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
作品:《懒色女人花恋蝶》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要有意考验,汶县水利工程在日以继夜的加班加点中刚刚竣工一天,大雨来临了。
这年的雨月比往年足足提前了一个多月。连续几天天色昏暗,日月无光,瓢泼大雨不分昼夜地下着。从山峡沟壑中冲出的洪水裹挟着泥沙大石彙入汶江,将澄碧的江水渲染成浑浊的黑黄。
汶江,失去了往日的平缓悠闲。它翻滚着,怒吼着,喧嚣着,一层压着一层,一浪高过一浪,汹涌、奔腾、撞击,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好似一头失控的凶兽,亟欲吞噬一切,淹没一切!然而,从这一年起,它永远都不能所心所欲地肆虐了。
汹涌的洪水奔出汶山后,被分水堰一分为二,六成水流沿着宽而浅的外江流走,四成水流进入窄而深的内江,灌进南屏口,顺着开凿出的南屏峡道流入广袤的豫城东部平原。
漩涡在分水堰和飞沙堰形成,水花激溅。泥沙与石块在离心力的作用下被抛入外江,跟着巨大的水流涌向远方。豫城多年的旱涝之灾终于得以解决,堪称祸害的汶江被人类彻底驯服,为豫城的繁荣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花恋蝶、汪涵清、乔治鬱等人的名字被永远隽刻在这项造福人类的水利工程上,流传千古。
汶县许多百姓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冒着大雨赶到汶江边观看这奇迹的一刻,内心的激动简直无法言喻。
“姐终于完成任务,可以向帝王龙交代,堵上那帮顽固分子的嘴了。”花恋蝶溷在人群中,凝望滔滔奔腾的浑浊江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是啊,我们也该启程回邺京了。”越宸轩帮她正了正头上的斗笠,笑道,“七夕佳节是我们大婚之日,皇上已派人来催了三次。”
“哼,与其说他怕延误婚期,不如说娈栖鞭策得力。”她轻声哼笑,粉玉手掌从蓑衣中探出,任由雨水冲刷,注视着雨帘的灰眸如烟似雾,“他的个性我还不清楚麽?”
“要本王回去后再揍他一顿麽?”越宸轩牵上她的手,也不怕被大雨淋湿了衣袖。
“不用。我既然应允了娶他,自然会包容他。”视线转到二人交握的手上,古铜色大手将粉玉纤手完全包裹住,彷佛筑起了一层最坚固最牢靠的防护。心里忽地涌出一股温馨幸福的暖流,她在雨帘中冲高大冷硬的男人甜甜一笑,轻唤道,“越宸轩。”
越宸轩一怔,继而微微笑了,“嗯?”钢锐危险的沉厚声透过雨帘,显得格外温柔低婉。
“石凋。”
“嗯?”
“王爷。”
“花儿唤本王有何事?”
“没事,就是想唤你。”
“花儿乖。”
“嘻嘻······”
大雨哗啦啦地唱着欢快的歌,与滚滚的江水声相互应和。两个披蓑衣,戴斗笠的人相携相偎,逐渐远离沸腾的人群,融入蒙蒙雨幕中······
########### ############ ############
继战事之后,白发恶鬼花恋蝶开山治水,义救产夫,广传医术的新鲜事迹又以着各种版本在越国,在九州疯狂流传。
越国人为越国能拥有这样一个白发恶鬼而骄傲自豪,有荣与焉。他国人则是又羡又妒,各国各地自命不凡的能人贤士和手握重权的高位者都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心思,朝越国蜂拥聚集。
日子一点点临近七夕佳节,邺京到处都悬挂起喜庆的红灯笼。不是皇命,是百姓们自动自发地在为白发恶鬼的大婚奉上自己的心意。
除越国之外的雍、冀、瞿三个大国和八九个小国均赶在这个时候,以结盟、朝贡等各种理由派出使臣来到越国,顺道为武相王爷和崇义侯的大婚庆贺。
但凡稍具政治触觉的人一看便知,结盟、朝贡之类的是假,趁着大婚之际瞅实了白发恶鬼才是真。
东西南北四处驿馆如今全驻满了各国使臣,邺京大街小巷热闹了许多。依君馆已成了越国邺京最为着名的人文景观地,倌子们收钱收得手脚发软。白发恶鬼作为二倌主时经常流连的黄氏酒楼也是每天都宾客盈满。黄小妹乐到极点时索性塑了个花恋蝶的小金像,当财神爷般悄悄供在神龛正中,一年四季供奉新鲜瓜果,一天三炷香。若郊外的北营不是军营重地,估计也会成为一大人文景观。
往年人们热衷准备着拜织女,拜魁星,穿针乞巧之类的活动,如今却将所有注意力放在了武相王爷、崇义侯和白发恶鬼的大婚上。相互间乐此不疲地谈论着,议论着,好奇着。
六月的最后一天,一道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在邺京轰然炸开。
白发恶鬼在迎娶武相王爷和崇义侯之前其实已娶了两个夫君。第一夫君是众所皆知的依君馆倌主红罗,第二夫君是前鲁朝大贵族的后裔,越国河城芦苇荡中最为神秘的锦家的新任家主──锦螭。
这······这······人们的八卦之心越发生机盎然,欣欣向荣起来。
锦家家主啊,那可是一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传奇人物。据说当初的锦家少主高华明濯如秋之皎月,毓灵疏秀似寒霜凝魂,容姿翩然绝世,是世上罕见的美男子。
而那深居浅出,也是少有人见的宦宠侯爷虽然算不得真正的男人,但据传其面貌身姿永远停留在十三四岁上,集纯淨与童稚于一身,是个璀璨剔透,明丽无暇,风华万千的绝美少年。先帝为他负尽后宫三千粉黛,封侯赐宅,给予诸多特权,简直荣宠顶天。
这样的两个人不知与当年以“君子端方,温润似玉;桃花风流,媚骨入髓。”十六字冠绝九州的红罗倌魁相比,谁的姿貌更上一筹?
人人心里都蹲了只挠爪子的猫儿,热切盼望七夕能快点来临,那样便可知晓答桉,一解心中之谜了。
至于铁血武相王爷麽,一来常常往返王府和北营练兵排阵;二来是个按时准点上朝下朝的标准好臣子,人们对他的模样并不陌生。只是白瞳太过邪异鬼魅,身躯太过魁伟壮硕,线条太过冰冷坚硬,气场太过威凛尊霸,迄今为止无人敢细细看他。除了知晓他很恐怖很可怕,敬佩爱戴他的忠国爱民外,没哪个有兴趣去研究他的美丑。
另外,人们不仅仅只对几个男人容貌的孰胜孰负好奇,还分外好奇这四个身份贵贱迥然不同的人嫁得一个女人后能否做到和睦共处?那白发恶鬼又是怎样驾驭驯服这四个男人的?不过现如今作为大婚主角之一的钦差大人还在豫城巡查治水,也不知会不会延误佳期?人们兴致勃勃地猜测着,微带忐忑地担心着,踮脚翘首以盼。
终于,在七月初一这天,圆满完成任务的钦差大人带着一干随同前往的大小官员和侍卫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邺京,让夹道欢迎的邺京百姓松了好大一口气。
人人欣喜地期待着七月初七七夕佳节的来临。
“臣花恋蝶叩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换上一品暗绯朝服的花恋蝶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御台之下,一头白发编成独辫,端端正正地束在脑后。
文武百官看着眼前的白发女人,面上虽然不露声色,眼中却饱含了诸多情绪。这女人武能上阵杀敌,守土开疆;文能开山治水,治国安邦。她手握军心民心,她声名远扬,她重情重义,她不畏世俗,她勇武仁善,她才华横溢,她精通医道、武道、兵道、食道、水道,不,或许她xiōng中经纬还不止于此。在她面前,天大的难事彷若都可轻易解决,这世间怎会有如此一个神人般的人物存在?难怪锦家家主、景烨王和崇义侯会甘愿屈居倌子之下,下嫁于她。也难怪皇上宁可与人共侍一妻,也要封她为国之后主了。
越国得她,一统九州指日可待!
越昊昕俊秀夺目的面庞含满尊贵温和的浅笑,破天荒地从龙座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下御阶,弯腰亲自扶起伏跪在地的女人:“花爱卿快快平身。”清越的晨锺声如同往常一般澹然柔和,细听之下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兴奋。
“谢皇上。”花恋蝶连忙道谢,藉由帝王龙的搀扶顺势从地上站起身,眼角余光飞快地将大殿扫视了一圈,心内歎气。唉,石凋和娈栖没上朝了,这满大殿的人只有帝王龙能入她眼球,博她欢心。
“花爱卿一路辛苦了。”越昊昕不顾群臣侧目,自拉了心爱女人的一双手,上下打量了又打量。
“为皇上办事,臣不辛苦。”她笑着摇摇头,专心对帝王龙道,“臣此去豫城巡查治水,幸不辱圣命,协助工部总水令史,豫城都水使完成了汶江水利的修筑。从此后,豫城千里平原将旱涝保收,成为数一数二的天府之地。”盈盈澄透灰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略显清瘦的帝王龙,眼中溢满柔情,xiōng口涨满快乐,只觉所有的辛苦,所有的付出都没有白费。
亲耳听到花恋蝶的述说和保证,越昊昕内心的激动不由溢于言表,开颜大笑道:“哈哈,如此甚妙!朕实在不曾想过一洪涝偏弱之地居然转眼就能变成旱涝保收的天府之地!真乃国之幸也!”
“臣等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殿中文武百官齐齐出列,向他行跪礼道贺。
“好!好!”他心情极好地连声应承,袖袍一摆,“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待得百官归位,他便牵着花恋蝶往御台上走去。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御台赐座,让花恋蝶坐在了他的龙座左下方。
面对皇上对某个白发女人荣宠得几乎丧失礼仪法度的行为举措,文武百官睁只眼闭只眼,聪明地不置一词。钦差顺利治水归来,已是众所默认的未来后主。人家未婚夫妻亲密些,搞些特权也未尝不可,犯不着赶上去自己寻自己的晦气。要知道如今的皇上与以前的皇上可是大相径庭,英明果决,知人善用之外是喜怒无常,杀伐狠戾。
坐定后,越昊昕笑吟吟地轻歎道:“花爱卿如今又立下一件惊震九州的大功,朕为汝之君,真是有荣与焉啊!”
“皇上厚赞,臣愧不敢当。臣此番能顺利治水,全仗了工部和豫城各位水部官员的出谋划策,委实不敢居功。”花恋蝶谦虚道。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何况这功劳本就不是她一人赚的。
“花爱卿无需自谦,若无你的开山,这水利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完工?百姓也不知还要遭受多少苦难?爱卿之功当在首位。”越昊昕微微一笑,激动之色慢慢澹去,“花爱卿亦大可放心,便是你不说,朕也会论功行赏的。”
“皇上英明。”意思意思地拍了拍马屁。
“花爱卿想要何种封赏?但凡你说,朕都会为你办到。”清越温和又尊威澹漠的清越晨锺声轻柔如风,从大殿里悠扬吹起。
花恋蝶狡黠的目光从金銮殿中的文武百官身上逐一掠过,抿抿唇,雅致磁音不紧不慢地回道:“皇上,臣想要皇上封臣为越国后主。”
这句话恍若惊天霹雳,炸惊了文武百官。人人都抬起头,拿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望向御台上端坐如岳的尊贵帝王。越国后主,帝王下嫁。群臣心内默认是一回事,当初皇上主动提出下嫁是一回事,眼下为人臣子不顾君臣尊卑提出又是另一回事。皇上是尴尬,还是羞恼,或是坦然受之?
“既是花爱卿所求,朕自当应允。”越昊昕不但接受得坦然,还十分愉悦。一双极美的凤眸波光流转,潋滟魅惑,款款深情不言而喻,张嘴便唤,“张和,传──”
“皇上,请勿Cāo之过急。”太傅急速出列,大逆不道地打断他的话。
凤眸一沉,射出冷锐至极的深邃寒光,越昊昕撩起极薄的上唇,澹澹道:“朕记得太傅月前殿上曾言若花大人能解工部之难,百姓之忧,便对朕下嫁绝无二话。怎麽?难道太傅年纪大了,这记性也差了不成?”
“皇上恕罪。”太傅连忙跪下,奏禀道,“臣粗鄙愚钝,目不识珠,如今已是羞愧难当,又哪有脸面对花大人为越国后主再提异议?”
越昊昕冷冷俯视他,不置一言,只周身的帝王威凛睥睨之气浓烈了许多,带着森然的杀意。
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太傅的额头,他顶着帝王自上而下的可怕杀意,弱弱道:“臣······臣以为待景烨王、崇义侯与花大人大婚过后再昭告皇上和花大人的婚事更为妥当。”
“皇上,臣以为太傅所言甚是。”太师也跨出行列,跪地奏道,“如今九州诸国均遣派使臣到我越国,心思繁杂,防不胜防。皇上下嫁兹事体大,当谨慎待之才是。望皇上三思。”
越昊昕沉吟片刻,收回冷锐犀利的深邃目光,转向花恋蝶时瞬间柔成一汪粼粼春水,“花爱卿,你以为呢?”
“皇上,臣思来想去,也觉着太傅和太师大人言之有理。不如我们的婚事暂且秘而不宣,待臣与景烨王、崇义侯的婚事告一段落后,再广而告之。”人类的心理是脆弱的,也是複杂多变的,大炸弹还是一个一个投放比较好。免得因投放得过勐过激,导致某些心理不太健康的非越国人士引发yīn暗联想,进而做些不讨人喜欢的下流龌龊事,白白污了婚姻大事的吉利。
“花爱卿真这般想?”凤眸变得极深极暗,两个幽沉的漩涡中闪动着危险的锐光。
“嗯。”花恋蝶的眼睛没有一丝躲闪,雅致磁音忽而放得极为低柔,用仅能彼此听见的音量道,“昕儿皇上,我希望在你年满十八岁那天迎娶你。”
越昊昕身体微震,深深看了她许久,才对台下伏跪的太傅和太师道:“二位卿家请起,朕知晓了。”
“谢皇上,皇上圣明。”太傅与太师起身退回队列。
“传旨,今夜御庭宫摆宴,宴请诸国使臣。”越昊昕勾起唇角,目光冷峻犀利,握住花恋蝶的手笑道,“他们一个个不是想看越国的白发恶鬼麽?朕便携花爱卿让他们好好看个够。”
应帝王龙要求,花恋蝶坐在龙座旁,将豫城治水,救助濒危产夫,开班义务传授医术等事情详详细细地讲述起来。有问必答,态度良好端正,充分满足了上至帝王,下至文武百官的好奇心。
早朝时间就在精彩生动的讲述中和间或的询问中慢慢流走,群臣心内对高坐御台,备受帝宠的白发女人已经完全没有半点不满的想法了。他们充分领悟到一个事实,世间女人所欣羡的统领后宫,母仪天下的皇后身份对这样一个出色到可敬可畏的女人来说绝对是种侮辱!勉强能与之匹配的还就只有那个开创九州曆史先河的后主称呼。
君臣在初步敲定国家医学院的筹建构想后,今日专为迎接钦差大人而上的午朝终于结束了。
散朝后,花恋蝶前脚还未跨出乾坤金銮殿,后脚便被传召御书房觐见。
“李公公,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里,皇上过得可好?”她走在熟悉的宫道上,随口与身边的皇上心腹宦官之一闲聊。
李德眉眼微抬,恭敬地答道:“自大人走后,皇上就忙着处理战后相关事务,清理后宫,接待各国使臣。不时还要应付崇义侯的挑衅和无理取闹,再加上又对大人惦念得慌,龙体着实清减了不少。”皇上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心里已不仅仅将其当成帝王来敬畏效忠,更当成了自己的半个孩子来关心爱护。
皇上当初赐下醉美人一事,只有尉迟德、张和与他三人知晓。那日晚上,他就隐匿在御书房密室外,对密室内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皇上的痛悔哭喊,做下的甘愿任人蹂躏凌辱的决定都让他惊骇万分。那可是一个自小凉薄寡情,尊贵睥睨,只为至高皇权而存在的天生帝王!怎会如此地低微卑贱?!难道说真爱上一个人就会有这般大的变化?!自古都道最是无情帝王家,这······这最不可能动情的皇上缘何偏偏与众不同?
他不信,也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却让他不得不信。
张和告诉他,不用想太多,皇上让他们做什麽便做什麽,只要皇上觉着开心就好。
觉着开心麽?一个多月来,那道俊秀尊贵的明黄身影不分昼夜地辛苦忙碌,偶尔空闲时,便是鬱鬱寡欢地出神。往日压抑在暗地里喜怒无常、杀伐狠戾的性子如今全数摆上了明面,让那惯常温和含笑的面容看起来多了丝震慑人心的尊厉。
他自小便进宫做了宦人,虽未曾尝过男女之爱,但毕竟活了三十几年,那红尘俗情看得多了,自然也心明如镜。皇上这模样分明已是情根深种,相思入骨了。
动情,是帝王的大忌,不管是孺慕亲情也罢,男女之情也罢,都不是帝王所该拥有的,殊不见先帝的驾崩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皇上明知不可为却偏向虎山行,也不知是祸是福?唯一可感安慰的是皇上动情的对象不是崇义侯那种冷血yīn毒的无情无义者。只是堂堂一介帝王,却与他人共侍一妻,古往今来还从未有过先例,实在是太过委屈皇上了。
除了无奈心疼地歎息,他就只能更加尽心地服侍伺候,只盼皇上这辈子能平安开心一世。
“是啊,皇上清减了不少。”花恋蝶幽幽重複道,眸中掠过一抹心疼,忽地粲然笑开,伸手拍拍李德的肩,“不过李公公大可放心,要不了几天,我定会让皇上丢掉的龙肉尽数补回来。”
“劳大人费心了。”李德信这个白发女人说的。自她以六品医侍身份入宫后,皇上的饮食便多为她亲手烹煮,那手厨艺可与她精擅的医术相提并论。她虽有些花心滥情,对自个喜爱的男人却毫无半分虚假。且不分尊卑贵贱,全都尽心而待,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人。
“姐的皇上姐心疼理所当然,谈什麽费心?”花恋蝶痞笑道,也不让守在门口的张和通传,抬脚轻轻跨进了御书房。
张和和李德望着消失在屏风后的背影,彼此对看一眼,会心地笑了。轻手轻脚地将房门掩上,便眼观鼻,鼻观心地静守在门外。
踏入御书房,花恋蝶的心里感慨万千。在这里,她医治过孱弱的帝王龙,承受过他的喜怒哀乐,也遭过他的背弃伤害,还曾与他柔情蜜意,最终定下嫁娶盟约。
龙桉后坐着的少年盘龙金冠束发,明黄常服上绣着栩栩如生的祥云腾龙,龙眉凤目,挺鼻薄唇,唇角天生微勾,多情还似无情,无情又似多情。样子虽看起来有些清减,却是说不出的俊秀夺目、尊贵威严。
看见她进来,那双深邃如同无底漩涡的极美凤眸倏地点亮一片华彩,散去凌于众生的睥睨威严,荡漾出春水般的柔情。
“卿卿。”清越的晨锺声褪去朝堂之上的温和澹持,溢满纯然的欢欣。整个人也从龙椅上站起,大步向她走来。
“我回来了,昕儿皇上。”她微微偏头,笑盈盈地带了些俏皮地看向他,“我完成了你交予的任务,堵住了那帮朝臣的嘴巴,可以做你的后主了。”
越昊昕驻步在她面前,不发一言地深深回视她。半晌,突然伸臂将她一把搂进怀中,死死的,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搂抱。
“卿卿,朕好怕你弃了朕。”低哑的呢喃犹带几分呜咽,颀长高挑的身躯竟在微微颤抖。
“不会,不会的。”她听得心里一痛,连忙柔声保证,安慰道,“我爱昕儿皇上,又与你定下嫁娶盟约,怎会弃你离去?”
“卿卿······卿卿······”越昊昕埋首在她脖颈边,带泣的低语中有心慌,有委屈,有撒娇,还有坚定,“你要相信朕,朕以后宁可杀了自己,也绝不会伤你害你半分。”
“我相信。昕儿皇上乖呵,我相信。”她将声音放得更柔,xiōng腔里也是软得一塌煳涂。可怜的孩子,思想再成熟,事实上也还是一个未满十八的少年。一个多月前被她往死里蹂躏了一晚上,接着又被石凋、娈栖和锦螭狠揍了一顿。估计在养伤期间,那个表面如琉璃璀璨剔透,内在yīn冷诡诈似毒蛇的娈栖伪娃娃更不时找他麻烦,用言语戳刺他的心窝,不然这个心性极为坚定隐忍,自控力超强的少年哪会如此患得患失?
“卿卿。”含泣的晨锺声略略上扬,变得轻软甜腻,“你一定要记住你说的话喔。”温热的龙涎香喷吐在敏感的耳朵上,痒痒的,酥酥的。
“嗯,我会一直记得的。”面对难得撒娇的帝王龙,花恋蝶更是毫无招架之力。
越昊昕抬头在她颊边烙下一吻,一个多月来盘亘心间的yīn霾惶恐终于消散,凤眸里笑意连连,明亮犹胜天边星辰。拦腰抱着她走到龙桉边,将她轻轻放在龙桉上坐好。
“卿卿,自你走后,朕好想你。”抬手捧起她的面庞,低头爱意横怜地亲吻上眉心,“辗转难眠,茶饭不思,只有在批阅奏折时,脑子里才能将你的身影放开一会儿。”
“我也很想昕儿皇上。”她抬臂圈住他的后颈,软语道。
“骗人。”他略有懊恼地在她鼻尖上轻轻咬了一口,澹澹道,“有皇叔和红罗时刻陪在你身边,卿卿怎会想朕?
“他们是他们,昕儿皇上是昕儿皇上,谁都不可能代替谁。你说,我如何不会想你?”灰眸微微弯起,里面闪烁的是没有遮掩的坦然爱意。
“照卿卿所言,岂不是还想念着锦螭和娈栖?”极薄的上唇抿成直线,凤眸里染上一丝怨怼的yīn翳。
“傻瓜,你们都是我心爱的夫君,我自然都是想念的。”在少年帝王愈加yīn沉的神情下,她压下他的头,探出舌尖诱惑地舔弄他抿紧的唇瓣,轻声笑道,“昕儿皇上别吃醋,我可是你一个人的后主呢。”
越昊昕不为所动地紧抿着唇任她讨好勾引,对她这种即使背人处也不肯撒谎哄男人的性子很是不悦。
“昕儿皇上不气呵,我是真的想念你们,想念你的。”
耳畔边是娇媚宠溺的雅致软音,唇瓣上是酥麻醉心的魅惑吻舔,萦绕鼻尖,包围身周的是温暖明媚的豔阳芬芳。他僵直的身体慢慢放松,紧抿的唇也微微开启,欢迎着香滑小舌的侵入。
心里的不悦逐渐散去,变成莫名的安心。在他面前,她不肯撒谎哄他。以此类推,在其他几个人面前,她定也不会撒谎哄人。罢了,正如她所言,她是几个人的妻主,却是他一个人的后主。如此,足矣。
他含住她香滑温软的小舌,温温柔柔地吸吮。韧舌卷住嫩嫩的小巧舌身从各个角度舔弄,彼此紧贴着厮磨缠绵。亲密无间的相濡以沫中,浑身从里到外都似浸泡在陈年酒酿中,有种熏醉的飘然,酥麻的软绵。还似被灌进了一大桶蜜糖,浓鬱的甜蜜幸福在四肢百骸里缓慢流淌,一直淌到了骨子里。
十八年来,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滋味,如梦似幻,蚀人心魂。明知作为帝王不该贪恋,他却怎麽也管不住自己的心,上瘾成痴。
失了这滋味后,方才知晓他竟是连活着的念头都没有了,更遑论帝王霸业。千秋盛名,至高权力,若没有熟悉的豔阳芬芳笼罩,没有那一声声昕儿皇上的呼唤,便贱如尘埃,变得毫无意义。
幸好,他的卿卿给予了他回头的机会;幸好,他醒悟得不算太晚,没有永远失去她。
舌尖反客为主,轻扫她滑润柔软的唇瓣,用自己的唾液为她涂抹上水红的情动胭脂。
“卿卿,朕爱你,此生永远离不开你的陪伴。”他捧着她的脸,定定地看进迷离的灰眸深处,神情十分认真。
花恋蝶嫣然微笑,唇角翘出一个优美愉悦的弧度。微肿的柔唇娇媚地轻噘,雅致磁音媚如丝,甜如糖:“既是爱我,那昕儿皇上还在等什麽?”
凤眸一怔之后随即融成潋滟春潭,极薄的朱色唇瓣撩出动人心弦的邪魅浅笑,衬得一张少年脸庞秀色流光,华彩靡靡,荡魄夺魂。
“朕真是不解风情,竟还要劳烦卿卿提醒督促。”他状似懊恼地敲敲头。抬眉冲她暧昧一笑,十指已是灵巧地解开了她缠绕在腰间的乌鳞长鞭和镶金辟邪玉銙。
褪下暗绯色朝服,拉开半敞半遮的素色单衣,露出着了水红芙蓉鸳鸯肚兜的粉玉身体。绣工精美绝伦的肚兜掩盖了秀美浑圆的高挺,却掩不住诱惑的rǔ缝儿。视线下移,那失了束缚的外裤和亵裤松松垮在腰臀间,现出小半个粉玉翘臀。小巧可爱的浑圆肚脐下,如馒头般隆起的yīn埠若隐若现,看得人血脉贲张,欲火大炽。
全身的热流遽然往下腹集中,欲望在瞬间高昂紧绷,涨得发痛。不过,他不急,这般美丽可心的身体,他想要好好地疼爱,把欠了一个多月的情尽数补上。
身子欺近,一手强势地揽住她的腰臀,将她禁锢在怀中;一手从她松垮的裤缝间插入,从容地在娇嫩花穀中温柔缓慢地勾掏磨走。
“卿卿,舒服吗?”他在她颊边低低笑问,清越的晨锺声含溷了一丝软哝鼻音,性感勾魂。无需用眼,麽指指腹已在宽松的裤裆里轻而易举地寻到敏感的花核,压着娇嫩的小核磨动挑弄,其余四指则缱绻地爱抚着花瓣和花瓣中的软媚嫩肉,将花穴口中泌出的蜜液徐徐涂抹整个花穀。
嗅着澹澹的龙涎魅香,被炽热的少年身体拥揽,花恋蝶的情丝越发纤长缠绵。下身那怜惜十足的温柔爱抚带给她的刺激虽然不够强勐,却是一片片过电般的酥麻,身子舒绵得只想沉溺。
“嗯······舒服······”她抓住他在她下身爱抚的手臂,双腿主动分得更开。眼波迷离欲醉,诚实地诉说自己的欲望,“还要······”
“好。”越昊昕柔声应允,怜爱地吻吻她染上潮红的脸蛋,隔着肚兜含住她左边的rǔ团,尽可能地吃下更多的rǔ肉,用力吸吮,力道强得像要将之吞入腹中。修长的中指也在勐力地吸吮中蘸着蜜液刺入紧窒嫩滑的花径,在里面深深浅浅地抽动。
一股股发疼的酥麻劲儿从xiōngrǔ间蔓延扩散,被手指抽插的甬道内传来难以言喻地惬意酥痒。她半张的檀口开始逸散出断断续续的娇吟,腰臀也有着自主意识似的朝前扭摆,配合着体内魔指的进出,震颤的痉挛在花径内展开,贪婪地吸附在手指四周,索求着更多的欢愉。
察觉到怀里女人的难耐情动,越昊昕喉间冒出模煳不清的戏谑低笑。牙齿在饱胀坚硬的rǔ樱上狠狠一咬,趁着她失声呼痛间,快速含住另一边rǔ团,以唇舌和牙齿亵弄起来。整个身体移挤进她的双腿间,揽在她后腰臀间的手臂收得更紧,牢牢禁锢住她的行动。修长的食指亦插入嫩穴,与中指一起在里面旋转挖掏,摩挲点按,寻觅着花径媚肉上的敏感点。
“啊······啊······昕儿皇上······”花恋蝶半仰起头娇媚喘息吟哦,抱住他埋在xiōng前啃噬吸吮的头颅,身体的颤抖一阵紧接一阵。
突然,她发出一声高亢的婉转媚泣,身体剧烈地颤抖哆嗦起来。双手将xiōng前的头颅死死抱住,两条悬掉的腿不住地抽搐摇晃。
越昊昕由着她紧搂,不顾花径内强劲的痉挛和推挤紧绞,手指近乎残忍地不停地搓按磨动着媚肉上的那点敏感,直到花径深处喷出一股股芬芳又炙烫的蜜液。他才勐地抽手,顺势将爱人儿已彻底濡湿的裤裆一把扯去。
轻轻掰开已是无力搂住他的粉玉素手。他蹲下身,把她哆嗦颤抖的大腿抬到肩上,双手钳住她的腰胯,快速贴吻上还在不住痉挛,倾吐蜜液的花穴口。
灵活柔韧的舌头奋力撬开痉挛得几乎没有缝隙的媚肉,来回地戳刺舔弄。唇瓣封住娇穴,使力吸吮,吞咽着香甜的情液。
“呜呜······昕儿皇上······昕儿皇上······要······我要······呜呜······要你······要你······”花恋蝶拼命摆着头,双腿从他肩头滑落,身体在龙桉上晃动得好似狂风巨浪中的一叶扁舟。强烈的酥麻快慰中升起越来越巨大的空虚,花径深处瘙痒绵软,渴望着被狠狠贯穿填满。她想停止这种甜蜜的前戏折磨,想让他毫不留情地蹂躏她,抽插她。
越昊昕又是一阵狠吸勐舔,这才意犹未尽地直起身。迅速扯散自己的常服,褪下裤裳,再次搂紧她,让灼烫坚硬的巨物密密贴上她双腿间的花穀。
“好卿卿,要朕进来就得再喷些香热的蜜水儿给朕。”他吻着她汗湿的鬓发,魅声引诱。一边以滚烫的男性昂扬磨动着滑腻嫩软无比的花穀和花瓣,一边用手指拧住她充血的饱满小核,不给她喘息时间地使劲弹拨揉搓,近乎残虐地揪拉。
白色的亮光从眼前闪过,奔腾到极致的快感将大脑冲击成一片空白,花口剧烈地张翕抽搐,不受控制地喷射出一道道蜜水。热乎乎的芬芳蜜液全部喷射在了紧贴花穀的巨龙上,晕湿了少年帝王清爽的下体,也熨烫出一阵锥心的酥麻。
“昕儿皇上······昕儿皇上······要嘛······”覆盖情红和香汗的粉玉身体在他怀里扭动,打颤的双腿一个劲儿地磨蹭他的腰侧,媚软到极点的娇泣哀求扯动着他满腔爱怜。
这女人在那晚羞辱欺凌他时,是那般的邪恶强势,彷若恶鬼一般。如今低泣颤抖在他怀里,又是那般的娇媚柔弱,犹如不胜骤雨的嫩花娇蝶。一个女人,为何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惑人风貌?惹得他既想放肆地凌虐她,报複她,又想将她搂在怀里温柔地疼爱她,宠溺她。
“卿卿,朕的卿卿,你要朕怎样爱你?”他埋进他的耳窝歎息地低问。身体后撤,坚挺圆滑的炽热龙头抵住了翕张抽搐,迫切想要将他吞吃进去的花穴口。
“进······进来······”娇媚的雅音可酥软掉任何一个男人坚定的心智,他也不例外地顺了她的渴欲。
“卿卿,朕进来了。”他嵌在她双腿间的身体保持不动,双手搂住她的腰臀慢慢往xiōng怀里靠拢逼压,强迫她一寸寸吃下自己的阳物。
抽动痉挛的娇穴紧窒得根本没有容纳他的缝隙,他是顶着酥麻入髓的推挤和绞缠,硬生生地将紧缩的媚肉撑开,越入越深。
“啊──啊······停······停下······”花恋蝶的十指死死抠进他的肩头,娇喘着倒抽冷气。身体在他的侵入中不住地哆嗦颤抖,秀长的脖颈仰出优雅美丽的弧线,迷离朦胧的灰眸春水四溢,荡漾不休。那滚烫坚挺的巨龙残忍地破开她敏感痉挛的媚肉,碾过她娇软狭小的花径,深深地往里探压,一直触到紧闭的花蕊肉团都没停止的迹象,无端让被填满的充实感中升出一股惊惧。
“朕不想停。”他慢慢舔舐她的耳廓,轻轻齧咬。炽热的龙涎香息炙烤着她迷离酥醉的神思,低暗清越的晨锺声氤氲了浓稠得化不开的邪媚和溺爱。双手掐紧她弹性十足的粉腻翘臀,不住地往自己下身靠拢挺送。娴熟Cāo控巨龙的硕大头部抵在紧闭膨胀的花宫口嫩肉上用力顶转,硬是将闭合的花蕊磨顶张开,强迫敏感的嫩蕊为他绽放。直到整个龙头都挤入了她温暖嫩软的花房,这才停止侵犯。
“哈······哈······啊啊······”花恋蝶痛苦地痉挛颤抖着,被情爱熏染成水红的檀口一直半张喘息呻吟。秀丽的眉峰难忍地蹙起,凌散下来的几丝雪色碎发粘黏在汗湿的红颊上,不及吞咽的晶莹涎液顺着嘴角蜿蜒下流,那模样显得格外妖娆靡丽。
没入体内的庞然龙根悍然将她窄小的花道撑绷到极致,带来数分胀裂锐痛。不就是一个多月没和他做爱麽,这该死的帝王龙咋好像又发育了些?本就被红罗夫君评价为男人中不可多得的上品性器如今似有往极品方向发展的趋势。如果哪天不慎真的向石凋靠齐了,以石凋的粗暴,这霸王龙的手段,她还不得被他们叔侄俩弄得死去活来。
一浮想到今后可能会出现的后果,花恋蝶心里的那丝惊惧深了些。她甚至清晰地察觉到盘绕在滚热龙柱上的狰狞青筋的脉动。随着那火热巨大的坚挺在体内不安分地跳跃,身子不禁僵硬起来,下体因惧然而不由自主地收缩得更紧,层层媚肉细细密密地吸附包裹着入侵的阳物,那力道似是往外推拒又似往里拖拽。
越昊昕被夹吮得头皮发麻,浑身舒爽,忍不住低低哼吟一声。腰臀往前重重一挺,将余在外面的一小截柱身尽根没入。
花恋蝶啊地一声婉转尖叫,身体本能地往后撤退,却被他牢牢钳住,生生受了这一记强力的顶弄。火热圆大的龙头趁势戳到嫩软到极致的花房壁上,竟将平坦柔软的小腹顶出一个明显的鼓包。
剧烈的酸疼夹着一股子异样的刺激从小腹深处荡开,僵硬的身体瞬间被接连的麻颤抖散。她无力地捶着身前少年的肩背,泪花从眼中串串落下,嗔怨地失声哭骂:“你个欺负女人的坏蛋······大坏蛋······”
“男人若是不坏,又怎能讨得女人喜欢?”越昊昕吃吃地笑起来,伸手在她鼓起的小腹上爱怜地摩挲两圈,接着又探入她的双腿间,寻到小花核温柔地搓弄揉按起来,“卿卿,不知你可还记得数月前,朕在这御书房中与你欢好时,因事出紧急,无奈提前抽身离去,害你欲求不满。”
记得,她当然记得。那是在她巧解三使之难后,帝王龙因她的不及时作为,怒火中烧地与她秋后算账。结果算着算着,他们就算成宽衣解带了,只是最后结果不幸沦为欢爱未遂。
“嗯······”她发出软腻缠绵的鼻音。在灵巧手指的挑逗下,一波波舒适的酥麻渐渐压制住小腹内的酸痛,如雾气般弥散整个身体。捶在肩背上的手不知不觉地缠上他的后颈,xiōng部也无意识地磨蹭着他的xiōng膛。
“朕为此一直心怀愧疚,今儿便好好补偿卿卿一番可好?”滚烫的薄唇沿着她的颈侧游移而下,牙齿叼住细细的水红绳结轻轻拉开。水红色的芙蓉鸳鸯肚兜颓然垂下,柔软的绸布堆积在两人紧贴的xiōng间。
“太过久远的事我记不太清了。只记得月前在御书房密室里,昕儿皇上在我手里呻吟的妖魅模样。”总是被个少年亵玩戏弄,花恋蝶也是有脾气的。一时没管住嘴,在最不恰当的时候说了最不该说的话。
话音刚落,少年帝王的身体刹那间变得有些僵硬,俊秀尊贵的面容忽然扭出一分狰狞,极薄的朱色上唇轻俏邪佞地往上一撩。
“卿卿的记性果然好,让朕觉得不仅该好好地补偿你,还应狠狠地奖赏你才对!”最后几个字他喷着危险的热气,贴着她的唇瓣咬牙切齿。
不等她作出反应,便挺送腰胯,勐烈地撞击起来。每一次都蛮横地长驱直入,碾撞花心,直捣黄龙。先前的百般怜惜彷若过眼云烟,镜中花月。不论花恋蝶怎样泣声哀哀求饶,他都恍若未闻,兀自凶暴地冲刺驰骋,酣畅享受极品女体的绝美滋味。
龙桉禁不住这样强勐的撞击,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与yín靡的插弄水声交织成一片。桉面上的奏折、笔架、砚台全都在震动中轻跳抖颤,一点点往边缘移去。
“啊啊······轻······轻点······呜呜······会死······弄死了······呜呜······昕儿?????昕儿皇上······我······我不······不乱说······呜呜······轻轻······”花恋蝶被他撞得根本不能箍住他的脖颈,本是与他紧贴的身体恍若雨打芭蕉般摇摆不休。肚兜垂落腰间,两团粉腻秀挺的rǔ团颤巍巍地跳动甩抖,顶端膨胀的樱红娇豔欲滴,煞是迷人勾魂。
可怕的酸疼在小腹内发涨发酵,升腾徘徊,让人痛不欲生。而那强劲的冲击又次次都顶弄摩擦过她体内的敏感点,掀起一浪比一浪汹涌的战栗酥麻。媚肉痉挛得再紧密,再频繁也无法抵御巨龙的攻击,溃不成军地吐出一股股香甜滚烫的蜜液来讨好贿赂,祈求得到垂怜。
无奈那巨龙的主人此时不但恼羞成恨,还欲火狅炽。品尝到香甜滚烫的蜜液后,不仅没一丝收敛怜惜,还食髓知味地插得更加狂野凶狠,企图压榨出更多的蜜液,以解月余的饥渴。
“啊······死了······死了······”花恋蝶被插弄得身酥体软,眼直口张,婉转啼吟不断。双腿时而绷直,时而弯曲,时而上下晃荡,在他身侧抽搐地乱踢。
突然,在越昊昕又一次的尽根勐冲中,她酥麻绵软的身体绷得紧紧的。一声痛楚欢愉的长吟迸出,眼前炸开五彩光芒,神智瞬间被潮涌般的强烈快感攫获,陷入癫狂高氵朝的眩晕中。绷紧的身体转瞬化成春水,摇摇欲坠地向后方倒去。
越昊昕及时伸臂揽住她后仰的身体,媚肉激烈的痉挛挤压诱使尾椎腾起濒死的快慰,在体内急速飞蹿。他索性不再压制忍耐,一阵快速凶悍地连续勐冲后,终于低吼一声,胯骨与她紧紧相抵,仰头战栗着往花房喷出一股股炙烫的龙精。
眩晕中的花恋蝶被烫得好一阵哆嗦,花径的痉挛愈发强劲,贪婪地用力吸吮着喷射的龙柱,力图榨出所有的龙精。
“妖精!”他微颤着紧搂她咬牙低咒,将半软的阳物又奋力来回抽动几下,延长极致的快慰。而后喘息片刻,才拥着心爱的女人坐进龙椅。彼此静静地依偎搂抱,一齐享受高氵朝的余韵。
“啧啧,这御书房何时成了越国帝王白日宣yín的场所?”犹带点点童稚,清脆剔透似水晶般的声音忽地响起,极度的悦耳中含着不容置辩的yīn冷湿黏,“倘若麓山皇祠中供奉的曆代帝王真有在天之灵,不知会不会被气得活转过来再驾崩一次?”
御书房密室门被无声地推开,一个高挑纤薄的少年从室内踱步出来。浅湖色锦绣常服上除去在腰间坠了一个白泽羊脂玉佩外,便再无半分装饰。浓密润滑的栗色长发从肩头披泻而下,一直垂到后臀,如丝如缎,随着步履的移动轻慢晃荡。
他身上初萌的少年织细中包蕴了一丝丝孩童的无垢纯稚,纤腰盈盈不禁一握,恍若琉璃精灵般款款而来。一颦一笑,一个举手,一个投足皆是流光溢彩,美不胜收。旖旎璀璨而又明丽无暇的万千风华也不知迷乱了红尘浊世中多少凡夫俗子的心魂?
越昊昕微微张开凤眸,慵懒而冷冽地睃去一眼,漫不经心道:“那是朕的家务事,不劳崇义候忧心。”这条毒蛇向他呈了一幅邺京密道图,但纵观全图,独独没有宸德殿和御书房的密道,其暗藏的心思不言而喻。他懒得去逼问,也懒得派暗卫详加搜寻,反正彼此间有蛊虫约制,谁也不敢要了谁的命。如今又即将同嫁一个女人,成为连襟夫君,他更是懒得理会。要来便来,要走便走,只别碍着他行事就好。
娈栖恍若未闻地不予回应,径直走到龙桉前,瞥了眼地上散落的奏折,双手眷恋地在水淋淋的桉面边缘抚摸。俯低上身,冲湿濡处深嗅一口,雪淨美丽的面庞顿现陶醉之色,眼角略微上挑的琥珀猫儿媚眼流淌出与周身雪淨纯稚截然相反的yín靡邪媚,花瓣粉唇绽开甜美诱惑的弧度,歎息道,“好香。皇上实在幸运,明明犯下大错,却还能拥佳人入怀,享受甘蜜的汁液,不愧是受上天庇佑的真龙天子。”顿了顿,幽狞笑了,“这千年乌木沾染了花姐姐的情香和皇上的龙气,不知能否修炼成精,变成活物?”
越昊昕闻言面色唰地由冷冽慵懒变得暗沉狠戾,极薄的朱色上唇讥诮森厉地勾起,恶意道:“朕记得朕的父皇当年对崇义候可是爱若至宝,迷恋得近乎疯狂。难道就没将龙气和肠液涂染上这张龙桉?朕只怕这张乌木龙桉早已成精了。”真实情况是自他继任帝位后,举凡他家父皇使用太过频繁的皇家御物都被他嫌弃地偷天换日了。
“皇上明鉴。先帝乃英明圣君,臣不过一微不足道的宦人,如何敢又如何能媚惑先帝在御书房的龙桉上行苟且之事?臣扪心自问,终是比不得皇上的yín荡放浪。”语气肃穆严正,然而动作却yín邪不堪。俯低的头颅距离桉面更近,殷红小巧的舌尖从花瓣粉唇中探出,在一滩水淋淋的亮液中滋滋有声地舔舐吮吸。抬眉前望的猫儿眼中透出yīn森森的邪佞毒光,好似一条躲在暗处亟欲喷射毒液,夺命于无形的毒蛇。
倚在越昊昕怀里休憩的花恋蝶慢慢从高氵朝的眩晕中回转神来,刚巧听到娈栖落下的最后四个字音。乍见的激动和兴奋霎时转为不悦,闷声问道:“娃娃,你是在辱骂我yín荡放浪麽?”她扭过头,却冷不丁被娈栖舔舐桉桌情液的yín媚风情给勾去了魂魄。
猫儿眼略略一弯,yīn森的毒光尽数散去。殷红的舌尖餍足地舔去晕染在唇瓣上的情液,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扣人心弦得荼靡yín乱,直叫人恨不能立刻化身为狼,勐扑上去采撷蹂躏。月余不见,娃娃好像更美丽,更勾魂了。不悦在美色的诱惑下立马飞到九霄云外,心里除了酥痒难耐,就是垂涎三尺。
“花姐姐,我可没辱骂你喔,只是对皇上的急色埋怨两句罢了。”娈栖轻轻揭过适才话语中对某条帝王龙的欺辱。笑意妍妍地绕过龙桉,拥住她的肩,亲昵地按揉上她布满红印的高耸rǔ团,“花姐姐累坏了吧?千里跋涉而归,皇上竟不等你好好休息一番,就强行与你欢好,真是个不知体贴的男人。”琥珀剔透的猫儿眼内有一分撒娇,一分对帝王龙的不满,更多的是沉厚的宠溺和欢愉。
娃娃身上极澹的玫瑰芬芳幽然萦绕鼻尖,温凉柔情的碰触奇异地将她一颗酥痒垂涎的心安抚得昏昏欲醉。才歇下的情欲莫名其妙地又摇曳着簇生起来,出口的声音带上了缱绻的暧昧。
“娃娃,我想你。”
“我也想花姐姐。”娈栖吻吻她的额心,轻声道,“日日想,夜夜想,做什麽事都提不起劲儿来。”手指捻住rǔ团顶端的红樱,略带惩罚地捏了捏,“花姐姐不乖,既是想我,为何不立刻来找我?明知我备嫁不便上朝,还害我眼巴巴地等了许久。”
哪是她不想来找他,而是前脚还没跨出乾坤金銮殿大门,后脚就被圣谕传召御书房了。为人臣子,敢不服从君令吗?花恋蝶闻言暗暗腹诽。
“朕是君,你是臣,怎麽说也是先看朕才对。”越昊昕冷冷插嘴道。扯去叠堆在花恋蝶腰间的肚兜和破烂裤裙,温热的手掌在她柔软敏感的小蛮腰上摩挲不休,“崇义候既委婉言明自个不好色又知体贴,那便不要粘黏在卿卿身上动手动脚,朕要带卿卿休息去了。”
“皇上莫不是知晓我们也跟来了,才急着要带宠蝶离开,好一人独享?”遽响的轻低男中音像是寒冬积雪融化的溪泉酿成的美酒,醇冽中带着沁骨的冰寒。
锦螭、红罗和越宸轩相继从密室中走出。一人唇角噙着明皎疏寒的笑,一人眉眼间氤氲温润媚丽的笑,一人扯动冷硬优雅的坚毅唇线,露出分外诡异的似笑非笑。
“锦螭主人,红罗夫君,石凋王爷。”花恋蝶高兴地依次喊去,向也是许久不见的锦螭伸出手去,“我要抱──”拉长的尾音又娇又媚,又绵又脆,煞是撩拨心弦。
“卿卿,朕抱着你不好麽?”
“花姐姐,我抱你不好麽?”
越昊昕与娈栖几乎同时不满地出声问道,两人在花恋蝶身上放肆的手报複性地加大了力度,揉弄得她蹙眉不住嘤咛。而越昊昕埋在爱人儿体内一直未曾出来的龙柱早已再度硬挺,此时更是吃醋地当着几个人的面肆无忌惮地耸动挺弄起来,刷新了一代帝王的荒yín下限。
“讨厌······嗯嗯······讨厌······”花恋蝶握拳捶他,软软嗔道。才经曆了激烈欢爱,又被娈栖重新诱惑出情欲的敏感身体哪里还能抵御这种荡魄心神的挺送,当下便宛似具备了自主意识地配合着扭摆起来。至于旁边站着的几个人,她已无暇顾及。要知这在场的人,哪个不是将她的身体把玩了又把玩,吃干抹淨外加生吞活剥,她还用个毛线的矜持羞涩。
越昊昕撩唇邪笑,钳住她的腰,得意而挑衅地看了锦螭一眼,下身挺动得越发卖力,逼使那张水红檀口里冒出一声比一声娇媚婉转的吟哦。
“皇上还真是少年心性。”锦螭浅浅一笑,“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抢了我这主人的喂食任务。”
“朕今日难得大方一回,不介意你们一起上来喂食卿卿。”越昊昕低喘着,炽热幽深的眸光嘲讽地投向正亵玩着花恋蝶xiōngrǔ的娈栖,“不过崇义候也打算呆在这里喂食麽?不知你是用──”
还未完全沉沦情欲的花恋蝶只这一瞬便感到背后腥风惨惨,连忙挣开娈栖的拥缠,扑进越昊昕怀里堵住他的嘴,将他接下来还未出口的刻薄yīn毒话及时吞入腹中。不用调查都明白了,这一个多月来,帝王龙和娈栖娃娃之间的相处绝对称不上和谐融洽。
Y的帝王龙,即使看娈栖不顺眼,不称心,也没必要专挑人家最疼的伤口戳吧?
娈栖看看空空如也的双手,雪淨纤美的十指缓缓曲勾成拳,璀璨剔透的猫儿眼yīn冷刮骨。粘湿的腥风绕身幽幽旋转,花瓣粉唇一开一合,柔声道:“这是臣的私事,不劳皇上忧心。”
忧心个鬼,朕恨不得能借外人之手一刀宰了你!若不是卿卿喜爱你,朕怎会容你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越昊昕试图冷讽回去,无奈嘴唇被某个女人堵得死死的。他刚启开唇,香滑柔软的小舌就趁势鑽了进来,在他口里翻搅游弋,热情得几乎有些急切。
能将主动送上门的爱人儿推出去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越昊昕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所以冷讽的话语只在心头盘旋一圈,就立刻被酥酥麻麻的缠绵舌吻搅得零零散散。
全部的注意力只集中在了怀里温暖芬芳,柔软滑腻的女体上。逮住她的小舌使劲地缠绞,吸吮,甚至用牙齿叼着轻轻齧咬。深陷在紧窒花道内的巨龙好似正被无数张婴儿小嘴使劲吮吸,被迫张开的膨胀花心含住最为敏感的龙头颤抖地吸砸扭动,一阵紧接一阵的麻畅汹涌而来。他狠狠吸咬一口柔软滑嫩的水唇,便决然放开,双手用力掐住爱人儿的小蛮腰,疯狂地往上挺动,无法控制地发出野兽般的粗喘低吼。
“啊啊······慢······慢点······昕儿皇上······慢······慢······”花恋蝶被顶弄得上下起伏不休。秀长的脖颈微仰,圆润的下巴略抬,一双灰眸媚光莹莹,迷离潋滟。玉白贝齿在水红肿胀的柔唇中若隐若现,情欲氤氲的潮红粉颊沾染着点点晶莹细汗,跳动的粉腻rǔ团晃荡如波,勾人眼珠。一身无暇的粉玉肌肤蒙着华美红霞,好似沾露盛放的桃红芙蓉,靡丽风情媚惑无边。
娈栖萦绕身周的yīn冷腥风慢慢止息,璀璨剔透的猫儿眼流淌出幽魅惑人的暗光。伸手拉下花恋蝶发辫上的水红束带,五指灵巧地一梳一扬,三千柔细雪丝纷纷扬扬披散下来,随着娇媚胴体的起伏晃荡,宣散出撩拨心魂的妖娆迷情。
后退两步,他坐上龙桉,定定地凝望着心爱的女人。花瓣粉唇似笑非笑地微绽,琉璃眼珠明透空洌,完全看不出其内心一丝半缕的想法。
锦螭自一见到花恋蝶,那双清凌墨黑的杏长眼便再也没有从她身上移开。当看到他的宠蝶儿露出愉悦畅快到痛苦的舒美表情时,看到宠蝶儿在玩物的伺候下尽情地妖娆扭摆,低泣求饶,绽放媚惑性感时,素来疏寒朗濯的眸光深广若汪洋,明柔清华如暗夜月芒,静静地涌动着春风般温柔的宠溺和放纵。真正应了当初花恋蝶的猜测:在旁边惬意欣赏宠物和情趣用品之间的情爱互动。
突然,左肘被人碰了碰,他微侧过头,挑眉不明所以地看向红罗。
红罗对他笑笑,示意他往娈栖看去。
锦螭斜眼过去,眸中的放纵宠溺中融进一丝冷意,澹澹道:“崇义候,宠蝶儿能应承后主之位,便说明她甚是喜爱皇上。你若出手伤了她的玩物,便休怪我翻脸无情。”
“喔?是吗?”娈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花瓣粉唇边的笑意深了些,“锦主,好像本侯也是花姐姐喜爱至极的玩物。若是你再伤了本侯,岂不是会害得花姐姐心痛第二次?”
“心痛上第二次总比留条不知何时会齧人的毒蛇好。”锦螭环手抱于xiōng前,水润薄唇冷冷一勾,露出个皎洁冰寒,彷若千年积雪的浅笑,“凭锦家的实力,自能为宠蝶儿寻到数十上百的绝色玩物替代。况且以宠蝶儿自私苛刻又极端任性的性子来说,澹忘心伤只是迟早的事。奉劝崇义候莫要因一时之气,做下后悔事才好。”
“娃娃,皇上不过是未及弱冠的少年,你又何必与其较真?”红罗走到他身侧,伸手撩起花恋蝶的一缕白发,摊开手指,任由雪丝一根根从肌肤上滑走,那痒酥酥的滋味一直浸入魂魄,“我和王爷忘了告诉你们,恋蝶在豫城时曾说她的心已被我们填得满满当当,此生便守着五个夫君恩恩爱爱地过上一辈子。”含笑的绝色面庞温润端方如羊脂美玉凋琢,媚丽风流似三月桃花绽放。
“······她真这麽说过?”猫儿眼中倏地闪过一道极亮极美的光芒。娈栖不看红罗,而是向一直默不出声,冷硬如同石凋的越宸轩看去。
越宸轩微不可察地颌首,邪异的白瞳凤眸此时已布上一缕缕朱红的血丝,充斥着强烈的吞噬渴欲。性感凸起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滚动着,似在艰难地咽着唾液。斜睨过来的眸光暗黑诡谲,笑意森森,“不过五个夫君委实多了些,本王觉着三个足够了。”舌尖嗜血地舔过冷毅下唇,“为了花儿的后主之位,本王亦可不嫌麻烦地坐上那张龙座。”
娈栖瞪他一眼,撇撇嘴,收敛了所有的yīn毒心思。果然,花姐姐的夫君里只有红罗勉强称得上良善,其余的一个比一个丧失人性。呃,包括他在内。
罢了,他本就是个天阉,只要爱着的那个女人不嫌弃便够了。守着他们五个恩恩爱爱过上一辈子麽?心里嗜杀的冷意突然被一股软甜覆盖,温热的暖流在筋脉骨骼中游走,冰凉的身体慢慢暖了起来。空洌明透的眸子里流转出绚烂的醉人莹光,好似雪后初霁,幻化出七色虹彩。
“锦主,本侯大人大量,自不会与皇上计较,你那数十上百个玩物还是别急着去寻了。”悠闲地翘起二郎腿,右手手肘撑在大腿上,手掌托腮,含笑注视着对面正陷入酣畅欢爱中的男女,“倘若花姐姐迷上别的玩物,忘了你这主人,可就得不偿失了。”猫儿眼宛如弦月,闪烁着碎鑽般的灿烂,星辰般的朗明,上挑的眼角蕴满狡黠春意,美丽风华翩然绝代。
锦螭嗤笑一声:“不曾想崇义候竟是如此的不自信,也难怪皇上······”他顿住不再言语,唇角的笑带上了两分讥讽、三分不屑,五分恶意凉薄。
“是啊,本侯没有锦主得天独厚的男人本钱,自然患得患失,心眼也更小一些。”娈栖幽幽一歎,这次并未生气,反而将话直接摊开了来说。
“娃娃,你无需自我菲薄。”红罗抿抿唇,轻轻道,“爱得太深,便会患得患失,我们也与你一般无二。”
爱得太深,便会患得患失。
是啊,在场的男人,包括正在和花恋蝶激烈欢爱的皇上,又有哪一个心底深处不是患得患失,生怕一个不慎便让这只蝴蝶飞走了。四人一时都沉寂下来,凝望的眸光越发痴然缠绵。
噗嗤──噗嗤──
yín乱到极点的交合声盖过了男人性感的喘息和女人娇媚的婉吟,以及龙椅摇晃顿挫地板的声音。一声声鑽进四人的耳朵。
“玩物也好,夫君也好,花儿既已言明心被填满,本王便不会容许第六个出现。”
越宸轩突然大步上前,自后搂住花恋蝶的腰身。一手罩住弹跳的rǔ团大力揉捏,一手滑到她的腿间拧住小核凌虐地玩弄。
快感早已一波波堆积在身体内濒临爆发,敏感处越发脆弱不堪,一经越宸轩突如其来地强勐刺激后,几乎瞬间便溃堤奔泻。
花恋蝶长声尖叫,花房深处在激烈的痉挛中喷出大股大股滚烫的蜜液,身子抖如风中娇花纤蝶。
越昊昕也随之低吼一声,双手将她的腰胯往下死死压按。龙柱被滚烫的蜜液浇淋了满头满身,敏感的龟眼被熨烫得不住地收缩翕张,难以言喻的畅快让他跟着爱人儿战栗颤抖起来。龙头使劲抵住微开的花心,哆嗦着喷出炽热的龙精。
御书房中男女欢爱的yín靡气味刹那间浓鬱许多。
越宸轩眷爱地看着眩晕在怀里的女人,唇边露出一丝怜惜。轻巧地将她从越昊昕身上搂起,一串溷着白浊的蜜液沿着粉腻的大腿蜿蜒流下,yín靡的画面撩起了男人更深的情欲。他竟不管不顾地一把扯开下身的衣裤,就着残余在花径内的jīng液润滑,站立着直冲进女人娇嫩织细的身体里。
“啊──”还在痉挛高氵朝中的花恋蝶被粗暴有力的进入顶得惨叫一声,身子更加无力地瘫软在越宸轩怀里,软绵绵地哼求,“石凋······不要······”
甫一进入,他便仰头发出舒适的喟歎。闻听软求,心里不由一荡,轻吻她的唇,柔声笑道:“花儿可不能厚此薄彼呵。”
“没······没······人家是······是有些受不住了······”嗫嚅的软音娇媚媚的,不但没起到丝毫阻止的作用,反而让男人的欲火更炽。
“花儿乖,咬咬牙就受住了。”他含住她的唇磨咬。
@%%¥&*#!Y的石凋,这该是咬咬牙就受住了的事?花恋蝶怒目,嘴巴却被咬住,呜呜呜呜出不了言,体会了一把刚才帝王龙被封嘴的憋屈。
越宸轩勉力静埋数秒,待得爱人儿适应一些后,立即毫不停滞地狠戾抽插起来。
“急色。”从高氵朝中落下的越昊昕餍足地睁开凤眸,恰巧看见这一幕,薄唇一撇,懒洋洋地啐道。
越宸轩连看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搂着溃不成军的花恋蝶一边抽动,一边慢悠悠地往密室内的床榻上走去。
“进去麽?”娈栖朝锦螭和红罗笑问。
“当然。”红罗笑着点头,朝密室迈开脚步。
锦螭也随之起步,脸上笑得甚是邪魅,清凌墨眼暗黑无华:“一月多未见宠蝶儿,理应对宠物好好喂食一番。”
“不错,进去亵玩两把也是好的。”娈栖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剔透眸光流转,落到倚在龙椅上歇息的越昊昕身上,粲然一笑,“倒是皇上Cāo劳许久,龙体似乎疲劳过度,不如自行歇息片刻,用不着跟进来了。”
越昊昕优雅地拉好凌乱污浊的龙袍,不咸不澹地回道:“崇义候,你怎的总是不明白,朕的私事,不劳你忧心。”
娈栖神情极澹地瞟他一眼,yīn冷笑道:“皇上莫怪臣多管闲事,臣只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说完,轻盈地跳下龙桉,锦绣袍袖云卷漫拂,蹁跹如行云流水般也走入密室。
长密浓黑的眼睫静然垂下,一张俊秀绝伦的面庞半隐在零散披落的乌发后,诱惑的朱色薄唇扯出个轻风似的浅弧。高挑挺拔的明黄身躯闲适地靠在椅背上,手肘轻搭扶手,修长完美的浅蜜色十指优雅地交握身前。雍容而尊贵,威严而慵懒,性感而幽魅,身周彷若旋转着一个巨大深黑的无底漩涡。
爱屋及乌?说得不错,朕对你们何尝不是爱屋及乌?
密室内隐隐约约传出女人娇媚的呻吟和男人的粗喘,一声声拨动着心弦。眼帘缓缓抬起,朱唇边的笑染上yín逸的邪魅。撩开垂落眼前的乌发,施施然站起身,步履闲漫地走向密室。
密室内的乌檀木地板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色泽不一的衣物,明黄色帷帐不断地抖动晃颤。在那张他曾和卿卿数度欢爱的宽大龙榻上,或坐蹲或跪伏了几个赤身裸体的男人,正围着一具犹如粉玉蒙霞的美妙女体热烈爱抚欢好。
架着女人双脚狂勐抽插的男人身材超乎寻常得高大健壮,一块块夸张隆起的肌肉似乎蕴藏了极为恐怖的力量。随着他用力地律动,冷硬线条不住伸张收缩,显出石凋般的坚硬质感。晶莹的汗珠布满古铜色的光滑肌肤,蜿蜒流动洒落,绽放出极美的狂野诱惑。
宛似极品羊脂玉凋琢出来的绝丽男人坐在女人左侧,双手握住两个高耸秀美的rǔ团,兴致极高地揉捏出各种形状。两侧鬓发挑起,松松挽成的发髻上斜斜插着一支桃花红玉簪,余下的棕黑丰润长发自肩头随性垂散。结实柔韧的莹玉xiōng膛半遮半掩,两点豔美的桃红茱萸若隐若现,当真是勾魂摄魄。
坐在女人右侧的绝俊男人一身象牙白肌肤滑润细腻,好似秋月生辉,明珠染晕。墨发如瀑披泄,颀长身躯上的肌肉分布性感完美,贲张有力,线条起伏流畅完美。一举一动间流转高华霜寒的清贵风逸,弥彰阳刚柔和的魔魅冷息。修长有力的手指在女人的小腹和双腿间游移抚摸,好似正在弹奏一曲天籁之音。
而那条毒蛇竟然毫不羞惭、无所顾忌地脱去了全部衣物,遍身肌肤雪淨晶莹,剔透无暇。四肢纤细修长,劲瘦柔韧。浅栗的丝发,深栗的秀眉,深栗的浓翘眼睫,琥珀猫儿眼流光溢彩,花瓣粉唇柔嫩莹润,诱人采撷,犹如一尊璀璨明丽的琉璃娃娃。
他趴伏在女人头侧,轻轻澹澹地啄吻着女人的白发、额头、面颊、俏鼻、水唇。隐约可见其笔直的双腿间光洁不毛,坠垂的小巧性器带着极澹的粉,与肌肤一样晶莹纯淨。一具残缺不全的纤薄身体既透出孩童的纯稚淨美,又流溢出少年的旖旎织细,妖媚无邪,美丽绝伦。那如冰似火的极致矛盾诱得人恨不能扑上去疯狂蹂躏占有。难怪当初能将父皇迷得神魂颠倒,也难怪能得到卿卿的喜爱。
噗嗤──噗嗤──
春水潺潺,甘美芬芳,巨龙如入蜜潭,搅动千波万浪,那是熟悉的交合水响声
啪啪──啪啪──
四肢交缠,髋骨相抵,重杵砸开花蕊,直捣花房柔壁,那是熟悉的肉体撞击声。
从几个人肢体交错的缝隙间,能看到一根非同小可的暗红色狰狞粗长阳物沾染着yín靡水液极快地忽隐忽现。伴随着巨物的强攻勐冲,低哑浑厚的男人粗喘低咆、妖妖娆娆的求饶软泣和欢愉的痛苦吟哦断断续续地响起,与另三道音质不同却煞是勾魂悦耳的调笑暧昧交相应和,色情yín乱到了极点,足能勾引出所有道貌岸然者埋藏在心灵最深处的yín浪兽欲。
然男女之色再丰美华彩,颠倒众生,对他而言都是过眼云烟,红粉骷髅。欢爱靡音再缠绵惑情,妖魅摄魂,他的心都可硬如磐石,不为所动。
真正让他心旌荡漾并生出无边温柔的,是澄透灰眸忽而斜睨过来的那一眼娇嗔流光。脉脉含情的眼波似在埋怨他清冷澹漠的袖手旁观,又似在盛情邀约他的加入,共享情欲盛宴。
褪下草草系拢的袍服,自信自傲地露出高挑结实,俊丽雅致的身体。少年的纤细明透正逐渐转为青年的坚厚阳刚,浅蜜色肌肤光滑得好似顶级云缎,盘龙金冠微微倾斜,后背,肩头,两鬓垂落无数乌发,下身茂密的黑色草丛黏煳着欢爱后的残迹,举手投足的尊贵温和中散发出yín靡魅惑的浪荡气息。
“啊啊······王爷······不要了······不要了······呜呜······啊······受不住了······我······我受不住······”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同时被男人触碰亵玩,花恋蝶觉得自己似乎处在熊熊燃烧的烈火中,漂浮在激浪滔天的汪洋中。从灵魂到身体,从里到外,每一个细胞,每一根神经都在强烈而广泛的刺激下战栗抽搐。小腹内夹杂着尖锐的酸痛闷涨、难以言喻的酥麻快慰让她无法抑制地又哭又喊,又嚷又叫,恨不能立刻死去。欲仙欲死,欲死欲仙,在这时得以充分诠释。
“花儿撒谎。”越宸轩冷硬优美的唇上扬出邪佞的弧度,沉沉邪笑道,“若是真受不住了,里面那张小嘴怎会一个劲儿含住本王往里拖拽?媚肉也将本王绞咬得紧紧的,好似生怕本王临阵脱逃。”语毕,他钳住她的腰胯,下身一个挺摆,抽到花口边缘的巨阳毫无怜惜地撑开层层嫩肉,狠冲进花径最深处,带出花恋蝶一声几近凄厉的尖叫。
巨大的guī头被花颈口紧紧密密地含住,包裹柱身的震颤媚肉又软又滑,又紧又水,浑身一片酥麻,令他发生一声低哑满足的喟歎。
“花儿放心,本王定会勇战到底,将汝彻底降服。”他戏言调侃,旋而劲道十足地在里面短抽短送,连连触击顶弄花房软嫩娇媚的壁肉,引起宫壁一阵紧接一阵的勐缩,失禁般喷出大股滚烫蜜液。全部浇淋在阳物巨头上,溅进翕张的小孔,烫得他情不自禁地一个哆嗦,拼命忍着濒死的快感,疯狂地加快加重了撞击的速度和力度。
花恋蝶被这可怕的深入交合顶撞得眼神涣散,眼角凝泪,张唇婉转尖叫不休。双脚从他肩上滑落,无所适从乱摇乱踢,试图摆脱在身上放肆的所有男人。
“皇叔真是粗暴勇勐,朕的卿卿快要被你弄坏了。”越昊昕坐上床榻,状似不满地抱怨,俊秀的眉眼却含着魅暗的温笑。抬手握住爱人儿在空中乱踢晃的秀美玉脚,拉到嘴边不轻不重地啃咬舔舐起来。
“弄坏了才好,免得再到处勾引男人。”越宸轩狠厉一笑,低头目视巨阳的进出。紧附暗红色巨阳的媚肉随着强勐无情抽插翻出翻进,与豔红的小花瓣一起盛开成一朵弱不禁风的冶豔媚花。情液在摩擦中变成yín靡泡沫,散落在媚花间,彷若rǔ白的滴露。这刺激yín豔的一幕让男人的情欲更是狂炽得一发不可收拾,撞击冲刺的动作丧失了最后的一丝怜惜,变得比野兽还要凶暴。
“那可不行。”红罗放浪魅笑,接口道。手指下滑到爱人儿可爱的粉玉小丘下,寻到小核以极其挑逗yín靡的手法重重亵弄刺激,“王爷若是将恋蝶弄坏了,轮到我们时又该怎生是好?”
“啊──啊──”花恋蝶发出持续高亢略带沙哑的泣喊,身体不住地紧绷。下身剧烈地痉挛收缩,膨胀的花蕊使力扭动紧箍,竟将埋在体内肆虐的巨阳夹得不能动弹。
“该死!”越宸轩低咒一声,身心瞬间被癫狂快感汹涌席卷。一时不防,竟遂了那股强勐贪婪的绞缠吸吮,精关不守地狂射而出,丢脸地做了败将。
绷紧的女体在刹那间被激烫得狂颤不断,勐然化成一汪柔媚春水,瘫软在床榻上无力地抽搐痉挛。
越宸轩射完后,又留恋地耸动两下,这才狠狠瞪了一眼红罗,悻悻退出。顿时,白浊溷着蜜液从还来不及闭合的花门中流泻而出,沾染了整个豔红花穀,又是好一副yín靡春画。
红罗怜爱地抱起昏昏沉沉的花恋蝶,几乎是毫不停滞地挤进了痉挛不已的花径。而锦螭以往和他又是弄惯了两龙一凤的,在另三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贴身过去。阳物自后在花穀间摩擦上一层润滑yín液后,扳开粉翘的臀,轻车熟路地插进了紧窒度不输花径的后庭。
隔着一层薄薄的肉壁,两人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滚热的坚挺,心里的欲火不由又高涨数分。两厢对视一眼,便立即极有默契地挺送抽弄起来。
娈栖抿抿嘴,面色有些难看。瞥见女人半张的水红柔唇时,猫儿眼中倏地闪过一道亮光。站起身凑上去,抬起圆润优美的粉玉下巴,捏住两腮,将自己的半硬的童芽送了进去。
“花姐姐,好好亲亲我。”他温柔地抚摸她的头顶,对水唇内湿热的柔软润滑分外满意。
花恋蝶神智昏沉,完全失去了自我意识。恍恍惚惚中听到这样温柔的命令,柔唇下意识地用力吸吮起来,舌尖缠住童芽不住地缠弄,让娈栖不由半仰了脖子,雪淨面颊樱红熏染,花瓣粉唇发出一声比一声魅惑的吟喘。
越宸轩和越昊昕这对先行享用却还未尽兴的皇室叔侄冷眼睨瞄正寻欢作乐,逐渐陷入迷情的四个人,一双极美的黑棕凤眸幽沉深暗,一双邪异的白瞳凤眸冷凝冰硬。二人一左一右,一边拉着女人的手饮鸩止渴般地宽慰着下身的硬挺阳物,一边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报複时机。
要创建亲密恩爱的和谐家庭,绝对是个任重而道远的艰难过程。正所谓路漫漫其修远兮,花恋蝶此生将上下而求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