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篇 外传之江北四仙(二)
作品:《狼牙御剑》 哈哈……许久不见,老泰山威风不减当年啊!”随着一句响亮的话语,走近一个年轻人,此人面目俊朗,二十左右年纪,体形修长,尤其那双勾魂的双眼足以让天下女子一见倾心。他一出现,周围跟着围上了十几人,各个手持奇怪的兵刃,穿着更是夸张,放眼看去,倒是只有这个年轻人还像个正常人。
水岳道:“上官小儿!你叫我什么!”
年轻人看向水灵,笑道:“灵儿妹子与我订了终身,晚生虽未下聘礼,她却名正言顺地是我上官林的人了,这老泰山还叫不得么?”
水灵怒道:“你胡说八道!”
吴承大声道:“请莫要诋毁水姑娘的清白!”
上官林转眼看向吴承,道:“你是何人?”
水岳突然笑道:“上官贤侄,说到名正言顺,吴世侄与小女既有父母之命,又有媒妁之言,只待黄道吉日便可完婚,你对小女的一片深情老朽只能另行报答了。”
此言一出,水灵与上官林都是一惊,水灵道:“爹……这……”
水岳道:“怎么,你吴叔叔上门提亲时你不也听到了吗?”水灵满脸通红,不敢回嘴,偷眼看向吴承。吴承也是脸红,兀自强作镇定,道:“不……不错,我师父如来掌高涧与水伯伯是故交,他就是……媒人……”一句话没说完,却是说不下去了,心中暗告:师父呀,徒儿万般无奈胡说八道,你老千万别怪我。
水岳平静道:“上官贤侄,当初你不是说若小女对你有不中意之处,尽可移情他人,你不会有半句怨言,而且从此将小女视如亲生妹妹看待么。大丈夫一言既出,老朽一直以来也佩服你的胸襟,当你是条汉子,怎的老朽如今刚出家门,你便派人欲强行抢人,敢是想食言么?”
上官林语塞,当时确有这番言语,只是他自信世上绝无女子能抵得过他微微一笑,所以只是用来显示自己的人品而已,岂料水灵告诉了她爹,如今给自己添了麻烦。幽冥谷于江湖处于正邪之间,虽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确实极为重“信”,尽管如此,名声仍是好不到哪儿去。上官林突然袍袖一撩,一阵劲风刮过,水岳三人周围的火圈立时消失,上官林举步走向水灵,吴承挡住,道:“别过来!”上官林看也不看他一眼,转向水灵柔声道:“灵儿,你不记得那日你对我说过什么了吗?你说你今生……”
水灵忙打断他道:“上官大哥,我对你不起,说出些任性的话来,害得你为我牵肠挂肚,我……我很内疚……上官大哥……天涯何处无芳草……你……忘了吧!”
上官林不甘道:“为何?为何如此?灵儿,你那是骗我么?”
水灵含泪道:“为何……你是幽冥谷的人……”
水岳断喝道:“住口!灵儿,终身大事岂能这般儿戏,你爹我还没死,哪轮得到你自己做主!这次害得人家空等一场,你知错么!”
水灵泪珠滚出,对水岳低首道:“孩儿知错。”
看着水灵楚楚可怜的样子,上官林忍不住掏出手帕,走上几步就要为她擦泪,吴承挡在他俩之间道:“上官少侠请回吧,水姑娘也道过歉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原谅她的年少无知吧。”
上官林看见他火就不打一处来,手一挥道:“哪来的小子,胆敢横里来聒噪!”吴承只觉掌打在自己肩头,不觉疼痛,身体却抵不住被一阵风刮到在地。水灵叫道:“吴大哥!”不去接上官林递上的手帕,跑到吴承身边将他扶起。
水岳见吴承并未受伤,忍住怒火道:“上官贤侄,你既待小女如同亲妹,如何对你妹夫下手如此之重?”
上官林现在听到“妹妹”“妹夫”等语,心里就不是滋味,心中翻腾犹豫不定:杀了这两人抢回灵儿吗?不成,灵儿性烈,怎会与杀父仇人同床共枕,难道就这么放他们离开,我上官林名声何存#寒岳察言观色,见上官林隐隐透出杀气,心知不妙,突然跨了几步,拍着上官林脊背笑道:“贤侄,小女无知,老朽在这里给你赔礼了,咱既是一家人了,灵儿日后只怕还有仰仗贤侄之处。”
别人看来,只是水岳在向他赔罪,上官林却是心惊,自己脊梁骨上那只手随时可能要自己的命,可恨自己胡思乱想之际竟没防备,就被水岳偷袭得手,他转头四顾,见手下人并未发觉现在他是受制于人,更谈不上解救,当下大笑一声:“前辈说的是,灵儿妹子与妹夫日后若有用我之处,尽管开口。”水岳心下一宽,这些人一诺千金,绝无反悔先例,也是大笑一声,松了手,那边水灵已是泪如雨下。吴承看着水灵的反应,暗道:将心比心,若是师妹也像上官林一般将两人的感情一笑了之,我会是什么反应呢?
水岳备感轻松,拱手道:“贤侄,前日得罪了谷中的人,在这里一并赔罪了。我等这就告辞。”
上官林抬手道:“且慢!”水岳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上官林走向吴承,笑道:“前辈能一人之力,挡住我谷的‘生死判’与黑白无常君,当真老当益壮,但不知贤婿功夫如何。”
吴承见他死盯住自己双眼,不自禁发怵,却又不甘示弱,瞪眼回视,口中道:“噢?原来那就是生死判和黑白无常啊,的确十分了得,可惜卑鄙了些。”
水岳插道:“都是一场误会,吴世侄乃如来掌高徒,假以时日,成就必不下于我。”吴承听得面脸通红。
上官笑道:“前辈,想必你也知道我当初是怎么遇到灵儿妹子的了,那日灵儿遇强人拦截,险些清……性命不保。如此看来,妹子美若天仙的容貌总是能带给她无尽的危险,虽然灵儿妹子武功不让须眉,但终究一个女孩子家难免不失……”说着对着吴承抱拳道:“妹夫怎么称呼?”
“我叫吴承。”
“吴兄弟,得罪了!”上官林出手急快,水岳难以出手回护,吴承左肩头穴道压力骤增,想后退已来不及,也不管上官林用手还是有兵刃迎上就是一拳打了过去,拳头触到软绵绵的一团东西,劲力全没奏效,而肩头穴道已被点中。水岳伸手就要将吴承拉回,上官林留有后招,早抢先把吴承拖了过来。水岳道:“你做什么!”
上官林按住吴承后心穴道哼道:“这等功夫,想害死灵儿妹子么!”
水岳见上官林制住的正是适才他按的那个部位,心中寻思:幽冥谷出言无悔,此举想来是不服我刚才占他的上风,略施报复而已,但幽冥谷武功尤以点穴闻名,唯恐上官林暗中做梗,给吴世侄留下什么后遗症,我如何对得起他的仗义相助!如何对得住老弟兄!
水岳心中暗恨,表面仍是平静道:“吴世侄资质不凡,它日必成大器,对了,若贤侄真为小女着想,便将幽冥谷绝学‘鬼见愁’传于他也不错呀!”上官林哪里会上当,仍是嘲讽吴承:“久闻高老英雄大名如雷贯耳,怎的收个这么不成器的徒弟!看来如来掌……”
吴承便知上官林会对恩师出言不逊,岂容他再说下去,喝斥道:“我功夫不行干你娘鸟事!我师傅乃江湖……”吴承突然见水岳目光大异,水灵也是红了脸看着他,这才警觉失言。水岳三人一路行走,何时听过吴承说半句粗话。吴承倒也直爽,反正说也说了,继续喝道:“混蛋王八蛋,有胆就放开小爷,等我练好功夫再来找你,你敢不敢等我!”这几句虽然陈词滥调,确是声出丹田绝无半分做作,上官林让他喝了个不知所措。
上官林扪心自问:上官林呀上官林,你难道对这水灵动真情了么!你平生玩儿过女人无数,何时有过真情?若无真情,又怎会对这个女孩恋恋不舍,怎会去照顾她的感受,怎会不像以前一样硬抢?怎会生怕她受一点委屈?怎会为她寝食难安?
上官林越想越恨:哈,我风流浪子怎会被一小女孩所羁绊!哈哈哈,可笑!上官林突然仰天大笑,手臂一伸,将吴承推向水岳,喝道:“滚!”水岳心一宽,接住吴承,但没想到的是:与此同时,上官林的手指早点中他周身三处大穴#寒岳惊怒之下,大叫:“灵儿快逃!”可惜已晚,水灵早已动弹不得!
上官林取出一把铁扇,扇了起来,对着三人一扫,大笑道:“前辈不必慌张,我见吴兄弟腼腆,只怕日后待灵儿妹子不周,所以想教他一下!”说着又点中水岳哑穴,让他无法出声。
水灵恐惧地望着上官林,神情中满是失望与不解,上官林却不望向他,只是一把提起吴承,把他推倒在水灵身边,水灵哭道:“吴大哥……爹……是灵儿错了……”吴承大声喊道:“你干什么?龟儿子!”
上官林大笑道:“我们的第一堂课,先让你学会如何疼女人!去亲她一下!”
水灵大惊道:“不要!”
上官林狞笑道:“他不是你夫君吗?不打紧的!”
眼见吴承被上官林按着头,一寸寸逼近了水灵红扑扑的脸颊,水灵无法移动身体,拼命扭头闪避。水岳气炸心肺,却又有什么办法!上官林笑道:“怎么?都快是夫妻了,何必躲躲闪闪?难道另有别情?”
吴承心道:糟,看来他已经看出我们的婚约是假的,那就该直言揭破呀,又怎会这般相辱?莫非,丧心病狂了?哼!即便如此,我又怎能做对不起师妹的事!吴承不知上官林乃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知道他们乃是假婚约,心中越想越不明白,不由得火起,叫道:“上官林!你畜牲不如!真枉费水家妹子对你一往情深!”
此言惊动三人:上官林,水岳,水灵。其中犹以水灵为甚!
上官林喝道:“胡说八道什么!”但手已停住了!吴承此时也豁出去了,大叫:“上官林!久闻你纵横花丛,怎的不明白少女的心中之事?你没见适才水姑娘为你悲悲戚戚,你竟全不顾她的感受,继续你的愚行,你不知你也伤透她的心了吗!”
上官林喝道:“闭嘴!你个榆木小子,怎会了解……”
“哈哈,你说我无法了解?我就告诉你……我……和你一样,心中眷恋一人,可她……从不正眼看我……”说着,吴承略显忧伤,“我只想见她的一颦一笑,希望她的喜怒哀乐都是因为我……生气也好,喜悦也好……只要是为了我……只要是为了我……我宁愿抛弃一切,只为她的一颦一笑……唉,她却从不正眼看我……上官林,吴某无能之人,却是渴望人间真爱,只恨……求之不得,若她能如水姑娘一般对你痴情至此,那我宁愿抛弃一切!上官林,幽冥谷真的很重要吗?真的不如水姑娘重要吗?你只要脱离幽冥谷,生命中就会永远有一个爱你念你的人,为你至死不渝……你不觉得值得吗?”
水岳叹气,水灵泪如雨下,若不是穴道被点,只想对吴承一拜至地,扑到到怀里叫声“大哥”。上官林双手颤抖,目光终于转向水灵,见她眼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心中翻腾不已,看着吴承问道:“吴兄弟,你说的……那人是谁?不知我能不能帮上忙?”
吴承奇怪道:“什么‘那人’?’
“不,没什么,上官林一生没什么正事,此事不管为妙,吴兄弟,你……今后,能替我照看灵儿妹子么?”
吴承茫然地点点头,上官林走到水灵身边,爱恋地看着她,想去为她拭去泪水,手却停在半途,勉强笑道:“灵儿,对不起,我……跟你开玩笑的……我……走了。”
眼见幽冥谷的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此地,水岳率先冲开穴道,为两人解了穴。水灵仍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脱困,吴承起身,终于回过神来,突然对着水岳跪倒:“水前辈,晚辈适才性起胡言乱语,没按计划行事,恕罪恕罪!若水姑娘日后有什么危险晚辈拼死保护便是!”
水灵上前扶他,吴承紧趴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水岳连叹,老泪纵横,不去扶吴承,走到水灵身边,抚摸着她的头道:“灵儿,是你爹不好,从没顾及过你的感受……是我不好!”水灵大喊一声:爹!扑入水岳怀中!吴承拜伏在地,不敢抬头。水岳拉着水灵突然跪倒在吴承身前,道:“吴大侠义薄云天,老朽不知如何感谢,请受我父女一拜!”
吴承措手不及,见两人早拜了下去,吴承忙叩头如捣蒜地“回敬”,头皮破了都不晓得,口中连说:“折杀晚辈了!”水灵见吴承有“磕头到死”之意,忙上前扶起道:“吴大哥,你别磕了!”
吴承直叩得脑袋发晕,恍惚道:“阿?哦,你们不磕了,我就不磕了!”水灵竟忍不住想笑,还是忍住了。水岳却是一脸严肃道:“大侠,我们快去济南吧,我想快点见到老哥哥!”
说道师傅,吴承马上清醒道:“对对。我们快去吧!”
其时,已离济南不远,沿路越来越多的人言:北盟会江北四怪必有一人获得北盟主之位!吴承不好意思问道:“水前辈,什么江北四怪呀。好奇怪的名号!”水岳近来心情舒畅,大笑道:“江北四怪吗?那是诨号!只怕不及你师傅!”
水灵也道:“对呀对呀!当不及吴大哥的师傅了,只怕都不及爹你呢!”刚说完,又变得满脸通红,水灵爱脸红,而脸红起来又着实可爱!好在吴承也没发觉,好奇心起,急问道:“前辈见多识广,这江北四怪究竟何等人物?”
水岳笑道:“这第一怪吗,乃是一女尼!”
吴承脱口道:“难不成是逝迦神尼妙忠师太?”
水岳奇道:“你如何得知?哦,想必是你师傅说的。”
吴承道:“非也,只是晚辈也略有些江湖耳闻,知道江湖之上能传出异名的女中豪杰,恐怕只有长白山妙忠师太了!”
水岳道:“不错。你倒有些见识,这第四怪,便是如今主持北盟会的‘梦刀客’柴元。”
吴承这可不知道了,问道:“柴元?怎么没听师傅说过?”
水岳点头道:“不错,柴元老弟字广文,自蒙人入侵以来,弃真名不用!”
吴承恍然大悟道:“就是那个被称作‘齐鲁梦刀’的柴广文!”
水岳颔首笑道:“正是。”
吴承久闻柴广文也是忠心为国的侠士,大感兴趣,急问道:“前辈,那第二怪第三怪是谁呢?”水岳摇头道:“回去问你师父吧。”水灵抿嘴而笑,小声说:“吴大哥,我听说这第二怪乃少林俗家弟子,人称如来手。”吴承张大嘴,喃喃道:“师傅怎么不说,师傅怎么不告诉我?”他突然对水岳道:“前辈,想必这第三怪定是昆仑派的逆水行天了!”水岳大笑道:“哈哈,你倒不傻,哈哈!”
无承兴奋道:“前辈前辈,我师父与您,为何被人称作‘四怪’呀?我师父行侠一生,没见他哪里怪呀,您就更不用说了。”
水岳收了笑容道:“这都是我们兄弟四人年轻时做下的傻事,本来是一件小事,结果我们四人各有一腹拗脾气,结果……唉!”
吴承也不知该不该继续问下去,忽听水岳问道:“高老哥没给你提过?”吴承连连摇头。
水岳嘿嘿一笑:“老家伙,怕丑么!我偏偏给你说出来,哈哈,贤侄过来,我说给你听……”
吴承不傻,他听出此事定是牵扯师父不堪的往事,忙捂住耳朵道:“不,不,我不听了!”水岳一愣,逗他道:“噢?要是我非说不可呢?”吴承急道:“我……我……捂住耳朵!”水灵忙道:“爹,你这是干什么。吴大哥,我爹他老不正经,吴大哥?”吴承哪里听得到。水岳笑着点点头,伸手拉去吴承的手问道:“贤侄,你适才说你愿为你心仪的人抛弃一切,可是真的?”
吴承不好意思道:“前辈莫笑,晚辈刚才冲动……其实,我做不到这一点!”
水岳道:“噢?却是为何?”
吴承道:“堂堂男儿,有用之身,岂会为儿女私情辜负胸中抱负。如今大宋百姓水深火热之中,吴承只求有机会上场杀敌,纵然身死,也死得其所!”
水岳赞许道:“不愧是老哥哥的高徒!吴大侠,你可知当年你师父正是因为此,害得我们兄弟四人被人称作‘江北四怪’!”
吴承不由得又来了兴致,道:“这又是为何?”
水岳抬首道:“当年,妙忠师太并未出家,俗名于妙,与江湖少侠高涧可是一对郎才女貌的鸳鸯侠侣……”
“啊!!”吴承大叫一声,把水灵也吓一跳。
水岳道:“就知道你是这种反应,虽说妙忠师太大你师父一年,两人却是情深意重,全不受什么礼教所束,出双入对,并肩行侠江湖。我与柴老弟两人与他们乃是至交,来往密切,我们都料有情人必终成眷属……岂知……忽一日,妙……于姐姐把我二人唤至她的住处,还说是有要事相商,恰巧柴老弟在我家里同饮,我们相对大笑,柴老弟还道:‘我们在这里干喝个什么劲!去喝些有味的吧!’我们兴致极高,快马赶到她的住处,柴老弟还沿路买了壶酒。眼见离她家不远,果然远处是你师父出门迎接,我当时柴老弟相视微笑,只道他们终成好事,岂知下马见礼,你师父他一脸严肃,倒像是遇上了什么祸事,柴老弟转念比我快,马上道:‘哥哥可是遇上什么棘手之事?快些道来!’他话声不落,屋里笑声传出,于姐姐款步走出,人如神妃,貌若仙子……呵呵,灵儿,莫说你爹胡说,若我早认识你于婶婶几年,怎会娶你娘……”
水灵嗔道:“爹呀!你又胡说了!”
吴承不管,催道:“后来呢?”
“于姐姐把我们请进屋,柴老弟还是急问:‘到底何事?’我当时也看出情况不对,也是连声催问,于姐姐道:‘没什么祸事,相反,是喜事。我心中疑惑:你喜事的话,你二人又怎会如临大敌?你师父说道:‘我俩商量过了,咱四人情投意合,不如就今日义结金兰,从此同生共死如何?’我与柴老弟恍然,大声符和道:‘甚妙!’其实,我俩那时都想:义结金兰不过是托词,想必他俩怕羞,找个借口凑在一起,我们做兄弟的怎能不成人之美?将来亲上加亲,不是更妙!我与柴老弟便是这般念头,四人焚香烧纸,我俩兴高采烈的磕了头说了誓,接下来,你师父突然抬头朗声说誓,不待他说完,我与柴兄弟已是目瞪口呆!转头再去看于妙,更是满面郑重,不苟言笑……”
吴承不敢追问,水灵见他欲言又止,急得流汗却不出声,忍不住道:“爹,到底说的什么誓呀?”
水岳道:“前面的不用说了,后来他补充道:‘今后我视于妙便如亲生姐姐,决不会对她有半分轻薄之举,决不存一丝非分之想,若违此誓,他日死不得全尸!天地为证,神人共鉴!’我与柴老弟大惊,不知他为何有此言语,忽听耳边于姐姐也补充道:‘今日起,我视高涧如同亲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心中有一星半点乱伦之念,他日必遭万箭穿心,死后难得超脱!天地为证,神人共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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