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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喜色》 ☆、第6章 侍寝(H)
室内还留着余留刚才那场欢爱留下的yín靡气息。一男子垂首恭敬的立在床边,他衣衫半敞,发丝亦有些凌乱,神情却是无比的淡然,似乎刚才什麽都没有发生过。
刘楚玉留下他後只继续自斟自饮,并没开口吩咐他做任何事。而他就这麽沈默的立在一旁,没有丝毫的尴尬与局促。
“你有过噩梦吗?”
酒壶中的酒已经空了,刘楚玉终於开口,抬头看向屋内另一个人。
“自然有。”男子并不谄媚,只像同朋友交谈一般开口道,“只要心中有所惧,就会噩梦。”
“何人无所惧?即便如僧人般无欲无求,亦有神明值得且惧畏。”刘楚玉摇了摇头,并不赞同他的回答。
“那殿下认为?”
“心中有所欲念,有无法割舍的东西。”
因为不能割舍,所以特别害怕失去。爱的人的性命也好,权势也好,一旦失去,那便是噩梦。
刘楚玉的噩梦也不外乎如是。自从刘子业登上帝位,她总觉得不安,权势并没给她带来安全感,当年自己与刘子业被囚於冷宫任人欺凌,原因正是叔父担心自己父亲造反。
当年冷宫中的那些日子是她噩梦中常出现的景象,但她很清楚,做噩梦的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害怕,害怕有朝一日再次一无所有。
噩梦惊醒的夜晚,刘楚玉总会想些办法让自己入睡,比如找男人侍寝。当身体劳累的时候,也就更容易入眠。
“说说你的噩梦是怎麽样的?”
刘楚玉回过神,仍继续噩梦的话题,不过男子并没立即回答她。她看到他的手握紧又复而放松,等了许久,才等来他有些飘忽的声音,
“噩梦啊──,或许与现在的样子并无差别。”
“你胆子倒是不小!”刘楚玉将怒得将杯盏重重郑到桌案上,站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他,“还是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噩梦?”
男子苦笑了一下,却并没回话抑或辩驳。
“既然这是你的噩梦,为何不早些结束它。”刘楚玉见他这模样,不怒反笑,转头道,“你要求我一句,我便能让你永远长眠,再无噩梦。”
今夜值夜的是刹珞,他的刀法很快,只要自己一声令下,眼前这男子再无活命的可能。她笑看向他,想知道他到底有多不怕死。
“噩梦总有醒来的时候,何必求死。”男子没有求饶,也没有服软,仍旧一副淡然的神情。
这回答倒让刘楚玉有些失望,她走到男子面前,埋首於他xiōng间,一手揽上她的腰,一手抚上他如画的眉目:“既然决定委曲求全,为何要激怒我。你不是应该取悦我,然後期待早日脱离苦海吗?”
她可记得刚才他的表现,在伺候碧染时,他虽没有宝华那般卖力,却也没有一丝不耐,难道只是因为他怕死?可既然怕死,何必同自己摊牌?还是说他想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墨礼所求的是自由,若得殿下欢心,岂非背道而驰。”男子目光清明,对於刘楚玉的亲昵没有表现出丝毫厌恶,“殿下并非好色之人,若是排遣寂寞,殿下定会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墨礼?好名字。”刘楚玉退後了一步,看着墨礼的双眼,“你凭什麽认定我不是好色之辈?”
人人都道山yīn公主生性yín乱,她的驸马夫君这般以为,她的皇帝弟弟这般认定,连她自己都快承认这一点了,现在这个陌生的男子,居然告诉自己,其实自己并不好色,多可笑。
“眼睛,殿下的眼睛告诉我:殿下并不贪恋肉体之欲,殿下想要的,只怕也不是肉体之欲能满足的。”
终於,刘楚玉等到了墨礼的回答,然而,这样的理解由一个从未参与过自己过去的人口中讲出来,刘楚玉觉得感觉异常怪异。
就像在站在一个不熟悉的人面前宽衣解带,赤裸裸地被人观赏。最气人的是,观赏自己的人还衣衫完整。
不好色?我这就好色给你看看。
“我可以许你想要的自由,离开公主府,甚至离开建康城都可以。”打定注意的刘楚玉笑着开了口,那语气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味道,“前提是,你今晚能伺候我到满意。”
刘楚玉说完,紧盯着墨礼的神色,希望能在他一向淡定的脸上找出一丝破绽。
然而,刘楚玉失望了。良久的沈默过後,墨礼看向她,眸色深沈,却是简单地应了一句‘好。’——
墨礼用修长的手指托起刘楚玉小巧的下巴,然後将自己嘴唇附上去。刘楚玉的口腔内尚留有醇香的酒液,墨礼的的舌头也灵活的在它唇齿间探寻着,似乎要分享她口中的芳香甘醇。
刘楚玉从来都是被取悦的对象,没想这一次却被霸道地索吻,只是,那种感觉却并不让她反感。她灵活地回应着墨礼的吻,想要反客为主,却总处於下风,被允吸得全身酥软。
在刘楚玉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墨礼终於松开了她,灵巧的舌头蜿蜒而下,朝着刘楚玉脖间游走而去。
耳垂,脖颈,喉结,锁骨。墨礼的舌头每下移一寸,刘楚玉的身子便战栗多一分。直到衣服被松开,一双带着薄茧的手覆上自己xiōng前的圆润,毫不客气的揉压时,刘楚玉终於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你以前还有服侍过谁吗?”刘楚玉趁着墨礼替她宽衣的空档开口问道
墨礼的动作虽像模像样,但力度控制却不够恰当,作为面首他既不够温柔,又不曾询问被伺候之人的喜好,刘楚玉猜想,他以前不曾伺候过人。
果然,刘楚玉的问题一出口,墨礼愣了一下,反问道,“殿下的侍女算吗?”
碧染?刘楚玉摇了摇头。正想再问,左rǔ却一口被墨礼含住。
在墨礼的用力的吸允下,刘楚玉感到左xiōng前的樱桃越来越硬,而右边却有些空虚,他不禁牵起墨礼的手,把它覆到自己的右xiōng前。
墨礼察觉到刘楚玉这一举动,伸出手握住了刘楚玉的浑圆放肆地揉捏,手指还不停的搓弄着顶端殷红的樱桃。
墨礼的抚摸有力且随意,毫无章法又欠缺技巧,好像初尝人事的少年般,只凭着一股子地好奇与躁动,肆意的探索着。
刘楚玉恍惚地记起何戢与怀敬的第一次,他们也是这般生涩而动情,不同的是,同何戢的那次,自己也毫无经验。
身子被墨礼折腾着,即便忆起往事,刘楚玉也没有心思去感慨,她只想要纾解欲望。伸手探向墨礼的胯间,刘楚玉毫不意外地摸到一个胀大的物体。她用指腹轻轻地在上面摩挲着,感受这它的硬度与尺寸。
似乎是听到墨礼闷哼了一声,而後刘楚玉忽的发现自己的亵裤被扯了下来。刚才手中的粗长不知何时已经抵到了自己私密之处,欲望的顶端正来回摩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穴口。
关键时刻还知道不能冒进,要征求主人的意见,这面首做的倒也不算失败。虽然体内躁动难耐,下面的小嘴不断地分泌着花蜜,邀请着墨礼的进入,但刘楚玉笑表面上依旧默不作声,她笑看着一脸潮红的墨礼,想要听到他沙哑难耐地请求声。
硕大的顶端在穴口的嫩肉处摩挲,流淌出花蜜俺的xiāo穴一张一合,似乎在允吸着。两人忍耐着欲望僵持了一阵,终於墨礼败下阵来,他下身用力一挺,便深深的插入花穴之中。
“你──啊──”刘楚玉大声质问,却又忍不住畅快地叫出声来。
“墨礼只要伺候得公主满意就行了,难道公主现在不舒服吗?”
墨礼抓住刘楚玉的双腿圈上自己腰,狂肆地律动着,身下刘楚玉的质问声悉数转换成了呻吟,一声盖过一声。
墨礼不像一般的面首那样温柔,他的索取有些激烈,每一次进入都直达花穴最深处,每一次抽出都将粉色嫩肉生生带了出来。刘楚玉从没被这般粗暴地对待,她有些恼怒地看着墨礼,身子却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她娇艳的两片花瓣紧紧地吸附着墨礼硕的欲根,分泌出一拨又一拨的蜜液,yín靡无比。
墨礼也不知怜惜,他下身肆意地律动着,双手抓着刘楚玉xiōng前的浑圆,揉搓按捏,那生猛的样子跟他斯文的长相毫不相符。
在墨礼剧烈的冲刺下,刘楚玉很快就达到了高氵朝,然而墨礼并不作罢,仍埋首耕耘在刘楚玉高氵朝後极为敏感的身子里。刘楚玉在墨礼的身下欲仙欲死,呻吟也渐渐染上了哭声,又丢了一次後,刘楚玉终於与墨礼一起颤抖着达到高氵朝。
无力地躺了一阵,刘楚玉终於恢复了力气。她扬起手,朝着俯在自己身上的墨礼就是一耳光。
“你放肆!”
开了口,刘楚玉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有些沙哑,虽然刚才的自己确实很满意,但一想到自己那卖力的喊叫声,刘楚玉就觉得有些气恼,瞪着墨礼的目光愈加凌厉。
“殿下教训的是。”墨礼起身将衣服穿好,而後跪倒床边,毫无畏惧地看着刘楚玉道,“墨礼听凭殿下发落。”
少做出这麽恭敬的样子,即便你反抗,你依然逃不了让我发落的份。刘楚玉嗓子哑了,自然不想再开口训斥墨礼,她半跪起身,活动了一下身子,让墨礼跪了好一阵才开口道:
“从明天起,你便自由了,但有一点,你最好重新换个身份。若你的存在给我带来任何麻烦,我绝不会留你性命。”
“谢殿下恩典。”
墨礼重重叩首,衣摆下攒紧的双手终於缓缓松开,悬着的心终於落回实处,噗噗跳动
作家的话:
有个坏消息:明天有事,停更一天。连着两章都是肉,就算是一点补偿吧。
☆、第7章 抵命
“就她吧──”怀敬的目光扫视了一遍旁边跪成一排婢女,指着看起来最为娇弱,同时也是姿色最为出众的那个女子,冷淡地开了口。
他的嗓音很轻,但却足以让在场所有人听清。
倚乔便在这时不安地抬起了头,果然,刚才出声的男子正看向自己,神色冷峻。
他便是公主身边最为得宠的面首──怀敬?倚乔看着眼前芝兰玉树,气质出尘的男子,竟然没办法在身上找出半丝男宠应有的谄媚与卑贱。心有好奇,头却垂地愈发的低了,倚乔双手攥紧了衣袖,用微颤的声音开口道,“奴婢愚笨,恐不能伺候好公主。”
“愚笨?我看不见得。”怀敬瞥了一眼倚乔‘紧张’的样子,挑了挑眉,“难不成,你还想着伺候驸马?”
“奴婢不敢!”闻此,倚乔心里一惊,忙辩解出声。
她并没有伺候驸马的奢望,只是佯装怯懦,不想被选去伺候刘楚玉而已,没想到,一眼就被拆穿了。
“不敢就好。”怀敬不再看倚乔,起身道,“跟我来吧。”
“敬公子都发话了,还愣着干什麽?你当谁都有机会伺候公主呢?”管事的嬷嬷朝着倚乔大声呵斥了几声,又走到她身边小声讨好道,“你去伺候公主殿下,记得机灵点。之前殿下身边的碧染姑娘才伺候殿下几天,就被殿下送去给陛下了呢,依嬷嬷我看,你的资质可不比碧染差,若能讨得殿下欢心,即便不入宫也比在外院做个粗使丫环强”
入宫?我本就是从宫里头出来的,何必指望再入宫。倚乔心头苦笑,却也知道这管事的嬷嬷跟自己说这麽多,是希望自己发达後能记得她的恩情,於是随便应承了几句,而後拖着沈重的步子走到怀敬面前。
“收起你的不情愿。”怀敬看着眼前女子推拒地姿态,凑到她耳边,低低地警告出声。
还是那般冷冷的语气,却夹着不可忽略的威严。
威严?倚乔突然对自己的错觉感到些好笑。眼前的人只是个男宠,被底下人尊称一声‘敬公子’,凭借地不过是公主多几分的宠爱。宠爱嘛──谁知道这东西能持续多久?
心里虽这麽想,倚乔却很清楚自己并不能违抗什麽,遂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跟随着怀敬的脚步而去——
流觞曲水,修竹茂林,兰亭紧对紫藤架,金柳低挂碧桃花。皓首阁三月里的风光颇为怡人。
倚乔一路走来,看着怪石嵯峨,古松森秀。不禁感慨这里的景致竟比皇宫中还要雅致三分;都说山yīn公主骄横,yín荡,不过这心思──倒是挺别致的。
在倚乔感慨之时,刘楚玉午休後起身,正恹恹地坐在梳妆台旁,手执象牙梳,对镜理云鬓。
“你怎麽把她给我带来了?”听到脚步声的刘楚玉慵懒地侧身,目光在倚乔身上停顿了片刻後,疑惑地看向怀敬。
“碧染走了,总要找个人补上。”怀敬答非所问。
“我问的不是这个。”刘楚玉困倦的双目微阖,不再看怀敬,只继续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梳子拨弄着头发,“你别告诉你不知道她是谁?”
眼前的倚乔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宫中赴宴,刘子业赏给何戢的那盘‘佳肴’。当时刘楚玉借口‘回府享用’帮何戢推掉了,谁知刘子业却当真地命人将倚乔送到了刘楚玉府上。刘楚玉倒是不介意何戢多一个侍妾,於是当即让人把倚乔送到了何戢的房中,不料何戢并不领情,竟把人给丢到外院做了粗使丫头。
可怜倚乔的纤纤玉指沾尽了阳春水,却并不知道当初不肯怜香惜玉的人,其实是何驸马。
“公──公主──殿下──”
这边话还没问完,那边却传来老管家上不接下气地呼喊声。
“公主殿下──”老管家气喘吁吁地站定到刘楚玉面前,“竹园──,竹园那边出事了!”
竹园?空置着的院子能出什麽事,难道走水了?可明明没看到火光啊?刘楚玉有些疑惑。
“你是说,安置那些面首的院子?”怀敬却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怀敬的话,让刘楚玉猛然想起:自己弟弟赐给自己的三十个面首还安置在那里。
当初刘楚玉本是听了老管家的建议,同意面首们临时住在竹园;想着见过人後再行安排、调整。可自从上次入宫,被自己姑姑的事扰乱了心神後,刘楚玉这几天一面着手安排人入宫监视项时月,一面忙着查项时月的底细。这一忙,安置面首这事就被抛在了脑後。虽然昨个晚上召见过几个面首,但伺候过自己的墨礼当即被自己放了,也无需另外安排院落,刘楚玉就又忘了这事。
“出了什麽事?”回过神来,刘楚玉的倦意顿时消散了。
“回殿下,住在竹园的那三十个面首里,一个叫‘宝华’的昨晚死了。”
“宝华?”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刘楚玉回忆昨晚的情形,脑海中浮现出一模糊的身影,她还记得,昨晚侍弄碧染时,宝华最为卖力,自己当时还许诺要赏他来着
这才不到一日,人居然死了。虽然刘楚玉并没觉得有什麽可惜。但府上出了人命这种事情,若不彻查,定会威胁到自己的安全,於是她问忙老管家道,“你仔细说说,人是怎麽死的。”
老管家听刘楚玉这麽问,忙将自己知道的事情和刚才的见闻悉数道来:
原来,当初刘子业一下子赐了三十个面首给刘楚玉,这着实把老管家给为难住了。要知道府中院落虽多,但是大小,陈设,景致等差别却是比较大的,老管家拿不准以後哪些人会比较受宠,自然不敢厚此薄彼地随意分配住所,於是只暂时安排全部人都住到竹园。
僧多粥少,竹园虽大,房间却有限,於是众人便被三三两两地安排到了一间房中住,问题就这麽产生了:
有一个房间里的两人互相看不惯彼此,平日里便时常发生口角,不过因为都是**毛蒜皮地小事,众人都不以为意,老管家也是,虽然知道,但碍着其他人不愿意,也没给两人换过房间,更没请示过刘楚玉。
昨个宝华夜里被刘楚玉召见,回了竹园後,不知为着什麽,与同住之人发生了激烈的争执,房内的动静大得同院子的人都能听到,待今早侍女敲开门时,发现其中宝华已经死了。
“昨个夜里就出的事,怎麽现在才来禀报。”刘楚玉听完事情只是由单纯地争执引起的。心里顿时没了刚才的重视,只淡淡地开口问道。
“回殿下,因为两人时常这般,所以即便昨夜动静大了点,大家也都没在意。况且,凶手自己都以为──死者当时只是被花瓶砸晕了。”
“这麽说便是无心之过了?不过这下手可够重的”刘楚玉自言自语了一阵,忽然开口吩咐老管家道,“把死者运出府外,找个地方好好葬了。”
“那凶手呢?”老管家正欲领命而去,却突然想起刘楚玉还没交代凶手要如何处置。
“凶手?”这般下手不知轻重,又沈不住气的人,刘楚玉是断然不会留来伺候自己的,她沈吟了一下,开口道,“杀人偿命,不过念在他是无心的,姑且赏他个全尸吧!”
随意的语气,好似在说‘今天天气真不错一般。’倚乔看着面色平静的刘楚玉,暗道:果然是姐弟,这山yīn公主跟皇帝刘子业倒是一样的心狠手辣!
“怎麽,你同情他?”见老管家愣在原地,刘楚玉不耐地蹙了蹙眉。
“不敢,奴才是在等公主下达──了结凶手的方式。”
到底是个男人,毒酒似乎比三尺白绫给适合些,不过这两样都是宫中赐死妃嫔之物,府上一时是没有的,而公主又说了留全尸,杖毙好像太暴力了老管家顿时又为难了。
毒酒,白绫老管家所考虑的东西,刘楚玉也一一想到了,她沈思了一会,笑晏晏地看向一旁的怀敬,“我这里的侍卫,还没有谁的剑法能快地过你呢?”
怀敬当即明白过来刘楚玉的意思,挑了挑眉,“心脏,还是咽喉?”
“嗯~”刘楚玉转了转眼珠,像是认真思考後,如颦似笑的双眉微挑,看向怀敬,薄唇亲启,“那就劳烦敬公子──赏他个一剑穿心吧!”
明明是取人性命的事情,却被刘楚玉用情人之间的调笑语气讲了出来,倚乔站在一旁,只觉冷汗涔涔——
“什麽名字?”
怀敬取了剑同老管家离开之後,房中便只剩下刘楚玉和倚乔两个人了。
“倚乔──”从刚才的事情里回过神来後,倚乔忙跪下回话。
“哪个‘倚’?哪个‘乔’?”有些生拗的发音,让刘楚玉觉得这名字与眼前这娇柔的女子并不相符。
“倚托的‘倚’,乔木的‘乔’。”倚乔端跪在地上,垂着头,双手规矩地合於腰前,以最恭谨的姿态面对着刘楚玉。
当自己被当做‘佳肴’送给何驸马後,倚乔就意识到自己已经冒犯过山yīn公主──刘楚玉,而刚才见过刘楚玉视人命如草芥後,倚乔更是在心中不停嘱咐自己,以後要倍加谨言慎行。
刘楚玉此时可不知倚乔心中所想,只喃喃地反复念道“妾为丝萝,愿托乔木。”,渐渐觉得‘倚乔’二字不再拗口,似乎还很贴切。
倚乔?妾为丝萝,愿托乔木?这不过是自己在欢场时,妈妈随意取的名字,倚乔从来没意识到自己这名字还有这麽个意味。她的双手有些紧张地交叠着:到了这公主府上,这个名字似乎太不合适
听着刘楚玉仍念道着那两句诗,倚乔忙开口道:“殿下若觉得不好,就请赐奴婢一个新的名字吧。”
“挺好的名字。”刘楚玉似是赞扬的这麽说一句後,便不再问其他问题,转身坐回了镜前,“你过来,帮我梳个髻。”
倚乔以前并没伺候过人梳发,甚至连自己的发髻也是假他人之手;是以在听到刘楚玉要她梳发时,不免有些紧张,好在她手巧手巧,照着她常见的贵妇的发髻,并回忆他人给自己梳髻的手势,她终於还是给刘楚玉梳了个像模像样的发髻,只是费时颇久——
刚帮刘楚玉梳好发髻,门外就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倚乔微微侧头,就见怀敬有些沈重地踏进了房门,身上还抱着一男子。
“回来啦──”刘楚玉坐在梳妆台前端看着发髻,头也没回,“你这一剑还真是迅速呢。”
“公主──,我下不了手。”怀敬面色沈郁,声音有些异样。
“哦?什麽样的男人竟让你下不了手──”刘楚玉正欲调侃怀敬两句,却瞥见镜子里,怀敬似乎还抱着一个人。
“便是这个人?”刘楚玉起身,转头,不解地看像怀敬。
“是,他便是凶手。”怀敬低头看了一眼抱着男子,面色凝重,“公主你最好先看看他的──模样。”
让她看凶手的模样?刘楚玉虽疑惑,却相信怀敬这麽要她这麽做,定是有原因的。於是看向倚乔:“你去把他的头给我转过来。”
“是──”倚乔依吩咐走到怀敬面前,伸手将怀敬抱着的男子的面部缓缓地从怀敬xiōng膛中转动出来。
男子似乎是晕了过去,发髻凌乱,脸色苍白,额头上还带着血污,倚乔轻轻用手拨开了遮住面部的发丝。
“这──?!”刘楚玉看着那男子,双眼流露出难以置信,同时还有慌乱。
“公主放心,他只是晕过去了。”像是知道刘楚玉心中所想一般,怀敬开口解释道。
“你先把他放下来。”刘楚玉虽听到怀敬这麽说,蹙紧的双眉仍是没有舒展开“快,快传太医过来──”。
倚乔忙领命而去,急促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於房间
刘楚玉看着晕过去的男子,一肚子疑惑,慌张,怀敬则是满心沈重。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疾步走出房门的倚乔亦是面色复杂。
作家的话:
今天才注意到文章旁边有个礼物栏,我是有多迟钝
看到礼物很开心,今天中秋,大家节日快乐哈~
一般是日更三千的,这章四千多字呢,多出来的一千就当中秋礼物吧,虽然更想送肉什麽的,但根据剧情走向,吃肉还得等几章。
☆、第8章 亵渎
男子静静躺在床上,如玉的脸庞稍显苍白,如画的眉目却如中秋的那轮满月,莹润而又皎洁;即便双眸阖着,亦能想见那交错的睫毛分开时,那双眸里面透露出目光的将会是多麽的温润,却也是多麽的清冷,犹如月亮的清晖。
刘楚玉就那麽坐在一旁,凝望着床上之人,听着他安稳地呼吸声,神色恬静而满足,可又隐隐地有一丝惆怅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刘楚玉虽贵为公主,却也有‘求而不得’之人,那人是她心头的那轮月亮,却也是她心上绵密凛冽的痛。
此刻正昏睡着的男子自然不是刘楚玉的心上人,但却长着一张与他相似得近乎一模一样的脸。
“殿下,夜深了──”
出声的女子嗓音清越,却打破了这室内的静谧,刘楚玉蹙了蹙眉,正欲呵斥倚乔退下,却发现床上的男子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你醒了──”看着男子睁开了双眼,刘楚玉又恢复了一贯的神色,清冷的声音里却带着几丝几不可察的紧张。
“公主殿下?”男子坐起身子,虽从未见过刘楚玉,但醒来之时,似乎听到有人在喊‘殿下’。
“传膳吧──”刘楚玉并没回答他,只挥手,制止了他起身下跪行礼的动作,转头吩咐倚乔。
这举动足以说明她的身份。
似乎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样呢,男子看着刘楚玉的背影,唇角轻轻勾起了玩味的笑容——
膳食本来就备着的,刘楚玉这一下令,饭菜很快就被送了过来。
“你过来陪我一起起吃吧──”刘楚玉坐到桌案旁,看着床上的男子。
“子谋不敢。”
男子直起身子,恭谨地垂着头,神色谦卑。刘楚玉转头看着他,许久後才执起双箸
桌案上菜肴并未怎麽动过就被撤了下去。子谋看着刘楚玉平静的神色,猜测着她到底是胃口不好,还是心情不好。
“你说你叫‘紫眸’,可依我看──这眸色和常人并无二致。”刘楚玉用过膳後,又回到床边,俯身看着子谋。
此时子谋正一手抵着床,支身仰坐在床上,刘楚玉站在她旁边,俯身端看着他的脸庞,两人的脸颊只有大约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倚乔见此早识趣地退出了,房间只剩下两人,以这种暧昧的姿势僵持着。
刚才还觉得她与传闻中不太一样,现在看来,倒也没什麽不同,这麽想着,子谋抬起了眼帘,将身子稍稍前倾,迎上刘楚玉灼灼的目光,轻勾唇角,“非也──,是‘子曰’的‘子’,谋略的‘谋’。”
“原来是谋算的的‘谋’!”刘楚玉感到子谋的脸似乎更贴近自己了,她甚至感到了子谋吐气时温热的气息,不过她并没有避开,反是喃喃道,“子谋──,却不知子欲何谋?”
“陛下命子谋来伺候公主殿下──”感到刘楚玉并没回避,子谋侧头将双唇贴到了刘楚玉的耳边,“子谋所谋算的,自然是──公主的欢心。”
“是吗?”刘楚玉像是不置信般轻轻的笑了,笑完挑眉看向子谋,“那麽,取悦我──”
刘楚玉话还没有说完,声音便渐渐隐在有两片冰凉的薄唇中,子谋跪起身,半抱住刘楚玉,伸出舌头撬开刘楚玉的唇齿,辗转地吻着她。
同双唇的冰凉不一样,子谋的舌头湿热腻滑,挑地刘楚玉的舌腔一阵酥麻,心头隐隐的抗拒便在这酥麻之中淡去
一阵天玄地暗之间,刘楚玉只觉自己已经被放到了床上,衣服也已被褪去,睁眼只见自己正不着寸缕地躺在半身赤果的子谋身下。
“你──”刘楚玉本想斥责,可身体在子谋的肆意的舔允之下却越加兴奋,敏感的蓓蕾被子谋灵巧的手指一拉一拨的挑弄,浪潮自花尖打来袭遍全身,她的声音禁不住带上了浓浓的情欲,斥责之声反倒好似邀请。
果然,听到刘楚玉难耐的呻吟,子谋的动作更加肆意起来——
“唔──”终於,男子的呻吟声低低响起,不过,却是由於痛楚。
感受到身上人停止了动作,刘楚玉才松开了咬在子谋肩头的牙齿。
“你下去吧──”刘楚玉抬手随意抹了抹嘴边的血迹,拿起一旁的衣衫包裹住了自己的身体,低垂的双目里俨然早已褪去了情欲。
她让自己在现在退下?!子谋闻此心头一惊,自己这是第一次伺候女人,难道出了什麽错?!可是,刘楚玉刚才的样子分明是很享受的
“子谋伺候的不好吗?”对,刘楚玉刚才是有反应的,想到这,子谋非但没有退下,反而含情脉脉地看向刘楚玉。
你伺候的很好──,只是,你不像他。这句话刘楚玉自然没有说出口,只冷冷回道,“没什麽不好,只是我困了。”
说完,侧身躺床上,闭目睡去。
动情的时候还能犯困?!子谋当然不信,想着明明就快得手的事情,却这麽无疾而终,心头不免有些气恼。好一阵,才捡起地上的衣服悻悻离开。
在他转身离开後,刘楚玉幽幽地就睁开了双眼。
勾人的双眼,蛊惑的嗓音果然,他与他是不同的,刘楚玉心头似乎松了一口气,但又隐隐地有些失落,仿佛在庆幸心头那轮明月到底不曾倒映於污浊的泥潭之上,却正因为如此,深陷在泥潭之中自己,伸手,连月亮的影子都不可及了
夜色渐浓,月上中天。刘楚玉伫立窗前,只觉一片深寒——
“殿下──,你看这‘子谋’公子住哪好呢?”老管家出声请示道。
“你看着办吧。”刘楚玉坐在桌案前,浏览着这个月府中的账目,头也没抬。
看着办?!他如何敢啊,这子谋公子明显是公主和敬公子的旧识,公主连他杀人之罪都不追究了,可见对他极为看重,自己可没有这个胆子随意决定。老管家这麽想着,於是开口询问道,“思觉居如何?”
“恩。”刘楚玉仍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听不出喜怒。
难道那人只是怀敬的旧识,公主看在他的面上放的人?不对啊!昨日,大夫给子谋把脉时,大夫刚说了一句‘脉相有些异常’,公主就一副要吃人的表情怎麽今日反倒不闻不问的呢?
难道?!一个念头突地闪过老管家的脑海:难怪子谋公子昨晚明明留宿公主房内,却半夜又回了竹园呢,脖子间还隐约带有红痕;肯定是昨晚他更公主那啥时,他不举,所以被公主赶了出来
老管家越想越觉得如此,於是厚起脸皮继续问道,“可要给送些补药过去?”
老管家说的很含蓄,刘楚玉正头疼账目,自然没有往深处去想,虽然觉得子谋只是撞伤了头,并无大碍,却想起他身子似乎确实有些弱,於是也就点了点头。
果然是这样,虽说男人紧张时可能不举是正常的,可是在伺候公主的关键时候老管家正同情着子谋,突然听到刘楚玉又开口了。
“你先安置了子谋,然後把其他人给我叫过来。”刘楚玉想着昨天的事,觉得有必要管管这些男宠。
“是──”老管家领了命正欲退下。
“等等,你还是把怀敬给我找来吧──”
想到昨夜子谋的言语,刘楚玉顿时又没了应付这些人的心情,决定还是将事情交给怀敬去处理。
☆、第9章 yín威
“禀公主,一切已经按照公主的意思给办好了。”老管家又一次回来时,身後除了怀敬,还带了另一个陌生的男子。
“恩。”刘楚玉依旧埋头看着账目的双眼一瞥,就注意到了老管家身旁站着的男子,“你身後的是什麽人?”
“属──”男子听到刘楚玉的问话,下意识屈膝半跪在地上,抱拳准备回话;可一开口又觉得‘属下’这个自称已经不适合了,愣了一阵,所幸放弃自称,自报上自己的名字,“无影,参见公主殿下──。”
“抬起头来──”刘楚玉从男子阳刚之气十足的嗓音和利落、干脆的语气中听出了端倪,终於抬起头打量着眼前的男子。
跪着的男子剑眉星目,身形高大挺拔,而且他行礼的姿势更是有别於常人,要不是他身上穿着与他气质不甚相符的华丽衣袍,刘楚玉定会为他是府上新招来的侍卫。
“这人也是陛下送给殿下您的面首,”老管家看出了刘楚玉疑惑,忙凑到刘楚玉耳边低声解释道,“不过这人武功高强,敬公子怕此人对公主有什麽图谋,便让奴才领着过来给殿下看看。”
“你们交过手了?”这话问的是怀敬,能让怀敬觉得‘武功高强’的人,自己统共也没见过几个。
“嗯。”听到刘楚玉的问询,怀敬点点头,坦然承认道,“而且,这人的身手还在我之上。”
刚才交手时,尽管对方一直有所保留,却仍能与自己打成平手,怀敬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武功比自己可是要高那麽一筹,。
听到怀敬的称赞,跪於地上的无影非但没有一丝半点的高兴,反而禁不住暗叹着自己弄巧成拙
事情是这样的:因为怕面首们挤在竹园又闹出什麽事情,今日刘楚玉便吩咐了怀敬过去,将面首们分成两拨,身子柔弱,性格温和,或是易相处些的便继续留在竹园。身子强壮些,性子古怪,或不易相与的,就遣送到城外的别邺里去,反正别邺够大,这些人各居一处,也就可以避免上次类似事件的发生。
无影因为身材的缘故,本来被老管家归到了後者,比起继续留在公主府,想着能去别邺,远离刘楚玉,无影很是满意。谁知怀敬只看了他一眼,然後一句‘沈稳,知礼,就留下吧’一下子就把他的期待给打破了。
心有不甘,无影於是找了给机会,在怀敬面前貌似不经意地‘露了两手’,以显示自己的会些武功,有危险性,不应该被留在府上;却不料,他这麽一露,就被怀敬发现了异常,怀敬随即手持竹枝,挥‘剑’相向,逼得无影跟他较量了一番,然後无影便被请到了这里来了。
“什麽名字?”
刘楚玉的问话打断了无影的回忆,他将心头的懊恼深埋於波澜不惊的眸子里,平静地回答道:“无影──”
“‘来无影,去无踪’之意?”
“正是──”
“这倒更像是个侍卫的名字。”刘楚玉沈吟了一下,突然笑了笑。
“属下原就是陛下身边的暗卫。”
此人之前居然是刘子业身边的暗卫,闻此,刘楚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的停滞,怀敬亦是感到惊讶,同时狭长的双目里还闪过了一丝怀疑。只有老管家的脸上都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们先下去吧──”沈默了了一阵,刘楚玉朝着怀敬和老管家挥了挥手。
“殿下,这似乎不妥──”怀敬出声反对。
虽然无影说他是暗卫,这便解释为什麽他武功高强,可怀敬却仍有怀疑,不放心让他与刘楚玉单独相处。
刘楚玉听怀敬这麽说,顿时明白了他的担忧,遂向门外睨了一眼,示意怀敬候在在房门外。
“敬公子,咱们出去吧,别打扰公主”老管家的考虑和这眉来眼去的人可不一样。只以为自家公主殿下又兽欲大发了,故而拉了拉一旁的怀敬。
“现在房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大家不妨坦诚相见。”及至书房的门被带上後,刘楚玉起身走到无影身侧,一手轻轻撩过无影的肩头,接着俯身贴到无影耳边,语调一开始极为暧昧的,而後又突然转的十分冰冷,“你──到底是什麽人?”
“属下原是陛下的侍卫,现在,乃是公主的──面首。”无影的表情由始至终都很平静,只是这平静了似乎又有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意味。
“你且起身──”
这麽弯着腰说话似乎有些累,刘楚玉吩咐无影起身,然後站到他面前;似乎想从他的表情里窥探出什麽破绽。
“面首和暗卫可是不一样的。你可知,面首的职责是什麽──?”
“自然──是伺候公主。”
终於,在这句话里,刘楚玉捕捉到了无影眼中一闪而过的某种异样情绪,似是不甘,又似认命。
“很好──”刘楚玉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狡黠,“那麽──,先把衣服脱了。”
果然,无影的手渐渐攥紧了,脸上虽然神色依旧,可额角的青筋却隐隐地显现了出来,唇角也轻微地颤动着。刘楚玉不动声色地将这些细微动作尽数收入眼底。
良久,似是经历了一番激烈挣扎後,无影将手缓缓探向自己腰间
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之声响起,然後,是衣服落地的声响。
很好,身材很──壮实,肤色也是想象中的麦色,背上和xiōng口上几条浅淡的伤痕刘楚玉绕着半身赤果的无影转了一圈,然後伸出手,抚上了无影的背脊,来回摩挲
“别那麽紧张──”感受到无影的隐忍和僵硬,刘楚玉地决定不再戏弄他,“我不过是想看看,你背後这刺青是不是真的。”
原来公主是在怀疑自己暗卫的身份,听到刘楚玉这麽说,无影虽有些不满,但好歹松了一口气道:“那殿下现在可有定论?”
“先把衣服穿上吧──”刘楚玉终於收回了手,看着无影的目光却愈加深邃,“看你背後的刺青,你该是暗卫首领,我倒想知道,陛下开给你什麽条件,让你甘愿放弃暗卫的身份,到我这府上做面首。”
一阵沈默,刘楚玉看到正系腰带的无影双手一顿,而後紧握成拳,许久後,他开口道,“恕属下不能回答殿下这个问题,殿下若想知道答案,大可以问陛下。”
无影语气虽恭敬,措辞却是有些无力,她并不害怕触怒刘楚玉的後果。刘楚玉虽很好奇到底是为了什麽让他愿意牺牲至此,不过看他决绝的样子,刘楚玉心知自己也问不出什麽,遂即换了个话题:
“面首中还有其他人是暗卫吗?”
“没有。”
“其他人之前又是做什麽的?”
“属下所知,有侍卫,画师,乐师,还有大臣送给陛下的男宠。”
刘楚玉之前还好奇刘子业一时间怎麽找来这麽多人,现在听无影这麽解释,之前的疑惑算是解开了,可另一个疑惑又浮上心头:刘子业送这麽多男人给自己,当真是因为自己当初的一句抱怨麽?
这些面首中,有谄媚讨好者,如宝华、子谋,有不情愿却又不敢抗拒者,如离开了的墨礼与面前的无影。对於不情愿的人,刘子业不知使出了怎样的手段威逼利诱
自己这弟弟向来宠爱纵容自己,若自己执意要求,不说三十个,只怕三百个面首,刘子业都会给自己找来。但只是因为一句玩笑话,刘子业便如此上心刘楚玉总觉得:这一次,事情也许并没有那麽单纯。
“公主是否还有其他吩咐?”
无影的话将刘楚玉的思绪拉回来,她看了看仍旧跪着的无影,只无力地挥了挥手,示意他先退下。
无影一走,怀敬便推门而入。
“竹园那边怎麽样了?”刘楚玉还是那一贯淡漠的表情,声音却有些疲惫。
“都安排好了,只差刚才的无影。”怀敬禀报完事情,并未退下。
“你似乎还有话想说?”刘楚玉挑眉。
“暗卫只为皇家卖命,可犯不着──卖身。”怀敬迟疑了一下,最後还是开口提醒道。
“我确认过他背上的刺青,他确实是暗卫。”
刘楚玉知道怀敬是想提醒自己无影的目的可疑。但他并没打算让无影做自己的男宠,倒也不用担心逼急了无影,无影会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情。
“对了,你今日见过那些面首,觉得如何?”刘楚玉换了个话题。
“陛下的眼光自然好的。”怀敬沈吟了一下,终於还是开口道出了心头的疑惑,“不过,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哦?”其实见过子谋和无影之後,刘楚玉也隐约有这种感觉,听闻怀敬这麽说,忙问道,“有何不对劲?”
“说不上来──”怀敬沈默了一阵,也只说出了一条,“似乎并不情愿,却又不敢显露出来。”
做人面首这种事,但凡志向正常一点的男子都不会情愿的吧,可是自己是公主,他们又怎敢有怨言呢?
刘楚玉这般想着,却不曾出声。只是垂眸不再看眼前的男子。
他也算她的面首呢,自己当时虽是不得已,但到底是强了他,只不过用於强迫他的东西,不是权势,而是自己的性命,以及自己对他的恩情
心头低低地叹了口气;耳边似乎又了她与他第一次欢愉时,她问她‘後不後悔’时他的回答。
他说:怀敬的命都是公主的,何况身子。
可惜,也只是性命与身子。
☆、第10章 yín辱(H)
碧波荡漾的湖上,水榭倚山而立,蓝色的锦帐高卷,显出一座别致的小舞台,台上乐师素手轻拨,歌姬便车开了婉转的歌喉。
“你什麽时候换口味了?”刘楚玉坐在岸上,连着停了几首清曲,有些纳闷地看向刘子业。
“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也该换换清粥小菜。”刘子业笑笑,意有所指地看着刘楚玉,“我看阿姐近来气色似乎更红润了,可是补出来的?”
刘楚玉愣了愣,突然反应过来刘子业的意思,毫不避讳地开口道,“你一下子送来三十个人,我一向胃口小,还真享受不来。”
“我还怕阿姐嫌少呢。”刘子业抿了口酒道,“我与阿姐一母同胞,我这後宫三千,阿姐才三十个──”
“真的只是为了这个原因。”刘楚玉打断刘子业,转头直直地看着他。
“不然阿姐以为呢?”刘子业有些心虚,却强作镇定地与刘楚玉对视,“这要求可是阿姐提的。”
刘楚玉默然,转头,继续看戏。
“阿姐可还满意我送去的那些面首?”刘子业根本无心听曲,只看着刘楚玉,换了个话题。
“恩。”刘楚玉淡淡地应了一声,不置可否,只忽地话锋一转,“那里面有个名叫子谋的,你可曾见过?”
“子谋?”刘子业似乎苦想了好一阵,然後摇了摇头,“那些面首,大都是大臣送上来的,除了有几个是从乐师和侍卫里面选的外,其他的我见都没见过,怎麽,那人有什麽特别吗?”
“没有,只是觉得名字有些意思,本想问问是不是你取的。”
刘子业是知道自己的心思的,如果一早见过子谋,不可能不告诉自己,想到这,刘楚玉暗暗怪自己多心了,也许,刘子业真的是把自己的玩笑当真了吧,又或者这宫里日子太闷,他乐得找些事做而已。
“以後,别再给我送什麽面首过来,我府上可养不起这麽多闲人。”又东拉西扯了一阵,刘楚玉终於开口道。
“阿姐这是在跟我抱怨麽?”,刘子业眯着双眼,似乎是在在责怪,心里却是高兴的,“要不我改明再下道圣旨,给阿姐增加五百食邑。”
“那倒不必了──”刘子业即位後,便给自己封了会稽长公主的封号,现在又要无故增加食邑,只怕不太适合。
刘子业正想再说些什麽,忽然一侍女走向两人禀告道:“陛下,娘娘听说长公主殿下入宫了,想请殿下过去坐坐。”
娘娘?哪个娘娘?刘楚玉看着底下面生的紧的丫头,确定她不是谢贵嫔身边的人。
“是丽嫔,既然他有心,阿姐不妨过去坐坐。”刘子业看出了刘楚玉的疑惑,开口解释道。
丽嫔?上次还是丽贵人,这才几日就封嫔了,刘楚玉听刘子业这麽说,心头顿叹了一声,项时月果然好手段不过,封嫔这麽重要的事,刘子业竟没同自己商量就算了,进宫伺候刘子业的碧染怎麽没禀告自己?
刘楚玉本来就想找个时间去会会项时月,现在既然项时月先开口邀请了,当即她也就答应了。
明月居离刘子业的寝宫很近,不过一会刘楚玉便跟着宫女到了项时月的住所;只是,进来了半晌,项时月却只是拉着她赏花观鸟,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邀我来,不会真的只是为了赏花的吧?”终於,刘楚玉忍不住开了口。
“殿下别急,殿下好不容易来我这明月居一趟,我又怎忍心让殿下失望呢?”项时月并没有直接回答,只巧笑嫣然地看着刘楚玉,继续提步前行。
不让我失望?我倒要看看你给我准备了什麽!刘楚玉挑了挑眉,跟上项时月。
转过曲折的回廊,只见一宫女模样的女子被两男子按住手脚躺在地上,眼睛和嘴巴都被锦缎缠住了,她的旁边还站着几个身形魁梧的男子。
走在前面的项时月突然拍了拍手,然後那几个男子便开始有了动作。
“你带我来──不会就是让我看这个吧?”刘楚玉见了眼前的情形,自然猜的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有些疑惑,更多地是鄙夷地看了看项时月。
“受陛下的影响,我近来见多了这样的表演,也开始有些喜欢上了呢?”项时月气定神闲地站在廊前,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人,“所以就请公主殿下一起过来看看。”
“我可没这种雅兴!”刘楚玉意味深长地看了项时月两眼,转身欲离开,衣袖却被一把拉住。
“公主你听──”项时月拉住刘楚玉,笑得很是愉悦,像是听到了什麽动人的旋律一般。
“放开唔,你们这晴禽兽──”
此时,躺在地上的女子嘴上的束缚已经有些松动,她含糊不清地发着音,双手仍被禁锢着,踢出的双腿再次被一把钳制住,才一会时间,女子的发髻就已经散乱,衣服也被撕开,白皙的手腕已经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男人们动作粗鲁野蛮,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大手胡乱撕扯了几下,便剥落了她残余的衣物,很快,女子便不着寸缕的身子赤条条暴漏在众人眼前。
“放开我──,我求你们──”
女子嘴上绑着丝带,发音含混不清,她赤裸的身躯不停的扭动挣扎着,一面试图挣脱禁锢,一面又不停的躲避着侵犯,沙哑嗓音从一开始地控诉和愤怒,变成了苦苦的哀求,渐渐有些沙哑。
女子身旁的男子们可不手软,纷纷解开自己的腰带,一个如狼似虎地看着那女子。
下身被以粗长的物体粗暴而好不怜惜的进入,女子痛呼出声,声声凄厉。进入女子体内的男子好不怜惜,只停了一下便抓着女子的腰肢,疯狂地抽送起来,粗大的物事在女子体内进进出出,带出染血的透明液体。
女子下身如撕裂一般的疼痛,她哭叫着,死命挣扎,却依旧无济於事。许久後折磨终於停止,她感到一股灼热的液体射入自己的体内,然後插在自己下身里面的物体变软,然後抽了出去。
她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折磨并没有结束。
很快,另一根灼热,坚硬的ròu棒插入了女子体内,女子不再挣扎,因为她已经没有力气了,她眼泪已经干涸在绑在眼睛的布上,喉头已经发不出半分声音,只能任由新一轮的蹂躏开始。
这一次,男子的抽动并没有像刚才一样给自己带来撕裂般的疼痛,反而随着男子的一进一出,体内渐渐生出异样的感觉,下面的xiāo穴开始出水,那僵硬的ròu棒给自己带来一种饱胀,酸麻,并且舒服的感觉,女子下面紧紧吸住男人的粗长,身子也开始不自觉地迎合着身上人的动作。
一旁的另外两个男子见状,纷纷解开了裤头,一左一右牵起女子的手,带着那软嫩过的小手覆上自己下身的肿胀。
女虽被蒙着双眼,但从触感还是能感觉出自己手中的物体。一想到自己被凌辱,她恨不得捏碎手上那两根物事,然而下体传来的快感让她浑身酥麻无力,她这一捏,顿时换来两人享满足的低呼。
才女子体内退出的男子见状,下身的物体仍不住再次抬起头来,胀地生疼。他起身坐到女子身上,抓起女子的双rǔ挤在一起,然後挺身将自己的硕大送到双rǔ之间抽插了起来,插了几下後突然觉得少了什麽,於是忙解开女子嘴上的绸缎,将女子的衣服与自己的衣服垫在女子头下,然後才捧起女子的双rǔ,继续在内抽插,硕大的guī头还有意无意地划过女子因呻吟而不断张合的唇瓣。
下体被填得满满的,双rǔ也被人抽插着,双手还握着两根灼热的物体。女子心头虽抗拒,身体却异常兴奋且敏感,她不停扭动着身子,发出低低的、沙哑的呻吟声,rǔ头早已红肿坚挺,下体一面紧紧允吸着身上人的ròu棒,一面分泌出大量湿滑的透明液体。
带着血丝与混浊的白色液体被抽插成白色细碎的泡沫,连空气中都是yín乱的味道。
抽插了一阵过後,男子们纷纷达到高氵朝,混浊的白色液体被射到了女子的手上,腹部,xiōng部还有脸颊。那场景实在yín靡至极——
“项时月──,我真想让何戢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刘楚玉冷眼看完不远处发生的一切,有终於冷冷地吐出这麽一句後,转头离去。
听到‘何戢’二字,项时月‘笑靥如花’的脸上闪过一瞬的错愕,然而也仅有那麽一瞬,接着她朝着那边的那群男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殿下不关心那女的是谁吗?”
项时月那yīn谋得逞般的声音将刘楚玉拉了回来,她猛地转头,只见刚才被yín辱的女子已经昏迷了过去,赤裸的身上还残留着yín乱污秽的液体,但那除去了缎带的脸庞,却分明是碧染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