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冲突

作品:《我是侠客

    关天把我害苦了。如果他不是以我为靶子去达到他鄙卑的个人目的,我此时也一定不在大牢之中受这份孤独和寂寞。我现在被他弄成了一个活鬼。但是,我也少有收获——弄死了七只鹰。可别小看着七只鹰,它们可是代表着七支军队,而在那个时代,边关又是军政一体化的,所以,七支军队又代表七个政府,七个地区。而恰恰这七个地区又可能处在交通的要害部位,所谓一路通路路通,那么一路不通呢?就是现在这个局面了:相互混战。我他妈的当时是没在现场,我在现场一定开心死。他关天恶搞我,现在轮到我恶搞他了。
    关天的飞鹰传书也是需要条件的。他事先也需要熬鹰,起码要两天不让鹰进食,他是预见到我可能是杀不成的,原因是一指陈汇报时一定强调的我的武功。当然我在一指陈那里没有表露出什么真功夫,但是,他们都是习武的行家,一见面,我在一个什么层次上,他们不会不知道。所以,他安排了阚对监斩,就是怕一旦杀不成我,让我跑掉了。可是,这些我当时都没有想明白。而关天思路很清楚,他已经开始熬鹰了。两天不吃东西的鹰已经饥饿了,把它放飞到它指定的地点去进食;于是,鹰起飞了,到当时朝廷最远的地区这种饥饿的鹰也只用三天。如果要用马匹则最少要一个月,而人走则还要慢上一半;并且,人马是要走驿站的,这就意味着你要经过层层的盘查,这是关天万万不会采用的方法。而飞鹰传书为了保证准确性必须是一只鹰只负责一个地区。让它只去一处觅食是很快捷、准确而且易于训练的。
    信鹰飞起,是一路不进食的,所以速度相当快。除我射落了的七只外,其他的鹰都顺利地到达了目的地。如果那里的人也需要向京城传书,则依然需要熬鹰两天,而如果事情紧急,给鹰少量进食后就可以放归了。所以,两天后,关天就陆续地接到了信鹰。同时,根据时间算出哪些鹰出事了。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再去用马或者人补送消息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所以,他虽然懊恼但是也只能面对现实了。他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一指陈身上。他认为只要一指陈能准时到京,屠皇篡位就可以实现;其余的部队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他在京里撒手不管了,但是接到消息的将领却按照他的意图做得十分认真。他们一面大造声势,把京城的妖乱说得昏天黑地,一面以此为由向京城带队进发。百姓是好哄骗的,然而,没有接到消息的将领却没有那么好哄骗,这其中就有龙镇镇守岳上。
    这一日岳上正在城头查岗,突然看到黑滚滚一片尘烟从上空飘过,他想:来军队了,于是让人备马,抬兵器。果然,探马来报说,有一队人马向我们这里进发,有三万人左右,前面打着一面大旗,上写一个斗大的“夏”字。岳上此时心里已经有数,原来是虎山的夏玉。龙镇与虎山互为骑角之势,在战略上相互补充,是朝廷的要塞,而他们两个也就成了朝廷的肱股之臣。但是,两人常常由于争夺战功而闹得面合心不合。今日,夏玉带兵到他这里来让他还是弄不太明白。夏玉接到了秘令,而岳上没有接到秘令,他当然不知道所以然了。
    夏玉带着三万兵马来到了龙镇的城门前。他以为岳上正在等他一同进京降妖。他想大家必竟都是太尉的人,平时有点小摩擦那是难免的,此次入京共图大业,还是应该拧成一股绳的。所以,他没有任何防范之心。他站在城门前开始叫门。
    不一会功夫,岳上披挂整齐来到了城门外,迎接夏玉入了城。但是,岳上推托自己的城内太小没有让夏玉的部队入城,这也在情理之中。于是,夏玉只带了十几个人就一同和岳上入了城。来到议事厅喝过茶水,饭菜已经准备停当,于是大家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席间夏玉说的无外乎京城出妖之类的话题(这是太尉的吩咐,他做的比较认真),说得岳上一头雾水。此时,距事发时间很短,所以消息还没有传到边庭。事情不懂不可怕,就怕不懂装懂,岳上就是不说:他不知道这事。然后问个原尾,大家也就都理解了;可他偏偏装作知道此事,让夏信口开河的说。夏玉也是个不懂装懂的人:由于没有到过现场而撒谎的本事又太差,所以把个出妖之事说得是云山雾罩,把真话硬给说假了。岳上本来对夏玉的到来就持怀疑态度,这会越听越不对劲,心想他撒这么大的谎入城会不会另有所图呢?我怎么可以上他的当,我来个先下手为强,于是,借着酒力,突然大喊一声:
    “来人呀,把这个无耻狂徒给我拉下去砍了。”
    刀斧手一哄而上,把夏玉和同他一起来的几十个人捆了个结结实实。他的部将又补问了一句:“都杀吗?”
    “都给我砍了。”岳上大声喊道。
    不一会,夏玉的人头被提了回来。岳上看到人头,不觉酒醒,心里好生后悔。他想这他妈的杀了朝廷命官如何得了。于是,只好连夜召开了大会,讨论这件事情该怎么办。那个部将说:“如今朝廷昏暗,权臣当道,我们年年驻守边关,而有时却缺衣少食,还要被那些官员经常苛扣,我们不如反了吧。”此语一出竟然很快达成了一致。于是,他们就反了。岳上说:“既然我们反了,如今也不是边庭开战的时候,我们暂且不要声张,派人去域外下书,等一切安排妥帖了再举反旗。为了不走漏风声,对夏玉的这支队伍采取坑杀。
    夏玉手下的士兵在城外住了一宿,第二天等了很久也不见开城门,都在那里骂娘。这时,城内传出消息,让他们分十组,然后一组一组的入城。士兵个个欢欣。他们哪里会想到,等待他们的是地狱之门。
    坑杀夏玉部队的行动整整进行了一天。三万将士就这样变成了同日的鬼魂。把一切处理完后,岳上的部队也是一身疲惫了。岳上给士兵放了三天假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第二天一早,城外就有人叫关。岳上登上城头一看惊出了一身冷汗:大太监梅子雄在下面捧着圣旨,让岳上出城接旨。他的后面有十几万的人马。一指陈立在队伍前面,耀武扬威。岳上想:朝廷一定是怀疑上了我,怎么如此三番的来人,而且如此急促,我若出城中了他们的计策怎么办?一不作二不休,杀出城去砍了他们再说。
    于是,岳上点齐人马,一声炮响,杀出了城门。梅子雄哪里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还在那里捧着圣旨装蒜呢。没等他明白过来,人头已经落地了。一指陈也没有任何准备。这一仗把他杀了个片甲不留。一指陈逃出后,才发现自己身边已经连个护卫都没有了。
    他憋了长长的一口气,大骂道:“岳上,你个狗屎不知的东西,造反了也不告诉我一声;他奶奶的,咱们是他娘的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