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疯女阿叶
作品:《玩偶庄园》 在二楼靠右的倒数第二个房间里，彦夕趴在床头哭了起来，在旁边坐着正安慰她的是善志。
“彦夕，你就不要再哭了，好吗？”善志伸手轻轻拍了拍彦夕的左肩。
“呜呜……”彦夕起身，擦了擦眼泪，说，“你说，为什么她非要那样针对我？为什么？”
“也许她只是还不了解你，等过些时日你们就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彦夕含着泪水望着善志说：“是这样的吗？你真的这么认为？”
“一定会好起来的。你想啊，都是一家人，哪什么心结是解不开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而已。况且，我觉得你三姐她，不是个冷漠的人。”
“什么？！难道你觉得她对我的那些豪无来由的针对和冷漠是正常的？”
“不是，可能有时候她和其他人会很难相处，但是，我相信在她的内心里也一定有温柔善良的一面。”
“你真这么认为？”
“是的。而且，我也相信，我所认识的那个绝不服输的彦夕，最后也一定会有办法让她的三姐真心接受她的。”
“是吗？”彦夕这时才肯露出一个微笑来。
“当然。”见彦夕情绪稳定了些，善志便站了起来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也不方便一直留在你这里，那我就先回房间去了。”
善志刚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彦夕伸手一把拉住了他：“善志！”
“怎么了？”善志回头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彦夕的手慢慢松开来，“算了，你走吧。”
“哦……哦，那我走了，你自己好好休息吧。”
善志对于彦夕的这一举动感到十分迷惑，他不知道彦夕为什么要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突然拉祝蝴，感觉那时的气氛很是奇怪，彦夕从没用那种眼神望着过他，这让他感到很不自然。那晚，善志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了彦雨，梦见她站在开满鲜花的花园里向他挥手，就在他想走到彦雨身边去的时候，彦夕突然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
第二天，清晨——
二楼的走廊上发出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其中几个脚步声正快速地向彦夕的房间走了过来。
“四小姐＃耗小姐！”门外的人喊了两声。
“谁——呀——？”彦夕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问道。
“回四小姐，是我——刘管家。”
“哦，请等一下。”彦夕赶紧下床披上了外衣，“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彦夕话音刚落，刘管家便推开了门，只见他左手手腕处搭了一条毛巾，在他身后还跟着一胖一瘦的两个人。胖的那个彦夕已经差不多认识了，就是那个一会儿春嫂，一会儿夏嫂，一会儿又是秋嫂、冬嫂的女仆人，总之一句话，彦夕到现在都不知道她们谁是谁。至于她后面的那个嘛，是一个生面孔，看着比小勤更加瘦弱，面色也比较灰白，脸颊深深地凹了下去，两只眼睛虽然大却无神，她的手脚也是细极了，看着她就像看到一具会走路的尸体一样，让人感到很不舒服。
“四小姐，她是您的新仆人——阿叶，以后就由她来服侍您了。”刘管家放下手上的毛巾后，就站到了一旁。
“阿叶？那小勤呢？”其实从昨天晚餐前开始，彦夕就再也没见过小勤了。
“回四小姐，小勤已经去了别的地方了。”
“她去了哪儿了？”
“回四小姐，这个您就不用替她担心了，我们自有安排。”
“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回四小姐，我觉得阿叶会是个完全能够听从您吩咐的好仆人，您就不必担心其他人的问题了。”刘管家似乎不愿意说出小勤的下落，回答完彦夕后，他又转向阿叶，吩咐她说，“阿叶，四小姐以后就由你来服侍了，知道吗？”
“是，刘管家。”阿叶点头回答说。
“仔细点侍侯四小姐！”说完刘管家和夏嫂向彦夕礼貌的鞠躬后就退了出去。
听见刘管家他们走远以后，阿叶拿着毛巾在水盆里浸泡湿了又拧干后，递给彦夕说：“四小姐，请您梳洗。”
彦夕接过阿叶手中的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把小勤调走。”
梳洗过后，阿叶跟着彦夕下了楼，在去客厅路上的时候，她们碰见了彦修和文墨，他们两人也是正前往客厅去用早餐的。
“二哥。”彦夕在两人后边喊道。
彦修立刻停了下来，转身向后，看见是彦夕便说：“哟，是我家的四妹呀。”
“二哥，你怎么会和这个人走在一起？”彦夕口中说的“这个人”正是指的文墨。
“呵呵，四小姐还是那么火气十足，看来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回去了。”文墨打趣地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没事，你就会回去了？”
“嗯……，”文墨装做很努力地想了想，又说，“从逻辑上讲是这样的，医生治愈病人后就会离开，然后再去给其他人治病。”
“咦！怎么不是治好的病人离开吗？外边的医院里不都是这样的吗？”彦修也故意插话帮文墨说道。
“从常识上讲就是这样啊，不过这里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呀，你说是吗？”文墨反问彦修说。
彦修听完立刻哈哈大笑了起来，彦夕见彦修和文墨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说有笑的，配合得十分默契，就气得直跺脚说：“二哥！你怎么在帮他说话呀！”
“哈哈……哎呀，我四妹她又生气了。我看呀，我们还是先走为上策。”说着彦修便和文墨笑嘻嘻的大步向客厅走了过去。
“二哥！”而这时的彦夕，虽然很不甘心，但是也就只能看着那两人就这样走掉了。
早餐还是和平时一样，大家都坐在一同一张桌上，吃着各自的早餐，没有人说话，这种沉闷的气氛一直持续到早餐结束。彦雨和她的仆人小凤，是最先走出餐厅的，刚出餐厅不久，彦夕和阿叶也跟着走了出来。
“把那些切碎的食物拿到院子里去等我。”彦雨一边走一边对她身后的女仆人小凤说道。
“是，三小姐。”说着小凤转身回来，穿过彦夕她们又向客厅里边又走了进去。
“三……三小姐！”就在这时，善志快步从彦夕她们身后向前跑了过去，跟在了彦雨的后边走着。
“什么事？”彦雨虽然有听见善志叫她，但也没有回头，就只是背对着他继续向前走着。
“昨晚……昨天晚上……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善志发现自己在面对彦雨的时候，就是没有办法整句整句地说出话来。
“那个什么！”彦雨突然原地停了下来，气呼呼地回头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不要老是这样吞吞吐吐的，看了真是叫人生气！”
“哎呀！三大小姐！才吃完早餐就发脾气，你不怕消化不良啊。”彦修有意识地从彦雨和善志两人中间走过。
“是吗？我看会消化不良的人是你吧！别忘了是谁从小到大都抱着药瓶走路的。”彦雨的这句话果然管用，话才一刚出口，彦修整个人连动作和表情都变了。
“你这个讨人厌的怪物！你最好是得最奇怪的玻豪掉！”说完，彦修便气冲冲地上了楼。
“哈，若说会得怪玻豪掉，那个人也会是你！药瓶子！”彦雨对着彦修消失的方向讥笑说。
“咦？三哥他身体不好吗？”彦夕无意间问了这么一句。
彦雨立刻回头用厌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说：“野孩子，我看你还是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吧！”
“我？我又什么啦？”
“你最好叫你的这个所谓的‘朋友’，”彦雨指了指善志，“快点离开我们庄园。”
“为什么要他离开？他是我的朋友，也就是我们庄园的客人，去留问题不用你来提醒我，而且，我还会留他多住上些时候。”彦夕又开始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在彦夕看来，彦雨这样的乱发脾气到自己的头上已经不止一两回了，而且简直就是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了。
“真是个野孩子！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最好告诉你的朋友，叫他不要像刚才那样吞吞吐吐的对我说话，不然……”彦雨转脸瞪着善志，“我就对他不客气了！”说完她便向走廊的右侧走去了，大概是要去院子里吧。
“真是气人！为什么她非要把别人好好的心情搅的一团糟呢，你说是不是，善志？”彦夕说完才发现，善志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彦雨的身影。“喂，李善志！你清醒一点好不好？我正跟你说话呢！”彦夕拉着善志的左手臂使劲摇了摇。
“哦，什……什么？你刚才再说什么？”被彦夕这一摇，善志回过了神来，但是眼睛仍然不住的往，刚才彦雨消失的那边看去。
“你是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善志看了看彦夕，又看了看彦雨消失的方向，问道，“你说她这是要去哪里？”
“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哼——！”丢下这句话后，彦夕便气呼呼地一个人上楼了，只是可怜了那个叫阿叶的女仆，再后面一直拼命的追着她跑。
“她这是怎么了？”面对这种突发性事件，善志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于是只好把目光都投向了文墨。
而文墨则笑着上前点醒善志说：“你呀！怎么见了美女就忘了女朋友，这样当然会让她生气的走掉喽。”
“女……女朋友？你是说彦夕？喂，等等……”见文墨已迈步走开，善志赶紧追了上去解释说，“我和彦夕只是好朋友罢了。”
“哦？是吗？”
“当然！”
“哈哈哈……”
“喂，你可不要乱想啊！我们真的只是好朋友。”
“哈哈……”空空的走廊上，只留下了文墨的笑声。
二楼右侧，彦夕的房间——
“该死的李善志！”彦夕小声咒骂着，“为什么他都不明白我的心里再想什么呢。”
“四小姐，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阿叶用一种极其阴森的语调说着这句话。
“没什么事了，你可以先下去了。”彦夕现在满脑子都是善志的事情，自己在心里想着想着，不知道怎么的就把心里想的话脱口而出了，“真是烦死人了！”
不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叶本来是正准备打开门走出去的，事情就那么巧，刚好在这个时候，她听见彦夕说了这句，于是又折了回来，问彦夕说：“四小姐，您是在嫌阿叶很麻烦是吗？”她说话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快要哭出来了。
“啊？没有啊，我没有嫌你很麻烦呀。”彦夕被她这句问得摸不着头脑。
“可是阿叶刚刚有听到四小姐在抱怨我，说我很烦人，难道您是要赶我走吗？”阿叶那两只突出的大眼睛此刻已经是泪光闪动了。
“不，我没有那个意思，真的。”见她快要哭出来了，彦夕就赶快拿出纸巾递给了她。
没想到，阿叶刚一手接过纸巾，立刻就放声大哭了起来，这一哭也引来了不少的麻烦。彦夕因为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这样，在慌忙中，她打烂了桌上的一个杯子。而楼下花园里的那些乌鸦们也因为突然被人打扰到了愉快的进食时间，而大发脾气，其中有一只还在彦雨那洁白的手臂上留下了三道血红抓痕。更糟糕的是，阿叶的哭声还惊动了庄园的主人——尹朝智，在刘管家的带领下由一楼的书房正赶往二楼彦夕的房间，其他那些离得较近的人，也都在哭声爆发的几分钟之后来到了彦夕的房间。
“彦夕，这是怎么啦？”善志一进门便问。
“我也不知道啊！”
见彦夕正手忙脚乱的收拾那只被打碎的杯子，善志赶紧上前说道：“我来吧！你去看看她是怎么了。”
“好。”
就在这时，彦修和文墨也几乎同时进了门。
一见是这样的情形，彦修笑了一笑说：“哎呀，原来还有人比我先到呀，我还以为自己一定是第一个到的呢。”
善志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碎玻璃片，解释说：“什么呀，我是因为刚好离这边近，所以才来得比较快而已，你不要胡说呀。”
“呵呵，我又没说你怎么了，干嘛那么紧张啊！”彦修假装毫不在意地说道。
“这里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文墨见玻璃碎片掉落了一地，阿叶又站在那里一边哭着一边用那张已经完全被泪水浸湿的纸巾擦着脸。
“我也不知道我说错了什么了，她突然就大哭了起来，我一慌，就把桌上的那个杯子给打破了。”彦夕指了指桌上原本放这杯子的地方。
见阿叶还是在哭，彦夕又对她说道：“别哭了好吗？”
渐渐地阿叶止住了哭声，这才让彦夕他们感到松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文墨见阿叶不再哭泣，便上前问道。
阿叶没有回答他，只是用了一种奇怪的眼神盯看着他看，这让文墨觉得很不自在，于是他又说道，“若是生病了什么的，我到是可以帮上你忙，要是其它的事，那你就告诉你的四小姐好了，我想她是很乐意帮助你的。”
彦修看到文墨被阿叶看得十分尴尬，于是上前解释说：“我说，张医生呀，你就别管她的事了，因为她这里……”彦修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有问题。”
“什么！？”彦夕惊讶地说道，“你是说她……脑子？”
彦修向彦夕点了点头，说：“是呀，所以你也不要太在意她为什么会突然大哭，像他们这样的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可是……我觉得她看上去很好呀。”
“很好？”
“我是说她除了看上去比一般瘦的人更瘦了点，其它的也没什么不一样呀。”彦夕赶紧补充说。
“就是呀，她看上去没什么不对的啊。”善志也在一旁乱参合着说。
“你们只是不了解这类人罢了，张医生以前还专门为她和那个女人诊治过这个病呢。”彦修回答说。
“张医生？！”彦夕和善志立刻把目光都投向了文墨。
文墨连忙摆手说：“不是我，别误会！”
“哈哈……我说的当然不是这个张医生喽，我说的是他的爸爸张松——张医生。”彦修说完仍旧笑道，“瞧你们吃惊的样子，真是有趣，哈哈……”
“还好不是这个家伙！”彦夕心想，“二哥也真是的，说话也不说明白。不过，为什么他们要给我换个精神有问题的女仆过来呢？”想到这里，彦夕问彦修说，“二哥，你知道为什么刘管家要给我换……”
彦夕话还没问完，就看见刘管家出现在房门口，随后她又看见了尹朝智。
“爸爸！”彦夕说道。
“什么！刘管家要给你换爸爸？”彦修此时正背对着门口，所以当彦夕他们都看向门口的时候，彦修却没注意到背后多了两个人。
刘管家清了清嗓子说道：“二少爷，四小姐，张医生，老爷来了。”
“爸爸！”这时，彦修才明白过来，不过他刚才所说的话已经被尹朝智完完全全地听见了，只见尹朝智黑着脸走了进门。
彦修显然有些畏惧，不过还是忙露出个笑脸来说：“爸爸，你怎么也来了。”
“我要是不过来，你还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更出格的话来呢！”
显然，尹朝智是生气了，说完那句话后，也没多看彦修一眼，便走过他站到了桌边的椅子旁。刘管家赶紧上前为他拉开了椅子，等尹朝智坐下后，他又对文墨说：“张医生，刚才我的三女儿在院子里受了点伤，还劳烦你去看一下。”
“好。”
当文墨正准备走的时候，尹朝智又吩咐刘管家说：“刘管家，你带张医生去三小姐的房间。”
“我也去！”善志听见彦雨受了伤，说什么也放心不下，就也跟着文墨他们追了出去。
等他们出去以后，尹朝智又吩咐阿叶说：“把这些碎玻璃拿出去。”
“是，老爷。”阿叶说话时，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个幽灵。在刚才的那场大哭之后，她就表现得有点神志不清，现在尹朝智又吩咐她拿走那些碎玻璃片，于是她就那样神志恍惚地走了出去。
见屋子里的人都被尹朝智支走了，彦修也迅速的找了个离开的借口，说：“啊！爸爸，那个碎玻璃片还是由我来收拾好了。”于是他赶紧上前拣起了地上的那些碎玻璃片，然后又说，“一会儿，我还要去大哥那里，那我就先走了。”
“嗯。”尹朝智心里还是有些生气，彦修跟他说话时他一直都没看着他。
当屋子里只剩下彦夕和尹朝智两人的时候，彦夕试探着问道：“爸爸，不知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只是昨天听见彦雨说你有‘虫’的一些东西，所以我就过来看看是怎么一回事的。”
“不是的，爸爸！”见尹朝智盯着自己，彦夕连忙解释说，“哦，我的意思是，事情并不是像三姐跟你所说的那样，那东西是那只大乌鸦，不！是‘虫’它自己衔到我房里来的。”
“嗯，我知道了。那你现在可以把那东西拿给我看看吗？”尹朝智好像并不关心彦夕是如何得到那东西的，他只是想要彦夕把那东西交给他。
“当然，我本来就打算晚点拿给你的。”说着彦夕绕过床，从梳妆台上拿过了那个首饰盒子，交给了尹朝智。
接过首饰盒后，尹朝智就迫不及待的打开来看了。看着那盒子里的东西，他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刻又关上盒子，然后对彦夕说：“很好。”
彦夕见尹朝智看见盒子里的东西后十分高兴的样子，忍不住好奇问道：“爸爸，那是什么东西呀？看着就像是两颗石头。”
“这可不是一般的石头啊！”
“它很特别吗？是作什么用的？哦，对了，昨天我还听三姐说这石头叫什么……什么红眼睛，为什么这两块石头要叫这个名字？而且，它们看起来就跟一般的石头没什么两样，只是表面经过了打磨和加工，所以形状跟其它一般的石头有些不一样而已。”彦夕说的没错，那对红眼睛，乍一看还真跟石头没有区别，只是形状被人刻意的做成了人的眼球形状。
“是的，这个就是红眼睛。你可别小看它，在有光的地方看它确实跟一般的石头没什么两样，但是如果你把它拿到黑暗的地方，就会发现，它会发出奇特的红光来。”见彦夕听得是一楞一楞的，尹朝智又继续解释说道，“听说一开始它并不叫这个名字，但是因为它时常会在夜晚发出红光，所以我们都把叫它红眼睛。至于它原本的名字嘛，现在也没人能说得清楚了。”向彦夕解释完红眼睛这个名字的来源后，尹朝智站了起来，慢慢走向窗边，感慨地说道，“我们家族找了它都快有１００年了吧！”
“１００年？！就为这石头？”见尹朝智回头看了自己一眼，彦夕又急忙改口说，“我刚才是说，这对红眼睛对我们家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吗？”
“当然。”
“那它又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你真想知道这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嗯，是的，我很想知道。”
“看来，也是该让你知道的时候了，你跟我来。”说完，尹朝智拿着那个盒子向门口走了出去。而彦夕则跟在尹朝智的后面，走向了那条既幽深，而又像迷宫一样的一楼右侧走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