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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焚天愤天淫魔阴魔

    第七十二节yin火世仇
    廉红药负有使命,要潜入宫内破毁阵图总枢,金蝉、石生本来就等得不甚耐烦,尤其石生关心乃母,恨不得早早救出才能放心,更是执意非跟去不可。与甬道外遇上守候着的两个异派童子不期而遇。二童是寻父仇而来的南海双童甄艮、甄兑。
    二童之父甄海,乃人与海豹杂交所生。其祖父乃南宋末年一个福建的舟子,被飓风吹落荒岛,无心中吃了一枝迷阳毒草,欲火如狂,拿上一条海豹交合了二日三夜。欲火是泄了,但人却从此瘫倒,不能行动。海豹竟然怀了孕,到第九年上,生下甄海,随即死去。甄海幼禀异质,更遇见异人,得传了许多道法。只因误信损友,为巧手灵龙所煽动,与铁伞道人的心爱门徒樊量,到紫云宫寻仇。
    甄海骑着一个浑身雪白,双头六翼,长约五尺的怪鱼,手中拿着一个两尺来长,头朝下,底朝上的口袋,对准紫云宫上面的海眼,发出一股和烈火相似的红焰,烧得避水牌坊上面,滔天红浪,海热如火。
    宫内初凤觉到炎热异常,听那灵兽龙鲛在牌坊下面昂首怒啸,忙使窥天测地之法,将手往地下一指,地面平空起了一个镜子一样的圆光。向圆光中一看,只见滔天红浪中,隐现着一个道人和一个头梳抓髻的幼童。那道童狮头环眼,凹鼻阔口,獠牙外露,赤发披肩,生相甚是凶恶。道人一手执剑,身背铁伞,与铁伞道人一般装束,容貌却又不似。初凤便用那两面隐形符,与金须奴偷出海面,看出两个敌人只是法宝厉害,道行并不甚深,便先潜回宫内,行法封锁全宫。二凤诸人在避水牌坊下等候,见一道细如游丝的青光从身後飞出,电驶星奔,直射海面。回身一看,偌大一座紫云宫,竟然隐得没有踪迹。
    初凤二次同了金须奴飞身上去,命金须奴现身上前,自己暗中下手。那知甄海颈间戴着的一个圈儿,名九宫环,竟能自动飞起九道芒尾般的白光,团着一圈光华,把初凤在金庭玉柱中所得来的一口宝剑绞得粉碎,爆化成银光如雪,飞起万点银流,一片红光中,猛映着四周蔚蓝的海水,纷飞飘逝。环光再朝金须奴飞去,将金须奴用来抵敌的一道黄光围住,敲出铮铮之声,响成一片。初凤见他手上所持的那条口袋,赤红光华时幻五彩,便暗使天书副册中大搜摄法,一把将那口袋劈手夺去,却不知归藏袋的用法收法,没有持着袋底。刚一到手,便被yin火将身吸住,仗着玄功奥妙,先将心神护住,连人带袋飞回宫中。可是yin火照处,遁形符已渐失功效,那条归藏袋赤红光华也是锐减,隐隐现出一个少女从光华圈绕中往前急驶。金须奴接二连三发出法宝掩护,等到九宫环将法宝破去,初凤连人带宝俱都不知去向。
    上面海水越来越红,下面越发炎热难耐。三凤素来恃强任性,首先飞上,二凤、冬秀也自跟去。上到海面上,金须奴已被伤了好些法宝,只波罗刀能够制它,於是唤二凤、三凤、冬秀三人合战道人樊量。慧珠随後骑在龙鲛背上冲上,见剑光法宝纷纷飞起,星飞电闪,银雨流天,正在相持不下。那龙鲛原有避水之能,才一飞到上面,四外的海水便疾如奔马,纷纷避开,露出方圆数里的一大片白沙海底。那条六翼双头的怪鱼倏地失水,往下一沉,几乎将甄海翻跌下去。幸而那怪鱼也非凡物,忙将六翼展开,飞将起来,才得稳住。
    那怪鱼名为双首银鳌,也甚通灵,见着龙鲛原有几分畏惧,只为受了甄海法术驾驭,不得不听命上前。甄海不禁心里一惊,神微一散,吃金须奴乘机放起丧门打中。一道白光闪过,任甄海逃避得快,肩头上早着了一下。
    慧珠见那一个带着九个芒角的白光圈子,将金须奴用波罗刀化的一道黄光围住,铮铮之声,响成一片,坚利非常,便将炼刚柔放起。一团夹着无数黑点银星的粉红光华,带着微微呜咽之声飞去,夹着微微一股粉香。同时金须奴将波罗刀收回去。那九宫环被光华中飞起的许多淡红的水珠吸住,休稱动转丝毫。环上九个星角光华由大而小,转瞬之间九宫环芒彩全消,才行坠落。
    那金须奴二次将波罗刀放起,一道黄光疾如电掣,从斜刺里飞射去。甄海忙将两足一夹鱼背,往下一沉,且先避过危机。谁知两下相隔已近,龙鲛猛地一伸长颈,两个大头同时张开血盆大口,捷如风翻恰将怪鱼双头咬住,白白地送了性命。
    道人樊量起初原想生擒众女,见道童无功,自己运用法宝俱被二凤破去,大有相形见绌之势,只得披散头发,脱去衣服,口诵真言,一声大喝,收去飞剑法宝,现出九个赤身女子,连同自己,俱都倒立舞蹈,打算用天迷魂大法,迷了三女灵智。谁知三女的一部天书副册正是魔宫秘笈,这种魔法最是厉害,除金须奴外,全宫姊妹早已炼得纯熟。初凤嫌它恶毒,而自身总是女子,赤身行法,有许多丑态,胜人不武,不胜为羞,再三告诫叮咛,不许大家妄用。
    道人满念yin邪,首先发难,将三凤惹恼。三凤返身朝顶门一拍,满身仙衣自解,露出一个俏生生的赤体,狂笑一声,飞入舞阵之中,照样两手据地,粉弯雪股,妙态毕呈,倒立舞蹈起来。道人想要收法,已来不及,竟被三凤抱住。玉软香温,腻然入抱,道人立时神志一荡,忽觉玉门中透出几丝丝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息,一经闻到,愈觉精摇神散,便迷了本性,昏昏沉沉,如醉如痴。面对一双欺霜赛雪粉光致致的嫩腿,突地朝着自己左右分开,看到玉脐之下,玄yin含丹,柔毫疏秀,只一翕动之间,早已忘却生死关头。就在刚想鞠躬尽瘁这销魂荡魄之际,倏地心里一凉一酸,竟被冬秀、二凤两柄飞剑乘隙飞来,斩为数段。色魔迷心,还不知怎麽死的。三凤收得那柄与以前铁伞道人所用形式一般无二的铁伞,才知只具形式,是储君的装饰物。
    甄海急得把獠牙一错,就着怪鱼尸身下沉,血光崩现之际,将身在鱼背上一扭,径直化道赤虹,怪啸一声,直往海上飞去。饶他遁光迅速,还被金须奴的波罗刀断了一条左臂,又吃二凤用销魂鉴照了一下。那波罗刀伤人,只一见血,便心发甜酸而死,除了瀚海中的千年苦泉,不能救治。甄海为一念之贪,受人蛊惑,终至性命难保,把多年道行付於流水。龙鲛衔了那怪鱼的头,便往海底钻去。众人从海眼中飞回,偌大一座紫云宫,竟然不知去向。除一座避水牌坊依旧矗立外,只有一片青茫茫的光雾笼罩前面,俱被一层软绵绵的东西拦住去路,无门可入。
    忽听龙鲛啸声甚厉,竟发自墙後面龙鲛栖息之所。二凤运用透雾分光宝镜,现出一道冷气森森的白光,向青雾层光射去。前面光雾便如狂风之扫残云,成团成絮地纷纷分散。光雾消处,所在处正是宫苑後面,龙鲛横卧在地,怀中抱着一团赤红色的光镜,初凤全身俱被那团赤黄色的光华围绕,手中却抱着那怪鱼的头,从鱼口中发出一片银光护住前胸,脸上神气甚是苦痛。
    那初凤到了海底,恐yin火烧了仙府宫庭,想起那天一贞水正与此火相克,便直往天一贞水埋藏处的後苑飞去。走离藏水之处还差一半的路,真灵渐渐抵御不住yin火,浑身炎热欲燃。知道再也不能勉强前进。要是一个闪失,元气一破,全身便要化成一堆灰,只得盘膝坐到地上,将本身元气运调纯一,死命与yin火争撑,渐渐本身灵光被yin火炼得益发微弱。正在危急万分,那灵兽龙鲛忽然衔了鱼头赶来,於宫外哀鸣。
    初凤再想把全宫封锁收去,已力有不逮,拼命运起一口真气去敌住妖火,抽空行法,将宫中封锁微微开出一些门户。神一分,灵光突被妖火压得仅剩丝微,转瞬就要消灭。龙鲛恰巧正从那开处冲将进来,见主人为yin火所围,连喷两口灵气,火仍不灭,便奋不顾身冲进火中,将初凤了起来。
    这龙鲛原是秉纯yin之精而生,又是千年灵物,虽然道力尚浅,不能灭火,一时却伤它不了。口中还衔着的一个鱼头,却是口内银光闪闪,鱼口中发出一丝凉气。初凤便伸手从龙鲛口中将鱼头抓将过来,抱在怀中。那千年鲟鳇鱼肚炼成的归藏袋与鱼头竟是相生相克,袋口yin火好似磁石引针一般,一个劲齐往鱼头围绕,那鱼口中也放出一团银光抵敌,护住初凤前胸。初凤身上才不似先前烧炙得难受,但仍然是苟延残喘,周身骨软筋麻,如散了一般,更无出困之策。
    直至三凤取出璇光尺,从尺柄上发出光圈,无数五彩光圈旋转不停,飚轮旋转般冲将出来。光照处,青雾冰消。那些大小光圈一经飞入赤黄光华里面,只一旋转,赤黄光便如红雨飘洒,金蝶乱飞,发出一阵极细微的鸣咽之声。接着又如皮囊破气般,噗的一声,光华消尽,无影无踪。地上却横着一条软绵绵腻脂脂、长约三尺、似布非布、似肉非肉的无底口袋,初凤业已昏倒在地。三凤一眼看到怪鱼头口中银光闪闪,一手接过,将鱼脑拍开,取出一粒珠子,不与众人观看,径自揣向囊内。众人都关心初凤安危,也未在意,匆匆把初凤扶起,由後苑回转宫去。封锁全宫的光雾,被三凤拿着璇光尺到处一照,差不多消散殆尽。
    初凤痊愈以後,料那甄海早晚终将卷土重来。命二凤、金须奴往嵩山少室,寻着白、朱二矮求助。三凤另存着一副私心,坚持同往,要问金须奴私吞月儿岛宝物事。三人寻不见白、朱二矮,回途行至南海岸侧,见海水群飞,波涛山立,浪花中涌现出无量数的怪物,身长有十丈,蟒身鱼尾,三头骈生,形如人面,蓝睛闪闪,宛若群星,形相狞恶,半截身子露出海面,个个俱如铁塔也似,纷纷狂啸,声如儿啼。成千累万,排着整齐队伍,每个张着三张血盆大口,獠牙森列,喷出一股银箭也似的水柱开路,不顾性命地飞抢上来一个荒礁上。
    那荒礁高只离地数十丈,上丰下锐,孤立海边。礁顶平圆如镜,大有数亩,中间放着一个大鼎,鼎中一团团带着彩烟热气洒向海中,那股香气益发浓厚。鼎前立着一个和尚,相貌古怪,头顶绝大。这东海孽龙岛长风洞的虎头禅师原是异派中一个有名的散仙,生而秃头,所以着了僧装,并非佛门弟子。虽不似别的旁门专作恶事,手段却也狠辣。左手镜往前一举,那一面漆黑的镜顿放光明,宛如一轮明月,寒光凛凛,直照波心。怪物口中射出的水箭是这些三星美人蚺的yin精,被虎头禅师用镜中光华摄去,意图炼一面水母玄yin镜,为的是灭甄海归藏袋的yin火。
    yin火虽不如道释两家的三昧真火;却胜於魔教中的魔火。魔火由地心中千百万年前遗留下的人兽骨骼中,采出的一种毒磷凝炼而成,却不如yin火能将元阳耗尽,骨髓枯竭,烧成一堆白粉。除美人蚺内丹是玄yin水母精华,可灭yin火外,只有一件采太阳真火所炼赤乌球,可以克制。
    使用yin火的,除甄海外,还有赤身教主鸠盘婆。鸠盘婆也因这种三星美人蚺的内丹是破她yin火的一个硬敌,想借虎头禅师之手,用恶毒之法,将这些东西灭种,在鼎中焚着是千年毒蟒之肉,去招引深藏海眼寒泉中的三星美人蚺,内中还放有极毒之药。热气已化作无量数的彩丝稀疏疏地将近海岸一带数十里方圆的海面布满,根根似长虹吸水一般,一头注向海中,一头仍在鼎内,千丝万缕,脉络分明,一毫也不散乱,映着日光,鲜艳夺目。怪物争着张口,衔了两三个鼎中放出的东西便走。猛听空中大喝一声道:“贼秃驴,你还要这些无辜生物绝种麽?”这些美人蚺也不是善良的海洋生物,只因其玄yin水母精华可灭yin火,对拥有yin火的鸠盘婆的敌人,就有利用的价值,当然爱之欲其生,必需保护,就是把整个海洋生态灭绝,也是无辜了。
    是天乾山小男路过,打下一先天神雷,带着百丈金光,从天直下,一闪即逝。震天价的大霹雳震得山岳崩颓,同时yin云尽散,海面上万缕彩烟全都消尽。吓得那些黑色怪物纷纷乱窜,齐往海心中亡命一般钻去,转眼工夫,全都没了影子。荒礁上,虎头禅师被震散元气,业已趴伏在地,体似筛糠,吓得直抖,颤巍巍地向二凤三人求助。相谈下,知是同仇敌忾。金须奴回转紫云宫与初凤送信,将初凤邀来,同去报仇。
    虎头禅师复原後,知甄海尽失至宝,便不愿人多前往,诈说是时机一失,日後彼此俱有大祸,要冒险前往。三凤明知其中有诈,猜他想一人前去独吞,却是利令智昏,非一同前往不可。
    一到海岛上,甄海出来应战,虎头禅师忽然隐去。甄海觉察,狂吼一声,径直飞入湖中。二女紧追下去时,虎头禅师已抽空潜入宫中,盗了一个玉匣出来,一手放出一道乌光,与追出的一个女子对敌。那女子是甄海的妻子鬼女萧某,本有机心,已将那部道书从玉匣中取出,交与两个幼子带往附近岛上另一座洞府,自身追出来是想与丈夫会合一处。岂知一交手,便被虎头禅师用飞钵断了一只右臂,更被打了一菩提钉。萧某身受重伤兀自不退,因心中惦记二子,只恐当时逃遁,引鬼入室。等甄海飞落时,萧某委实不能再支持下去,一道白烟冒过,便即不见。
    甄海已红着双眼杀上前去,将虎头禅师拦住。从身畔取出一个透明晶球,一脱手,便连人化成一团黄光,直往三人头上飞来斗到後来,竟将身外元丹放出去与敌人拼命。二凤、三凤的法宝飞剑竟失功效,只能围在黄光之外乱转,不能抵御。那虎头禅师一味敷衍应敌,原为诓他这粒身外元丹,忙将长袖一抬,飞出千百道细如游丝的紫光,朝那团黄光射去。澌澌连声,黄光立即缩小,只如碗大,被虎头禅师收去。甄海一声怪啸,化作一道青光直往那座宫内飞去。虎头禅师也化作一道青光,从後追赶,转眼同入宫内。等到二凤、三凤心神稍定,想追时,那座宫门业已紧闭,将二女关在外面。恼得三凤兴起,连忙指挥空中法宝飞剑上前攻打。眼看光华飞绕中,宫墙只管破碎,黄沙如雨,却是不易即时攻破。
    待了一会,宫门自开,虎头禅师笑容满面飞身出来。甄海已身遭惨死,连元神都被虎头禅师用诛魂收魄之法消灭。三凤本惦着那部道书,要求一观。虎头禅师早已看出三凤心怀不善,装着取书,暗中行法,猛地把手一扬,数十道光华劈面向二女飞来,将她们缠住,倒於就地。宫门一开,海豹即纷纷拥了出来,还仗二女飞剑没有收起。那些海豹,上去一个死一个,馀下的不敢上前,只在左近咆哮,直至金须奴寻到。
    原来金须奴回宫时,初凤正在黄晶殿中同炼天书副册中所载的一种极厉害的魔焰,直到第三日子正过去,才将法术炼成。开殿出来,得知仇敌消息,兴冲冲同了金须奴起身前往。到了那座荒礁一看,虎头禅师和二凤、三凤三人都已不知去向。只得在附近海中搜寻外,见左侧面山麓之下一个大湖上,许多海豹正围着几道光华张牙舞爪,欲前又却。初凤将那两道光华带起,飞上岸来,放在地上一看,正是二凤和三凤两个,被许多形如长带、又白又腻的东西捆了个结实,连试了许多法宝飞剑,俱斩不断。初凤看出那东西是纯yin之质,恐湖中敌人尚在,不便迎敌,只得夹了二人,驾遁光先回紫云宫,与慧珠、金须奴三人围定二女,运用玄功,施展三昧真火,连炼了三日,才将那东西烧断。
    萧某在别洞等了一日,不见甄海回来,冒险出视,见了甄海遗体,一恸几绝。只因二子尚幼,终日忍痛,苟延残喘,传授那部道书。只传了一多半,实在痛苦难支,精血业已耗尽,只得自行兵解。临终以前,再三嘱咐二子将道学成以後,务必寻了虎头禅师与紫云宫一干男女报仇雪恨。
    甄氏二童自小便志切亲仇,乘紫云宫与峨眉对敌,赶来叁与。
    第七十三节初悉身世
    甄氏二童与金蝉、石生一见投缘,传了金、石二人潜光蔽影之法。宫内,冬秀已被飞娘治愈。化入了桃花yin尼体内的yin魔,扫瞄出廉红药带来的神符,功效可掩盖不到五人数量,不愿情妇的爱子遭劫,顶着李玉玉外相,用粉光障眼之法,隐身遁回甬道,装作垂头丧气而归。下甬道时,故意只用李玉玉的遁法,惊动业已发动的阵势。当时主持的人俱在外阵,看出是自己人,忙收阵放入。
    那初凤因见阵法又被敌人破了好几处,有些着慌,一面命人在黄晶殿中大摆寿宴,庆贺生辰;一面豁出自己多耗一点精血,将天书副册最後一叶所载的血光返照太yin神镜之法施展出来。这镜并非法宝,乃是一种极狠毒的魔法,最耗行法人的真血元精,施展时屏气凝神,默用玄功,将本身真元聚在左手中指尖上,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同时左手掐诀,将中指对那一口鲜血往外一弹,就聚而不散,渐渐长大,化成一片青光,形如满月,悬在空中,成了一团和古镜相似的暗影,能洞烛隐微。阵内人物便似盆水寸鱼,一举一动,全在眼中。见冬秀还是受伤模样,猛一动念,忙收了镜法,请慧珠带了蓉波,用缩沙行地之法,急速前往,将飞娘、三凤、冬秀三人请回来,准备庆寿,由蓉波看守阵门。反正敌人如果进犯,宫中总图也可窥知虚实。
    yin魔李玉玉诧见假母「陆蓉波」竟是宫内要人,更被呼唤为冬秀,陆蓉波另有其人,心下阵阵狐疑,可见身世可就不是所知的那麽间单了。身世之迷当比盗水重要,立时决定退出宫外蜕化,再气化入宫访查。更知金蝉等五人一旦进入甬道,难免被发现,於是立心弄个小乱子,开口说道:“贫尼道行浅薄,适才寸功未立,实在无颜回去。如凭现成阵法取胜,难免敌人讪笑。自愿单人出阵,胜了自然擒敌献寿;如再失败,从此不复相见了。”
    许飞娘料她此番出去,必难活命,正可借此蛊惑她那避祸三劫,隐遁多年不闻外事的父兄,北海铁犁山无底洞的金风老人与散花道长出来。唯恐众人拦劝,忙即答道:“道友此举甚好,我等在宫中静候佳音便了。”
    yin魔李玉玉连头也不回,径驾遁光,往甬道外飞去。三凤却看出yin魔李玉玉词色不善,讪笑阵法,故意高声喊道:“李道友且慢行一步,阵门还未开放,恐怕出不去呢。”
    这正好给yin魔李玉玉一个借口,扰乱甬道,放弃李玉玉肉身,为紫云宫召惹强敌。慧珠以来者为客,三凤行为太不合理,便手掐魔诀,暗将阵门打开。yin魔李玉玉已无需展露锋芒,只施用粉光障眼法,弄出一片桃花色的烟光,乘机掩护。廉、金、石三人和甄氏二童,俱在阵门开放之际,乘虚隐身进入。连飞娘那样机警的人,也为阵法一收一放,光霞潋滟所乱,当时通没丝毫觉察。魔镜固是神秘,毕竟甬道相隔千里,总图包括全阵枢机,看上去人同蚁大,给yin魔化的烟光弄得色空无二,模糊不清,也就看不出了。yin魔李玉玉这才破口大骂道:“无耻贱婢!只知倚仗些须妖法,用魔阵邪术暗算,等你仙姑我再来扫荡魔窟时,就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三凤闻言大怒,一面封闭阵势,想将李玉玉困住,一面便要追去。骂声中只听yin魔李玉玉一声冷笑,一片桃花色的烟光过处,形影不见,故意现出身外化身,飞出甬道之外。三凤知道阵中未将她困住,追出也是无用,气得千yin尼万yin尼地痛骂不绝,将阵门交与蓉波防守,与众人回转。那血光返照太yin神镜耗损真元,不宜多用,见飞娘、三凤、冬秀三人已随了去人同返,总图中无有朕兆,忙将镜法停止。
    石生见乃母独留,无论如何,不肯偕往。待廉、金二人和甄氏二童紧摄三凤等人去後,yin魔亦蜕化回原身,隐形藏匿陆蓉波背後,发声施诈,道:“蓉波,多年不见了,这位就是呵哥儿了吗?”
    yin呵是yin魔户籍中名字,只因自嘲为‘呵'来满城风雨,成伪造假笑面、奸笑面後的眼中钉。在”恶之欲其死〔的人性规律下,饱受yin毒摧残,才愤世嫉俗,改‘呵'为‘魔',自认yin魔。陆蓉波只道是当年旧识,随口答道:“不,呵儿福薄,婴孩时夭折了。”
    yin魔心灵震撼,强忍下激剧波动,故作诧异道:“你说到那里去了,当年呵小兄四出求道,还曾到我道观来呢!户籍及出生证明可不就是你的吗?更弄得满城风雨呢!”
    陆蓉波语带嘲弄的道:“朋友既知满城风雨,还要探索秘密吗?那小孽种已失踪多年,不会再为你带来好处了。”
    yin魔心感曲折,暗思量着,何来象齿成焚身毒火。故作奸笑,道:“秘密怕人知,不就是奇货可居吗。”
    陆蓉波藐笑道:“飞蛾扑火的可真多!偷窃隐秘必然惹祸上身。你今日不是归顺紫云宫,就是天下再无容身之地了。”
    yin魔嗤声道:“凭你?”
    陆蓉波傲然道:“出面的虽然是紫云宫,背後的势力却真不少。当年二次群仙大会战,昆仑派托钵老宫主巧手灵龙阶下,多少也受了点禁制。幕後的有嵩山二矮,峨嵋也放不过你。灵峤宫与峨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大荒二老也牵涉到这隐秘内。兀南公、轩辕老怪的魔徒贪婪枉法,更倚重昆仑派另起炉灶。你吃得下吗?”
    yin魔忍不住,凄厉狂笑道:“吃不下,也要吃的了。”
    陆蓉波摇头叹息,道:“你肯死,我却不肯埋呢。这里更不是你发横的地方呢。”
    可惜陆蓉波自持过甚。yin魔自经紫云宫顶的五行合运微尘阵洗礼後,初步炼成了血光鬼焰。血光散处,石生被五行挪移迷魔障罩下迷糊,陆蓉波已身囚焰内,遍体百脉受yin火内焚,炙得神智昏厥,抑制下思虑能力。给yin魔套索了所知一切。
    原来巧手灵龙知悉中了”冤魂索命大法〔後,再不敢多望那像极铁散道人的婴儿一眼。恰好其族人与陆蓉波,三年前所生下的儿子,未及申报户籍已经夭折。巧手灵龙命陆蓉波献出户籍,归宁娘家,便以冬秀冒名陆蓉波之名为假母,养之在宫外。巧手灵龙惶恐而死後,初凤以养娘身份,接收紫云宫的一切。内以精神药物‘安非他命'喂那婴儿至癫,外以金须奴那老畜牲为舅公,主持人海幽禁。
    佛口蛇心的借口,就是以照顾为名,每件事都是恶毒非常的揠苗助长,对接近那婴儿的外人,训以履行一套假面孔,诸多要求及规限,务求令对方憎恨而至yin毒。凡事必须请示受准才可说话行动,不得多泄本个字,令接近yin魔的人不胜其烦,谁不厌而远之。所求的所作所为也必是烦死yin魔,对之毫无好处,甚至必须驱之学做轩辕老怪的好学生:做必要做到最事倍功半,吃就无得吃,只能在监牢米饭下饱受折磨。只心怀叵测之徒,善於口密腹剑,凡事针对,才得赏识。
    更要只手遮天,需求必定错配,需要的就是匿藏起来,示之没有;不适应的就强迫接受,过手的仙丹也可食死人。核心的手法,就是所谓对他好,好法是要依施惠者的意思,令对他好的人得益,当然他就要大出血。要他对人好,就要比奴才更奴才的跟对方意思,又是大出血。
    人生就是跟红顶白,不能不恨而恶之。物以类聚,那些天生恶毒之徒,丧心病狂之辈,有所图谋,才心领神会,甘心履行,残yin魔以自肥。每件事的照顾方法,就是从反面,背面去看,冠冕堂皇的事事针对。若有具人性之人,怀着诚意,漠视训示而接近yin魔者,紫云宫就千方百计挑拨离间,搅风搅雨,以保卫不佳为名而隔离之,又谁愿招惹麻烦;对不服从者,狂加迫害,死无全尸,务求生人勿近。
    当然凡事都是力不到不为财,以紫云宫的财雄势大,用的是挪不入袋的冤孽钱,过滤着yin魔身边每一个人,就任他飞也飞不出五指山去。对yin魔全面封锁,圈以爪牙,空乏其身,百般针对迫害,动失得咎,将别人一切无意过失,或故意出错以作加害,都以只手遮天,扣上yin魔头上,极诬蔑之能事。众生谁不眼精雪亮,见听他的人,极受百般留难逼压,无可抗御,谁不识做。至那孽种失踪,冬秀方才回宫。
    yin魔知晓本来,悲愤下,百脉。怒火牵动脉中yin气,双眼赤红,巨怒蛙膨胀,就手抓起被困无形沙障内之陆蓉波。也顾不得地当通行甬道,宫内巡逻不绝,就地撕掉陆蓉波衣着。
    陆蓉波慌张叫号:“我也是受害人呀!”
    yin魔愤道:“你把身份借给人,能不承受一点後果!”
    陆蓉波哀号,道:“我只是一弱女子,一干罪愆与我何关,我能说不吗?”
    yin魔狞笑:“你这个弱女子,不敢对他们说不,就竟敢对我说不?我是泥糊的,是该受害的吗?”
    陆蓉波藐屑道:“那只能说是你的命运!”
    yin魔狂嗥暴叫道:“不错!那是我的命。今日猛虎翻身豺狼死,那只能说是你的命了。”
    陆蓉波哀求道:“冤冤相报何时了!你今日种因,不怕明日收果吗!”
    yin魔狂笑道:“不了还须了,他们都死尽死绝了,才是真是一了百了!我还未生,就种了何因,要收惨果?因果!因果!不过是他们有这个力量。今日力量在我手,给我发泄就是你的果了!”
    陆蓉波悲怆道:“他们的罪恶要我承受吗?”
    yin魔嗤笑道:“那会只是强奸你吗?”
    陆蓉波媚笑诱惑,道:“你这样法力高强,这样粗壮,那个女人不是求之不得。女人扮贞洁不过想卖个好价钱吧了,遇着那些孱佬,还可以当甚麽也没发生过,就过了一生。最可怜的是嫁给了那些性能力不俗的,但为了支撑那些道学观念,一切感觉要死命忍住,痒入骨髓,无奸夫给她放纵出来,每一刻都像生不如死。你肯给我放纵,是你的恩赐。你能放下那报复的意识,我愿永远给你奸yin个够呢!”
    yin魔哼道:“你怎麽想,是你的事。我有我的心情,自有主意,不是你的话可以影响到我。”
    陆蓉波苦笑道:“你不想对手合作点,你享受得快意点吗?”
    yin魔哈哈大笑道:“不同的时间,有不同心境需要。我现在要的是蹂躏的快意,你认命吧!”
    陆蓉波那法身本来就留在兔儿崖玄霜洞内。这娇小的形体实是固元胶所塑,黏合她的元神,亦是禁制她的法物。做得非常精巧,能随元神意念显露表情、动作,甚至肌肤体态。因是随意雕塑,比真人更曲线夸张。硕大无朋的乳球,比身躯更阔,成下围之倍;腰肢收敛,其幼处竟是不及下围之半,曲线圆润。牝穴更是巧夺天工,柔韧与真人几无分别。只是非血肉之躯,知感远觉迟钝。
    陆蓉波本是以为无甚知觉,只是扮惨叫满足yin魔。不过yin魔亦真太强太劲,在疯狂抽插下,固元胶也是炙热如焚,陆蓉波不得不变成真惨叫。那惨叫声对yin魔真如甘露,直至陆蓉波晕竭声止,yin魔才如梦初醒,也舒缓了yin魔的愤恨,才会有後来灵峤二仙送石生异宝呢!
    yin魔情绪平静下来後,可就发觉身下弱女竟然是人做的皮囊器官。不过这五行假身可难不住yin魔的先天真气。血光鬼焰能焚炙元神,亦能护持元神,是事物的一体两用,用法不同矣。先天真气由陆蓉波内子宫渗入,溶汇元神与法气为一体,炙熔固元胶,从而把元神滤了出来。陆蓉波元神在鬼焰开道下,被拖离了人做皮囊,其狂喜之情,直非言语所能表达。死力拥抱着yin魔这又精壮又神通广大的小情夫,真个心甘情愿献上生命。誓必返兔儿崖玄霜洞回体後,把娇躯供小奸夫仔细雕磨。yin魔的也唤醒那给迷魔障制伏的石生,由石生代她主持甬道,待她回体後重新归来。
    yin魔一生所经历的只是迫害,对此孽宫少主身份并无何归属感,更对这恶毒的养娘、假母有不共戴天之恨。但盛怒之下也不忘固元胶的珍贵,藏好陆蓉波的人做皮囊後,也不再掩藏行迹,直穿神沙甬道,引发无形沙障。沙障虽无形,毕竟是五行有相法物,yin魔也无暇爆破它,只透过沙阵隙缝,由甬道秘道飞入。
    那甬道出口处,乃是紫云宫後苑的中心。一出甬道,便是一条宽有数十丈的白玉长路。路旁森列着两行碧树,每株大有十围,高达百丈,朱果翠叶,郁郁森森。玉路碧树外,是一片数百顷大小的林苑,地上尽是细沙,五色纷耀,光彩离陆。数十座小山星罗棋布,散置其间,俱都是岩谷幽秀,洞穴玲珑。满地上的瑶草琪葩,灵芝仙药,竞彩争妍,灿若云锦。
    那条玉路,从甬道出口处计算,长有三里,形如字。每头都有一座宫殿,共分四路八殿,暗合八卦。前面路转尽头处,有一座高大宫殿,通体宛如黄金盖成,精光四射,庄伟辉煌。殿前有座数十亩大小的白玉平台,当中设着一座极高大的丹炉,旁边围着八座小丹炉,乃是昔日紫云三女炼那五色毒沙之物。
    丹炉间飘出七缕轻烟笼,罩着整个後苑的中心。这是天书副册中最恶毒狠辣的七圣迷神之法。乃天地间七种戾煞之因,冥冥中若有魔头主掌,似虚似无,若存若有。看去并无形质,却假人手为恶,只要有身,就成戾煞的导引。一经被侵,灵明便失,喜怒哀乐爱恶欲,能在瞬息之间,现出千万种幻象,必有一桩中人。身当其境的人,只要觉着事情一称心如意,便即被陷,不得脱身,任人擒去摆布,饶是多大本领道法,也是任其颠倒死灭,与之同归,除死方休。受害的人虽为烟雾笼罩,本身却一无所觉,只外人还略能看出些须形迹,却是艳丽无涛。越斑斓,越是险毒,真个厉害无比。非具绝大智慧,不能明烛机微;非具绝大定力,不能摒除身外。只是佛祖也以此身为苦,又有谁能超脱物外,分别在有无资格受到光顾矣。初凤竟不畏惹火烧身,招来这魔中七圣。
    原来三凤回宫时节,气忿头上,一时大意,只顾将甬道路程用魔法缩短,并未发动阵势。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尾随在三凤身後,两下相隔约有十丈远近,乘宫内开放甬路,凭着法宝隐护,依杨鲤指示,照准甬道中心,四面凌空飞行,直往宫中飞去,通行无阻。三凤快出甬道之时,才想起全阵门户洞开,连忙施法封道,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已相继随了进来。
    当三凤重新发动阵法时,初凤忽见总图上似有丝毫动静,有四条极淡的人影,在甬道出口之处闪了一下,情知有异。因为敌人已入腹地,初凤不敢迟延,忙又竖立在殿前,急匆匆口诵魔咒,施展太yin神镜。那团暗影便随着指挥往殿外飞了出去,到了平台,悬在空中,停住不动。镜光所照甚真,初凤凝神照见了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随宫中众人混入,对千里神沙甬道,如入无人之境。敌人业已身入户庭,到了字亭路转角,影子越来越真,渐渐眉发毕现。初凤惊忿交集下,交授金须奴和四手天尊江涛两个无形魔障。此障乃海底万年朱蚕之丝炼成,与太yin神镜相辅而行。从镜光所照三百步内外向空中一抛,立时化成千万缕无影无形的柔丝,将敌人缠住,令之周身骨软如棉,神志昏迷。
    太yin神镜悬在殿外,那一片皎如明月的寒光,便是寻常人,也一望而见。初凤也想到这一层,用禁法将光蔽住,只是百忙中,一面要从镜中观察敌人动作,一面又要施展那无形魔障,心神一分,不及施展禁光闭影之法。若非如此,那台上原设有五方五行天魔铜形遁法,再一施展那两面无形魔障,便无殊上有天罗,下有地网,敌人任是精通什麽玄妙的遁法,不论上天人地,俱都休想脱身。
    金蝉慧眼猛觉亮光一闪,寻见那殿前平台当中一座大丹炉上,一面五丈许方圆的大镜子,寒芒远射,宛如一个冰轮悬在那里,光华明灭不定。光灭时,晦若无物;放光时,虽只一瞬,却是远近数十步外的人物,纤微可见。镜中站着一个与三凤装束相似,云裳霞披的少女,手中掐诀,对镜凝视。甄氏兄弟也随金蝉目光警觉,忙施地行法,把金蝉、廉红药二人拖下地底。金须奴与四手天尊江涛将两面无形魔障放起时,金蝉已拖了廉红药及甄氏兄弟,施用石生的两界牌,径往东南方遁去。
    初凤万不料敌人遁走得如此神速,不由大吃一惊,呆在那里,做声不得。无奈披散头上秀发,口诵召魔真言,就在殿前倒立舞蹈,施展七圣迷神。红、黄、蓝、白、黑、青、紫七缕轻烟从初凤身旁化出,冉冉往殿外飘去,转眼分散,由淡而隐。继而一片黄烟从东南方飞鲸阁畔升起,初凤遥见黄烟升处,命三凤持着灵符,用太昊真诀防身,径往飞鲸阁飞去。阁内廉红药、金蝉、甄氏二童俱觉身上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知事情不妙,但也控制不了自己,仿佛神志一昏,万念如潮,一涌而至。忽然怒发不可遏止,各自一指遁光,便要往黄晶殿飞去。
    到三凤赶到飞鲸阁前,还有半里多地,yin魔已早一步随彩烟起落中赶到。这诸天世界,七圣大法的随心感应,捷於影响,便是峨眉诸长老到来,也难破解,但在无相先天真气下,只是迷心小术,如同尘埃。血光鬼焰像电闪一般掣了两下,焚化了魔烟,救下四人。也不现身,对甄氏二童说道:“诸女迷途罔返,大限将临。你父母之仇,早晚得报,毋须急在顷刻。”
    在金蝉耳边吩咐,待廉红药破了晶殿中总图,才可攻入宫来。金蝉听後,即猛觉身子被一种绝大的力量吸住,凌空而起。yin魔施用千里洞庭法术,把金蝉、二甄由甬道秘洞送出宫外。三凤眼见烟雾中四个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开来,转眼即行消灭。初凤在殿中遥望,一道清光,像电闪一般掣了两下,那片黄烟便忽然消散,不禁大惊失色。忙又取了两道灵符,分给二凤、慧珠速去相助,将血光返照太yin神镜运转,飞向二女面前大放光明,二女向空中注视,自能观察敌人踪迹。
    yin魔以先天真气播弄血影神光下牺牲的血肉,酿成的若有若无,似真似假,也实也虚的幻影的身外化身,在各殿间地下流窜不休。二凤、慧珠才照见正南方彩蜃殿,有一片青烟升起,刚追过去,又是东方大熊礁红烟升起,紧接着正西的蚣殿,正北方的圆椒殿,西北方的虹光湖,西南方的珊瑚榭,相继各色烟光升起。本就碧树琼林,玉宇瑶阶,珠宫贝阙,绚丽无穷的紫云宫,再被这各色彩烟笼罩其上,越显得光华缤纷,蔚为奇景。虽是黄烟刚将敌人困住,便被走脱,却自青烟继起後,敌人网入四方八面各色彩烟,未见逃出,就说是一处只困住一人,已有六七个之多。这其馀诸人从何而至?照这样,神沙甬道岂不形同虚设?初凤真是越想越烦。
    自从神沙甬道筑成以後,初凤把全宫殿都用魔法封锁埋伏,入魔益深,明知今日事太扎手,再加上适才新召来了魔中七圣,如果伤了敌人回来,还易打发;否则魔头无功而归,便要反攻行法之人。但在飘渺无迹的影像下,还未自知魔法已为高人破去,害人不成,反害自己,已被反噬而毫不自知。
    yin魔原身志在天一贞水,掩护廉红药潜入内殿後,已往金庭试开玉柱。金庭玉柱间受到yin魔扰攘,也光霞上升。初凤正是魔头高照之际,知有敌人前去盗宝,中了埋伏,不由又勃然大怒,忙命金须奴持了护身灵符速去查看。金须奴持了护身灵符去後,先是二凤、慧珠两人空手回转,说只远看烟雾弭漫,越是近看,越没一丝痕迹,等到转身,离得较远,烟雾又由淡而浓,不解何故;如今四方八面俱已寻到,皆是如此,那发烟之处,并无一物。先到第一处彩烟前,太yin神镜曾放了一次光明,并未照见敌人形迹。後来连飞巡了六七处,直到回殿,便始终是一团黑影。那是被yin魔舍弃的荡女肉身所垢蒙,幻成暗影。初凤大惊,忙掐灵诀施法,见镜影依旧是寒光皎皎,纤微俱照,知未被人破去,这才放心。
    三凤也狼狈而归,说眼见烟雾中还有四个人影,忽然似一朵金花爆散开来,转眼即行消灭。那烟雾也越近前越淡,及至到了阁前,连一点痕迹都无有了。初凤深信那七圣大法,只一冒起烟雾,必有敌人被陷,决不致空。料是敌人道行深厚,中法被困,神志不会十分昏迷,虽是隐起身形,还在那里运用真灵,以绝大定力来相抵御,所以看他不见。即使会用什绝妙的隐形地遁之法,也只掩得两三个时辰耳目。虽听得烟中人语,也以为被这类魔法困入,一切幻象,均由心生,千奇百怪,变化万端,常有自言自语的时候,并不放在心上。
    金须奴也从殿外飞来,说是远看金庭玉柱彩雾蒸腾,光霞辉耀;近视依旧是好好的,并无一物埋伏,也不见有敌人侵入形迹。初凤听说和昔年发现宝物时情形相似,竟想到是又有宝物出现。因为降生时辰将至,怕金庭玉柱疏於防守,也是七圣迷神之法的後患,成心想在人前炫耀,施展那近数月来所炼成的各种幻景法术,便吩咐除黄晶殿外,再设一席寿筵在金庭玉柱之间,藉此娱宾,兼以诱敌。飞娘早已存了趁火打劫之想,正苦无从下手,这一来可认定是天夺初凤之魄。
    第七十四节虐杀假母
    yin魔再入金庭玉柱盗取天一贞水,虽是法身比前更微,也侦不破天地缠度之秘,摸索费时,其畅顺当然及不上机缘巧合者所留下的知识。得传之士虽是知其焉而不知其所焉,也能在其所知的那一刹那间达到目的,但所知只是得传的那一点。yin魔摸索後,却探到全面性的一点轨迹,知是应时辰重叠之机契才能开启,暂非其时,於是往大殿飘去。忽见殿中冲出一道银光,甚是迅速,带着杨鲤往神沙甬道人口处飞去,神色异常匆遽。
    原来当年杨鲤迷恋陆蓉波美色,自愿归顺孽宫,却并未逃过初凤眼底。此时陆蓉波元神脱离了固元胶做的皮囊器官,被初凤察觉元命牌失效,便把杨鲤擒下。杨鲤自知无幸,便用他师父所传千里腾光之法逃走,不料三女在殿前早设下好些埋伏,待杨鲤刚一飞出殿角,阶前便即飞起数十根彩丝,比电还疾,罩向杨鲤头上,直朝殿中扯回,也引来了yin魔这生仇死敌。
    yin魔摄随杨鲤入殿,过尽那迂回曲折的复室曲甬到尽头处,殿东侧壁上现出一个穹门,门内就是天刑室。那天刑室乃是一个大约方丈的圆形穹庐,烈火风雷之声时发时止。杨鲤手足腰腹俱被火环套住,悬空吊挂在室当中一根晶柱上面。
    被扯回的只是杨鲤元神,原身已备受各种魔法拷问,水、火、风、雷茶毒,死而复生了好几次。
    元神回窍,即告魄散魂消无救。冬秀还着手残尸,手指处便是一团烈火,掷
    向杨鲤尸骸前,另一手拿着一把极细的长针神鲨刺锸去。yin魔却在她背後吐出先天真火修成血光鬼焰。冬秀恶毒一生,yin险狡诈,在紫云宫内作威作福,做梦也料不到天刑室位处秘地,室外重重禁制,被yin魔无声无色摸了入来,在全无防范下,被一片血焰罩下,灵智已为五行挪移迷魔障所制。
    冬秀的失神虽然只在刹那间,醒来已身被五枚火环套牢。神鲨刺已扎入她的全身要穴,制住了她那万恶的魂魄元灵。冬秀自持身在地头,把心一横,猛然一声狂叱,把满口银牙一错,头上秀发全部披散,浑身衣服脱落,赤身露体,不着一丝,口中喃喃诵念魔咒不绝,双手掐诀,朝着四外挥了几下,发动室中三十六般天刑。立时风雷之声大作,愁云漠漠,惨雾沉沉,满室飞叉飞箭飞刀之类密如雨雾,更有碗大雷火,排山倒海一般,连同那些刀叉挨次当头打到,上下四方一齐夹攻。
    yin魔那初经骤化的法身,已能自动回避五行有相法物,感应法物来势的轨迹,顺势趋避,集中神志专心於端详绿袍老祖的毒刑锁骨穿心小修罗法,用血光鬼焰攻入冬秀七窍,顺着穴道骨脉流行全身。冬秀也不知此毒刑之yin柔毒恶,初时只觉懒洋洋,仿佛春困神气,不但不觉难受,反觉有些舒泰,不自觉春思纷沓,浪态奔腾,yin声哼哼唧唧。
    恶之欲其死,纵有十分恣色,也会因得不到而妒火焚心;而仇心恨意更形成隔膜,添招愤懑,欲火只会化成恨火。其姿色越俏,怒火越盛,下的毒手更人天共愤。
    yin魔虽yin,但在仇恨主导下,可看不得那恶妇股摇乳摆,yin阜推磨,腿擘唇露的丑态。反手由室内飞舞的三十六般天刑中,抓来了一把幼针,插入冬秀那畸形岩才黝黑的ru头上的每个小孔。本来就是敏感的嫩肉,更那堪锐刺,痛得冬秀尖声嗥叫,全沓榇ぃ哑谷?nbsp;道,更添壁的恨痒,臀股扭得更剧,耸动更急,频令秃扁无肉的yin阜舞动不止。粗短的yin毛稀疏脱落,更遮掩不了那鸭嘴形的瘀黑yin唇,软垂荡摆,经丫开的口拨出滴滴污水,臭不可耐,更添恶形恶相。yin魔看来,非常反胃,更拣选一支尖利的狼牙棒,插入冬秀穴,直推入心肺,令冬秀的凄厉的狂嗥,震撼着整个天刑秘室。
    凄厉的回音还在绕梁中,锁骨穿心小修罗法已顺穴道游行了一小周天,冬秀便觉得奇痒钻骨穿心。周身都是芒刺,钻肉锥骨。净痛还好受,最难过的是那些刺里含有毒质,奇痛之中,杂以奇痒,似有万虫钻吮骨髓,无计抓挠。於是时痒时酸,或是又酸又痒,同时俱来,撕筋扯骨,牵动了壁内的狼牙棒,又再痛切心脾。人体藏有机制,於痛楚超越所能抵受时,自会休克。但血光鬼焰更能护持精髓,使苦痛长在。只见血淋淋的肢肉,颤动不息,神智只能陷入半昏迷的境况,更对体内的痒酸剧痛,敏感非常,又求死不得。
    此刻正是套问真相时候。yin魔催逼真气,传声入冬秀耳内,道:“yin呵与你何仇何怨,你要折磨他的一生?”
    不料半昏迷的冬秀竟能激烈反应,尖叫道:“我冬秀在宫中只列宫主之下,享不尽的荣华,竟要为那小孽种扮穷捱苦!不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消不了心头之恨。你是谁?敢在紫云宫内撒野,你不要命了?”
    yin魔听下,哀叹象齿焚身,在冬秀的惨酷叫声中,双目射出无限怨毒。yin冷的音符,如泄自九幽,厉然道:“你的命就在我手,我的命是将来的事。满足不了我今刻,甚麽你也看不到了。杀了他也不过指掌间,用得着花这诺大的财力物力?”
    冬秀狂号道:“老宫主巧手灵龙临死遗言,要「必胜石」重现,必须应在那小孽种身上。金须奴那老畜生更蛊惑宫主,说知情者甚多,小孽种有三长两短,紫云宫犬不留。所以他身边的人都受了元命牌禁制的,不肯出卖灵魂的人,必极受攻击,迈不到他的周围。”
    yin魔更疑云重重,不解的问道:“如此重要的身价,竟会任你摧残?”
    冬秀狂笑道:“他身边的人就像片墙壁,是堡垒或是集中营,要看那些枪口指向外或向内了。主囚的分别只在关系上依谁的中意。任何事都只能别人中意,不准有他的中意,把我身受的,就揠苗助长的加倍压上别人身上,叫小孽种身边每个人分担。不停的弄些对他无益的事,堂皇冠冕说他心爱的,给每个人都负上,做不来的责任,烦死那些接近他的人,搅个天翻地覆,又要严禁给他知晓。每个人都焦头烂额,自然都憎死他,事事针对。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会讲得漂亮,做得yin毒。除了奸笑、假笑外,每个人的行为都是针对他了。只要只手遮天,有人讲无讲,迫害他就说教导他,想他好就是放他的血给任何人。人人都是人,剩下的就只有他不是人,不到他不心头滴血。”
    yin魔愤然道:“就简单!难道天下人都是你般恶毒?”
    冬秀竟藐然长笑道:“有钱不一定一流;钱就可能一流。那些小人物抗得了数大门派的同声同气!来个起哄,说他教坏人家个仔,就要他吃不完,兜着走。有道行的又岂是他那根基残,气海伤的废物识得到!知内情的也不知如何对待他,只有避之则吉。只要拿个为他好的借口,要他身边的人必需摆出依指示的假面孔,就不会有真诚的人物肯接近他。心存伪诈的人,都是心如蛇蝎,私欲极重,从他身上打主意,做些不应该做的事,然後拿他的怨怼为借口,含血喷射所有不相干的人。再责成那些无辜的人,做不可能做得到的事,所有人都会愤恨,更针对他。当然必要黑箱作业,不给他知晓身外一切事端,令他呼天不应,叫地无闻。有人讲;讲,或伪造是讲。多次东窗事发,金须奴那老畜生都厚厚奖励那些恶毒的人。越恶毒就得到越优厚的奖励,名为替他买朋友,这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人人都识做了。那些自觉有良知的,不是走投无路下,从恶如流;就是会很快的死得不明不白。你知闯的祸多大了吧!”
    yin魔哈哈狂笑道:“我就是那个孽种,不闯这个祸,你们就放得过我?猛虎翻身豺狼死,你的报应到了。那老畜生为的是甚麽?”
    冬秀梦也想不到,面前的竟是失踪多年的苦主。知到仇深恨重,惊悸下疯狂呼叫道:“是你!呀!我也不知道!那是你投错胎,是你命招的,不要拿我报复!我不能不依宫主之令行事。”
    依令!依令!却是挂羊头卖狗肉,也说依令!
    yin魔悲啸道:“误投此胎,是我的命。但今日你落入我掌中,报应临头,又可尝不是你的命,你不敢不顺人,我又何敢逆天!”
    yin魔仇在心头,恨入骨髓,淤积有年於生不如死的残虐,刻骨铭心,更不任她死得痛快,当然也不任其他人帮她解脱,於是把她连血光鬼焰,送入宫殿顶上的五行微尘阵。任冬秀赤身浴血,在一团其红如血的火球内,血淋淋的赤裸挥舞,惨叫连绵。阵内五行催化血光鬼焰,推动锁骨穿心小修罗法。奇痒钻骨穿心,酸心挖肺。yin魔更不惜舍弃那送出的血焰,触犯阵内五行,招来冰水由穴及肛门涌进,推动她内的狼牙棒,同在直肠中凝结旋转,刮yin研刺肛,血肉残糊为浆也不散不离,长刮长痛;水力尽则生木,穿入全身窍脉,绞筋夹络,断而不离,长夹长痛不休;木生火,烈火烧肌,烧得焦油四逸也不成灰;火生土,流土丝丝渗经万千毛孔,点点剥皮,离而复贴再剥;土生金,锐金刮骨,骨碎不分,长痛入心;金生水,再循环不息。
    冬秀在阵内疼得目眦皆裂,也无法张口号叫,只鼻中颤声惨哼不已。血光鬼焰将他心神护住,使他历尽诸苦,惨受酷刑,痛痒齐来,没处抓挠,骨酸心痹,奇酸奇痛,无休无止,受到无数次火刑,肉被yin火烧尽,流了满地膏油,人剩枯骨,长刑长痛,还未死过一次。直至yin魔孽生宠子强闯紫云宫,yin魔才发动血光鬼焰,把这微尘阵内的恶毒妖妇留,逐个细胞都被磨成微尘死灰,长劫无复,永不超生。
    yin魔回头返入黄晶殿寻廉红药,入门十馀步,迎面便是座大晶屏,宝络珠缨,五色变幻,光彩迷离,耀眼生缬。转过屏後,现出一间十亩大小的敞厅,黄玉为顶,无柱无梁,当中设着十多个大小座位,皆羊脂白玉雕成。地面是一整块的水晶铺成,下面是水。每隔五步,水晶下更着一粒径寸的夜光珠,将地底千奇百怪水族贝介,照得纤微毕现。
    yin魔往那存放总图的内殿飞行。接连穿过十几重门户,从一个高斜的小甬道飞上。现出一间大敞厅,比进入殿门时所见的敞厅约小一半,高却过之。里面果有一座亩许大小的殿台,位置却非正中,通体水晶作成,四围有一层极薄的淡烟围绕,乍看并无形质。正中殿顶,悬着一片极淡的黑影,便是魔网、魔闸。门户共是六个,但环绕一周,透视殿台水晶,从对前一门却看不到相对之门。飞前些许则团团碧火烟光,彩氛妖雾,同时发出。神光一扫,即碧焰飞扬,都化为千点流荧,万缕轻烟,满殿飞舞而散。渐见晶殿中现出一个赤裸女子。
    原来廉红药靠瑛姆所赐神针和灵符掩了声音,隐去身形,由殿顶穿孔,飞入初凤行法的黄晶殿内殿。这时初凤已行法完毕,因寿辰己至,出去开宴。廉红药飞下,有着妙一真人的辟邪玉斧和瑛姆的无音神雷,下手极为容易。瑛姆的无音神雷炸完,图中烟雾飞扬,纷纷爆裂,炸散坍塌。却没料到初凤内殿几处重要所在,所设埋伏俱按奇正相生,此伏彼应,互为循环。总图破完,埋伏也同时发动,身後又是一道光华直照过来,是初凤暗设的魔法五yin脂,由极污至秽之物炼成。廉红药猛觉周身前後左右,都似有重力压来,乍看并无形质,四外都是昏沉沉的,什麽也看不见竟似有千百万斤力量阻住,一时百念纷呈,心旌摇摇,几难自制。
    这诸天欲魔五yin便齐来纠缠,被困的人固然身上感受诸般酸、疼、痛、痒、甜、软、舒、适。待心头万念丛生,七情杂呈,魔头立时乘虚而入,令受困人自己毁灭性灵而死。非俟有人将法破去,被囚中人什麽也看不见。就是从埋伏外面看去,也是空空的一无所有,连被困的法宝剑光也尽被蔽住,不过却漏不出yin魔的无相感应。
    yin魔神光描扫後,施血光鬼焰撩去,猛地飞起一片火烟,碧焰飞扬,顷刻间烟火妖氛同时消灭,淡烟都化为千点流荧,万缕轻烟,满殿飞舞而散,焚化了魔网、魔闸。那总图就在晶殿前面内殿中心法坛之上,晶殿中现出已赤裸坦呈的廉红药,在离地三丈的一座法坛ぷ鳺,凌空落下,周身俱是红光围护。
    曼妙惹火的身材蛇般的蠕动,哼唧低叫呻吟,螓首昂摇急摆,使那披散在殿台上的乌黑光亮秀发波涛起伏。额上渗满汗珠,闪耀反光,照亮那红似烈火的娇颜,燃烧着壮烈的欲火,放射出浓媚的饥渴神色。一双星眸似开未开,似闭未闭,泛闪出汪汪水影,恍如窒息般美目翻白。鼻翼翳张,不住地喘气,显露出心中那如油煎般的难受。大张的樱唇吐着火热的气息,让娇媚呻吟声不断泄出。
    随同yin声绵绵的节奏,左手紧紧握住自己胸前两个高挺的雪白乳球,不停又挤又揉,五指嵌入肉中,把原本就已坚挺的乳房挤压的更大更圆。柔软上翘的滑腻椒乳,满布红痕指印。绛朱的含苞蓓蕾贲张硬凸,颤动不已。右掌覆盖的耻阜,一片狼藉,还混着点点落红血丝。拇指捺按yin蒂,搓揉捏擦,迫忙得不可开交。伸食、中、无名三指入道,挖擦得狼忙有力,小肉瓣犹是艳红欲滴,却肿胀充血,配合着一双秀丽玉腿,开擘频繁,伸缩不定,舒解yin道深处的麻痒。从指罅中逸出的yin毛,跟着狂摆的纤纤玉指移荡而招摇,发出求的呼。黏稠的yin液溃涌而出,沾腻着yin毛,成点点露珠辉烁,散发yin靡的异香,简直是像疯了一样!火辣辣的性感,诱人的妖艳,有无穷的魔力引得yin魔心旌浮动,全身的血液都了起来。
    廉红药已是欲火传心,纤纤玉手的刺激,淋不入欲火的源头,总是缺乏男性的分泌,及一氧化氮,非yin交不解。yin魔本来就仇火烤心,令血液奔腾,催逼身内蟒毒yin气。见绝色佳人已盛擘门,开穴待救,当然主客两便。也无需前奏,拨开玉手,巨直穿罅,捣入花心,榨出‘呀'声高亢,滚烫一片,有种紧凑之感!子宫内充满了热血,逼出煎熬的yin水,汩汩直流,又湿又热。
    廉红药如释重负,一阵一阵的充实快感自yin户向全身袭散开来,带着令人酥酸的电流传遍了浑身每处经脉,旋即殛入灵台震央,直撼魂魄,馀波炸遍窍穴,不由得浑身一挺,头绷直,娇躯也绷得僵硬,道阵阵的痉挛,就像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不堪刺激般的发颤。
    体内欲焰火气不断翻腾涌出千万个毛孔全开,透出丝丝热气,带点迷蒙似的雾气泛出的香汗幽香缭绕,yin精源源不绝淋浴yin魔gui头,汩流如泉,归化入yin魔窍穴。绷紧的炽热娇躯松弛下来,却自动反应,变成强暴的八爪鱼,手腿紧紧抓匝yin魔背臀,紧紧勾箍腰间,穴内肉壁紧缩痉挛,如天翻地覆。嘴不断发出哼声,彷佛要将yin欲全般叫出来的樱唇花心深处喷出道道热气,带来温热的黏液淋下yin魔gui头,磨炙出酸麻性趣流窜yin魔每个细胞。那入耳的娇吟,如泣如诉,痒入心肺深处,难舍难熬,藉着那抵紧肉的巨摩擦,深深搜刮那洞内的阵阵骚痒,榨走那可恶的万千捣蛋小东西。忍不住的yin叫声彷佛悲鸣,喘息声时续时断,渐渐变得高亢。
    喘息、呻吟声下,异香弥漫,充斥了整个殿台。廉红药高氵朝叠起,yin精盈满道,元yin再度狂泄而出,任由采啜。yin魔gui头紧抵子宫,吸收着从那流出的能量。接连四次元yin狂泄,廉红药终於瘫痪於湿涅涅的汗渍中,娇躯软软的扭曲,达到极大满足,无法再承受任何性刺激了。整个人在瞬间好像连骨头都化掉了,只剩下一团泥,但是双手双仍旧紧紧把他缠着,诋他的它,留在自己的那里面,享受那性的高氵朝。三尸元神更不设防,俾可yin魔玄精长驱直进,种入了九天都篆yin魔大法,在廉红药灵识中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原来此廉红药乃是太乙混元祖师与许飞娘的女儿所转生。那许飞娘见混元祖师中了无形剑,知道势力不敌,趁不曾交手,便趁空遁走。表面上说是自己脱离漩涡,独住深山修炼,其实是卧薪尝胆,努力潜修,想为夫师报仇。产下了遗腹女後,自幼励以血仇,把神风突击生机核爆原毒,种入後天真气到不了的奇经怪脉,炼成後,转生在寻常百姓家。
    所谓修炼五毒仙剑,就是把这活剑混入峨嵋派内,借性交传染给峨嵋诸仙,一旦由人体引发,无可防御,威力广及百里,贴身炸爆则大罗金仙也无馀烬。此毒为太乙混元祖师最高秘密的生化法宝,未及炼成即坐化。
    许飞娘所以移居黄山五老峰後面,那名叫五云步的断崖,是因那是山中最高寒之处,最适合yin菌毒素长成。而又是最为神秘的所在,削立千仞,险峻异常,即如她的城府,不把峨眉深仇露出半点。偏偏她又在天都峰上得了枝仙芝,返老还童,看去如同二三十岁的美女子一般,更令她容易接近餐霞大师的弟子。餐霞虽有所疑,但亦不知其秘。许飞娘yin谋现於外,则是以司徒平为明探,露出叛师另投的意向,发动品格检查为借口,穷追猛打,植入对方阵营。实则双管齐下,待时机成熟才介入此女,引瑛姆强夺,自动入彀。
    那瑛姆本是前明勋爵替身,权倾内外。许飞娘得之提拨,才平步青云,膺平西王之选。多年来同流合污,狼狈为奸,互持着对方的罪迹,罄竹难书。因瑛姆已然退隐,许飞娘不值两败俱伤,步步退避。故意指令与瑛姆有暗密往来之歹徒,残杀廉红药之转身父母全家,再扮好人,把廉红药救出魔掌。引来瑛姆不忿,拯救此怀毒木马,荐入峨嵋派。
    可惜初出茅庐即遇yin魔。後天真气到不了的奇经怪脉,却是先天真气所洗涤之处。传入yin魔的原毒,给清理乾净,更用真气把廉红药经脉内的毒素封存了,不使外流。廉红药饱餐jing液,穴清爽,神智回复宁和,却在回味着那穴爆炸,爆遍窍穴灵台的滋味。等yin魔蒸发了,才醒起此行的任务。
    第七十五节yin功无敌
    初凤也不知内殿被侵,见魔中七圣也未能制敌,冬秀更周流殿顶,凄厉惨叫嗥个不停。由冬秀在天刑室中的对话记录,初凤知yin魔必先向金须奴寻仇,於是命金须奴在後宫水精亭内现身相诱敌。初凤三姊妹在亭中设下七煞法坛,布炼那颠倒五行大混沌法。这魔法乃天书副册之末章,以魔炼魔。
    yin魔锁着金须奴的气机寻来,亦感应到法坛中的魔煞,但自恃血影神光,无形无相,毅然入伏。二凤藏身亭後祭起炼钢柔。此宝便飞出一片脂香,万缕彩丝,色彩鲜明,一团夹着无数黑点银星的粉红光华。那光华中无数黑点是针眼细孔,飞起许多淡红的水珠,又粘又腻,颜色清明,香中略带腥咸之味,带着微微呜咽之声,及一股股粉黛肉香。
    yin魔不甘那老畜牲走脱,自持过甚,任由滴点红液遍那全身要穴。骚水一到身上,立即化开,敷遍全身。yin魔猛觉通体生凉,骨节全都酥融,使牙齿颤动,遍体寒噤。但却不甘放那骚水横行,更牵丝引线,要寻源夺宝,二凤舍不得异宝易手,两下争持。
    初凤、三凤、慧珠急不及待,封锁法坛,水精亭内立时与外隔绝,无论水火风雷,不能逸出,yin魔、二凤双双被锁入水精亭内。在二人的纠缠中,包的一声极清脆的爆裂之音过处,那月儿岛连山大师当年炼就的一件异宝,冉冉消逝入yin魔体内。yin魔亦同时牙齿颤动,遍体寒噤,心里一阵迷糊,失却知觉,但先天真气川流不息。肉体在骚水渗发下,膨胀溶肿,又黑又紫,连那给骚水蚀化了的衣着,也给迫碎了。
    二凤惊觉yin魔尚微有声息,因异宝之冠的炼钢柔也被破去,不敢莽动。那七煞法坛修习以来,尚是初次应用,错认是天魔腐体,不敢介入,以免激发意外突变,静待颠倒五行大混沌法制敌,致错失良机,给yin魔从从容容脱胎换骨。颤震间,那副涨得又黑又紫的肉体,有的地方似在动弹。大片大片的紫黑色肉块竟然陆续落了下来,只剩头皮没动。外壳腐去,形态业已换过。肉落处,现出一段雪也似白的粉嫩肤肌,白嫩得如女人相似,滑如凝脂,鼻间隐闻一股子温香气息,粉光致致,皓体呈辉,真是明珠美玉,不足方其朗润,香泽微闻。
    二凤心情於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异样,猛一眼望到对方龙穴之下竖着一根玉jing,雄伟粗长;乌丝疏秀,微微有两根青筋,从白里透红的玉肉之中隐现出来,更显出丰润修直,色彩鲜明。丹红的gui头怒蛙张撑,圆厚更胜菇蕈,鲜艳亮射,挺晃如锤,隔远也犹觉幅射炙热;不禁心中起了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立时红生玉靥,害起羞来。不知怎的,觉出心神烦乱,再也收摄不住。猛觉yin风侵体,不由机伶伶打了一个冷战,被天魔入侵。
    诸天界中只有天魔最是厉害,来无踪影,去无痕迹,魔由念至,不可捉摸,不可端倪,随心生相,随机变幻,如电感应。二凤虽有防身法术,但yin心动处,心灵稍一失了自制,魔头立刻乘虚侵入,再要仔细观察时,又什麽迹兆都无,已深入「未那识田」的灵识根源,已非後天念海所为甄别。
    忽听yin魔鼻间似有嗡嗡之声,仿佛透气不出。人中间隐现出一根红线,渐久渐显。哔的一声,从人中自鼻端以上直达头脑全都裂开,肉厚约有寸许。竟是连头连耳,一张似分还合的人面皮便揭了下来。同时眼前一亮,竟变了一个玉面朱唇的美少年。一双凤目倏地睁开,双瞳剪水,黑白分明,衬着两道漆也似的剑眉斜飞入鬓,越显英姿飒爽,光彩照人。活脱脱是月儿岛火海中连山大师石壁印像,不过年轻俊秀得多。鼻孔里有两条白气,似银蛇一般,只管伸缩不定。那三阳六yin之气已经透出重关,呼吸帝座,真元凝固,骨髓坚凝,内莹神仪,外宣宝相了。坎离之气业已出窍往复,分明十二重关业已透过,只是鼻孔间两道白气吞吐不休,其势愈疾。
    二凤自从yin魔蜕囊变形以後,更由赞美之中种了爱根。这意魔之来,却难驱遣,一任他凝神反照,总是旋灭旋生。加上魔头播弄,二凤当然难知所以,只觉出心神烦乱,再也收摄不住。当下神思一荡,立时心旌摇摇,顿涉遐想,yin唇的感觉锐敏起来,反映到艳红的朱唇麻麻痒痒,有着唇揩的意念,化为行动,就是一双软绵绵香馥馥的嫩手挨向yin魔口边。yin魔鼻孔中两条白气触手突然散去,化为一股五色淡烟。此乃两造蛇妖的先天yin气所积聚,连根喷出。外来yin气毕竟会挑起内心排斥,有所制衡。如今yin根去後,不再为外来yin气所左右,内心亦无挂碍,尽是从心所欲,yin心更炽。
    二凤猝不及防,被喷了个满头满脸,当时觉着一股子异香透脑,心中一荡,春意横生,哪里禁受得住。此女本是水濑遗种,水濑yin性就是内分泌腺超卓忧生,分泌到血液里的性激素比任何动物都旺盛。这些性激素就是使人产生情欲的驱动力,所以水濑特别多yin。二凤一经引发,一缕热气自足底荡漾而上,使血脉奋张,顷刻浑身微痒,无可抓挠,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神气。越发懒洋洋不能自主,竟向yin魔身上扑去,胴体似能透出火般地紧贴着。
    yin魔在神思迷惘中,享受软玉温香,相偎相搂,觉得胸膛被被灼热的双乳炙透丹田,巨敏感昂挺,撑抵二凤穴,隔衣犹觉热烘烘烫得yin唇颤抖,幅射直冲花心,酸麻得痹入心肺。侬有情,卿有意,可恨的就是这冤家呆呆不入秘境,真真急死了人!肉紧得把这可恶的人儿揽个结实。压力使ru头搏动起来,并像火一样燃烧着,触电般的感觉从双峰传入大脑,似麻非麻,似痒非痒,不由满腹幽怨,难过的发出喘息声。由爱生恨,张开樱口,竟向yin魔肩上就咬。星眼微睁处,看见那肩头竟似削玉凝脂,琼酥搓就的一般。心刚一动,樱口业已贴向玉肌,莹滑香柔,着齿欲噤,哪里还忍再咬下去,只用齿尖微微啃了一下。爱到极处,春情浓蔓,如发了狂一般,摆动娇臀,磨旋那可恶的gui头。yin魔玄功,全赖奸yin而得,哪禁得起她这麽一番挑逗,口里微呻了一声,长臂一伸,也照样将她搂了一个满怀,jing其炙如火,其坚如刚,昂首粗挺,拨草寻幽。二凤亦耸动蛇腰,把隙贴了上去,立即被yin魔火热的gui头,压揉着yin阜上的yin唇、yin蒂,炙得壁缩紧抖擞,热浪透达花芯,双双跌倒在珊瑚榻上任性颠狂起来。
    三姊妹感老蚌元气而成孕,容貌娇艳,再秉水濑yin根,媚骨天生。加上「天府副册,秘魔三叁」更是以yin惑作主。二凤虽是三姊妹中最弱,也非同小可,色香味肉俱全。成熟女性的娇媚风情,藏着性感成熟韵味。微弯的鼻子微皱,露出挑逗神色。火红而俏丽的娇颜,泛起片片红霞,显得更加迷人,更是溢满着荡样的春情,火热而炙烈,闪现出浓媚的饥渴神色,又似害羞。眼睛泛出水汪汪的媚光,灵动的眸子飘荡着情深万缕,如丝媚眼中泄出流转眼波,若瞟若瞄,娇媚放电,又似无底深潭,带点迷离似的模糊。一个眼神,一个浅笑,都是宜喜宜嗔,有勾魂摄魄的魔力。
    yin魔初会秘魔大法,目悦神移。二凤送上香吻,紧紧地堵住了yin魔的嘴,一条柔嫩滑溜的香舌在他口中搅动,泻入甜蜜的香涎,散漫出芬芳潮润齿龈,充满口腔。yin魔贪婪的力啜香舌,猛吞香涎。清凉的涎液导入丹田,yin极阳生,丹田起热,窜充gui头,元阳聚结。犹幸二凤yin思泛滥,魔法出於欲念,无意识封锁yin趣,施展鲸吞九吸,无乘yin魔失魂处,戮神夺命。更被天魔瘫痪了神经,全身火灼酥麻,所有的力气於瞬间被抽乾,浑身发软。丰腴妖艳的胴体,温软如脂,既酥又软,贴入yin魔怀中蠕动起来,轻轻厮磨,万千个毛孔透出丝丝热气,蒸发浓洌体香,薰入yin魔鼻内。
    yin魔深深吸索,张臂拥抱,压下那肌肤丰腴的性感娇躯,火热酥软,相互磨擦,胯下巨亦挺进穴深处。真确地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温暖与湿润,就像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yin道肉壁也起了水纹般的蠕动。二凤吃吃的娇笑着,笑得胴体抖动,一面「喔┅┅哦┅┅」yin荡的叫着,在一个强壮男人的身下婉转娇啼,热情地扭挺阜,送上敏感点或会yin处,挑逗得yin魔更全力冲刺,抽插剧烈。二凤被到yin道炽热,头晕目眩,轻飘飘的畅美。若在暴雨狂风下,承受着男人暴风雨般的冲击。热浪、急擦捣得二凤全身狂抖,那「啊~~嗯~~喔~~」似痛苦,又似搔痒的春声,情不自禁地呻吟出来,彷佛要将yin欲全般叫出来的樱唇,特别娇弱、特别软媚,变得凄婉哀伤的冶艳妩媚,勾人魂魄!隐隐带着一种荡人心魄的异样魅力。惹来了更狂野的冲击,不时大起大落、前磨後摇,每一下套弄都令yin唇陷下去又翻转出来,带出许多yin水;谷中那无比的嫩肉,被肉欲冲刷出刺锐的酥痒,让她全身的浪肉都在发颤。骨子里的骚媚浪劲全被吸了出来,不堪刺激般的发颤着,蠕动如蛇,紧贴住对方强壮的身体摆动不已,而无法自己。
    呻吟不断娇喘从喉间奔出,一双玉腿更是不停伸撑,有劲地凑上臀部,吞噬火炽的gui头,炙入花芯深处,如被岩浆熔解,汩流出yin液如泉。只觉高氵朝的快乐一波又一波地袭上身来,一次又一次地将她灭顶,驱使二凤任性颠狂,只觉美妙难言。体内的深处,一股热烘烘的真气,慢火烧窑般流转,犹如被融化的熔岩所吞掉一般,愈变愈热,化钢炼柔的热劲直达花心来,整个人都酥软了,就像燃爆开来,由小腹中升起之燥热向全身蔓延,激情升涌充斥淹没了灵智。似已经被欲火完全烧化了,保养许久的玄yin玉津顿时疾泻而出。随着yin魔的硬挺急抽,滋滋有声,熔解的快感逐步迈扩,二凤挺送的更加浪了,噗嗤噗嗤之声不绝於耳。
    天魔无踪无迹,亦无实质,只随感应而至,唯我独尊,逆者亡,顺者生,专克执着。所过处,定必孤鸿遍野,生态无存。在天魔主宰着灵识下,二凤经历着非人体可自主的窍穴收缩压榨,小高氵朝频密无断,舒服的人事不知,魂儿像半昏半死的飞上天际,下身的yin穴如同火山爆发般的狂泄yin精不止。二凤的yin液逃不了污染,传播入yin魔法身。但yin魔的无相心法正投其所好,水乳交溶,循环汇聚,内外夹攻二凤。任她修为如何深厚,也抗不了天魔播弄,被yin魔狐假虎威,恣意蹂躏,仍是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深,每一次撞击都到达秘穴最深处的花心。gui头紧抵子宫,吸收着从那流出的能量。穷搜尽刮下,极尽奸沟之乐,把摄纳之元yin,交融直窜全身经络。一个天生异质,一个资禀纯粹,各得奇趣,达到性的颤峰、欲的顶点,直绸缪到魔头去後,二凤也如醍醐灌顶,大梦初觉,元神已遭yin火蒸发。谷已不知给插过了几千几百次,又疼又麻、又爽又酥、连痒带酸的发烫,整个人在瞬间好像连骨头都化掉了的软绵,只剩下一团湿泥,及那欲仙欲死的湿滑,慵慵软软的再起不来了。
    初凤元神出窍,入坛察视,才觉到二凤已是柳憔花悴,云霞满身。三凤不甘二姐败道,更不晓天魔已退,妄想用天迷魂大法,引发天魔。朝顶门一拍,满身仙衣自解,现出九个赤身女子,连同她自己,一个个露出俏生生的赤体。
    三凤蛮腰纤细,流线丰盈,丰乳高挺颤动,波涛跳动,幻出了柔美无瑕的汹涌乳波,乳尖上鲜红绛朱,淡柔清雅,在乳浪中跃跳如虹。映着一身雪白幼滑的肌肤,光泽温润,彷佛羊脂白玉。粉弯雪股,妙态毕呈,使两股间的小片黑毛,长幼而弯挺,疏密适中,依稀见肉,更凝注目。修长的玉腿略略分开,微弯作势,昂起略带羞涩的娇颜,狂笑一声,扑入坛阵中。掌先据地,倒桩竖立,让乌黑光亮的秀发低垂及地,如流水波伏的向yin魔招手,引人入胜寻幽,沿那优美的背影上抵香臀,高高翘起,又圆又挺,摆动出狂野的骚姿,骤显灿烂摈纷,眩人双目。
    蛮腰柔软婀娜,多姿摇扭,腿挥手撑,一扭一摆的,诱人想入非非。娇躯缓缓旋转,倒立舞蹈起来,作出种种丑态,摇曳有姿,有说不出的无限风华。吊钟形的乳笋离心前射,横绕娇躯运转,岭上猩红划出彩虹,欲招领私奔。一双欺霜赛雪粉光致致的嫩腿,突地擘开平放,腿根处柔毫疏秀,柔顺鬈曲,掩映之间露出玄yin含丹,小肉瓣艳红欲滴,微开翕动,令人舍生忘死。玉门中透出几丝丝似有若无的微妙气息。有种火辣辣的性感,一种催眠的状态。
    yin魔闻到,愈觉精摇神散,昏昏沉沉,如醉如痴。就在这销魂荡魄之际,那九个赤身女子倏地无声无色环拥四周,其中五女以腿叉挟托yin魔四肢及头首口部。触口骚甜的香味引出yin魔舌尖,揩舔那溢出穴的薰液,化入口腔,酥酸遍体,愈觉如醉如痴。立时神志一荡,俯首湿吻穴香唇,吸尽馥沃,更舌舔壁,琼浆津化,爽透重楼。肩胛膝盖所搁的yin阜亦传来香软感觉,透沁每个细胞,催促肉昂首挺拨。
    不知不觉间,yin魔已被架上三凤腿上,另四九个赤身女子,足勾那支托yin魔四肢的四个赤身女子,四手扶扯yin魔,也以穴承托yin魔手心脚掌,凌空下降,巨恰好插下三凤巢,玉软香温。洞嫩肉有如层门叠户,一层层缠绕着深入的巨,那湿热绷紧的yin壁紧紧把巨裹在里面,猛然收紧,有如脉搏般不停地跳动。一紧一吸之间,又刷又含,弄得兴奋无比,阳物轻轻颤动。三凤应老蚌的寒光以孕,得蚌的天赋挟力,内更优生着柔韧的蚌肉似的膣肌,真像活生生的蚌肉,在亢奋嗡合蠕动,真可连沙也磨出珍珠来。蚌肉合处,紧挟缩缠,转吐磨刮的挤榨,如有蜜液淋浇,热绵泡敷。
    三凤平旋急转,竟能以道为轴心,三层yin壁凝聚紧合,紧匝卷缠肉,柔韧的壁顶处抵荡gui头,随三凤转速而加重磨擦性趣。就像一团热烫的火缠了又吸,可恨的凹凸细嫩柔润韧性弹力贴紧,酥酸无比,又酸又痒。每下旋转,那些肉摺都快速擦过rou棒,集中一线,电激直上灵台,顿觉脊髓微麻。那种爽痒的感觉随之扩散全身,令神志迷荡,销魂荡魄,鞠躬尽瘁,玄精倾巢而出,如江倾湖泻,喷到她那不断扩张的花芯中,挤陷三凤花芯,直灌元灵。每一次的磨动中,巨也在跳动,火烫的jing液仍然在喷射,以秘传心法将股股热气款款送入,化成一道「极光」穿越三凤的三尸元神。
    yin沟乃是二五交精,有蛇吞鲸嚼之别。寻常食物,也溶汇基因,所以多食肉类,久而久之,也显出所嚼动物之特性,甚至显其形韵,成素食者慈,荤食者凶。所以肉食者鄙,是食物中的基因汇入食者的基因内。鲸吞小鱼,无甚显彰;蛇吞巨象,必被同化。噬吞越深,其亡越是彻底。满清吞噬中华,连祖宗也没了,反不如小数民族,保有自治之份。
    渐渐yin魔法身变成透明直至淡化消失消匿入三凤牝穴内,替代了三凤的三尸元神,更扯入那九个赤身女子,接收了三凤的修为及外相。初凤、慧珠虽熟悉天迷魂大法,但从未亲身操演,不知三凤作法自毙,被反采撷。见yin魔法身消失,还道剿灭了敌人,不知yin魔已顶化三凤外相。yin魔因一时未能消化三凤的肉身及修为,而金须奴又未出现,才虚与委蛇,一同回到摆设寿筵的正殿。
    耳闻仙韶杂奏之声四起,殿中四壁尽是鲸烛珠灯,晶辉灿烂,大放光明;青玉案上,奇花异果,海错山珍,堆如山积。初凤、慧珠高坐中案,满殿上鱼龙往来,仙禽翔集,纷纷衔杯上寿,款宾献术,真个是变化无穷,极尽诡妙,虽是左道魔法,却也令人心惊目摇,不敢轻视。初凤迥非往日持重敏练,有时竟仿佛醉了酒一般,语言皆无伦次,简直反常,变了性情。
    飞娘知道那七圣魔法厉害,陷人不成,行法之人必要身受其害。初凤行法以後,并未擒到一个敌人,其中定有差池。峨眉派岂是好惹的,既已成仇,怎能容你自在?也许强敌业已深入,少时就要发动。想到这里,顿生巧计,以为事急劫宝遁走作试探。乘冬秀所弄的幻景将完之际,亦取出自己带来祝寿的数十枚怀山仙果,暗将炼就五鬼驱遣出来,持果献寿。初凤和众妖人事前不知就里,一见五个模样狰狞的道者忽在殿中出现,俱误以为来了仇敌,纷纷惊扰欲起。
    飞娘见初凤神志果已混沌,自是心喜。易静、轻云等将到时,飞娘的法术刚刚行完,殿中仙韶歇而复作。众妖人因飞娘闹过这一次把戏颇煞风景,於是忽视了入侵警报,给易静、轻云、英琼等直入内殿重地。
    原来金蝉、二甄被yin魔送出殿顶五行微尘阵,超越海面,直飞迎仙岛落下,与易静、轻云、英琼会合。因yin魔不现身,金蝉估量是二甄所救,二甄也不知其故,只唯唯诺诺,克意套近,与易氏二童更性情相投,形成一个派系。後来经yin魔收结成峨嵋七矮,与三英二云组成少壮派骨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