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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奇遇记》 17
“去北凉和亲?” 元鸷点点头,坐下慢道:“这次我去北疆,见了北凉皇帝的使者,她们也有意与我们结盟,结束这几十年的边境纷争,我想了想,这对我们是有利的事情,现在西夏最需要的是休养生息……”,元锦也点点头道:“叔叔说得的确有道理,只是事关重大,让元眉去是否可靠呢”,“我们还有时间,叫公公们好好调教一下,北凉那边的使者,最快也要一个月后才来,叫吴里海好好准备准备,明天你就去和元眉说清楚”,“也好,太仆那边……”,“我今晚就把她带回去,以后司画院那边也不要去了,这种事我不允许再发生第二次!” 元鸷站起,转身欲走,元锦赶忙又道:“叔叔,太仆也是被人设计,您也不要太责难于她” 元鸷停下身形“嗯”了一声,走了出去。
齐奇最近总是睡不沉,有时还会半夜惊醒,一个人在安静的夜晚回想着在自己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用四个字概括就是“非常的倒霉!”,“叔叔回来一定会很生气吧,元眉怎么办,她自己也是被人陷害,可不可以不负责,虽然对不起元眉,但是自己只是把他当成个可爱的孩子,再说她就算真的想要负责,元鸷还不得杀了她……”左思右想,半夜才昏沉睡去。梦中被一阵疼痛惊醒,刚一睁眼就看见元鸷正低头看她,呼出的热气都喷到了自己脸上,吓得齐奇惊呼出声,后面的声音都被压制在一个掠夺的吻中,那样的强硬、不容置疑、完全占有的宣告……感觉到齐奇快透不过气来,元鸷才放开她,谙哑着声音倒:“不争气的东西,跟我回去!”,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元鸷把她从床上拎起,用披风一裹,抱出屋子。齐奇没想到自己第一次骑马是在这种状态下,两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她缩在元鸷的披风里,紧紧的搂着他的腰,免得自己一不小心跌下去摔断脖子,心惊肉跳的到了王府,奶公及一干家仆早就等候在门外了,见到大队人马回来,赶紧迎上去,元鸷把齐奇抱下来,也不回房,直接去了后面的温泉,拉开齐奇的披风就把她扔进了温泉,饶是会游泳也呛了几口水,正在她扶着岸边的石头咳嗽时,元鸷脱光了衣服也下了水,拉过齐奇,三两下剥光了她,大力用粗糙的手掌撮洗娇嫩的皮肤,疼得齐奇失声挣扎,而下一刻已被元鸷掐住腰,一个挺身就从后面进入了她,突然受到刺激的齐奇差点跌进水里,元鸷紧搂住她不停的挺腰冲刺,水面顿时也起了一波波的浪花,元鸷一只手掐住她的细腰,一只手捏住一边雪rǔ,撮揉抚弄。将脸贴着齐奇的颈项,狼吻着那幼滑的曲线,登时白嫩的脖子留下一处处红印,尽管齐奇略带痛苦的声音不绝于耳,元鸷还是觉得不够,自己在北疆的日夜思念如蚁噬骨一般,只想着快些完事好回来相聚,没成想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的宝贝终是被人觊觎,元眉那小子也敢痴心妄想,他们究竟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暗通款曲,真是不可原谅。元锦告诉他那‘迷生花’虽有催情作用,但是只对心中有情的男子才会有用,那元眉才见过她几次,竟然也情根深种,居然肯不计名份的跟随齐奇。西夏国的女人搞几个男人虽是司空见惯,但他决不许在自己的府里也发生这样的事,想他元鸷苦熬苦挣了几十年,才遇到心爱之人,凭什么要他与人分享。他若真有野心,就连这西夏国都是他的!元鸷心中愈加着恼,下身的动作也狂猛了不少,齐奇早已用尽力气,如今只能象根面条一样挂在元鸷臂上,任他惩罚,口中只余猫般的呜咽声……
等她再醒来已是中午了,锦被下自己不着寸缕,元鸷不在屋里。齐奇松了口气,拿过床头的亵衣穿上,披上外袍,刚下地,就听见奶公的声音:“齐主子醒了吗”,“是” 齐奇答到,门帘一掀,奶公带领着几名小侍走进屋里,伺候她梳洗。“主子又瘦了……”,“哦,是吗,瘦点好” 齐奇漫不经心的说,“王爷入朝述职去了,以后主子就好好在家吧,司画院那边,王爷的意思您也不用去了”,“哦,无所谓,这么说我以后的工作就剩下陪王爷上床了” 齐奇说得如此直白,别说是几名小侍,就连奶公的老脸也红了一红,赶紧陪笑着说:“齐主子别这么说,王爷是疼主子,怕再有什么人找您的麻烦。主子要是烦了,奴才就安排人带主子出去散散心”,“是不是也要等王爷准许了才行啊”,“这个是自然,您是王爷最重要的人,老奴可不敢擅自做主”,“算了,你也别为难了,我就在府里转转吧”,“那可太谢谢主子了”。
齐奇百无聊赖得在王府里溜哒,看到前面有处荷塘,映天的荷叶与粉白的荷花交相辉映,看得心里分外清凉,便转身向塘边走去。找了块清凉干净的大石,齐奇干脆躺下,此时正是午后,塘面微风阵阵,混着荷花的清香,耳边只余鸟语虫鸣,第一次,齐奇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抛下身边一干杂乱纷争,忘记时间、忘记空间、自己迷失在时空的夹缝中,到底是福是祸呢。正兀自出神,就听见轻轻的呼唤:“齐小姐!齐小姐!” 齐奇惊讶的坐起,打量四周,才看到亭柱背后正躲着一个身影,那人不断向自己挥手示意,齐奇赶紧走过去一看,“柳儿!”她惊喜的拉住他:“你怎么在这,牡丹哥呢”,柳儿小心的看看,见四周无人才拉着她躲到一处僻静之处,有灌木的遮掩,十分隐蔽。这才放心的说:“公子现在也在京城,我是在王府前几天招人趁机混进来的,现在在厨房帮忙,小姐还好吗,公子可担心您了”,“我还能坏到哪去,只要伺候好王爷,自然是衣食无忧。牡丹哥呢,元秀还有没有纠缠他”,柳儿叹口气:“元秀跟公子仍是有来往,只是不再向以前用强的了,她还给公子置下房产,公子现在就住在那里”,“哦,牡丹哥不是有钱吗,为何还跟她纠缠,你让牡丹哥快快远走高飞吧,莫要和这些皇族扯上关系,平白招惹麻烦”,柳儿为难道:“我何尝不是如此劝他,只是他心里还放不下小姐,小姐的钱也一直存在他那里,公子说要给小姐以做急用”,齐奇焦急的拉住柳儿:“你现在就出府,和牡丹哥带着那些钱远走高飞,我这里不会有事的,你们放心吧!” 柳儿摇摇头:“我可说不动公子,有机会你们见了面再商量吧!”,柳儿说完又看看四周道:“小姐以后有事,就吩咐厨房做桂花羹,这是由我负责的,我们就在这见。” 齐奇点点头道:“好,我会尽快找机会见牡丹哥的”,柳儿张望一下:“我得回去了小姐,您一定要保重啊!”,“嗯,谢谢你柳儿,你自己也要小心”,“好,我走了,记住了,桂花羹!”,齐奇点点头,柳儿才打量下四周溜了出去。“原来牡丹哥一直在自己身边”,齐奇心中感动,“可是他老这么耗着也不是个事,总不能让他因为自己赔上终身啊”,齐奇边想边倚坐在靠栏上发呆。
直到奶公的阵阵呼唤声,齐奇才收回神来,奶公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可找着主子了,王爷回来了,主子快回去吧!”,齐奇心里苦笑“又到自己上工的时间了”,只好跟着奶公回了主屋。元鸷正在屋里换衣服,净过手抹过脸,才遣退仆人,坐到案几后,拿起本书翻看,片刻,抬眼看了看齐奇,说道:“过来!”,齐奇听他语气不善,往前走了几小步,离他一丈远的地方站住,元鸷摔下手中的书,怒道:“走近点,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不成!”,齐奇艰难的挪到他面前,元鸷复又拿起书,边看边问:“你是怎么认识元眉的”,齐奇偷偷看了眼元鸷道:“偶然走到他那里才认识的,其实并不是很熟”,“哦,是吗”,元鸷压住心中怒火道:“只是一面之缘,可他如今却为你要死要活呢”,齐奇惊讶的看着元鸷:“叔叔应该已经知道,我们都是被人陷害的!”,元鸷再次摔掉手里的书:“不管你们是否被人陷害,他如今为你情根深种,你要如何解释!”,“叔叔这是认定我们私下交好,欺瞒于你是不是?!那我也想问问叔叔,为何对我如此执着,我与叔叔素昧平生,齐某一介平民,无才无得,为何能得殿下如此厚爱?!”,“你!”,“感情之事岂能说得清楚,若定要追究,齐某愿以此谢罪!”,“好……好啊!……你也敢和我对着来了,来人……来人……”,奶公冲了进来不明所以,“去!把她给我关起来!去!”,“王爷消消气!齐太仆年轻莽撞,王爷又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混帐!你是王爷我是王爷,我叫你去把她关起来,听不懂吗!”,齐奇火上浇油道:“叔叔干嘛为难老人家,我走就是了,为了不连累叔叔英名,在下该留下休书一封,莫要王府因我蒙羞”,元鸷狠狠的盯着她:“臭丫头,我告诉你,这辈子是死是活你都是我的人,你且等着,待我料理完元眉再收拾你”,齐奇不已为然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齐某不过是个外人,元眉到底和叔叔血脉同宗,不管过去有何宿怨,叔叔是否想过,他也是受害者,他现在过得日子不就是叔叔当年过的日子吗,叔叔和元眉都是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元眉如今形同孤儿,又无意中趟进这场混水,他是最无辜的了,叔叔想怎么罚我都行,请叔叔放过元眉吧,给他找个好人家嫁了……” 元鸷一把扫掉案几上的物品,屋中顿是一片狼籍,他踩着那些七零八落的碎片,走到齐奇面前,盯着她的眼睛道:“如果我放过他,你怎么回报我”,齐奇也仰头看着他的眼睛:“殿下想要什么”,元鸷捏住她的下巴:“我要你死心踏地的跟我在一起,如果有一天你叛离我,我就要所有你在乎的那些人为你陪葬!怎样?敢答应吗?”,齐奇心想“还好不是让我死心踏地的爱上你”,她拂掉元鸷的手:“希望宁王殿下能一言九鼎”。
18
几个月过去了,齐奇和元鸷的关系一直处于冰点,除了每天晚上不得不面对的一场男女之间的角斗,其他时间,两人大都相敬如冰,偶尔齐奇的冷漠也会激怒元鸷,导致的后果无非是在床上更辛苦罢了。但是她想,至少有一天离开这里时,她不想有对不起的人,一个苗希凤已经让她很内疚了。现在虽然元眉仍被关在深宫中,不得相见,但至少不用去北凉那个鬼地方了,朝庭最后从望族里挑了一名适龄男孩封为皇子嫁了过去。牡丹虽然借着柳儿鼓动过几次,让她逃跑。可是齐奇都拒绝了,她不能自私的就这么一走了之,再说去哪也不过如此,无非是遇到更多的人和事吧,因此一向生性懒散的她倒是真的就这样安于现状了,反正王府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叔叔也尚能应付,大不了少说话就是了,于是齐奇每天的生活就是等元鸷上朝后,美美的补个美容觉,没办法,晚上太辛苦嘛。中午起床用饭后,她会到园子里挑个舒服的地方,看看书,画画素描什么的,日子倒也过得悠闲。面对元鸷时她就问三句答一句,元鸷怎么说她就怎么答应,这种无声的反抗搞得元鸷有火发不出,只好拿下人出气,王府又恢复了yīn云笼罩的日子。齐奇反正不在乎,自己过自己的舒服日子。反正她知道元鸷对她其实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尽管骂得凶,但在生活上一直是照顾有加,华服美饰,三五天的就送来几件,只不过他并不了解齐奇心里真正需要的是什么罢了,别人都会欣喜若狂的反应,到了她这就变成了可有可无,云淡风清,弄得元鸷时常发火。两人就这么磕磕碰碰的过着日子。
这天是元鸷三十六岁大寿,一早他就去宫里领赏,元锦准备在宫里为他办寿宴,他没带齐奇去,一方面不想让她见到不该见的人,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让那些大臣们对他们两人的不相衬评头论足。在元鸷的意识里,齐奇是他最私有最珍贵的一部分,经过了那件事,他现在的保护工作欲发滴水不漏了。结果一大早去的,还不到中午就被皇帝及御医护送了回来,齐奇在睡梦中被弄醒,吃惊的望着一屋子凭空出现的人,老御医给莫名其妙的齐奇把了半天脉,才面带惊喜的向元锦和元鸷禀报道:“回皇上、宁王、果然不出所料老臣所料,问题就出现在太仆这里!”,“哦?!你仔细说说” 元锦也是一脸激动.
“是这样,我们西夏国,女子体质属阳,男子体质属yīn,只有这样,男子才能具有生育能力,而殿下由于在胎里受了火气侵扰,造成了阳性体制,因此无法育有子嗣,本来这已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但殿下实在是多福之人,齐太仆正是难得一见的纯yīn体质,这一年来的夫妻房事竟然改变了王爷的体质,因此才能受孕,真是可喜可贺啊!”,元锦和元鸷皆是讶然,而后震惊的盯着齐奇。还是元锦最先反应过来,赶紧贺道:“恭喜皇叔、皇婶,这真是天大的福泽啊!”,老御医也喜道:“老臣从医几十载,这样的奇事真是前所未有,王爷务必要保重身子啊,您高龄孕子,更是要小心加小心,老臣这就给您开保胎养身的方子。”,元锦也赶忙道:“皇叔以后就不要去上朝了,孩儿有事会亲自到王府跟您商量,我这就从宫里挑几名经验丰富的产公,给您送来。”,所有人都在恭喜祝福,元鸷一向严肃冷峻的脸上,居然也泛起一抹难得的羞涩,一双大手轻抚在尚还平坦的腹部。齐奇却被众人遗忘了,她还盘腿坐在床上,半天反应不过来,十八岁就做了母亲的事实让她一下无法接受,自己都是个孩子,却也要有孩子了,尽管不用自己生,但是这消息也未免太惊人了些。众人不知何时离去了,屋里只剩下奶公还在元鸷身边絮絮叨叨的千叮咛万嘱咐:“王爷从此后可再不能骑马射箭舞刀弄枪的了,现在是前期,可万万不能动了胎气……”,他一抬头又见到呆若木**的齐奇,转而又数落她:“我说齐主子,以后您可再不能惹王爷生气了,王爷这么大年纪还为你生儿育女,有多辛苦啊,您可得好好疼王爷,咱西夏国一向重视子嗣,男人怀孕时,就算妻主也要疼着护着才行,我可得好好教教你……”他一下又想起什么,慌张道:“哎呀,我怎么忘了,王爷这一早乱乱哄哄的还未用饭呢,这可得好好准备准备……”边说边跑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静了下来,元鸷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沉浸,不能生育一直是他的心病,这男人不能生孩子,岂不是一辈子的遗憾,当年自己可怜的父妃被凤后陷害,误食火龙单,在胎里被改变了体质,爹爹还没等到他满月便被处死了,这噬骨之恨即便是报仇之后也无时不刻的折磨着他,本以为自己从此将孤单终老,却不想遇到这个冤家,她竟然让自己怀上了孩子,这真是意外的惊喜啊!这下有了子女,她也应该收收心,再也不能离开了吧……元鸷这会才想起看看还在床上发呆的齐奇,见她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又火从心起,不相干的人都在恭喜祝贺,她这个当母亲的怎么毫无反应,难道……元鸷“噌”得一下从椅子上站起,当下就怒道:“你怎么那副鬼样子,我有了孩子让你不能接受?!是不是想到自己以后再不能出去野了,懊恼后悔啊……你……呕……”正骂得兴头上,不想被早孕反应打断,一阵恶心干呕。齐奇看见他难受的样子,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扶住摇摇晃晃的元鸷:“叔叔小心!”,她扶着元鸷小心坐下,“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要受这个罪” 元鸷叹息道,这个孩子确实来得太突然,自己早已放弃的事,却一下从天而降。孩子,他并不是没想过,一个男人为自己心爱的妻子生下后代也曾是他心中梦想,只是这丫头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因此元鸷就觉得分外委屈,再加上早孕反应剧烈,情绪又矛盾起伏,元鸷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脆弱感,只希望能得到爱人的精心呵护。见齐奇总算有了反应他才出了口气。奶公这时已经指挥着人端进饭菜,见状以为两人又有摩擦,赶紧高声道:“齐主子怎么又惹王爷生气,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吗,男人怀孕时情绪不稳,你这当女人的要多多担待才是,再说王爷怀得可是你的骨肉啊!我看您还是先去书房呆着吧”,一转眼,齐奇就被清了出来。
这以后,齐奇倒过了一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元鸷那里,每天各种保胎药和补品象流水一样送进房里,由于早期胎气不稳,御医也建议元鸷暂停房事,因此她现在住在自己画室的卧室里,只要每天早上到元鸷那里请个安,应个卯就行,元鸷似乎也将注意力移到肚里的孩子上,人也比以前慵懒了,一天要睡好几次觉。府里一下没有人管她了,齐奇就利用这段较为自由的日子,有时会溜出府去看望牡丹,自从知道她有孩子后,牡丹也再不劝她离开了,兄妹二人只是闲时聚聚,或者偶尔去京城附近观光。齐奇也渐渐熟悉了京城的环境,从来了这里还没好好欣赏过自己现在居住的城市,这些天她才发现这西夏国的皇城竟然和唐朝时的首府长安极为相似,都是正南正北的朝向,包括街道也是横平竖直,怎么走都不会迷路,设计得十分科学。城里有专门的商业街,道路宽阔,商家林立,产品丰富多彩。齐奇没想到这个不知年代的古国竟是极为发达呢。最好笑的是,她居然在一家字画店发现了自己的作品,老板开价就是一万两,因为现如今兰陵小生已经入赘王府,鲜有作品外流了,因此是有市无价,这一副还是托熟人几番转手才得到的。搞得齐奇还很有成就感呢。
这日溜嗒到一处梅子店,竟然有数种口味,原来上学时自己就最爱吃这些东西,现在居然在这里找到,真是让人雀跃,每种称了一点,想着自己那个世界女人怀孕似乎都爱吃点酸的,也不知这里的男人有什么不同,元鸷怀孕后自己也没帮过什么忙,买点梅子回去给叔叔尝尝吧。拎着东西刚回府,就有小厮跑出来迎接道:“主子总算回来了,王爷正发脾气呢”,原来这元鸷午睡醒来后想要见她,却满府的找不到人,才知道齐奇这段时间分外“自由”,这会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气得元鸷孕夫脾气大发,又摔东西又骂人,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齐奇刚一进院就听见元鸷的大嗓门骂道:“老子为了她每日受苦,她倒在一边落得自在,这会更不知野到哪里去了,你们这些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家里家外事事都要**心,我就是这全西夏最辛苦的男人了,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呜……”说着竟然哭了起来,要知道,王爷自打成了年就没人见他掉过泪,当年在战场上受过一次重伤,都没见过他皱眉头,如今大家皆是讶然,赶紧哄得哄,劝得劝。齐奇只得硬着头皮进去,奶公一见到她,就先用杀人的目光削了她一顿,元鸷看她回来,气得一个枕头扔过去,嘴里骂:“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你还回来干什么,干嘛不刚脆死在外面。” 齐奇低着头由他骂,直到元鸷出气为止,奶公见王爷气也撒了,赶紧轰齐奇出去,她转身正要走,元鸷叫住她:“回来,你手上拎达什么?!”
19
齐奇被骂得晕头转向,正准备出去,又被喝了回来,才想起手上的梅子,便走过去,把包裹放到床边,对元鸷说:“刚才在梅子店买的,叔叔最近胃口不好,吃点开开胃吧!”,齐奇的一阵细生细语立刻灭了元鸷心头怒火,‘看来这丫头也不是一点不关心我’,元鸷心里顿时舒服多了,靠在塌上委屈的说:“你喂我”,“哦” 齐奇赶紧挑出一包玫瑰味的,拿出一颗递给元鸷,他也不伸手,微张嘴巴,齐奇只好放进他嘴里,却被元鸷狠咬了一下手指,“呀” 得一声抽了出来,齐奇也哭丧着脸:“叔叔干嘛咬我”,“哼,我还想吃了你呢”,奶公见两人已有打情骂俏的样子,赶紧悄悄招呼下人出去,给两人留下独处的空间。
元鸷嘴里含酸泛甜,心里也舒服一些了,索性拉过齐奇,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架在她肩上,在耳边问道:“这些天都去哪玩了”,“哦,就在城里转转,自从来了这里,还没怎么逛过……我在府里也帮不上忙,公公怕我惹你生气,就放我几天假。叔叔……好点了吗” 齐奇小心的问。“嗯,御医说胎气已经稳了,今儿你就搬回来住吧”,元鸷的声音象棉球一样,弄的齐奇耳朵发痒:“不是说,怀孕以后就要分房吗,叔叔还是照御医说的做吧”,“哼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我已经问过了,怀孕中期只要小心一点没问题……再说……我想你了”,就算两人早已亲密有加,齐奇还是有点脸红,元鸷看着她渐渐变粉的脖子,心里更加酥软:“这以后你休想跑一边清闲去,我要你陪着我,听到没”,齐奇面对元鸷式的撒娇,也招架不住,只得点头:“好好,只要你和公公不嫌我碍事就行”,“呵呵,臭丫头,嗯……这梅子味道不错,我还要……”,齐奇赶紧起身,走到桌边,各种口味的拿了几个放在小碟子里,拿给元鸷。“你喂我”,“哦,好……你试试这个……”,一下午,齐奇就在房里伺候,端茶倒水,轻声柔语,总算是把公老虎的毛捋顺了。到了晚上,仆人们上饭的时候,看到王爷和上午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心里感叹别看这太仆年纪轻,人家能让王爷发狂,就能让他发痴。奶公则是叹息“看来多少人伺候也抵不上一个小丫头”。元鸷则是安心享受齐奇的服务,在她的劝哄下,愉快的用了饭。奶公带着人把齐奇的东西又搬回了主屋。
晚上,沐浴后,元鸷散着一头青丝,侧卧在床上,齐奇在一边帮他揉捏放松,元鸷高龄怀孕,所以身上时常酸痛,此时他闭着眼,享受着那双小手的按摩,倒是因祸得福了。“叔叔好点没……” 齐奇摸摸额头渗出的薄汗,“嗯,松快些了,前儿皇上到我这,说我怀孕其间也不能关照你了,是不是把元眉先收进来,反正他也不要名份,也省得你在外“胡吃”,我想想也有道理,你……说……呢……”,听着元鸷拉长的声音,齐奇尴尬的笑笑:“元眉值得嫁更好的,我终究不是靠得住之人,即便现在也是在叔叔羽翼下生活,没那个必要,您要是不放心,我以后不出去就是了”,元鸷听到这话,顿时象吃了定心丸,容颜大悦:“你何苦低看自己,现在有多少邻国贵族想从你这求画呢,只是你这丫头心眼浅,我实在放心不下” 元鸷边说边拉过齐奇的手放在自己头上,齐奇又给他放松头部,“等孩子生了,我在朝里给你谋个差事,也省得你闷,如何?”,“算了,我起不了那么早,天天上朝还不如帮叔叔带孩子”,元鸷瞪她一眼:“没出息,哪有女人带孩子的”嘴里虽然责备,但心里却喜欢这小女子难得的不贪求富贵功名。“叔叔要是嫌我吃软饭,不愿养我们母子,齐奇就重Cāo旧业,还卖我的画去,再给叔叔挣个王府出来”,元鸷躺在齐奇腿上,捏捏她的鼻子:“胡说什么,哪个敢说你吃软饭,看我不砍了她……我就喜欢养着你”,“好好,那就辛苦叔叔了,以后叔叔上朝,我就在家带孩子”,元鸷翻个身,抱住她的细腰,将脸贴在她的肚子上:“死丫头,你倒挺会挑活干”,“叔叔,我跟你商量个事行不”,齐奇看他现在心情正佳,赶紧说道,“嗯,你快说” 元鸷趁机将手探进她怀里,揉捏那双秀rǔ,呼吸渐渐粗了起来,齐奇按不住他,赶紧说道:“叔叔还记得牡丹吧?”,“嗯”手中力道大了些,齐奇被他弄得有些呼吸不顺“牡丹哥现在也到京城了,只是一直单身,我想让叔叔在朝中给寻个老实可靠之人,让牡丹哥也赶紧定下来,虽然他出身不太好,但骨子里还是很善良的,更何况家底颇丰,也不需要妻子养活,叔叔帮他找个不用受气的人家可好”,元鸷心里不再多疑,把情敌嫁掉当然是好事,看来这丫头真的是把那牡丹当哥哥,自己是多虑了。当下答应道:“好,你放心吧,只是我帮你解决了这事,你怎么谢我”,“那……等叔叔生完这个,再让你怀一个以做答谢如何”,饶是元鸷也羞红了脸,一把按倒齐奇:“臭丫头,也敢消遣我了是不是!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元鸷骑坐在她身上,一把拉开领口,顿时露大片雪白肌肤,元鸷眼神一暗,吻住齐奇的嫩肉,给她种上数颗草莓,多日不曾亲热让元鸷有些急切,动作也粗鲁了些,倒是齐奇一边惊喘一边提醒他注意肚子。直到进入那销魂之地,元鸷才叹了口气,不紧不慢得攻城略地,专挑那些让齐奇喘息颤抖的敏感地顶撞,虽然动作不如往日凶猛,但让分身在蜜洞里一点点粗大,感受那被紧紧包裹的感觉,竟也高氵朝连连,元鸷不急着射出,而是用各种姿势占有齐奇,情迷之中两人倒也没忘尽量不压住他的腹部,让齐奇再次涌出花蜜后,元鸷见她已无招架之力了,才猛插十几下,射进深处。两人相拥爱抚,慢慢平息下来。
元鸷拥着齐奇还在想着元眉的事情,再过几个月自己怕是暂时不能要她了,就算生完了,自己这把年纪怕是也要将养数月。她能憋得住吗。西夏国的女人性欲都较旺盛,一般人家,正夫怀孕时都会给妻主纳妾或者安排小侍伺候。虽然齐奇并没提这个要求,但是万一自己一没看住,她又在外面弄出什么风流韵事来,与其让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进来,还不如收了元眉呢,至少这两个人自己都还拿得住。想到这,元鸷摇摇已经昏昏欲睡的齐奇说:“丫头,过段时间我身子也不方便了,要不你就先收了元眉,让他伺候你如何”,齐奇困得揉揉眼睛,翻进他怀里,半梦半醒的说:“不是说让你给他找个好人家吗,我有你一个就够了。” 元鸷虽被拒绝,但心里却象吃了蜜一样,乐陶陶的说:“那我不方便的时候你怎么办,我可跟你说好了,你就是不要元眉,也不能在外面外来”,“嗯”,元鸷怕她没听清楚,又说:“元眉可是你自己不要的,若是趁我不方便的时候在外面乱来,我可不依,听到没……”,再看,怀里人已经睡得象死猪一样了。
这以后的日子,就在照顾孕夫中渡过了,虽然元鸷的脾气还是yīn晴不定,但是有齐奇在身边,家里的下人们也安心多了,至少不用担心无辜挨骂,奶公见齐奇惊心照顾王爷也欣慰不已,现在全京城都见识到了齐太仆的好脾气,未婚的年轻男子都想嫁一个象齐大人这样的。牡丹的婚事也有了眉目,今年科举的探花,方燕文出身贫寒,父母早亡,但凭着刻苦耐劳的意志,终于金榜有名。元鸷见此人虽有些书呆气,但是为人实在,也没什么花心思,无亲无故,正适合牡丹的情况。便从中牵引,牡丹在齐奇的劝说下,也想开了,自己安定下来,也能少让齐奇Cāo些心。最后齐奇正式与牡丹拜为兄妹,牡丹以齐太仆哥哥的身份嫁给了探花方燕文。
农历二十六,就在牡丹的新置办的宅院里,举行了婚礼。元鸷也着人备了份厚礼送过去,给牡丹撑腰。方燕文磕头谢恩不已。齐奇拉着牡丹又说了好些话,牡丹今天穿着大红的正夫礼服,头上戴着凤头金钗,粉面霞腮,艳光四射。齐奇笑着说:“刚才我可看见了,嫂子直看着你发呆,今晚上你可悠着点,燕文还未经人事呢,别吓着她”,牡丹拧了一把齐奇的耳朵:“看你再胡说”,沉默片刻又轻轻道:“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可我却什么都没能帮上你,对不起,奇儿。”一滴清泪顺着桃腮滑下,齐奇笑着拉住他的手:“牡丹哥,你一定要过得幸福,这就是帮我最大的忙,好吗”,牡丹望着那可爱的笑颜和那调皮的小酒窝将这个自己可望不可及的女子深深放进心底,然后也点点头。“快去吧,别让嫂子等急了” 齐奇轻推他,牡丹又深深看她一眼,终是狠心转身向自己妻子走去。边上已有小侍秉道:“太仆,回府吧,车已经到了” 齐奇望望牡丹夫妻的身影,点点头,悄悄走出。
凤头街,大三门旧宅,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走进院中,到处都静悄悄的,如今已经人去院空,元秀不知道自己干嘛还要来这里,不是没和他说过自己想将他收进候府,可是牡丹的拒绝让她既发怒又无奈。牡丹对她说“一个人如果真爱对方,就会处处为其着想,哪怕是牺牲自己,就比如他嫁给方燕文,不是因为自己爱她或爱她的功名,而是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不让齐奇再为他担心忧虑,他顺从她的安排,这是他爱齐奇的方式”,牡丹还说“候府整日争风吃醋的日子不是他想过的生活,如果不能和齐奇在一起,那么他只想找个普通的人家过宁静的日子”。元秀拿起桌上的房契,心里默道:“对不起,宝贝,我无法给你想要的生活,但是我发誓一定会成全你,祝你幸福,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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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几个月过去了,元鸷肚子大了许多,行动坐卧皆不如以前轻便了,现在齐奇不光照顾他,有时朝庭里的宫文来往,元鸷也派她跑腿儿。本来是想给她和元眉创造点机会,却没想到,齐奇到了宫里交接完毕就以不放心元鸷为由马不停蹄的回来,茶都不喝一口,用元锦话说就是如“惊弓之鸟”让他想转话题到元眉身上都没机会。元鸷欣慰不已,更加感动于齐奇的专情。现在的元鸷由于进补和心情改善,人竟比以前白了不少,脸上身上也有肉了,人自然看着就比以前和善、舒展不少。京城人都叹服还是齐太仆“驯夫有术”,“无为而治”下也能把一个铁面王变成个老花猫,一时传为佳话。齐奇倒不计较这些,她只担心元鸷那越来越大的肚子,他高龄产子,能否顺利,万一有个不测,岂不是又要个人因她而死,这回还是一尸两命,因此晚上睡得也不象以前那么死了,元鸷一有动静,她就能醒来。结果就是元鸷愈加丰腴红润,齐奇愈加消瘦苍白。元鸷看着也是心疼不已,几次想作主把元眉接来,结果齐奇倒是发了顿脾气,不了了之。元鸷现在已是京城众夫郎们羡慕的对象,男人怀孕时,女人不再找,简直就是天方夜潭嘛,现在齐太仆就做到了,看来不是没可能,而是人不同罢了。
这日,齐奇又进宫办事,元锦说什么也要拉住她道:“皇婶莫走,朕有件事一定要和你商量”,齐奇道:“过些日子再说吧,你叔叔身边没用着顺手的人又该发脾气了”,元锦把她按倒在椅子里:“皇婶,差不多就行拉,叔叔已经够滋润了,好歹你也给京里的女人们留条活路,你总是这样,让我们还如何树立妻威啊!”,齐奇点头又起身:“好商量,好商量,那我先回去了”,元锦一拍头:“咳,差点又被你混过去”,她拉住齐奇道:“皇婶,这回说什么你也得去看看元眉,我那小皇叔为了你,现在已经卧病在床了,您要再不去看上一眼,怕是以后就看不到拉”,齐奇怀疑的看着她:“有这么严重?不可能吧?是不是叔叔又跟你商量好了?”,元锦叹了口,目视远方幽幽道:“也罢,感情一事不可强求,小皇叔也是命不好啊”,说完摇摇头,转身欲走。齐奇看元锦的样子不象是骗她,便说道:“等等,你若说的属实,那我就去看看吧”。
顺着那条熟悉的路,一路畅通无阻,又来到最初相遇的那个小院,在门口就听见一阵阵咳嗽声,齐奇顺着虚掩的房门,往里一看,差点没认出元眉,以前的圆脸现在竟变成了瓜子形,眼睛下yīn影重重,面色苍白,那个可爱的男孩子一去不返,现在的元眉就是标准的深闺怨男。齐奇犹豫不决得慢慢推开院门,元眉听到声响回过头来,见到齐奇,手中拿的草药簸萁一下掉在地上。“奇姐姐……”后面的话已然说不出口,齐奇看着这个泪流满面的男孩,心疼不已,她实在是对元眉没有男女之情,再说自己也不想招惹许多男子,误其终身,自己要是哪天一不小心又回去了,这些男人该怎么办,因此站在原地狠心道:“元眉,那件事实在是意外,我一直把你当弟弟的,请你不要再痴情于我了,你这孩子见的女人太少,所以才认定我,其实你并不知道最适合你的是谁,我会和皇上说,一定要帮你找个好婆家,你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好不好,算我求你了,忘了我吧!”说完,齐奇转身就想离开,“奇姐姐!”,听着那绝望的声音,齐奇只好转身,元眉颤抖的说:“奇姐姐,我答应你,不再让你为难了,最后,你能再抱抱我吗”,这样的要求,齐奇实在难以拒绝,只得转身,走到元眉面前,轻轻抱住他:“傻瓜,这世上还有很多好女人的,别这么死心眼,看你,把自己都弄成什么样了”,元眉最后在这香软馥郁的身子上深深吸了口气,放开齐奇,强打起一个笑容:“姐姐回去吧,元眉不会再让你忧心了”,齐奇也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好!这样我就放心了,等你出嫁时,我一定会送你一份大礼的,好吗,要把自己养胖,那样才好看哦”。元眉点点头,齐奇才放心离开。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奶公就来回报,齐奇让元鸷接着睡,自己下了床,走出外间,看见奶公白着个老脸,惊慌失措,赶紧问:“什么事,一大早的”,奶公望望里面:“王爷还睡着呢?”,齐奇说:“是啊,有再急的事也得等天亮啊”,“齐主子,宫里出事了……十八皇子他……他自尽了”,齐奇瞪着眼睛:“你……你说什么……胡说……不可能!他昨天还好好的答应我的”,齐奇一下坐在椅子上。元鸷听到外间的声响,撑着腰,下了床,披上外袍走了出来,就见齐奇失魂落魄的呆坐在椅子上,奶公则是脸色苍白,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奶公赶紧上前把他扶到座位上,嗫嚅的说:“十八皇子……他想不开……就”,“什么!救下来了没”,“救下来了,不过也就是一口气在那吊着了”,元鸷看着齐奇苍白的脸问道:“你昨儿跟他说什么了”,齐奇双手抱着头,低声道:“我就是告诉他,我们是不可能的,他……他也答应我了啊”,元鸷翻了个白眼,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两人人都是我的冤家,孩子都快出生了,你们还在这死了活了的,你!去宫里传话给元眉,在他耳边喊!只要他能活下来,我就做主,让他做太仆侧夫,快去!”奶公一溜小跑的出去了。元鸷站起身骂道:“没一个让我省心的”走进里间。
最后不知是靠着御医高超的医术,还是奶公在耳边那一嗓子,元眉竟然真的缓了过来,将养了十几天,能下地后,元鸷派人把他接进了王府,安顿在别院,着专人细心伺候。不过齐奇一直没去看望过他,实在是不知该用哪种心情去面对这个男孩,便如驼鸟一般把头埋在沙下,混过一天是一天,元鸷临近产期,心情愈加烦躁,更懒得管这两人的事情,反正人已经接进来了,总不能再把奇丫头捆起来送到他床上吧,一个是神智不清,一个是没心没肺,两个看着都生气。几天前他就把齐奇轰出主屋了,别想拿他当说辞,结果这丫头住回画室,元鸷若没事找她,齐奇就缩在屋子里写写画画,哪都不去。搞得元鸷也没办法。
这几日,全府上下都处于紧张状态,原因无他,只是御医诊断的产期快到了。这天刚擦黑,元鸷刚用完饭就觉得腹部一阵疼痛,他立时冒出汗来,奶公见状,赶紧派人去接御医和产公,顿时乱成一团,等人来了,元鸷已经躺在床上汗流满面。齐奇虽然好奇男人如何生孩子,但这会进去无疑于找打,只得焦急的在外走来走去,听着元鸷痛苦的嘶喊声,齐奇在廊下坐立不安,就看到元眉站在不远处望着她,齐奇现在也没心情,只是说:“你怎么来了,不好好休息,快回去吧!”,元眉怯怯的说了句:“皇哥哥会没事的,姐姐要坚持住”,“嗯,我会的” 齐奇点点头,元眉咬咬唇才转身离开。齐奇看看他瘦削的背影无奈的叹口气。正恍惚间,屋里传来元鸷的大喊:“臭丫头,我要是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齐奇哭笑不得间,就听见里面一片嘈杂声“出来了!出来了!”接着是婴儿大声的啼哭。屋里有产公出来,对齐奇说:“恭喜太仆了,王爷竟然一举得女呢,小世女白白胖胖的可讨人喜爱了……”,后面的话齐奇也听不到了,多日的紧张和疲劳让她昏了过去,家人赶紧叫道:“来人啊!太仆昏过去了”、“是高兴得吧!”、“我看是王爷刚才那嗓子吓得”……众人七手八脚的把她抬了下去。
齐奇整整昏睡了两天,才醒过来。小侍赶紧服侍她梳洗,一边忙一边叽叽喳喳的说新生儿的事,元鸷给孩子起名元珍,意为珍贵,齐奇也知道在给孩子起名这件事上她是说不上话的,只要元鸷喜欢就好,赶紧点头称是,小侍又说,第二天皇帝就来了,亲自封小世女为金灵公主,世袭王位。齐奇又点头,心想“又一个孩子失去自由了”,齐奇赶紧问他:“王爷的身子还好吧”,那小侍道:“好!好着呢,也幸亏咱王爷有练武的底子,第二天就能坐着吃东西了,今天的气色就好了很多呢……”,“嗯,好,我们过去吧”,齐奇带着小侍赶到主屋。元鸷正坐在床上给孩子喂东西,西夏国的男人虽能生孩子,但不能亲自哺rǔ,这里的新生儿都是吃一种专门调配类似于rǔ类的流食物。齐奇看着一屋子都在围看着小公主,元鸷一脸慈爱,面带红光,微笑着给孩子喂东西,几个专门从宫里挑出来照顾小公主的奶公们也站在一旁小声赞叹着孩子的可爱和健康,纷纷叹道王爷福泽深厚,不但高龄顺产还是一举就得到这么健康美丽的小公主,元鸷的嘴都快要笑到耳后了,生育孩子彻底激发出他骨子里的父性,本以为孤苦一生的人,竟然一下就有了爱人和爱女,平时线条再硬郎的人如今也圆润许多,抱着元珍不知该怎么爱才好了,这个孩子更多象齐奇,长相甜美,不经意间一笑,正随了齐奇的两个小酒窝,只有眼睛长的象元鸷,但却比父亲的更加柔和一些。众人纷纷议论这小公主长大后定是能颠倒众生,不知得迷死多少年轻男子呢。元鸷给孩子拍出奶嗝,又轻摇了一会儿,见元珍开始昏昏欲睡了,才百般不舍的交给奶公,带去休息。众人出去时,见到站在门边的齐奇,纷纷嘴里恭喜着,齐奇点头谢过,也想看看孩子时,元鸷发话了:“快送小主子去睡吧,她苯手苯脚的莫吵醒了孩子”,“是”奶公们掩嘴而笑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