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作品:《崇祯王朝》 崇祯皇帝这几天过的可是春风得意,在后宫之中与周皇后,田贵妃,袁贵妃三人赏花,观月,好不乐呼.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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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皇上正于三位皇妃在御花园里观景游玩,王承恩手里捧者奏折,急匆匆的走过来,恭敬的向皇上行礼,三呼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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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看着眼前的美景佳人,心情是大好,和气的对王承恩说道:王大伴,在自己人面前无须多礼。对了,王大伴,朝廷里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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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说道:皇上圣明,这些是内阁急需皇上御批的奏折,还有这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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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王承恩从这些奏章里抽出一份奏折,放在最上面,道:这是温体仁,周延儒弹劾钱谦益的奏章,内阁因为事关重大,内阁不敢自专,特请皇上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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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拿过这份奏章,随便翻了翻,便无可奈何的苦笑了一下。心里想:妈的,难道又是党争?我说你们这些大臣烦不烦,成天争来争去你们到底争什么啊?什么事都想去争一下,这些大臣非得抱成一个个小的团体,这些大臣又为了这个小帮帮的利益在朝堂之上又争的头破血流,你说这又是为了什么啊,团结大多数不是很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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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皇后看着皇上的脸色一变,知道朝廷上又有什么事令皇上烦心,便说道:皇上,政事要紧啊。田贵妃,袁贵妃也是附和周皇后的提议,劝皇上以国事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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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见这些后妃这么讲事理,很是欣慰,便安慰了周皇后等后妃,随后带着王承恩,前去御书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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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御书房后,崇祯皇帝便开始处理王承恩带来的一些奏章,当然,那份温体仁,周延儒弹劾钱谦益的奏章被崇祯放到了一边,不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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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一会儿,徐应元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长得十分清秀,一看就是一个美人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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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恭敬的说道:皇上,您上回提到的那个小姑娘老奴给您带来了,因为要教授一些宫廷礼仪,所以今天才带来晋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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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姑娘上前一步,明显带着江南一带的口音说道:奴婢柳如是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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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刚拿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还没等咽下,听到柳如是这个名字,“噗”的一声,将茶水全吐了出来,连连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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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立一旁的王承恩和刚进来的徐应元看见皇上这个样子,赶快上前,给皇上捶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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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上一摆手,示意王承恩和徐应元下去,便看了看跪在下面的柳如是,这个传奇一般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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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上这个身世坎坷的女子怎么会到皇宫的?带着这个疑问,看着徐应元,便问道:应元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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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说道:皇上,上回您吩咐奴才南下去请袁崇焕大人的时候,不是叫奴才顺便查访一个叫柳如是的女子吗,老奴可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在安泽院当中寻访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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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看着这个和王承恩一起从小服侍自己的徐大伴,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当时自己只是一时的好奇心,顺便提了一下,谁知道这个徐应元还真就当事情给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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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苦笑不得,只好收下这个意外的惊喜。想到这,便向徐应元问道:徐大伴,那这个柳如是现在是什么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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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说道:回皇上,奴才不敢自专,特请皇上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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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思索了一下,说道:就随侍朕的身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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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听到自己在皇上的身边做事,欣喜异常,又觉得忐忑难安,心情复杂的领旨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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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又对王承恩说道:王大伴,吩咐下去,明天举行早朝,庭议温体仁,周延儒弹劾钱谦益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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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庭议温体仁,周延儒弹劾钱谦益一事的这个消息,向长了翅膀一样,飞速的传了出去,刹时将表面平静的朝局掀起滔天巨浪。当钱谦益得知这一消息的时候,恼怒异常,心说好你个温体仁,周延儒,竟然拿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来打击老夫。不愧是阉党余孽,不过老夫可不会向你们低头,明天朝堂上就拼个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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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周延儒听到这个消息,也是暗子心惊,叫苦连连。他们没想到皇上会来这一手,明天朝堂肯定会来个龙争虎斗,局面肯定会不死不休,现在是骑虎难下啊,只能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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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朝堂的气氛十分的严肃,阁臣们神情郑重,如临大敌,而六部尚书也都凄凄惶惶,仿佛在等着暴风雨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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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的叩拜程序过后,崇祯皇帝便命人将庭议温体仁,周延儒弹劾钱谦益的奏章诵读一便,而后开口道:关于这件事,众为爱卿有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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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这个郁闷啊,心说庭议温体仁,周延儒啊,我和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怎么就会在会推阁臣的时候突然的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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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钱谦益也不想一想,会推阁臣的时候,就因为党派私见,把温体仁,周延儒一帮有资格进入会推名单一些大臣排除在外,你挡了人家的前途,人家不跟你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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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情到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听完温体仁,周延儒弹劾自己奏章之后,首先出班为自己辩白道:钱千秋关节一事,当时已经科臣疏奏,刑部堪问明白,现有案卷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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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出班质对道:刑部堪问的时候,钱千秋惧祸在逃,过付者为徐时敏,金保元,二人提至刑部,亲口招供与钱谦益合谋串通舞弊,这如何隐瞒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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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心里暗自叫苦,徐时敏,金保元当时对质,曾胡攀乱咬,确实诬陷过自己。只是后来才弄清真相,洗清污枉。可是这件事已经过了七八年了,具体的事情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楚,又如何才能向别人解说明白?若是不解释清楚,众目睽睽之下,朝臣岂不会认为自己确实参与其中?钱谦益明白,现在没有别的选择,只能为自己竭力开脱:当质对堪问之时,温大人并未参与,其中头绪甚多,是合谋作弊,还是失于察觉,自有刑部案卷为证,如何便咬定是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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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寻常的小案,当时京城议论四起,士大夫群情激奋,二犯自认与你合谋,传得沸沸扬扬,你纵有通天手眼,又怎么禁得了千手所指,万口相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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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被说的冷汗直流,心说好你个温体仁,你是一定要赶尽杀绝啊,钱谦益正在思索对策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刑部尚书乔允升,登时一阵欣喜,像是抓住了一跟救命的稻草:天启元年,乔允升即为刑部左侍郎,定当知晓此案原委。请乔大人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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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允升面露难色,出班奏道:钱千秋一案,未经本官之手,其中的详细情形不得而知。不过,据微臣所知,钱谦益,郑履祥是否串通合谋,收受贿赂,查无实据,刑部拟于以失察罚俸三月定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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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不慌不忙,继续稳稳的攻击道:当初钱千秋畏罪在逃,徐时敏,金保元亲口供攀钱谦益,刑部不以为据,草草定案,正是合谋是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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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急的脸红一阵,白一阵,对有备而来的温体仁毫无办法,窘态毕露憋了一阵,他又作出了最后的抵抗:既然温大人早有疑心,因何当初不提出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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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当下侃侃而谈:时先帝登基未久,国事一任高攀龙,周朝瑞,杨涟,**星等东林人物主持,体仁即便提出疑问,恐怕也只会于人无损,于己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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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温体仁到好,连东林一起攻击了,一点的余地都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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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观的周延儒看着温体仁与钱谦益的质辩,心里说:温体仁啊温体仁,这下你可把东林都得罪死了,我怎么当时和你一起联名尚书啊,这下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谁也跑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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吏部给事中章允儒按耐不住,出班与温体仁辩白道:钱千秋一是,如有疑问,可令有司衙门复审,温大人抓住此事,到底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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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周延儒也管不了多少了,干脆一不做,二不做,当即反驳道:章大人所言,正见其党护钱谦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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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允儒也动了气,声音随之提高,说:从来小人陷害君子,皆以一“党”字。当年魏广徽欲驱逐高攀龙,周朝瑞,杨涟,**星等诸位大人,遂怂恿魏忠贤于会推疏中加一“党”字,高攀龙,周朝瑞,杨涟,**星诸公被尽行削夺。此法流传至尽,成为小人陷害君子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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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看着两方如斗鸡一样,互相咬来咬去,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皇上应该出来说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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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轻咳了一声,说道:各位大臣都是我大明朝的柱石,断不可为此小事而伤了和气啊。就钱千秋一案,朕看当时的证据确着,就不要复审了,温大人,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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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体仁惶恐的说道:微臣不敢,微臣谨尊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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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皇帝继续说;依朕看,会推新阁臣的事情今天就定下吧,孙承宗,钱谦益,后面曹于汴,成基命,王永光几人入阁,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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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结果是大多数朝臣所能接受的,虽然说钱谦益入阁一事历经波折,不过还是能进入内阁,这也是万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