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四章 背叛
作品:《帝女重生:九千岁的心尖宠》 第两百六十四章 背叛
日暮西沉,时间一分钟一分钟过去,太阳沉入黑暗。
宁安立在院中频频抬头看向那间正房,他养气功夫一向不错,但此时却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去。
他提着心吊着胆,长吁短叹心情复杂。
这是房门终于打开了,他盯着走出来的那人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先是大喜,继而又有些忧愁。
九千岁和殷瑜之间,他选择了九千岁,他并未帮她隐瞒,这怎么也算得上是内奸了,若是她今天真死在了九千岁手里,他只怕要内疚一辈子。
可她没死,他们以后这路走起来可就更难了。
西昌王储啊,这可是通敌卖国。
“来,”她立在门边抬手摆了摆。
宁安满脸迟疑,他捏不准殷瑜的心思。
“过来!”
殷瑜的声音这一次有些大了。
“您别怪我,”宁安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他委屈又难过,他走向殷瑜,停在距离她两步的地方。
华九翎放过了殷瑜,这就是说他选择站在殷瑜身后,但宁安无法确定殷瑜会不会放过他。殷瑜是个好主子,但并非心慈手软的妇人。现在他知道她最大的秘密,甚至还刚刚出卖过她一次,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往日的情分足够抵他一条性命么?他不知道。
“我低估了你,你真让我惊喜,是什么时候起你发现了我的马脚?是从外院受伤开始还是”殷瑜伸出手按在唇角,歪了歪头,“你至始至终都在怀疑我。”
宁安头皮发麻,他让殷瑜的神色吓住了。
“我没有怀疑过殿下,我只是在做我的分内之事。”
“是这样没错,你的分内之事一向做的好。你的分内之事不正是监视我么?你这只眼睛当的很好。”她走下台阶站在宁安面前,两指轻轻按在他的眼皮下,她垂眸望着他,眼睫搭在眼睑上,只露出一点细碎的暗蓝色,脸上失了一贯伪装出的笑颜色好脾气,显出几分冷淡的凉薄之色,“可惜了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瞧瞧着水灵灵的看着惹人疼的小模样,就是这双眼睛留不得了。”
宁安是少见的美少年,在她身边跟了这些日子,身高抽长不少,不复初见时恭敬狗腿永远直不起腰缺了几分气度的样子,他跟在她身边时日渐长,一手管理王府上下,身上多出几分傲气威仪来,眉眼也张开了些,正是年少得意,气质与当初不可同日而语。
他容色灼灼,越发的像华九翎了。
假以时日,他或许真的能长成如华九翎一般可独挡一方的人物。
“殿下,”宁安仰头望着殷瑜,眼眶微红,他叫了一声殿下,有千言万语想辩驳,但还未出口便已经委屈的落泪了,“宁安没求过您什么,自认也从未背叛过您,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
“日月可鉴?你卖了我,你把我的性命送到了旁人手中,我也以为你对我忠心耿耿,宁安啊,我对你够好了。但你用什么来回报我?你在监视我,你将我的消息送给九千岁,这就是你的忠心?一仆不从二主,你的主子到底是我还是九千岁?”殷瑜指尖沾了一点他的泪水,轻声一笑,“啧,宁安你的一双眼睛可真好看,哭起来的时候尤其好看,我不想要你的眼睛了。这样好看的模样应该让更多人看到才可以,我在城南开了一家南风馆,正缺个艳角。宁安,你看看如何?”
她轻佻又漫不经心的打量着他,唇角噙着一点笑意。
她那模样十足陌生,宁安满眼惊愕,他从未想过殷瑜会这样待他。
他俯下身苦苦哀求,“殿下,我错了,以后我不会在这样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你放过我这一次吧,若是我走了,以后谁还能帮您处理这些杂事呢?”
“侍奉二主的奴仆,我可不敢要。”殷瑜唇边的笑轻佻风流的很,“纵然这府中乱成一团,我也不想再让人家的眼睛长在我身上。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给你留一条性命,那南风馆可是个好去处,也不用你再起早贪黑的操劳,只要你乖乖躺下,自然是有大把的人来侍候你。宁安你这样的好姿容不该在我这小小的王府中埋没了。你若是不愿意去,礼部侍郎崔大人也给我说了好几次想讨你去做个书童,你应该有印象,崔大人家世清白,性格才学乃至于容貌都极为出色,你若不愿意去南风馆,这崔大人倒也是个好去处。”
她虽已经与华九翎说清楚,华九翎也表态会帮助她。
这一关她是过去了,但不代表她就能毫不介怀的继续信任宁安。
她知道他不容易,她知道他有他的难处。
可他也的的确确是背叛了她,无论这背叛背后有多少难处和原因,但结果就是他背叛了她,他令她命悬一线。
信任这种东西,给出去很不容易。
她不想要宁安的性命,只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理智告诉她,她不该怪宁安,他很不容易,他是华九翎的义子,他选择华九翎无可厚非。
但她的感情在呻吟,她心底的人在愤怒悲伤。
他辜负了她的信任。
她待他真的很好,她曾与他相互扶持,他陪伴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被改变的不止是他,同样还有她。
她已经习惯了宁安的小性子,习惯了他像是个老妈子似的事无巨细的操心照顾,习惯了他毫无理由毫不讲理的袒护。
人都是有感情的,一开始满心只有复仇和利用的她,日久天长也免不得投入几分情感。
正是因为将对方视为可以信赖的伙伴,此刻才会格外愤怒。
宁安后退一步跪倒在台阶前,他狠狠的以头叩地,“我绝不会离开殿下,请殿下收回成命!”
殷瑜站在石阶上看着他用力磕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若是喜欢磕头,就在这里磕个够好了,明天早上我会令人送你出府。”
宁安不再叩首,他僵硬的跪在地上,从头到脚都是一片冰凉,心头有千种想法万般委屈,眼泪啪嗒啪嗒的滴在冰凉的石砖上。
隆冬的夜晚,几乎滴水成冰,他的手按在地上这么一会儿,便已经冻的通红。
殷瑜说完这话就转身往房间中走,宁安往前一扑,一把拽住了她的裤腿。
他带着哭腔恳求道,“殿下,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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