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相知
作品:《那些年,繁花似锦》 高中一年级,任晓磊转来了这所私立高中。说是转来,也只能凑个数吧,因为现在才开学第3天。这所学校在这个市的名声不太好。其实嘛,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大家鼓吹着男女平等,可是结婚还是男的买房子,富人还是衣锦玉食,穷人照旧风餐露宿。就连教育,也分个三六九等。看吧这就是社会。
老师说,只要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不管你在哪里上学,只要你努力学习,总会出人头地。
从小老师就教我们否认一切。不知道这是一种勇气,还是一种自欺欺人的气概。
言归正转吧。九月份的艳阳天依旧很火热,夏末秋至,晓磊是第一次住校,挣脱了父母的束缚,也许每一个孩子心理都会有一种长大了的感觉,自己决定自己应该做的,父母不会永远陪在你的身边,自己的事情总要是自己解决的。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要想生存下去,多听,少说,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察言观色,哪些人是夸夸奇谈,爱出风头,那些人是脚踏实地,默默无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要站错了阵营,更不要迷失了自己。
晓磊猛吸了几口气,走进了教室。
这个学校里,有一种奇特的现象,男女关系泛滥,虽说学校越压而这种情况却越盛。不知道是不是那种不服输的气概上来了。还是坏学生永远都是坏学生,无可救药的那种。
当一个人把自己的定位定了下来,那他的目标,至少说是现阶段的状况已经定型了吧,
自暴自弃,应该是像这样的学校最普遍的一种情况,别人已经把你划分了等级,是否在心里你自己也就默认了。
也许在这座学校里,大概有百分之70的人到了最后都没有一门课是及格的。也就是那样,老师,大家都只是睁一眼必一只眼。过了大家皆大欢喜。过不了黑锅自然有人被的,老师会在办公室里说。哎这些学生没救了。
包雨,是任晓磊来这所学校认识的第一个人,住在他的下铺。一个典型的小孩子,滔滔不绝的,因为不管是从个头还是性格来说,他都是不折不扣的小孩子,他喜欢上了班上的一个女同学,叫做西门静。也可以说她又喜欢上了一个,这些在宿舍里应该不是什么新闻了。今天他给哪个女生写情书了,跟哪个女生借了一支笔,大家已经见怪不怪了。
也许在男生的宿舍里,女人是一个不朽的话题,一个谈论女人你都插不上嘴的话,那你真是瞎掰了在这个学校,会招致大家的一致的鄙视。对不起这所学校的外号“婚姻介绍所”
那个时候05年,我们市还处于那种飞速发展的时期,情书依旧漫天飞,手机摇不可及。小灵通做为一种价格实惠的通信工具,迅速抢占了市场。但是它有一种弊端,“手握小灵通,站在风雨中,左手换右手,右手打不通。”
任晓磊是那种性格内向的人,不善于表达,但是内心又是很细腻的一个人,也可以叫做闷骚类型的。任晓磊有个小灵通。一天不知道包雨从哪搞到了那个西门静的小灵通号码。问任晓磊借了小灵通。跑出了宿舍,一会就回来了。上面有一个显示无人接听的电话。任晓磊瞟了一眼。那个应该就是小静的号码了。
晚自习的时候任晓磊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是?”
“你是西门静吗?我是包雨的朋友,我们一个班的”
“你是谁”
“不告诉你”
任晓磊在那边等到下课结束,一直没收到短信回复。在心里面一琢磨,得出一个结论,女人都比较深沉,都是善于伪装保护自己。
回到宿舍,又一个重磅消息轰炸了宿舍,包雨喜欢上了一个艺术班的女生,全体宿舍人员集体膜拜,或者在那个青涩的年代,不在乎你做的,而是在乎你想做的,有的人想了,有的人连想都不敢想。每个学校都有艺术班,这些大家肯定都是知道的。我们学校也不例外,艺术女生是最漂亮的,这是学校大家公认的,没人敢去反驳。敢喜欢这里面的一个女生,是我们这些基佬不敢想象的,每天走过她们的窗前。看到一个个笑颜如花的脸庞。指不定就会有一天的好心情。心中总有个暗恋的对象,那种简简单单的暗恋,那个只会出现在那个年龄的暗恋
任晓磊拿出小灵通给西门静发了一条短信
“包雨喜欢上别人了”
“这个跟我有什么关系么?”
“他以前喜欢的是你啊”
“他那样的小孩子,我怎么可能去喜欢他”
任晓磊心里突然一个激动,不知道怎么了。听到她说她不喜欢小雨,心里莫名的高兴起来了,或者说,原来包雨喜欢的人不一定也喜欢他。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告诉你”
“干嘛学我说话“
“不许么?你不是也没告诉我你是谁嘛?”
“你都这样和别人聊天嘛?”
“要你管,睡觉了”
任晓磊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自己是谁,他在初中时有一个很要好的女同学,前后位的,虽谈不上无话不谈,但是至少还有人讲讲话,那天任晓磊在大家的纵恿下跟她说了,我喜欢你,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我喜欢你,就这样以后,两个人形同陌路了。
任晓磊很担心,要是说出来了,她不和我聊天了怎么办?
有天任晓磊去交作业回来的路上,西门静拦住了他,“你是不是叫任晓磊”任晓磊是第一次和她讲话,脸就这么红着。任晓磊有一个毛病,和陌生人讲话脸就红,尤其是女生,有人家说,脸红的男生很专一,也许吧,至少你在他的脸上可以猜到什么,有可能是背叛,也可能是真情。那种不善于隐藏自己的人,往往会死的很惨
“是啊,有什么事么”任晓磊勉强的挤出这两句话
“没什么事额”
晚上任晓磊收到一个信息,来自静子的,。
“你是任晓磊.?”
“你怎么知道是我?”
“切,你能拿到我的号码,我肯定也就能知道你是谁。“
任晓磊窃喜,或者在他心目中他是这么想的,先抛开静子是不是喜欢自己,至少她不讨厌自己,。一个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的两个人,在一起。除了是互有好感似曾相识之外,要么就是为排解寂寞。不管是那种结果,自己还是有一定希望的。
后来上课时看着静子的背影成为晓磊上课时的爱好,一种习惯吧。或者说和她聊天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也可以认为他喜欢上了她。每天进教室都希望能看到她的一颦一笑,看着她开心,自己也跟着傻傻的笑。看着别的男生找她讲话,心里突然就酸酸的了。
慢慢的到了深秋,校园里的落叶落了一层又一层,走在原来成荫的小道上,纷纷下来的落叶在身边飞舞,这也许是制造一种浪漫的最佳天然环境,老师也变身成为最佳的城管,不对这应该叫做校管,监视着学生的一点一滴,把早恋的小火苗像秋叶一样剥离本体,落叶是为了花红,他们是为了杀一儆百。
他们与校管斗智斗勇,上演了一种别开生面的地下游击战。也许不是时代创造了英雄,而是敌人成长了他们,为了生存物竞天择的自然规则在这时候体现的淋漓尽致。要么在监视中开花,要么在扫荡中凋零。
任晓磊身体不太好,用他的话说,小时候自己就是一个药罐,神农也不过只是尝百草,而他可以拍拍的对包雨说,小子,我吃过的药比你看过的药都多。我说这是治感冒的这就是治感冒的,
或者说感冒对于他说只是一种家常便饭,夸张点说就是,任晓磊一个星期最多也就感冒两次吧,一次3天,一次4天。
这次感冒已经整整一个星期了,一点没见好转,任晓磊也不敢再去吃什么感冒药了。这病毒随着时间的推移适应了抗体,然后不得以在增加药力,最后进入了一个无底的深洞,越陷越深。
上晚自习时任晓磊在桌子上发现了一盒感冒药、接着收到了小静的短信
“每天吃2次,一次1片,记得照顾好自己”
任晓磊很感动,因为这是他长那么大以来收到的第一份女生送的礼物。虽然仅仅是一盒感冒药,但是这也可以回宿舍炫耀一把了。也很大的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这次任晓磊可以很肯定的认为,西门静很有可能喜欢自己,至少有那么一点在乎自己的。
爱情是什么?有时候爱情很简单,一个简单的感动,一次次的回眸一笑,这些都是孕育爱情的种子。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这本来就是一个非常合理的逻辑。有的时候爱情也需要催化剂,一种媒介,金钱只是作为吸引异性的一种砝码,但是很多人拿他去当做一种手段,让本来就不堪的社会情感,更加的空洞。
那先来介绍介绍晓磊这个人吧,说起来很奇怪,晓磊应该算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弹簧人。初中的时候一直都是年级的30名左右,后来上一级的学校挖走了全校的前15名学生。可奇怪的是晓磊依旧是30几名。晓磊喜欢把手揣在裤兜里,和别人讲话的时候习惯性的挠着头,也许挠着头只是为了掩饰心中的一种慌乱,他也觉得和别人讲话的时候,把手揣在裤兜里是不讲礼貌的,挠头也许就是找不到手应该放在哪里比较合适,
第一次月考时,晓磊是年纪的第11名,每次考试的时候,晓磊都忙着发答案给后面那群苦难的难兄难弟,当然也包括静子,晓磊冒着被抓到的风险给他们发答案。有人问晓磊,你又没收他们一分钱,何必冒那么大的危险呢,晓磊说,别人的请求我不忍拒绝,看着每个人高兴,自己也是蛮快乐的,何况这种举手之劳呢。
我只是想被人重视,被人认可。那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如果说一个人一生下来就是一个累赘的话,那他怎么去找到爱这个世界的理由?孔子说,“人之初,性本善”我相信着每个人都是善良的,善良的人被人一次次的欺骗,一次次的伤害。所以他们把自己本性隐藏了起来,学会了冷漠,学会了势力。我相信着只要对别人真心的好,别人也会真心的对你,因为这个世界有着那么多的感动。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帮助别人,即使这种帮助是多余的,我也无所谓。
2005年10月任晓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