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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血色激情(高干)

    ☆、7那是啥滋味
    姜宇的喊声让所有人看向照片,穆大叔回答:“她是我大女儿,旁边的那个是我小女儿。”
    “是你女儿!”
    “是啊!”穆大叔对姜宇的惊异不解,“噢,要说你的命啊,还得感谢我大女儿,那天是她发现了你。”
    “你是说是你女儿先看见的我?”
    穆大叔点头:“你幸运,我是牧场负责人,那天跑丢了几只羊,我女儿骑着马替我去找羊,结果就发现了你,把你驮了回来,你摔得很重,昏迷不醒,就差着一口气了,不敢耽搁,我赶紧找了辆三蹦子和我女儿给你送到军区医院……”
    姜宇呆呆的听,原来不是幻觉,他看到的不是银狐变身的女人,是真的一个女人,心里自嘲暗笑,这世界没有鬼怪,没有妖孽,有的只是心迷不清的自我感觉。
    现实面前姜宇却宁可相信那一刻缠迷心智的惶惑,因为在那瞬间这女人的面容真的牵制了他的神经,想起自己还骂了一句:你大爷的,想把老子怎么样……来吧……,姜宇一下脸红。
    紧忙问:“那你女儿呢?”
    “我这大女儿有出息,她在省城市里工作,离家远,是个大忙人,平时没时间回来,也就赶个逢年过年的回来看看我们,说来也巧,那天我女儿去下县办事,顺路回来看我们,就赶上你这档子事,发现你时,天都快黑了,要在晚些你就指定喂狼了。”
    姜宇呼出一口气:“谢谢你女儿,她叫什么?”
    “叫穆筠。”
    “穆筠!”姜宇心情复杂:“是你们一家人又给了我一条命。”
    “别这么说,救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谁赶上能撒手不管?小伙子以后别在雪天上山冒险,还有手里的枪,把握不好就是个危险的物件。”说着叹气:“我就这俩个女儿,却都不在身边。”
    姜宇问:“你小女儿呢?”
    穆大叔脸色沉落:“我小女儿几年前去世了。”
    姜宇知道失去亲人的滋味,不想勾起穆大叔的伤痛,紧忙止住话不再问。
    回来的路上姜宇沉默不语,脑子里想着穆大叔的女儿穆筠,在昏迷不清中看到的穆筠像是个虚幻的影子,他想看看这个穆筠真人到底是什么样,可这一天他等了很久。
    赶在一个周末下午姜宇去医院复查,小刘开车带着姜宇,舰炮翘班跟着凑热闹,在车上姜宇问舰炮:“你说女孩子都喜欢什么东西?”
    舰炮回答:“女孩儿嘛也不过就是喜欢小猫小狗洋娃娃之类的。”
    姜宇瞥嘴:“你当是幼儿园孩子呢,送也不能送猫狗洋娃娃呀!”
    舰炮不解:“送什么送?你这是要给哪个女孩儿送东西呀?”
    “普通朋友。”姜宇懒得细说。
    姜宇惦记着颜小曼给他买的那条牡丹烟,还有除夕夜的那顿饭,他让小刘把烟钱给颜小曼,可颜小曼没收,姜宇心里不自在,觉得欠个人情,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收别人东西,姜宇的性子天生就不喜欢欠别人的,而别人占用他的,他倒是满心舒坦,哥们儿弟兄的来家可劲儿造,为朋友钱财之物的花费眼睛眨都不眨,大气仗义。
    颜小曼不收钱那就买个东西送给她,把这点儿人情抹平了。
    舰炮眨眼琢磨:这姜大少是不是瞄上哪个妞儿了?这就要上杆子讨好送东西呢,急忙献殷勤:“姜大,这要看送给什么样的女孩儿,要看她什么性格,这女孩儿要是温柔甜美型的,那指定爱捯饬爱臭美,你就送她围巾、项链、或是衣服之类的;这女孩儿要是性格泼辣直爽,多半给她买吃的就打发了,什么巧克力、大白兔、核桃仁儿之类的零嘴儿,指定让她合不拢嘴。”
    姜宇瞪一眼舰炮:“你小子是不是天天给女孩儿送东西啊!”
    “我……呵呵……我哪有这个机会呀!哪像你姜大少从小到大一屁股女孩儿巴巴的围着你转。”
    路过百货商场门口,姜宇让停车,命令舰炮:“去,帮我买条女孩儿戴的围巾。”
    舰炮痛快的答应,问:“嗯……要什么颜色的?”
    “随便。”
    “好咧!你等着。”舰炮下车颠颠地往商场跑去。
    到了医院,按照程序拍片做严查,复查结果,一切正常,恢复的挺好。结束后,拐到住院部,姜宇从舰炮手中拿过围巾,对小刘和舰炮说:“你们俩在这等着。”
    舰炮和小刘坐在长廊的椅子上等,俩人看着姜宇拄着拐往里走,舰炮嘀咕:“这围巾是要送给谁呀?”
    姜宇没走多远从走廊里碰见迎面而来的颜小曼。
    颜小曼眼睛放亮:“姜宇,你怎么来了?”
    “我来做复查。”
    “结果怎么样?”
    “没事,挺好,恢复的还行。”
    “那就好,那条腿别急着粘地儿,等好利落了再走不迟。”
    姜宇把包着包装的围巾递给颜小曼:“这个送你的,谢谢你的牡丹烟。”
    颜小曼惊讶:“这是什么?”
    “围巾,凑合着戴吧。”
    颜小曼瞬间惊喜,脸色红润透亮,甜美的笑,迅速的接过围巾,给钱不要,给东西立马接受。
    轻声娇嫩地问:“是什么颜色的?”
    姜宇傻了,他哪管什么颜色,那围巾是什么样的他连看都没看一眼,他只管还个人情,所问非所答的回一句:“随便买的。”
    坐在走道里的小刘和舰炮死盯着这俩人,舰炮眼睁睁看见姜宇把围巾塞到颜小曼的手里,哼哼笑,明白了,对小刘嘀咕:“原来姜大少是瞄上颜小曼了!”
    小刘回了一句:“不只是瞄上了吧,俩人对着眼儿好上了。”
    “嗯?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军机要密呀!我怎么不知道啊!”舰炮惊讶。
    “就打姜宇住院的时候,估摸着就那时候好上的。”小刘傻傻的嘟囔。
    “你怎么知道的,我见天儿跟他泡一块儿怎么就没瞧出来呢?”
    “我怎么知道,那是姜宇自己说的。”
    “他怎么说的?”
    小刘眨了眨愚笨呆萌的眼睛说:“有天我一进屋,姜宇就说他老二痒,让颜护士给揉了揉,说手法特好,舒服得狠,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什么?”舰炮眼珠子立马撑大,差点儿没从眼镜片后面迸出来,他想着两人只是情投意合的酝酿之中,没曾想发展这么快,这颜小曼看不出来呀,激情火热啊!知道姜大少受伤不能干体力活,这手活都用上了,没准儿连更深的口/活都干上了,我/Cāo!羡慕的牙根儿直痒痒,咕嘟一声咽下垂涎的满口唾沫。
    “还是我们姜大少有本事,什么样的女孩儿都能勾搭上。”
    小刘傻愣愣的点头:“姜宇就是帅,心还好,就是脾气倔强没人压得住。”
    四眼儿不离神儿的盯着远处的姜宇和颜小曼,那叫一个羡慕和佩服,舰炮情不自禁的嘟囔:“还别说,姜大少和咱军区最漂亮的颜小曼还真是般配的一对儿,不过也忒神速了,这才多少日子啊!都真干了!”
    过后舰炮找机会,意味深长的问姜宇:“姜大,那颜小曼是不是碰过你老二了?”
    姜宇想起颜小曼抓着自己的老二插尿管的情景,憋屈!鼻腔里哼出一声做为回答。
    舰炮紧忙追问:“姜大,那……那是什么滋味?给我讲讲。”
    姜宇抬眼瞥着舰炮:“这有什么好讲的。”
    舰炮恳求:“真的,哥,你给我讲讲,我特想知道啥感觉、啥滋味。”
    “啥滋味!难受着呢,这丫头手太重,都给老子弄疼了,出了一身汗。”
    “都……都出汗了!Cāo!真他妈过瘾。”舰炮满脸射放异彩的光亮,就跟自己刚出过一身汗似的。
    姜宇瞪眼:“过瘾?过你妈的瘾!”
    “不……哥,那疼……怎么会疼呢?怎么会难受呢?据说很舒服的。”
    姜宇懵懂:“舒服?你要是觉得舒服你他妈自己尝尝去。”
    “我倒是想尝尝,可……可我哪有机会呀,我长这么大还没享受过那个滋味呢!”
    姜宇皱眉:“我说你舰炮脑子有病啊,咋这么犯贱呢!怎么上杆子找不自在呀,活他妈腻歪了,我还真没见谁没死没活的想折磨自己的鸟玩儿,这脑子真是生锈了。”
    折磨?这怎么能是折磨呢?舰炮傻逼了,脑子真锈着了,没想明白。
    没过多久,整个矿区军工部就传出了姜宇和颜小曼谈对象的消息。
    ☆、8梦想破灭
    姜国栋听闻姜宇与颜小曼谈对象的消息,问小刘:“小宇是不是和颜小曼处对象了?”
    小刘支吾:“可能……是吧。”
    军人最忌讳可能、也许、大概的语气,姜国栋皱眉:“什么叫可能?你天天跟着小宇,还不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小刘这孩子诚实,没有的事也让他诚实的有了,紧忙回答:“颜小曼给小宇送烟,小宇送颜小曼围巾,估摸着这俩人是好上了。”
    姜国栋拧眉,这东西都来回送上了,还有啥说的!想这小子真是马蹄子过铁板桥咔咔带响的不消停,住院一个月的功夫就勾搭了上了一个女孩儿,从没闲着的时候。
    姜国栋和颜小曼的父亲因工作还总见面,上级和下属的关系,俩大人忽有一种默语不宣的微妙情节,只有当事人姜宇一人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这天姜国栋回到家,正看见姜宇叼着烟坐在后屋的窗子前,伤腿架在一把凳子上,窗子开着,拿着猎枪冲着窗外瞄准远处树上的落鸟。
    姜宇家住在大院的最后一排,有个挺大的后院,院里有个单双杠,在高杠的一头还吊着个大沙袋,这些都是姜宇多年前自己安装的,就为了释放体内如凶猛动物的过剩能量。
    夏天勤务兵在后院种上各色花草,挺漂亮,延伸远处是辽阔的草原,姜宇从小就从这扇窗望向辽远的天际,幻想自己非凡又离奇的梦想。
    还没等姜国栋说话,姜宇对着树枝上一只落鸟砰的就是一枪,震得姜国栋的心脏窜位的跳动。
    “打中了……打中了,这枪法是一天比一天神勇了……”姜宇嗷嗷叫着。
    姜国栋大声制止:“小宇,这是大院居民区,不是靶场,你不能在这开枪。”
    姜宇猛回头,才知道老爸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没所谓的回嘴:“我看着呢,这后院是空旷的,没有人。”
    姜国栋怒斥:“没人也不行,这万一从远处过来一个人,到时候措手不及,枪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开的。”
    “我跟闷在玻璃罐里的耗子似的,你再不让我开枪解解闷,还不得把我憋死。”
    “我告你小宇,拿枪的人,都是有组织有纪律性的,像你这样无拘无绊随着性子胡来,早晚一天会毁在抢上。”
    可不是,姜宇上山开了一枪就把自己摔得半死,这还真是毁在了枪上。
    老爸接连训斥,姜宇郁闷,放下枪,脑袋撇向一边,扶着额头脑浆子膨胀。
    “小宇,现在不上学,你可以利用这些时间学点儿东西,成天的不是玩枪就是找女朋友,你就不能干点儿正事。”
    姜宇回过头,疑问:“什么?找女朋友?找什么女朋友?谁找女朋友了?”
    姜国栋心说这事满大院都传遍了,这小子倒装腔作势的不承认,真是扯谎不脸红,装腔不掉价儿,开水烫死驴你拿他没辙,生气!不想多说,多说也没用,狠叹一口气,扭头出了屋。
    转念又想,姜宇谈了女朋友也许是好事,看颜小曼那孩子也不错,没准儿有个女朋友管着就会老实些,自我安慰,随他去吧!
    姜国栋智敏果敢,做事风格向来凌厉雄健昂然直入,赫斯之威的风范震慑军领部下,可他就是管不了他的儿子。
    姜宇从小喜爱枪,儿时有把木质玩具枪,让他锲而不舍的玩了很多年,把枪身磨砺的锃光瓦亮。长大后他不再摆弄那把玩具枪,他想玩真枪。
    大院生活区的南面驻扎着当地的兵营,姜宇从自己小屋的后窗望出去,就可以看见远处遥遥以对的兵营高墙,可以听见墙内每日训练的口号和呐喊声,那是他向往的生活,穿着军装扛着步枪威武凌厉,为了能扛上枪,姜宇一心想成为军人,而这不是姜国栋的愿望,他还记得姜宇那次征兵失败后对他嘶嚎一嗓子的狂野怒吼。
    那是80年姜宇十七岁的时候,正在上高二,一天闻讯正在征兵,兴奋的跑回家冲姜国栋大喊:“爸,我要当兵。”
    姜国栋冷冷的回应:“你正在上学当什么兵。”
    “我不上学了,我要当兵。”
    “不行,你必须上高中考大学。”姜国栋坚定回绝,眼皮都不抬。
    “我不想考大学,我就想当兵。”
    姜国栋抬头看着野小子:“征兵要求必须高中毕业,十八岁,你才十七岁,都不够格。”
    “什么不够格!那都是搞形式,张大伯的二儿子初中毕业就当兵了。”
    “别人是别人,你是你,总之你不能当兵。”姜国栋甩下最后一句话不再答理儿子。
    姜宇瞪眼干着急,姜国栋心想小兔崽子没我同意你当不了兵。
    姜宇去意已决,野性发作不管不顾,用改锥和铁榔头砸烂家里的抽屉,明目张胆的偷出户口门报了名,姜国栋回到家看到桌子被撬得七零八落,跟遭了野贼似的,肺都气炸了,一个电话打到招兵办和体检中心。
    姜宇美滋滋的等着结果,而结果是他落榜,原因身体素质不符合军人体质,姜宇震惊失望,我铮铮铁骨的好身板儿怎么会不符合军人体质呢?这也忒他妈受打击了,拿着体检表仔细的看,“扁平足”这三字让他看了足足有俩时辰。
    我怎么会扁平足呢?我姜宇什么时候扁平足了?姜宇瞪眼冥想,没可能呀!上高中时全校学生体检过,脱光脚踩着石灰末子跑了好几圈,一切正常没有平足,怎么这才过了一年多就变成扁平足了?
    姜宇要弄明白,气势汹汹的冲进体检中心,把体检表狠命的拍在桌子上质问:“说,我怎么会是扁平足?你们是不是搞错了?”
    负责体检的赵大夫让铁青着脸怒气张狂的姜宇吓一跳,问:“你是谁呀?”
    旁边的医生回了一句:“这不是姜宇吗,军区总部姜首长的儿子姜宇。”
    赵大夫明白了,敷衍的回答:“哦……姜宇呀,你是扁平足,不会搞错。”
    “怎么不会搞错,我高中时体验过,那时我不是平足,怎么现在就变成平足了?”
    “啊?这……”赵大夫支吾:“也许那次体检是错误的,我们的结果才是正确的,你确实是平足。”
    “不可能,这不可能,我要重新体检,给我重新做检查。”姜宇大喊。
    “体检已经结束了,不能再做了。”
    姜宇瞪眼,单皮眼飞射出如豹子似的犀利光芒,震慑的赵大夫心里一悸,这小子不好惹,不好糊弄!
    “给我重新体检,要不我告你们徇私枉法、违反党纪原则、打击热血青年、损毁军人的铁纪纲领……不给我说清楚我就告你们去……”这大帽子扣得,各个都让他震慑的目瞪口呆。
    赵大夫半天没醒过神儿,瞪眼听着,让这狂傲小子威逼得有点儿颤,到底是姜国栋的儿子,和老子一样有气势。
    赵大夫镇定神色,装模作样的看看体检表,找着托词:“姜宇呀,你不但是有扁平足,你的体重也不符合要求。”
    “体重?我体重怎么了?”
    “你的身高是1.75米,按照军人标准体重你应该是130斤才合格,可是你才121斤,你体格不行,太瘦了!”
    姜宇咬着嘴唇发狠,怎么又出来个体重不行,我姜宇就这么没有男人体格吗?羞惭怒气之下,噌噌的脱掉衣服……
    “你……你干嘛脱衣服?”赵大夫惊悚的问。
    姜宇绷着脸,你不是说我瘦吗,我倒要让你们看看我哪里瘦了,刹不住闸,一件一件的脱,脱到只剩下裤衩还不过瘾,扯着裤衩就要往下拽,这要生死无惧、无品无格的全/裸啊!这屋里还有两个年轻的女大夫,瞪眼痴迷的看着这个廓骨分明肌肉有层的撩人小身板儿。
    “你……你要干什么?你……你别脱……别……”有医生喊。
    姜宇才意识旁边还有俩女的呢,紧忙刹住车,提上了裤衩,到底没脱干净,还有那么点儿内敛保存着最后的那点儿自尊。
    光着身子,挺着锁骨分明的坚实脖颈,抬着高傲的下巴大叫:“我哪瘦了?你们看看我瘦吗!”啪啪拍着xiōng脯:“是不是觉得我没力量,我全身胫骨包的都是腱子肉,你们竟敢说我瘦!你们这是摧毁军人的新生力量……是在毁我的大好前程……必须给我说清楚,必须让我明白……否则谁也别想安生……”
    大叫声震得四壁摇颤,医生们被叫嚷得头崩四裂,屋门口挤了一堆看热闹的人,弄不清怎么回事,只看着一个光着身子的男孩儿撒野似的怒吼狂叫。
    旁边屋做xiōng透的医生挤进来,大声呵斥:“谁在这无理取闹呢?这是医院,不是撒野的地方……”
    姜宇目光瞥过去,认出是体检做xiōng透的医生,立马怒火攻心的转移方向:“你不就是做xiōng透的吗!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体格不够!你要不要在表格里填上我xiōng腔里长着个大瘤子,要不就是缺个肺少个肝……要不要?要不要?……”
    这医生一眼认出是姜国栋的儿子,不好摆弄,别搀和,息事宁人走为上策,缩脑袋扭身不见了人影。
    继续喊继续叫,光着身子在屋里乱窜,垂得桌子砰砰震响,这还有完没完了!赵大夫把持不住了,脑门子上都被闹腾出汗了,这要继续闹下去得折出个大天来,赶紧拦住姜宇:“姜宇……你别闹了,你……你去问你爸。”
    嗯?姜宇瞪眼凝神,才明白,原来是他爸!狠着眼,咬着牙,穿上衣服冲出医院。
    姜宇大闹军区医院传遍整个军工部,自此他成了天地不怕的军区小霸王。
    姜宇直冲姜国栋的军区总部推门就进,姜国栋正和几个下属开会,冷不丁看着破门而入的姜宇,一惊!
    姜宇脸色铁青目光锐利,劈头一句:“姜国栋,我有话问你。”
    好小子不知好歹儿,竟敢当着人面直呼老子名字,姜国栋脸挂不住,yīn沉着脸又不好失态发作,憋着气回了句:“有事回家在说。”
    “不行,就现在。”
    你……你个小兔崽子还来劲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姜国栋梗着嗓子眼儿要暴怒,旁边人看出苗头,赶紧抽身躲避出了屋。
    姜国栋气恼,横着脸怒斥:“谁让你到这来的?看看你的样子,成何体统……”
    没等老爸喊完,姜宇一嗓子怒嚎:“是不是你?就是你,没想到你区区军工部的最高统帅却用这种卑鄙龌蹉的手段达到目的,你为什么这么做?为什么——”眼睛都红了。
    姜国栋震惊憋气,挥起手想抽他脸,咬咬牙拧着眉头放下了手,他没打过姜宇,从小都没有打过他一下,心里纠结着难言的苦涩,强压着情绪对姜宇说:“小宇,你不能当兵,你得上学,你必须考大学,这是你妈的愿望,她希望你成为一个文化人……”
    一提起母亲,姜宇的心就像揭开血痂一样钻心刺骨的疼,眼睛蒙了一层泪光,大喊:“别提我妈,你有什么资格提我妈,要不是你,我妈和我妹也不会死!”
    姜国栋震愕无语,痛彻心碎,这是他最不愿意面对却一辈子都难以解脱的伤痛。
    ☆、9精盛欲旺
    那是在姜宇十三岁的时候,姜国栋从下放农场释放平反,回到原军部被提升为矿区军工部核武器研制总指挥,上任后很少着家,家里只有妻子吴雪梅照顾姜宇和女儿。
    一天下着大雪的冬季,姜宇九岁的妹妹突发高烧,母亲带着妹妹去军区医院,姜宇非要跟着去。
    妹妹输了一天液直到夜晚仍旧高烧不退,诊断急性肺炎穿孔,并伴有哮喘和败血症,那时军区医院设备不完善,医生说病情危急,必须转到省城医院。
    军区离省城有三个小时的路程,已是夜晚,还下着大雪,医院里只有一辆破旧不堪的救护车,医生说这车在雪天行使不安全,最好让军部派辆车。
    母亲紧忙给姜国栋打电话,姜国栋听闻心焦烂额,当时他正在离军工部百十里外的实场基地,而军工部的车刚好那天都分散到各个基地没有闲置的,为了安慰妻子,姜国栋撂下一句话:别着急,一会儿就派车过去。
    这一会儿就等了个把小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姜宇还清晰的记得妹妹被烧得青紫无血色的面容,还有母亲焦急的泪光。他们不知道姜国栋正自己驾着车心焦地往医院飞奔。
    妹妹开始休克昏迷,母亲等不及了,在深夜两点多的时候抱着妹妹上了那辆救护车,开车的是个年轻人,姜宇也要跟着去,被母亲推下来:“你别去,在家等着。”
    他还记那个年轻的小司机回头安慰他说:“没事,别着急,我送他们去。”
    雪不停地下着,淤积了有一尺厚,肆虐的飞扬,迷蒙了姜宇的视线,他感到彻骨的冷,莫名的惊惧惶恐,朦胧的视线里只留下最后的那个印记,就是他母亲挥着手说:“快回家,家里暖和。”
    姜宇站在雪地里一直看着车消失在眼前,他不知道随着车影的消失,他就再也没能见到母亲和妹妹。
    两个小时后,姜国栋才赶到医院,而在那个时间,母亲和妹妹已经在狭路的弯道上掉进了冰冷的山崖。
    妹妹和司机当场死亡,他母亲尚存一丝呼吸,抢救一天一夜后还是没能活下来。
    姜宇悲伤得近乎晕厥,这是他成长至今最大的创痛,对着姜国栋嚎啕大哭:“你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在?你怎么来得那么晚?……”
    姜宇认为妈和妹的死就是父亲姜国栋造成的,哪怕他早来两个小时,她们就不会坐上那辆车,她们就不会突然间和他yīn阳两世。
    父亲应该是一家的脊梁支撑和精神安慰,他没有感觉到做为父亲的姜国栋给予的依靠和安全,他觉得父亲冷血,没人情,没人味儿,埋怨他,恨他,甚至恨自己那天为什么没坐上那辆车一起死去,那样他就不知痛苦是什么感觉了。
    从那后姜宇不愿理姜国栋,不愿意和他说话。
    这件事也是姜国栋这辈子最痛彻的打击,他怎能不伤心,那是他的亲骨肉,是他的老婆和女儿,精神被悲伤肆虐的近乎崩溃,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姜国栋自责,不停地骂自己,埋怨自己那天为什么不在,又为什么偏偏下着大雪,又恰巧赶上部里没有车,而自己又在焦灼的路途中迟迟的赶到,这一切促成不可挽回的宿命,让他瞬间失去了两位亲人,直到至今姜国栋都是痛苦难言亏欠自责。
    姜宇的母亲尚有一丝意识的时候留给姜国栋一句话:一定不要让小宇拿枪,不要让他当兵,让他考大学……
    而姜宇不明白为什么母亲不让他拿枪。
    一同去世的那个小司机才十九岁,工作一年多,是个孤儿,与一个弟弟相依为命,哥哥去世,弟弟被送到省城福利院。
    姜宇不会知道这场车祸的交叉关联铸成了他命运中爱情与事业的纠结与坎坷。
    从那后姜宇特立独行不愿与老爸沟通,在他青春叛逆期的岁月更是处处与姜国栋做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衡心灵的伤痛。这次姜国栋从中作祟,没能让他实现军人梦想,更加深了对父亲的不解和怨恨。
    每日更是肆无忌惮的撒野性,在后院裸着上身翻腾着高低杠,嗖嗖的上下翻转腾飞跳跃,那两下子还真不亚于体Cāo运动员,甩开膀子对着沙袋狂拳力脚,打得沙袋噗噗带响的哀叫,竭力泄愤着充盈的能量,小身子骨练就得棱骨分明,精瘦健魄,还没成人的身体已显出男人的刚劲体魄,两块xiōng肌精巧别致,沿着锁骨的颈窝一道明显的沟壑划开两半,直至腹部的六块腹肌,闪亮亮的古铜色炫放着青春的张扬与狂傲,像只奔跃捕食的小豹子。
    那时姜宇养了一条叫大黄的狼狗,天天满脸绽开花似的对着大黄笑,没完没了的叫着大黄大黄……搂着、抱着、亲昵着,那灿烂的笑脸都让姜国栋嫉妒生恨,小兔崽子你什么时候对老子也这么笑一回。
    姜国栋常常看见姜宇在后院和大黄抱做一团,欢腾的闹,大黄把他按倒吐着长舌头满脸舔,他又翻身扳倒大黄撒欢儿打滚,滚得满身草屑尘土,露着白牙欢实雀跃,又跪在地上搂着大黄的脖子嘴对嘴的亲昵,姜国栋皱眉,这兔崽子也不嫌脏!
    更瘆的是姜宇居然吐出舌头张开嘴与大黄舌吻,姜国栋眼珠子都快迸碎了,他眼睁睁的看着大黄的长舌头卷进姜宇的口腔里,姜宇就跟吻女人一样的忘情,闭着眼睛张着嘴狠狠的裹进那片舌头吸允、吞咽、裹食……
    姜国栋喉咙一梗,就跟塞了满嘴苍蝇,好悬没把中午吃的木须肉连带一碗米饭倒着个的呕出来,仰天长叹:这小兔崽子,可怎么弄!这简直就是一只嗜血的土狼,一头饥饿的豹子,一匹难以驯服的野马。
    一天大黄一夜都没有回来,天亮了姜宇喊着大黄满处找,在下午的时候大黄蹒跚趔趄的挪着寸步回到家,一头栽倒在门口,满身伤痕和血污,脖间的皮被撕开一个大裂口,噗噗的冒着浓血,姜宇惊叫大嚎,跺地捶xiōng。
    那伤口像是被凶猛动物的嘶咬,大黄一定是在夜里去了远处的草原,蹿入狼窝,被狼群袭击,留着最后一口气挪到家里。
    姜国栋知道大黄是姜宇孤寂心灵的开心果,对着大黄才有绽开花一样的笑脸,于是抱起大黄奔向医院,几个没给动物看过病的医生盯着大黄,其中一个医生摇摇头:“它的大动脉已经撕裂,血都快流干了,能支撑着走这么远的路回来真是奇迹。”
    大黄的脑袋垂在姜宇的臂弯里,用最后的那点儿力气伸舌头舔着姜宇的手,直到没有一丝气息,姜宇抱着大黄哭,眼泪像瀑布一样的横飞,哽咽的背部脊骨都跟着颤动,姜国栋看着心酸:你***,你老子死了你都不见得这么哭!
    对姜宇来说大黄就是他的亲朋挚友,是他挚爱相随的伙伴,他怎能不伤心!甚至有种失去妈和妹时的绝望与悲凌。
    兵没当成,大黄死了,姜宇像是没了慰藉,跟个打蔫儿的萝卜缨子,根本无心上学,骄蛮浑噩,打架斗殴,活生生把班上一个大胖子男生的屁股踹进厕所便池的漏道口,愣是一个多小时才拔/出来。
    上课时双腿翘在桌子上,恨不能搭在前桌同学的脑袋上,老师怒言训斥,姜宇抬着下巴,眼皮都懒的眨,蛮痞的对老师撇着嘴角:“想怎么的?你随便,请家长吗?赶紧的,赶紧找姜国栋去,我有日子没给他添堵了,正愁着找不着机会呢,要不你开除我,真的,求你了!赶紧开除,省的谁看谁都别扭……”
    老师气得没辙,校长给姜国栋打去电话:“这孩子贼聪明,贼激灵,学什么都比别人快,可就是不学,就是不把那点儿灵气往正道上使……”一通抱怨和期望说了很长的时间。
    姜国栋沉思,他得和儿子推心置腹的谈谈,哪怕哄着骗着让他安安稳稳的上完这个高中。
    “小宇呀,爸工作忙,天天在外面,很少回来,爸对你关心不够。”
    怎么回事?没训斥,没指责,这是要糖衣炮弹还连带裹个蜜枣蛊惑人心啊!姜宇抬起单皮眼瞥着姜国栋琢磨。
    “小宇,你爸也在年轻的时候过来的,你这个年龄是人生最激奋又最迷茫的时候,把握好了就一片光明,一不留神就会铸成终身遗憾,爸是想让你以后过得好,至少要过得比爸轻松。”
    姜宇虽说骄慢狂纵,但他懂人情世故,懂感情,懂喜悦,懂悲伤,一腔的热血与复杂情愫不知如何释放。
    “爸,要活得轻松得按照自己的意愿活,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你为什么总拦着我?”
    姜国栋心里明白,这是个顺毛驴,得安抚屈哄:“小宇,你不是想当兵吗,上完高中当兵也不迟,做事要有始有终,不能上一半就撂下,不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吗!”
    “你是说上完高中让我当兵?”姜宇意外。
    且先顺着他的意志,糊弄着别在闹腾,姜国栋点头:“行,爸依你。”
    这句话稳住了姜宇,不再折腾,但他还是无心学习,只想着混吃度日的熬过高中去实现他的梦想。
    熬过了高二,顺利的升入高三,那是改革开放的初期,国门打开,与世界接地,天翻地覆的涌进各色新生事物。
    同班的大鹏家有海外关系,大伯一家在英国,多年了才得以全家回国探亲,他堂哥带回一个神奇的机器,那机器叫录像机,那时大陆市面还没有这玩意儿,还带回一盘神奇的带子,叫录像带,这个带子不仅神奇,还蹿血冒火的刺激,那是一盘西方的毛片。
    姜宇、舰炮、大鹏让这盘带子牢牢地锁住了神志,栖在小屋里闷头盖脸的看,这是姜宇第一次通过感官直击身体交/合的过程。
    一个健硕的老外,浓密的xiōng毛随着力量的勇进根根抖动,张弛有力的大腿间挺立着男性勇猛的根基,在姜宇眼里那是枪、是炮、是枚待火预发的炸弹,那是男人的武器,是男人用以证明存在的象征,存在的目的就是射杀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摧残、抚慰、蹂躏、惜怜、凌虐、爱恋……以各种方式炸开那道口,攀越着身体奋勇前行,不屈不挠,只为那个身体成为俘虏,成为自己血肉里的一部分。
    披着满头金发的美女瘫软着展开身体,垂着脖子欲死神迷般的哼叫,是被攻虐的痛苦?还是被侵凌的欢畅?哼吟、靡败、呼喊……张着血红白齿的大嘴垂死的呼吸,她甘愿,无怨无悔的让炮火袭击,她喜欢这样,粉身碎骨是她最极致的快乐。
    硕大的xiōngrǔ在炮火的强轰滥炸下摇撼的颤动,rǔ/尖如樱桃般鲜红,炫亮得刺目,姜宇想含住那颗樱桃,把它咬碎嚼烂不留一丝残汁的吞进肚里,临了还要把嘴角的汁液转着圈儿的添得干干净净。
    眼睛已经让那枚红樱桃勾虐得蹿红带血,饥渴的喉咙咕咚咕咚的干咽,嗓子眼儿冒火的疼,像把锉刀磨砺着喉咙和五脏六腑,直到心脏捅出一个窟窿,一股子热血涌出,肆无忌惮的在身体里狂奔,直蹿喉咙和鼻孔,仰头就能喷出一丈高的血柱,淋洒一地,溅满全身。
    “哦耶……哦耶……”那女人还在不停的浪嚎,眉目里射放着挑逗的yín/荡,拽过那根硕大亘长的武器含在喉咙里,吸嗜、吞咽……像舔舐冰棒,她一定希望那颗炸弹射入她的腹腔,炸开她的xiōng膛。
    那根冰棒终于在柔软的舌头下消融待化,流滴着凝白的浆液,贪婪的吸食,一点点的舔舐干净,不留余地的吃进肚里……
    几个大男孩儿瞠目呆傻,被撩拨得欲/火难耐,涨红着脸哽着喉咙大喘,各个眼珠子跟电光炮似的蹿着火星子,又像暗夜里的狼,闪着晶亮贼绿贼绿的光,下身的**/巴一个个如钢柱般直挺竖立,捅得裤裆撅出一座山,站不住,坐不稳,躁渴的乱颤,估摸着此时闯进一头母猩猩哥几个都得红着眼喷着血的冲过去,拦腰扑倒……
    姜宇红脸憋肚地对大鹏吼出一声:“你他妈让我看这个!”
    ☆、10这东西壮阳
    大鹏冒着火星眼撅着一座山问:“你……你不喜欢看这个?”
    “你让老子浑身憋火,你让老子的鸟就这么撅着……可怎么弄?”
    怎么弄?这是动物最凶猛的时候,是血气精髓最旺盛的年龄,浑身上下蕴存的青春火焰不知如何燃放,不知汹涌澎湃的过剩能量如何宣泄,找不着地儿,摸不着路,憋着,憋得激涌躁动的血脉在青涩的身体里奔流膨胀。
    夜晚,躺在床上,欲/火难耐,姜宇把持着自己的命脉根基,刚硬得让自己都无地自容。
    半卷着身体,上下撸动,蝴蝶脊背清晰的显出搏动的张弛,抽动的每块肌肉跟着颤动,伸长脖颈,头抵着墙,无意识的撞得墙壁砰砰响,漂亮的锁骨支撑着坚实的脖颈,颈窝翕动,延伸到精巧的喉结蠕动着,喘息不停,闭着眼紧锁着眉头幻象着和一个美丽的身体贴合在一起……
    猛然射出,粘满一手,喷洒整个小腹,瘫软下来,张着嘴残喘着,像只有最后一口呼吸,像要死去一样的痛苦与狂喜,竭力延伸着那个快感……真他妈舒服!
    那盘带子勾动了姜宇,每日里都按耐不住,萌动、迷惘、渴望……
    老爸吩咐勤务兵给姜宇送了最爱吃的鱼泥蛋羹和肉包子,那鱼泥蛋羹深深的一大腕,平整光滑炫亮,淡黄肉粉的颜色更是勾人,姜宇伸手摸了摸,弹性十足,微微颤动,拿勺从中间挖了一口,嗯!味道鲜美,劲道十足,平整的表面留下一个小洞。
    不觉盯着那个小洞凝神,忽然意识里产生某种臆想,脸一红,摒弃那个念头,止不住的还是看,赶紧撇过脸不看,又止不住去看,三番五次,憋不住了,脱下裤子,拿起那碗鱼蛋羹对着挺直的老二而去……一猛子扎进去,上下窜动,舒服!带劲儿!……就他妈有点儿松。
    几下过后把精华奔流倾泻到鱼蛋羹里,解脱!瘫倒在椅子里不想动。
    这时舰炮乐哈哈的进了门,看到姜宇慵懒的躺倒在椅子里。
    “怎么了哥们儿,大白日的要睡觉?”
    姜宇的余劲儿还没过,懒得答理他,慵倦的抬着眼皮。
    舰炮一眼瞥见桌上的鱼泥蛋羹,镜片后的小眯乎眼儿一亮,满脸堆笑:“鱼蛋羹,哇!好东西。”搓搓手,不由分说,端起碗拿起勺就是一大口。
    姜宇一惊,噌的坐直身,大喊:“别……别吃……”
    话音还没落,舰炮已经吃了好几口。
    “我/Cāo!”姜宇拧着眉毛咬着牙。
    “怎么?还不让吃啊,我好久没吃这个了,就馋这口儿。”端着碗大嚼大咽,边吃边嘀咕:“这鱼蛋羹怎么都不成形了?全烂糊了。”
    “别吃了,别吃——”姜宇急得又是一声叫。
    美味勾的,止不住,舰炮偏不听:“你丫平时什么都大方,什么都不待见,一碗鱼蛋羹倒舍不得了。”呼噜呼噜跟抽水马桶似的敞开嗓子眼儿把一大碗鱼蛋羹抽得一干二净,临了还把最后那点儿汤汁一仰脖倒了进去,舔舔嘴角,袖口一抹嘴,意犹未尽的打了个饱嗝:“真香!”
    姜宇眼睛都直了,喉咙跟堵着一块抹布似的上下透不过气,天啊!咋会这样!赶紧捂着眼睛,不敢去看。
    舰炮眨巴着眼儿看姜宇:“怎么了?是不是你还没吃饭呢?Cāo,那你早说呀,呵呵……不好意思啊,这……这都让我给吃了!”
    “没……没事,你吃吧,那东西壮阳。”姜宇闭着眼扶着额头。
    “是吗?鱼蛋羹壮阳,那赶明儿得多吃,嘿嘿……”
    姜宇自我安慰:你丫吃了老子的精华指定以后雄浑威猛。
    姜宇想我不能再这样了,不能这么疯魔了,在闹出病来,我得找个能泻火的真人体验体验。
    全班热闹的课堂里围着姜宇聚集了一群秃小子,各个眼睛游神的瞟着班上的女生。
    班上最招惹女生的要数姜宇了,可平时姜宇骄慢傲气,一副冷漠不羁的江湖大哥摸样,越这样越招女孩儿,姜宇外表痞气狂骄,骨子里锐气清高,还透着那么一股淡淡的人文贵气,眼光独到,口味刁钻,不是他冷,也不是他装,是一般女孩儿他瞧不上。
    “姜大,有瞧上的吗?要不要我帮忙?”有人讨好的问姜宇。
    姜宇淡然的抬起眼皮:“滚一边去。”
    “姜大要是瞧上谁了,还用得着你帮,自己就满办了。”
    “听说没,副食店新分来了一个叫橘子的女孩儿,长得贼好看。”
    “是够漂亮的,不过听说有主了,她是高斌的人,高斌的妞儿谁敢动。”
    高斌是军工实验生产部书记的儿子,人高马大,比姜宇大两岁,已经是社会上的人了,借着老爸的名头倚官仗势,横行跋扈,是军区大院又一号人物。
    姜宇一听,张嘴一句:“高斌算个屁!”
    有人附和:“就是,高斌算个屁,瞅他平时那样,恨不能横着走,前些日子就因为三班的浩明走路碰了他一下,他就把人脑袋开了个洞,咱高中部的人他没少欺负,也忒他妈混账了。”
    “橘子是谁?”姜宇来了兴趣。
    “你真不知道,就是副食店卖酱油醋的售货员,那妞儿长得真他妈水灵。”
    姜宇抬起下巴,单皮眼闪着锐魅的光。
    有人看出苗头:“怎么……姜大有兴趣?”
    “姜大,把那妞撬过来,给高斌点儿颜色看看。”
    “凭姜大的魅力没问题,一个月就搞定。”
    姜宇面无表情,眉目淡漠:“我三天就搞定。”当着众人的面不能丢份儿,要的就是那个无畏气势,要的就是君临天下的大哥范儿。
    “三天?”所有人惊讶。
    “真的?好,就三天,我们等着瞧好,剔了高斌那小子,他算个球。”
    一帮秃驴们自己不敢沾边碰瓷儿,把馋涎的**寄托在了姜宇身上,跟监狱里的鹰头领着小喽喽们炸了号似的兴奋。
    舰炮犹豫的问了句:“姜大,真的?可想好了,那……那什么三天是不是紧了点儿?”
    姜宇抬眼,嘴角狠劲儿一撇:“老子憋得浑身蹿火,早他妈想真干了,等着,三天之内,我指定把那妞干了。”当着众人的面夸下了海口,不能反悔,不能妥协,也没那余地,就是装也得装到底,不然还怎么在江湖上混。
    姜宇还真没注意过副食店的那个妞儿,也难怪,他很少去副食店,哪打过酱油醋啊!家里吃穿用行都是老爸吩咐勤务兵安排好了,也不用他Cāo那份心。
    可别人不一样,一日三餐怎么离的了酱油醋,那时酱油醋还没有成品,自家都是带着个空瓶子去打,从大缸里舀一勺灌一斤,一帮秃小子就为了能跟橘子缠磨几句话,没事就拿着空瓶去打酱油醋。
    今天姜宇也要用这招,翻箱倒柜犄角旮旯的找空酒瓶,可找着了。
    来到副食店直奔酱油醋柜台,一个顶着满头卷发的女孩儿在柜台里正捧着一把瓜子儿嗑,瓜子儿皮撒了一柜台,几个酥毛大卷垂在前额,快要挡住了眼睛,大眼垂着眼皮,圆乎脸上一大红嘴一张一合的吧嗒着,一件红艳的大翻领外套裹着丰满的身体,勒出一双高耸的大/rǔ。
    扎眼的艳丽花哨,刺目着姜宇的眼睛,一时没看出这女孩儿有多大,可这第一眼就让他失望了。
    把酒瓶往柜台上一放:“打瓶醋。”
    女孩儿不情愿的抬起眼皮,拖沓倦赖的看看姜宇,姜宇这时才看清那双眼睛,倒是挺大,水灵晶亮,除此外没看出别的玩意儿,心里琢磨着:这整个就是一个叫/春的大花猫,这帮秃驴眼睛是瞎了咋的!还是没见过美女咋的!这怎么能是漂亮呢?这是骚,是俗,是路边摇风吹摆的狗尾巴花,自个瞧着自个美,谁都能采一把揣裤裆里,腻味了就抛一地撒泥坑里。
    这真不是姜宇的口味,真不是他想吃的那道菜,失望得不想再多看一眼。
    姜宇喜欢清新爽悦、眼睛里透着非凡与沉蕴的女孩儿,甚至是带有深酷与骄傲的俏丽,那样才能让他兴奋,才能让他有感觉。
    但夸下了海口,必须硬着头皮扛下去,江湖的规矩,大哥就是说一不二,说到做到,不然还怎么撑得住那个门面,栽不起那个面儿。
    女孩儿懒散散的走过来拿起瓶子,眼皮都不抬一下问:“打多少?”
    “打满。”
    “这瓶子大,能盛一斤半。”
    “成。”
    打满了一瓶醋哐的一声放到柜台上。
    姜宇问了句:“你叫橘子?”
    女孩儿抬起眼望过来:“你怎么知道?你是谁呀?”
    “我叫姜宇。”
    姜宇?橘子大眼眨了眨,这名早有耳闻,才意识这就是军区最大的头儿姜国栋的儿子,立马来了精神。
    “你是姜宇啊!”一直懒散的面容有了变化,大红嘴弯成月牙笑了。
    姜宇不想磨蹭,单刀直入:“晚上我请你看电影。”
    橘子意外,来了兴趣,胳膊肘拄在柜台上探出半个身子:“你为什么要请我看电影?”
    “听说你长着一套大奶,我想见识见识。”斜着胯,一手揣兜,锐气不羁的眼神看着橘子,面无表情。
    橘子大眼放了光,盯着姜宇,从上到下的打量,这小胫骨长得,轮廓分明,直挺刚健,那眼神野性傲慢,嘴角撇的痞气又雅致,那脖颈摸上去一定崚嶒华润,从炫亮的锁骨就能看出xiōng脯的力量,连带有型的下巴都带着不屈的健魄,能足劲得戳死人,这小摸样,有味道、有嚼劲,比高斌可帅气百倍了。
    橘子谄媚地笑,咔咔嗑着瓜子儿问:“什么电影啊?”
    “《血总是热的》。”
    “这名字够血性的,是不是爱情片呀?”
    “不清楚,看了不就知道了吗。”
    “我就喜欢看爱情片。”
    “你不就想血性吗,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血性。”
    橘子呵呵笑,吐出一嘴瓜子儿皮:“你这么牛逼呢!”
    正聊着,来了一个中年男人打酱油:“喂,打瓶酱油了。”
    橘子不理,仍对着姜宇。
    “这么说我非得和你去不可了?”
    “你有不和我去的理由吗?”姜宇心说你他妈装什么逼呀,就你这样的别说三天,我一天就把你搞定。
    “喂,售货员,打瓶酱油嘞……”顾客在旁边叫。
    橘子扭过头板起脸:“等会儿!”
    马上又转笑脸对着姜宇:“我要是不和你去呢?”
    “你要是不和我去,你和我就没有下一个机会了。”姜宇不耐烦,这妞儿哪这么多废话,还摆虚谱没够了,还真以为自己是朵百合人见人爱的捧着抱着呀!
    “喂!打酱油嘞,这都等多会了,还有完没完啊?”顾客急了。
    橘子厌烦的开嚷:“没完,我就不给你打,怎么着!叫什么叫!”
    “诶,怎么说话呢,你这是什么态度呀……”
    “就这态度,愿打不打,当我就伺候你一人呢,找别人打去。”
    “诶……你这姑娘看着挺是个摸样,怎么说没摸样的话呀,你就是干这个的,我不找你打找谁打去?”
    “我摸样怎么了?我摸样用得着你说吗,看不惯猫家看你媳妇去,偷摸跑这来瞧人家小姑娘。”
    “你……你……我要找你们领导……”
    这就要吵起来,姜宇烦躁,心里骂:这妞儿真他妈Cāo蛋,没见过这么没品的,整个就是欠抽,一巴掌呼上去就什么都老实了,和高斌一个Cāo性,这俩人般配,忍不住对着橘子喊一句:“你赶紧给他打去,不就一会儿的事吗?”
    橘子不情愿的去了,动作极快的卖了酱油,赶紧打发顾客走,恐怕姜宇跑了。
    姜宇不想和她纠缠了,觉得丢人,命令式撂下一句话:“今晚七点我在电影院门口等你。”说完拿着醋转身走,被橘子一嗓子叫住,姜宇回头。
    “我还没同意和你去呢!”
    姜宇皱眉:“你什么意思?”
    橘子挑着眼儿笑:“我可没那么容易就答应你。”
    “那你想怎么的?”
    “答应我一个条件就和你去。”
    “什么条件?”姜宇不耐烦。
    “我想想……”橘子侨情的眨着大眼想,主意来了,眯眼笑:“嗯……这么着吧,你喝了这瓶醋我就答应你。”
    姜宇一愣,这丫真损,真是损人有损招,要不是当着人面夸下海口,真懒得和她烂缠,成!不就一瓶醋吗,喝就喝。
    姜宇二话没说,拿起那瓶醋,跟喝啤酒似的一饮而尽,眼睛都没眨,吓得橘子脸都白了,也不笑了,张着嘴直愣愣的看。
    对着橘子,面无表情,把空酒瓶砰的一声撂到柜台上:“再问一句,去还是不去?”姜宇心想你要是敢说不去,我就一酒瓶甩你脸上。
    橘子傻愣愣的回答:“去……我去。”
    姜宇扭身出了大门,一趔趄,扶着墙一猫腰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醋,连带从鼻子眼儿往外蹿,酸得他直哆嗦。
    作者有话要说:
    舰炮: 姜大,呵呵……不好意思啊,这……这都让我都给吃了,嘿嘿……
    姜大少的轻狂少年时代是个很小的片段,里面涉及的每个人物都和后面的故事有关联。
    感兴趣的亲闲着时接着看吧!随意鞭挞鼓励,咋样都喜欢……谢谢你们!
    ☆、11谢谢你抱我
    活活一斤半的醋让姜宇一口气喝了下去,就这一斤半醋害了他,整个肠道成了酸菜坛子,咕嘟冒泡的发酵,胃腌成了一块酸萝卜疙瘩,一节一节的肠子腌成了酸黄瓜。
    接连不断的呕吐,吐得全是酸水,连胆汁都呕出来了,胃和肠道火烧火燎的疼,疼得直冒冷汗,小脸煞白,傍晚时分开始蹿稀,下泻不止,马不停蹄的往厕所跑,最后恨不能是爬着过去,连带发了高烧,浑身没有一点儿力气,瘫倒在床。
    姜国栋好几天都没回来,往家打电话没人接,吩咐勤务兵去家看看,等勤务兵来到家,姜宇已经不成人样了,惨白着脸紧闭着嘴唇,没有一丝声息,跟死了一样,急忙送往医院。
    诊断急性胃炎胃溃疡,姜国栋纳闷,姜宇体质一向很好,怎么会胃溃疡?问医生怎么引起的,医生说:“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血液酸度超出正常值,成超浓度酸性,是酸中毒,体/液电解质紊乱,神经衰弱,胃肠道粘膜造成严重损伤,引发炎症。”
    姜宇输着液,醒了,朦朦胧胧睁开眼,医生赶紧问:“小宇,你吃什么了?”
    “醋!”
    医生纳闷,吃醋也不会造成这样的损伤啊,又问:“除了醋,还吃什么了。”
    “什么也没吃,就喝醋了。”
    “那你喝了多少醋?”
    “一斤半。”
    医生和姜国栋惊异的面面相觑。
    姜国栋这个气,小兔崽子脑子是不是有病,发什么神经了,没事拿醋当汽水喝呀,是缺根弦儿还是少根筋呀,真欠扇他两巴掌。
    姜宇看看窗外天都黑了,问:“爸,这会儿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
    什么?都十一点多了,姜宇心里暗叫,得,这场电影是看不成了,还想着一天就搞定橘子,这下崴了,没搞定别人,把自己倒搞医院里来了。
    姜国栋说:“得输几天液,先别上学了,我帮你请几天假。”
    彻底完蛋,这夸下的海口,估计是实现不了了,吹牛吹大发了,让一个丫头片子给治了,这面儿可栽得太**份,丢人啊!
    在医院输了两天液,仍旧精神萎靡倦怠,没有一点儿力气,两天来几乎没有吃东西,没胃口,吃不下,喝一口小米粥,能清晰的感觉到流经的过程和速度,顺着嗓子眼儿经过食道流经胃里,又七拐八弯的在肠道打着旋儿,灼烧的肠胃生疼。坚实的小腹塌陷下去,前心贴着后心,人瘦了一圈,眼眶都窝抠进去了。
    第三天早上输完液,姜宇不愿意在医院里待,下午让勤务兵开车送回了家。
    这第三天就快结束了,三天搞定橘子,看来是个搞笑的诳语,只能等着掉价儿了。
    病怏怏的躺在家里,对着窗口发呆,没了龙精虎猛的气势,就连下身的小弟弟也像生了病,蔫着头,耷着脑,一点**都没有,现在就是一个美女脱光了撅着屁股给他Cāo,估计他都起不来,**和精神都废了,就那一瓶醋,可恶的醋!
    正想病歪歪的合眼,听见勤务兵说:“小宇,有个女孩儿找你。”
    姜宇无力的睁开眼皮,正琢磨,谁呀?眼前橘子迎面冲进了屋。
    “好你个姜大少,放老娘鸽子,今儿可把你堵着了,我这溜溜等了你一晚上,你倒装大爷悠闲自在的躺着!”橘子进门就喊。
    姜宇惊讶:这妞够泼的,怎么找到家里来了?也是,好找,进大院一问姜宇家住哪都知道,这气势像来干仗的,紧忙打发勤务兵:“你先走吧,我这会儿没什么事。”勤务兵知趣儿的走了。
    “姜大少,你倒是说清楚,你当你是谁呀!有你这么耍人的吗?”橘子继续喊,水灵的大眼瞪着,显得更大了:
    姜宇淡淡的一撇嘴:“谁耍你了,你耍我还差不多,你差点儿没害死我。”
    “嗯?我害你?我怎么害你了?”
    姜宇欠起身,胳膊肘撑着往后靠了靠,有气无力的说:“就你那瓶醋,我整个人都成泡菜坛子了,差点儿没被酸死,输了三天液了,你倒说说,这账咱怎么算。”
    “是吗?”橘子眨眼,走到床边盯着姜宇看,小脸蜡黄,嘴唇惨白,瘦了一大圈,还真是不一样了,伸手摸摸姜宇的额头,姜宇没防备,觉得突如其来。
    “还烧着呢!真病了。”
    “这有什么唬人的,我姜宇从来不装事。”
    橘子笑了,一屁股坐在床边,“成,瞅你这样,我饶了你,你要是真敢耍我,我就把你小子捏吧了。”
    姜宇咬咬牙,讪笑:“你等着我好了,我捏吧你。”又问:“你怎么找我家来了?”
    “我就是想问问你,到底为什么耍我,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拿我寻开心。”
    姜宇心说了,我就是拿你寻开心,只可惜我现在没那功力,且饶了你。
    “瞧这小脸儿瘦的,还真挺可怜,你说你怎么那么傻呀,我让你喝你就喝,我就是想逗逗你。”
    “你是逗我呀?”姜宇觉得自己还真傻。
    “当然,没想到你真二虎,一口气就喝下去了,我都吓坏了,你这个小孩儿呀,你要是真喜欢上谁,还不得一刀子扎心脏为她去死都愿意。”
    姜宇笑了,他还没有喜欢上谁,也不知为一人去死的滋味是什么,问:“你怎么叫我小孩儿?”
    “因为我看你就是小孩儿,你多大了?”
    “快十八了。”
    “看吧,小孩儿,生死不怕的小孩儿。”橘子看着姜宇笑。
    姜宇问:“你多大了?”
    “我是你姐,我大你三岁。”
    “三岁!你……你怎么那么大!我还真没看出来。”姜宇惊讶。
    橘子的大红嘴一翘,露出白牙:“吃惊了?你当我是跟你一样大的毛丫头,我喜欢打扮,喜欢艳色,我就喜欢花里胡哨的,所以显小,可姐第一眼就看出你小,还是头没成毛的小豹子就来勾搭姐来了。”
    一口一个姐的自己叫,叫的姜宇心里有点儿痒。
    “你怎么知道我是勾搭你的?”
    “难道不是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都说我漂亮,都说我好看,得不找背地里又说我疯,说我骚,一帮秃驴小子天天没事借着打酱油醋跟我臭贫,就想蹭我便宜,我知道他们个个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以为一勾搭就能粘一炮,姜大少,你是不是也这样想?”
    姜宇无语,不知怎么回应,眨着病眼看着橘子,他是小瞧橘子了。
    “我知道你也这么想我,你是不是觉得姐特浮,我爱打扮怎么了?我爱说爱笑又怎么了?我想这样,我这样高兴,别人管得着吗?就算我骚,可我碍着谁了,是你们色眯眼爱看,关我什么事,一见借光来打酱油醋的男人们我就烦透了,成了毛病了,一张嘴我就知道他们想说什么,各个脑子里歪门邪道的做着春梦,我都懒得答理,不答理还不行,他们还名正言顺的打酱油醋。”
    说得姜宇苍白脸都犯红润了,就跟说他一样,这个无地自容。
    “说起来你不信,我除了跟高斌还没有过第二个男人,我比他大一岁,比他大就不能喜欢了吗!喜欢一个人和年龄有什么关系,我就想和他在一起。”橘子面色沉静。
    姜宇惊呆,他看到的表面不是真实的表面,在自认肤浅的外表之下是他没看到的真实与率直,姜宇觉得自己挺傻挺无知,涉世太浅,不懂感情的复杂,不懂美丽的多面性,以为自己什么都能搞定,什么都能掌控,三天就可以找个用来泄欲的借体,达到一个炫耀的目的,忽略了对方的能量,忽略了真诚的存在,忽然觉得橘子挺美。
    姜宇懵懂的问:“姐,既然你喜欢高斌,为什么还答应我?”
    橘子大眼睛黯淡下来,垂着眼帘:“高斌不止我一个女人,我跟着他时间不短了,可他还背地里撩情找别人,我挺伤心,他和别人,我为什么就不能做个样给他看。”对姜宇笑,伸手触摸姜宇的脸颊,滑动抚摸一直到脖颈,摩挲不止,姜宇惊讶,傻傻的看着。
    “何况是你这么讨人喜欢的孩子,知道吗,所有来勾搭我的男人,我都对他们说只要喝下一瓶醋我就答应,结果没有一个人敢喝,但除了你,眼睛都没眨一下,你得多讨女孩子喜欢啊!”
    姜宇被摸的浑身痒,顶着尖儿炸着毛,上身只穿着一件跨栏白背心,下身穿着一件运动裤,身体燥热。
    “瞧这瓶醋把你弄得,小身板都软榻了,一点儿精神气都没了,姐要是知道这样,死也不会让你喝,就冲这瓶醋,姐依你。”大眼睛看着姜宇:“你想要什么?姐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可以是姐的第二个人。”
    姜宇傻呆了,这结果他没想到,他以为只有自己主宰别人的时候,而这时一个女人主宰了他青涩的身体。
    “姐漂亮吗?”橘子摩挲着姜宇的脖颈问,大眼眯着,像只慵睡的猫。
    “漂亮!你就是一只满身攒花的大花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
    “错,只有爱母猫的那只公猫才会跟着跑,其余的都是瞎扯蛋。”
    橘子伸胳膊从姜宇的脖子下面穿过,一把抱起他的身体搂在怀里:“想要吗?”
    姜宇不挣脱,第一次有个女人强势的把他抱在怀里,真就让自己觉得是个孩子,是个惹人疼的孩子,看着橘子的眼睛说:“我一直想找个人真干一回,想尝尝那是啥滋味。”
    “没干过?”
    “没有,没合适的,你不是我的那只母猫。”嘴角痞气的翘着。
    “我知道,你就是想撒欢儿玩玩,姐陪你玩一会儿。”伸手从姜宇的跨栏背心摸进去,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按摩,痉挛的胃忽然觉得舒展开来,又一直向上摸到怦跳的xiōng膛,姜宇开始喘,病倦的身体让他没有力量,只有承接,眯着眼,微皱着眉头,噏动着嘴微喘不停,像一只频临待死的小豹子,撩得人心焦、心悸。
    橘子捧着姜宇的头,低头贴在他的额头上,一张软软的如芍药花瓣的嘴抚弄着姜宇,还有浓烈的花粉香味扑面而来,姜宇不动,闭上眼睛使劲儿的闻。
    那花瓣一直向下抚过他的脸,堵住了他噏动的嘴,一张一合,和他一起喘息。
    姜宇身体一颤,浑身瘫软,任由橘子摆布,这橘子炽火猛烈,攻势强劲,花瓣的嘴像燃烧,烧得两张嘴火热滚烫,像要吐出一团火,一直灼烧到姜宇的嗓子眼儿,干渴的要爆裂,一边亲着温热的手揉搓着姜宇脖子,姜宇干咽一口唾沫张开嘴难耐的哼出一声,橘子应接了这声叫,火热的舌头伸进姜宇的口腔。
    柔滑、交缠、吸允、滋润……姜宇第一次让一个女人抱着亲吻,不是他强势的压迫占有,而是像个柔弱乖巧的孩子让人抱着、哄着、抚摸着……这是他第一次和女孩儿亲吻。
    他的初吻是以孩子一样的方式给了一个他没琢磨透的女孩儿,但却觉得很舒服,那一刻他不自觉的想起和大黄的亲昵,那是逗趣的喜悦,而这个亲吻是柔和的抚慰,橘子身上浓烈的香粉味儿让他意识这是女人的爱抚,像姐姐,又像母性的慈爱。
    无力的垂着胳膊,身体瘫在一个怀抱里,只让他人蹂躏自己的身体,脑子里空洞又充盈,那瓶醋让他丧失了男人的力量,却让他尝到了被人爱抚的滋味,忽然觉得器官本能的泄欲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心灵交融的温存,他还没有找到可以交融心灵的人,他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蹂躏他的心灵,他心甘承受。
    瘫软的上身让橘子火热的嘴灼烧了一遍,停留在他的颈窝吸允,让他的喉咙发出哽咽难耐的哀叫,灼热的嘴又裹食着他精巧有型的喉结,含在嘴里,舌尖柔滑穿行,还有牙齿啃咬的痒痛,有种被动物啃食的惶恐刺激,又有种欲死频临的狂喜,他说不清楚,他不知道那爱的滋味是什么,此时只有一种渴求,他需要拥抱。
    仰垂着头看着天花板,一个人正抱着他,没有任何目的的拥抱,让他感动,温暖的怀抱让他想起母亲,想起母亲温柔的手抚过他的额头把他搂在怀里,他很久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抱过了,像个孩子眼巴巴的望着,等着被人搂着、宠着、安抚着,嘘声对他说:宝贝儿,乖,别闹!
    眼睛不觉一层泪光,橘子惊讶,停止动作,扶起姜宇的头,看着他的眼睛问:“怎么了?”
    姜宇轻声回应:“姐,谢谢你抱我!”
    橘子的眼睛一下湿了:“瞧你这孩子……你知道自己多可爱吗?等你成人以后会爱上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得多幸福。”
    橘子解开衣服,一对高耸的大/rǔ迸出衣外:“你不是想见识见识姐的大奶吗?来吧,小孩儿。”
    这可真是一对肉团如高山的大奶,诱惑的人不能不去攀登。姜宇贴上去,把脸埋在里面,揉搓着,亲吻着,激起一身热血,窜流不止,左大奶下面有一颗漂亮的黑痣,姜宇抚摸、亲吻……
    想起他看录像里的那个金发美女,想起那颗诱人的红樱桃,姜宇张开嘴咬住那颗绛红色的rǔ/头,橘子刺激的一声叫。
    姜宇把樱桃整个含在嘴里,大力的吸允,像出生落地的婴儿,使出全身的力气,贪婪无餍的吃着奶,回归生命本能的饥渴**,如果不吸允,就会饿死,就会渴死。
    橘子吟叫:“啊……嗯……弄疼我了……嗯……”
    病倦的身体在发烧,滚烫的血脉直冲脑顶,又回流到命脉根基,不可抵挡的直立起来,大喘着气,意志迷混的哼吟:“姐……姐……你只是我姐……是吗?”
    抱起橘子的脖子狠劲啃下去,差点儿没咬断了动脉,橘子哀嚎:“你真是一只没吃过食儿的小豹子。”
    终于绷不住劲儿,身体猛然一颤,射了!他射在了自己的裤裆里,在两腿之间粘湿一片,手死死的把住橘子的脖子,头抵着橘子的肉xiōng,顶得橘子喘不过气。
    身体抽搐着,一股一股的释放,闭着眼紧锁眉头,苍白的脸渗出汗珠,痛苦欣悦的大喘,心怦怦跳着,浑身颤抖,直到最后一丝精脉泻尽,姜宇无力的瘫倒在橘子的怀里。
    橘子扶起姜宇的头,捋他汗湿的头发,擦拭他额头的汗水,轻声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姜宇倦怠的回应:“我射了!”
    橘子哈哈大笑,姜宇嘴角俏皮的一撇,自嘲一笑。
    橘子怜爱的看着姜宇:“出了汗病就好了,你这孩子真让人心疼,那瓶醋姐还给你了,咱俩谁也不欠谁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就是一只满身攒花的猫,喵喵叫几声,男人就跟着屁股后面跑。”
    姜大少哪能少了爱情呀!他的爱情在后面。
    这家伙的抑制力……憋闷着,真赶上撩心的,还不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