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作品:《血色激情(高干)》 ☆、48喜欢姐吗
几天后橘子约姜宇见面,姜宇惴惴的,没想明白。
下班挺晚,天都快黑了,姜宇在约定的路口等着橘子。
不一会儿开过一辆车停在姜宇身边,橘子打开车窗招呼姜宇上车。
姜宇上车问:“这是去哪儿?找我有事?”
橘子轻轻一乐:“我带你去个地方。”
姜宇不再吱声随橘子拐弯抹角来到一个僻静的街面,这地方不是闹市区,有点儿偏。
橘子带着姜宇进了路边一家不起眼儿的小饭店,姜宇抬头看,小饭店的名头叫“醋香阁”。
这小饭店真冷清,屋里没什么人,只有四张桌子,整洁安静,从窗口望出去满眼是青翠的高山丘陵,景色挺美,环境安逸的不像是饭店,倒像是一个温馨的小院落。
姜宇看着远山脱口而出:“这地方挺美,你怎么会找到这家小饭店?”
橘子回答:“这是我开的第一家饭店,谁都知道市区的三家高档的橘香楼是我的,可没人知道这个醋香阁也是我的。”
姜宇惊讶,他也没想到。
橘子来省城开的第一家饭店就是醋香阁,这个位置太冷清,半年不到连本带利都赔了进去,橘子不得已选了另外的地方开店,生意渐渐红火起来,但她还是留恋醋香阁,就喜欢依山傍景的安静,后来橘子发了,就买下了醋香阁的门脸儿,让这个小店永远属于自己。
这醋香阁是橘子休憩的地方,累了烦了厌倦了就自个来到这个小店独饮独畅,她从没有领过男人来过,而今她却带着姜宇来到这里。
两人坐定,立刻有人端上几盘小菜和一瓶青稞白,倒满两杯,举杯轻轻一碰,对饮一口,姜宇不知声,安静的等着橘子开口,能承接的他接着,不是自己的他会毫不犹豫的抛出去。
“姜宇,你真的成熟了,一说话就撩人,不说话就更招人待见。”
姜宇一笑:“能不成熟吗,这都二十四了,姐有话就说吧,我听着。”
橘子的大眼睛忽闪的望着,浓艳的红唇像两瓣儿玫瑰花瓣吐露着芬芳,连带她身上浓郁的香水气息一起袭来,那香气在空气里弥漫,深深吸一口,就肆意的可以渗入每个毛囊和血管,没有强悍的盾牌谁也抵抗不了。
“姜宇,知道我为什么留着这个醋香阁吗,这地方僻静安逸,心累心烦的时候我就一个人来到这,在这尽可的喝,尽可的耍,放开胆儿的酩酊大醉,随你怎么笑、怎么哭、怎么闹都可以,你就是难受得把自个折腾的没个人形也没人看的到,也没人取笑你,人活着要是没有这么个地界儿随自个性子撒野那就太憋屈了。”
橘子自嘲的笑着,不带一点儿忧伤,可姜宇心里却莫名的伤感,想橘子比自己大三岁,现在也有二十七了,早该成婚嫁娶的有个人陪着了,有啥苦闷何必都要自己扛着,劝慰:“姐,找个男人爱着,即使苦闷了也有个人陪着,不然太辛苦。”
橘子目光虚眯,慵懒的看着姜宇,轻媚的一笑:“姐从不缺男人,不是姐不要,是他们都不配,姐要找的人那得是姐心坎里最疼的那个人。”
橘子妩媚的看着姜宇,这就是她心坎里的那个男人,她抱过他,看他满眼泪光的对自己说“姐,谢谢你抱我!”,这句话橘子一直记着,一辈子忘不掉,这么些年有多少男人围着她转,不是为了色就是为了钱,却没有一个人真挚的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触得她心疼,让她的心灵跟着颤。
橘子端起酒杯对着姜宇:“来,和姐喝一杯。”
那目光火烧火燎的,姜宇不敢看,怕烧着自个眉毛似的低下头,而橘子什么时候都是豪野大气又热情,率性问:“姜宇,你还是一个人吗,有心爱的人吗?”
姜宇坦然的回答:“有,现在有人陪着我,我幸运能碰上这么个人,挺满足。”
橘子脸色一点儿不惆怅,爽朗的笑:“要说你这样的男人没人爱着我才不信,你喜欢她?”
姜宇毫不掩饰:“何止是喜欢,我爱她,在我心里她是最沉甸的宝贝,我姜宇爱了就绝不会放下。”
橘子凝神,双目深蕴,一丝感动让眉眼儿蹙动,感慨一句:“这才是男人,你还记得姐以前说过的话吗,有一天你会长大成人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得多幸福。”
姜宇释然一笑。
橘子喝完最后一杯酒:“姜宇,人难免有心烦不顺的时候,如果有一天你累了、难受了、伤心了,找不到地方发泄,你可以到醋香阁,随你怎么折腾发泄,没人看得到,也没人笑话你,这个地儿永远给你留着。”
姜宇知道他不会再来这,我怎么能来这呢!我姜宇要是难受了心烦了,还有宝贝穆筠陪着我、爱抚我、安慰我,我不会需要这个地方。
姜宇回到宿舍已经挺晚,穆筠正在等他,一见姜宇回来就跟小女孩儿似的抱住姜宇的腰耍娇使性子,姜宇高兴,搂着穆筠亲。
穆筠贴着姜宇的嘴唇问:“你喝酒了。”
姜宇咬着穆筠的嘴唇回答:“嗯,就喝了一杯,不多。”
穆筠扒着姜宇的肩膀亲他的脖子,啃咬着轻声说:“你身上有香水味儿。”
姜宇抚摸着穆筠的头说:“对,我刚才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她身上的香气远二里地都能闻到,谁经过她身,难免让她熏着,可我姜宇就喜欢你穆筠身上的味道,最自然最好闻,这辈子我都闻不够。”
穆筠不抬头,仍埋在姜宇的脖颈里亲,边亲边呢喃:“你说的是橘香楼的老板橘子吧?”
姜宇坦诚回答:“是的,她也是军区的人,我们以前就认识。”扶起穆筠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筠子,你信我吗?”
穆筠淡然一笑:“我要是不信你,早把你团巴团巴当球踹瘪了,再顺着窗户口把你踢出去,还能让你喘着气儿的活到现在!”
姜宇哈哈大乐,搂着穆筠不放,满脸**叨米似的亲。
“我的筠子最懂事,最善解人意,有你是我的幸运,筠子,你放心,我心里只装着你,谁也搁不下。”一把抱起穆筠扔床上,欢跳的压了上去。
刑警队负责经济案件的支队长碰到姜宇说:“刚接手一个案子,这被告在局子里待着还他妈装逼,他老子好像是个什么头儿,三番五次的托人走关系来搅合,弄得我的头都大了,这家伙还说你是他哥们儿,傍着道道都有人的架势,有人怎么着!你他妈犯了事在局子里就得听我的,我说姜宇你怎么哪路的哥们儿都有啊?”
姜宇听得蒙晕,这是说谁呢,没听说他哪个哥们儿进局子里了,紧忙问:“你说谁呢?这人叫什么?”
“叫高斌。”
高斌!姜宇一愣,高斌这小子犯事了?丫的瞅他得瑟的,早晚得有这么一天,对支队长说:“他哪是我哥们儿,我们就是认识而已,都是矿区军区的,那什么,他犯啥事了,什么时候进来的?”
支队长回答:“昨个才进局子,这一来就没消停过,他犯的是非法集资诈骗加带虚假出资抽逃,他爸在你们军区啥官呀,一个劲儿上下找人,Cāo的,跟局子是他家的一样,这被骗的上百来户人联名直接上告局里的,他逃得了吗!”
姜宇惊讶,他所在一大队负责刑侦类案件,和负责经济案的支队划分着职能,所以一点儿都不知道高斌犯了事,又问:“涉嫌多少资金?”
支队长说:“别的不说,各户集资款加起来八十多万吧,他老爹这回找谁都没用,指定得让他掉进去待几年,不然没法交差,他还一个劲儿的喊冤,除非他把这些资金款全都拿出来归还了,也许还可以从轻对待。”
姜宇皱皱眉问:“现在人在哪儿呢?”
“在看守所呗,还没正式批捕呢。”
姜宇说:“我见见他。”
八十年代那会儿的八十万可是让人眼晕的数目,那时候要是官员贪污这个数目就够判死刑了,他高斌喊冤不是无中生有,他是真的被冤了,是被合伙人给坑了。
高斌凭借几年的生意也算是旺财大款的行列了,人是贪欲没够的动物,高斌让这几年顺当的生财之路冲晕了头,更想赚大的,被一大项目吸引,合作人是省城黑老大康疤子。
高斌人高马大脑袋却充屎一般的犯了回粪浆子,想起来连他自己都恶心,康疤子在合同签订上做了手脚,白纸黑字的只留有他高斌一人的大名,从合同上里外里的都显示是高斌一手Cāo作一人所为,款项到账,康疤子立马收账不见了人影。
等高斌反应过劲儿再去找康疤子,康疤子翻脸不认帐,高斌如雷轰顶,才知道自己掉坑里了,为时已晚,想拔都拔不出来。
康疤子干的就是黒行狗盗的买卖,势力是槃根错节,处处还都不漏下把柄,你捏不住他的尾巴,找不到他的七寸。
警察就是看证据,查证从头到尾谁经办谁经手,明面上出头的事都是高斌,被诈骗的民众也是指名道姓告的是高斌,高斌有口难言。
高斌是想正经的揽着一个大买卖赚翻天,没曾想贪欲让脑袋呆傻直接掉康疤子陷阱里了,还连带自己投资的三十多万全都泡汤了。
姜宇在看守所见到高斌,高斌没了威傲气势,硬撑着大片刀似的下巴说了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姜宇回应:“你不是说我是你哥们儿吗,我是做为你哥们儿来看你的。”
高斌触动,面目一丝说不清的纠结难耐,垂着脑袋对姜宇说:“老子让人坑了,让那个康疤子给涮了,老子要是出去非宰了他。”
姜宇诚恳的劝导:“高斌,不是我说你,这些年你折腾的挺欢实,怎么着也该有个经验,照理这么大的买卖俩脑浆子转着弯儿的使劲儿都不够,你怎么就能轻易听信那个康疤子,别动不动就说宰人的话,你谁也宰不了,先想想自个吧,这不是偶然,是你的狂妄自负活生生把自个给架空了。”
高斌不说话,低着眉眼儿想着姜宇的话,自从姜宇上次狠揍了他一顿,他惊讶自己并没有忌恨,反而被锤得挺舒服,这也许就是风顺得意感觉良好的时候就需要有个人诚心的敲打一下,不然你不知道自己是谁。
姜宇又说:“你仔细想想各个细节,有没有康疤子遗漏下的痕迹,只有找到康柏子诈骗的证据你才可以洗清了自己,我虽说不负责这案子,但多少也能帮你个忙。”
高斌一脸感激,随后又沮丧的摇头:“他康疤子早就算计好了,就是设计好套子等我往里钻呢,哪会留下把柄,我他妈真糊涂,把这几年的赚头全搭进去了不说还连带了家里,我爸一定跟着急呢!”
姜宇说:“对,你爸正托门子找路子想把你弄出去呢,不过高斌你别指望掰清了自己,这牵扯着众多民户的利益呢,你不是没有责任,是自己的责任就得勇敢的担着。”
高斌沮丧的面目平缓的展开,长长吐出一口气:“姜宇,你有个男人样,像个哥们儿,咱俩没啥交情,你能来看我说这些话,我高斌记着呢,我这一出事,我那些朋友都躲着我远着呢,恐怕我沾上他们似的。”
姜宇淡淡一笑,心里有些酸涩。
姜宇虽说瞧不上高斌这人,可他也不希望一个人冤屈的坐牢,单从警察职责上讲,姜宇就过不去这个坎儿,不仅仅是为高斌,而是为了一个法律的公正。
姜宇没见过康疤子,只是耳闻,他不知康疤子这人这么yīn险卑劣,如果没有证据,那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人横行其道,姜宇挺气愤挺无奈,如果他能把住康疤子一丝的歪行途迹,按照姜宇的性子立马就办了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但眼前的状况也只能让姜宇束手无策。
几天后橘子打电话约姜宇见面,说是有急事,橘子人缘广脉,听说高斌被逮了,也了解了高斌犯事的来龙去脉。
一见姜宇橘子就说:“高斌给得瑟进去了。”
姜宇点头:“你都听说了。”
橘子一笑:“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姜宇无奈的说:“高斌这次可能真的要进去了。”
橘子叹口气:“这高斌威扬跋扈的,张扬的走到这一步,也该着有个坎儿治治他,让他的猪头脑袋长点儿记性。”沉静片刻又说:“姜宇,姐求你个事。”
“什么事?你说,我姜宇能办到的,指定给你办了。”
橘子看着姜宇的眼睛平静的说:“姐让你把高斌弄出来。”
姜宇一愣,他没想到橘子会求他这件事,毫无防备,沉思片刻坦诚的告诉橘子:“我曾试过想帮高斌找到无罪的证据,但是康疤子没留下可供证据的痕迹,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高斌,他这回估计逃不脱。”
橘子一言不发的听着,红艳的唇还带着弯弯的笑意。
姜宇接着说:“这结果不单纯只因为他被康疤子坑了,也在他自己,从案件每一步细节包括签订合同诸多事项,多处都是违章Cāo作投机取巧,他高斌不是不知道这本身的漏洞就已违法,他急功近利的性子超过了理性,康疤子正好抓住他这个弱点,他高斌不出事才算怪,究其原因高斌自己的因素决定结果。”
姜宇真诚的看着橘子说:“我姜宇做不到的事不会答应你,姐,对不住了。”
橘子听完呵呵的笑:“我说姜宇呀,你还真不了解姐,姐不会让你去做你做不到的事,这事你能做到。”
姜宇不解,凝神的看着橘子。
橘子拿过一个箱子打开放在姜宇面前,姜宇一看,顿时惊呆,那箱子里装的全是钱。
橘子傲凌的一笑:“这里面有八十万,你拿去抵上高斌索欠的款项。”
“橘子,你……你这是……”姜宇被惊着了。
橘子面目深静的说:“我把城东那家橘香楼给卖了,钱就是找地方花的,手捧着再多不花在正地方那就是一堆废纸,就失去了钱的作用。”
姜宇还没回过神儿:“橘子,你为什么这么做?你觉得值吗?”
橘子淡然一笑:“别以为我是为高斌,他早在我脑子里没影了,我是在为我自己,为我曾经有过的那么一段爱恋,高斌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尽管他背地里朝三暮四的耍弄着我玩儿,可我那时当真的跟傻子似的贴着他,跟个傻大姐似的还特美,特幸福,咋能不美呢!那是我的第一次,多少钱都买不来的感觉,我就想把那感觉留下来,不想毁了,不想让人糟蹋了,那是高斌给我的,这人要是毁了,我都觉得玷污那段经历。”
橘子浓浓的大眼儿像蒙了一层青雾,飘渺又绚丽,姜宇盯着看,莫名的感动,从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他就低估了橘子,只当她是个花瓶,是个满身攒花的大花猫,只会骚只会叫,可当她真骚情的媚叫几声,你才知道她的叫声载满了内容,一点儿也不乏味。
橘子低垂下目光又说:“姜宇,话说回来高斌只是爱耍威风爱玩儿女人,纨绔逞性,这是他的本性,但他的骨子里没烂,没那么坏,如果我不帮他,他这辈子也许就毁了,也许真就变成提不起来的祸害了。”
橘子深知高斌和康疤子不同,她接触过康疤子,知道他是啥人物,康疤子不止一次借助势力软硬兼施的想笼获橘子,可橘子不是一个好捏的柿子,不由康疤子摆布,康疤子最终没能的手,她不能眼看着高斌毁在康疤子手里。
橘子的举动让姜宇憾然,为了曾经爱过的记忆,为了一个伤过她的男人,她可以抛弃金钱和世俗,疏财仗义、豪情虚怀,只要你给过她那么一点儿美好,她就会一直记着,存着,绝不会忘记。
姜宇情不自禁的感慨:“姐豪迈重情,你这情怀男人都比不了,真让人佩服。”
橘子半开玩笑的一句:“你佩服姐还不如喜欢姐。”目光温情的望着姜宇问:“喜欢姐吗?”
姜宇真诚的笑:“我喜欢姐豪情满怀的气势,喜欢姐为人处世的风格。”
橘子笑得惬意:“姜宇,你这张嘴就是会说话,姐就爱听你夸我,这世上要是没个人懂姐的心思,那活得多没意思。”
姜宇拿着这些钱还上了高斌所有涉嫌诈骗的款项,高斌只被拘留了半个多月就放了出来。
高斌对姜宇肺腑轩昂的感谢,恨不能磕头拜把子,姜宇回对:“高斌,你别感谢我,你去谢橘子吧,是她救了你了,她把一个橘香楼给卖了,你曾经和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你得多荣庆,为自己庆幸吧。”
高斌大惊,没想到让她伤害的橘子却是舍财帮他的人,心纠结成一团,悔恨交加,找到橘子痛哭流涕的悔过。
“橘子,我高斌虽说爱玩儿女人,但我不是薄情寡义的人,这些年我始终想着你,真格的,怎么都忘不了你,你原谅我的过去,我以后指定好好对你。”
橘子哼笑:“行了,别摆出一副不是老爷们儿的架势,你明白点儿,我不是为你高斌,我只是想着咱俩有过那么一段,你负于我不等于我非要负于你,这是我橘子的性格,你别想再和我怎么着。”
高斌哭:“橘子,你这是还不信我吗!经历这事我才知道什么最重要,你信我,我高斌指定一心一意的对你好。”
橘子轻笑:“你觉得你高斌配得上我吗?你就是打肿脸也配不上我,行了,别掏心挖肺的感谢了,有一天我橘子要是有求于你的时候,你能着实的也帮我一回就是感谢我了。”
高斌小心翼翼的问:“橘子,这么些年你都单着,心里就没个人?你心里是不是还惦记着姜宇呢?”
橘子正色的回答:“人活一辈子要是连一个惦记的人都没有,那活的还有什么劲儿。”
高斌知道橘子不再属于他,他就这么大手大脚的不当好的把橘子给丢了,他想起姜宇曾对他说过的话:把在手里的东西不当好,有一天你会心疼,你会后悔。
高斌真的后悔了!真的体会了心疼的滋味。
☆、49敢比试吗
刑警二大队的队长调职岗位,姜宇随后被提拔为刑警二大队的大队长,手下带领两个支队,刑警队重新调配了人员,赵武被提任为姜宇手下的中队长,碾子自愿跟随了姜宇,成为二大队的一名警员,这三人平时嬉皮凑趣的爱逗闷子,这下又在一堆儿了。
通常大队长的职务怎么也得是干个十年左右经验丰富的老刑警,而姜宇来警队还不到两年就被特例提拔,谁都看出他是上头特重培养的对象,这趋势就照应了今后的路,一定是前途无量。
一些排资论辈的老警员虽有微词但还说不出什么,姜宇在短短的时间里功绩显著,你要和他比就得拿出智勇无敌生死无惧的胆量,没那气势你就别较这真,更说不过他那张以理在先又绝不饶人的嘴。
姜宇可有资本在穆筠面前得瑟了,论级别他算是正科级,而穆筠算是副科级,差着一段等级,美美的在穆筠面前显摆:“筠子,我现在比你大,以后你得听我的,不然老子发威,晚上好好练你,非练得你叫我哥。”
这年龄比不过穆筠,就在职位上找平衡。
穆筠瞪眼:“咋的,一个小科级就得瑟成这样,你要是局级是不是就得让我喊你大爷呀!”
姜宇嬉皮的笑:“我不稀罕大爷,我就想让你喊我哥。”赖皮的请求:“筠子,你就叫我一声哥呗,我特想当一回。”
穆筠一脸正色:“你猪脑子不会数年头吗,我还越长越倒抽了!你琢磨啥呢?是不是嫌我比你大呀?”
姜宇着急了,赶紧解释:“那什么……不是,绝对不是……我是想……我想你在我面前耍娇,我特喜欢看你那样,我怕你顾及我小不耍给我看。”
穆筠笑,她都忘了自己比姜宇大两岁,姜宇俏皮的逗她乐的时候,他就觉得姜宇是个大男孩儿,做/爱的时候就觉得姜宇是个温情又勇猛的大男人,又觉得工作时的姜宇认真干练勇敢无畏是个铮铮铁骨的男子汉,她爱他,什么时候的姜宇她都爱。
只要有时间,甭管多晚,俩人晚上就要搂在一起缠磨腻乎,穆筠躺在姜宇的怀里逞娇施性,看姜宇搂着她笑,她特喜欢姜宇又俏皮又痞气的笑,她把这个大男孩儿当成自己的亲人,把这个大男人当成自己的爱人,是谁也无法替代的人。
转眼间到了89年的春节,这个春节刚好没有大案子拖着,可以放松的过个年。
姜宇想在春节时让穆筠见见老爸姜国栋,想得到首肯步入结婚的程序,姜宇早恨不能走这一步了,真正有个家天天搂着抱着穆筠,放开胆儿不带套子和穆筠肆无忌惮的撒野,那是件多美的事,也不用再玩儿什么猜拳的小把戏争夺到谁的宿舍过夜的决胜权了。
不仅于此,他是真想和穆筠成为至亲至爱的一家人,生个孩子一起宠着爱着,快快乐乐的过日子,想着就那么幸福,就美得偷偷乐。
临春节之前好一段时间姜宇就跟姜国栋打了招呼,垂着眼皮正经的对老爸说:“爸,我找了个女朋友,过年带回家你见见。”
抬起眼睛牛逼样儿看着姜国栋,心在说:我是尊重你和你打声招呼,可不是征求你意见,反正我啥事都不用你做主。
姜国栋眨眨眼儿,这小子动作够快的,到哪儿都能团乎住女孩儿,颜小曼多好的女孩儿就这么给撇了,花心五六的这又找了一个,还正经的要领回家了,是真格的吗?板着脸问:“又找了一个?”
姜宇仰着下巴回一句:“我从来就这一个。”
姜国栋哼哼嗓子,你小子骗谁呀?说这话给谁听啊!全军区都知道你谈过不止一个女孩儿,你这么吹也不怕把嘴吹漏了!也不和姜宇争辩,家长语气问:“谁家的姑娘,我认识吗?”
姜宇留着底儿回答:“不是军区的,你应该见过,到时候你见了就知道了。”
姜国栋寻思着:我见过?还不是军区的?大脑转了三百六十度也想不出是谁,也不想了,见了再说吧。
像是每年春节都下雪似的,这个春节也不例外,从年三十飘飘扬扬的大雪就覆盖了大地,白茫茫的淹没了草原,连接的辽远的高山,苍茫莹白一直到天际的尽头。
初一的早上姜宇来到穆筠家给她父母拜年,中午在穆筠家吃她亲手做的羊肠面、锅盔馍馍和煮羊腿,陪穆大叔酎了两盅酒,惬意、乐呵。
穆大婶给姜宇端了一碗爽甜的青稞甜醅,姜宇尝了一口,不停的夸口,一边吃一边特幸福特甜腻的冲着穆筠笑,穆筠托着腮特满足的看着姜宇吃,俩人虚眼迷情的对视,那样子让人一看就是一对儿情人的样子。
穆大叔和老伴儿都看在眼里,这俩人咋回事?啥情况?这近乎模样可不是一般同事的架势,过后穆大叔问穆筠,穆筠笑,率性的在父母面前承认她和姜宇的关系。
穆大叔和老伴儿琢磨着,姜宇这孩子不错,懂人情,知礼数,为人大气又仗义,是个重感情的男人,靠得住,而且小伙子长得不赖,挺帅气的外表,还带着点儿痞气和坏样,这不打紧,现在女孩子不都喜欢这样的男孩儿吗,没坏样儿就不爱,我们家穆筠是不是就看上姜宇这个德性了?
老俩口想穆筠自从她妹妹遇害后,就硬撑着一个人苦闷着,哪个男人也不找,这过了年就快到二十七了,早该有个男人疼着爱着了,牧区像她这年龄的姑娘早都抱孩子了,现在可好了,有个合心的人作伴陪着了,老俩口心里安慰。
回头老俩口又里里外外的琢磨,姜宇比咱穆筠小两岁,只要俩人好,这小两岁还真不是个事,但姜宇可是姜国栋的儿子啊,是驻扎在海北州矿区核工业部最高首长的儿子啊!而我们只是小小通山牧场的普通人家呀,这门不当户不对啊!
老俩口琢磨半天也没琢磨出所以然来,只憋在心里念叨,担心万一不成在把女儿穆筠给耽误了。
姜宇从穆筠屋里的小窗望出去,看着飞扬漫天的大雪,心涌情动,自言自说:“这雪真好,下得张狂,小时候一赶雪天我就和院里的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谁也打不过我,这会儿长大了,也没心思玩儿这游戏了。”
穆筠笑:“想打雪仗,自个出去疯打去,没人拦着。”
姜宇笑语:“自个打多没劲儿呀,又没对手,要不你陪我疯去,我指定给你削得老老实实的成为我手下败将。”
穆筠从背后抱住姜宇的腰,特温情的趴着姜宇背上嘀咕:“我才不陪你疯呢,都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要玩儿也要有点儿技术含量的。”
姜宇呵呵笑,转过身抱住穆筠:“这话地道,那你说玩儿啥有技术含量呀?”
穆筠眨眼笑:“我哪知道,我就这么一说,大人有大人的玩法儿。”
姜宇皱皱眉:“我还真没想出来这大雪天除了堆雪人打雪仗还有啥玩儿的。”眨眨眼儿灵机一动,搂着穆筠说:“诶,你说雪天骑马啥感觉?”
穆筠瞪眼:“啥感觉?还用说吗,冷!快马跑着,冷风嗖嗖的往脖领子里灌,我雪天又不是没骑过马。”
姜宇来了兴趣:“咱骑马去吧!”
“臭小子,大雪天的你犯什么病啊!不怕脖领子里灌满雪!”
姜宇心血来潮,这会儿就是想骑马,就想尝尝在雪天骑马的滋味。
“筠子,咱今儿有空,你就陪我玩玩呗,平时哪有这闲工夫,我自从上次追着你到草原骑了一回,到现在还没骑过第二回呢,走呗……咱就骑马。”
穆筠眨眼儿笑,这怎么跟孩子似的,玩心真大,敢在摔他半死他就老实了。
姜宇第一次骑马被四脚八叉的摔了好几次,摔得痛快,摔得高兴,只因为那是他第二次见到穆筠,那天的情景他永远忘不掉,穆筠骑马飞驰而过的英姿煞爽让他迷得不行,他一直追着,奔命到天际也要见到这个人,后来他终于见到了,还骑了一回马。
姜宇大男孩儿一样的央求:“陪我骑马去,人家特想呗!”
硬拉着穆筠出了屋,马圈里刚好有两匹马,姜宇腻乎乎的说:“骑一匹就行了,我抱着你骑。”
穆筠乐,谁抱谁骑还不知道呢,别的我不敢说,骑马我可比你有本事,还就听了姜宇的话牵了一匹马出来,心里早就想让姜宇抱着骑马了。
漫天白茫茫的世界,辽远的雪山与天相连看不到边界,雪花肆意飞舞,穆筠坐在马背的前面,姜宇坐在后面牵着缰绳把穆筠抱在怀里,俩人淋着飞雪特惬意的骑马慢行,寒雪漫天,可心里暖和着呢!
俩人坐在马上遛出牧场,向更远的方向溜达,漫雪的天儿,除了这俩人,一个人都瞧不见,再找不出有这俩人兴致的人了。
姜宇两手环抱着穆筠问:“筠子,我一直都想问你,我摔伤那次你是怎么把我驮回牧场的?”
穆筠把腿跨过来,换了姿势,和姜宇脸对脸的坐在马上。
“你不是问我怎么把你驮回去的吗,我就是这么把你驮回去的。”说着抱住姜宇的腰头靠着姜宇的肩上。
姜宇眨眨眼儿,不敢相信:“你就是这么把我给抱回去的?”
穆筠贴着姜宇的脖颈说:“那咋的!你不信?你就是这样一直躺在我的肩膀上,身体贴着我,跟小孩儿似的让我给抱走了。”
姜宇笑:“Cāo,我姜宇还有这么衰样的时候!我咋一点儿都不知道。”好奇的问穆筠:“诶,你说你当时就这么抱着一个陌生人,还贴的这么近,我这命根儿都快顶着你了,你啥感觉?”
穆筠脸一红:“臭小子,能有啥感觉,你以为我像你那么色呢,我是为了救人,不过……你当时的样子特乖,跟个孩子似的。”
姜宇坏笑:“嘿嘿……你是不是那会儿就觉得我可爱了,就心疼上我了?”
穆筠凤眼儿眯着笑:“真恬不知耻。”
姜宇深沉的看着穆筠,这就是救我的人,就在我怀里呢,我得好好抱着,牵着缰绳搂着穆筠就要亲,穆筠推脱:“小心,让人看见。”
“这哪有人啊,你都面对面的和我贴上了,还怕人看见。”
穆筠看看周围,可不是,已经溜达着快到橡皮山脚下了,就这苍茫的大雪天,想找只兔子都难,天底下所有能动能跳的物件儿都屈洞里取着暖趴着窝的歇着呢,谁跟你俩神经病似的冒雪骑马的找浪漫啊!
穆筠毫无顾忌了,双手环抱住姜宇,俩人在大雪中脸碰着脸嘴贴着嘴的亲,亲的这个火热,姜宇一边亲着一只手伸进穆筠的脖领子里抚摸,穆筠一激灵,好凉!
姜宇赶紧缩回手,贴着穆筠的嘴哼唧:“宝贝儿,凉着你了,那我就忍着不摸了。”
穆筠眯着眼睛亲着姜宇喃喃:“没事,不冷。”这是就想让姜宇摸呢。
姜宇的手得逞的伸进穆筠的脖领子里:“那宝贝儿你就忍着给我暖暖手吧。”
凉凉的手抚摸着穆筠的脖颈,一会儿就把姜宇的手暖热了,穆筠的头垂在姜宇的一直胳膊上,姜宇捧着脸亲个没够,另一只手搓揉着穆筠的脖颈,柔柔的软软的特让人激情,姜宇爱不释手,整个手掌心握住穆筠的脖子,把她的脸抬高,肆无忌惮的亲,张狂的吸允她的舌头,穆筠一动不动的耐着,特柔情的让姜宇亲个够。
白茫飞雪,一片空蒙的白色世界,两个坐在马背上的人一边行走一边迎着飞雪亲吻,忘记了天际,忘记时间,在神圣又纯净如天堂般的圣地里,血火交融的只有他们彼此。
姜宇亲着亲着来了劲儿,命根儿被刺激的直立起来,这个难受,恨不能在马背上就和穆筠干一回,可这哪儿行啊!这不是个干活的地界儿呀!
找不着释放的地儿,只有难耐的亲,被命根儿的倔劲儿给憋得狠命撒火的亲吻穆筠,握着穆筠脖子的手不自觉的使了力气,近乎是掐着穆筠脖子亲。
穆筠知道姜宇的小弟弟又不听话了,硬硬的直杵着,快顶到她的肚子,这地儿不行啊宝贝儿,你就狠命的亲我泻泻火得了。
姜宇让命根儿给激得攥着穆筠的脖子失控的亲,穆筠的脖子被姜宇捏得喘不过气,仰着头半张着嘴,喉管蠕动被压迫的一口口吞咽着捯气儿,那样子让姜宇特难耐,特兴奋,忘了力度。
穆筠虚喘着哼吟:“小子,小子……啊……恩……你再使劲儿……脖子就断了。”
姜宇才意识到,立马放手。
“宝贝儿……宝贝儿……对不住,Cāo!真他妈难耐,我一见你就没了意志力,就他妈不是姜宇了。”
扒开穆筠的衣领袒露到最大限度,亲她的脖子,亲她的颈窝和漂亮的锁骨,穆筠后仰着脖子毫无保留的让姜宇爱抚,这个爱慰太暖心了。
穆筠弯垂的脖颈喉骨和喉管微微凸显,姜宇觉得特性感,沿着凸显的喉管贪婪咬噬,一边亲一边柔情的喃喃:“疼吗?刚才弄疼你了……现在好了吗……”
穆筠不言语,沉醉在姜宇的柔情里。
这亲得,越亲小弟弟越来劲儿,倔着头不听使唤不听指挥,姜宇难耐的抬起头不亲了,他要再亲下去,非得把穆筠翻着个按倒在马背上骑上去。
姜宇不看穆筠,免得在勾得没了抑制力,看着远处的苍茫雪景嘟囔一句:“老子不亲你了,再亲直接就得让你把老子给废了。”释放性大喊一声:“下马,我要在雪地里跑几圈泻泻火。”一使劲把穆筠从马上抱下来,自己也跳了下来。
俩人下了马才发现,马驮着他们已经到了橡皮山的脚下了,就到了姜宇受伤摔下山的地方。
姜宇玩笑的说:“咱俩这亲的时间跟野战拉练似的,这一睁眼十好几里地就窜出去了,我亲你的功夫可够深的,谁也比不了。”
穆筠讽刺:“你咋那么会夸自己呢!一点儿都不害羞。”
穆筠也觉得姜宇亲人的功夫特到家,嘴唇挑逗,舌尖柔滑又有力量,直接就把她亲的四肢瘫软欲火难耐,别说姜宇憋着正找不着地方窜猛子跑劲儿,她自己现在也是热血难耐的憋着呢。
这是一片空灵的像天堂一样的白雪地带,不远处白雪雪皑皑的高山苍劲威严的耸立着,没有风,雪片如百合花瓣儿飘飘洒洒,美得像另一个世界,静得只有他俩人存在。
姜宇迎着雪看着大地,这就是他曾经受伤摔下山的地方,这就是穆筠曾救过他的地方,他没想到今天他带着心爱的人又回到了这里,心情亢然兴奋。
姜宇嗷嗷叫着向远处苍茫的雪地奔跑,深深的雪淹过脚板一块块飞碎在姜宇的脚下,一边跑一边大叫呼喊着,声音在空蒙的世界里回荡,震得雪花都像乱了方向的飞舞,穆筠看着特喜欢的笑。
姜宇奔跑着情不自禁的脱掉大衣,一边跑一边一件件的往下脱,最后竟然光着膀子在飞雪中奔驰。
穆筠傻了,这小子犯二不轻啊,这是要唱哪一出啊?紧忙捡起大衣追赶姜宇。
“姜宇,傻小子,你发什么疯啊!快穿上,冻着……快穿……”
举着大衣追上去紧忙披在姜宇身上:“别发疯了,赶紧穿上……快穿上……”
姜宇一把揪下大衣:“我不冷,正撩火着呢!”
穆筠喊:“你想干嘛?发神经啊……”
姜宇得意的笑:“我就想这样,我就想脱光了泻泻火,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咋的!你敢吗?你不敢吧!”
穆筠气得眨眼儿:“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犯二呢,瞧你傻的,咋跟小孩儿似的这么皮,赶紧穿上……”
姜宇光着膀子眯着眼睛坏样的看着穆筠:“你说,我要是在这个雪地里和你练一回那是啥滋味?”
穆筠脸唰的红了,嚷:“想啥呢你,有你这么不着调的吗!”
姜宇双手抱着穆筠的肩膀,傲气的看着她的眼睛说:“筠子,你不敢,我可敢,你真没我姜宇狂,我姜宇狂傲惯了,啥事都敢干,我现在就想光着身子在雪地里跑几圈,谁也拦不住。”说着又脱掉了裤子,只剩下一个三角裤头,真正的光着身子,嚎野的叫着向远处跑去。
穆筠气得脸都绷着,这小子倔狂得没头,你激谁呢?不就是脱光了吗,你当我不敢呀,就允许你狂呀,今天我穆筠也狂一回让你领教领教。
穆筠三两下率性的脱掉衣服,更厉害,一丝/不挂的站在雪地里。
姜宇一回头惊得一哆嗦,
一个身材娇俏丰润柔美的女人身体屹立在飞雪之中,高傲的仰着下巴,清爽的短发迎着风雪轻轻的飘舞,屹立在静怡的飞雪世界,像个神圣冰洁的美丽女神。
姜宇张嘴傻愣着,咋回事?我看花眼了咋的,咋一转头的工夫就脱光了,比我还厉害,我还有裤头遮着,你咋都脱光了?急忙跑回去拿起衣服给穆筠穿。
“筠子,赶紧穿上……冻着,别吓我,老子的心差点儿从嗓子眼儿窜出来,你真牛逼……快穿上……”嘚嘚不休的哄着穆筠穿衣服。
穆筠骄傲的抬着头:“你不是说我不敢吗,咋的,你狂还是我狂?”
姜宇妥协,央求:“那什么……你狂……你绝对比我狂,行了吧,我姜宇甘拜下风,乖宝贝儿……好宝贝儿……赶紧穿上,在冻坏了身子……”特讨好谄媚的给穆筠穿衣服,姑奶奶我惹不起你,你赶紧穿上吧!
穆筠一把揪下衣服,面目傲娇的说:“我也要在雪地里跑几圈泻泻火,不敢比试吗?倒要看看谁厉害。”
姜宇傻愣着,我说姑奶奶你有完了?你跟我老爷们儿比犯二干什么呀!我姜宇发疯发狂你也跟着学跟着比?
穆筠晶亮的凤眼儿闪着炙热的光,在冰天雪地里像一团激情燃烧的火焰,抬着俏丽的下巴,语气柔和又率性的一句:“你不是想在雪地里练一场吗?怎么,你怕了?怯场了?不敢比试了?”
姜宇瞠目的看着穆筠,筠子……你他妈真有胆量,这世界也只有你筠子敢和我姜宇这样较量,也只有你筠子和老子是一对儿严丝合缝的瓷器,老子服了,老子***喜欢你都喜欢的快要疯了……
姜宇冲上去抱紧穆筠,一把将她按倒在雪地里……
☆、50虐雪激情
姜宇抱起穆筠情动激涌的按倒在地,穆筠的身体一下陷进的雪地里,厚雪都淹过了肩膀,娇美的身体在雪地上压出一个线条流畅柔美的人形轮廓,黑黑的头发在雪上飘散开,脸色红润清丽。
穆筠展开四肢静静的躺着,目光虚眯深静,仰着脖颈看着空蒙的天空,耸立的xiōng脯一起一伏的微颤着,飞雪飘飘的落到身上,和雪色天然融为一体,那是最自然最纯净的生命,在喘息,在等待,在漫天空蒙的雪色世界这美丽的身体悸人心魄的震撼,姜宇看着,被震得心在抖动,狂乱的奔腾。
我的筠子,你让我没白来这个世界上!我的宝贝儿,你是我今生今世的亲人。
姜宇跪在穆筠的身边,沉静虔诚的看着这个美丽生命,像是跪拜圣神的天灵,臣服自然的纯粹,不想让躁动侵犯,不想让**惊扰,静静地欣赏,暖暖的让心潮涌动。
穆筠幻灭又期待的眼神让他沉迷,冰清玉洁般的身体让他心颤,这是他的心肝儿,是他最珍贵的东西,他要放在心里暖和着,不让她难受,不让她伤心。
姜宇双手托起穆筠的腰和大腿抱起来搂在怀里:“宝贝儿,冻着,我舍不得。”
穆筠搂着姜宇的脖颈,迷情又高傲的笑:“这还没战呢就妥协了,那你输了,我赢了。”
姜宇心疼的搂着穆筠,俏皮的一撇嘴:“你还就别激我,把老子的小兄弟激火大了,还就战你八回,让你没了活路求饶。”
穆筠激将:“光嘴把式充豪气,说给谁听呢?你姜宇刚才雪地里光身疯跑的本事哪去了?咋突然蔫泡了?”
穆筠今儿算是牛逼到家了,绝对不放过你姜大少,非激将着让他真枪真刀真把式的练一场。
姜宇抱着穆筠,眨巴眼儿,饥渴的咬着嘴唇,咽着唾沫,我咋能蔫泡呢!我这命根儿憋得快要炸了,我是心疼你呀,这女人的身子金贵啊,就在这个大雪地里我一发疯撒野准得跟个土匪似的不要命,我怕把不住劲儿,敢在伤了你,冻着你,我想留着劲儿找个温暖的窝好好搂着抱着折腾你一夜。
穆筠又来一句:“原来你高嗓门只会狂言,真让你狂一回,你倒蔫吧了,咋的,没本事了!”
姜宇被激得直瞪眼,我姜宇向来说一不二,说到做到,敢作敢当,行啊!今儿我就满足你,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狂野。
姜宇咬咬牙,抱着穆筠放到自己的大衣上面,强势凶猛的压上去,两个人的力量融合在一起,把穆筠深深的压进了雪里,身体的一半被雪淹没,姜宇抱住这个身体,怕她冷,紧紧的搂着给她取暖。
火热的肌肤摩擦交错,血涌红潮,激情猛进,死死的黏着,生命的火焰在冰寒雪影之中汹涌燃烧,激起周围的雪块迸碎翻滚,吱吱刺响的哀叫,让火焰般的生命灼烧着大地,将冰雪融化成涛涛汹涌的江河和海洋,奔涌不息的冲毁堤坝淹没大地。
姜宇抱紧穆筠揉搓着她的身体,用温热的唇舔舐她每寸肌肤,头深深的埋在她的脖颈里,大力的吸允着颈窝,直吸到穆筠瘫软,脖颈没有一丝力量的垂着,后脑勺扎进雪里,姜宇扶起穆筠的头,用自己健魄的身躯把穆筠包裹起来。
姜宇抱着穆筠翻过身,怕他冷,让她不挨着雪压在自己的身体上。
穆筠双手搂住姜宇的脖颈亲他的脸,亲他的嘴,咬着姜宇的嘴唇不放,舌尖俏皮的沿着嘴唇来回滑动,拨弄的姜宇心里痒痒的,张开嘴想咬穆筠一口,刚张嘴让穆筠强势的扳过下巴,没咬着,这个着急。
穆筠像是就要他着急,扳姜宇下巴亲吻他的后脖颈,咬他的耳朵,姜宇的耳朵被咬得麻酥酥的痒,麻劲儿跟电流一样嗖嗖的流经满身,蹿的精脉血管砰砰膨胀,忍不住了,正过脸又去咬穆筠,穆筠强势的扳着他的脖子不让动,只顺着自己的性子摆弄姜宇的头。
穆筠咬完姜宇的耳朵又盛气的抓住姜宇的头发咬他的双唇,把柔软的舌头伸进姜宇的口腔,灵动的舌尖勾逗着姜宇的每根神经和毛细血管。
姜宇被撩得呼吸不平的喘,今天让你筠子也压我一回,够本不?这多半天了我还没捞着上手呢!
穆筠像是不过瘾,又强势的扳动姜宇的脖颈,两手穿过后脖颈,将姜宇坚实的脖颈弯成一个刚柔性感的弧度,锁骨喉结晶亮崚嶒的不留一丝余地的展露,姜宇的后脑勺蹭着雪吱吱的响,穆筠捧着他的脖颈从上到下的啃咬亲吻,把精巧的喉结裹在柔滑的舌头里,柔情肆虐的吸嗜吞咽。
又沿着姜宇喉管的壁道啃食到颈窝,有力的舌头锲而不舍的钻凿,像把柔韧的刀子深深扎进姜宇的脖子,频临欲死的刺激,姜宇浑身一颤,瘫软了,仰着脖颈看着飞雪的天空大喘,期盼着穿破的颈窝刺刺带血的迸流,他甘愿让那把柔软的刀子捅穿了脖子,即使死也愿意,皱着的眉头哼出沉醉欲死的快感声音。
姜宇不停的喘,颈窝大力噏动,喉结上下蠕动,一股股气儿的吞咽,发出难耐梗咽的呼吸声,健魄的xiōng脯高高的起伏,肩胛骨带动脖颈上下不停的抻动。
这个难耐,姜宇被穆筠亲吻得激涌燥热又瘫软,抱着穆筠的手臂都滑落下来没了力量,展开健美的身躯毫无保留的献给心爱的女人。这是我的爱,是我的诚挚,是我的生命,我谁也不给,就给你……
穆筠完全占据的主导,真像一个奋勇进发的战士,锲而不舍的勇往直前,攻占了姜宇的每一根毛细血管和神经,又捏碎他的每根骨头,让他颓败没有意志,没有思想,只听她指挥。
姜宇沉迷着,心里直叨咕:行啊穆筠,你行,你厉害,老子让你攻的心肝儿直颤,这一回合算你赢,老子忍不住了,你等着,我这就来,我非要成倍的还给你,让你知道我姜宇真枪夺命的威力。
姜宇抱住穆筠翻滚着,把穆筠压在身下,托起她的脖颈凶猛的咬住她喉管,穆筠一下失去的力量,身体瘫了下去,垂着脖子无抵抗的让姜宇咬,姜宇一手搂着穆筠的后腰,一手大力揉搓她的**,穆筠身体微微颤动,发出欢悦的声音。
姜宇正贪婪的吸嗜,穆筠抬起头一挺xiōng把毫无防备的姜宇给翻了个又压在了身下,姜宇眨眼儿,咋的,你还老做主攻啊,我让你一次机会你还来劲了。
姜宇二话不说抱住穆筠又一个大翻身把穆筠压在身下,穆筠挣吧着,又蹬腿又踹脚,抱着姜宇争搏着翻身,一个鲤鱼打挺又压在姜宇的身上。
哎呀……**!咋回事?我姜宇今天怎么频频失手呀?
两人就这么在雪地里裸着身子翻滚,也不觉得冷,哪能冷呀,这满身都着火呢,不打滚的灭火,敢在激涌蹿火的自燃了。
雪块被翻滚的身体激得四崩碎裂的飞溅,发出吱吱的惨叫的抗议声。
你穆筠还能压得住我,我不来点儿狠的,你就不知道我的厉害不知道我的威猛。
姜宇把穆筠的两只胳膊夹在身后紧紧的抱住,一个大翻身死死的压在身下,穆筠的两手被压在身后动不了了,不折腾了,后腰的胳膊把xiōng部垫得高高的,因亢奋xiōng部剧烈的喘着,高耸的xiōng脯跟着来回的颤动,像长在雪脉山岩间的玉立丰盈的仙桃,馋涎的人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姜宇强势的扒开穆筠的腿,使出最狠的一招,咬着牙拿起钢筋铁矛般的命根儿狠狠的扎了进去。
穆筠一声哼叫,身体一颤,中枪倒地,不动了,溃败的垂下了脑袋,这是最致命的武器,刺进她的心脏让她疼、让她颤、让她欢悦的跳动,她渴望遭此一击,就等着被刺死的快乐。
姜宇奋勇向前,仍旧把持着穆筠的两只手臂不让她动弹,一股劲儿一股劲儿的冲刺,穆筠身体震颤的后挺,发出欲死神迷的欢叫。
“行吗?宝贝儿,这样好吗?……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姜宇一边说一边狠命涌动,把命根儿不留一丝余地穿透到底。
“舒服吗?好吗?要吗……要吗……我给你,这就给你……什么都给你……”抱着穆筠的腰使尽全身力气往里顶,穆筠被顶的气管都哽咽的说不出话,抻着脖子捯着气儿的喘。
“你说谁狂……谁该迎这一战?我姜宇能输给你吗……”
抬起穆筠的一条腿搭在肩膀上,一手还把持着穆筠的手臂不放,丝毫不让她有反攻的趋势,拔着大腿汹涌的撞击。
“宝贝儿,我这招厉害不?我招数多了……我得慢慢的伺候你,让你每种招数都尝遍了……”
穆筠高高隆起着xiōng部,两只胳膊让姜宇死攥着不松手,一条大腿又让他抱紧,屁股都拽得离了地,跟炮筒子似的每发出一枚炸弹,身体顶的要四分五裂。
穆筠哼哼的大叫,欢悦的哼叫声在空蒙的天地回旋,惊起几只飞鸟惊诧的振翅,震得兔子瞪眼儿钻出洞口瞭望,雄鹰诧异的翱向高空旋飞,连带的远山的野狼奔跑着站立在山顶发出一声震山彻骨的嚎鸣……
“行吗……宝贝儿……不行就说话,不行就乖乖的投降跟我求饶……乖乖的叫我一声哥我就饶了你……服吗宝贝儿……服不服……”
穆筠的头随着勇猛的力量不自控的摇晃着,身下的白雪跟着碎裂的翻滚,垂着脖子虚幻着目光猛烈喘息,xiōng脯震荡的一挺一挺的抽搐,那样子让姜宇爱的了不得,雄浑的力量更是挡也挡不住的猛攻。
穆筠捯着气儿断断续续的喊:“臭小子……你牛逼什么……我……我没有武器,我要是有武器……还……还不知道谁赢呢!”
这句话让姜宇大乐,乐得差点儿软了,我要是没有武器那还是男人吗?我没武器还怎么爱你?我的武器只属于你,只给你,我要把它刺入你的心脏,让你知道我的力量,让你永远记住我给你的疼、给你快乐、给你的爱……爱我……记住我……记住我……
姜宇松开了穆筠的手,穆筠双臂摊开竭力大喘,姜宇像是不给穆筠喘息机会,一把抱起穆筠的腰坐在自己身上,用生命的根基支起穆筠的身体,弹动着坚实有力的臀部,一股股的力量摇撼着穆筠的身体在虐雪纷飞中跳跃颤抖,姜宇痴迷的看。
姜宇盯着穆筠看也看不够,激发的雄熬狂飙,震动的穆筠仰过腰身垂着双臂悬空的摇摆,身体弯成一个优美的弓形,姜宇抚摸这个漂亮的身体重新抱在怀里压在身下,变着法儿的折腾了好几个来回。
穆筠早就失去了力量,瘫软无力的任由姜宇摆布,姜宇紧紧抱住穆筠勒着她的每根骨头都要碎裂,不放手,嚎叫着,雄浑的把精血注入到这个身体里,穆筠一股股的抽搐,仰着头耷拉着脖颈欲死昏迷的哼吟。
天地间旋起一阵风,把飞雪搅得乱舞纷飞,姜宇似乎听到飞雪唰声落地的声音,听到雪花让热血身躯融化成水的吱鸣,听到风声卷着爱恋激情旋飞向远空,听到辽远的山脉声声吟唱的和他回应……
雪山再高,高不过我擒手摘踩的雪莲,
草原再深,深不过我持马乘僵的奔跃。
我心中的女人啊!你就是天边的一枚圣果,
我揽腰抱起含在嘴里,尝你一辈子的甘甜。
几年前的雪天姜宇在这里第一次意识不清的看见穆筠的样子,几年后的今天还是在这,姜宇把穆筠抱在怀里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姜宇觉得这是天意,这是自然的神灵赐予他的礼物,他要珍贵的抱在怀里含在嘴里。
很久还严丝合缝的抱在一起,看着彼此的眼睛,欢悦的喘息。
“好吗……宝贝儿……过瘾吗……喜欢吗……你真棒!”姜宇抱着穆筠意犹未尽的喃喃:“要是没你我怎么办……没你我怎么活……”
穆筠浑身冰凉,苍白的嘴唇余兴未尽的还在颤,姜宇心疼死了,紧忙抱起来亲着,温热的舌头把她的双唇暖化了,软软的变成粉润的颜色,弯弯的翘起嘴角满足的对姜宇笑。
“宝贝儿,快穿衣服,再冻出毛病我姜宇可罪过了。”
姜宇一件件给穆筠穿上衣服。
疯完了,这火也泻了,才感觉到冷,都上下打着牙的哆嗦,穆筠穿上衣服还在抖,姜宇心疼的搂着,穆筠推他:“别管我了,赶紧找你的衣服去。”
姜宇的衣服让他东一件西一件的扔在雪地里,光溜着身子满地跑着找衣服,就在姜宇找衣服的时候,他看见远处山岩下一团白白的动物,姜宇不眨眼儿的盯着看,那团动物直向他们的方向奔过来,越来越近。
姜宇看清了,那动物毛体纯白没有一丝杂色,茸絮绵长,体型流畅娇柔,尾巴酥长的翘在身后,嘴巴尖尖,媚眼细长,眼仁湛黑透着青光。
姜宇轻叫:“筠子,快看!”
俩人不出声的看着这个动物,那是一只银狐,一只漂亮的银狐,跑近俩人突然停止立定,黑黑的眼睛盯着姜宇和穆筠。
姜宇和穆筠一动不动,怕惊扰了它,不敢大喘气的看着银狐,让这只漂亮的动物震破了心神,真美!真神异!今天居然碰到了一只银狐。
银狐不动,与两人对视。
姜宇盯着银狐黑深湛亮的眼睛,他曾在这里用枪打中了一只银狐的颈部,眼睁睁的看着那只美丽的银狐涣散了目光,凄迷的死在他的手臂里,让他憾悔,让他心疼,传说打死银狐会带来不幸,会让心身受尽爱恋的折磨,可我姜宇好好的,我不但没有磨难,反而还拥有了心爱的女人。
姜宇甚至感谢被他打死的那只银狐,如果没有那一枪他不会看见穆筠,他也不会拥有穆筠,他盯着眼前这只银狐,看着它晶亮的眼睛,他把它当成自己打死的那只银狐,心头轻声一声忏悔:原谅我打死了你,原谅我剥脱了你的生命。
银狐不动,死盯着姜宇,那目光魅惑又诡异,猛地撩起睫毛神异的眨动一下,一道湛黑的青光刺得姜宇一颤,这鬼魅的一瞥让姜宇莫名的慌乱。
银狐与姜宇对视良久,然后突然转身跑走。
穆筠和姜宇随着银狐跑走的方向凝神的望着,一直望到银狐消失,只剩下白雪茫茫的一片天际,姜宇目向远方,沉思木然。
银狐!姜宇就在他摔伤的地方又一次看见了银狐。
☆、51惊天霹雳
初二姜宇回到队里开始值班,带穆筠与老爸姜国栋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初五,这是年节的最后一天。
在初四姜宇接到姜国栋的电话,说要去第二炮兵预备指挥所开个紧急会议,脱不开身,初五不能见他女朋友了。
姜宇沮丧,初二上班后他就开始忙了,好不容易初五有个时间,这又给错过去了。
姜宇对穆筠解释:“我爸是个大忙人,打小我印象里他就没在家安稳的过个年,这好不容易选个日子,他又有事,比我姜宇还能忙活。”
穆筠无所谓的安慰:“这日子还长着呢,你着啥急呀!哪天抽空再说。”
姜宇嬉笑:“你就不想让我早点儿把你娶回家?我可想这天都想疯了。”
穆筠抱着姜宇的腰撒娇的笑:“急什么,我早晚是你的人,还怕我跑了不成。”
姜宇痞气的笑说:“咋的,你还想跑?”故意瞪眼:“你敢!你跑个试试,等我发疯练你,你就老实了。”亲着穆筠腻乎:“筠子,在大雪地里干你特带劲儿,就觉得自己跟狼似的特野性,你就是和我对抗挣命的羚羊,让我揉搓在手心里一口口的吃,又心疼,又兴奋,下次我赶个大雨天练你,行不?啥滋味都让你尝尝,你敢不敢?”
穆筠傲娇的笑:“小子,这话你不用问,你敢做我就敢担着,我倒看你能疯成啥样。”
姜宇诚挚的感情和旺盛的精力毫无保留的给了穆筠,穆筠肝胆相照的接着,陪他撒野,陪他发疯,陪他走完人生的路,姜宇满xiōng腔里都是幸福和期待。
年节后,做为队长的姜宇警务更是繁忙,就是再夙兴夜寐,大半夜的回来也要把穆筠抱怀里搓磨蹂躏一番,打滚的抱着睡到天亮,这精神头谁也比不了。
89年公安警服改制成八/九式服装,实行警衔制,新式警服外衣是深墨绿色,衬衣是苍黄的草绿色,配一条黑色领带。
这套警服穿在姜宇身上格外的帅气挺拔,有形的衬衣淋漓尽致的显露着姜宇健美的身形,不留余地的体现出警服的美感和意义,刚毅深睿又不拘形式的气质让人觉得这姜宇天生就是为警察而生的。
在89年刚入夏不久,姜宇接到了一个大案,一家农业银行被抢,抢劫现金共三十多万元,两名银行职员遇害身亡。
抢劫嫌疑人共三人,当姜宇取得嫌疑人图像资料时,其中一人的容貌让他一震,这人五短敦实的身材,盘脸大嘴,梗粗的脖颈支着一个刚硬硬的秃头。
姜宇震惊,这人不是猛豺吗!
这人果然是猛豺,姜宇曾和他疯野狂飙的干过仗,猛豺一刀划破姜宇的白衬衣留下一道血痕,差点要了他的命,姜宇劈断了他的右胳膊,对于姜宇来说那一仗打得威猛,又打得莫名,他因此差点儿进了局子。
姜宇看着猛豺的资料,狠狠的咬咬牙,你终于落我手上了,我一定要亲手抓住你,不仅让你为施恶的罪行付出代价,我还要问问你,多年前,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和我干那一仗?为什么非要置于我死地的下狠手?
接到报案后姜宇立即分配警力搜索排查各个道口车辆,几天不分昼夜的刑侦排查搜索跟踪,抓获了两名犯罪嫌疑人,而唯独猛豺在逃没能一起抓获。
根据同伙的交代和侦查证据显示,猛豺是这起抢劫案的主谋,是他策划并指挥实施了抢劫,用恶性残忍手段杀害了两名银行员工后劫走现金,公安部在第一时间下达通缉令追拿。
姜宇查清了猛豺的底细,猛豺原名孟家财,绰号猛豺,祖籍山东聊城,父母是矿区军工厂支边的普通职工,矿区军工厂属于核工业部的另一分支,在军区下属的小县城,猛豺随父母出生在这。
姜宇没想到猛豺不是本地人,他同自己一样属于支边建设者的子女,而姜宇在军区,他在军区的下属分支。
猛豺比姜宇大一岁,在三岁那年父亲因工作事故丧生,在他八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猛豺还有一个哥,在猛豺十四岁时,这个哥又因交通事故丧生,猛豺随后成了孤儿,被送到省城福利院。
猛豺不堪受福利院的管束,自己出逃,小小年纪混入社会,成帮结派,偷拿狗盗,逞狂施暴,最终成为现在的猛豺。
姜宇感叹,这猛豺的身世也他妈够苦性的,可你经历了苦性更应该知道人活着不易,更应该行规正品的活着,可咋就这样心狠手毒,怎么会这样十恶不赦的没个人性呢!你做的出就得付出代价,老天就得惩罚你,我姜宇干的就是惩恶扬善的活,我绝不会放过你。
一个多月后仍旧没有追踪到猛豺的下落,姜宇情急郁闷,深夜自个抽着闷烟琢磨:这猛豺是已逃出城了还是猫在哪个狗洞里的躲着呢?多年前猛豺顶着湛亮的秃头恶狠狠的和他对视的情景历历在目,这是个险恶的对手,是个视死不要命的狂徒,不把你缉拿归案我姜宇就白当这个警察了。
穆筠安慰姜宇:“别烦责自己,这类歹徒已经有人命在案,所以更会丧心病狂啥也不在乎,这种人就和你抻着命,能多活一天就是一天,疯狂着呢!咱要是太着急反而会影响自己的判断。”
穆筠说的有道理,可姜宇就是着急。
“筠子,这人我得抓活的,多年前我们交过手,这人心狠手毒,划过我一刀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口口声声说要杀了我,我至今都不明白我都不认识他,他干嘛要这么恨我,我得弄明白。”狠狠湮灭烟头:“他现在手上沾着两条人命,罪大恶极,我绝不能让他从我手里逃脱。”
这案子影响了姜宇的心情,郁闷不乐,看着身边的穆筠正暖暖的对自己笑着,这心里就特纾解,多焦躁的时候身边能有这么理解自己的人陪着,这是多么幸福的事,搂过穆筠的亲她的额头,就想和穆筠唠唠心里话,
“筠子,人活着不易,谁都经历过事,难以想象的不幸都可以扛过来,过后想起来还是那么揪心,那么难受,这些挫伤只能在心里搁着,碰到合心的人才会拿出来给人看。”
“姜宇,有啥不痛快的跟我念叨,我爱听,你要是在我面前还闷着憋着那就辜负了咱俩这份情了。”
姜宇笑:“好事我愿意和你分享,难受的事怕你跟着一起伤心。”
穆筠真诚的恳求:“俩人担着就不那么难受了。”
姜宇心情郁结,不知不觉和穆筠念叨自己小时候的事,说小时候一家人过年的快乐情景,说他妹妹有多可爱,说他母亲的笑容多美丽,还说他小时候很多调皮的事,气得父母没法管教,还给他送到北京奶奶那待过一段时间,说到快乐的时候翘嘴乐,伤心时就低垂着眼帘。
穆筠靠在姜宇的肩上静静的听。
姜宇回忆起母亲:“我妈那人脾气挺烈性的,可对我特温柔,人长得漂亮,两条长长的辫子又黑又亮,那是当年女人最招人的发型了,我妈是军区文化宣传部的骨干,能歌善舞,记得小时候我爸带着我和妹妹去看我妈的演出,那舞跳得,小腰扭得比十八岁姑娘的腰身还软呢!我爸看得两眼直冒火星,老家伙当时指定让我妈撩得欲/火难耐呢!”
穆筠咯咯笑:“你咋说话这么露骨呀,啥话到你嘴里一点儿也不含蓄。”
姜宇也笑:“我说的是实话,人的本能,像我妈那么有风姿的女人哪个男人都得多瞟几眼,我看得出我爸特稀罕我妈,要不我妈去世这么多年他就一个人单扛着,愣是不找。”
姜宇心想这老爷子也怪不容易的,也属于心无旁骛特重情的那种,一个男人孤单的走过这么些年还真是难能的感情啊!
姜宇接着说:“我妈不但舞跳得好,歌还唱的好,那嗓音脆生得又甜又润,谁听她唱歌心肝肠子都得跟着转两圈,特感染人,我是听着她的歌声长大的,印象里她一直喜欢唱一首歌,打我记事起她在家没事就哼哼,那歌特好听,她说那首歌是她自己写的,歌词大意我还记得,其中有一句:我的思念是随风的一粒种子,我的期待是随心陨落的土地。我的灵魂会变成坟上的草,我的爱会变成草中飞舞的花……”
穆筠惊诧的夸奖:“你妈不仅能歌善舞,还是个诗人。”
姜宇自豪的说:“我妈这人多情善怀,敏感又浪漫的人才能写出这样的歌词,那个年代都是唱革命歌曲,像我妈这种委婉小调,在当时简直是资本主义靡靡之音,可她却能背离年代写出这样的歌,可见我妈是个独特的女人,小时候听这首歌,就感觉有些凄婉的调子,也不太明白,现在大了像是明白了,却又好像没明白透,我了解她的太少了。”
姜宇的确遗憾,他还没透彻的了解母亲,母亲就离他而去了。
姜宇多少年都没有和人说过自己心里这点儿纠结的事,就是和最好的哥们儿舰炮都没说过,那是他心里的伤,是心里最痛的地方,那时候宁可自己躲被窝里偷偷落泪的忍着,掩饰着脆弱,也不想让别人看见,现在大了,他还是喜欢憋着,只希望让别人看到他的坚强,而今他愿意把心剖开了,给穆筠看自己的伤,把自己的身体和心灵都给她。
姜宇说起母亲和妹妹离开的那天,那天的大雪,高烧的妹妹,哭泣的母亲,在深夜两位亲人坐上一辆年轻人开的车和他挥手告别后就再也没回来,留着他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望着茫茫黑夜,直到他的父亲赶来,直到那个噩耗传来,他发疯似得对着父亲悲痛的狂喊大哭……
穆筠听的心颤,眼泪汪汪,抱着姜宇的脖子搂着不放,亲着安慰:“宝贝儿,别伤心,还有我,我陪着你,我知道失去亲人是啥滋味……”
姜宇欣慰的抚摸穆筠的头,心底的伤有人分享安慰,真的就变成了纪念,变成了铭记。
姜宇知道穆筠心里也有自己的伤,有自己难言的苦痛,那就是她妹妹的死,姜宇对这件事一直沉默着,怕穆筠伤心,不想轻易触碰,而今他想听听,他想了解真相帮穆筠解开伤处。
“筠子,跟我说说你妹妹吧!”
穆筠沉郁良久说:“我妹妹遇害后,我就一直想不抓住凶手我就不找男友不结婚,可是遇到你后,我才知道我不能错过,活着的人就得好好活着,好好爱着,不然都对不住死去的人。”
姜宇笑:“这样想就对了,我妈和我妹去世后,我当时甚至想我为什么没坐上那辆车和她们一起死去,现在想,如果我要是死了,怎么会遇上你,怎么会有这样的幸福,活着人好好爱着才是对死去人的纪念。”抚摸穆筠的脸颊额头,真诚的说:“筠子,说说你妹妹吧,我一直很想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告诉我。”
穆筠面色黯淡,目光伤郁:“我妹妹是让人枪杀的。”
姜宇说:“据说至今还没有抓到凶手。”
穆筠责怪自己:“是,至今没有丝毫凶手的线索,想我做警察的姐姐就看着我妹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真是没用。”
姜宇赶紧安慰:“别责怪自己,你做刑警这么些年不是不知道,有的案件关联线索是很难确定的。”又问:“你妹妹是哪年出的事?”
穆筠回答:“那是82年5月19日,这个日子我们全家永远也忘不了,每年这个日子我父母都难受的逃不过,看着就让人伤心,可我啥也做不了。”
姜宇有些惊讶,轻轻一句:“5月19日?这是我生日的日子。”
穆筠苦笑:“可不!这么巧,每到你生日的时候我都没法和你快活,咋就这么巧呢!你生日这天刚好是我妹妹的忌日。”
姜宇问:“她是怎么中枪的?”
穆筠回答:“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颈部,她就那样死在了丘坡岭。”
“丘坡岭?”姜宇疑问。
“对,我妹妹就死在了丘坡岭东面的那片小树林边上。”
姜宇凝神,嘟囔:“小树林?”
“对,那天我妹妹骑着马在路径丘坡岭东面的树林时,颈部遭到一枪,坠马身亡……”
姜宇凝神专注的听。
穆筠的妹妹很喜欢骑马,每天她会在牧场周边遛上几圈马,丘坡岭就是她常去的地方。
丘坡岭地形广阔,人稀安静,西面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东面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后面是一片绵延的土丘山脉,景色很美。
在82年5月19日那天下午,穆筠妹妹同样骑着马奔驰过丘坡岭,刚驰进到东面的小树林的位置,不知谁向她开了一枪,穆筠妹妹坠马倒地就再也没起来。
当天穆筠父母等到傍晚快要落日时还不见穆筠妹妹回来,而只有那匹马自己回来,觉得不对立刻出去寻找,在丘坡岭的树林边找到了穆筠妹妹,而那时穆筠妹妹已经没有呼吸了,那一枪打中了她的的颈部,鲜血染红了一片土地,穆筠父母悲痛欲绝。
那时穆筠刚复员不久在西北政法学校培训,接到妹妹遇害的消息马上往家返回,在第二天的中午才到家。
穆筠妹妹的案件由当地派出所接警,已是大晚上看不清遇害现场,于是在第二天清晨由当地派出所将案子转移给海北州分局,海北州分局在早上时间勘察了第一现场。
法医鉴定,穆筠妹妹死于颈部穿破大动脉失血过多死亡,现场勘察显示在穆筠妹妹不远处附近发现一枚弹头,在离穆筠妹妹三十米远的地方发现四枚弹壳和三枚弹头,刑侦断定,凶手开过四枪,三枪打空,第四枪击中受害人的脖颈导致身亡,然后逃之夭夭。
由海北州公安分局接手立即展开侦查,但只找到现场遗留下的几枚弹头弹壳外,没有发现任何可一鉴定的线索,在第二年由海北州分局把这个案子转移到市公安城西分局。
一年后穆筠培训完后被分到市公安政工科,但穆筠执意要去刑侦科,于是穆筠来到了城西分局刑侦大队,因为这个大队接手了她妹妹的案子,所以她要来这,穆筠不会放弃,工作后她接连寻找证据搜索线索,可最终没有结果。
姜宇的神经不知觉的紧张起来,情急的问:“你妹妹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穆筠回答:“我妹妹是下午一点出去了,法医鉴定死亡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左右。”
姜宇紧忙又问:“现场除发现几枚弹壳和弹头外真就没发现别的线索?”
穆筠无奈的回答:“我没有经历第一现场勘察,只是从案件记录中了解情况,据当时勘察现场的人说丘坡岭那片草原干净的连牛羊马粪都没有,现场除几枚弹壳和弹头外还有一个破碎的啤酒瓶子。”
姜宇:“……”
穆筠嘟囔:“我至今就想那个破碎的啤酒瓶和本案是否有联系,为什么那么干净的草原会留下一个破碎的啤酒瓶,我想不明白。”
姜宇呆滞的问:“那是什么枪的弹头?”
穆筠沉思的回答:“那是35mm左右的弹壳弹头,是很普通的手枪子弹,但从子弹的摩擦弹道来看,弹壳摩擦痕迹很粗糙,可以推断枪道口壁质量粗劣,又不像标准的手枪,就像一把自制的火枪一样,而且每个弹壳上都有个十字的划痕,像是故意划上去的,不像是标准的子弹。”
姜宇瞠目,半天发出一句:“你说什么?划痕……什么划痕?”
“就是子弹的弹壳上有十字叉的划痕,就像一个标记一样,四枚弹壳上都有这个记号,很特殊的子弹。”
姜宇惊呆:“……”
“这几枚子弹是唯一鉴定杀死我妹妹的线索,根据现场的勘察,就是这个子弹击中我妹妹的颈部造成死亡的,可以断定凶手当时开过四枪,其中一枪击中我妹妹,然后逃得无影无踪。”
姜宇死盯着穆筠的脸一句话也说不说来。
“这个凶手怎能这么残忍,他为什么要杀我妹妹,我妹妹才十八岁,那么年轻,那么漂亮,可就这么死在枪口下。”穆筠越说越伤心:“法医鉴定,击中脖颈那一枪只是穿透了大动脉,如果当时赶紧施救也许还能活,但是这个凶手就那么残忍的看着我妹妹动脉流着血,一直流到死,她是因失血过多而死的。”
姜宇惊愕,大脑轰鸣。
“是那枚带划痕子弹的枪夺走了我妹妹的生命,拥有这把枪的人就是杀死我妹妹的凶手,可是我却找不到这把枪,这是谁的枪?是谁拿着这把枪杀了我妹妹,我找了多少年居然找不到一丝线索,我一定要找到这把枪,一定要抓住这个凶手……我要问问他为什么要杀我妹妹……”穆筠越说越悲愤。
姜宇猛地捧起穆筠的脸,死盯着她的眼睛:“告诉我……你再说一遍,你妹妹是怎么死的?”
穆筠看着姜宇,有些莫名:“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姜宇近乎喊:“她……她真的就这么死了?”
穆筠点头:“是……我妹妹就是这么死的。”
姜宇盯着穆筠的脸一声声的疑问:“她就这么死了……真的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