趁势卷入怀中,笑道:“蓄胡本是为震慑小人,添些威势,却不想倒连姑娘都一并怕了,这些年我总私下烦闷怎的也没个人来纠缠我,幸得你提点,倒是终於明白了。”
    贤婥婥听他满嘴胡言讨自己欢心,心内仿似蚂蚁一爬,又与他贴得甚牢,近相端详,果真如怜娥那丫头说的长得不赖,一时之间泛滥出几分从未有过的情愫,便是对著那荆尚志,也没产生如此心绪,不免有些慌乱,只能将脑袋移到一边,却恰瞧见悬於壁上的一副小巧卷轴霎时眼熟,行近两步,原是自己那日在院子内写的诗,不禁大怔耳红,竟想不到他果然没脸没皮,把这别人讽骂之词倒真还挂了出来。
    郭肇见她又醉了脸面,银牙尚且嵌唇,黛眉亦是未弛,却比平日不知柔软了多少,将她竖直一抱,颠离了地面,三五步快行至榻边,压至身下。贤婥婥知道他又要做那档子事,醒了神,慌制他臂,喊道:“你还没答应我呢……”
    郭肇自从得了她,已浅尝美味,这几日虽然故意不睬,心内却是烧著一把火的,如今也顾不得同她为了那荆尚志周旋没完,只匆匆应付:“好好,都听你的。”贤婥婥晓得他本来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现下色欲攻心,说的定是敷衍潦草话,并拢了腿死活不依,只是喊:“你先去救──”他一口叼住她樱唇朱瓣,吞下她言语,舌攻弧齿,搅来噬去,将那香津一一吃进嘴去,待一鼓作气将她吻得快受不住,才抬了脸,道:“衙门毕竟是青天之地,不是说风就是雨,总要有个章法,那姓荆的不是豆腐做的吧?多关两晚不会死吧?”
    贤婥婥娇喘吁吁,心忖你还谈章法,怕你是故意想多磨折一下尚志哥哥罢,可听他竟已如此保证,总算是放下心来,见他还压在自己身上,伸臂一推,嗔道:“还不放我下来──我都透不过气儿来了──”
    郭肇见果真把她压得脸色潮红,xiōng脯起伏,笑道:“好,我放你下来,──你来上面──”说著一个鲤鱼翻身,将她顺手一抱,两腿一拉,搂坐於自己小腹上,竟是掉了个儿。贤婥婥撩了腿儿便要下去,却被他一把捉住嫩滑玉足,放在嘴边闻了闻,又由他拦腰一扭,转了个身子。还未醒神,已被他拉了裙带,下身一凉,忙回过头去吵嚷起来:“老不害臊的!这是在家里!”
    郭肇长臂斜上一举,钻入她内衫,正捏住两团肉绵绵的丰盈,且揉且笑:“原来婥婥觉得在家外面才不害臊。”
    作家的话:
    ☆、二十五、春闱夜探托情心(下)
    贤婥婥听得羞气不已,欲将他手打开,他却飞快避开,移了粗粝食指在那奶尖儿上捻珠玩蕊,下身昂根在她穴外滚动流蹿,生生将她身子弄成一滩湿泽,嘴道:“乖婥婥,这可是你自己个儿送上门来的。”
    未至半刻她已被他抓搓得娇躯酥麻,无力还嘴,不时便泛出媚呻浪吟来,又察私户阵阵瘙痒难抵,流出一点点春渠,不禁暗忖也不知道这不争气的身子是越来越迁就他了,亦是已破罐破摔了?
    郭肇听她yín哼动人,一方光滑雪背上泛起红晕,晓得她已臻佳境,手摸滑下去,融融花唇两瓣儿已是湿漉漉一片,顿抓牢自己的腹下物事,朝跨上穴口顶去,一会儿已冲破门口把关樊笼,在她“啊”一声长吟中,闯入盈盈肥水,只觉那育子之道宛似那日花船初破一般,玉门狭窄,膣径细长,如羊肠小道一般沟壑弯曲,可怜楚楚,幸得丰肉弹滑,水泽厚沛,才不至於太过难行,只是日後产子怕比一般妇人要苦痛些,不禁心有不忍,将她xiōng腹抱得紧紧,力气也比初时温柔许多,不再猛插烈送,只是举动腰身,慢慢出进。
    贤婥婥虽是看不到他脸庞,凭借那yáng具在mī穴内的浅抽缓举也知他有克制之意,不知为何心内竟狂乱一跳,暗忖他果然是真心爱惜自己吗?不只仅为一夕之欢、贪图下边痛快麽?这麽一想,竟禁不住双颊吐胭脂,唇角泛春华,所幸背朝於他,不被他瞧见。
    只是初苞才开,又是由上套入那根家夥,冲力甚猛,塞入满满,纵是他薄施绵力,也是还有些裂辣之感,又细细嗳哟起来:“……疼……疼……”说是疼,却又有些疼中带麻,麻里带酸,胀胀酥酥似前两回更炽腾,边是叫吟,边擦抹汗珠儿,又不忘去腾了小手捏他一把腿肌,叫他缓一缓。
    郭肇见她次次都喊疼,恐芳妙美穴还未熟透,如今受这骑乘之乐怕有些早了,挺举数十回,便将她抱了到下方,把她双脚栓於脖边,水汪汪的牝户上芳草东摇西摆,爱欲之水宛若珍珠嘀嗒凝在其中,一派yín靡尽数露於视野内,不由看得面红腹烫,情心勃勃。
    贤婥婥倒挂金钩般吊於他颈间,腰身以下大半皆腾空而起,又见他盯住自己仿似猛兽扑食一样,毫不移开视线,顿阖双眸,捂住烧红俏颊,须臾见他久不动作,那伟昂巨物只在牝门打转儿调情,倒忍不住睁了半边眼,透过指缝去偷看,见他正一眼瞄过来,忙又遮住双目,偏过头去。
    郭肇见她一派娇羞,欲拒还迎,心里如拨云见日,只觉当日虽是强攻,倒也没做错,否则哪里收服得了这小牛犊?她心头那点儿不快……就等日後再去慢慢抚平罢,一时熬不过,拉了她的手,俯身而下,语气带了几分苦巴巴的激动:“婥婥,你现下可是有那麽一丁点儿的喜欢我了?”
    贤婥婥一怔,脸蛋潮红未散,正笔直瞧得他xiōng腔横阔,裁眉胆鼻,相貌倒是疏狂英拔,冷峻间别带细腻,飒豪中尤有深邃,与丰神隽上的斯文才俊自有一番迥异,更与书上潘郎之流的精巧如泥娃娃似的美男子很不相同。听他这样一问,她不由檀口一张,心内突突直跳,却只是安抚自己,自己今日所做不过是为了尚志哥哥,这贼子太过老道,一时迷了心性也是正常。
    郭肇见她迟疑,大喜过望,心想若是早前,怕早就将自己骂到体无完肤,忍不住分身一凸,噗叽一声自行插入啪啪抽送起来,又在她唇上一香,道:“婥婥,我的乖婥婥,我什麽都答应你,我明儿便去找徐国观,然後再找你爹去提我二人之事。”
    贤婥婥顾不上他还在自己体内奔走未出,双手尚还搂著他脖子,脱口而出:“不要,你敢!”
    郭肇眉一沈,道:“为何不要?莫非你爱偷情这调?”
    贤婥婥一拳打在他xiōng前,他却哈哈大笑,猛力朝内送去,又於她高耸xiōngrǔ的沟壑间咂了一番。她呻吟不止,突一紧缩yīn户,肉壁顿死死咬住,那yáng具几欲卡住无路,他尚得意,一时未觉,竟马失前蹄,射了些许元精出来。贤婥婥察到花房被洒,稳下方寸,捂了乱蹦芳心,趁他那话儿未至巅峰之状,狠下心来,撇目道:“你若叫我爹知道这事,我铁定跟你没完……以後休说为了荆尚志,就是我自己快要死了,我也不会再求你。”
    郭肇闻言,鼻翼一抽,调出仍是勃发的欲jīng,微微发力一甩,登时一团浓浆竟喷至贤婥婥rǔ上,她跳起身,厌恶拭去,一只衾枕摔过去道:“我说了最憎这个,你偏偏拿最叫我恶心的来激我!”可虽恶它不洁,每每总会被它灌了圆圆滚滚一肚子,又是讪讪难堪。
    郭肇却冷道:“我也最憎你说那些不嫁我的话,你怎就爱老来激我?”她气哽不已,咬牙道:“我就不嫁你,嫁谁都不嫁你──”说著说著不知缘何心xiōng悲凉,趴到在榻上大哭起来。
    他也是躁恼不堪,猜不透为何事事替她安排好,她对自己也并非无转圜余地,她尚有那多重重顾虑,岂又知她心中那麽多勾勾款款的细稍末节?唯一不愿嫁的缘故,大概也只有那荆尚志了,顿时将手中方才接住的被子朝她身上一搭,厉声喊了贺宝庆的名字。
    那贺宝庆刚行至槛阶外,又听他喝止住,正是生疑,已听得郭肇沈声道:
    “明儿替我约一约徐国观,要他帮忙给关在蓝田县衙大牢里的豆腐书生讨个病状。”
    贺宝庆闻言一震,忙道:“爷,您开玩笑吧?”这荆尚志与自家大人远日无冤近日无仇,虽素不搭杆,好歹同为贤府座上宾,又是贤推官世家子侄,这大人怎打算下此狠手?
    ☆、二十六、啖肉含恨寸肠断
    贤婥婥一听这话,止住啼哭,撑起身子,泪眼蒙蒙望住郭肇。
    讨病状即是先暗地结果了犯人,次日再递个病死的公文上去交差,在下狱牢囚中上到皇亲,下至布衣,甚是流行。她身在闺阁,哪懂得这衙门暗语,但听他与贺宝庆这般语气,也知不是什麽好事,爬过去抓了郭肇袖子,颤道:“什麽……什麽讨病状?”
    贺宝庆在外耳闻贤婥婥声音,更断定郭肇是玩笑话,估摸著又是为了唬弄那小妞,朗声道:”爷,您就别吓贤小姐了。”贤婥婥听了更是惊怕,郭肇却甩开她,冷道:“他不是饱读诗书吗?不是满腹经纶吗?送他早一点儿去当文曲星还不好。”
    她一听,瘫坐在榻,他却已将贺宝庆打发了下去,站了起身,理好衣襟束带,正欲提脚走人,腰身却被身後人一抱,只听背後呜咽声如猫仔一般:“舅公是在说气话吧?尚志哥哥跟你没有半点冤仇,你干嘛去无端端害他性命……”
    郭肇未转身,只将头稍稍一偏,道:“这下子便结了仇了。”她越是心疼那荆尚志,越是替他求情,他还真是忍不住手痒,想将那书生整死搞残。讨个病状算什麽?若是年少气盛之时,怕真的就亲自下手了。
    她知道他的心思,可总不能应承他不再去想那荆尚志,答应他找爹提亲事,今日若是一松口,她与他便真是绑到了一块儿再难松开了,一时见他拔足又要走,拦也拦不住,对他刚刚才有的一星半点的柔软又轰然不见,顿时汲了绣鞋!!跑到他面前,也顾不上颜面,怒道:“那我刚刚──是白白被你糟蹋了?”
    郭肇听她将与自己欢好视为买卖,眉拧得几欲断掉,眸内喷火,一把拽牢了她衣领几乎将她由地面举拎提了起来,道:“你为了荆尚志不知羞耻,连肉都舍得卖,谁的床都愿爬,被老子糟蹋一两次又怎样?”
    贤婥婥哪受过这样的蛮话侮辱,听他状似地痞,言语无赖,如倒浇凉水,由头冷到足,心内大震,脑子内仿似斧钺在劈,且被他抓了脖子,登时双颊通红,接不上气儿,足踝悬空一晃,竟似投缳之人,两眼一翻,昏厥过去。
    郭肇大惊失色,将她箍进臂内又打抱回床,拍两下她的脸蛋,猛掐人中,见还是不醒转,赶忙去茶壶内舀了一杯凉水沾在巾子上给她抹了一圈脸,又去频拍打她脸,无奈气力天生就大,又生怕她休克了,一时收不住劲,将她雪嫩双颊拍得粉粉红红。
    贤婥婥只觉娇肤刺辣,活生生被他打得疼醒。郭肇见她双睫一颤,悠悠醒转,这才一颗心落了地。
    她见他还在面前,真是恨不能又晕死过去,再一想他刚刚说的那话,好端端一张脸蛋苦成了凉瓜,容色煞白,泪珠乱滚,但也不闹不吵,也不去挣扎不去打,只是宛如魔怔住一般,默默自语道:“是我恬不知耻……是我不自爱……是我自己送上门的……”字话当中,竟已濒临绝境,再无求生之意。
    郭肇魂飞魄散,搂紧了她,心肝乱颤,急急道:“婥婥!你晓得我一急,脑子就追不上嘴了!你又何苦总是当真?”另只手举了袖子去拂她腮上绵绵不绝的逶迤小溪。
    贤婥婥呆呆抬了颊,看他一眼,突然将那只凑到自己脸上的手抓起来,一口咬在他的劲腕上,他撕心一疼,只觉小臂上烧辣辣,却也咬牙任她去咬。
    她牙齿小小细细,也不知怎的这般锋利,每一寸都嵌进了肉里,郭肇觉得自己大概整块肉都保不住了。待她香唇一松,嘴缘处稀出了一丝鲜红,他未来得及看自己腕子,先捧了她腮,给她抹了唇边血迹,叹气道:”可是心头舒服一点了?”
    贤婥婥咄一口血水到地上,津水中竟是模糊一团,惨不忍睹,果真是连皮带肉咬掉了一块。
    她此刻虽是恨极他,却从未见过这般血腥,也料不到自己会这般狠心,更没料到他竟巍峨不动,仿似是吃下了五斤麻沸散似的,毫不觉痛,震惊半晌,方才回魂,开声道:“你害了我一辈子,咬一块肉下来算什麽?算什麽……”说著,便憋不住,又大哭起来。
    郭肇手腕犹自滴答滴血,伤口不堪入目,却也不再近身,立起身子,往後挪了两步,敛眸道:“只要你能消心头恨,我再多割十块肉又何妨?只要你不是为了荆尚志就好。”
    贤婥婥百转千缠,心内断续传来声响,却都是自己不愿听到的,一时如坐炙炉,捂了双耳夺门奔离,再次不欢而散。
    作家的话:
    楠竹去打破伤风针中~~此处省略1000字。
    谢谢ctcsnoopy的棒棒糖和gefuirene的巧克力。
    ☆、二十七、抽刀断水水更流(上)
    堪去几日,荆尚志仍於衙狱未出,贤婥婥忍不住叫怜娥偷去打听,想要寻个机会前去探望。
    怜娥苦脸回来说牢头暗示要酒水钱方可通融,贤婥婥不敢找父亲吱声,将例份凑来积去的,也没有那麽多银两。某日正在院中愁思苦想,巧得很遇上未出的贺宝庆,登一亮,扑缠了过去,吞吐讲出心意,却只托词想要买些簪花丝线的小物。
    贺宝庆见她买女儿家的用品找自己借钱,起了疑心,却禁不住这少女涨红著一张脸,仍爽快掏了银子予她,回头自是将这事告诉了郭肇。
    郭肇猜得几分,却不多言,只觉心沈xiōng闷,手腕上未愈的盏大伤口又有些隐隐作痛起来。
    话休闲叙。却说贤婥婥拣了辰光与怜娥一道去了县衙,用阿堵物堵了皂隶的嘴,即下了班房。
    圜墙乌漆,森冷冰凉。贤婥婥被领到一处牢房栅门前,牢头指了指里头人。她放眼一瞧,一颗心几欲跳出喉头,只见荆尚志不过几日清减许多,星目丹唇苍白皴裂,眉骨尚有一道擦痕血迹,顿抓了木栅哀嚷起来:”尚志哥哥……”
    荆尚志回眸看去,疑似梦中,如何也想不到她竟会来看自己,迎了过去,贴住那牢门。贤婥婥问道:“这些人可是欺负你了?”
    荆尚志犹豫会儿摇头道:“是我自己擦伤了,并无大碍。”
    贤婥婥知道他是不愿叫自己担心,见他一介文弱书生遭此身心之创,也不知是怎麽熬来的,眼圈一红,咬了银牙便道:“徐大人真是个糊涂官儿,婥婥跟爹一定会想办法尽快救出尚志哥哥。”
    荆尚志苦笑两声,只眼下见她亲自探视又听得她这样说,莫名觉得这几日的冤狱并非白坐。
    俩人来往两番,贤婥婥方才晓得那案中苦主是县内东街一个出了名泼皮流氓的浑家,平日便与四邻男子勾三搭四,且拉了帘子做过暗门生意,夫主自顾且不暇,根本不管,还时常靠著自家娘子的皮肉钱喝酒赌博,那日荆尚志走在街上,也不知怎的被那浑家拢靠了过来,还未回过神来便著了道儿,被那妇人扯住哭喊起来,又来了两名皂役锁了自己入了衙狱,开厅初审时又莫名其妙多了几个证人,至今关了这许多日,还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贤婥婥听毕愈发代荆尚志冤屈,又好生安慰了几句,直到那禁子来催了才一步三回头地上阶离去,末了将自己攒下的私房银钱统统递於牢头,请求毋要再对荆尚志动粗。
    离了县衙大门,甫拐过弯,贤婥婥仍是闷闷不乐,怜娥劝了好些都无用,正值此刻,头前马车上跳下一人,疾步走来,定睛一瞧,不是那舅老爷又是何人。
    郭肇行至,朝怜娥道:“你先行回去。”怜娥转头望向小姐。贤婥婥初求郭肇时还心存侥幸,如今已亲见荆尚志惨况,心魂已是崩溃,再也不敢奢望,顿抿了唇红著眼朝婢女道:“听舅老爷的。”
    怜娥得令离去。郭肇见僮仆身影渐匿,一把拽了贤婥婥的胳臂,将她拖拉了上车,不消几下便腾腾直奔了人间楼,将其带至三楼,推进了卧厢内。
    门闩一放,室内空气飒凛起来,率性出声的倒是贤婥婥,抓了郭肇两袖双膝一弯,竟恨不能跪下:“尚志哥哥再关下去定熬不住了,舅公快些想办法救了他吧……”两腿还未挨地,已被他拧了起来,揪住衣襟逼近鼻前,登时一双火光茂盛的鹫眸直逼自己,瞧得自己几乎透不过气儿来。
    为了荆尚志跑去找外室男子借银钱也就罢了,如今还要下跪,那豆腐书生究竟是有哪一点好?一股吐不出的急怒哽在xiōng前,竟发不出来,他呼吸浓重,眼中却是冰霜寒意,压著亟待喷发的焰星,盯著她,声音抖动:“才关几日而已,怎会熬不住?”
    贤婥婥只顾大牢中的荆尚志,不曾注意到他已如拉闸倾洪,跺著金莲,如同小孩儿撒娇一般地哭嚷起来:“就是熬不住了,就是熬不住了,你去救──”话音未落,已被郭肇放开手,顿措手不及,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只见他已拉了自己半边衽,又将中单一扯,露出整副贲鼓xiōng膛,釉棕色的健肌上盘绕著横竖不一、交叉叠加的陈年疤痕,深深浅浅,有几条宛若蜈蚣,一直延伸至下方小腹,大半刀伤,小半鞭痕,又有一些说不出的伤口,虽已愈合,却甚是怵目惊心。
    再加上前两日被自己咬的那一处,浑身上下,倒还真没几块完整肉。
    贤婥婥双手撑地,心头一炸。
    作家的话:
    下章虐H了~
    ========
    擦!N千字荡气回肠的虐H在硬盘里死活找不到了!
    晴天霹雳……
    我都不记得当初自己写了什麽了,吐老血。
    这个教训提醒大家写了什麽一定要存进移动硬盘备份啊!TT
    ☆、二十八、抽刀断水水更流(中)
    满身的伤,尚不及心头千分之一。郭肇忿哑道:“那豆腐书生关在牢里,三餐有济,又无用做苦力!风吹不著,雨刮不到,有什麽好熬不住?有我被瓦剌鞑子用沾著盐水的鞭子打还痛?还是比我在沙场上看著兄弟们的脑袋胳臂被人削下来痛?他只不过是个抱著一本书就以为通晓世事的穷酸文人,纵使以後上了金銮殿,也是个抱著主子大腿摇的软脚文臣,是有什麽好值得你那般维护的?”那荆尚志是块宝,自己在她心中却连路边的草都不如,这让他著实是又嫉妒又不甘又愤恨,也未料到活到这副岁数,竟沦落至用一世未曾向人吐的苦水来讨一个小姑娘的怜悯。
    贤婥婥却毫不领情,爬起来憋红脸强嘴道:“社稷江山可不是光靠强制武攻,跟瓦剌人的互市之策通商之计可不是靠你们这群武官们想出来的。”
    郭肇两步过去拎住她衣领,一下子揪到怀里,容色凌厉,音寒如坠冰:“什麽狗屁互市通商?就是内阁老儿不作为的羁縻之策!等那蒙古元帅花花不脱靠著通境之利杀进来,再看你的尚志哥哥能不能跳出来迎战吧!”
    贤婥婥被他一凶,香唇瘪住,稍一低头,正与他上身的伤疤相对,近距一看,更是骇人,不知缘何xiōng中有些怪异,并不是很快活,呆了好半晌才复念起荆尚志,道:“舅公别打岔,你到底是帮不帮尚志哥哥。”
    郭肇听她还在拼死要活地提那人,真恨不能把这团没心肝的绵肉捏成一团吞进腹中的好,这样才不会句句话跟自己顶嘴,也不会总想著别的男子,压了半天脾气才冷冷吐出:“我凭何要帮。”
    贤婥婥以为他又有何贪图,摇了摇他肩,泫然欲泣:“最多……舅公说什麽……就是什麽了。”
    他见她颊色潮红,扭捏不已,宛若刀架脖子似的,立时晓得了她的心思,气涌喉头,坐到圈椅内,双臂撑住两边扶手,哼道:“好哇,那就看你的了。”
    她蹙眉走近,弯下身子,蹲在他双腿中,将他的扎得紧紧的裤子由靴中扯出来,两条玉臂伸到宽宽敞敞的裤管内,顺著他坚实的小腿一直移到大腿,再到他的腰腹,寻到那柄尚还软绵无形的凸物,捏在小手掌内。
    他被她软滑小手沿路摸来,周身酥痒,受不了这番的慢慢吞吞,将她脑袋一摁,压在上头。她一张脸正对准那物,顿明他意,眼一闭,将那阳物捧了起来,隔了袍子,吞进了嘴里,逐渐察觉那物不用自己握,笔笔直直地竖立起来,且在嘴中不断发大振作。
    他拧起她後脑勺的一束秀发,她只好抬起粉颊,眼巴巴一边望了他,一边捧住他的宝贝吸含不停。只是中间夹著衣具,实在吞不进一小截,又是隔靴搔痒,实难解他的烈渴。
    郭肇强迫她盯住自己,自己却已先受不住她羞惭与娇媚融合的泪光盈盈,干脆松了裤带,跳出已粗壮青紫的男根,直接瞄准了她。
    贤婥婥见那条肉棍又这样全无羞涩地举在自己跟前晃摆,菇形圆头上晶莹发亮,整条jīng柱都在浑浑抖动,还未来及撇过脸蛋,便被他抓紧,贴实至胯下,那擎天硕根一下子撞进樊素小口中,连连顶抽了好几下。甫才隔了衣衫,尚不觉得什麽,这下子她只觉满口尽是裸腥情欲之味,娇躯登时挣扎了起来,将那物的柱身一抓便要推出去。他死活不允,抱了她的头,恨极道:“你不是为他什麽都肯干吗?你连下头都被舅爷爷进去了,上面又羞个什麽?”
    她一仰头,又对上他满xiōng腔的疮痍,眶内水色一升,干脆小嘴一开,软舌一缠,将他的yáng具使力托抬起来,向深处卷含了去,咋咋吸吮起来,丁香小舌一点点扫过他滚烫玉jīng,由根至头,越来越大力,直到听到头顶已传来迫不及待的沈喘之声,才松开口,低头用嘴去碰他的囊丸。
    她晓得这地方他最敏感,每每不耐把这处撞了或捏大力了,他便绷紧了肌肉,很生不适,此刻只宛如小猫舔食一般用舌尖去推他的子孙袋,又去抠磨他铃眼,弄得整条男根几欲戳破天际,爆阳而裂。
    郭肇只觉一波波滚烫酥麻在下半身乱窜,爽至几欲崩溃,潮湿暖和的檀口沼泽将自己包裹得胜似神仙的舒服,忍不住手一探,伸入她xiōng衫之内,撩开半边肚兜,抓了一颗rǔ房把玩起来。贤婥婥避不开去,只觉xiōng前柔嫩被他握得紧紧,捏来揉去,禁不住也身子发烫,兼之嘴舌功夫未落,不免翻滚起两分炽荡情心,下面私密之地竟生了一点潮湿之意,他摸得越是猛烈,底下水液愈发茂盛,不禁心中羞惧,小嘴便更加用力,上面则喘息愈是粗犷。
    他摁紧了她已乱开的满顶乌云,手脚肆意上下巡游无境地亵玩她的羊脂酮体,见她缩紧一团蹲於自己双腿间,看似宛若女奴一般臣服,却谁又料得到这番伏低做小竟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她越是如此,他愈是烧心的灼热赌气,器物亦随了他逐渐壮大起来,毫不顾忌已将她唇际撞得几欲撕裂。
    她随那物具的动作,亦卖力努嘴盘舌,神智迷蒙间,渐渐不晓得到底是为了叫他帮荆尚志,还是为了让他消停火气。
    而那极纤娆湿滑的软舌咂咂呡呡,吞住肉棍不停往外吸吮,弄得郭肇整个人的精阳之气仿佛都要被胯下这娃儿给吸跑了,全身血流直奔胯部,却只是稳了心神,憋住不放,不愿轻易这样就让她结束。
    作家的话:
    重新Cāo刀滴,咩哈哈,……杯具。
    ☆、二十九、抽刀断水水更流(下)
    贤婥婥吸含半天,两腮酸胀,口舌发麻,手中柱身已淋满香津,油光水滑,能感到他已舒爽及至,那前面的小孔却偏偏就不泄洪,悄悄望他,他面色刚硬,全无泻意,不由白了脸蛋,知道他是故意为难,将阳物拔出小口,抹了碎汗,娇喘哭道:“舅公耍婥婥。”
    他见她容颜涨赤,呼吸沈沈,吐出来的兰香热气尽数陪喷在手持的玉jīng上,又见她哭出声来,忍住未消的愠气,将她腋下一掐,抱起来,置坐於自己大腿上,大手一滑,移向她两瓣玉臀。她生怕他察觉到自己下身已湿了,捏住他虎口,不让他继续,只受惊一般娇嚷了一句:“舅公……”
    郭肇住了手,却还是不死心,贴拢过去,迟疑须臾,,低声道:“你同舅公讲,你不再想别的男人,不要再为别人做这些污屈之事,从此往後……只要舅爷爷一个人疼爱你。”
    贤婥婥凝眉,轻一挣檀口,宛如要哭出声,咬了半晌娇嫩唇肉,甫才鹦鹉学舌:“婥婥……不想别的男人……只要……只要舅公一个人……”话没说完竟恸哭起来。
    这话说出来,每一个字都好像在挖自己的肉一般。只要他一人疼爱?怎麽个疼法又如何去疼?他与自己的辈分关系不可改变,就算再被他要一百次,她也决意不会做出外甥孙女儿嫁舅公这种荒天下之大谬的丑事,婚前失贞已是够大逆不道,若父亲知道自己偷的野汉子是他,纵不气疯,也要郁愤过完下半世。
    郭肇岂知她在想什麽,只见她连说句谎都不愿,又见她为了那荆尚志不惜逢迎自己自甘下贱做到这种地步,杂气忿怒复卷而上,将手移向她私处,想也不想便将一排粗指捅将了进去,顿听胯上娃儿惨叫一声,拼命挣扎起来。他却继续往内钻去,肉穴内方才的aì液早就风褪,此刻干干涩涩,未得半点水意,他挖来扣去都是很不舒服,何况是承受之人。
    贤婥婥只觉烧痛无比,他却还在里头兴风作浪,用指甲掐捻肉壁,又一弯曲,登时拢成了小拳,活活将yīn户噗嗤一声撑开许多,胀得她”啊“一声,眼泪珠子哗哗流下,伸了手臂去阻他:“疼……舅公……我疼……”似要接不上下气了。
    郭肇烦躁不堪,这妮子卖疼弄痛的姿态倒总是乔张乔致的,做得十足,无奈他此刻发了狠,毫不离手,反倒往内继续钻挖去,又一手拔下她发髻上的翠翘玉搔头,顿满顶乌云蓬松滑落,遮住半边粉面,又将那玉搔头光滑一端直直戳进她两股之间的缝隙间。
    行军岁月寂寞漫长,营地里没女人,一些熬不住的年轻士兵便是靠互肏後庭来排泄欲火。彼时他是最憎恶手下将士有这等龙阳行径,yín乱军营只一方面,关键他觉得此举会让男儿yīn柔,低靡士气,故此不知道便罢了,一经发现便直接拖当事者去校场军棍处置,决不轻饶。只万万没料到,今日竟将这手段用到自己的心头肉身上。
    那後庭菊穴果然是紧迫窒碍,一把细细的簪子都不好入,何况是男儿yáng具,稍一进去,便引得她起了这样大的反应,与攻占前头的yīn穴又是另一番场景。
    贤婥婥不知他要做甚,只知魄门被占,酸胀万分,尖细铜饰不停往内挤据,顿与前面xiāo穴里的粗指并驾齐驱,一同在自个儿的身子里面搅来搅去,小腹一阵阵地坠,浑身痉挛不堪,尤後面的菊洞越来越疼,越来越不堪承受,仿似裂开了一个大口子,这冰凉生硬的簪子宛如一把利刃往内戳进,好像直直勾割到了某段滑溜溜的肠,骨盆内的储液之府欲要爆炸,尿意袭来,顿惊惧万分,搂了他颈呜呜求起饶来:“啊啊……舅公……把簪子拿出去──求你了……啊……”他用那粗硕物件侵占她虽也疼,但那东西是有血有肉有生命的,如何蛮烈也是有分寸的。
    他由她跨坐在腿上吊著自己脖子哭吟,见她前後两个洞都被自己填具满满,尤其是那褶皱娇小的肛穴,那玉搔头稍一动作便惹得她肉穴频频缩,酮体娇颤,在自己怀里窝成一堆,娇态楚楚,一时竟停不下手来,前方肉穴中的手指愈发猖獗,打横竖直地闯关,勾拨得花道淋漓嗒嗒,水液直漫。
    贤婥婥被郭肇弄得几次濒临巅峰,下身小洞不由控制地窜出几道水注,一副身子更如抽去了骨头般,上身罗衣掀下大半,周体香汗,如灌醉了rǔ猫儿哀哀呻吟了两声,软绵绵地厥於他怀内宛若生了根。他亦是欲炽勃热,且嗤之以鼻那些好男色的军营将士。男人有女人身子这麽软吗?两处皆能使吗?能这样叫出销魂的声音吗?还当真是想一辈子都也想不通啊。
    贤婥婥微微醒转,只觉前後仍是占据得满实,刚欲仰头,两处穴内皆是一紧,顿身躯痒麻,突地小腹一膨,酥胀难忍,控不住一小段尿液往外冲去,呼哗一下涌出尿口,打湿了郭肇的衣袍。
    尿臊微起,贤婥婥料不到他会这样羞辱自己,惊惧当下,泪花凝结。郭肇将玉搔头停在褶皱难入、比mī穴娇小紧致数倍有余的菊穴中,不再送进,道:“你现下知道了,伺候男人可不是两腿一张那样简单,可还要为那荆尚志受这份罪?”
    迄此刻,她也不晓得自己这样,究竟有几分是为了荆尚志,……有几分是为了想要让他泄怒平恨,不再郁结。回了神,见他腿上袍子和手指被自己淋湿,羞忿万状,她素来爱洁成癖,此刻被他引出不洁之液,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娇躯一撑,也顾不上簪子还插在後穴,粗指还嵌在前洞,身子这样卖力一挺,一股酸麻顺著经络由脚趾头一直滚到了後腰,呻吟一声,复软瘫於他怀内,只得前後无序地软软嗫嚅:“舅公……我不要了……我不求你了……你放我下来……你把它拿出去……”
    郭肇见她终是示弱,手一顿,凝神试探:“不要它,那要不要舅公进去?”
    她一怔,哭哼几声,抽噎摇头,两腿夹在他窄腰上,却无端端将他越裹越紧。
    作家的话:
    谢谢出水芙蓉、Mrenoch(2个)、may9087、js80031、浅浅梦、 highnd各位大大滴礼物,
    还有若水清、wei35170102大大的礼物金。若水清大大你永远是我的後方坚实堡垒哇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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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回复下一些想询问的亲哈,
    这文跟上一篇皎若明月光一样,是不会入V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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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纯靠人民群众的力量慢慢爬,所以…那个看文的大大们少霸王一点哟,嘎嘎。^ -^
    ☆、三十、芭蕉不展丁香结
    郭肇在肛洞门口握了簪柄的手一松,将玉搔头抽了出来,为何她总是在伤他之後又偏偏让他感到一点软情?到底是自己的错觉……他瞥一眼玉搔头,簪身染了几点血迹,心头一震,xiōng内又升腾冷怒,不知是气自己还是气她。
    那一抽,力道较猛,勾划过菊洞两臂紧肌密肉,贤婥婥脑子一瞢,半厥过去,虚软趴在郭肇怀里,下身私处皆麻木,根本不曾察觉後洞出血之状,菊穴一松,撕裂辣痛断续传来,前面的mī穴却又因禁了他一番搅弄而动荡烦躁起来,不自觉出了一点水,一时之间,整个身子滋味各异,在他腿上难耐地扭动起玉臀,揪了他衽襟,发梦一般阖眸呓叹:“舅公……舅公……”
    郭肇将那玉搔头狠摔於地上,抚了她脑勺,心xiōng震荡,语气却淡淡道:“乖儿,你对舅爷爷并非没半点喜欢的是不是?你为何就是不愿给舅爷爷一点期冀?你若能给我一张好脸色,我会快活到天上去的你可知道……舅爷爷没有豆腐书生那样矜贵,可心也是肉长的,会疼的啊!”
    她莫名xiōng内一痛,又料不到他隐约猜到自己心事,脑子也霎时清白了几分,硬了心肠推了他xiōng膛,眸子蓦地一红,撇了头去,道:“我才没喜欢舅公……”
    郭肇本就是个跳急直白的性子,也不晓得耗了多少心神、千方百计才能捕到她一丝一毫的晦暗芳心,此刻哪还瞧得见她心口不一的异样神色,顿切齿发问:“那你……今日不管是哪个男人,你都愿意替荆尚志担了?”
    贤婥婥呆怔,不管哪个男人?她虽爱慕荆尚志,也断不至於为其人尽可夫地作践自己……可是到头来,为何自己每次遇事,只想到郭肇,只去求郭肇?为何又……只愿他要,只能他要?
    她不愿深想,越想越生惧,心底的委屈却点点溢了出来。他这呆子,是盲的吗?瞧不出自己的心思也就罢了,还问出这种话来。
    无奈郭肇见她不讲话,已是愠火中烧,将她两腋一掐,举抱了起来,丢到玉镜高台前,双手来去几下,剥去她襦衫罗裙,连她一双鸳鸯摘桃绣鞋与绢袜都扯了下来,将她赤溜溜的上半身压在铜镜前头,斥道:“你好生瞧瞧你自个儿的样子!”
    光丽如洗的镜内,贤婥婥见自己全身赤裸如初生婴孩,青丝乱飞,惟有几缕秀发遮了rǔ儿,趴在台案上,雪匀背腰被站在後头的郭肇强行大力制压,哪有半点像是未出阁的良家小姐,顿羞愧万分,干脆死抿唇儿不出半点声。
    郭肇见她尚不讨饶,愈发恼恨,眉一皱,猛叱一声:“自个儿趴好了!”拔了束带将她两脚打开,粉臀朝上一举,扑趴在她背上,捋直了yáng具,扶住捅了进去。
    她闷哼一声,略有水润的穴洞受了半日折磨,终迎了这老相识急匆匆莽撞撞地冲进,干疼撕扯,每被攻进来半寸,便长长痛呼一声,却总比手指齐入抠挖要强些,忍了总能挺过去,只一副娇躯尚趴在镜台前,被他肏得一前一後地梭摆摇曳,两颗鼓囊的液袋亦在她後臀上击来打去啪啪作响,震得案上小摆饰乒乓直跳,一睁眼便见他站在後头握著自己的两瓣臀咬牙进出,到底是惭赧万分,只得阖上眸不看。
    郭肇的帐篷早已搭了半天,这番一入自是使劲浑身解数,又遭了她气,故一捅到底,沿路并不留恋温存。干了半刻,他见她花穴仍不润泽,男根进出之间仿似钝刀斩肉似的发出嘎嘎咯咯声,将她两只rǔ房一握,抱起三寸上来,令她睁开眼,对了玉镜揉来掐去,呈出各式形状,又大力捏出几处青红小梅点缀於傲雪柔嫩上,将她弄成了一汪软绵绵滑兮兮的流泉,再也使不出气力,只会半张著樊素小口哈著气,末了才伏在她颈耳边蹙眉沈厉道:“婥婥,看看你自个儿,被舅爷爷干时美得像个天仙……”
    镜内粉雪涂红的一副赤裸妙酮臂肘撑案趴在台上,腰肢半折一弯,由身後敞著健xiōng、布满疤痕的男子箍在手里,双rǔ被两张粗黑糙硬的蒲掌覆住,浑圆玉臀翘得高高,被撞得一耸一抽,与男子胯下三角相嵌,最上方结合处隐约出现乌黑耻发,怵人至极,也看得她小腹缩缩紧紧,一咬朱唇,始终控不住穴内一热。
    郭肇触到那一点湿意,已是大为满足,先前的不快又几乎一把抹去,一把搂了她调转过来,抱在怀里,将她两腿缠在自己腰上,发力一挺,噗呲愈发进深两寸。贤婥婥蜷在他怀内呻吟闷泣,只由他抱著自己一举一送地在体内动作。内帏顿荡起啪啪yín声,连绵不绝,俩人嵌合之处一路坠下咕咕汁液,混夹一起,尽是麝蜜相裹的腥骚之气,也不知谁是谁的。
    她只觉鼠蹊胀酸,盆骨在下身顶撞中咯咯欲裂,若非下身被那条肉棍撑起来,两条腿几欲夹不住他腰身了,又觉勾在膝上的裤裆都已湿的泥泞,很不舒服,只得阖眼咬牙,紧搂了他脖,将一颗俏首搁在他肩头,在他的猛烈顶抽中盼他快些完事。
    郭肇见她郁郁寡欢,形如木偶,仿似等待自己饱足结束,也食之无味,俄顷连肏几十回後,挺臀一击,厚喘中捣入她体内那梨型产房内,释放了尚欲求未满的滚滚元精,又将物事由她穴内拔出来。贤婥婥下身洞口失却倚仗,得见天日,浓液稀里哗啦淌流出来,糊在玉腿内侧,滴滴答答滑至脚踝,极是裎裎yín景。
    他放她下来,见腰上甫逞过强的柱身染了几点浅浅的血星子,这才知将她前後两处地皆干出伤来,顿心头一凝,却见她捂了光溜下身,默默拾了衣群鞋袜披上,并不像往日那样叫屈叱责,顿又重愠难挡,转了身疾走几步,行至外帏门前,停顿须臾,一脚踢飞了近旁圈椅,暴跳如雷:“别做出这幅模样!我去救你的宝贝得了,行吧!”
    ☆、三十一、红袖添香长伴烛
    又去两日後,荆尚志由蓝田衙差开了锁铐,堂也未过,案子便结了,来去都如风般快,恍如噩梦一场。
    回到贤家,贤推官叫人给其备水洗沐,又上前嘘寒问暖,一是自责一是心疼。贤婥婥偷立於厅墙後,瞧见荆尚志无碍,转了身子便默默朝後院走去。
    刚走到一半,却听背後荆尚志追来,喊道:“贤妹妹──”
    若是往常,贤婥婥早便心花怒放迎上前去,这一声主动相呼,许是能叫她一夜都睡不著觉。可如今,只觉身後那人好像已经离自己很是遥远,从此再难触及,一时并不回头,只停了脚步。
    荆尚志快步上前,惭道:“贤妹妹是不是觉得我身蒙污点,配不起与你讲话了?”
    贤婥婥转了身道:“尚志哥哥又在开什麽玩笑。”
    荆尚志大为感怀,经了下狱这一遭,贤叔父予他奔走,她为他Cāo心,他怎能不知?现下虽与面前少女相隔数尺之遥,却恨不能将她搂於怀内。
    他不单xiōng有沟壑,性子也是坚韧,此次离乡背井,借居父执家,足不出户,苦研刻究,决斥芳心,不过只是为了专心应考,博求功名,她那样花儿一样的女子,又那样蜜一样的示好,他怎会不喜欢?纵是喜欢到骨子去了也不为过。
    他欲待金榜有名了,再报答贤叔父的恩德与贤小姐的错爱,届时纵有千重阻力,他也要八抬花轿、明媒正娶,将她迎为妻室,从此好好疼惜她,爱护她。可经此一事,他倒是看清自己内心,只觉自己若再蜿蜒推搪,哪里还像个男人。如今听贤婥婥这样说,便再也忍不住了,又行了几步,却被她玉肌芬香弄得不敢上前,只咬了牙关,下了决心,道:“贤妹妹……你若不嫌弃我如今全无功名,我──我想去向贤叔父求亲。”
    贤婥婥见他虽满脸通红,眉目却尽是坚决之色,呆了片刻,道:“尚志哥哥……想要娶婥婥这样的女子?”
    荆尚志见她含著泪色,杏唇微启,鬓发柔荡,浑浑噩噩的,竟似在问什麽天下最不敢相信的问题。
    她这样的女子?他昔日到底是如何伤了她的心了……竟叫她认为自己这样的女子是受人唾弃的?他真是恨不能掴自己两下,将自己这些年白读的书都拍出来,只能使劲点头,道出这一世大概再也不会讲第二遍的肺腑之声:“是,我愿与你同甘,但不愿叫你同我共苦,故一直以来亵渎你的好意……但从今往後,红袖添香,烛下伴读,我惟求你一人。”
    贤婥婥蓦地悲从中来,神智大乱,捂了脸便哭起来。他若是能早说这席话……是有多好?蓦地又念及郭肇,心想他倒是不吝讨自己欢心,可纵是说一百句也没尚志哥哥随便讲一句听得舒服,脑子里一浮出他的嘴脸,便又是眉头一紧,唇角一牵。
    荆尚志见她且哭且愁,面上却又透出莫名红晕,上前双臂一展,犹豫了会儿,还是眼睛一闭,手一阖,将她搂入了怀内,轻声安抚:“婥婥勿哭……等我去收拾一番,马上便去同你爹说。”软玉入怀,他只觉满心的暖,满身的甜,从此魂灵仿似都是齐整了,为何当初就是不敢多走出一步?所幸现下倒是不晚。
    贤婥婥又是悔恨又是难过,又是无颜以对,含泪吞吐道:“尚志哥哥,若婥婥并不是你心中那样好……你还会娶婥婥吗?”
    荆尚志一步迈出,百丈不惧,此下已打通心窍,连连点头,道:“人无完人,若说不好,我比你还要不好个一千一万倍。”贤婥婥听他这样说,更是羞愧万分,却也再不敢深说了。
    荆尚志主动开口提亲一事不消半日便传到了郭肇耳朵里。
    是日夜间,荆尚志说起结亲之事,贤推官好生欣慰,只觉心头一块大石放落了地,也顾不上庞氏在一边挤眉弄眼的,便呵呵笑著口头应承了下来,而郭肇毕竟是家中长辈,此刻又恰居贤家,亦是差人去通报了一番,打算请这舅舅先做个准备,届时拔冗抽空证婚做媒。
    郭肇一听这事,便习惯地以手摸髭,光秃秃一片,这才想起早已剔去,只能握了掌一拳头打在案桌上,不巧正撞到贤婥婥咬伤的腕子上,呲牙一疼,却还是皱著浓眉骂道:“这小子,刚刚出来,气都还没喘稳,下手还真他妈挺快!”
    贺宝庆一旁听了,笑了两笑,故道:“爷马上便又要多一门孙女婿了,该是高兴事儿,不过话说回来那荆少爷看起来文弱,做事倒是雷厉风行的。”郭肇被他竟激了三分火起来,道:“雷厉风行顶个屁用,也要看能不能成事!”
    贺宝庆道:“爷不会像那戏折子里一样拆散鸳鸯吧?人家姑娘爹娘健在,如何也轮不上您这当舅公的哇。”
    “我知道!”郭肇虎目一瞪,旋即又一沈,竟泛出几缕诡光,看得贺宝庆有些心神不宁,讨饶起来:“我说爷,您可别害我啦,徐国观那块儿我可不想再跑了!那老家夥又贪心又磨叽,不就是想要多搭靠国丈爷,沾点光麽,说个话拐八百个弯弯,可没把我恶心死,为了荆尚志那事我可遭足罪了。”
    郭肇但凝不语,只是沈思开去。翌日昏光将现,他便偷偷将贤婥婥鹰捞小**一般抓了出屋。
    作家的话:
    ☆、三十二、亲事变卦姻缘颠
    前日人间楼离去後,过了气头,郭肇找她几回都无果,这次也是趁怜娥不在,半抱半拖强行将她带离屋。
    贤婥婥早料郭肇要来质问,只冷道:“我要嫁人皇帝老子都管不了,干舅公何事?”
    郭肇急火直窜,转头呼出一口浊气,怒道:“嫁个屁,你到底有没有眼力?那豆腐书生什麽玩意儿,你眼睛擦亮了没,嫁得不好後悔可是来不及了!”
    贤婥婥忽如撒泼的野猫,扬了梅花蹄便扑到他身上,拼死挠打起来:“我是没眼力,这才受了你的骗,让你得了好处,可再不会有下一次了!”郭肇将她死死箍於xiōng前,捂了她口,低声道:“乖乖,你若还是卸不下,就──就再多咬我几口──几百口──”
    贤婥婥扬了怒眸瞪他,又骂了几句,可被他捂了唇依依哦哦的也没骂出个清楚话来,郭肇也懒去细听,宁愿抱著她叫她连踢带踩的,也死活不肯由她挣出去。待怀中人才力气用竭,软了下来,郭肇才低头问道:“骂完了吧?”末了才放下捂住她脸蛋的手,放轻了声音,低低道:“乖乖,那儿还疼不疼,不曾出血了吧?”
    她面色一赧,见他神色紧张,余怒当中未免添了几分怪异莫名情绪,脸色竟缓了一缓。郭肇见状,掰住她下颚,正色道:“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要嫁荆尚志,分明就是为了避我,这样含冤抱屈地与他订亲,真是你愿的?”
    贤婥婥撇过头去啐道:“嫁给尚志哥哥我才不冤屈,我唯一冤屈的是──”脸上一烧,恨道:“唯一冤屈的是失身於你这混蛋,没留给尚志哥哥。”说著,眼眶一红。
    郭肇见她雷打不动,气得面肌震颤,退了两步,道:“你若是答应了荆尚志提亲,便等著做小寡妇!届时同我这鳏夫,倒更匹配!”
    贤婥婥受多了他的威胁,此时已不再惊惧,只木木道:“尚志哥哥要死了,我也三尺白绫随他去了。”
    郭肇yīn色诡诡道:“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看来荆尚志真是放得早了些,我且再寻个名目给他弄进去,这回就不是调戏良家妇女那样简单了。”
    贤婥婥听闻此言,面色惨惊,脑中一亮,正对上他一双形如秃鹫yīn狠的目色,顿大悚於下,冲了上前便又要捶打:“我就知道是你这畜牲唆摆别人给尚志哥哥安的罪状,你还要脸不要?”又想起他还想将荆尚志弄死在牢里,更是惊怒不堪,只觉天下怎的有这般无耻之徒。
    郭肇捉了她双手,牢牢盯了她道:“我要三餐温饱,我要高爵厚禄,可就是不要脸!我不是你尚志哥哥,你望清楚了,不是每个人都是那个荆尚志!你也听好了,除非我死,不然你这辈子是休想再跟别的男人了!”最後一句话他几乎是咬著牙臼,震动著关节,一字一磕地咆出声的。荆尚志被诬陷下狱之事确是他故意所为,虽手段下流,但一来欲泄心头酸意,二来也是想要叫她对那小子失望,哪知倒叫她与那小子走近了。
    贤婥婥肢如触棉,身无著力。她与荆尚志且还未有个什麽,郭肇便已借势将他投入大牢折腾了这麽些日子,若真有个什麽,还不亲手提刀把他剁了?尽管不愿再受他胁迫,可他如今分明便是势必要将自己弄到手,荆尚志前途似锦,犯了这等小人岂划算?不如先依了他,留待以後再说。
    贤婥婥这般想著,也只好先吞了一口气,哭道:“我不嫁了,你满意了?我就跟著我爹娘过一辈子,我去当老姑娘,谁也不嫁,你满意啦?”说著便擦了一把眼泪,跑了去。
    话说贤婥婥拒亲回应一时叫贤家上下十分讶异,只除庞氏心内暗喜,借机撺掇丈夫:“媚媚又不大,你这老家夥慌什麽慌,就是已敲定了荆尚志那小子,等他考中了功名再订亲也不迟,莫说这段时日还能多看几家哩,货比三家又不吃亏哇。”
    贤推官一向迁就爱女,见婥婥不愿,也就暂不再提,不了了之。荆尚志这边也是猜不透贤婥婥的心意,好两次欲去问询,却怕界越无礼,唐突佳人,只生生压下来。
    庞氏趁此大好良机竟跑到舅舅处,问候起京城的表弟,似有联姻拉线之意。
    却说郭肇的独子今年才十五,还未有婚约在身,实则比贤婥婥还要小一岁,论辈分却是贤婥婥的表舅,这番乱了伦常的攀亲倒也有些啼笑皆非,无奈小县城内多的是亲眷内结谊绑姓之事,并不足奇,况自己又只是贤婥婥继母。
    庞氏实在瞧不起蓝田一干小民,原想拣个家业大些的将继女嫁了算了,奈何既是舅舅近在眼前,将继女嫁於他家,不仅自己个儿沾光,自己膝下无子,媚媚以後便还是自个儿家的,跑不出手掌心,凭著这点儿小私心,便缠著舅舅说起媒来。
    ☆、三十三、乱伦常忧孕成灾
    郭肇两句听明白了外甥女的意图,不由抚颚大笑起来。
    庞氏以为舅舅瞧不上自己家,气呼呼道:“舅舅,可不是我夸自家孩子,媚媚虽不是什麽大门大户的千金,可决不比大家闺秀差半分,就算嫁到宫里去都是有娘娘相的,不是我吹,前年京师皇城里的公公来蓝田选淑女,徐大人可是头一个想到了咱们家媚媚,画相禀折都备妥了,若非我当家的缺心眼的死活不愿意,又私下塞了好些银子,我家媚媚如今混个妃嫔之位也不无可能……媚媚平日小性子虽多了些,但为人处事决不含糊,幼时我夫君更将她当做男娃一般教养,除却品竹弹丝,女工针黹,素日喜读书又习一手好字,同个女夫子一般,相夫教子不成问题,且嫁妆都由老爷备妥了,毫不逊色於人,恰表弟也是个文雅公子哥儿,又年岁相当,做对结发少年夫妻,倒是匹配得很,郭贤两家亲上加亲,更是不提。”
    庞氏好话说尽,还未歇得一口半口气,只见舅舅立马道:“好,这个好,你去告诉你夫君,将婥婥留著,再不许随便许人。”
    庞氏见不过才磨了一回嘴皮子,舅舅即刻爽快应承,反倒有些吃惊,攒的满腹辞藻可都用不上了,撒欢儿跑去给丈夫报喜去了。
    贤推官听庞氏一说,脸色大变,一来觉族内通婚不妥,怕遭人非议,二来又实在不喜郭肇为人,一时骂起自家娘子:“你这不著调的老虔婆,怎就非要将我家女儿塞到你那舅舅家?他那出身同乞丐差不多,也不晓得犯下过多少桩丑恶事,我对他的眼色整个蓝田向来都是晓得的,若将媚媚嫁於他儿子,在别人眼里,我脸皮儿往哪儿搁!”
    庞氏一听跌足嚎啕起来,与其对骂:“你个老不死的,你嫌我舅舅不好,便是厌弃我了?那你缘何娶个贱妇回来碍你的眼?还不快将我休了清净!你那老脸值多少钱?你只这一个宝贝,是她嫁得风光重要,还是你脸面重要?你认识的薄命穷鬼当中,还有比我舅舅家更显赫的吗?”择婿要麽择儿郎,要麽拣田庄,贤氏夫妇一个爱才,一个爱财,虽谈不上孰对孰错,但为女儿考虑得自是截然俩方向。几句下来说得贤推官哑口无言,只得忍气吞声闭了声。
    再说贤婥婥在老父面前拒了荆尚志的结姻之事,也很是痛心,虽只为权宜稳住郭肇,免得他又要作怪,但一想到素日梦寐之人被自己无奈推开,也不能对荆尚志去解释苦衷,又怕他胡思乱想,便时常派了怜娥去待自己抚慰。
    怜娥虽是个奴婢,却生得玲珑七窍心,本是欢欣小姐终能与荆尚志结为秦晋,不过一日半日却为小姐所否,自对那荆尚志存了怜惜,见他为忘却愁思,芸宙课业,日夜不歇,更是不忍,除却贤婥婥交付的一干事宜,私下也常去看望,又总亲手缝制些男靴、手绢、笔抽与荷囊之内的女工送去。
    荆尚志见贤婥婥再也不来西厢,心底思念,伊人音容笑貌尚浮院内,每一处都变成了断肠地。原先她常来,总觉理所当然,如今倩影绝迹,才晓得何等珍贵,只好寄相思於怜娥身上,总算好过一些。
    郭肇这边借庞氏牵媒之事,暂且耗住贤推官慌著将贤婥婥嫁出去的心思,约莫稳了几日,念著贤婥婥那口气差不多也消了,便寻机又将她揪提了出来。
    一见面,便又哄又骗,将她稳下来,不对自己发恼。禁不住几日未见,郭肇只觉对这小妮子的想念又炽升几分,见她圆圆润润的浓粉脸蛋不过几日便清瘦一圈,美目无光,香肌煞白,心内疼得慌,拣了个僻静地儿便搂了她强行亲了两口,心平气和道:“婥婥,我巴心巴肺地孵了你这麽些日子,就是个冰块儿也得孵融了!你爹那样顽固,都已松口,有将你嫁到我府上的打算,你还担心什麽鬼扯淡的辈分问题?”
    贤婥婥也听後娘讲过关有意将自己许配舅公之子的话头,无奈那两日正是烦心,未曾深想,此刻一听,心头一黯,齿咬唇瓣,道:“你欺负我还不够,还要我嫁予你儿子?你到底是不是人?”
    郭肇忙笑抚道:“我岂舍得当你公爹!况嫁於你表舅当少奶奶,自然不如嫁於你舅公做当家主母。”说著忍不住动了情,在她朱唇上一点,笑得极是诡邪,沈道:“再说你不日若生了孩子,还不知是叫我爷爷还是老爹,岂不是乱了套。”
    贤婥婥虽晓得男女交合会成胎诞子,但自被他所强,又几次云雨,从未思虑过这个问题,此刻一听,忿极赧透,下意识葇薏一覆小腹,疑心生了暗魅,总觉此处已落下了孽种,心想失贞一事还能想法掩饰,怀孕又岂能瞒得住,顿几欲哭出声来:“若是真有了,我就不要活了。”郭肇赶紧又好生安慰:“孕育之事乃天定,也不是说怀便马上能怀上的,况你也没给我几次,我还未下那多气力,你勿担心。”
    贤婥婥暗忖你还叫没下多少气力?来去隔了这多日,如今那处都还是隐隐作疼的,且还不知道下了什麽药蛊,每每一想到那情境,便浑身烧得睡不著觉,牝内一阵阵的流水,真是羞煞人了。
    ☆、三十四、天竺舶来戏娇娃(上)
    郭肇看她面似桃花,也不知在想什麽,看得骨酥足软,猿臂一紧,将她抱了起身,道:“乖婥婥!我一日看不到你人,像是过了三个秋天,你瞧瞧我这都熬了几年了!你如今比那个黄花还要瘦,我跟著为你销得人也憔悴了,衣服带子近来都宽了不少,你还要我如何是好。”
    她听他说得别扭怪异,一时憋不住咯咯笑出声来,他见她笑靥顿开,梨涡深深,亦是欣喜不已,只觉这两日背得脑袋疼的情诗倒还管用,虽说得与那原诗似有些不大一样,但管***差不离就行了,顿受了鼓舞,自信满满,欲要贴上亲咀,又拉了她衣带,欲要借蔽释情。贤婥婥兀自忧虑有孕之事,见他又要不轨,遮住自己下腹,死活不允,惊恐道:“我不要怀孩子!”郭肇已憋够数日,早就欲心难捺,可见她怕到如斯地步,也不好强来,只大力摸揉她一方嫩臀,又低了颈子去啜她玉颈,缓解痛楚。
    贤婥婥已是尝过甜头的身子,不消多时便禁不住这般调弄,下边又有点湿意,坐於他一双粗臂上,足踝儿仿似雨打芭蕉般掉在半空晃晃悠悠,勾了他脖子开始荡出些许呻吟之声,还没回过神来,只觉两腿之间一凉,锦裆已被她扒了下来,一只蒲厚掌子已经凑拢牝户外,在白鼓鼓的yīn瓣上抚弄两下,抠开中间红豔豔的粉缝,探进去一指,往里伸去。
    她哼哼两声,觉他粗指在里面搅画摩动,下躯照例酥软无误,渐而水液越来越多,穴内有些堵塞之感,只趴在他肩上轻吟起来。郭肇见户内比先前敞了些,容易通行,便又加了一指进去,低低道:“可受得了吗?婥婥……”
    贤婥婥羞於回应,总不好去答很是受用,虽私处确是爽快许多。他见她不答,知道是受得起,继续朝内挖去,又在两边水淋淋嫩生生的肉壁上勾弹顶突,还未至花芯,便已叫她娇点震动,差一点泄出yín液,一时脸色酡红,香汗沁出,发丝也飞出去几缕,双脚一并,将他臀腰夹得紧紧。他胯下那器物过於庞粗,每每弄得自己很是辛苦,有总心惊胆战会被那东西给戳裂胀穿,而两根粗指倒匹配合适,刚刚填满旷房,不多也不少。
    郭肇瞧她神情态状,晓得她已是尝出了此中妙味,缓抽出手指,带出一水儿的晶液,淋湿了袍袖。贤婥婥见他陡然拿了出来,牝内一空,虚不著地,茫然抬了颈子,双眸竟是含了几分幽意。郭肇抱紧了她,贴在xiōng前故道:“舅公进来如何?”她抿唇颦眉,他哪一次君子一般地客气问过可以不可以,现下分明就是故意,想著便气道:“不要!”他见她心口不一,也果真不要了,袖口一抖,似掏出什麽东西,拿近到她底下湿滑的入口处。
    贤婥婥只觉他握著个李子大小,冰冰凉凉、圆滚滚的小瓷球儿,往自己肉穴内塞去,顿惊叫起来:“你在作甚?……往里面放什麽?”郭肇亲她一口,笑道:“叫你这铁嘴小蛙不再说大话的玩意儿。”边说边将那小球继续朝内推去。贤婥婥只觉球儿在yīn户内胡乱打起滚儿,且震动起来,击得穴壁上下左右麻麻胀胀,一凸一凸,比方才那手指还要叫人瘙痒酥麻个几倍,顿时两腿根处都一片酸,夹都夹不住了,立时便抱紧了他脖子,半是哭泣,半是呻吟道:“快拿出来、快拿出来啊──”
    郭肇欺身又问:“你答应嫁我,我便拿出来──”贤婥婥下盘虚浮,腰腹酸软,却仍是摇头:“不……”郭肇哼一声,放了她到地上,晓得她此刻站立不稳,手臂且还掐住她腰身,非但不拿出来,反倒替她系好了腰带,道:“嘴巴不这麽硬了,再来找我罢。”说著便缓放了手,转身欲走。
    贤婥婥轻呼一声,欲要拦住他,却又死活不愿就此言败,只能强行憋著下身入侵异物一晃一荡地回了屋子,这才又发现那小球儿里似带著铃铛,竟框框响了一路,顿时羞恨难当,一进内帏,便拉了帘,躲在绣榻间,脱了罗裙,想要自取出来,偏他埋得太深,如何也不敢用手伸进去,一时那肉球儿震荡得愈发厉害,肉Bī痉挛不堪,yīn液一波波地朝外翻涌,玉趾一直,贤婥婥腰一酸麻,竟滚出大片水液污了床单,差点儿昏阙过去,那铃铛小球却仍在穴内不消停。
    原郭肇予她加塞的便是在官宦人家中甚是风靡的缅铃,又叫太极丸,即是床帏情趣用具,发源於蒲甘,兴起於天竺,继而传来大明,还并不好买,多於上流王公之间流行。他生性粗犷,又精力旺盛,向来瞧不起那助兴壮势、yīn阳怪气的玩意,床事素来便是插抽二字到了头,若非为好生将这娇娃性子调教过来,哪里又想去费精神寻这东西。
    贤婥婥被这缅铃弄得身子发软,连床都下不得了,泄了一道又一道,至入夜,牙床四下便皆是yín水骚香的气味,苦不堪言,听怜娥进来唤自己出去吃饭,忙出声阻道:“不要──我头痛。”
    怜娥听她声音虚软发颤,道:“要不要奴婢去找大夫来。”贤婥婥忙道:“别,我出外透口气便好了,你先去代我将饭菜拿进来吧。”待怜娥出了去,她咬唇勉力支起四肢,爬起来,汲上凤头鞋,连湿透的衣裙都来不及更换,便出了屋门。
    作家的话:
    存稿所剩唔多…
    果然女猪怀孕前後是我永远迈不过去的一大坎…= =
    每次一写到主角怀bb这一步,就有想各种坑文的赶脚了。
    ☆、三十五、天竺舶来戏娇娃(中)
    却说郭肇念著贤婥婥禁不住总要上门来求,正在屋内守株待兔,故入了夜也没曾出去用膳。
    正得意地守著伊人上门,叩门声一响,他跳了起来,快手快脚走去开了门,一见,竟不是魂系梦牵之人,而是贤家丫头巧杏。
    原来巧杏见舅老爷未出去用饭,特地借了这机会,打发了往日伺候郭肇的老仆,自个儿端了酒菜送过来了。
    郭肇笑意顿结,负手回了里屋,头也不回闷声闷气道:“你来干什麽?”巧杏端了食盘移步跟进,脆灵灵应道:“小婢见舅老爷没曾出去用膳,生怕舅老爷饿著了,便去灶间特地拾掇了些饭菜给送来。”略一抬眼皮儿,见郭肇似有些不大爽快的样子,举了壶倒了酒,一语双关道:“这酒是蓝田出产的陈酿花雕,滋味虽不比京师美酒,却也是别有风味,叫人流连。”说著双手端馔,略垂了头,俏生生地给郭肇递去。
    郭肇接了那杯盏,只觉这婢子小手在自己掌间不经意地滑弄过去,媚眼横飞,神色脉脉,分明有调情之意,又听她话里带话,半是赞许花雕,半是引荐自己,蓦想莫非是贤婥婥那鬼灵精怪的特地叫这婢子来撩自己?
    巧杏见这舅老爷五官突然宽弛,约略有几分温意,以为有戏,卯足了胆子,身子朝前一拢,与郭肇又近了几分,柔柔伏低道:“舅老爷且先吃喝,小婢在旁伺候著。”郭肇捏了酒杯,扬了扬眉梢,问:“是你家小姐要你来的?”
    巧杏随口支吾两声。他暗哼一声,将那酒杯啪地搁下:“这酒不够凉啊,爷满身的火气,岂不是越喝越堵得慌。”巧杏忙道:“那小奴去将这酒冰一冰。”说著便忙不迭端了酒壶喜滋滋出了去。
    郭肇将巧杏打发了走,正是猜测那妮子心意,门声一响,以为是巧杏又调转回头,大步过去,不满责道:“不是要你多冰一下──”门一开,却见贤婥婥扶壁,虚晃晃地含泪看著自己,发髻还未及梳理,一身衣裳像是刚从河里捞上来一样,嘴上斥责顿消停,心情宛若雨後初晴,双臂一开,接了她入怀,将她拦腰横抱进了里屋。
    那缅铃也不知怎的,越振越大力,在穴内滚动个没完没止,贤婥婥一路行来已是避开家中上下,拼力绷直腿足,跨开步子,不知受了多大的罪,如今终是瘫软下来,再也顾不上嘴硬,哭道:“舅公,我要死了……”
    郭肇本打算这次非得纠纠她性子,叫她顺了自己,但一见她这熬不住的态状,再也舍不得了,将她绣裙扯去,将两条大腿掰开去,扛於肩上,脸正对准水漉漉、粉豔豔的娇娆yīn户。
    那两瓣竖立的肉翅被花房内尚颠簸不平的缅铃弄得震动不已,颤巍巍的模样极是叫人怜爱,下方张合频繁的小口正连绵不绝地流出剔透晶莹的清渠,宛若决堤的水坝,看得他脐下胀热,尘柄有抬头之势,刚一凑近,一股奇重的yín热之气直喷嘴鼻,他心猿意马,头朝前一倾,覆在整幅yīn具间亲吮起来。
    贤婥婥觉腰一麻,私处痒极,他埋头垂在自己腿间吸吸咂咂,间或还将舌头伸入甬道,一时心慌意乱,下身滚水流淌更甚,只得一把揪住他头发,娇喘连连地咒哼不已。郭肇见她气都快喘没了,止住含yīn之举,只将挂在嘴角的骚液卷入口内,这才两指一勾,将中间细缝撑开,进了巢洞,办起正经事。
    无奈缅铃小球已习惯那肥美豔壤,竟陷在了里头,一时与水淋淋的肉泽相互嵌住,难以取出,这倒也算了,还多了手指在里头搅动寻梭,惹得贤婥婥更是胀麻万分,汁水复流不停,止都止不住,恨不能要流干体液一般,不多时便就染湿郭肇的半片衾单,一会儿闷声哼唧起来:“快进来拿出去……啊……你倒是找准位置啊……啊啊……胡乱抠什麽……”一会又娇嗔斥道:“快出去……快出去……你……瞎摸……”
    郭肇探起头来无奈道:“到底是出去还是进去?”
    贤婥婥哀哀叹喘,花枝乱抖,眼角滚出珠泪,扯住他xiōng前衣衫:“舅公故意的……”说著,那缅铃忽的振荡频频,已被yín水泡得软滋滋的壁腔受不住这刺激,尤以某一处最不堪忍,顿整片齐刷刷抽起筋,Bī内喷射出一股涌潮,顾不得惊动外人便尖呼起来:”啊啊──”
    俄顷清醒,见郭肇一颗脑袋埋在自己两腿中还在皱眉寻著,也管不著什麽男子头颅不可碰,一把抱了他的头便摇晃哭嚷起来:“拿不出来可怎麽是好……我恨死你了……”吵得郭肇耳根子完全清静不下来。
    眼前一片肉花花,满室的yín香味绕著鼻子转,手指正在销魂,精神本就不大集中,再被她毫不消停的一吵一闹,弄得他半天拿不稳那小球,一时烦躁不已,顺手抽出挂於床头的一把小佩剑。
    贤婥婥惊颤道:“你要做甚?”
    郭肇恼道:”实在取不出,就只能把你这儿割开了!”说著,麽指一顶,将那鞘尾顶开了半寸。那剑身略露出一点银光,寒意一闪,直逼她下身Bī口中缝前。
    作家的话:
    ……下章还蛮热闹的……
    ☆、三十六、天竺舶来戏娇娃(下)
    贤婥婥以为他真要来割,吓出一背香汗,浑身疙瘩竖起大半,身子一缩,那mī穴内旋即一紧,小珠子登滑入一处软兮洼地,郭肇立马抠夹入指间,趁机拿了出来。
    贤婥婥甬道一空,再无堵塞,但麻振之感盘绕,骨头犹自酥软,半天起不了身,只仰躺於牙床上又大骂起郭肇来。他笑笑收好剑柄,道:“不吓吓,怎取得出来。”
    她偷瞄那折磨自个半晌的缅铃,已光可鉴人,被yīn液浸泡得油汪汪,滑腻腻,顿羞赧万分,嘴唇一鼓,嘤声饮泣起来。郭肇忙伸手托捧住她的脸蛋儿,俯身安抚:“乖乖,我再也不拿这个开玩笑了,哪知你这竟这麽不禁撩。”
    她两条嫩生腿儿尚开著,见他扑过来,正抵上自己小腹,怒嗔道:“还不给我把裙子穿上──”他置若罔闻,一手箍住她软得像是藤蔓的软腰儿搂到xiōng前,一手探下去揩去她牝边的稠水滑渍,又要行些冲动之举,她拼了力举起粉拳敲打数下,又暗觉被他这样一搂一碰,浑身的酸胀竟仿若找著了支撑使力点儿,竟很是受用,一时也不舍推开,在他怀内瘫著由他揉摸,仅一张檀口不时飘出些咒骂之音。
    正是香风豔景,巧杏已端了冰镇後的酒水回来。
    贤婥婥听得门口家奴声,生怕被她堵在了舅公房内,欲要躲起来,左右一瞧,哪有容身之地,又不敢出声,只能瞪了星眸恨望住郭肇。
    郭肇不睬她,大大方方地朗朗应了一声。巧杏一听,忙不迭地推门入内。贤婥婥见自己尚裸著下身,湿淋淋的裙衫泥泞一团地堆在边上,拽了他袖子,小声哀哀道:“别。”话音甫落,巧杏声音已飘入,较之方才又添了三分骚浪:
    “舅老爷,酒水已冰镇过了,奴家给您端来了。”
    郭肇翻身下榻,坐直身子,自行整了整衣冠,回头看了眼大惊失色的贤婥婥,应道:“进来吧。”
    贤婥婥一听,知他打的什麽下流主意,涨红了俏脸,细碎忿道:“你若叫人撞到我,你看我还理不理你!”听那脚步迫近,急中生智,掀了一床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盖住,又拉了床幔。
    郭肇瞟了眼床上裹得紧牢的肉粽子,只好先起了身。巧杏一进来,见舅老爷刚刚还好生人,现下却脸色赤红,衣领子敞开半截儿,露了几分贲胀xiōng肌,上头还凝著几颗汗珠,衬得黝铜肤色愈发亮堂,不自禁痴迷於其雄姿彪爽,烧了脸蛋,又平白好生欣悦,暗想他摆明了便是对自己有意思,不然岂会这番作态等自个儿回来,只未料这舅老爷这般猴急,想著便飘靠过去,将冰酒递了过去,极尽妩媚之姿:“爷,奴家已将酒冰过了,请用。”
    郭肇听她连称谓都变了,且浪态愈发十足,心里突想若是那被子里头的人待自己能这般乔张做致,怕是刨开xiōng腔挖了自己心奉上去都愿意,又恐她在被子里捂著闷久了,也并不多说,接过馔盏一饮而下,欲将巧杏快打发出去。
    那巧杏见他脸上震荡,颇有深思,对自己捎首弄姿也不排斥,大著胆子欺身过去,一手覆於他xiōng前,音如绵糖:“爷若不嫌弃,今儿巧杏愿侍奉爷。”说著,那手如软蛇一般滑了下去,竟直捣黄龙,一把握了郭肇命根。
    巧杏还未成人便已破了身子,这些年为满足私欲,又贪图好处,跟外头一干男子都有些不干不净的关系,如今勾引这郭肇的举动,也是驾轻就熟,手一按住那男物,便大吃一惊,只觉乖乖我儿,比自个儿用过的许多都要扎实壮硕,纵是白给他插也甘愿,顿心口乱跳,又觉自己还未使出几分功力,那物便已绷直扬举,以为被自己风姿倾倒,更是得意,一时忘却主仆之分,身子窜入郭肇怀内缠住,又将他一手推至榻上,便要霸王硬上弓,哪里晓得床帏内还躲著自家小姐。
    郭肇哪料到这贤家僮仆竟有这样肥的胆子,未曾提防,被她一推,坐倒於榻沿,生怕压到了里头的人,侧身一滚,将巧杏头发狠狠一抓,拎了起来,无奈床榻窄小,还是不慎那衾被中人露出的一小束秀发压住,顿被中人轻呜咽一下,却马上忍痛吞声。
    郭肇松开制住巧杏的手,暗中将那缕青丝塞入被毯内,眸中已生了几分火光,腾出一手将巧杏衣领一抓,揪了起来,一时劲道过猛,不慎将她襦衫扯下半边,露出大半白生生、亮晃晃的肩颈。
    那巧杏正是兴头,一心只系在郭肇身上,且已春心绵绵,何曾听得到床帏异声,以为他此等粗鲁之举乃床帏怪嗜,今儿势必拿下这舅老爷,一圆嫁入朱门之美梦,非但不离身,反倒大腿一叉,压坐於郭肇跨上,将自个已松垮的衣襟扯了下去,露出一抹海棠红的挂颈肚兜儿,半边rǔ儿顿跳了出来,一只手在他上躯滑去,隔了敞开的单衣,捻住那伟岸xiōng腔上的一侧,夹於指间挑拨起来,俯下身子,压於他一副横阔身躯上,娇笑道:“爷,您若好这口儿,小婢依著您未尝不可。”说了便又去拨弄他脐下三寸长物。
    郭肇甫才意会这丫头行径皆自发自为,并非贤婥婥指使捉弄,顿勃然大怒,两巴掌扇过去,将巧杏击落於地,叱道:“他娘的,你当老子是兔儿爷哇,连老子的老二都敢随便动!”说著便下了床欲要踢打。
    他历来就不是个惜花怜玉的温柔人,如今更凶神恶煞一般。巧杏这才方知惹了他,抱了肿脸,求饶哭道:“舅老爷,小婢知错了,小婢知错了!”郭肇尚念著榻上人,怕她憋得喘不过气来,压下怒,将巧杏喝叱赶离了房间。
    巧杏甫一出门,郭肇便赶紧掀了被子,只见贤婥婥果真已是脸红耳赤,吐纳不匀,忙抱了她起身,给她扇起风来,谁想这小丫头稍一回神,早前的怨怼全部消殆不见,还朝自己做了个鬼脸,捧腹咯咯大笑起来。
    作家的话:
    谢谢aixiaoshuo2006和letoya的推文啊(後知後觉……- - )
    BTW,小L亲,你重粗肛福啦?
    虽然你说一直都在,但我看不到所以不算数啊不算数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