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蝉捕螳螂

作品:《符世画魂

    当张旭收起消逝战笔,并且将符灵力重新汇入中丹田时,一个东西“砰”地撞在了山洞的墙壁上。
    他慌忙拿起手电筒朝着地上照去,一架云梯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而且这架云梯很长,应该够得到头上的那个机关洞口。
    张旭喜出望外,没想到这式“画影飘渺”竟然真的成功了,他兴奋地想道:“以后自己再也不必随身携带那些画纸和画笔了,只要消逝战笔在手,完全可以利用自然界中的各种元素来做画。”
    想到这里,张旭觉得自己有点像神笔马良了。
    兴奋了一阵子之后,张旭连忙扶起地上的那架云梯,嘴里叼着手电筒,然后试着将云梯往洞的顶端架上去。
    由于洞顶看不见,所以他只能慢慢地移动,然后用梯子慢慢地寻找那个机关的洞口。
    过了约摸十分钟左右,张旭感觉到云梯碰到了一个突起的硬物,他微微地用了一点力,用云梯撞了几下,发现传出的声音是东西撞到铁板的闷响。
    他心里一喜,这个应该就是机关的洞口了,于是他猛地使起猛虎之力,将云梯往上一递,然后往旁边一靠——
    那个死亡虫穴的机关洞口果然没有堵住,云梯一下子就靠在了洞口的边缘。
    于是,张旭也不加犹豫,施展起荒禽的敏捷之力像猴子那样飞快地沿着云梯爬了上去。
    刚刚到达洞口,一股腥臭之气扑面而来,张旭皱了皱眉头,翻身上了死亡虫穴。这种气味他很熟悉,就是那些能控电的死亡之虫的味道。
    虫穴中漆黑一片,张旭用手电筒照了一照,那个穴中的石像还躺在地上,不过,洞口那个暗红色的太极封印已经不见了。
    张旭在洞里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他甚至还特别查看了一下机关的洞口,可是毫无所获。
    “到另外的洞穴再看看吧。”张旭拿着手电筒往洞口走去。
    一年前,张旭和萧飒为了躲避赵客玄的追杀,其他的几个小洞穴并没有细看或者说没有看,但那些小洞穴里说不定另藏玄机。
    可是,张旭还是失望了,因为他陆续将所有的小洞穴都走了一遍之后,除了死亡之虫的尸骨,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这里不是东方润城?”张旭一边嘀咕着一边朝着有石像的那个洞穴走了回去。
    说实话,张旭的心里确实有一丝丝的沮丧,不过,他很快就让自己沮丧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因为他这趟出来并没有抱着很大的希望,只是来碰碰运气罢了。所以,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可以准备回去看日出了。
    于是,回到那个有石像的洞中之后,张旭准备从机关入口离开死亡虫穴。
    不料,就在张旭刚刚踏上云梯的时候,右手手心忽然隐约觉得有些刺痛,这种感觉确确实实是刺痛而不是骚痒。
    他猛地警觉起来,因为每当碰到符灵动物或者符灵力者的时候,手心上的符窍总会有些异样,如果是灵力较弱的,只会觉得骚痒,但如果是遇到级别较高的人或兽的时候,手心则会呈刺痛感。
    “难道这洞里还有什么怪物不成?”张旭心里想着,赶紧从云梯又爬了上来。
    就在这里,一种怪叫声忽然回想在整个死亡虫穴之中,不过这种怪叫声不是很尖锐的那声音,而是低沉且令人感到窒息。
    张旭听那声音是从石像洞外不远处传过来的,他拿着手电筒慢慢地走出石像洞,然后缓缓地朝着那声音走去。
    可是,他刚刚走出洞口时,那种低沉的声音却消失了,而此时他正站在洞穴里那条小溪旁边,流水潺潺。
    “奇怪了,那声音明明是从这里发出来的,怎么什么都没有啊?”张旭背对着小溪,将手中的电筒朝着黑暗深处照去。
    不料,就在这时,整个洞穴突然被一种诡异的红光照亮,并且张旭猛地听到背后响起一阵惊涛拍岸的巨响,他的后背一下子被水花溅湿了。
    张旭转过头,只见一条通体暗红的怪物从小溪中支起了庞大的身子,就像是平地起了一幢十层的高楼!
    “靠,这是升级版的死亡之虫啊!”张旭心里大吃一惊,迅速地运起飞扬灵甲,后退了两步,同时也将消逝战笔从腰间抽将出来。
    面前这只怪物外表确实像死亡之虫,不过张旭以前碰到的那种是幼虫,或者如赵客玄所说的是幼蛇,所以脑袋像是一个暗红色的肉疙瘩。
    但是,面前的这条却是成年的死亡之蛇了,不仅体积庞大,而且蛇头也已经完全长开了,两只眼睛大如灯笼,蛇信子在空中一甩一甩的,像是一条长满倒刺的鞭子。
    其实,张旭不知道的是,像这种玄级的大蛇在成年之前,都要沉睡上百年,它们的生长就跟修道人在打坐一样,一切都在接近于自然中进行。而一年前,当张旭和萧飒闯入死亡虫穴之时,虽然杀死了大部分的幼虫,但这条幼蛇的头目却因沉睡而幸免于难。
    今天,这条成年的死亡之蛇刚好苏醒,并且它发现了洞类有符灵异类,所以才会发出那种沉沉的低吼声。
    张旭见怪蛇的眼睛里充满着敌意,知道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而且他的心里也冒出了一个念头,那就是将这条蛇的符灵收起来,万一玄蛇王灵找不到,说不定这怪蛇的蛇灵也能派上用场。
    于是,他心念转动间,口里默念几句摄魂诀,手中的消逝战笔飞快地虚空画符,黑暗中,一团符光朝着怪蛇袭去!
    这条蛇头目跟那些死亡幼虫一样都具有特殊的控制元素异能,所以,当张旭打出符灵箓的时候,它的身子猛地朝前一探,口中喷出一团滔天大火来。
    张旭见大火迎面而来,急忙往旁一跃。
    说实话,这怪蛇的皮还真够厚实的,防御能力不错,因而张旭第一次打出的符灵箓并没有对它造成任何的伤害,更不说摄取它的符灵了。
    张旭见状,暗暗地又加了几成的符灵力在消逝战笔上,然后准备瞄准怪蛇那灯笼似的大眼睛。
    但怪蛇的攻击还真快,并且它不单单是控火,而且还能控电。只见它蛇信子一甩,数道强灼的电流紧接着滔天大火朝着张旭袭来。
    张旭没想到这怪蛇反应这么快,他刚刚举起战笔,那电流已经像箭那样从他的肩头扫过,而且竟然穿透他身上的飞扬灵甲,触到了他的衣服。
    不过还好,电流只是扫到他的衣服而已,衣服不导电,他才没有被电到地狱去!
    “靠,你还真以为我收拾不了你了!”张旭恼羞成怒,这条成年的死亡怪蛇最多也不过是异虫而已,没想到这么难缠。
    他一边不住地躲闪着怪蛇袭来的大火和电流,一边伺机要给这怪物迎头痛击。
    本来,张旭是想用这条大蛇来试试新的符灵术——画影飘渺,可当张旭挥起消逝战笔的时候,他这才发现自己画的速度根本跟不上敌人攻击的速度,这式符灵术最好的用法还是用来布置陷井。
    还好,张旭的应变能力不错,他马上集中意念,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迅速地收集到周围符灵气场里面的能量痕迹。
    死亡之蛇毕竟是动物,虽然它的防御能力很强,但耐性和智慧不足。它好几次都无法伤到张旭,已经生气得怪叫连连,仿佛想将张旭一口吞下似的。并且,它再次向张旭发动了一轮猛烈的攻击,火焰之中有电流,电流之中有火焰。
    张旭见状,微微一笑,他假装又要躲闪,身子凌空一跃,但手中的战笔却径自插入怪蛇喷来的电流火龙之中。
    当战笔与这条来势汹汹的火龙一接触时,只见火龙像是被战笔吸了进去似的,根本无法再靠近张旭。
    死亡之蛇显得暴躁异常,它见自己喷出的火龙竟然一点一点地被张旭的消逝战笔吸进去,更是不断地扭动着身子,将全身的能量都集中在了火龙上,甚至连墨绿色的毒雾都用上了。
    另外,这怪蛇也不晓得用什么方法,将溪里的流水全部抽干了,并且化为口中的一条冰龙,也朝着张旭袭去。
    “靠,这是传说中的冰火九重天吧!”张旭在心里嘲笑了一声,心里的自信心却更加旺盛,他使用镜像攻击术最希望的就是对手能竭尽全力,这样的话,复制反攻的威力就越大。
    就在这个时候,张旭觉得手里的消逝战笔能量满满的,他意念一动,战笔挥出,对着死亡之蛇发动了反攻——
    怪蛇还在躁怒之中,当张旭战笔挥出之时,一股巨大的符灵力量击中了它的身体。
    只听“砰”的一声,这么一个庞然大物生生地撞到了小溪后面的洞壁上面,虽然没有穿墙而出,却也将虫穴的墙壁撞出了一个大窟窿。
    张旭没有懈怠,趁势追击,口里默念一句摄魂诀,战笔虚空画符。
    可怜的怪蛇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异蛇灵已经被张旭收入中丹田之中。
    张旭觉得中丹田一热,赶紧运起《灵符经》中的定灵心法,将异蛇灵暂时安放在中丹田之中。
    “没想到这只异蛇灵这么难搞?”张旭走到怪蛇的身边,看着瘫在地上的怪蛇。
    这时,他眼睛一亮,因为他发现在异蛇的头部有一些绿油油的线条和斑点,很鲜艳也很诡异。
    张旭是学画的,所以他对于线条之类的东西最为敏感,因此当这些线条映入眼帘的时候,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怎么像一幅小地图啊?
    由于张旭对异蛇灵使用了定灵心法,他现在是不可能跟体内的异蛇灵进行交流的,所以他又朝着前面凑近了一点,怔怔地看着这些交错的线条。
    “咦,这些线条和斑点怎么组合起来这么眼熟呢?”张旭皱了皱眉头,沉思了一会儿。
    可是,眼熟归眼熟,张旭想不起来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不管他了。”张旭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快凌晨五点了。
    “糟了,太阳再过半小时就出来了!”张旭已经问过小道士了,这边的日出大概在五点半左右,他得赶紧赶回去。
    于是,张旭再也顾不上想这些线条花纹了,他将消逝战笔收起来,急匆匆地回到那个石像洞中,想从云梯上下去。
    但奇怪的是,当张旭来到机关口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云梯不见了,他大吃一惊,顿时警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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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将云梯抽走了,这是张旭脑海里闪出的第一个念头。
    但张旭此时急于去看日出,因而他不想再耽搁下去,于是,用飞扬灵甲护身之后,张旭施展起荒禽的飞翔之力猛地从机关口跳了下去。
    在黑暗中一落地,张旭马上右手执消逝战笔,左手拿手电筒,飞快地在四周照了照。
    可是,瀑布后的这个山洞里一个人也没有,那架长长的云梯也凭空消失了,真是奇哉怪哉。
    张旭想想不对,如果真有人想暗算他,干嘛要将云梯抽走,这不是明摆着让张旭提高警觉吗?不如趁他爬下云梯的时候,背后给他一刀。
    并且,这云梯也失踪得莫名其妙,因为来人没必要将这云梯也带走啊。
    就在这时,张旭蓦地发现地上有一层细细的乳白色粉末,他蹲下去用手指粘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闻了闻。
    是木头的粉末!
    张旭一分辨出这是木头的粉末时,马上想起了刚才自己所施展的画影飘渺术,他心领神会,想道:“看来是自己多疑了,并没有人将云梯抽走,而是画影飘渺术的施法时间已经过了,所以元素破散,剩下了这堆木头粉末。”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式符灵术的持久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以内。张旭心里已经有了数。
    弄明白之后,他不想再多加停留,开始施展符灵术,飞一般地朝着山下赶去。
    ××××××
    赵客衣,赵伦还有欧一明三人在半路上将张旭跟丢了之后,他们并没有继续往山上去,而是折回山下等着。
    说实话,赵客衣很是沮丧,但是她并没有失去希望,她想今天跟不上,明天就提前在山上候着,不信再跟不上张旭。
    已经是凌晨五点十分左右,天色已经微微地发白,太阳快要出来了。
    “小衣,我们回去睡觉吧,老子困死了,巴不得在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赵伦哈欠连天,不断地抱怨着。
    可是他话音刚落,欧一明忽然低声说道:“张旭下来了。”
    赵客衣心神一凛,果然一条黑影从山路上飞奔下来,很快就到了路口,跟鬼魅似的。
    “我们躲起来,看看他在搞什么鬼?”
    张旭下了山,不再施展符灵力,因为大路上已经陆续有人在行走。他改用小跑,跑到了华清观的围墙前面。
    看四周无人,他翻身上墙,悄无声息地落在了地上。
    而赵客衣等人就惨了,这么高的围墙,连欧一明都无法一个人翻过去,更别说赵伦和赵客衣了,不过还好,这时华清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们三人赶紧从大门冲了进去。
    开门的小道士睡眼朦胧,一见三人要硬闯,要将他们拦住。赵客衣赶忙拿出登记证给小道士看,小道士这才让他们进去。
    但当他们进到道观的时候,张旭早已经无影无踪了。
    这时,张旭已经一口气来到了镇魂塔的塔尖空地上,他注视着东边的天际,等着那轮火红的太阳升起来。
    此时,东方欲晓,曙光渐现,微晖稍露,天际恰似一片白蒙蒙的鱼肚色,并且从张旭这个方向望过去,凤鸣山和龙腾山像是两个沉默的天神伫立在大地之上。
    可惜的是,这两座山却不是赵客玄所说的那座万蛇山。
    这时,仿佛就在刹那间,一颗红通通的太阳已经从远处水天交接处跃了出来,金灿灿的阳光慢慢地由弱变强,而且似乎有一道特别强烈的光芒照向了龙凤两山之间的平地上。
    张旭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那块平地,可是从这边望过去,那平地并无特殊之处,那好像只是一片荒地而已,既无村落,也无树木,仿佛是只是大地上的一个孤儿。
    他觉得有些失望,因为从这样的日出中根本发现不了什么东西。
    “难道万蛇山根本就不存在?”张旭朝着那片荒地又看了一眼,心里由失望慢慢地变成了绝望。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放弃!”张旭坚定地自言自语道。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里,张旭每天准时到这个镇魂塔来看日出,虽然老天做美,这两天天气都很好,可是连续看了两天却总是看不出什么门道来,这让他一天比一天失望。
    “看来,得到那个荒地上去看看!”张旭打定了主意。
    而赵客衣三人这两天继续跟踪着张旭,这两天他们倒是不用像第一天那么辛苦了,并且也跟上了,因为张旭这两天都是到镇魂塔上去看日出而已。
    第三天的时候,赵伦就非常不耐烦了,回到房间里的时候,他没好气地道:“我的姑奶奶,别再这样折腾我们了,那小子肯定有病,万一他有病,喜欢天天早上在那里看日出,那我们岂不是也跟着有病了?”
    赵客衣没有说话,虽然她心里也觉得很纳闷,但是为了哥哥,她一定要追个水落石出,并且她现在的好奇心很重,为什么张旭每天都要去那里看日出呢?
    欧一明的耐心算是不错的了,但他现在跟赵伦一样,都失去耐心了。他道:“小衣,这样跟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我们当面问,如果那小子不肯说的话,那我们就打到说为止!”
    “对对对!一明说得对,速战速决,这鬼地方我一天也不想呆了!”
    赵伦是个花花公子,他哪里住得惯这种荒郊野外,连个像样的夜总会都没有,每天晚上还要折腾到天亮才能睡。说实话,要不是赵客衣还没到手,他早就和欧一明先撤了。
    赵客衣当然知道再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不用说赵伦和欧一明,自己也都快没有耐性了!
    “好吧,我们就最后再跟踪一天,如果张旭还继续只是看日出而已,那我们就不陪他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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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天,张旭照例在五天醒来,他匆匆地洗漱了一下,照样在黎明的黑暗中朝着镇魂塔走去。
    来到了塔顶,他先是活动了一下筋骨,然后坐下来看着远处的天空。
    赵客衣三人此时也悄悄地跟着张旭来到了塔尖,不过她们躲在楼梯入口处,在一旁悄悄地窥视着。
    太阳照样升起,阳光照样慢慢地普照大地。
    张旭照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片荒地,心里期待着能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出现。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张旭揉了揉有点发涩的眼睛,但是目之所及仍旧跟前三天一样……
    张旭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在华清观是找不出什么线索了,还是要亲自到荒地上去瞧一瞧。
    不料,就在他刚站起身来的时候,宋倩倩临走前送给他的那个古玉佩从衣服里掉了出来,而一道阳光正好照在这块墨绿色的古玉佩上。
    张旭正想把玉佩塞回衣服里,但他的手指刚刚碰到玉佩的时候,却像摸到了一块刚刚从火炉中捞出来的烙铁。
    “靠——”张旭生气地想骂人,但当他低头看到古玉佩的时候,却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此时的古玉佩在阳光的照耀下,那玉上的墨绿色竟竟慢慢地褪去了,并且里面似乎滴了一滴牛奶进去,一种乳白色慢慢地扩散开来。到最后,整块玉仿佛脱胎换骨一般。
    张旭觉得很惊讶,他小心翼翼地将古玉佩从脖子上取下来,放在地上,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这块玉佩。
    过了约摸十分钟左右,那种乳白色又慢慢地消失不见了,玉佩变成了一块透明的水晶。
    而更让张旭惊奇的是,原来玉佩中那细微的血丝般的纹路像是一条冬眠后的蛇,在阳光的照耀下,慢慢地游动了起来。
    “咦,这块玉佩还真有意思,难道里面封印着什么鬼魂不成?”张旭自言自语地道。
    就在这时,古玉佩忽然绽放出一道奇异的亮光,一下子将张旭刺得睁不开眼来。张旭连忙用手遮住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张旭睁眼一看,只见一道金光从古玉佩里面直直地投射出来,方向却是凤鸣山与龙腾山中间的那片荒地。
    张旭放眼望去,只见这金光照射在荒地中心的一个地方,但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根本看不清那里是什么地方。
    不过几乎在与此同时,张旭脑海里猛地闪现出一副小地图来,那就是他在那只成年死亡之蛇的额头上所看到的线条斑点。
    两者互相一比对,张旭心中一阵狂喜,因为金光投射的那个地方与死亡之蛇头上的斑点位置是一致的,难道玄机就在这里。
    张旭恨不能马上从这里飞到那片荒地上!
    但就在这个时候,张旭突然听到背后轻轻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是人滚下楼梯的惨叫声,他冲到楼梯口,蓦地发现了赵客衣和一个陌生的男子站在那里。
    再往楼梯一看,赵伦不知为何已经滚下了楼梯,不过还好,这一层楼梯不高,赵伦很快就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但英俊的脸上已经磕破了好几处。
    原来当那个古玉佩发出异样光芒的时候,赵客衣三人也都看得聚精会神,但他是一个没有耐心的人,看了一会儿就想倚在楼梯边缘的墙壁上打瞌睡,赵客衣想换个姿势看,但她一不留神将赵伦碰了一下,结果就出现了这出“惨剧”。
    “呵呵,小衣,原来你一直都跟着我。”张旭笑着对赵客衣说道。他心想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竟然连有人跟踪自己都不知道。
    赵客衣应道:“没错,因为我想知道哥哥究竟在哪里?”
    张旭摇了摇头:“你不用再煞费苦心了,我现在是不会说的。”说完,他转过身去,走到古玉佩旁边,一弯腰将它收了起来。
    说来也怪,这块玉佩此时已经又恢复了原来墨绿的颜色,而且入手冰凉,那种烙铁一样的感觉已经没有了。
    这时,赵伦已经一拐一拐地从楼梯上爬了上来,而赵客衣与欧一明也已经走到了张旭的身边。
    “小衣的哥哥到底在哪,快说!”欧一明冷冷地看着张旭,并且他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张旭暗自觉得好笑:“你们想干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赵客衣冷冷地道:“今天如果不说出我哥哥在哪里,你就别想走!”说着,她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欧一明,意思在向张旭示威。
    赵伦并没有走过来,他一屁股坐在楼梯口,那神情仿佛在说:“你快说吧,有我在这里守着,你连退路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