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风云

作品:《我是侠客

    当我被困在天牢里,群臣被困在关天的淫威下,皇帝被困在几个字中的时候,王朝的四边却在骚动。关天一共放飞了四十只鹰,而我只不过射落了其中七只,那三十三只鹰把消息已经送到。更加可怕的是关天已经看到自己少了七只鹰。他在拼命寻找这七只鹰的下落。密探被一批批地派了出去,这些人都是关天的心腹,也是一流的高手。
    百姓是最没有生存权力的人,他们不出门经营就没有吃喝;与其在家里饿死不如到街上被妖魔吃掉,况且,这其中不乏子啼女哭的人父人母。他们硬着头皮,打着已死的主意来到了街上求生计。虽然,对于我的传说是越传越奇,越传越广,但是已经不能影响群众的正常活动了。他们最能挺起腰杆的地方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他们哪里知道,我怎么会去叫他们的门呢?
    鹰的下落很快被锁定在了天牢。我去找鹰很多人是看到了的,只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那是鹰,而是,把它们错看成了鸭。
    而此时最倒楣的莫过于陆不奇了。关天了解到是我射杀了他的鹰,他也知道随后陆不奇给我送了饭。依照当时的情形推断,知道他私密调兵的只能有三个人:首先是我,其次是陆不奇,还有就是陆不奇很可能把这件事告诉阚对。对于阚对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的称帝想法没有隐瞒阚对;对于我他也不担心,因为我除了说给天听,没人会相信我的话;可是陆不奇就不同了,虽说他是阚对的心腹奴才,但是总不如除掉他让人更加放心。原因很简单,兵到京城少则一两个月,而在此期间只要消息泄露,他关天就将功亏一篑。
    朝廷是个多大的舞台,他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么多的王爷,那么多的太子,那么多的皇亲国戚,别看平时都勾心斗角,但是如果发生叛乱他们就会紧紧地抱成一团;凭他一个臣子之力,是无论如何也颠倒不了乾坤的。况且阚对和毕及在真正的危难时刻会站到哪一边,他心里并不是有万分的把握。所以必须先除掉陆不奇。
    除掉陆不奇还不要让阚对知晓,这却是一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此事已经万分紧急,顾不了太多了,于是他派出了五大高手去阚对家,刺杀陆不奇。如果事发,他再向阚对解释,但是那时目的已经达到。而如果让阚对把陆不奇直接交给他处死,阚对是万万不会答应的。
    可叹陆不奇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当晚,命手下的人锁了大门,自己便回房休息去了。刚走到门口,见有一粒石子在门上弹落,想回头看个究竟,五箭封喉被钉在了大门上。
    尸体第二天早晨才被发现。阚对默默地埋葬了陆不奇。心中暗想陆不奇也不是等闲之辈,现在死得这么惨,只能是关天所为。他在心中大骂关天的狠毒。并在早朝上把这事告诉了关天。关天面露喜悦之色,安慰阚对说这不过是仇家寻仇,不必太记挂在心上。说完就同阚对分手了,回家后又命管家前来吊了孝;戏演得滴水不漏。
    话说神朱,(我叫他神朱,官府叫他神偷朱,而百姓却愿管他叫神手朱,但是不管怎么叫都是他。)那日离开了客店。拿着偷来的衣服,(本来他是为我偷了一件,可是找不到我便以为我走了。)到树林里换下了身上的毛皮。嘴里叨咕:这臭小子,这么热的天气还穿这种衣服真是白痴。换完衣服后,随便认了个方向,他便独自游荡下去了。也不知走了多少日,他看到一个都城。城上挂着告示,他不识字,便大模大样地走到了城前,抬头一看,自己的画像挂在告示上,他知道朝廷还在抓他。从他初入江湖以来,就被朝廷通辑,这对于他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他常常对人夸口——他的知面度是当朝最高的了。认得皇上的也没有认得他的人多。“天下谁人不识君”,用在他身上毫不过分。
    他作了个鬼脸(他会千面术),城门检查的兵丁就放他进来了。进得城来不远,他看到人们都围着一个布告看,便也凑了上去;人们边看边议论,他听了半天,原来是京城出了妖人,布告天下招斩妖之人。又有人议论说,新来的府台大人被入招进京斩妖,明日就要动身了。他就问那个说话的:“府台大人有什么本领被招入京城除妖。那人也是一个闲人,见人问他,就把朱千拉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对他说:
    “兄弟我一看你就是新来的,我们这个府台大人到任不过三天,京城的那个妖人就是他捉到的。他还把那个妖人送到了京城。他一离京可不得了了:刽子手斩不了那个妖人,鬼头刀下去就是一道白印。全京城的人都吓坏了。这就贴出布告,下了圣旨。”
    “那你们的府台大人他姓字名谁呀?他凭什么斩杀妖人?”朱千不相信地问道。
    “我们府台大人江湖人称:一指陈,会绝技——梅花指。他又收了那个妖人的宝剑,据说这剑是一把稀世之宝,用它就可以斩杀妖人,这叫一物降一物……”
    不等那人说完朱千连忙问道:“不知府衙怎么个走法?”
    “从这向东两箭地就到了,”那人话音刚落。朱千已经走出好几步远了。那人不高兴地喊:“你这小哥,怎么这么急?我还没说完呢?”
    朱千来到府衙先围着府衙转了三圈。这时,太阳也快落山了。他到酒馆要了几个菜,边观察着府衙,边喝着小酒。进了初更,把酒喝透了,算了酒钱,出店。一纵身,来到了府衙的屋顶之上。三进的大院他来到了两进,就看到了一个房间里亮着灯。他来到了亮灯的房屋顶上,一个倒挂金钟,用舌尖舔透了窗棂纸,向里观瞧。
    屋里的一指指正在那里美呢。这些日子他可是平步青云:无意中逮了个朝廷钦犯得到了个府台的位子;才到任上,皇旨又追到了这里,还是这个钦犯,竟然变成了妖人。关天密书说,“趁此时机带兵入京叛乱,如果成功他就是护国将军了。”一指陈想:这小子可真够帮忙的;这小子还给我留下了这么好的一把剑,他不会是前世欠了我们家的地租吧?他越想越美,哪里知道这一切被朱千看了个真切。
    朱千心想这不是救我那小子背得宝剑吗?当时碍于情面我没有下手,现在竟然沦落到这个无赖的手上。他认得一指陈,他们打过多年交道。他想那小子原来是一指陈抓到的。他既救了我性命,今天我岂有坐视不管的道理。我明天一早就背剑入京救那个臭小子去。这时,一指陈已经挎上了宝剑准备出门了。朱千停止了思想,马上隐了身形。
    第二天一早,一指陈发现昨日佩带的宝剑没了。他害怕宝剑丢失,昨夜一夜剑不离身,可是还是丢了。他狗咬尾巴在府衙里就转起了圈圈。
    此时,朱千已经背着长剑走在了入京的路上。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时走在赴京路上的还有九九八一派的武林高手。他们入京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杀了“我”(妖人)好名扬天下。他们走得很急,他们和朱千的想法一样——唯恐落到了一指陈的后面。
    此时,在天牢中的我还在无所事事。我哪里知道我已经成为了天底下最有油水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