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5
作品:《奇遇记》 21
元鸷看着她讪讪道:“齐太仆醒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生孩子呢,我在里面疼得要死要活都没昏过去,你在外面跟着起什么哄”,齐奇不好意思的笑道:“最近这段时间太紧张了”她走到床边坐下,笑问:“叔叔好些了吗”,“嗯……给我捶捶肩膀吧……这两天珍儿抱多了” 齐奇赶紧坐到他身后,帮元鸷按摩。“叔叔……”,“嗯……”,“嘿嘿,叔叔能不能……告诉我……孩子是从哪生出来的啊”,齐奇好奇的问道。元鸷转过身,照着她的头就是一巴掌:“你不先问问老子是怎么挺过来的,女人家老打听这个干嘛”,齐奇揉着头,不知死活的说:“那给我看看你的肚子吧!”,元鸷拽紧衣服:“再闹,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转眼,一个月过去了,这天王府要给元珍办满月酒,上至皇帝下至大臣,都来凑热闹,宁王府人来人往,车马流水,院子里摆了二十桌流水席,元鸷穿着大红的礼服,抱着同样穿的花团锦簇的元珍,坐在大厅里接受朝臣的祝贺,元锦也笑眯眯的点头,太女元长,今年三岁,也闹着要看妹妹,凤后带着她看元鸷怀里的元珍,这次他母亲也代表宰相府送了厚礼,以化解从前的不快,元锦亲自将一条和元长一样的金镶翡翠的长命锁,挂在元珍脖子上。一群人正热闹着,管家脸色慌张的跑进来,见大人物都在,也不敢轻易上前,走到奶公身边,耳语一番,奶公也是脸色大变,看看正说笑着的王爷和皇上,他先把管家打发下去,并下令绝对不许声张。趁着朝贺人流的空档才悄悄走到元鸷身边,对着他耳朵小声禀报,元鸷听罢脸色顿时yīn沉下来,立刻将元珍交给奶公们命令严加守护,不许任何人靠近。起身招呼元锦跟着他去了厢房,这里是今天专放置贺礼的地方,进屋子就见正中的八仙桌上一个打开的锦盒里赫然放着一只死雉**,元鸷、元锦皆是大惊失色,这样喜庆的日子,却送来这样讳气的东西,元鸷立刻怒道:“这是谁送来的!”,一边负责整理物品的小厮赶紧递上一张纸筏,上面用红笔写着三个字“火凤堂”,元鸷、元锦对视一眼,元锦赶忙道:“叔叔莫怒,咱们先不要慌了阵脚。” 元鸷深深吸口气,走到桌旁坐下,沉声道:“管家,你说!怎么回事”,管家赶紧低头回禀:“回王爷,今人多眼杂,送礼的多得数不过来,小的们是在整理登记时发现这只盒子的,除了火凤堂三个字,再无只言片语,奴才们也弄不清楚这讳气东西是怎么进来的……”,元锦听到这说道:“要说这火凤堂朕倒是有所耳闻,听说这是一个江湖组织,是由一些从小因为不能生育而遭抛弃的孤儿们组成,这些孩子从小就被训练成杀手,长大后就专干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与朝庭并无瓜葛,朕见这些人出身贫苦,便也没下令剿灭他们,只要不是太过分,地方政府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不知他们这次为何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元鸷听罢点点头:“现在他们在暗,我们在明,的确不好办”,元锦安慰说:“朕这就下令派禁军守护王府和小公主的安全”,“也只能先这样了”。
夜晚,宁王府恢复了秩序,禁军卫士在府中巡逻,各个要口都加派了人手。这几天,元鸷不放心孩子,干脆把元珍挪到自己屋里,外间有数名奶公照应,外面更是轮班轮岗,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齐奇又住回了画室,这件事她也知道,只是想不通这火凤堂是怎么个来头,自己与他们并无瓜葛啊,一不欠他们情二不欠他们钱,为何做出如此恶毒之事,简直是不可思议。就这么如惊弓之鸟般过了三日,到底还是出事了,主屋的人今早一梦醒来就发现不对劲,所有的人竟然都睡得死沉,更可怕的是,王爷床上的小公主不见了!如此重兵把守下,居然还是被人得手,元鸷醒过来立刻明白自己被迷药熏倒了,失去孩子的焦急愤怒,让他狂性大发,拿着宝剑把主屋砍了个稀八烂,府里更是无人敢靠近,直到元锦、元秀赶来,才近身制住他,点住元鸷穴道送进厢房,第二天,门房送来一封没有任何署名的信来,说是一早开府门从门缝里掉出来的。元鸷用颤抖的双手打开,一夜忧虑竟让他白了十几根头发,那信言道“若想要回元珍,就拿齐太仆来换……”,信里指明时间地点,并说如果动用官兵,定不保元珍小命云云。元鸷无奈叫来齐奇商量,齐奇看着元鸷几天之间竟象苍老了几岁,他把信递给齐奇:“你看看吧,该怎么办,我听你的”,齐奇拿过用眼一扫,也大吃一惊:“用我换?!”,“你不去?!”,齐奇看看这个已经快崩溃了的男人,说道:“当然要去,我只是不清楚这火凤堂在搞什么名堂”,元鸷放心道:“我会找几个武功高强的暗卫跟着你的”,“那怎么行,信上不是说……”,“说说说!说什么,说让你去死,你去不去!?”,元鸷已经开始暴跳如雷,齐奇赶紧妥协:“好好好,你安排就是了,只要孩子安全就行”。“你们两个都得给我平平安安的回来……妈的……老子发誓,要不铲平了这个火凤堂,老子就不姓元!!!”。
第二天,齐奇坐着马车,赶到指定地点,正焦急的踱来踱去,就听见“砰”的一声巨响,齐奇一下陷入白色的烟雾中,身边什么也看不清了,只听见“乒乒乓乓”的刀剑撞击之声,这时一只手臂从烟雾中伸出来,在齐奇的惊呼声中揽紧她的腰,一下飞纵出去。原来这就是轻功啊,齐奇不得不赞叹,不过当轻功者的猎物可就不好受了,那人把她扛在肩上,象猴子一样在树稍间飞纵,颠得她七荤八素,直到她的头碰上一段树干,才晕过去了事。
等她迷糊间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委坐在地上,周围是硬硬的石壁,昏暗中前面是一个小铁门,齐奇摸索着正想站起,才发现这个小室的高度只能容她坐着,根本站不起来。无奈,她只能慢慢的爬到铁门处,使劲摇动那几根粗得象手指一样的栏杆,可是铁门纹丝不动,齐奇又小声的呼唤几声:“有人吗……”无人回应,外面和里面一样的昏暗可怖,现在她甚至不知道这会已经是什么时辰了,最后只能坐在铁栏边等着不可知的未来。王府这边也乱成一团,现在好了,孩子没了,老婆也不见踪影。元鸷现在已经是一触即发,下人们无不躲得远远的,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大家都只能等待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齐奇听见铁栏外“咣”的一声,几个人拿着火把走了进来,齐奇赶紧躲到yīn影里,悄悄观察着外面,原来这外头是一间更大些的石室,屋里只有一些可怕的刑具,墙上挂着皮鞭和铁索,那几个人身着黑衣,将手里的火把插到墙上,石室里顿时亮了起来。那几个人随后又脱进两个披头散发一丝不挂的年轻男子扔在地上。其中一个小个子的说道:“堂主真不够意思,执行任务回来,就赏咱们这两个半死不活的,我都插腻拉”,旁边正在解衣服,已露出结实xiōng膛的道:“你小子知足吧,如今还有这两个给你过过隐,等死了,你***就只能去插母猪了”说完,已然露出下身,将挺立的yáng具一下插进其中一个男子的后挺,然后便疯狂耸动。那地上的男子竟然毫无反应,看来已经快不行了。坐在石桌上的一个类似头目的男子看着发狂的男人骂道:“你***悠着点,行不行啊,别把你那玩艺儿捅折了”,第四个正在摆弄刑具的男子冷哼一声:“老马怎么能跟队长你比啊,我可听说了,前几天你偷偷下山,把底下村子里的教书先生给睡了,有没有这事!”,那队长哈哈大笑:“你小子消息真灵通啊,没错!哎,你们知道吗,最后我跟那女人说,要敢报官就把她全家都杀了,把那女人吓得从床上滚下来,直给我磕头,嘿嘿,老子就又上了一回……”,屋里几个男人都放肆的大笑起来。那个老马显然已经完事了,一边起来提裤子一边说:“真他妈没劲……我看这两已经不中用了,老子又要憋上好几天了”,说着他光着上身,拿起火把,翻看地上的男子。齐奇就着火光一看,那不是……当下惊呼一声,又赶紧掩口。那小个子的男人,猛然转头:“喂!我听见女人的声音,你们听见没有”,那刑具男骂道:“你想女人想疯了吧”,小个子看到后面的禁闭室,拿起火把走过去,这下齐奇毫无躲藏之处,一下暴露在火光之中。小个子惊叫出声:“你们快看啊!真的是个女人,长得真他妈标致,老子还没见过长得这么漂亮的呐”,其他三个人也扑过来,观看,队长也激动说道:“果真是个尤物”,刑具男yīn恻恻的说道:“那有长这个样子的女人,肯定是个男人”,那个老马急道:“是男是女拖出来看看不就知道了”,队长一听这话,赶紧抄起大刀向铁锁上砍去,齐奇吓得抱住头说不出话来,只祈祷这铁锁能结实点,可是天不随人愿,“咣”的一声,铁门被拉开了,队长冲着她喊:“喂!出来”,齐奇惊恐的看着这几个象野兽一样的男子,不敢动弹。小个子正想冲进来,队长挤开他:“你小子找揍是不是,还有没有长幼有序拉,一边待着去!”说着他俯下身子,慢慢爬进去,齐奇后背紧贴石壁,无处可躲,队长爬近她,说道:“出来!”,齐奇惊恐的摇摇头,这男人呲牙一笑,突然把手伸到齐奇私处,齐奇惊声尖叫,挥手打了这男子一个耳光,队长揉揉脸:“兄弟咱们真***走运,的确是个够味的小娘儿们”,外面顿时一片叫嚣,齐奇双手合十,恳切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可以给你们钱,真的”,那队长几乎贴着她的耳朵:“老子不要钱,就要你这样的女人”说罢,一把抓住她的脚踝,粗暴的向外拖去。
22
齐奇惊叫挣扎着,还是被拽了出来,队长把她拎到石床上,四个人围过来,用看猎物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队长说:“真是活见鬼了,这么可爱的妞是从哪来的”老马说:“和她睡,死也值了”刑具男说:“她要是我的女人,我就把她捆在床上,不让她下来”小个子说:“我的娘啊!俺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女人,也能瞑目了”队长“呸” 的一声,骂道:“全***做梦,咱们是什么身份,哪个女人会娶一个黑凤”。说罢,他转头盯着齐奇,皮笑肉不笑的伸手捏住她的小脸:“好嫩的皮儿啊!美人,你知道吗,我也有过一个未婚妻,长得也还凑和,成亲前她知道了我不能生育就要取消婚约,你猜我怎么做的?”,齐奇不敢动弹,队长放开她的脸,改而抚摸她的颈项,手指到处皆是一片**皮疙瘩,队长清秀却透着几分凶狠的脸贴近她:“老子先睡了她,再捅了她十八刀,帮十八层地狱的小鬼给她做个记号,哈哈”,齐奇看着他笑得有些变形的脸,队长收住笑,冷道:“然后,我就投奔到这火凤堂,喏!这三个傻小子是从小就被扔掉的,我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就是——专杀天下的负心女人!”,齐奇赶紧摇头摆手:“我不是,我真的不是!”,“呵呵,真的,你不是说你很有钱吗”,齐奇赶紧点头:“是的是的,我可以给你们钱,有了钱你们就能离开这里了”,队长搂住她的细腰,一只手在她身上乱摸:“离开这里又能怎样,不如你娶了我们几个吧,怎么样!”,“这……我能不能把你们当成兄弟”,几个男人听了哈哈大笑,队长欺身上来:“宝贝,咱们以后再拜堂,今天先入了洞房如何”,“别别!我知道能治你们不能生育的药方!”,几个人一愣,队长说:“哦,那你说说看!”,“那你们得放了我”,“好,你说吧!”,“哦,那个……那个当归一两,人参半钱,白芍三钱……”,“闭嘴……臭丫头敢骗老子,你们三个给我按住她”说着队长一把将齐奇推倒在石床上,骑压住他,其他三人也纷纷按胳膊,按腿,小个子趁机在齐奇脸上亲了一口,说道:“等待会轮到我,我一定很温柔的疼你,不会象他们一样……粗鲁”,齐奇挣扎不过,急得大叫“救命”,队长一边脱衣服,一边笑道:“宝贝,我这就来救你来了”,说罢扯开她的衣服,见到那白晰肌肤,立刻眼冒红光,气喘如牛,扑到她身上,狂吻狂抚起来,就在这时,门“啪”得一下打开了,进来一名灰衫男子,几个人一愣,赶紧放开齐奇,单膝跪倒道:“叩见左护法”,那男子看了看屋里,盯着石床上缩成一团的齐奇,用一种冷得刺骨的声音道:“这不是你们能动的女人,堂主要见她,带走!”,“是!”,他身后又出来两个黑衣人,从床上架走齐奇。左护法扫了眼地上两个男子道:“把这两个扔到林子里去,已经没用了”。“是!”。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四个人互相看看,小个子说:“怎么办,现在就去吗”,队长一拳砸在地上:“去个屁!先让老子泻了火再说!”。
齐奇几乎一路被拖着走,刚才的惊吓榨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几个人带着她进了一处大厅,里面光线昏暗,他们把她往地上一放就离开了。齐奇摊在地上,深呼吸几次才渐渐缓了过来。抬头打量四周,这大殿肃穆yīn森,墙壁上点的骷髅灯,发出yīn惨的亮光。齐奇咽了咽口水,转头向前看去,才发现高处的宝座上竟然坐着一个人,yīn影投在他身上,只模糊的透出一张白惨惨的脸,齐奇突然发现一个人,吓得惊呼一声,用手捂住xiōng口,定下神来,才试着出声:“那个……大侠……你……你找我……有事吗”,那白脸一愣继而发出大笑,他慢慢从座位上起身,走出yīn影,直到齐奇彻底看清他的脸,才不敢置信道:“天啊!苗苗……”
苗希凤冷然的俯视地上的女人,两年前,他从崖上跳下,掉在山下一口很深的水潭里,侥幸存活下来,一个黑衣人救了他,只是待他苏醒后,告诉他孩子没有了,而且以后也不会再有了。苗希凤不吃不喝的过了三天,那黑衣人问他是否也是被女人所负,想到自己的种种遭遇,苗希凤心底的恨象藤蔓一样滋生纠结,他要报仇,向那些毁了他幸福的人算算帐。黑衣人给了他一部密集,苗希凤看了一个月,才明白这是一种极其邪恶的武功,尽管能大副提升功力,达到天下无敌,但是每个月圆之夜都要吸食一个女人的鲜血才行,否则就会血液倒流,狂乱而死。最后为了能出去,他狠心练了魔功,学成之后,杀了黑衣人出了山谷。苗希凤一出山就回到火凤堂,杀了原来的堂主,自己坐上第一把交椅,把这个组织向更加邪恶的方向引领。如今他终于得偿所愿了,看着地上这个可恶的女人,离开他后竟然跟了宁王,还有了孩子,可是,他的孩子呢,就这么没了,当初如果不是她私自逃离,自己怎么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齐奇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却不知此时苗希凤心里正如何波涛汹涌,只是小心的问道:“苗苗?真的是你吗,你还活着,对不对?!你的脸怎么变得这么苍白?”,苗希凤终于开口:“你该称呼我为堂主,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齐奇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忍不住得笑出来:“苗堂主,别这样好不好,你正经的样子好好笑”,苗希凤俯下身,咬牙切齿道:“待会你就笑不出来了”说罢转身就要回到座位,心中恼恨自己为何对她的笑容依然心动,齐奇拉住他的袖子,关切的说道:“好吧好吧,大苗,我不笑了,说真的我后来回去找不到你,再加上知道你被误判的事,真的后悔死了,现在你好好的,我总算是能放心了,将来有一天我离开了,也算是没有遗憾了”,苗希凤转回身“离开!你以为你能去哪?”,齐奇摆摆手:“没什么,人总是要生老病死的”,“哼!你就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齐奇知道这男人也是个硬脾气,就道:“行啊,你高兴就好,把孩子先送回去吧,他父亲快要急死了”,“你拿什么来换”,“我不是在这呢吗,拿我换行不行”,苗希凤冷哼一声:“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他坐回了位置,冲外面道:“把另一位贵客请进来吧……”
齐奇疑惑的回头,只见一个白衣男子被架了进来,扔到她旁边,苗希凤冷冷道:“看看吧,你们很熟的”,齐奇靠过去,扳过那人的脸:“牡丹哥!”牡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破了,脸上肿涨着,嘴角有鲜血流出,显然是被人打了,再想到那两个曾经服侍过她的小侍,齐奇这才反应过来,现在的苗希凤已经不是当初的苗希凤了,他只是被报复欲望扭曲的另一个人了。齐奇扭头不敢置信,这个也曾让他动心的男孩竟然变成了这样狠毒的魔头,她颤抖的说:“苗希凤,你这么做就是想让我痛苦是不是,好啊,你达到目的了,你到底想怎样,你说啊!”,苗希凤眼里跳动着嫉恨的火焰,一到这个臭男人身上,齐奇就跟她翻脸了,好啊,他得让她知道,现在是谁说了算。“心疼吧,我准备把这个男妓也送给我的手下们,刚才我想你已经见识过那些人了,这样的还有很多呢,牡丹公子怕是都不够给他们塞牙缝呢,对了,他好象有身孕了,你知道吗”,“你说什么!” 齐奇赶紧抱起牡丹,拍拍他的脸:“牡丹哥!牡丹哥!” 齐奇转头怒道:“苗希凤!你发什么疯,你也是个男人,有一天你也会有自己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快把他送回去!”,“住嘴!” 苗希凤冲下座位,来到两人面前:“要说到狠,有谁比得过你,当年你把我一人丢下,去投奔这个男妓,我又被那两个可恶的小厮诬告,眼看就要没命,行刑那天,我却被检查出有了孩子,判为流放,我带着腹中的骨肉,只想着有天生下他,再找你团聚,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头,你知道吗!半路上,那两个差役要奸杀我,我绝望之中跳崖自尽,虽捡了一条命,却永远失去了孩子和做父亲的机会,那会你在哪呢?和这个男妓快活呢吧!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我就放他一条生路,怎么样,你齐奇只有一条命,这里有三条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换!”,齐奇被这些事情打击得一时反应不过来,苗希凤冷哼一声:“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义正词严的么”,齐奇轻轻放下牡丹:“苗希凤,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不要再牵涉到第三个人了,我可以任你处置,把他们放了”,苗希凤疑惑的看着突然平静了的齐奇“任我处置?听上去很诱人啊”,他再次回到座位:“来人啊,拿纸笔”。有人送了进来,放到齐奇面前,齐奇看着苗希凤,他悠闲得说道:“既然想救他们,那就卖身于我,终身做我的奴隶,生死任我处置,如何?”,齐奇想了想,拿起纸笔写了下来。苗希凤又道:“给你那王爷写封休书,可别因为我耽误了人家。” 齐奇又照他的意思,写完,苗希凤拍拍手,几个黑衣男子走进来,“把他们送回去!”,“是!”。他拿着卖身契,轻轻说干,折起,放进怀里,走到齐奇跟前,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你看,我这买卖做得多亏啊,用你一个换三个,我要是不让你物尽其用可就对不起自己了”,齐奇倒是不介意他说得这些话,只是现在才看清楚他的脸,只觉苗希凤的嘴唇红得分外不自然,不觉皱皱眉头。苗希凤又叫来人:“把她带下去,沐浴后换上我准备的衣服”,“是!”。
23
齐奇看着身上的衣服,这就是苗希凤替她准备的?衣服是黑色的,上身的短衫xiōng口露出一大片肌肤,隐隐现出诱人的rǔ沟,下面虽然还是裤子,但是两边开着很高的衩,行走起来,修长玉腿若隐若现,这到底是什么玩艺儿。那小侍要替她挽起长发,齐奇挥挥手,自己随便编了个麻花了事。看着站在一旁站定的小侍,齐奇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小侍摇摇头,“那你多大了?”,那孩子又摇头,指指自己的嘴巴,“你……不会说话?”,这回他点点头,齐奇心想“真有他的,找个哑巴伺候她,自己就这么让人不放心吗”。
打发了他下去。齐奇一个人静静的想心事,自己来到这世界也有几年了,遇到的这些人、这些事似乎自己都很被动,她其实只是想混日子而已,说不定那天自己就能穿回去了,所以一直以来对待感情,她都是比较保守,齐奇不想留下一堆感情债外加好几个孩子,这不是她想要的,可是老天为何就是不能成全她呢,不想伤害别人,可是偏偏就有人哭着喊着说自己对不起这个那个的。这到底是为什么啊,自己既没野心也没花心,怎么还是落得这样的下场。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老天什么时候才能让她回去啊,齐奇真是烦透了这个鬼地方,这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外面的天已经渐渐擦黑了,齐奇仍在黑暗中独自发呆,她想着虽然苗希凤吃了不少苦,但是也不能全怪她啊,希望他能看在以前的情份上别做得太过分。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点起的灯,齐奇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房间里空荡荡的就只有她现在坐着的床和一张简单的梳妆台,看来苗希凤的目的很明确,自己又要过从前的日子了,早知如此当初还真不如不跑,索性就和他膘在一起,也省得麻烦。正
想着,门开了,苗希凤走了进来,齐奇撇了他一眼,不再理他。苗希凤走到她面前,不悦道:“这就是你对主人的态度吗”,齐奇盘腿坐在床上,抬着下巴瞪他:“苗希凤,你别太过分了,我承认你吃了不少苦,那我呢,当初我那么信任你,你却突然莫名其妙的禁痼我,还那样对我,你可曾给我个交代,我又做错什么了,你说啊!”,苗希凤一愣,齐奇又道:“我一个人来到这陌生的鬼地方,只不过想找个地混日子罢了,为什么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象讨债鬼一样跟着我,我告诉你,我烦了,没耐心了,你要是恨我就赶紧杀了我,早还早了事” 苗希凤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以前自己再怎么对她,齐奇都是耐心又包容的,今天小兔子也发威了。苗希凤笑笑,坐到她身边,搂住她的肩:“以前也是我不好,奇儿,只要你答应永远都不离开我,我以后再也不那样对你了,好吗”,齐奇瞪着他,想起那句话“流氓象弹簧,你弱他就强”,她拍掉苗希凤的手:“你说的是真的?”,“当然,奇儿,就算我对不起你,可你也替我想想,我们的孩子也没了,我又差点没命。在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以后你得对我好……”,苗希凤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她,“是啊,这也是她一直对他不能忘怀的原因,他是她遇到的第一个人,又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他也吃了这么多苦,也算是受到惩罚了”,齐奇想了想对他说:“要我对你好,那你以后再也不许做那些恐怖的事情了,你能做到吗”,苗希凤抱住她:“好,我答应你,其实在这世上我只在乎你一个,其他人我才懒得理呢”。“那你先把这身衣服给我换了,这什么啊,也太那个了吧”,苗希凤打量着她诱人的装扮:“你穿着很好看啊,这可是我亲自给你设计的呢”,“不要!不要!我不喜欢露这么多,快点给我换了,听到没!”,苗希凤沿着齐奇雪白的颈项一直向下吻去,气息渐渐乱了起来:“今晚就别换了……”说完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扯开衣服,索吻不停,齐奇知道这男人又让下半身给控制了,闭上眼睛任他为所欲为,片刻后不见有动静,她奇怪的睁开眼,就见苗希凤满脸都是汗,双眼通红,气喘如牛的盯着她的身体。突然他从床上跳下,一转头看见梳妆镜里自己可怕的样子,大吼一声,一拳砸了个粉碎,然后象着了魔一样的冲出去了,齐奇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关上的门,再看看变成碎片的镜子。自言自语道:“这男人又发什么疯啊!”
第二天早上,宁王府的下人晨扫时,发现了放在门外的小元珍,她被放在一个篮子里,正睡得香甜呐。家仆赶紧把公主送了进去,元鸷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眼泪纵横,赶紧检查孩子身上有没有受伤,看到小家伙完好无损,元鸷才松口气,这时,奶公从篮子里发现一封信,赶紧拿给元鸷,他忙打开,看过后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屋子的人都不敢出声,以为元鸷又要发脾气,虽然公主是回来了,可这太仆还没消息呢,元鸷抬起头,看看众人:“还不快去给公主沐浴更衣,都愣在这里干什么!”,众人赶忙各自忙开。元鸷心里狠道“火凤堂!我元鸷若不报这躲妻之恨就枉做宁王之位!”
齐奇兀自睡了个大头觉,待醒来,看看窗外,已然大亮了,她躺在床上,想着元鸷看见那封休书必不能善罢甘休,苗希凤这是公然和朝庭对立啊,万一有一天元鸷真的带兵打来了,她怎么办,一个元鸷,一个苗希凤,势必不能共处。齐奇搔搔头,这里的女人家里无不是好几个男人,怎么自己连这两个都应付不来呢,算了,他们两要是再逼她,自己就索性回金鹿寺出家去,眼不见心不烦。正想着,门打开了,昨天那个小侍捧着一套衣服进来,放到梳妆台的椅子边,又回到门口拿进梳洗用具,才恭恭敬敬的低头站在那里,齐奇看看他:“谢谢了,你出去吧,我自己来”,那孩子静悄悄的出去了。齐奇叹口气起身自己更衣,苗希凤还算说话算数,给她备了一套正常点的衣服,上身是白色镶灰边的短衫,底下是一条湛青单色的肥口裤子,齐奇把腰上绿色的丝绦系了个蝴蝶结,满意的在镜子前转转,还好,这人还没忘记她的着装喜好,把头发又重新编了一下,洗把脸,漱了口。齐奇才觉得有些饿了,可不是,昨天好象从中午就没吃饭了,也不知这火凤堂的伙食如何,可有王府的好手艺。她走到门口,敲门喊人,却没应答,那小哑吧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齐奇拉拉门,开了!没锁!看来苗希凤真的是痛改前非了,她走出屋子,在过道里转了起来,“这地怎么象迷宫似的” 齐奇转了一会儿,有点不分东南西北了,看来得找个人问问,刚想转身往回走,就撞到一个人身上,齐奇揉着鼻子,抬头一看,这不是那什么什么护法吗,今天又是一身灰,这人品位和老鼠差不多,“你在这干什么!”,这是什么口气,苗希凤不是这里的大BOSS吗,自己好歹也是堂主的贵客吧,真是太没礼貌了,齐奇也没好气得说:“不干什么,散步,行不行啊”,那灰人面无表情的说:“请小姐回去,这里是堂中重地,闲人不得进入”,“重地?!哪里重了,既没镶金又没镶银的,你以为我愿意来啊”,“那就请您回房吧”,“好啊!前面带路,我不记得怎么走了”,灰人看了看她,转身向前走去。一会儿就回到房间了,那灰人正要离开,齐奇不客气道:“喂!我饿拉,你们怎么招待客人的,连饭都不给送,你别那种眼神看着我哦,当心我投诉你!” 灰人深深看她一眼,也不回答,自己走开了。“什么玩艺儿啊,呸!狗腿子一个” 齐奇生气的小声骂道。不过,一会儿工夫,那小哑吧真的给她送饭来了,四菜一汤,成色还说得过去,齐奇立刻挽起袖子,准备开动了,那小哑吧递给她一个竹哨,指指点点的,齐奇问他:“你是说我有事时就吹这个叫你,是吗”,他点点头。转身出去了。齐奇把哨子揣进袖里,开始吃饭。其实也不怪这里的人疏忽送饭,只是到这里的不是来当杀手就是被杀的,从来没有象她这样来“作客”的,一时就忽略了。
饭后,齐奇掏出哨子试着吹了一声,果然那小哑吧就来了,默默的收拾东西,齐奇问他:“你们堂主干嘛呢”,他摇摇头,“那,你能不能带我在贵堂允许的范围内出去透透气啊,我都快闷死了”,这回他既没摇头也没点头,收拾完东西就出去了。“可恶的苗希凤,你还真会安排啊!”,就在齐奇准备放弃,躺在床上的时候,那小哑吧又回来了,齐奇看着他不知这回他要干什么,那孩子站在门口,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带我出去散步?”,他终于点点头。齐奇一蹦高从床上跳下来:“太好了,谢谢你”,她跟着那孩子出了门,一转弯就看到灰人正抱着一把剑站在那里,小哑吧很恭敬的向他点头致意,灰人抬抬眼皮,齐奇经过他时白了他一眼,心想“瞧那狗仗人势的样子,长得倒和苗希凤有几分神似,但整个一‘农夫版’的,既没品位又没教养……”她一边跟着小哑吧向前走,一边在心里恶搞着他,却不知一道凌厉的目光正射在她身后。
小哑吧带着她东走西拐就来到一处石门,他使劲拉开那道门,阳光一下从外面射进来,齐奇惊呼一声,跑了出去,天啊!原来这火凤堂是修在悬崖绝壁之上,门外是个不大不小的草坪,树木花草都是天然生长的,齐奇小心的走到边上,下面竟是一个几十米高的瀑布,巨大的落差激起一片白雾,太美了!头上是碧蓝的天,脚下是一道水气折射的彩虹,周围是参天大树,野花象天然的锦毯在脚下铺就,旁边还有数座形状各异的山峰,云雾缭绕,鸟语花香。齐奇索性就在地上躺下,枕着手臂,叼根甜草,看着碧蓝的天,悠悠飘过的白云,这才是她想过的生活啊!抛却红尘纷争,在这大自然中荡涤身心……一时间,什么元鸷、苗希凤全抛在脑后了,齐奇就这么望着蓝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24
左护法杨捡从石门出来,就看到这么一副‘美人春睡图’,绿油油的草地上,五彩缤纷的野花中睡着那个娇小的女人,杨捡慢慢走近,素雅的着装,一张脸未经粉饰,粗长的辫子搭在地上,一截雪白的藕臂从衣袖里露出,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在脸投射出一片yīn影,更衬得她的面孔如梦似幻,粉红的双唇透着健康的色泽,一根小草还顽皮的抿在嘴角,杨捡忍不住的帮她拿了下来,这一刻他几乎以为那是个山间的精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当齐奇凶巴巴的对自己说饿了的时候,他竟会亲自到厨房交代下人为她精心准备饭菜,当小哑吧告诉他这女人想出来散步的时候,他会让他带着这女人到这片属于他的地方来散心……杨捡不知道自己以后还会做出什么有违自己原则的事.
他是这火凤堂的二把手,竟然亲自为这丫头做这做那的,简直不可思议。杨捡是当年老堂主捡回的弃儿,认作义子,本来这堂主该是由他继承的,却不想苗希凤不知在哪练了邪功杀了义父,当了这堂主,这里一向是强者生存,杨捡不是对手,只能做了这护法,想当年这苗希凤还是白虎堂主手下一个小杀手而已,真是世事难料。他们在火凤堂的发展上也一向意见不和,杨捡一直反对苗希凤极端的做法,尽管他们这些黑凤处在社会最底层,但是只要组织得力,巧妙经营,这些兄弟们完全不用过这种刀口上的生活,本来杨捡打算自己继承位置后亲自整顿秩序,但是苗希凤的出现却打乱了一切,他鼓动这些男人们心底的仇恨,烧杀劫掠,真不知这种生活还要到什么时候,杨捡不知这个女人究竟跟苗希凤有何纠葛,以前也劫过女人上山,但是进了苗希凤练功的密室后,人就消失了。但这个女人不同,杨捡能看出来,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动心了……不……不可以!杨捡“嗖”的一下站起来,深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用剑鞘碰碰地上的齐奇“醒醒!”。
齐奇揉揉眼睛,就看到灰人正拿着根棍子在捅自己,一下午的好心情又被搅了,她一下从地上坐起来“干什么你!干嘛拿棍儿捅我”,杨捡看看手里的‘棍儿’,绷住脸:“你不能在这,回去!”。齐奇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抱在xiōng前,抬眼斜着他:
“这山是你垒的?”
“不是”
“那这地是你铺的?”
“不是
“那这树、这草、这花一定是你种的,对不对?”
“当然不是!” `
“那你凭啥不让我在这,哪写着你的名字呢,地契呢,拿给我看看!
杨捡心里小火苗‘嗖嗖’的:“你是人质,现在就回房间去!”,“谁跟你说我是人质,我和你们头儿好的时候,他还给我洗衣服做饭呢,你说话最好客气点,别狗眼看人低”,杨捡把她从地上拽起,咆哮道:“哑吧!!把这女人给我关回房间去!”,杨捡不知自己愤怒的原因是她骂自己还是得知这两人果然关系不一般。“你等着!灰老鼠!我要让堂主削你的职、扣你的钱,让你连内裤都买不起!” 齐奇叫嚣着象狂风一样把小哑吧卷走了。“内裤儿?有卖得吗?记得大家都是自己做啊……” 杨捡不自觉的笑了……
晚上,齐奇还在屋子里生着闷气,苗希凤推门进来:“奇儿,今天过得好吗”,“好什么好!气死我了”,苗希凤坐到她身边,搂住气鼓鼓的齐奇:“怎么了宝贝,谁把你气成这样”,“谁!就是你!还有你那个穿得灰溜溜的手下!”,“灰溜溜的手下?!你是说左护法杨捡吗”,齐奇噌的站起来:“鬼知道他叫什么,你给我撤他的职,要不就把他弄走,我看见他就烦”,苗希凤把她拉进怀里:“杨捡怎么惹你了”,“他居然说我是人质,连我去外面小树林里透透气都不让!” 齐奇揪住他的衣领:“我知道您现在当官儿了,没时间陪我,但是总不能成天把我关在房间里吧!”,苗希凤哈哈大笑:“奇儿很讨厌他?”,“对!你去让这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喂猪去!”“哈哈……” 苗希凤笑道:“宝贝,这可不行啊,左护法在这里地位仅次于我,哪能说换就换呢”,齐奇撒娇的扭着身子:
“你这头儿怎么当的啊,真没用”
“好了好了,我让人把饭给你送来,要好好吃啊,不许象以前一样挑食,我还得办点事,待会再来”
“什么,又让我一个人吃!”
“晚上我就来”
“现在就是晚上”
“你舍不得我拉”
“滚滚滚,告诉你啊,胡萝卜、芹菜、花生米、我可都给你留着”
苗希凤笑着捏捏她的鼻子“淘气”,遂起身出房,他关上房门,在过道里轻声道:“杨捡!”,左护法立刻出现在他面前:“跟我来!”
齐奇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吃完饭,小哑吧又准时的来伺候她梳洗,在木桶里舒舒服服的泡个澡,换上白色的睡衣,齐奇散着头发等着晾干,琢磨着明天得让苗希凤给自己准备纸笔,山里这样美的景色,不画下来太可惜了,好长时间没写生,手都痒痒拉……正琢磨着,苗希凤又回来了,他从身后搂住齐奇,把脸埋进散发着馨香的秀发中,“想什么呢,宝贝”,“苗苗,你帮我找些纸笔颜料吧,我想明天画画去”,“好”,齐奇转过头看着他,双手捧住他的脸:“你是不是生病拉,怎么脸色这么苍白”,“谁说的,我身体可好了,你要不要试试”,“讨厌!” 苗希凤一把吻住她,倒在床上,直到两人呼吸都有些不顺才分开,苗希凤梦呓般:“我终于有把你找回来了,我爱你奇儿,咱们再也不要分开了好吗”,齐奇搂着他的脖子:“嗯,干脆就在这山里修炼成仙怎么样,说不定几百年后,咱两就变成这山里两只老狐狸”,“噗哧” 苗希凤笑出来,“几年了,你还是一点没变”,齐奇把脸埋进他xiōng前:“嗯,好香啊,你用什么沐浴的”,“檀香,你要不要”,她摇摇头:“这个味道对我来说有点重了”,“是啊,还是你身上的清香最好闻” 苗希凤也在她xiōng前闻来闻去,“真的吗” 齐奇抬起手臂吸了吸,“我怎么没闻到”,苗希凤压住她,眼神渐暗:“那是只有男人才能嗅出的味道”,说完一挥手,屋里的烛火就吸灭了,齐奇感到身上一轻,苗希凤下床开始‘蟋蟋娑娑’的脱衣服,齐奇眼睛一下没适用黑暗就问道:“你练得是什么功啊,怎么一下就让蜡烛灭了”,“你想知道吗”,“好啊好啊!”,“不告诉你”,“讨厌!苗希凤是个大坏蛋”,床惟一掀,一个身影上了床,齐奇把他拉倒:“你以前都喜欢亮着的,怎么现在知道不好意思了”,苗希凤不答,突然搂紧她,边疯狂的吻着边急切的扯开她的睡衣,齐奇立刻感到有个硬硬的家伙顶着自己下身,苗希凤已然顾不上说话,只是大力抚摸弄着身下的娇躯,柔软的xiōng脯,纤细的腰支,修长的大腿,齐奇感到一支手指插进自己的花穴,不禁倒吸口气,那手指灵巧的进出,不但不会弄疼她,还点燃数个火苗,顿时下身湿润颤抖起来,齐奇抬起一条玉腿盘住苗希凤结实的腰,拉底他的头,在他耳边娇吟:“嗯……我要……”身上的人混身一颤,一个挺身进入玫瑰之门,苗希凤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吟,然后就抓住齐奇的腿大力抽动起来,齐奇就象挂在他身上的树叶一样,在强势的进攻面前无处藏身,“嗯……慢点……啊!”,宫颈受到撞击在高氵朝中喷出蜜汁,交合之处立刻水声一片,齐奇的娇吟哀怨似乎更加刺激了苗希凤,他用不同的姿势占有着她,齐奇才数个高氵朝中体力渐渐不支,只能任苗希凤疯狂的占有着,大床发出‘吱吱’的声响,床纬也在抖动着,屋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声,齐奇已经被苗希凤捅得精疲力竭、死去活来,她哑着嗓子挣扎着,用破碎的声音道:“苗……够了……放过我吧……”身上的人抱紧她,用更快更猛的动作终于结束了这场鏖战,齐奇累得很快就在苗希凤怀里睡了过去。
半夜,齐奇被一种奇怪的声音惊醒,那是一种压抑的、痛苦的、绝望的声音,最后一声尖叫彻底证明了自己不是在做梦,她赶紧摇摇身边的苗希凤:“苗苗!醒醒!” 苗希凤也噌得一下坐起来,齐奇抱住他:“刚才是什么声音,你听到没,好可怕”,苗希凤一言不发,赶紧下床穿衣服,齐奇拉开床纬:“你去哪啊,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苗希凤拿起外衣跑到门口冲了出去,齐奇也赶紧摸黑套上衣服,下床又找不到鞋,也顾不得了,摸索着来到门边,打开门,才透进一些微弱的光.
“有人吗!有没有人啊!”过道里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齐奇仔细一看,原来不是苗希凤,是那个讨厌的灰老鼠,这家伙显然也是刚从床上起来,衣衫不整的。齐奇没好气道:“堂主刚才听到奇怪的声音就跑出去了,你赶紧去保护他”,灰老鼠没动,还用一种奇观的眼神看着她:“喂!你不是护法吗,戳在那干什么呢,等我教你剑法呐,快去啊!” 灰老鼠‘哦’了一声,转身跑开了。“有病!” 齐奇骂了一声,看了看yīn森森的走廊赶紧关门,缩回床上去了。杨捡跑到拐弯处,慢慢停下脚步,背靠在墙上,滑坐在地上,深深呼吸了几次,才让心跳渐缓下来。他知道,自己是真的陷进去了。
第二天,小哑吧又来伺候齐奇梳洗,齐奇觉得身上有些粘腻,便问他:“小家伙,你们这山里有温泉吗”,小哑吧迟疑一下点点头,“太棒了,我想去洗,你带我去吧”,小哑吧指指外面,又指指自己的嘴,“又去问堂主?好吧!好吧!真麻烦,干脆让苗希凤给我做张通行证算了……”,小哑吧赶紧出门,不一会儿就回来了,还拿着泡澡的用具,齐奇欢呼一声,跳下床来,披上外袍。兴高采烈的跟着小哑吧出了门,走到一半的时候又碰到灰老鼠在巡逻,‘这人不是护法吗,怎么尽干些小兵的事,看来也是徒有虚名’ 齐奇不想理他,昂首挺xiōng的走了过去,看到灰老鼠正用灼人的目光在盯着她,齐奇不耐烦的白他一眼:“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土老冒’她小声嘀咕着绝尘而去。杨捡望着那消失的背影出神许久……
25
“哇噻!太棒了”这山里的温泉比宁王府的大多了,高处有好几个泉眼源源不断得将温泉水注入下面的大池子。齐奇兴奋的对小哑吧说:“你在外面守着,我要在这多玩一会儿” 小哑吧弯腰退了出去,齐奇巡视一下四周,然后脱掉身上所有的衣服,雀跃着下到里面,“哇,水温正好,太舒服了,以后要天天来”她在水里边泡边游,玩得不亦乐乎,也不晓得过了多久,齐奇觉得有些累了,爬到岸边坐下休息,一边用手梳理长发一边哼着小曲儿。
杨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能看到这种折磨人的画面,他看这两人去了好久还不回来,有些不放心,这温泉虽好,泡得时间长了却十分消耗人的体力,况且她早上还没吃饭。想着想着也不知怎的就过来了,哑吧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杨捡怕齐奇有危险,就赶紧进来,结果又让他受了一回刺激,这女人混身粉粉的坐在岸边,也不罩件衣服,一边用手通着头发,一边还哼着歌,杨捡顿时火从心起,她难道不知道这里除了男人就没别的了吗,简直是不知死活,再好看也压不住他的怒火:“你要泡到什么时候!”,“啊!” 齐奇突然受惊,大叫一声又跳回池子里,等她从水中冒出头,拨开脸上的水和长发时,才看清面前的人。齐奇气得手指发抖的指向杨捡:“你……你……你等着……你这只灰老鼠……我跟你没完!”,杨捡听她说完,并没发火,倒是出奇的平静:“快上来吧,该吃饭了”说完转身出去了。齐奇赶紧狼狈的从水里钻出来,擦干身体,穿上衣服,才气呼呼的走了出去。
到外面一看,小哑吧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只有灰老鼠还守在那,齐奇‘哼’了一声,也不理他,转身就走,那灰老鼠就在后面跟着。走了几步,齐奇觉得双腿发软,xiōng闷气短起来,只能扶住墙,靠住身子。“温泉不能泡的时间太长,而且你还没吃早饭”,齐奇也不理他,只兀自闭眼休息,突然身子一轻,杨捡抱起她继续向前走“快把我放下来!”
“到了就放你下来”“你放不放!”
“不放!”
齐奇发火,伸手扭住杨捡两只耳朵,“快放开!”
杨捡停下脚步,但仍是不肯放开,齐奇火起,大力扭转杨捡的耳朵,杨捡皱皱眉,“呼”的一下,把她扛在肩上,才继续向前走,齐奇挂在上面又骂又打,最后干脆一口咬住杨捡背上的肉,杨捡疼得‘咝’了口凉气,照着齐奇的屁股‘啪啪’两掌,齐奇惊怒得大声喊叫:“苗希凤!苗希凤!你死到哪去了,有人欺负你的女人,你这会儿怎么不跳出来了……”。杨捡不再理她,快步走回她的房间,推门而入,来到床边,把齐奇扔到上面,齐奇揉着屁股,诅咒着灰老鼠。杨捡撇到床上凌乱的被褥,眼神一暗,赶忙冲了出去。
一会儿,小哑吧底头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齐奇看着他气不打一处来:“不是让你在外面守着吗,你跑到哪去了,你们那个灰溜溜的护法趁机进去偷看我洗澡!” 小哑吧底着头,一声不吭的听着。齐奇看他这样子,也没气了,算了,小孩子都贪玩,可能自己呆的时间是长了点,“下次别这样了,你要有事一定跟我招呼一下” 小哑吧点点头,摆好饭菜,齐奇正打算开动,一看饭桌立刻火冒三仗,这都是什么!“盐水花生、胡箩卜炖牛肉、芹菜烧百合”她拍着桌子大声呐喊:“苗希凤!你他妈得给老娘滚出来!!” e
晚上苗希凤一进来就看见还在生气的齐奇,他笑着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搂住她:“怎么了,又不开心了”,齐奇挣开他:“不开心!饭菜不好吃,还有一只讨厌的灰老鼠惹人厌”说完她瘪瘪嘴:“大苗,你别干这什么破堂主了,咱们在这山里再找个地方,盖个院子,种上好多花和果树,再养几只猫、几只狗、几只兔子,自由自在的生活,好不好?”,苗希凤听罢紧紧抱住她,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下,齐奇拍拍他:“你怎么了,大苗?”,“别动!就让我再抱你一会儿”,齐奇听他声音也有些暗哑,以为他有什么难处:“大苗,你要是有困难就告诉我,咱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只要我画几副画就能卖好几千两呢”,苗希凤放开她,刮刮她的鼻子:“又吹牛,你的画还能比兰陵小生的更值钱吗”,齐奇一听可得意了:“那有什么,因为我就是兰陵小生啊!”,苗希凤惊讶的看着她:“你就是!我的天!你离开我以后就一直干这个吗?”,“是啊,那怎么办啊,我除了画画就什么也不会了,是不是很没用?”,苗希凤又拥住她,悠悠得说道:“谁说的,我的奇儿最棒了……”,两人又卿卿我我了一会儿,苗希凤道:“宝贝,我要先去练功,晚点再来,你先睡吧”,齐奇在他怀里耍赖:“什么功啊,这么晚还要练,你要当武林高手啊”,“听话,练武有许多讲究的,错过了时辰就不好了”,苗希凤看她撅着嘴,又安抚道:“晚上我肯定会来陪你的”,“嗯,那好吧,你尽量早点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对了,你昨晚跑出去,发现什么了没,是什么人叫得那么惨啊!”,苗希凤一愣,赶紧笑道:“堂里有个兄弟犯病了,没什么大事”他停了一下就说:“晚上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自己出去,不管出了什么事,这里男人太多,你单独出去会很危险,知道吗”,齐奇点点头:“那你不会给我个什么堂主的令牌之类的,这样我不就畅通无阻了吗”,苗希凤想了想:“我会记得这件事的。宝贝,乖,你先睡吧,我走了”,说完他俯下身,重重的吻了她一下,才下床出去。
齐奇独自躺在床上想着自己拿到令牌就可以出去玩了,一时兴奋不已。边想边迷迷糊糊的睡了,蜡烛渐渐燃尽,“噗”的一下灭了。苗希凤在他练功的密室里,疯狂的施展着拳脚,石壁上到处都是他的手印,最后在他带动的气流下,屋里仅有的几见家什也被毁了,他痛苦的跪下,用头大力的撞墙,嘴里发出痛苦的喊叫声。待他发泄完身上最后一点力气后,才无力的坐下。苗希凤靠在墙上,任泪水流下“老天为何要这么捉弄他,为什么啊!他不甘心、不甘心!” 苗希凤一个人又坐了许久,直到情绪平复下来,才起身,整理下衣服,走出密室。他来到外面叫了一声“杨捡”,左护法立刻走了出来:“杨捡拜见堂主”“不是跟你说了吗,私底下,你我就以兄弟相称”“杨捡不敢”“陪我走走吧”“是”两人慢慢步入一间厢房,苗希凤在主位坐下,一抬手,杨捡也在一旁落坐。“昨晚你做得很好”,杨捡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单膝跪倒。苗希凤道:“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杨捡在地上一动不动,苗希凤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喜欢她”“堂主……!”
“你急什么,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想要她,你的反应很正常”“我……”
“虽然你我时常意见不和,底下几个副堂主也是与我面和神离,但是,杨捡,我志不在此。这个位置的确更适合你”“堂主!杨捡既然做了护法就一定会忠于堂主”“不,你做护法是浪费了,我打算把这个位置还给你,然后带着她离开这里”杨捡听到这话,如遭雷击,木然的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苗希凤看着他的样子,心中一阵冷笑。
“最近我会尽快着手准备此事的,你也要有个心理准备” 苗希凤看着他:“去吧!记得沐浴,以后这样的机会可不多了”。 =
半夜,苗希凤摸上齐奇的床,齐奇半梦半醒间:“练完拉”,苗希凤不答,只是紧紧的拥住她,吻着,抚摸着,齐奇搂着身上的人,闻着那熟悉的味道渐渐安心,放软身子任苗希凤索取,今晚的他分外贪婪,要不够似的一次又一次让齐奇在身下尖叫出声。齐奇在这强烈的感官刺激中昏了过去……
第二天中午,齐奇才醒过来,光溜溜的她缠着被子,美美得伸个了懒腰,苗希凤已经不在了,齐奇在床上翻了个身,挪到他的位置,把脸埋在枕头上,闻着上面男人的味道,等她转过脸才看见,杨捡正象根棍子似的站在屋里目不转睛的盯着她,齐奇愣了片刻才清醒过来,惊叫一声缩进被子里,然后才从缝中露出一小脸骂道:“你这只不要脸的老鼠,谁允许你进来的,你还不给我滚出去!”,杨捡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面无表情道:“起来吧,该吃午饭了”,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齐奇在被窝里气得发抖,这男人也太名目张胆了吧!“不行,今晚必须跟苗希凤说清楚,这以后,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杨捡出去后,吩咐哑吧给齐奇送饭,然后才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扑倒在床上,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女人用的兜肚,把脸扎在里面,深深呼吸。昨晚真是太疯狂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尤其在知道她就要离开了,从此以后也许再无相见之日了,他把与她在一起的每时每刻都当做最后的缠绵,可结果却是把自己逼进疯狂。他身上还有很多责任,几百个兄弟不能让他一走了之,他和苗希凤不一样,他对火凤堂有着很深的感情,何况苗希凤一走,他就可以开始重新整顿,让大家过上安定的日子。可是,为什么心里象刀绞一样的难受呢。晚上,他爱过她后,没有偷偷离开,而是穿上衣服就那么站在那里直到天亮,看着她的睡颜、她的娇躯,杨捡想把这一切都深深的铭刻在自己的脑海中,直到足够他后半生用来回忆。这就是爱吗?杨捡问自己,如果这就是,那他以后都不会再有了,因为这一次就已经让他粉身碎骨,再不能回到重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