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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血色激情(高干)

    ☆、44套子
    姜宇被张小凡拉着走,急得想辙脱身,正巧看见碾子从厕所出来,灵机一动赶紧叫住碾子。
    拉过碾子推到张小凡面前:“小凡,你不是要找典型吗,这碾子就是名副其实的英雄,也受过伤立过功,而且嘴特灵,会说话,这才是最适合的人选,你找他。”说完挣脱开张小凡就走。
    碾子懵神儿,没明白咋回事,喊着问:“啥……啥人选?”
    姜宇背身走着回应碾子:“好事,和凡大妹喝膨大海嗑瓜子儿,紧着点儿,赶紧去,别耽误了。”
    可摆脱张小凡了,折腾一脑袋汗,回屋坐下还擦额头呢。
    穆筠看见姜宇回来了,心落了地,面部平静的坐回椅子里,凤眼儿瞟着姜宇,你小子今天要是敢去,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有人打趣姜宇:“呵呵,怎么回来了,那凡大妹没把你拖狼洞里去?”
    姜宇得意一乐:“我姜宇是啥人,哪能那么轻易就掉狼洞了。”
    “哈哈……那你使啥招数逃脱的?”
    姜宇正经表情:“这光荣任务就交给碾子了,让碾子赴汤蹈火英勇献身一回,估摸着这会儿正和张小凡在狼洞里打滚呢!”
    话音刚过没多大工夫碾子垂头回来了。
    警员们逗趣:“呵,碾子咋这么快就回来了?这瓜子儿嗑得也太神速了……”
    “去你的,少没事聊闲。”碾子一脸不自在,面向姜宇:“你好事咋不找我,这烂事往我身上推。”
    姜宇笑:“这多好的事,又光荣又露脸,还有张小凡大甜妞儿陪着。”
    “好事你咋不去?宣传的事跑刑侦科来,自古也没这逻辑,那张小凡就是冲你去的,干嘛塞给我,我说姜宇你就顺着意思从了人家,也免得小姑娘都惦记着。”
    姜宇瞪眼,装正经:“瞎扯什么!人家张小凡说的是正事,你帮个忙也是为法制社会做出一份贡献。”
    碾子一瞥眼:“要贡献你贡献去,我没那兴趣,要是请我下馆子,我责无旁贷的准答应。”
    姜宇哼一句:“你小子就知道吃,给你个好机会你还不顺溜爬着。”
    “不是自己的东西我碾子绝不顺溜贴着,否则到头也是白搭,俺有自知之明,姜宇,赶明儿有下馆子的好事你再找我,哥们儿准替你办了。”碾子美滋滋的问大伙:“昨晚哥们儿狠搓了一顿大餐,你们猜我在哪儿吃的??”
    都不以为然的瞟着碾子,你到哪吃饭关我们什么事。
    可碾子却兴致勃勃意犹未尽的显摆:“昨晚我一同学请客,在橘香楼吃的饭。”
    有人插言:“这橘香楼的消费可高档着呢!”
    碾子得意:“那是,城中城西的再也找不出那么高层的档次,昨儿一晚上就造进去一千多块!”
    有人感叹:“这么贵呢!都吃啥了?”
    “都是一水的海鲜,那海鲜都是空运到咱这地界儿的,能不贵吗!这一晚上的消费赶我四个多月的工资去。”碾子一脸自得炫耀:“一般阶层的人不敢进那地方,这橘香楼面里面外装璜的那这叫一个气派,大厅里还有时间段的歌舞和时装表演呢!”
    都把耳朵听着,还真没几个人去过。
    碾子接着感叹:“我这同学上学那会儿狗屁不是,六年级的数学他就没超过二十分去,可人家后来跟他老爹做买卖经商,一下就发了,款上了,一条皮带就上千好几的,咔咔的甩一甩就系腰上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真他妈阔气,没想到他能有今天,而我还是个穷皮光杆儿的小刑警!”耷脑袋沮丧。
    姜宇淡笑:“各有各的道,你碾子要是真羡慕就辞职下海,没准儿也成款爷了,这没人拦着。”
    “姜宇,你还真别说,我要是有你那老爹我早就……”
    姜宇一个锐利眼角瞥过去,碾子急忙把话噎了回去,不敢再说,差点儿触雷,哼哧着转移话题:“呵呵……那什么……据说这橘香楼的老板是个女的,不是一般人物,长得贼拉漂亮,特风骚,招惹的大款什么的高层人物都是冲她去的。”
    有人调侃:“这漂亮女老板没陪你喝一杯聊聊情儿?”
    碾子自嘲:“我哪有那艳福,见都没见过,这一般人也傍不上啊!再说咱就是傍上了也未必能摆弄得了,再让她一根骨头不剩的给拆吧了。”
    都摇头笑,闲聊过后各干各的安静下来。
    姜宇瞅见穆筠出了屋,随身后悄默声的跟了出去,就因为刚才张小凡闹腾的怕穆筠多心,跟干了亏心事想讨好示情的甜乎几句。
    走廊里刚好没人,正是好机会,姜宇追上穆筠还没来得及开口,穆筠正经脸板着,一把揪住姜宇的脖领子,一句话也不说抻着姜宇转弯抹角的来到训练室。
    踹开门推着姜宇进了屋,姜宇乐,这是憋不住了想找地方亲热呢,诶呦!可合了我姜宇的心思了!刚要伸手抱住穆筠,穆筠脚底一个大力使绊,姜宇砰的一个屁墩砸地上,还没醒过神儿,穆筠两手地拎着姜宇拽起来又是一个大反背给撂一大跟头。
    姜宇蒙神儿,直揉屁股,这亲热的方式一般人禁不住!
    穆筠嘴角得意的一撇,拍拍手抻抻衣服,一句话没有转身走了。
    姜宇还仰吧在地上呢,撇嘴乐,呵呵……还真醋了!
    急忙爬起来追出去,追上穆筠一把拽住胳膊,穆筠挣脱,姜宇死拽着不放,俩人闷声不说一句话的挣吧。
    姜宇单皮眼挑着,嘴角笑得盛气,宝贝儿,别挣吧了,你还能争得过我?拉着穆筠的胳膊不撒手,一脚踹开眼前一道门,把穆筠拽了进去,这道门是男厕所。
    穆筠忍不住叫唤:“你干嘛?这是男厕所。”
    姜宇迅速踢死门反锁上,男厕所就对了,想跟你撒野就得找这种地界儿,二话不说抱住穆筠就亲,穆筠只挣吧了半秒就不动了,双手抱住姜宇贴一块儿了。
    这俩人也太性急,谁也没想到这厕所大便池门洞里还蹲着一个人呢!这人就是碾子。
    碾子昨晚逮着海鲜猛吃,两盘大闸蟹、一盘黄油海虾、外加海鳝、蛤蜊、鱼脑蛰头……乱七八糟吃了一肚子,今早起来就闹肚子,已经是第三回跑厕所了,窜肠子拉稀,浑着个的把这些海货一股股的往外蹿。
    蹲便坑里的碾子被这动静吓一跳,咋还有女人说话呀,女人跑男厕所干嘛?抻脖子歪脑袋顺着门缝往外偷瞄,正看见姜宇和穆筠俩人抱一块儿亲呢!惊得好悬没掉坑洞里,把眼使劲的瞧着,不漏下一丝细节,原来……原来姜宇和穆队……
    俩人嘴贴着嘴,咬着、含着、滋滋带响的吸允着。
    姜宇一边亲,一边伸进衣服揉搓穆筠的酥xiōng,揉得自己血脉直涌,又不能干,一身的血涌没法释放,强势的用整个手掌握着穆筠的脖子掰成了一百八十度,捧着脸使劲儿亲,一边亲一边呢喃:“宝贝儿……宝贝儿……你刚才摔得我真舒服,现在我还给你……”
    穆筠的脖子被握得噎着气儿,撩人的张着嘴喘,仰着头很难度的摆着姿势,整个身体倒在姜宇怀里,任由姜宇捧着脸跟吃苹果似的啃着、咬着,连汁带肉的满嘴嚼着,穆筠一脸沉醉的闭着眼睛,轻声哼着,舒服死了。
    碾子看得这心焦、心颤,干咽着一口口的唾沫,这比他看毛片还刺激呢!小肚肠子一阵痉挛,疼得大气儿不敢喘,这就要噗噜带响的蹿出来,咬着牙紧锁眉头使劲忍着,忍到极限,实在忍不住了,吐出一口气,肚子咕噜爆响一声,噗噜噜喷出一泡稀。
    这声响如同晴天劈雷惊得姜宇和穆筠一哆嗦,急忙放开手,姜宇瞪眼盯着门洞,大喊一声:“谁在里面?”
    穆筠羞得脸通红,拉开门跑了出去。
    姜宇一脚踹开门,碾子正擦屁股,震得一抖,好悬没擦一手屎。
    姜宇急着眼睛,眠着嘴,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大叫:“你……你小子在这干嘛?”
    碾子站起身很无辜的提裤子。
    “我还能干嘛!我拉屎,我……我不到这拉还能到哪拉去!”心想这是男厕所,你俩人也真会找地方,怎么也得找个花前月下的景儿啊,却找个拉屎尿泡的地方,敢情有这重口味的嗜好!我要不闹肚子还不知你俩人偷摸好上了呢!
    姜宇抹了一把鼻子:“Cāo!你啥时候拉不行,非赶这时候!”
    碾子不服:“你还能管着我啥时候拉屎放屁了!”嘿嘿笑着:“我要知道你俩人喜欢这地方,我就在门口帮你守着,决不让人进。”
    “Cāo的!”姜宇也忍不住笑,今儿这地方选的还真他妈够特色,让你碾子观摩了一回儿,我得找补回来,抬起腿一脚踹向碾子的屁股,碾子一挺腰躲了过去,嘻嘻笑:“好啊姜宇,你和穆队凑一块儿去了,你姜宇够本事的,那脖子是不是就让穆队啃的?”
    姜宇咬着嘴唇尴尬着,抬腿又要踹,碾子拔腿就跑,姜宇紧跟着追打出去……
    转天警队就传开了,姜宇和穆筠好上了,所有人挺惊讶,又觉得不惊讶,他姜宇还真是情种,之前那个叫什么颜护士的天仙美人这算是完事了!这会儿又把穆队拢到手了,各种口味儿还都不落下!
    都知道穆筠多年单身,外表俏丽飒爽,性格刚烈率性,多少人惦记着,可不是一般人能摆弄能靠近的,却让你姜大少给泡上了,想起大热天穆筠穿着高领衫,姜宇脖子上骇人的斑斑红印就都明白了,这俩人够火爆的呀!
    穆筠因厕所这事羞了好几天,一进警队的门就不自在。
    姜宇可乐着呢,他正憋不住要告知天下呢,正好凑这机会说清了,既然你们知道了,我也就放开了,我可以当着人面凑近乎穆筠了,你们都给老子看好喽,都给我识相的躲远点儿。
    这水到渠成的公开方式还就顺了穆筠的心,知道也好,你们一个个的小姑娘可就别想再往这屋里窜了,我穆筠眼跟前儿瞅着呢,看你们谁再敢拽姜宇的胳膊!
    赵武一见姜宇就心照不宣的乐,赶俩人一起出队,赵武忍不住一句:“最近你是心情大好啊,挺美呀!”
    姜宇仰着骄傲的下巴:“那是,美着呢!”
    赵武又问:“你和穆队这都是多会儿的事了,藏得够深的!”
    姜宇得意的回应:“窝心里都好几年了。”
    赵武没明白,怎么好几年了?你来队里也就一年多啊!顺着姜宇的话说:“穆队性格挺傲骨的,自打我来队里就看她独守一个人,这种性格一旦要是喜欢上了就绝对一直到底。”
    姜宇抿嘴一笑,和赵武掏心窝:“咱哥们儿也绝对一直到底,我就喜欢她的性格,刚烈背后还不失感性,这背地里温柔着呢!”
    赵武低头乐,这穆队背后的柔情还没人见过,给了你姜大少,瞧把你小子给美的。
    姜宇冷不丁来一句:“赵武,那什么……怎么避孕呀?”
    赵武惊讶:“你……你这个都不懂,戴套呗!”
    “Cāo,我知道戴套,我没戴过,琢磨着戴那玩意儿指定不舒服。”
    赵武:“是不舒服,跟隔了一层皮似的,影响感觉,要不你就让那谁吃药呗。”
    “吃药?”姜宇皱眉:“这吃药对身体会不会有副作用?”
    “这个……可能对女性内分泌有影响。”
    “那得了,还是戴套吧!”姜宇不想让穆筠受一点儿委屈,什么事宁可自己担着,又问:“哪有卖套子的?”
    赵武看着姜宇,这人看着风流情种摸样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纯啊?疑惑的问:“那啥……你没买过套子?”
    姜宇无辜样:“没有啊!我和穆队还是第一个。”
    赵武不信,眨眨眼儿:“Cāo,真的假的?别他妈装纯真,谁不知道谁呀!”
    姜宇笑,懒得解释,丫的,我装给你看,你给我什么好处?
    赵武接着一句:“到医院开去,药店里也有卖的,得了,你别买了,我那多得是,我媳妇儿上环了也用不着了,赶明儿我都给你拿来。”
    赵武还真惦记着这事,转天就给姜宇带了一兜套子,拉着姜宇来到走廊尽头没人的角落,从裤兜里一把一把的往外掏,有好几盒没拆封的,还有一大把零散的,一股脑的都塞给姜宇。
    姜宇一把把的往裤兜里揣着,乐了:“Cāo,我随意那么一句话,你哥们儿还真上心,这么多……谢了!”
    赵武笑:“谢啥!这玩意儿用得上就是好东西,用不上就是废物垃圾,要是金子银子我指定不给你。”
    赵武开玩笑:“这么多也不算多,赶上你来劲,一晚上干十回这就得用十个。”
    姜宇噗嗤喷出笑,骂:“你丫的,你想累死我呀,还十回!”
    俩人猫角落里跟见不得人的贼鼠交易,赵武抻出一个避孕套打开给姜宇传授经验:“诶,这种好,这种胶劲儿特柔和,弹性好,跟皮肤似的,贴合感也好,从头卷着往上撸,头别进空气,要不容易破,”
    姜宇饶有兴趣的摆弄着套子,又抻又拉,跟玩儿玩具似的。
    赵武摆出一副身经百战阅历深厚的大哥摸样:“诶,我再教你个绝招,把套子剪开,只剩下皮圈儿,把橡皮圈套在龟沟里,然后在套上一个,保证让女人高/潮迭起,特过瘾!”
    姜宇眨眨眼儿跟纯真的孩子似的,惊叹:“这还有招数呢!”
    赵武一脸城府得意,敢情这姜大少真没啥经验啊!没看出来呀!
    赵武又抻出一个套子给姜宇看:“这种特刺激,你一定得试试!”
    姜宇打开那个套子拉开,吓一跳,那套子上面一层膨大的凸起物,长长的,有圆形、三角形、还有的跟锥子似的尖刺,密密麻麻的附在套子表面,炸蓬的伸展着,特恐怖的样儿。
    “这……这咋这样的,太**/巴吓人了,这……这不会伤着人吧。”姜宇一脸惊诧。
    “Cāo,你他妈还真没见识过呀!这没事,你摸一摸,都是软的,不伤人,刺激着呢,你不信试试,准保让那谁搂着你不撒手。”
    赵武还就纳闷儿了,这姜宇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呀,难不成还真是个刚开口的雏儿!
    姜宇又紧张又有兴趣的抻着那个满身是障碍物的套子,琢磨:这玩意儿再能耐再刺激哪赶的上我真枪真炮的真把式啊!
    走廊里有人喊着开会,赵武一句:“赶紧揣好了,开会了。”
    俩人偷摸完成交易进了屋,姜宇走在赵武后面,走到门口发现鞋带开了,蹲□系好鞋带,就在蹲身站起的工夫,裤兜里窜出来几个不听话的零散套子,姜宇一点儿没知觉,提着胯、甩着肩,大咧咧的进了屋。
    警员们都围桌子坐下等着开会,何大勇从外面最后一个进屋,走到门口一低头看见花花绿绿的几个东西,捡起来看,立马火大。
    这帮兔崽子越来越不像话了,***毛片是不是看多了!深黑半夜的还耍不够啊!大白天还明目张胆的带到刑警队满撒一地。你们当刑警队是什么地方?这是严明执法的地儿,不是你们这帮兔崽子耍性逞欲的地方,这成何体统,也太自由散漫了,今儿老子非得揪出来杀**儆猴的好好修理修理。
    何大勇板着脸,气凶的走进屋,把套子狠劲儿往桌上一掷,闷着嗓子吼着:“这是谁的?”
    ☆、45一起粉身脆骨
    何大勇怒吼一句:“这是谁的?”
    姜宇看着扔桌子上的套子愣了,急忙摸摸裤兜,Cāo的,啥时候窜出来了?老子都不知道,和赵武俩人面面相觑。
    其他警员没明白这是啥东西,好奇的拿起来看,一看是避孕套急忙扔回去,都暗自乐:这是谁呀?没事随身带着这玩意儿,这是想干事想疯了吧!
    何大勇看没人吱声,又厉声吼出一句:“这到底是谁的?”
    姜宇仰着下巴,面无表情,没所谓的回了句:“这是我的。”
    傲痞的看着何大勇,咋的!就是老子的,想咋着?
    何大勇一愣,梗着嗓子说不出话。
    穆筠吃惊的看着姜宇,半张着嘴惊呆。
    所有警员的目光唰的看向姜宇,又齐刷刷的看向穆筠,跟排练好的队列,脑袋旋转的整齐划一。
    穆筠的脸唰的爆红,紧忙低下头,心里这个骂:混蛋小子,你带着这玩意儿到警队干什么?这东西你是打哪儿弄来的,你想干嘛呀?找欠的挨骂,还连带着我!我……我这脸往哪儿搁啊!
    何大勇和姜宇对视着,国字脸板得跟平面似的,把一嘟噜准备严厉训斥的话憋在嗓子眼儿里,噎得咕噜带响,脸都憋青了,愣是忍着没说出口,瞟了一眼穆筠,带着一丝看不见的伤郁低下头,闷着喉咙低沉一句:“赶紧拿回去,以后不许带着这东西到警队。”
    姜宇垂下眼帘,收起套子,一声不吭,揣回兜里。
    会开完了好久那套子还在何大勇的脑子里打着旋儿,说不出的抑郁,憋不住,下班叫住姜宇。
    何大勇看着姜宇,点燃一支烟闷声吸着。
    姜宇知道何大勇有话对他说,也点燃一支烟,不说话,耐心等着何大勇开口。
    抽了半根烟的工夫,何大勇开口:“姜宇,你真和穆筠好上了?”
    姜宇下巴一点:“是啊!你不是都看到了吗!这套子都准备着了。”
    何大勇yīn沉着脸,隐约含着一丝惆伤。
    “姜宇,以后用点儿心,好好的对穆筠。”
    这话让姜宇心里一丝酸涩,他理解何大勇,理解男人那份难释情怀的寄予和失落。
    “何队,工作上的事你尽可嘱托吩咐,我姜宇指定洗耳恭听,可这事还真不用你担心,我姜宇敢做就敢担着,绝不会儿戏不恭。”
    何大勇闷头吸着烟,深沉一句:“姜宇,我和穆筠认识都五年有余了,有那么一种感情她比朋友重,比同事亲,这是时间积淀出来的,不是平常的义气和交情,你来警队才一年多,也许你不知道那种分量。”
    姜宇真诚一笑:“何队,我知道你这人背地里挺细腻的,我理解你说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认识穆筠也好几年了,我大二那年就认识她了,她救过我的命,从那时起我就记着她再没忘过,我赞成你说的,感情是时间的积淀,但还有一点,感情是一瞬间的灵犀,就那么短短的一瞬就像认识了多少年似的。”
    何大勇意外,原来姜宇和穆筠早就认识了!他还真没想到。
    “何队,这要是高官荣禄、金子银子的我指定让给你,可是这是我喜欢的人,我姜宇不会让,这是我心里最沉的那点儿东西,只属于我自己,我指定好好存着谁也不给,对不住了何队。”
    何大勇暗自叫着:小子,你以为我稀罕高官荣禄金子银子?那也是老子心里最沉的东西,可老子却眼睁睁的失在你手里,你小子好好守着,敢朝秦暮楚的找乐伤了穆筠,我何大勇可放不过你。
    穆筠让这套子可是惹火了,之前是厕所,现在又是套子,你姜宇就不能消停点儿,非得把背地里那点儿私情爱欲张扬到满世界里去,你就不能矜持的装回正经!
    我穆筠好歹也是队里的一个领军人物,干的就是以身作则身先士卒的榜样,这么多年我身先力行光明磊落,没有过差次,没有过虚浮,咋一碰到你就跟把不住性情的小丫头,稚拙单纯的没了自制力了呢!哎哟喂……可掉死价了!
    一晚上姜宇都跟着穆筠的屁股后面甜乎巴结着,穆筠撇着脸不理姜宇。
    “诶,筠子,你想吃什么,我带你吃去。”
    穆筠不看姜宇,正经的回道:“不吃,早就气饱了。”
    姜宇嘿嘿笑:“那哪行啊!气充的一会儿就饿,那玩意儿不禁饱,那什么……我带你去橘香楼吃去,随你挑着,咋样?我姜宇自从来刑警队还没奢侈放纵过呢,是没机会没时间。”
    穆筠瞪眼,大叫:“你还放纵的不够呀!你连我都放纵进去了,我这就要骄奢yín逸的跟你堕落深渊了,咋的,我以命相许这还不够啊!”
    姜宇捧着穆筠的脸盯着看,装着神儿问:“真堕落了?真的?太好了!我姜宇就等你今天呢,就喜欢看你堕落深渊的样儿,那神情醉死人了,爱死了,咋看都不够,让我死都甘愿,别说是深渊,地狱我都敢去……”
    穆筠脸透着红害羞,咬着下嘴唇一拳打过去:“你混蛋,讨不讨厌!你自个去地狱去我可不跟着去。”
    “你真不跟着我去,你就舍得让我一个人堕落?”姜宇嘿嘿笑着。
    “你把咱那点儿事都抖搂出来,你咋还乐的出来……”穆筠耍着性子喊:“你承认干什么,你就不能装回傻,你不说是你的谁会知道啊!你这不是找笑找骂吗?”
    姜宇解释:“不就一个套子的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点儿小事都不敢承担,那就更别提什么大事了,我姜宇不是缩头乌龟钻洞里藏着掖着的人,是我的事我绝对担着。”
    穆筠耍娇的叫唤:“你倒是勇敢,你浑身是胆,可你把我给带沟里去了,我穆筠的一世英名就这么给毁了!”
    带着哭腔没完没了的和姜宇骄慢,双手锤着姜宇的xiōng脯:“讨厌嘛!你混蛋……我恨你、恨你、恨你……”
    姜宇咯咯笑,他就喜欢看穆筠耍娇逞性的小女孩儿样儿,这是威凛庄严背后的真实,是矜持端庄背后的真性情,别人看不到,只属于他姜宇。
    姜宇抵挡着接连不断的拳头,双手抓住穆筠的手臂:“宝贝儿……好宝贝儿……我爱你、爱你、爱你……”把穆筠双手蹩到身后让她不能动弹,一把抱紧堵住她的嘴。
    穆筠不依不饶,挣开双手又接连打,锤着姜宇的后背,越来越没力量,最后锤打变成了拍,拍变成了抚摸,抱紧姜宇的脖子饥渴的和他的嘴吸在一块儿。
    姜宇亲着,贴着穆筠的嘴呢喃:“宝贝儿,我就想让别人知道我怎么对你,就让他们看着,我爱你了,我就爱了。”强势的按倒穆筠,压上去,沉迷的呓语:“我不仅爱了,我姜宇整个人都是你的,你也是我的,我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担得起,什么都不怕……”
    穆筠睁开眼睛,捧着姜宇的脸,看着他的眼睛,沿着他性感俏皮的嘴唇抚摸,专注又深情的亲着。
    “姜宇,我是咋了,有了你我就什么都不想要了,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在乎,跟丢了自己似的,只要你……”
    穆筠的凤眼儿沉迷的望着姜宇,姜宇呀,你的笑我特喜欢,你端枪时的凌厉锐气我更喜欢,连你的张狂傲气我都喜欢,什么都喜欢,我咋办呀!病了咋的?跟丢了魂儿似的,我还是自己吗!像个小女孩儿就想让你宠着、爱着……
    “筠子,你没丢自己,这才是你真实的自己,你背地里的一切都是我的,你信我,我一定好好爱着,决不让你哭,绝不让你伤心难过,我姜宇长这么大才知道快活是啥滋味,美死了,就想天天和你这样……”
    俩人深情的宣情示语,恨不能掏心挖肺的给对方看。
    “筠子,喜欢和我做/爱吗?喜欢吗……喜欢怎么做……告诉我……”
    姜宇喜欢生命交合在一起的坠落感,那时就感觉自己特男人,特勇猛,手心里捧着一个女人的命,随他占有索取,小心的捏乎摆弄着塞进自己的心脏,成为一起跳动的生命,怕伤着,怕毁了,怕心碎,珍惜着只有一回生存的机会。
    那感觉比获得任何事物都带劲儿,像战胜了整个世界,是最雄熬最有力量的占有,满足的别无所求。
    俩人情绪到了正头,刹不住车,严丝合缝的粘在一起打滚,拔都拔不开,小弟弟被激得撅着头,倔强苦憋的看着俩人,饥渴的等着姜宇一发力能伸脑袋钻进去,找个窝拼死拼活狼吞虎咽的填饱肚子!
    姜宇撅着大宝贝和穆筠趴床上研究那堆套子,俩人挨个扒拉着看,哪个好?哪个更合适?姜宇憋得无奈,我勇猛的大宝贝非得穿上这个倒霉玩意儿!
    姜宇抻出那个满身带刺的套子在穆筠眼前晃,眯眼儿笑:“诶,试试这个咋样?”
    穆筠眼睛都直了,脸羞红,想尝试还端摆着架子:“臭小子,这……这什么玩意儿,你想弄死我啊!”
    “嘿嘿……我就想弄得你死去活来的跟我求饶,要不要,你怕了……嘿嘿……”姜宇没皮没脸的坏笑。
    穆筠咬着嘴唇红着脸不说话。
    姜宇剪开一个套子,只剩下皮圈儿套在龟沟里,外面又套上那个带刺的套子,全副武装,这就要捧着心爱的人生死置之度外的沉沦,纵横驰聘的大干一场。
    带刺的套子一猛子扎到底,穆筠的脖子一抻仰了过去,直着眼儿,脸刺激的通红。
    勇猛的力量带着一身的障碍物在身体里撞击摩擦,穿跃所有壁道肆无忌惮的触及到最根深的地方,刺虐得心脏疼痛的颤,嘴唇受刑般的颤抖,惨白的虚喘张合,眉头紧蹙,俏丽的脸蛋儿渐渐失去红润,像个刚强的革命战士忍受着残虐的酷刑,头不自控的随着动作摇摆,双手抓住被单纠结成一团褶皱,拼死顽强的抵抗着。
    姜宇不忍,难耐的看着穆筠,想怯步抽出,但穆筠如临频死的虚幻表情让他失去自控,像是越痛苦越欢悦,越痛苦越爱恋。
    我爱着你,渴望看着你在我手里溃败;我爱着你,用力量征服你的**和精神;我爱着你,愿意和你抱着一起在凌虐的欢悦中死去;我爱着你,锤心剖肝的摧毁你的灵魂,成为我的俘虏,跟我走,你是我的,死活都是我的……和我一起堕落地狱、升华天堂。
    “筠子……好受吗?还行吗……受得住吗……”姜宇一边撞击一边难耐的爱慰。
    穆筠被攻虐的说不出话,整个身体随着撞击颤抖,晃动着脑袋竭力大喘,漂亮的锁骨带动脖颈来回的抻动,震颤的xiōngrǔ顶着两颗红润的樱桃撼动着姜宇的心灵,他想吃下去,这是只属于他的果实,可以充饥他的腹囊,可是充实他的精神。
    姜宇抱起穆筠含住红樱桃,一边咬噬一边激勇向前。
    穆筠垂死般耷拉着头,柔长的脖子拉展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像是停止了呼吸没了知觉,颈窝翕动存攒着最后一口气,姜宇一口咬住颈窝,穆筠身体猛烈一颤,像是频死前的最后挣扎,垂落的双臂都跟着咬劲儿无力的抽动,毫无保留的奉献自己的身体,甘愿让这个人给凌虐死。
    姜宇大力的吸允,咬着崭亮白净的肌肤绽出一层血丝,留下一块儿红印,贪食无度的舌尖又温柔的滑过穆筠的脖颈贴住她的嘴,给她呼吸,让她活。
    “宝贝儿……好吗……这样好吗……快乐吗……”姜宇轻叫着,都不知道怎么着好了。
    勒在龟沟里的皮套让姜宇坚持了很久,把持着充盈欲爆的精血舍不得释放,他渴望积谗磨骨的辉煌,像太阳一样绽开刺眼灿烂的光芒喷射大地,笼罩心灵,在绚烂中一起粉身脆骨。
    穆筠残喘着,哽着气儿奄奄一息的哼叫:“臭小子……我……我现在要是手里有枪……立马崩了你……”
    姜宇一愣:“咋了宝贝儿……不舒服吗……啊?你不喜欢?不喜欢这样……”
    “我……我喜欢……这东西只有刺激,你就冲着想弄死我呀!你混蛋……我……我还是喜欢你那个真的,啥也比不了你的……我只喜欢你的……”
    姜宇这个乐,抽出来,一把扯下套子。
    “宝贝儿,你倒是早说呀!我来了……来了……这就给你,谁也不给……就给你留着……”
    搬起穆筠的双腿扛在自己的肩膀上,裸着雄健的真宝贝张扬的刺进那个身体。
    穆筠整个身体被折叠过去,只有根部支撑着姜宇的整个身体,扎得透彻,扎得彻底,像把柔韧的刀子彻裂的刺进心脏,快要崩溃了,快要死了,抻着脖子欢悦的喊着、叫着,估摸着整个楼道都听见了这个震颤的喊叫声。
    穆筠的头刚好抵着姜宇的脖颈,根根经脉一目了然,红润的爆着青筋,喉结张弛的蠕动,锁骨崚嶒炫亮的能戳瞎人的眼睛,穆筠抱住姜宇的脖子吸允啃食……不停地沉迷呓语:“你真棒!真好……宝贝儿……你真厉害……谁也比不了……”
    这个夸奖终于让姜宇把持不住了,猛攻了几下到达的顶端。
    穆筠被最后的攻势击溃的松了双臂,双腿滑落,瘫软如泥,彻底的成为姜宇的战胜品,随意让姜宇举在手里,抱在怀里,揉搓蹂躏每寸肌肤和每根胫骨,让心神无根的飘着、摇晃着,在绚烂的星空里飞翔,在辽远的草原上奔驰,在漫天的雪域里飘舞……真美!真好!真幸福!
    那股汹涌的精血却没能释放到穆筠的身体里,最后的一瞬,姜宇硬是压抑的拔了出来,双手握着,闭着眼睛紧锁眉头一股股的射到了穆筠的小腹上。
    穆筠沉迷的盯着看,姜宇的神情让她心疼不已。
    姜宇仰着脖子,喉结痛苦的蠕动,傲气俊朗的面容隐忍的闭着双目,张嘴喘息着,肩膀微动,脊背上一条条的肌肉舒展的颤动,双臂紧绷着把持着力量,那面容勾人的诱惑,那xiōng脯撼死人的魂魄,穆筠赶紧抱住姜宇,亲他、摸他……揉着xiōng膛抚慰他。
    穆筠疼惜的抱着姜宇不放,这家伙咋能这么大的抑制力,就因为自己担心怀孕,他就能克制住最后的**,早知道这样就让你小子带着套泄个痛快,何必这么委屈自己,这大男孩儿可心疼死人了。
    这一晚上又折腾了几次,直到穆筠没了一点力气抵抗,瘫软的像个泥人,随意让姜宇拆成块儿,又捏成团的搂着、抱着,腻乎的贴在心口上。
    豪战过后,姜宇竭尽精力,满足的点燃一支烟,一边吸着,一边看着怀里被自己折腾的像小猫一样的穆筠,得意自豪的一笑。
    ☆、46橘香妖艳
    刑侦队破获了一起绑架案,当事人侯伟天是家财丰厚的暴发户,儿子被绑架,索要钱财,报案后一天多的工夫警队就抓获了嫌疑人解救了人质,侯伟天对这神勇的破案速度感激涕零,来到警队哭爹喊娘的感谢,就差屈腿下跪磕仨响头了。
    在这之前很多警员都知道侯伟天,知道这人本就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曾因经济纠纷被告上法庭,与公安和法院不是第一次打交道,那次经济纠纷侯伟天撒下一笔钱财暗自赔偿了当事人,当事人得好撤诉,这比涉嫌合同欺诈的案子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今侯伟天的儿子被绑,这不单单是钱能解决的,这关系到他亲身骨肉的生命,侯伟天再有本事也难保对手得财撕票的可能,急得抓心挠肺,现在儿子安然无恙的被解救,他是人财两不失,咋能不捶xiōng顿足的感激,非要请所有警员到最有面儿的橘香楼搓一顿才算以表心意。
    大脸油头的在警队里喊:“我侯伟天有的是钱,就想给各位兄弟们报恩答谢,咱就到最有档次的橘香楼,多少钱都不在乎,随兄弟畅快的喝够了,谁不去谁就瞧不起我,你们给我儿子的命捡了回来,我就得以命来报答你们,准保让你们快活了,以后有用得着我侯伟天的时候,尽可打招呼,我侯伟天在所不辞……”
    虚张逞富的喊了一通,典型没层次的暴发户形象,警员们各个被喊得皱眉,张口闭口的兄弟,谁他妈是你兄弟,救你儿子那是我们的职责,是对生命的敬畏和责任,用的着你炫富拍马的标榜自己吗,还真让人懒得搭理。
    何大勇正气律己,讨厌虚张八脑的逢迎,劝说侯伟天这本事公安份内的事,再说警队挺忙的都脱不开身,就不要费心思了,几句话给挡了回去,穆筠更是对侯伟天的示好不屑一顾,不予理睬。
    可侯伟天就是不罢休,三天两头开着豪车堵在分局门口,就是请不到何大勇也非要请他手下的警员。
    侯伟天有自己的心思,生意几年就赚得盆满仓圆的富足,深知买卖得意就得笼络各级衙门公堂,白道黑道的都得有自己的路子,刚好借助这个案子和公安铺个熟道,以后难免再碰上什么事,那就是一句话的事。
    有警员还就看不过去,你他妈不是有钱吗,不是上杆子找地方撒钱吗,还就应该狠宰你一顿,让你过过瘾。
    何大勇看着门口的豪车,厌烦了,对手下喊一句:“你们晚上没事的都跟着去,赶紧打发了那个姓侯的,免得天天跟门神似的杵在门口。”
    警员们乐了,无偿的到橘香楼搓一顿,不吃白不吃。
    姜宇没兴趣,不愿意和侯伟天喝酒套近乎,有那工夫还搂着穆筠腻乎着呢!
    碾子非要拉着姜宇:“这饭局没你多没意思啊!橘香楼,不是一般的酒楼,谁愿意和姓侯的聊啊!咱哥几个好久没喝了,借这机会也算是聚聚。”
    赵武插言:“姜宇,你要是不去我也不去了,跟侯伟天坐一堆儿还不够丢份儿的呢!”
    姜宇妥协,被拉上了车,和七八个警员去了橘香楼。
    侯伟天包了一间最豪华的包间,围桌坐定,一水儿的海鲜齐码上桌。
    侯伟天打开一瓶人头马,让服务员挨个倒满,端起杯吆喝着:“看到没,人头马!上等的洋酒,这洋酒也分档次和年头,这可是酒楼年头最久的存货,你们没喝过吧!这一瓶就得几百上千的,今儿就给各位尝尝,你们何队和穆队没来,还真就没口福,都放开了喝啊!来来……干杯!”
    那年头人头马是大款们必备的消费酒类,代表着身份等级的象征,侯伟天极力显示着身份,可怎么炫耀也挡不住他酒色财气的浮庸形象。
    侯伟天端着杯,很仗义的架势,自己先一仰脖整杯倒进喉咙里,力量使大了,直接从腮帮子溢了出来,抓起袖口擦嘴角,还没擦干净,酒呛入鼻腔,直接又从鼻腔里喷了出来,赶紧跨开腿哈着腰张着大嘴喷淋一地,脸涨得通红,这亏了没喷饭桌上,否则那一整桌海鲜就得毁了。
    “哎呀……**!哎呀……妈呀!这他妈酒劲儿太猛了,这洋酒太冲……呛我了一口……”侯伟天边咳嗽边叫唤,又擦鼻子又擦嘴,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警员们都低头憋着笑,赵武用手遮着嘴撇过脸,忍着笑冲姜宇轻声嘀咕:“这家伙除了有钱啥品行都没有了,还真他妈难为咱了,就这种人偏偏肥大发了!”
    姜宇冷着脸淡淡一笑,对侯伟天说:“侯老板,这人头马不能这么喝,你可以往里面加冰、加红茶或是柠檬汁,慢慢品才能喝出它的味道。”
    伸手拿过酒瓶又给侯伟天倒满一杯,端着酒杯在眼前摇晃着,查视着杯底的酒质。
    “这瓶人头马也不过是八一年的存货,离特级差着年份呢,从杯面的粘合度就能看出来,但酒楼给你配备的不错,这瓶人头马是属于凯斯旺红酒系列,刚好配合海鲜饮用。”放到侯伟天的面前:“侯老板,你慢慢品着,再贵的东西,品不出它的味道,那就是一钱不值。”
    所有人惊讶于姜宇的品位,这小子见识广什么都精通。
    侯伟天眨着眼儿:“诶,我说小姜同志,你喝过人头马!还真看不出来,你是行家呀!”
    姜宇淡淡一笑:“行家算不上,我倒觉得喝青稞白比这过瘾。”
    姜宇何止是喝过人头马,他啥没见过,早在高中那会儿,有人给他老爸送了一箱各色人头马,他扒开箱挨个的开口品尝。
    姜国栋很少喝酒,除了工作没有什么特别嗜好,等姜国栋想起来再去看的时候,整箱的人头马已经让姜宇和他哥们儿喝完了,从那会儿姜宇对各种类人头马就研究过。
    侯伟天开始慢慢饮着,不敢再抻脖狂饮的闹笑话,他还真没瞧出来这里有比他懂行的。
    几杯下肚,侯伟天的话多了起来,庸言庸行把不住门儿的开吹。
    “我侯伟天商战多年啥阵势没见过,啥茅楼子都敢闯,各路都有我熟通的人,省城最牛逼的康疤子是我哥们儿,四个城区连带周边下县有谁不知道我侯伟天的,不论啥事说句话就好使……”
    侯伟天说的康疤子是省城钻营霸横各类生意的黑老大,警队的人也都耳闻过这个人,康疤子表面上找不到凸露违纪的差次,可背地儿暗仓多种不为人知的违法买卖,侯伟天当着警察的面拿康疤子挡剑充豪也不知是太精了还是太傻了。
    姜宇听得腻歪,他最讨厌这种铜臭熏天、装逼充像的人,你他妈那么牛逼那么好使,你儿子被人绑了你别报警呀!你满省城一叫唤,人家就给你送回来了,再不行你找你哥们儿康疤子去,你他妈腆着脸到警队哭天喊地的干什么!别张狂,赶哪天你侯伟天犯了事,落到我姜宇手里我看你还装逼不!
    侯伟天滔滔不绝的满口喷沫子,警员们充耳不闻,相互聊自己的,可姜宇憋不住,谁在他面前没品得瑟他指定棒敲几句让你老实了。
    “侯老板,你那么大本事,敢你家里人再有什么事,你别找我们公安,你自己就能满办何必劳神麻烦我们!”
    侯伟天一愣,才发觉自己说话漏风走神儿,吹得神气太过忘形得意,忙赔笑的说:“姜同志,我……我只是随便说说,嘿嘿……你别在意,这事还得靠你们,这是仇家踪上我了,暗枪使箭的跟我家人的命过不去啊!这事可不能疏忽啊,只有你们治得了,你们才真是勇猛,佩服……佩服……嘿嘿!”
    姜宇冷着脸回应:“侯老板,为你儿子的事,我们接到报警一口气都没歇过脚,七八个刑警追着线索眼睛都没敢眨一下的盯了一夜,我们是为什么呀,就是为了一个孩子的命呀,不是为你侯伟天,明白吗?”
    侯伟天恭顺的连连点头称是。
    姜宇接着训导:“侯老板,现在儿子回来了,你该珍惜着,好好做买卖好好守着家才是正事,啥也比不了心安理得的正经事踏实,虚张牛大的阵势管个狗屁的用,犯了事甭管你***是谁都得掉进去。”
    侯伟天被震着了,哼着哈着不知怎么答对好,只是点头,心想这姓姜的小刑警比何队长都敢说话,嘴不饶人,张狂盛气,还懂行懂道的,赶上这么一个人说话还真得谨慎着,闭上嘴收敛了不少。
    姜宇冷脸瞥着侯伟天,懒得跟他费口舌,和旁边同事碰杯喝酒。
    旁边的碾子把着海鲜闷头吃,姜宇笑言:“你小子不怕再吃坏了肚子,敢第二天再肚疼蹿稀的跑厕所。”
    碾子嚼着满嘴椒盐虾笑:“我呀还就想吃坏肚子,还就想憋厕所里再看一回壮男抱美女的表演。”
    姜宇咬嘴乐,桌子底下伸手掐碾子的大腿根儿,掐得碾子嗷嗷求饶:“Cāo,我不看了还不行吗,我再想看就偷摸看毛片去。”姜宇松手,碾子嬉皮搞乐的逗:“说实话,看毛片还真不如看你和穆队的真人表演,忒他妈让人心痒了。”
    姜宇瞪眼:“Cāo,你妈还有完没完!”
    碾子暂停手势,填一口扇贝含混不清的嘟囔:“有完有完……姜宇,我是说啊,你这人招女孩儿喜欢,还真能不受诱惑的一门心思的对穆队那么好,瞧穆队现在滋润的,你俩人还真让人羡慕。”
    这句话合了姜宇的心思,托着下巴乐。
    酒过几圈,姜宇觉得没劲,想找借口脱身,站起身还没说话被侯伟天叫住:“姜同志,你可不能走,你这酒喝的最少,还没到头就想溜那可不行,来来……咱俩碰一杯!”端着酒对着姜宇。
    姜宇懒得拿杯,就不愿意和他喝,抬着下巴仰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侯伟天,侯伟天端着酒等着,等了半天不见姜宇动换,胳膊都酸了,心里嘀咕,这人咋这么磨叽呢?怎么不举杯呀?没听明白咋的?还是不知酒场的规矩?
    我侯伟天端杯敬酒哪有不接的道理,这真要不接,当着人面多失面子,赶上这么一个牛逼刑警没辙,赶紧给自己解围的来一句:“那……我先干为敬。”一仰脖子又整杯倒进喉咙,这回倒得顺,没呛着,慢慢品味的喝法早就忘到脑后头去了。
    姜宇哼哼一笑:“侯老板我说什么来着,这酒不能这么喝,你又忘了。”端起酒杯对着侯伟天饮了一小口算是回敬,放下酒杯说:“侯老板,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站起要走。
    侯伟天紧忙拦住:“诶……那可不行,这酒还没喝完呢,喝完酒还有场子乐呵呢,九点大厅有歌舞,还有时装表演,那一个个的尕妞儿才叫漂亮,你们得看看,只要有钱招呼一个就跟着你走,哈哈……”说到兴头又把不住漏了品行。
    碾子挺感兴趣,最喜欢时装表演的美女,非拉着姜宇陪他一起看,警员们大多还没看过,都带着兴致想看看,姜宇要是一走就搅了局了,于是又坐回到座位。
    酒劲儿充斥了侯伟天的大脑,特兴奋,浑身的鄙俗气挡也挡不住的爆泄而出。
    “我侯伟天人缘广,哪都有交情,我是橘香楼的常客,瞧见没只要我来最好的包间必须给我留着,谁想要那是没门儿,怎么的,我和橘香楼的老板是老相识了。”
    抻着脖子瞪着眼看着大伙说:“你们知道这橘香楼的老板吗,是个女的,那叫一个骚腥漂亮,野火苗子似的能把老爷们儿直接烤焦了,哈哈……想不想见见?”
    都听说过橘香楼的老板是个漂亮女人,可都见过,让侯伟天这一说还都来了兴趣,想看看这个女老板到底美骚成啥摸样能把人烤化了。
    碾子推推姜宇的胳膊说:“诶,听说这橘香楼的老板年轻着呢,还是没结婚的单身女人,我还真想见见她长啥样!”
    姜宇不以为然的一笑,再美再年轻能比得过我家筠子吗!就是天仙在我眼里也是块石头,想烤我?没门儿!
    侯伟天看出大伙的兴趣,更加端着架子显摆着:“这女老板一般人你见不着,人家啥档次,光橘香楼在省城就有三家分店,这是最大的总店,那钱赚老了去了,她接待的人物都是有层次的高官大客,小不拉个的人想见她没门儿。”
    警员们把耳听着,越听越玄乎,这啥女人啊,什么样的气势和排场这么牛逼煞人的!
    侯伟天得意的笑着:“别看她那么牛逼,只要我侯伟天招呼一声,她立马陪老子喝酒,我他妈把着腰摸她大奶她也得让我摸着,咱是啥人物,她的买卖还就是我侯伟天这样的人给撑着面儿呢!”
    姜宇听着皱眉,这侯伟天说着说着就粗俗没谱,儿子都差点儿让人绑了命,这还跋扈俗恶的的没个教训,也不知悔行收敛,本性难移的就是不招人待见。
    侯伟天像是找到炫耀的资本,对墙边的服务员命令:“去把你们老板叫来,就说我侯伟天来了。”
    服务员答应着出去了,没多大工夫自己回来又站回了墙边,侯伟天眨眼儿问:“你们老板呢,咋没来?”
    服务员轻声回应:“我已经说了,老板说一会儿就来。”
    大伙像是找到了兴头,都静下来等着,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来,侯伟天又挥手赶着服务员:“赶紧再去叫,别让老子干等着。”
    服务员转身出去,不大的工夫还是自己回来了,对侯伟天说:“我们老板这会儿正有事,你再等会儿。”
    侯伟天不耐烦了,刚说了一招呼就来,这都连叫两次了还不来,这不活生生扒面子吗,憋火等着,等了好一会儿,还不见动静,油乎大脸拉了下来,不乐意了,对着服务员大喊:“咋回事?我侯伟天说话不好使是不是?你没说是我侯伟天叫她吗?”
    服务员心平气和的回应:“我报了你侯老板的大名了,我们老板是有事给耽误了,忙完就过来,你再等会儿。”
    侯伟天粗着嗓子发怒:“等什么等,都等多长时间了,不给我侯伟天面儿是不是!赶紧叫去,告你们老板,再不来我可掀桌子了。”说着就拍桌子耍横。
    服务员赶紧转身出去。
    姜宇看的憋气,你他妈啥人物,瞅你那Cāo性,有本事跟个女人使性子给谁看,仗着有钱就觉得自个腚大,谁都可以听你摆弄,天生招人骂的货。
    姜宇看不过,不损骂几句心里就不痛快。
    “我说侯老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吃饭就图个热闹和气,你硬扯着叫人家老板干什么,人来了那是自愿,人不来也不缺什么礼数,又没吃你家饭凭啥听你使唤,这成事为人的得尊重在先不是吗!今儿可是你死乞白赖非要叫我们来的,你敢掀桌子耍横给谁看呀!我姜宇可是好来不好送,”
    姜宇句句带着刺,没留一点儿情面,可这话都在理,侯伟天被说的涨红着脸,支吾着:“小姜啊……这话怎么说的,我可不是冲着你们,你们是我请的客人,我这是想找点儿乐让你们高兴了……”
    只因为是自己上杆子请来的警察,这没团乎好再伤了面儿,就失去原本的意义了,侯伟天看出这姓姜的小警察不好惹,闭上嘴再不敢叫唤使横。
    侯伟天颓气,今儿要是老板没来,他还就彻底栽了面儿,自个吹嘘的话要是没实现,就像往自个脸上摸油腻子,自己不舒服,别人看着也难受。
    姜宇不想再耐着性子,跟侯伟天多待一分钟都觉得**份,正想站起身走,就听到门口由远而近传来一阵女人脆灵的笑声,一边笑一边伴着娇媚的话语声:“呵呵……侯老板来了,这才刚过多少日子又来扒墙敲门的,这晚来一回儿就急性子耐不住了,我这橘香楼是不是有东西勾着你的魂儿呢……呵呵……”
    侯伟天听着声音目光放亮,咧开大嘴乐着喊:“来了,来了……这就来了……”
    所有人让这脆灵的笑语声吸去了神志,不约而同的向门口望去。
    笑声还没落定,从外面款款走进一个美色妖艳、风姿四射的女人,这女人一身红艳宽松的长裙,高高的垫肩撑着一股女人玄魅的霸气,一双丰满如山的xiōngrǔ傲然魅惑的挺立,红装下大大的领口张扬的坦露着柔酥的脖颈,勾惑的人板不住目光的盯着看。
    女人面对屋里的座客脆灵灵的笑声变成轻灵低回的哼笑,目光游离飘渺的回望着每个人,一头波浪大卷的披肩发妖冶的包裹着绚丽的脸庞,睫毛绒郁的大眼睛下傲慢的挺着鼻梁,如血般红艳艳的朱唇勾魅的挑成一个月牙,露出一段洁白如玉的牙齿,似笑非笑的注视着每个人。
    这炫灿斑斓的冶艳气息立即充斥了整个空间,炫亮了所有人的眼睛,闪得刺目焦灼,躲也躲不开。
    姜宇定睛一看,瞬间惊呆:这……这不是橘子吗!
    ☆、47茶香暖心
    一见橘子进了屋,侯伟天赶紧殷切的迎上来:“诶呀!橘老板你可来了,我们这都等的坐不住屁股了,就等你陪我们喝一杯呢……”
    橘子不搭理侯伟天,虚眯着眼神儿瞟着在座的人,所有人都盯着美色妖艳的橘子不眨眼儿。
    姜宇看着橘子不觉轻声喊出一声:“橘子!”
    橘子随着声音望过去,一眼看见坐在其中的姜宇,游离的目光即刻定住,放亮的睁大眼睛,艳丽的脸庞凝固成惊讶的表情,失声喊出一句:“姜宇!”
    迎上来的侯伟天挺意外,紧忙问:“怎么……橘老板你们认识?”
    橘子看都不看侯伟天,目光不移的盯着姜宇,凝固的表情瞬间舒暖开,娇艳的红唇像朵芍药花瓣儿绚烂的绽开笑容,情不抑制的喊:“姜宇,怎么是你!”
    姜宇翘嘴一乐,这还真是意外,他没想到会在无意的场合遇见了多年未见的橘子。
    在座的人都挺惊讶,这姜宇还就是有女人缘,连橘香楼的老板都认识。
    侯伟天站在一旁傻愣愣的又问:“咋的?你们俩人认识呀!”
    橘子眼角一挑,轻轻一笑:“我们何止认识,姜宇是我弟!”
    姜宇轻轻一笑:“对,橘子是我姐。”
    侯伟天凑上来叫着:“哎呦,橘子,咋没听说你还有个弟呢,今儿要是没碰一堆儿吃饭我还不知道呢!”
    橘子轻蔑的回应:“侯老板,橘子也是你叫的吗,只有我弟才能这么叫我,我叫王橘香,你尽可叫我王老板或橘老板,就不能叫我橘子,我这已经给你很大的台面了。”
    侯伟天被噎住了喉咙,哼哧半天给自己找台阶下:“那是……你俩人关系近吗!”
    橘子不再搭理侯伟天,只看着姜宇。
    “姜宇,当着人面你叫我一声姐,让他们都听着,也难免说我虚言夸嘴。”
    姜宇率性一笑:“姐是越来越漂亮了,这好久不见都变得认不出来了。”
    橘子脆灵的笑起来:“大伙可都听到了,我这弟弟夸我呢,别人夸我还就不受听,我就喜欢姜宇夸我,甭管好坏我都接着。”
    在座的人把耳朵听着,这姜宇和橘香楼的老板还有这么层关系呢,可见不一般啊!眼力价儿的碾子赶紧挪动座位,让橘子在姜宇身边坐下。
    侯伟天又上杆子凑近乎:“橘老板,你人能干,认的弟弟也有本事,见识广……”
    橘子不屑的打断:“那是,我这弟弟可不一般,谁敢跟他较劲逞狂,落他手里扒皮抽筋的摧了你,没点儿真本事的就别上杆子凑近乎。”眼瞟着侯伟天说:“侯老板,我弟弟能买你个脸吃这桌饭,你得荣幸的担着。”
    侯伟天点头乐着:“那是,我这请了多少回才把姜同志这帮人请来,荣幸着呢。”端过一杯酒过来:“橘老板,来陪我们喝一杯。”
    橘子冷傲一笑:“侯老板,这酒就不用你劝了,没你啥事了,我和我弟弟好久不见了,俺俩人得好好喝一杯。”
    又把侯伟天给噎了回去,今天的风头全让姓姜的小警察给占去了,侯伟天没趣的坐回座位不知声了,其他警员也看得出,橘子只看着姜宇,谁也插不上话,谁也别想靠前跟她套近乎。
    大厅里的演出开始,都凑兴趣去了大厅,只剩下姜宇和橘子。
    橘子倒满两杯酒,俩人对饮着聊。
    “姜宇,咱都多少日子没见了?”
    姜宇:“怎么的也有五六年了。”
    橘子感叹:“是啊,一晃都这么久了,想那时候你还是个没成人的小男孩儿,现在可不同了,干事业了,成了这么帅气的警察。”
    橘子伸出柔媚的手指托起姜宇的下巴:“让姐好好看看,这大男孩儿都变成啥样了。”
    橘子把眼儿看着,像是每根眉毛都要看清楚。
    橘子早就听说姜宇当了公安,做了一名刑警,可自从辞职下海就没见过姜宇,一直想着脑海里的大男孩儿会变成啥样,他有没有心爱的人?有没有让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像对孩子一样的亲?有没有搂着女人狂野的压在身下……
    橘子大眼睛不眨的看着,这大男孩儿真的变了,不羁的率性更加成熟,更加有男人的味道。
    自从橘子把姜宇抱在怀里的那一刻,才知道有一种男人的品质即张狂不羁又重情自律,能有严守克己的抑制力抵抗**的诱惑,那是男性魅力,这种男人就是让女人来爱的。
    姜宇仰着下巴率性的让橘子看个够,俏皮一乐:“姐还这么爱指使人呢,不愧是个大老板,越来越有派头。”
    橘子目光虚迷:“姜宇,你没变,还带着原来那股倔劲儿,姐就喜欢你这小摸样。”
    姜宇收回下巴说:“姐倒是变化挺大,真有本事,饭店能开成这么大的酒楼,我今儿要是不来还真不知道这是你的。”
    橘子垂下眼帘,漂亮的眼睛露出一丝沉郁,这些年一个女人凭借自己的能力下海打拼,经历了好些事,接触了各色各样的人,在趋炎附势物欲横流的社会占席一地,其中的坎坷酸楚只有她橘子自己知道。
    “姜宇,姐这不算本事,一个女人笼络一个男人的心,让他一心一意的爱着自己,那才算有本事,以后知道我这了就常来,想吃什么你招呼一声,跟自个家一样,放心,姐绝不会再让你喝醋。”
    一提起醋俩人都乐。
    “橘子,你那瓶醋可是害苦我了,自从喝醋伤了胃这就落下病根儿了,现在稍微吃不对付就胃疼。”
    橘子笑:“这好事呀,你一闹胃病是不是就想起姐了,就不会把姐给忘了,是不是恨得姐直咬牙?”
    姜宇也笑:“瞧你说的,我恨自己傻,就那么容易上你的当,我告你,我姜宇这辈子就犯那么一回傻气,别想再让我有第二次。”
    橘子叹气:“你这孩子胃疼的样子太招人疼,就得有个人疼着你,你的胃就好了。”
    姜宇低头笑,我早就有人疼了,我们家大宝贝穆筠就天天捧着心肝儿似的疼着我呢!
    姜宇问:“橘子,这几年过得咋样?也不见你回军区。”
    说起军区话就多了,那个地方留下青葱岁月的火热激情,纯质自然让人留恋。
    “姜宇,你还记得我在副食店站柜台卖酱油醋的时候吗?”
    “怎么能忘记呢,我就是在那认识你的,那个副食店就像咱们军区生活的一个缩影。”
    橘子感慨:“那时候多少男人盯着我,借着打酱油醋的机会跟我套近乎,我知道他们想说什么,也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可我橘子不是说句话就能勾搭上的,而今一样,多少男人冲着橘香楼和我攀亲近,就像侯伟天这样的人也敢和我凑近乎,我看着就烦,就腻歪,可还得假模假式的和他们套着话,这就是人情世故的场合,我逃不过去,但谁想粘我一毛,我橘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儿,姐没啥本事,这和当年卖酱油醋没啥区别。”
    姜宇听着,一丝惆伤隐约心头,安慰着:“姐当然本事,姐是女中豪杰,有能力按照自己的意愿活,这比什么不强。”
    橘子笑:“姜宇,你这嘴巴一说话我就爱听,就让姐高兴。”
    “橘子,我说的是真心话,你活得自由,活得大气,自己主宰自己,人活着不就是图个高兴吗,你要是觉得累了,不痛快了,就找个清静的地方给自己歇着。”
    橘子意味深长的说:“累了就歇着,是心累,心累了就得有人陪着,这样心里才舒坦。”
    姜宇看着橘子,他惊讶于橘子的变化,不仅性情更加成熟豪迈,原本圆润的脸庞变得消瘦轮廓清晰,目光自由傲气又带着一丝冷郁,这还是橘子吗!这是个让男人馋涎又难以征服的女人。
    第二天上班,赶上屋里就剩下姜宇和碾子,碾子臭贫。
    “姜宇,我说你就是有艳福,这橘香楼的老板你都认识,还姐弟的称呼,瞧你俩人姐呀弟的叫着,你俩以前是不是有一腿啊……”
    碾子话还没贫完,穆筠从外面进来,正站在碾子身后。
    姜宇心里暗叫,碾子你他妈没事瞎贫什么,找踹呢!赶紧找话制止:“碾子,你该出队了,还不赶紧去。”
    碾子偏不急,偏要和姜宇臭贫到底,嬉笑着:“我的事不用你赶我走,趁没人你跟我说说你和橘子的事呗!我特感兴趣。”
    姜宇想急眼,可穆筠就在后面,急眼会让人觉得心虚,姜宇摆出理正心不亏的架势,一本正经的说:“别他妈瞎扯,就是个普通朋友,啥事也没有。”
    “拉倒吧,你没瞅见,那橘子的眼睛就盯着你不放,谁都不搭理,那看你的眼神儿都不对,柔情似水的,就像分隔多年的老情人一样……”
    姜宇急得直咬牙,知道碾子是耍嘴半开玩笑,可止不住想抽他,你丫给我闭嘴。
    可碾子就不闭嘴:“姜宇,瞧她弟弟叫着多亲热,这样的女人一般男人可摆弄不了,也就你姜宇魅力大,招女人待见,这种风情万种的女人指定让男人舒坦,没准儿一般男人都满足不了她,你没尝试过……”
    碾子正饶有兴趣的研究着,姜宇憋足劲儿一声不吭,绷着脸硬板脚底往碾子脚面使劲一踩,碾子惨叫一声:“干嘛呀……”回过头看见穆筠站在身后,知道自己话多捅娄子了,赶紧缩脑袋对穆筠嘻嘻笑着:“哎呦……穆队呀,我那什么……我和姜宇开玩笑呢!”抽身跑了出去。
    碾子的话穆筠一句句听得正着,一个字都没落下。
    姜宇装作没事人似的,摸摸鼻子挠挠额头,倒一杯茶讨好的端给穆筠:“筠子,来喝茶,这是菊花茶,夏天喝这茶最好了,泄火!”
    穆筠不接茶,面无表情的来一句:“我这火正大着呢,正想泄泄火呢。”
    姜宇一惊,盯着穆筠的脸察言观色,穆筠一点儿笑模样都没有,转动脖颈子,甩甩手腕子,这是要干啥呀?是不是又要摔我姜宇呀?这宝贝穆筠一定是生气了,一定是在意了碾子的闲言烂语了,这咋办呀,赶紧哄吧!
    穆筠信姜宇,什么时候都信,他们的感情经历过生死,带着血,流过泪,这谁也比不了,谁也没经历过,只属于她和姜宇,她怎么能不信!甘愿去死的彼此蹂躏**和精神,交融着血脉成为一个人,那沉醉的幸福滋味让她相信这个男人有多爱她,爱一个人就要信任他。
    可穆筠表面却故意装出一副娇蛮不满的样子,就想让姜宇哄她,就喜欢姜宇跟宝贝似的宠着她,故作生气转过身不理姜宇,姜宇手里端着茶在后屁股追着。
    “筠子……筠子……那什么,你别听碾子那张烂嘴瞎扯,他爱找事逗乐你不是不知道,我……我真的啥事也没有。”
    穆筠转过身冷着脸:“姜宇,你哪来的那么些姐呀妹呀的,我是你什么人呀?我是你第几个姐呀?”
    姜宇急的脸都红了:“筠子,你不是我姐,不可能是,你咋能是我姐呢!”转头看看周围身后没人,赶紧凑近穆筠的耳边压低声音说:“你是我的情人,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心尖儿的宝贝,知道不!是无人替代的宝贝,谁也比不了你。”
    穆筠仰起脸淡淡一笑,姜宇看到穆筠笑了,心落了地,踏实了,这啥亏心事都没做,咋跟亏了多少心似的紧张了一头汗,搁手擦着额头。
    穆筠掏出手帕轻轻给姜宇擦额头,温柔的说:“行了饶你一回,不过昨晚你在橘香楼和侯伟天那样的人喝酒,还真是没品没格的自我放纵,我得惩罚你。”
    姜宇眨眨眼儿:“那什么……你要干嘛呀,咋惩罚我呀?”
    穆筠一本正经的说:“今儿晚饭你包了,我就伸手等着吃现成的,不合我口味可不行!”
    哎呦!我姜宇以为啥惩罚呢!就这个呀!嘿嘿笑,赶紧说:“筠子,你宽宏大量,知情达理,不愧是我的宝贝,你说你想吃啥,我上刀山下火海都给你买去。”
    穆筠笑:“我哪那么残忍呀!吃个饭还让你玩儿命。”嘟个嘴,小女孩儿似的请求:“我……我想吃古城台的郭家酿皮,要三勺辣椒。”
    姜宇乐:“行啊,你等着,下班我就给你买去,我呀……我给你放六勺辣椒,非辣得你心颤心跳热血沸腾满身燥热,等着我给你浇水泻火的好好折腾你。”趁没人赶紧在穆筠嘴上喯一口。
    穆筠情急的制止:“正经点儿,这是警队,再让人看见。”接过姜宇手里的菊花茶轻轻呷了一口,淡淡的甜味充溢心肺,美美的一笑。
    这茶真香!真甜!真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