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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公主喜色》 ☆、第1章 怨偶
建康初春,天亮的越发地早了,辰锺响起之时,第一缕阳光已经越过了院墙,晃如正在打水的碧染眼中。
有些艰难的将水桶从井中拎出,倒入一旁的银盆中之後,碧染端起银盆,一步步朝着公主房间走去。
戌时休,卯时起,话虽这麽说,但自家公主却是不可能有这般良好的习惯的。
放下手中的银盆,碧染悄然推开公主房门,里面毫无声响,却有沈香缭绕,果然公主尚未醒来。
“奴婢给公主请安。”将手中的银盆放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之上,碧染跪倒公主的帐前唤公主起床。
良久听不见动静,碧染不禁抬头看向帐内,轻薄的纱帐里透出一熟睡女子,因为屋内烧着地龙,女子并没盖被,修身却透薄衣衫包裹着其娇柔的身躯。面容隐在暗处,只是一头乌黑如瀑布一般顺滑的秀发凌乱地铺洒在绣枕上。
见没有动静,碧染沈默了一下,继续开口道:“奴婢碧染,给公主请安。”
“什麽时辰了?”
男性低沈且带着困倦的嗓音响起,碧染惊讶地抬头,只见公主的身躯後面,一男子缓缓侧身而起,半解的衣衫之下敞露着精壮的身躯
“辰时才辰时;只是今日今日宫中设宴”碧染羞红了脸,低下头有些期期艾艾的解释。
虽然早就知道公主有召男宠侍寝的习惯,但她来公主身边伺候的时日尚浅,这样的情景,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
“你先下去吧──”
碧染低下头的其间,男子已将自己的衣衫系好,但并没有下床,反是吩咐碧染先退下。
“公主──”
看着碧染退了房门之後,怀敬俯下身,一手撑着自身,一手轻揽着女子,将头埋入女子的秀发间,双唇却贴上熟睡的女子的耳垂前,一声声轻唤着。
轻柔而低醇的嗓音缠绵於耳边,似呓语,又似蛊惑,女子有些难耐地在贴近她的那具身躯上蹭了蹭。
公主依旧没有醒,但这轻微地蹭动,却让怀敬觉得那挺翘的玉臀贴紧了自己,血脉跳动的感觉是如此的清晰。
身体渐渐有些燥热,怀敬将侧身而眠的女子平躺,弯腰将脸贴上熟睡女子的脸颊,对着那殷红的小嘴,吻了上去。其间还不忘伸出手掌,缓缓摩擦上女子的後背。
一路向下,怀敬的手终於来到那深深隐藏在双臀之前的穴缝,隔着丝滑的布料,他粗粝的麽指指腹轻轻蹭着,带着几分怜惜的意味。
“嗯……”女子的喉头发出一声低低的轻吟,随着轻吟出声,怀中女子的清新体香的体香,萦绕鼻尖,让他喉头莫名地干涩起来,不觉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唔…嗯…”如同孩子般梦呓的嘤咛声,女子终於醒了过来,张开充满情欲的双眼,将手攀眼前男子的肩上。
“怀…敬…”女子仰起身将头抵上男子xiōng前,低唤着男子,轻颤的嗓音带着尚未平伏的气息。
“时候不早了,公主该起身洗漱,准备入宫了。”
怀敬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将攀於自己xiōng前的侧开,不着痕迹地向後退开,恢复了清明的眸子看向刘楚玉,恭敬的提醒道。
刘楚玉被怀敬这番折腾至醒,自觉得体内躁动异常,听到‘入宫’二字时,才收起了那灼热的目光,起身下了床。
“昨日,驸马似乎来过?”冰凉的毛巾贴上自己面颊时,楚玉觉得自己似乎清醒了些。
“回公主,昨晚驸马确实来找过公主,说是今个要陪同公主一起入宫。”碧染收了毛巾,恭敬地回答道。
“他要入宫?!有没有说为什麽?”
丈夫陪妻子入宫赴宴,还需要理由?碧染心里虽这麽想,却不敢这麽回答,只道,“驸马来时,公主已经醉了,驸马便没有多说什麽。”
驸马刘楚玉揉了揉自己因宿醉仍有些犯疼的脑袋,隐约记起,昨晚何戢来找过自己,不过,他找自己的理由──竟是要陪自己一起入宫赴宴,这着实让刘楚玉有些惊讶。
自从先帝过逝後,但凡宫中设宴,何戢都会以各类身体不适,或以有事在身为由,尽量推掉,若实在推不过,也只是进宫稍稍露露脸,宴席开场不久便托辞离开。
这次怎麽主动提出要和自己一起进宫?难道他昨晚和自己一样也醉了
虽然疑惑,但刘楚玉并没有过多地思考这个问题,等她换好衣衫,梳好妆时,才看到驸马何戢早已经立在门外。
“等了很久了吧?”楚玉淡淡地开口,语气里并没半分歉意。
当然很久,我若来的不够早,有怎能看到别的男子自你的房间出来呢何戢心有怨愤,嘴上却回答道:“怎会?不过区区半个时辰。”
尽管何戢极力克制,想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很平静,却仍不可避免的带了几丝恼意,听上去,竟像在责怪刘楚玉一般。
刘楚玉并没接话,只深深地看了何戢一眼,然後自顾自地朝前走去。
驸马在刘楚玉举步前行时,本已伸出手,谁知刘楚玉理都没理他,径直前行,他只好不着声色地将手又收了回来,转身跟上了楚玉的步伐;并暗自嘲笑了一把自己的自作多情。
也罢,既然关系已冷漠至此,也不需要装什麽琴瑟和谐,相敬如宾了。何戢这麽想着,直到上了马车,也没找什麽话题与刘楚玉交谈,他挑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刘楚玉则蜷在另一头闭目养神,两人就这麽沈默着,一直进了皇宫。
宫中宴会向来沈闷,刘楚玉从来都没什麽兴趣,尤其是自己弟弟继位後,即便宴会上女眷众多,娱乐节目却大都是迎合着男人们的恶趣味的,或者说仅是自己这位弟弟一人的恶趣味的。
之所以会来,不过是期望见到自己想见的某个人而已。
然而,目光扫遍席间所有落座之人,刘楚玉并没有看到她所期望见到的面庞。以往这个时候,自己都会离席去宫内四处闲逛,看看宫内又多了那些新面孔,或者是去找谢贵嫔说说话
现在驸马正坐在自己旁边,刘楚玉自然也不好独自离开,只放松了正襟危坐的身子,一手手肘抵在食案上,一手端着酒杯,轻啜着杯中的葡萄酒,百无聊赖地坐在宴会上,看着那毫无新意的歌舞。
现在这支舞倒还中规中矩的,不过刘楚玉赴宴这麽多次,知道这节目必定不会这般正常下去,一会会有什麽劲爆的节目?脱衣,裸体,甚至是让男女在大殿上交合自己这个弟弟向来喜欢‘出人心意’,不知到时
刘楚玉勾起唇角,斜眼看了看端坐自己身旁何戢,一会不要被吓到才好。
刘楚玉正想象着何戢一会看到香艳场面时的神色,一宫女不知何时跪到了刘楚玉後面,将手中端着木盘放在地面,然後双手托起木盘上的酒杯,恭谨地送到楚玉面前。
“公主殿下,陛下赐的酒。”
赐什麽酒?自己桌前桌前明明还有楚玉略微端正了跪坐之姿,接过酒杯,并没正式规矩地俯首谢恩,只端高酒杯,朝刘子业示意後,仰首,将酒一饮而尽。
甘酸,冰凉的液体从唇舌间一划而过,楚玉确实尝出了些许不同,不禁多看了几眼刘子业桌案上的酒壶,酒壶是一样,刘楚玉自然看不出什麽,不过却觉得酒壶上那一双芊芊玉手的主人,好似有些眼熟。
“帮陛下斟酒的那位是?”恍惚一阵後,刘楚玉确定自己曾在某处见过那女子,但决不是在宫中。
“回殿下,陛下旁边那位是丽贵人,前些日子才入的宫。是项都尉家二女儿”刘楚玉身後的宫女很清楚刘楚玉的习惯──要麽不问,要问便问详细资料,於是,她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道出。
“项时月?”刘楚玉听了那一番叙述,终於回忆了起来某个名字,开口印证道。
“嗯。”身後的宫女自然不敢直呼丽贵人的名讳,只低低了应了一声後退下了。
果然是她,刘楚玉侧头看了一眼旁边何戢,他仍端坐着,晃眼一看,他似乎在认真的看歌舞,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目光会不时的向刘子业所在的方向望去。
当然,他看的不可能是刘子业。
我道他怎麽会想起要跟我一同入宫赴宴呢,原来,竟是跟我一样的。刘楚玉几不可查地轻哼了一声,想着,今日的宴席,或者没那麽无聊。
☆、第2章 食色
果然,好戏开场了。
沈闷的歌舞过後,一内侍领着四名侍女抬了个巨大的银盘向殿中央走来。银盘里,坐着一个近乎赤裸的女子,女子未梳发髻,珠饰璀璨,身上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绿纱。
对於这样的‘新意’,在场竟然没有一人惊讶出声,可见所有人对於这样的节目都司空见惯了。纵观全场,男子们有的自顾自的喝酒,有的目光随着盘中女子移动,还不忘啧啧赞叹两句,女眷们大半早就离席,剩下的也三三两两坐在一交谈着一些彼此感兴趣地话题,对殿上的一切视若无睹。
当然,有一人例外。那就是yīn山公主身旁坐着的何驸马。他惊异的目光在巨大的银盘上注视了许久;然後,他抑制住自己想要质问出口的冲动,巡视了在场所有人的表情,却更加难以置信地发现──竟没有人同他一样对此感到惊讶。
是太久没有入宫了吗,竟然只有自己对这种事感到惊讶?何戢满目震惊,可看着沈默的众人,他终究只是垂头不予理会。
刘楚玉将何戢的举动看在眼里,对他的过於冷静稍感失望。
然而,刘子业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刘楚玉黯淡下去的眼眸又重新燃点起了火焰。
“何驸马──”高台之上的刘子业一手搂着丽贵人,一手端着酒杯,饶有兴味地看了一眼何戢,“难得见驸马出席宫中的宴会,接下来的这道菜便赏予驸马品尝好了。”
随意地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深沈的眼眸辨不出喜怒,何戢看着面无表情的刘子业,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只愣愣地跪在原地,惊愕,愤怒之余,却不知如何应对。
“驸马请用。”带路的内侍朝着仍发愣的驸马俯身作揖,然後一挥手,身後的四个侍女便将巨大的银盘落到驸马桌案前。
银盘落下,楚玉才看清了盘上女子的姿容。女子合腿而坐,身披绿纱,万缕青丝,贴合着窈窕的身姿一直覆到盘上,既彰显了身躯的柔媚,又映衬了肌肤的白皙,女子柔荑交握,臻首微垂,‘含羞带怯’地看向何戢,双目眼波流转,两颊略显绯红。
这下子席间热闹了起来,众人或窃窃私语,或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楚玉和何戢,想要看这场戏如何收场。
“陛下──”正在何戢低头苦思应对之策时,刘子业身边的丽贵人带着撒娇的语气开了口,“陛下,如斯美食,不知陛下要何驸马如何享用呢?”
软糯的声音,让人觉得似乎是丽贵人出於好奇,故而询问刘子业。但不轻不重的声响却让殿前靠近刘子业落座的人都听了个清楚,刘楚玉和何戢也不例外。
“当然是这般享用。”刘子业自然听出项时月那想要帮何戢解围的意思,於是轻笑了一声,揽着项时月腰的手旋即收紧,用大殿上所有人都能听清楚地声音‘解释’了这麽一句後,低头吻上了项时月殷红的小嘴。
今日的宴会倒真是出彩呢!看着刘子业不顾众人眼光,从丽贵人小嘴一路往下亲吻到脖间,再看着何戢越攒越紧的双手,以及众人越来越玩味的目光,刘楚玉觉得这场闹剧该停止了。
刘楚玉起身站到了银盘上坐着的女子身前,俯身伸手抬起了她的下颚。
“啧啧──真是如花美人呢?”刘楚玉故意高声称赞了一句,然後瞥见刘子业的动作果然停止了下来。
“如此佳人,妾便代驸马多些陛下美意了。”刘楚玉朝着刘子业的方向跪下,俯身叩谢。
“皇姐客气了──”很久都不曾见到过刘楚玉朝着自己毕恭毕敬地行礼,刘子业先觉得有些不习惯,随即又隐约觉得刘楚玉似乎真的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刘子业一下子失去了继续戏弄何戢的兴致,毕竟当众给何戢难堪,也是损了刘楚玉的面子。
只是,自己金口已开,现在又该如何收场?
“佳人娇羞,若让驸马在此享用恐怕不太方便,不如陛下晚间再将这倒珍馐赐到妾府上,供驸马好好享用。”
“如此甚好。”刘子业正考虑着如何收场,刘楚玉的话一出,他便立即顺着台阶下了,开口道,“来人──,将菜先撤下去。”
於是,刚才抬银盘进来的四个侍女连忙从角落里出来,抬起银盘又出去了。
这一次,银盘上的女子愣愣地望向刘楚玉与何戢,不再‘含羞带怯’,而是满目惶恐。
闹剧结束了,而宴会却还在继续,刘楚玉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之上,继续无聊地饮酒。
也不知刘子业在为刚才的事道歉还是担心刘楚玉无聊,频频差宫女给刘楚玉端酒、送点心,引起了在座一干人的侧目。
其实宴席历经了刚才的‘高氵朝’,又怎会无聊呢,听着席间纷纷的议论,刘楚玉觉得这比听曲有趣多了:
“那个唱曲的丫头长的真不错,水灵灵的,可惜跟刚才玉盘中的女子一比,那身段差远了,何驸马真有艳福。”
“你说山yīn公主跟何驸马两人,一个宿花眠柳,一个包养男宠,两人──?”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渐渐开始有些醉了,谈话间顾忌也就少了,借着酒胆竟然开始议论起山yīn公主──刘楚玉了,不知是忘了刘楚玉和何戢都还在在席上,还是以为他们听不到。
眠花宿柳?何戢可不是那麽随便之人,这一点刘楚玉还是有清楚的,不过看着何戢听到议论後有些愤愤的面庞,捉弄之心顿起,故作讶异地看向何戢,“我竟不知,原来你时常夜不归宿,竟是出外寻花问柳去了。”
寻花问柳?!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吗?!何戢被刘楚玉这麽一问,一口酒顿时呛在了喉咙,涨的两颊非红。
“男人都是有需要的,我又没怪你。所幸,你今晚不用舍近求远了,陛下赏赐妙人会等着你的。”刘楚玉见何戢这般,靠过身去,在他耳边低低调侃道,顺便还伸手帮他轻拂了拂背脊。
听到楚玉这番诨话,何戢本欲发作,但感受到背脊上一下又一下的轻拂,怒气竟一下子消散了大半,沈默的同时生出了些许感慨:两人多久不曾这般亲密过了。
刘楚玉帮何戢顺气,又在在何戟耳边‘私语’,本是为了做戏给在场嚼舌根子的人看,但看到何戢一脸怔忪,只觉得好似一有股异样的情绪从指间蔓延至了心头。
“跳的好!”
刘子业的称赞声打断了刘楚玉的沈思,回过神来,她才发现,又一曲终了。
“他们虽然跳的好,可是跟爱妃你比起来可就差远了,爱妃不如为大家舞一段助兴,可好?”
刘楚玉与何戟亲密的举动落在刘子业眼里,他有些不爽地想要借酒消愁;举杯却发现身边的项时月也正看着那两人,竟忘了给自己斟酒。
刘子业冷哼了一声,松开了揽在项时月身上的手,开口要她当众跳舞助兴。
听到刘子业的要求,项时月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
女子舞跳的再好,也只能跳给自己夫婿看,舞蹈这种展现身段和身体的技艺的东西,除了舞姬和妓女,正经女子怎会当众跳给异性看呢
“贵妃是没听清孤的话吗?”刘子业见项时月迟迟未有动作,冷冷地再次开口道。
“陛──”眼见何戢攒紧了拳头,正欲起身,楚玉一把按住了他握拳的手。
“你要说情?以什麽身份?”刘楚玉看了何戢一眼,讽刺地开口提醒道,“她既然选择了入宫,早该知道陛下喜怒无常脾气,你能帮得了她几次?”
又过了片刻,丽贵人仍是没有起身,反是倚靠到刘子业耳边,不知轻声说着什麽。
随着丽贵人的话语,刘子业的脸色竟渐渐缓和过了,并开始有了笑意,只说了声,“爱妃既然身体不适,这舞不跳也罢,只是没有舞蹈,大家不妨说说自己的趣事以娱乐气氛。”
仗着酒醉,大家也开始没那麽拘束,七嘴八色的议论起来,只是不知怎麽,话题竟又引到了刘楚玉身上:
“听闻长公主殿下最近又新添了一男宠。”
不知是谁趁着醉意高呼了一句。
“我说皇姐怎麽最近都没时间进宫来看孤呢,原来是又添新宠啊!”刘子业举着酒杯看向刘楚玉,好似向她道贺般将酒一饮而尽。
“莫须有的事。”
刘楚玉开口否认。自己添了男宠,自己岂会不知,这说话之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真没有?莫不是是皇姐怕有人不满,所以不敢承认?”刘子业似乎跟这个问题较上了真,不依不饶地问道。
“妾与陛下一母同胞,陛下尚且可以坐拥後宫三千,妾为何只能有驸马一人?”
这话看似回答刘子业,实则是说给在座众人听的,对於有人私底下议论自己,刘楚玉向来可以豁达地不计较,不过若有人想公开质问自己,也该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身份,她的目光扫过众人,继续开口道:
“妾即便真的收了两三个男宠,又会有何人不满?”
刘楚玉这话清晰地响在大殿,在座的众人莫不心中一惊,山yīn公主养男宠之事皇亲贵族人尽皆知,但这麽不以为此地公然承认,却是第一次。
“皇姐说的有理。”刘子业也有些讶异,似是思考了一番後道,“不过,两三个男宠是在太少,改日孤亲自再挑几个男宠送到皇姐府上好了人。”
“如此,妾在此先谢过陛下了。”
刘楚玉同刘子业两人谈话像似玩笑一般,也不知有多少人会当真,但至少刘楚玉旁边驸马何戢早已面泛青色。
☆、第3章 面首
三月春光明媚,夭桃艳李;长公主府的挽云楼旁盛放着几株晚樱,浓红色的花朵密密麻麻缀满枝头,微风徐来,花瓣迎风而动,摇曳着满树芳华。
好一个美景良辰。可惜疾步而来,怒意满面的何戢却没有心情欣赏这里的景致,只径直朝着楼上走去。
这是何戢第一次踏入这清风居,进到这挽云楼。据说这里住着一个病弱的男子,刘楚玉平日里不让他人随意进出这里,今日这种情况,何戢也顾不得这‘他人’里面包不包括自己。
上到二楼,只见临水的轩窗敞开着,华贵轻柔的红色绸纱窗帘不时被风撩起,带出里面刘楚玉若有似无地阵阵呻吟声。
何戢立於紧闭的房门外,握着圣旨的手骨节凹凸,上面青筋显露,终於,忍不住一把推开了房门。
房内点着千步香,香雾隐隐,刘楚玉赤果着身子,头朝下躺在卧榻之上,一女子挽着袖子跪在她身侧,用手涂抹着木犀香油在她袒露着的背部上或推或捺,素手稍稍用力之时,便可听到刘楚玉发出或呻吟或吃痛的声音。
本以为刘楚玉是在白日宣yín,推开了房门却发现自己想错了,何戢一时有些无措地愣在了原地。
“莫不是风太大把门推开了?”刘楚玉座起身披上衣衫,看着仍伫立门口的不发一言的何戢,挑眉揶揄道。
刚才在房门外时便听到了刘楚玉的呻吟,现在又看着刘楚玉毫无顾忌地在自己面前展露胴体,穿衣的动作也好似带着欲拒还迎的引诱,何戢眸色开始一点点变得深沈。
楚玉自然注意到了何戢的变化,於是挥退了身旁的女子,赤足一步步走到了何戢面前。
眼前的男子身姿俊逸,如迎风而立的孤竹,眉目却如一幅水雅致墨山水画,浓淡适宜,清新雅致。
他是自己的夫君,但自己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细看过他,现在他静立自己面前,自己又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一抹清逸身影,那个轻语浅笑间让自己心跳仿若静止的少年。
终於,刘楚玉迎着何戢那染上了情欲的目光,将双手攀上了何戢的脖颈,踮脚吻上何戢。
随着浅啄的吻不断加深,刘楚玉随意拉拢的衣衫早已经散开,里面的春色若隐若现。
灵巧的丁香牵引、搅动着自己的舌头,两个浑圆饱满正紧贴着自己的xiōng膛,背後还有一手不安分的小手四处游走;何戢只觉身体各处的火焰都被点燃,遂即低头回应起刘楚玉的吻,双手也不由自抚上了她的後背。
“咚──”的一下,是何戢手中圣旨掉落地上的声音。
“给我──”交缠的唇舌终於分开,刘楚玉瞥了一眼掉落的物体,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并将双唇移到何戢的耳边,吐出一口湿热的气息。
耳垂被包裹在温热之中允吸着,何戢地身躯越来越热,看向圣旨的双眸却越来越冷。
“给我──”
终於,在刘楚玉的再次哀求中,何戢一把将她拉离自己的身体。
“我,不是你的男宠!”丢下这麽一句话,何戢终於拂袖而去。
“男宠?”在何戢离去後,刘楚玉的双眸也渐渐恢复清明,自嘲似的低叹一声後,才捡起了地上的圣旨。
本以为不是过是自己的弟弟心血来潮,又下旨赐了自己什麽新奇的玩意。待看完圣旨上的内容,刘楚玉才知道想错了。
这一次,刘子业整整送了自己三十个男宠,还美名其曰‘面首’。刘楚玉可以想象何戢接旨时面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
上次宫中宴席,自己不过随口一句玩笑话,没想到这才没过多少时日,刘子业竟给自己找来了三十个面首,刘楚玉苦笑了两声:这数量之多,自己实在‘享用’不过来,只怕要辜负了自己弟弟的‘美意’了。
正感慨之际,刘楚玉听得门外有人来了。
“公主──”
清澈却略带孱弱的嗓音合着虚浮的步伐声,刘楚玉没有回头,便知道来的是谁,她合上了手中圣旨,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衫,一面蹙眉问道“你怎麽来了?”
“还不到半个时辰,阿莲便回来了,所以我过来看看。”云清扶门站立,并没有踏进房内,看着公主有些落寞的跪坐地上的背影,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刚才见驸马好似动了怒,是不是──”
“是什麽?”楚玉站起身,整理衣衫的手顿了顿。
‘是不是驸马有什麽误会?’云清本想这麽问,但想想又觉得这问题问的多余,自己都住到公主府上了,旁人谁又会认为自己同刘楚玉是清白的呢?
“阿莲替我调理的很好。”刘楚玉并没等到云清的回答,但她也猜到了大半,於是淡淡地解释了一句,“至於驸马,他的怒气与你无关。”
挽云楼所在的清风居可谓是公主府内布置的最为雅致的阁楼之一,可就位置而言,它处在府内较为偏僻的一角,离刘楚玉起居的皓首阁有一段较长的距离。
等刘楚玉从挽云楼回到皓首阁之时,老管家已经望眼欲穿地候在院门之外多时了。
“殿下您可回来了。”老管家见了刘楚玉立即迎上前去,“公主您不知道,刚才陛下派人送来了──”
“我都知道了。”刘楚玉随手将手中圣旨丢到老管家手里,头也不回地朝着院内走去。
“是驸马告诉您的?”管家有些讶异,接着又解释道,“奴才真不是故意找驸马来接旨的,只是当时陛下的人候着,奴才们到处找不到您,而驸马又正好从外面回来”
“人呢?”刘楚玉并没有与老管家纠结‘是谁做主让驸马接旨’这事,看着院内并没有所谓的面首,不禁开口问道。
人?老管家正解释事情的经过,突然被打断後,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公主问的是皇帝送来的那三十个面首。
“公主迟迟没回来,奴才便做主将他们先行安置到了竹园。”
“也好──”竹园是现在府中空置着的最大的一处院落,而且环境幽静,刘楚玉沈吟了一下,要安置这麽多人,确实只有那里最适合。
“殿下要见他们吗,要不奴才这就去把他们领过来?”
“不必了,还是暂时让他们在竹园呆着吧。”
相对於刘子业给自己找了些什麽样的男宠,刘楚玉更好奇刘子业给自己找这麽多男宠的目地,於是吩咐道“备车,我一会要入宫。”
☆、第4章 乱伦
三月的玉烛殿百花盛开,春色盎然。殿外花园中有一小亭子,四面挂着红纱帐,里面放着一张可供二人起坐的坐塌,榻旁置着白玉盘,盛着六七种名香,香气郁馥,使人心醉体酥。
亭子华丽而精致。只是,这亭子中两人正进行着的勾当,却与这亭子的雅致不符。
此刻刘子业正立在亭中,发髻松散,额头上满是汗水,他的身子伏在一个娇弱少年身上,腰间用力不停的抽插起伏,欢乐无比。
刘子业身下男宠如同狗一样,四肢着地,趴在柔软的豹皮上,任身上的国君yín乐蹂躏;尽管帝王的巨硕让他感到不适,但他双眸之中,却不敢流露出半分不满,反是摆动着着腰肢迎合着帝王的需求;汗水从额头滑至他眼角落下,犹如掉落的泪水一般。
刘子业自然不会关心身下人的痛楚。相反,他拍着身下少年紧致的翘臀,大声骂着“贱人──”,同时又不时地发出几声酣畅淋漓的低吼或喘息。
纱帐在春风中飘动,为里面二人进行着的活动增添了几分撩人的色彩。
刘楚玉匆匆赶进宫时,远远看到的就是这麽一副景象。
“公主殿下──,陛下这两日心情不太好。”内侍华愿儿有些为难的看着刘楚玉,拿不准该不该向刘子业通报刘楚玉来了。
华愿儿知道刘楚玉有刘子业的许可,可以不用传召随时入宫,也可以随意进出刘子业的寝宫各处。
只是,眼下皇帝心情实在不好通报他公主殿下来了吧,会打断他的好事,可能被杖责;不通报吧,这小皇帝又极喜欢他的这个皇姐,待会问起,指不定一怒就把自己哢嚓了
“心情不好?”刘楚玉可不知那华愿儿的纠结,只觉得疑惑:自己这弟弟这麽有兴致一下子送三十面首到自己府上,怎麽转眼间便心情不好了?
“可不是,陛下自早上从谢贵嫔那里回来之後,面色就沈得下人。”内侍一面解释,一面用求助的目光看向刘楚玉,“殿下您看──?”
‘您看要不您等会,等陛下完事了,我再过去通报您来了?’内侍本来想表达的是这个意思;不料刘楚玉却理解错了,以为他在暗示刘子业不想见她。
“罢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丢下这麽一句话,刘楚玉转身离开了刘子业的寝宫。
好歹入宫了一趟,既然刘子业不想见她,她决定去找谢贵嫔,谢贵嫔一向得宠,关於刘子业送来这些面首的事情,她多少应该也知道些。
谢贵嫔的住所离玉烛殿并不远,不一会儿,刘楚玉便到了。
春光和煦,花香鸟鸣,然而谢贵嫔的房间的门窗却紧闭着,并放下了厚重的帘帐,似乎要隔绝外面的春色。
此刻,谢贵嫔正呆坐床头,发髻凌乱,妆容惨怛。
这是怎麽回事?难道是谢贵嫔与自己的弟弟发生了争执?
可谢贵嫔的脾气向来温婉,而自己弟弟也是处处宠着她,两人能发生什麽争执呢?刘楚玉正要发问,身後的侍女却凑到她地耳边,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奴婢知道公主要问什麽,可奴婢也不知怎麽回事,娘娘昨夜忽然开始哭闹,摔东西,折腾了到了半夜才消停,谁知消停下来後就一直像现在这般枯坐着,不吃不喝,也不让奴婢们伺候她梳洗,甚至午间陛下来了都闭门不见。”
“行了,你先下去吧。”
侍女说谢贵嫔并没见刘子业,那她应该没有同刘子业发生了争执;现在这个样子又是怎麽回事?
刘楚玉的心头却没有由来地咯!了一下,顿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挥退了侍女,缓缓走到谢贵嫔的身边。
“楚玉你来啦。”谢贵嫔看清来人是刘楚玉後,涣散的双目竟然开始有了神采。
“娘娘,您这是──”
“不能叫我姑姑吗?”谢贵嫔打断刘楚玉,缓缓抬头,苍白的脸上,残留着泪痕未冲刷掉的脂粉,泛着血丝的双目红肿,看向刘玉的目光带着请求。
人人都称她为谢贵嫔,甚至刘楚玉自己有时也会忘了,其实她本不姓谢,她原同自己一样姓刘,是父皇的第十个公主,也是自己曾今最亲厚的姑姑。
她还记得自己小时是多麽喜欢亲近她,多麽喜欢趴在她怀里一声声叫着‘姑姑’,可是现在,当这两个字颤抖在她喉头时,那种压抑的沈重与苦涩让她张合的双唇间吐不出任何声音。
最後,刘楚玉只低声挫败地感叹道,“娘娘这是何苦呢。”
“似乎又到春天了呢?”谢贵人等了许久也没有听到刘楚玉改口,并没有继续坚持,反是陷入回忆般,自顾自地说道,“往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带我去狩猎,我们两个人”
紊乱的叙述,带着无限怀念地语气,勾勒出的不是一幅幅温馨的场面,而更像一张张覆上人心头的绝望之网,让刘楚玉有种窒息的感觉,然而她却强迫自己认真听着,似乎自己的难受能让谢贵人减轻一丝苦楚。
“楚玉,我想见他。”突然,谢贵人话题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刘楚玉。
刘楚玉的心顿时一紧,心头那种不安的感觉更甚,她深呼吸了一口,然後竭力用平静地语气开口道,“现在不行,下次宫中宴会──”
“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谢贵人没等刘楚玉说完,便猛地打断她,发疯似地扑过来用力摇动着刘楚玉的肩头,凄厉地叫嚷道。
不停重复着话语好似一把钝刀子,不停割着刘楚玉的心,她想要开口成全,却理智地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良久谢贵嫔冷静了下来,转而又露出哀求的目光,“楚玉,你带我去见他!你把我扮成你的侍女带出宫去,或者,你把他偷偷带入宫来;实在不行,你去求陛下,陛下他最听你的,你求他”
“姑姑!”刘楚玉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不停哀求谢贵嫔,终於忍不住喝止住了她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终於再次叫我姑姑了。”谢贵嫔颓废地一把跌坐在地上,嗓音沙哑,还带着浓重的鼻音,“楚玉,我只是想要见他一面,只一面就好,就只是这样都不可以吗。”
“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来看你。”
谢贵嫔的声音是那般的凄凉、无助,刘楚玉不知应该如何面对,只好选着落荒而逃。
在刘楚玉离开後,谢贵嫔却缓缓地站起身来,凄凉地笑了,笑了许久,她才停了下来,看着楚玉离开的那扇门,喃喃道,“连你也瞒着我,连你也不肯告诉我──他已经死了。”
是啊,他已经死了,那怕自己更名改姓,从此幽禁於深宫,哪怕自己一直委屈求全地承欢於帝王的身下他还是死了她痛苦地阖上双眼。
“刘子业你这个恶魔,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只一瞬,谢贵嫔睁开双目,收起了脸上的哀戚。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攒紧拳头,指甲陷入肉里也混不觉痛。
刘楚玉从谢贵嫔的居所出来之後,早已没了去询问任何人关於面首之事的心情,她脚步沈重地在宫里绕了一阵後,最终打算回府,要到内宫门时,却突然觉得刚才之事有些不对劲。
谢贵人进宫之後,除了最初的那些日子,还从来不曾先今天这般失态过,即便她再想念自己的丈夫,她也是隐忍的,从不曾说出过刚才那样的话来,就算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担忧她丈夫──何迈的性命。
难道说
她已经知道何迈因造反被诛杀了的事实?!
想到这里,刘楚玉不禁心头一惊,回忆谢贵人刚才的举动,并联系她侍女所说的话,刘楚玉越想越觉得:谢贵嫔已经知道了自己丈夫死了的事实,只是她不敢、不愿相信,所以急於向自己求证。
“糟了──”,刘楚玉叹了一声,忙掉头往回走。
“娘娘去明月居去找丽贵人去了。”还是刚才接待刘楚玉的那位侍女,她看着刘楚玉,松了一口气似的感慨道,“多亏了公主殿下的劝说,娘娘总算恢复了正常。”
刚才明明那般疯狂,这麽快竟冷静下来?还有心情去找丽贵人?再说,自己并没有劝说她什麽
刘楚玉心头不安,脑中顿时闪过各种猜测。
“丽贵人是不是昨天来过?”终於刘楚玉理出了最为可能的一种。
“殿下怎麽知道的?”
从侍女惊讶的反问中,刘楚玉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项时月,你到底要做什麽?”刘楚玉在心中问道,抬头看了看天空,明媚的阳光里,她却预感到了风雨欲来的意味。
作家的话:
为什麽一个留言也没有,好桑心
☆、第5章 侍寝(H)
夜色如水,玉烛殿内一片宁静,刘楚玉低声唱着歌谣,安慰着刘子业睡去。均匀的呼吸声从榻上传来,刘楚玉终於停止了吟唱,却感觉一双手忽而如蛇般从身後紧紧环自己的脖子,她拼命的挣扎,却觉得身子毫无力气。
“放开我”
刘楚玉勉强地从喉咙里挤出两个音节,身後的人非但没有松手,反而越勒越紧,刘楚玉绝望地闭上眼,却见身後又出来一男子,拿着一反光的大刀,向着榻上的刘子业砍去。
“不要──”
刘楚玉大声呼喊,这一次喉咙奇怪地发出了声音,她惊讶地坐起身子,才发现只是一场噩梦。
“公主殿下──”
守夜的碧染起身点亮烛火,端起灯盏,走到刘楚玉身边。
“你去把怀敬找来──”刘楚玉的额头冒着汗,睡意全无,只吩咐了一句道。
碧染得了令,忙出去找人。室内顿时只剩下刘楚玉一人望着那明灭的烛火。她困倦的闭上双眼,脑海中却不禁浮现出刚才那血腥的画面。
赤足起身走向窗边,窗外一轮明月高悬於夜空,见到那皎洁的月亮,刘楚玉心头的不安与恶心顿时淡去不少。
“殿下,敬公子出门办事去了,晚上并未回府。”过了一阵,碧染回到屋内禀告道。
怀敬不在吗?可这夜还长呢。
刘楚玉很清楚自己一旦从噩梦中醒来便再难入睡,她失落地看着悬在头顶的月亮,忽的很想找个人说说话。
“敬公子虽不在,可竹园还住着陛下送来的面首呢。”碧染有些羞怯地开口提醒刘楚玉。
想到自己弟弟一下子送来三十个面首,刘楚玉失落的眼眸中忽然生出一丝兴味:
“去让管家选几个出挑的过来。”
“是──”
碧染脸颊有些泛红,不过办事效率倒是一等一的,不过片刻,便带回来了四个体格精壮的男子。
刘楚玉倚在榻上,少了一眼底下的四个男子,见他们虽是跪着,却不见半点谄媚之姿,心中不禁暗叹了一句刘子业好眼光。
不过室内光线太暗,她看不清那四人的容貌,遂吩咐碧染道:“去把灯都点上。”
等光线一点点明朗,室内飘起若有似无的香气之时,刘楚玉从榻上起身,看向正恭敬跪在地上的四个男子,“你们可知道自己为何会被送到公主府来?”
四人沈默了一阵,最终只有最右边的男子开口道,“自然是陛下的旨意。”
“旨意,什麽旨意?”刘楚玉明知故问。
这次又是一阵沈默,甚至刚才那回话的男子都不曾开腔了。
刘楚玉也不恼,只觉得有些好笑:刘子业能在短时间给自己找到这麽多面首,却似乎还没来得及调教。
没关系,既然来了我这公主府,有的是时间调教你们,刘楚玉渡步走到外面的桌案前,端起桌上的酒给自己斟了一杯,然後看向一旁的碧染:
“碧染,你去告诉他们,他们的职责是做什麽。”
“殿下,奴婢奴婢遵命。”
碧染想要推辞,却很清楚自家主子的脾气。当刘楚玉那泛冷的目光一扫向她,她便不由自主地硬着头皮走到了那四人面前。
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解释了半天,碧染的声音越来越小。刘楚玉不禁暗笑那丫头还真老实:这些人既然是刘子业送来的,又怎会不知自己的职责呢?
“听明白了吧?”刘楚玉起身走到碧染身边,然後一把将碧染按到後面的榻上坐下,扫视着地上四人,“现在,可以展现你们技能了。”
四人抬头,有些不确定地看着刘楚玉,却迟迟没有动作。
“先从我这侍女开始吧,展示你们的能力给我看看,谁伺候的好,我便留下谁,谁要伺候的不好,留下命去伺候阎王好了。”
刘楚玉说的很是随意。碧染却是心头一惊,她呆呆坐在榻上,眼见着那四个男子依次起了身,缓缓向自己走来
“你们把她当做我,该怎麽伺候就怎麽伺候。”刘楚玉端起酒杯轻酌了一口,然後看向惊魂未定的碧染,“我赐你一夜姻缘,你可得好好享用。”——
衣裳被轻柔的解开,碧染感到有一双手臂正环过自己的腰,而自己身後正紧贴着一个结实的xiōng膛,她刚睁开眼便见两个男子,如画的眉目下面却是结实而强健的体魄
碧染羞红了脸,闭上眼睛。然而,一切只是开始,并非结束。
屋内烧着地龙,即便身上的衣衫被一件件褪去,碧染也丝毫感觉不到冷,相反她感到炙热,被男人包围着的燥热与紧张。
最後的袜子也已经被褪去,碧染只觉有一只手握住她的脚掌,从她的脚踝到脚趾一点点轻柔地抚摸着。
有些痒,却又很舒服,碧染微微挣扎,却感到一温热湿滑的东西覆上了自己的脚背。
他在吻自己的脚?!
看着俯身半跪在自己脚边的清俊男子,碧染不知如何反应,只好将目光转向刘楚玉,却见她只眯眼享受般地看着自己这边的举动。
原来公主平日召见男宠就是这般享受的。
碧染平复下来,告诉自己:我只是待替公主检验一下这些男宠而已。
她的催眠起了作用,她很就说服自己好好享受这一切。
脚背上的舌头仍在游走,甚至缠上了她的脚趾。一种酥痒难耐的感觉从脚上传来,让碧染整颗心都颤抖不已。她来不及喊停,只见另外两名男子也褪去了上衣,一左一右右的来到她的身边。
你们要干嘛?
话还没有问出口,碧染只觉rǔ房被轻轻的捧住,而後,两男子一左一右探出舌头,舔抵啃咬,品尝着她xiōng前那殷红的樱桃。
舌头在rǔ头上或绕着圈圈舔舐,或狠狠地吮吸,“啧啧”之声,异外的yín靡。
碧染只觉得xiōng口的rǔ尖被舔地又麻又痒又爽,而脚背之上的舌头也开始上移,一直轻舔吮吸着,脚背、脚踝,到纤细的小腿,圆润的膝盖
“舒服吗?”
身後的男子在自己耳边吐气,那声音让人心痒地难耐,碧染觉得身体开始发热,骚动,她想要呻吟,却瞥见刘楚玉灼灼的目光,又只得张着小口轻喘。
“你们谁让她先叫出声来,我重重有赏!”
刘楚玉的话语一落,四人愣了一下,手上的动作却越加激烈。
碧染只觉自己rǔ头处被吸地越发饱胀,而身下的某个地方却见见生出一种空虚之感,那种感觉让她觉得瘙痒难耐,她一面抬高了自己的身子,把rǔ头送进男人口中,一面又觉得这些远远不够,身体的某个部位正不断流溢出湿滑的液体,那里似乎异常空虚,异常需要被填满。
碧染就这般沈沦在享受与折磨之间,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体抵上她的花穴时,她才觉得那难耐的感觉似乎消减了一点,她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有些无力地抬头,从两埋首在自己xiōng前的头间望去,碧染只见之前跪在自己脚边的男子正拉住自己的大腿环上他的腰,而男子虽穿着裤子,裤见却有东西鼓起,正抵着自己的穴口。
即便隔着布料,碧染仍能感觉到那灼热的温度与喷涨的形状,她有些模糊地知道接下来应该会发生事情,一想到那画面,身子不禁又热了几分,花穴处也越发湿滑。
“碧染未曾经人事,你们得把她的处子之身留着。”
刘楚玉的声音再一次冷不丁的响起,抱住碧染双腿的男子身形一滞,遂即她松开了碧染的双腿,慢慢的俯下身。
温热的嘴唇吻落下来,这一次不再是脚背与大腿,而是自己泥泞不堪的双腿之间。碧染瞪大了眼睛,想叫不要,然而下身传来的快感却让她的拒绝变成了呻吟,一句‘不要’,带着欲迎还拒的诱惑。
快感夹杂着羞耻一波波漫过自己的身子,碧染扭动着身体,却不小心将自己暴露的更多,身下之人眸色更暗,大手顺势拉开她的双腿,舌头深深的探了进去。
灵巧的舌头挤进湿润又紧致的小缝里面,自上而下卷过,碧染颤着身子,有些无力地喘着气,左右两边的男子早已退开,只有身後的男子配合似地抱着自己,一手将自己两rǔ房挤在一起轻轻揉捏、按压,另一手则抬高了自己的胯部,让身下之人行动更加方便。
身子荡起一层又一层炽热的波浪,被舌头爱抚的地方痒到了骨头里。rǔ房与臀部传来的刺激虽不及身下剧烈,却也挠地恰到好处。
快感叠加在自己体内,碧染咬着嘴唇破碎的叫喊着,每一次舔弄都叫她凌乱的颤抖,快感猛地从下身窜到头顶,最後她似乎看到烟花盛来在头顶,灵魂似乎要挣脱身子一般,她终於抑制不住尖叫了一声,颤抖着死死的抓住了床褥。
刘楚玉冷眼看完表演。终於在碧染高氵朝後走到她身边。
“从明个起,我送你入宫伺候陛下,你记住谨言慎行。”
刘楚玉吩咐完碧染,又看向那四个面首,指着刚才一直在碧染身後抱住碧染的男子道,“你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
“殿下──”刚才在碧染身下伺候碧染的男子心有不甘,出声唤了一句刘楚玉。
刘楚玉见那男子叫住自己却不说话,知道他定是不服气,她也不恼,只问道:“你叫什麽名字?”
“奴名宝华。”男子似乎松了一口气,一改刚才焦急的姿态,沈声回答道。
“宝华。”刘楚玉低吟了一句,然後转身不再看他,“你也先下去吧,赏赐什麽的,少不了你的。”
宝华听到刘楚玉这麽回答,当即愣在原地,却也不敢反抗,只随众人离开房间。再过两日陛下给的药又要发作,想着那蚀骨的疼痛,他的手不觉地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