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三章 叛国

作品:《帝女重生:九千岁的心尖宠

    他不但将南炀派去的官员杀死自行登基称帝,甚至号称璟乌才是正统,他是真正的天命所向的天子。
    作为他天命所向的证据是一只白虎,谁都知道璟乌没老虎,但上天却降下白虎作为祥瑞,这不正是说明他才是正统?
    殷帝震怒,群臣激愤,起码一半朝臣都主张开战,剩下的一半则理智的表示反对,如今是隆冬且国内根本各项开战的准备都没有,马上年节将至,无论如何都不宜开战。
    没等朝臣吵出个结果来,边关就传来消息,半月之内连失三座边城,璟乌进犯上百里。
    殷帝大手一挥,定下了开战,只不过时间要推到开春以后。
    这一仗打是要打,但又不是现在打,长京城内倒还是一片歌舞升平,百姓们也是该吃吃该喝喝,比起这一仗怎么打,他们更关心的是殷帝的那位‘玉妃’。
    玉青媛一入宫就被封为玉妃,帝王盛宠一览无余。
    ……
    殷瑜伏在书案上一本书一本书的抽出来翻看,她将书案上的书都翻了一遍都没找到想要的那一本,眉心微皱,奇怪了,她明明记得她是随手放在书案上了来着。
    她站起身不安的在房中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遍,一边找一边凝神细想最后一次摸着那书是在何处。
    找了半响还是一无所得,她颓然的在床榻上坐下。
    这东西丢了倒是不要紧,可里面藏着的东西要是落到别人手中才真正是要命的。
    她的房中一贯是没有下人伺候的,能进来的也就是宁安。
    这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丢了?
    她这动了气,感觉胸腹间还未完全好的旧伤都隐隐疼了起来。
    “殿下是在找这个么?”
    冬日午后,纵然是晴天,阳光也显得尤为稀薄,房中暗沉一片。
    她猝然一惊,手心里汗津津的,极慢极慢的回过头去看那声音出处。
    他站在窗边,一身艳的刺眼的红,那红上招展着绣出大朵大朵黑色的花朵,如同早已干涸的血渍。薄薄的唇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黑白分明的眼沉下去,望不出神色。眼角一点绯红如同魔魅。
    “殿下,你是在找这个么?”
    他翻动着手中的书籍,暗蓝色的封面上写着端正的论语两字,那书与旁的书似乎没有什么别的不同。
    只是殷瑜看到那书的瞬间就惨白了脸色。
    “你听我说,”她吸了一口气,后背发麻,从头顶到脚尖都在轻轻颤抖,“这个,是,只是。”
    她失了一贯的牙尖嘴利,连一句解释都说不清楚。
    她要如何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把玉青媛送入宫?
    解释她指使人去刺杀殷璃是何居心?
    她该如何解释她根本不是南炀人,而是西昌的王储?
    她没法解释,她该做的事情不该做的事情她都做了。rUl9
    华九翎极耐心的等着她开口,书页在他手中沙沙沙的翻动着发出声响。
    殷瑜终于说利索了,她肤色原本就白,此时褪了血色更是惨白的厉害,“玉青媛是我送进宫的,但她什么也没做,她什么也不知道。你别为难她。”
    华九翎漫不经心的笑着,并未开口说什么,只静静看她一眼。
    殷瑜便知道他知道的绝对不止这一点,他在等她坦白。
    “我就知道瞒不过你,”她落寞的笑了笑,那笑看起来像哭,“你想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干的不错,我不是什么皇长子,我不是南炀人。我是殷帝从西昌送来的质子,我没想过要骗你。这些事情我也是才知道不久。只是我不敢告诉你,你是九千岁呀,我怎么这么傻。这长京城里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的眼睛耳朵?就算我不说,你迟早也是要知道的。”
    她望着他,笑意浅浅,眼中却有泪光闪动,眉眼间也不复往日的清俊雅致,倒是露出几分女儿情态来,“这书是玉青媛从宫中送出来的,其中夹层有我们的通信,看来你已经知道一切了吧,我什么都不敢告诉你,我怕会失去你。看来,我没猜错。”
    他走向她,停在她的面前。
    多日噩梦中最惨淡的画面终于成了真,她坐在床榻上,仰头望着他,面上失了颜色,眼中无声无息的黯了下去,那抹往日里最耀目的蓝都失了光彩。
    “看在我们以往的情意上,你下手时,快一点。”
    她故作淡然,只是出口,声音却已经颤的支离破碎。
    “你怕疼,”冰凉的指尖摩挲上她细嫩的脖颈,他敛眸时眼尾一点绯红更显妩媚多情,“既然这么怕疼,这么怕死,怎么还有这么大的胆子做这种事情,做了便也罢了,你怎么还敢瞒我?”
    他指节顺着她的下颚线缓慢游弋,两人目光相交,他眼中终于露出了一点情绪,“相信我,有那么难么?”
    她长睫下沁出细碎的水珠,莹莹生光。
    他俯下身亲在她的眼角,极温柔的吻,若振翅搏击长空的海鸟落下斑斓的尾羽在黄昏时金红海面上引起一圈圈的涟漪。
    “傻姑娘,我怎么会舍得杀你。我爱你呀,我恨不得将心都挖出来送给你,让你看一看,让你摸一摸,让你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只要是你想要的东西,我粉身碎骨都想捧到你的面前。你要这天下,我做你手中披荆斩棘的利剑又有何不可?”
    他嗓音暗哑低沉,细长的眼中翻滚着炙热的情感,眼尾的一点红温柔入骨,“我爱你,这与你是西昌的王储还是南炀的皇长子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你,爱的只是你本身而已。”
    她握住了他的手腕,眼底一点点恢复了光彩,她感觉自己像是重新活了一回,生的活力再次注入这具躯壳中。
    他没说过太多的甜言蜜语,实际上他的每一个字纵使是恶言恶语都足够她甜蜜许久。
    直至此刻,她还有些大梦初醒的不真实感。
    她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眶酸涩,热意涌来,便模糊了眼前的一切,热泪滚了满脸。
    她何德何能,能让他叛国叛主,赌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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