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恋
作品:《那些年,繁花似锦》 10月23日,是静子的生日,这个任晓磊早就烂记于心。因为这天他要像静子表白,
女生都喜欢浪漫,浪漫的情调加上浪漫的话语,成就浪漫的爱情。
萧瑟的秋天,微透的天空,偶尔飘过的白云,大雁南飞,飘落的黄叶,枯萎的小草,在这个季节,这样的环境下任晓磊不知道是不是很适合表白。但是古人有云,秋高气爽,硕果累累,它又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或者他有觉得这是一个能收获的季节,收获爱情的季节。
在纠结中任晓磊下定了决心,不成人则成仁。那个铺张的年龄,也许喜欢就不需要任何的解释,也不要任何的理由。不带世俗的俗套,不用金钱的桥接。
任晓磊罗列了种种表白情况,静子接受后的后续发展,怎么样拉着她的手,是拉右手还是左手,最后晓磊决定了拉着她左手。
任晓磊说,因为左手靠近心脏,它比右手更先感受到脉搏。
静子不接受后的对策,做不成红颜,还可以做知己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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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涩的年华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简单的喜欢,有着共同的话题。这些就够去谱写一张完美的乐曲了。任晓磊本来想好许多狗血的告白镜头
走在学校那条很深的梧桐小道上,斑白的树皮,微黄的枝叶,偶尔等不及要逃掉的落叶,为这静止的画面来了一丝动感。都说,女生在漂亮的风景面前最脆弱。
任晓磊认为本年度最浪漫的告白仪式应该是这样的,身穿一件的衬衫,笔直的西装,头发梳成大人摸样,那样可以滴油的那种。背后藏着一朵玫瑰,和她最爱的戒指,慢慢的走到她的跟前单膝跪地,含情脉脉的望着她羞红的脸,暖暖的说“亲爱的,和我交往吧“
最后觉得这个方案不合适,因为自己没有西装。
他也觉得这个方案太过招摇,只要正常一点的人,都不会在学校这样的环境下,选择这样的告白方式,除非,他真的想死。
到了最后任晓磊也急了,因为今天他没有西装,没有玫瑰,更没有戒指。而今天是静子的生日,踌躇了半天,经好友求助宿舍全体同胞,决定写封情书。
在那个时代,如果你连一封情书都没有写过,可以说你是失败的,因为小磊也是这么觉得的,猛然拍了下,在心里纠结了老半天,因为他不会写情书,更为自己失败了十几年而忏悔。长这么大,他只写过一封信,是小学四年级时做为作文,写给老师的一封信。
经过一天的琢磨,小雨的教导,舍友期盼的眼光中。一封情书问世了
静子;
茫茫人海中,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你深深的酒窝,娇美的容颜,让我沉醉。
在我心中已经把你深藏了许久,就像美酒一样,在我心里发酵,散发迷醉的酒香,我就这样被你陶醉,无可救药的沉醉。
你的一颦一笑深深的烙近了我的心窝,看不见你,我就会心神不宁。听不到你,我就会恍若隔世。
我知道也许我配不上你,你就像那万绿丛中的一点红,而我就是大海中得一粒沙砾,
普通的再也不能普通,。但是我相信着,即使是沙砾,在特定的环境下也是可以变成珍珠的。
也许我现在不敢向你承诺什么,但是请你相信我,如果你同意了,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去守护你,为着我们的将来奋不顾身的努力着。
只要你勇敢一点点,你会发现你得到的是整个天空。
今天是你的生日,嘿嘿,祝你生日快乐,我一直在想送你什么样的礼物才能表达我对你的爱慕之心,他们说,就写封情书吧,礼轻情谊重,句句肺腑的真言,比千金还要重,一句简单的问候,比绫罗绸缎还要来的温暖。
千里送的不鸿毛,是情谊。
雪中送的不是碳,是温暖。
习惯了每天晚上和你发着短信说晚安,你知道晚安的意思么,WANAN(我爱你,爱你)。习惯了每天从背后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看着你高兴,我就会快乐。看着你难过,我就会悲伤。其实当习惯成为一种自然时,爱如此简单。
请你跟我交往吧,我会守护你一辈子,爱你一辈子的,只要你不离,我定不弃。
任晓磊
不知道是神的眷顾,还是静子对晓磊本来也有喜欢的意思,反正不管怎么说,晓磊就这样和静子交往了。羡慕死了一旁的包雨,包雨说,如果知道西门静这么好追,那当时他就追了,也许说者无意,听者就会有意,自从以后,晓磊一直把包雨当做头号情敌来防备着。
在笨拙的言语的也是一种对爱的呼唤,有时候太过华丽的辞藻会给一种很轻佻的感觉。感动别人的不是你侬我侬而是在她最脆弱的时候又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不需要太多的言语,两个人最近的地方。
那天晚上晓磊牵起了静子的手,这也是他第一次牵女生的手,只记得自己的手心里面全部是汗水,两个人的体温顺着经脉流动的血管瞬间涌向那座客满花纹的心房。
心脏跳的越来越快仿佛承受不了来自内心的悸动
原来十指紧扣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心跳,两个人共同的旋律。
静子睁着大大的眼睛,和那两个深深陷入的酒窝说,“晓磊,你把我的手抓的好痛。”
晓磊才发现因为紧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力度了。羞红着脸,慌忙这说,“对不起,对不起。”静子咯咯笑着说,“晓磊,你真可爱。”
往后的日子里。
任晓磊喜欢带着静子溜到学校操场的最西边,那里有许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种下的垂柳,每根枝条都想倾泻的瀑布。每个春末夏至时漫天飞舞的柳絮像每个人证明自己的存在,任晓磊很喜欢那个季节,他说,那样会很浪漫。
他更喜欢在那样的季节,那样的柳絮,那样的单车,那样的一个她。小静做在他单车的前面,张开双手。两个深深的酒窝始终印在脸上。她大声的喊着,“笨蛋,我爱你。大笨蛋,我好爱好爱你。”
任晓磊一手骑着车,一手紧紧的抱着静子的腰。静子说,她喜欢他从背后这样抱着她,在自己永远都看不到的背后,有个爱你的男人这样拥入怀中,这样特别有安全感。而晓磊喜欢这样从背后紧紧抱着静子。他说,“傻瓜,我怕有一天,你会离我而去。”
所以每次晓磊骑着单车静子总是坐在他的前面。
累了,两个人会坐在大堤的斜坡上,静子把头靠晓磊的肩膀上,晓磊轻轻的将她搂入怀中,两个人一起看着慢慢沉于湖面的落日。
夕阳的余温是温暖的,通红的天边水边交界处,那轮落日还剩下半张脸。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任晓磊说,黄昏时候是我们最接近平行时空的时间,他让人伤感,让浮躁的心灵沉浸下来。莫名的空虚不知所措。他认为这是不同时空的两个人相濡以沫的牵动。望着夕阳他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后,他依然这样拥着静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天边那半张脸,只是早已满头白发。
静子说,她以后要做一名医生。照顾晓磊一辈子,不再感冒,发烧。
时间的积淀留在岁月的流年里。刻在脸上,长在身体里,最后融入心房。走在纵横交错的城市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繁忙的脚步没有半刻的停留,人潮的涌动,如同奔流的江水顺着地势,一泻千里。不由自主。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明明很在乎却不得不放弃,
有的时候有些表情明明很痛苦却强颜欢笑。
我们身不由己,却没有了叛逆的个性,
就像一块岩石,被雨水冲刷了没有棱角,
有的只是触目惊心的痛。
在这繁忙的世界里,你没有片刻的停留,你必须逼迫自己要不断的前行,
来不及回头看那些留下的脚步。
任晓磊喜欢这样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他说,这样能让他感觉到世界的真实性,让他有足够的精力去面对一切……
淅沥沥的小雨洒向这个世界,冲洗着尘世的污垢,想要去净化的灵魂。
静子说,她喜欢下雨天,因为不论什么时候晓磊总会为他撑起那把小黄伞,散步在这喧嚣的校园小道上,没有了老师的干扰,雨水打在伞上,破了,溅了,没有了以前的形态。包围着他们。
远处的景色已经迷离了,看不清楚,隐藏在雾中,雨中。
清澈的眼眸,四目的相对,深深的酒窝,浓浓的爱意,刻画着这个世界上最清纯的爱恋。
西门静说,这样的雨天,她很喜欢,心灵清澈,没有污点,净化灵魂。
在同样的一个雨天,晓磊亲吻了静子。
涩涩的,暖暖的,甜甜的……
静子说,磊,我非你不嫁。
晓磊说,静,我非你不娶。
十指紧扣,传遍全身的血脉,深情沉醉的眼眸,也许只有相爱的人最能体会。
任晓磊试着把伞压的低点。想要把这个世界隔离开来,没有任何人的打扰,此时这个世界完全的属于他们。
马上湖是这个市里唯一能拿得出手的风景区了,不太发达的工业,让它保持了很好的水质,很清澈。那种一眼就能看到底的透明,水草随着浪花左右摆动。偶尔还能看见几只小鱼在那里逃逃窜窜。
靠湖的这边有一个湖滨浴场,好不容易的周末,晓磊骑着单车,静子依旧坐在他的前面。温馨的动作,不变得情怀。
人工铺设的沙滩,虽然少了几分姿色。但是在这个小城里,已经算是很少见的了。看着静子的表情你就会知道了。
静子一到沙滩边,把鞋子脱掉了,晓磊一手提着着鞋子,一手被静子拉着,拖着走。静子一边跑,一边喊着,磊。快点跟着我。
一路沙滩上留着静子的脚丫印,和晓磊的球鞋印。晓磊把它拍了下来。起名字叫做“足迹”。爱情的足迹,一步一个脚印、幸福的足迹,两个人四只脚印、
跑到了湖边,静子把脚都漫入了湖水里,晓磊心疼的说,“傻瓜,那么凉的水会把你冻坏了的。”静子咯咯的笑着说,“哪有,现在都4月份了。不是很凉的,磊,我要去划船。”
穿上了救生衣,晓磊和静子钻进了那个游船,很小的那种,只能进去两个人,没有一点的多余空间。晓磊使劲的踩着浆,游船经过了一阵的原地打转,最终还是艰难的往前驶进了一点。静子亲了晓磊的脸颊一下说“磊,你好棒”。
漫天接水的湖面,远处的渔船,近处的游船。偶尔掠过的那些叫不出名字的鸟类。动感与静感相结合的世界。静止的画面,流动的时间。晓磊把手伸进水里,没有想象的那么冷,暖暖的。能感觉到他们的流动。划过指尖的那种轻佻,有些东西,有些事就是我们经历了,才会真的感觉到它的存在,即使那微不足道的触感。
静子撩起阵阵水花,打湿了袖角。这次晓磊,没有阻止她。而是忙着帮她拍照。他说他要捕捉静子的每一个笑容,因为这些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要让静子永远的这么开心下去,不带一点杂质的开心……
静子,看着你这么开心的笑着,我的心被你融化掉了。美丽的不是风景,而是你的笑容,再美的风景在我眼里也只是为了博你一笑。或者说我现在能感觉到周幽王为了褒姒的一笑,为什么可以烽火戏诸侯了。原来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的笑容,才是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最美的珍贵。
2006年4月任晓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