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 暴揍(一更)
作品:《首辅娇娘百度百科》 套麻袋这种事一回事二回熟,上次套过银子,这次套人也差不多。
却说两名女官明明跟在太子妃身后,可转了个弯的功夫,太子妃就不见了。
二人快步来到马车前,挑开帘子,却见车内空空如也。
大内高手古怪道:“太子妃不是和你们在一起吗?”
大内高手道:“太子妃几时过来了?”
大内高手冷哼道:“过来了我会不知道吗?”
“算了,明姐姐。”另一名姓清的女官摇头,“别争执了,还是赶紧找找太子妃吧,或许她就在附近,是去见什么人了也说不定。”
清女官道:“先找再说,分头去找。”
“你们真的看见太子妃走进巷子了?”大内高手问。
大内高手狐疑地抬起头,望了望两旁的屋顶,难道是被人掳走了?
顾娇足尖轻点,身轻如燕,扛着一个大麻袋自屋檐上飞掠之下,从后门进了碧水胡同附近的的果园。
在果园后方有个用马棚改造的工具房,年久失修,漏风漏雨,已经废去不用了。
太子妃被颠了一路,肠子都差点颠断,又冷不丁摔在地上,痛得她惊呼一声:“啊——你是谁?”
在麻袋里颠了一路,她发髻也散了,珠钗也掉了,整个人都有些狼狈不堪。
居然是一名女子,戴着一张花里胡哨的孔雀翎面具。
顾娇漫不经心地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探出手来,抓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随后,一个大耳刮子呼过去,直接把人呼到了墙壁上。
呵呵。
最大的委屈也就是去梁国,遭到了别国的冷落,但那也不是针对她。
“你……”她跌在地上,冷冷地朝顾娇看来,试图用自己的强大的太子妃气场震慑住对方。
不好意思。
一下又一下,像打桩似的,恨不得把她种进地里!
“太子——啊——”
太子妃被揍到崩溃,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顾娇吹了吹自己的小拳拳:“我可真不容易,真累呀。”
到底是谁不容易?
他看了眼狼狈得面目皆非的太子妃,额角青筋一跳:“住手!放开太子妃!”
大内高手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个女娃娃,冲过去便与顾娇交起了手来,他招招都是杀招,二人瞬间缠斗在了一起。
其实顾娇揍得差不多,已经准备要离开了,大内高手若是不与顾娇动手,那么他立刻就能将太子妃带走。
不愧是大内高手,顾娇一开始还有些难以招架,不过在过了几十招后,顾娇渐入佳境,慢慢与他打成了平手,须臾,又隐隐要占了上峰。
制不制得住,顾娇都懒得再去揍太子妃了,可太子妃不这么认为啊,她认为此时不走,一会儿一准还得挨揍,于是趁着大内高手想顾娇拖住之际,她用尽全身的力气逃了出去。
秦楚煜与小净空、许粥粥甩开了小太监与许家的下人,跑到一棵大枣树下,小净空最喜欢吃这棵树上的枣子了,可惜眼下还没有枣子。
“我先爬上去。”许粥粥说。
小净空也麻溜儿地上了树。
秦楚煜胖胖哒,又娇生惯养,别说爬树了,他连高一点的凳子都爬不上去。
秦楚煜试了两下,还真爬了一点点。
她看见秦楚煜,如同看见一根救命的稻草,猛地朝秦楚煜扑过去:“小七——”
一脚朝对方的脸蹬了过去!
秦楚煜更是被吓得不轻:“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摔下去了!”
小净空与许粥粥见状,忙爬下去扶他。
她一激动,连掩饰自己与秦楚煜的皇族身份都忘了,索性小净空与许粥粥也听不懂,什么黄嫂红嫂的!
小净空是个聪明的小孩子,他结合自己丰富的人生经验,瞬间得出了结论:“小七哥哥,粥粥哥哥,她是拍花子!”
假装与他们认识,说他们是他们家的小孩子,把他们抱走了也没人怀疑!
拍花子不能忍!
于是,继被顾娇的小拳拳暴揍一顿后,太子妃又被国子监三贱客拿小棍棍群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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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走到半路,他突然让常璟将马车停下。
“嗯?”常璟回头,挑开帘子看他。
常璟脸盲,看不出这人到底哪里好看。
宣平侯叹道:侯叹道:“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宣平侯一脸怀疑地看向他:“什么都没有?”
宣平侯:“……”
“脏。”常璟委屈地解释。
宣平侯挑眉,颇有些自豪地说道:“好歹阿珩是怕猫,比你有出息。”
话说回来,宣平侯真没料到阿珩会怕猫,仔细一想他这个父亲做得真不称职,连儿子的忌讳都不知道。
常璟很快就找了一只路边的野猫,宣平侯拎着那只可怜兮兮的小野猫,眉头一皱,就这玩意儿能试探出他是不是阿珩?
宣平侯坐在外车座上,手里嫌弃地拎着那只野猫。
他动作太快,萧六郎没看见那只猫,只觉着他行为古怪。
常璟看着突然被塞进自己怀里的野猫,问道:“不试探了吗?”
“为什么?”常璟不解。
常璟看了看怀里的野猫,又看看宣平侯:“是阿珩少爷的不是很好吗?”
理解复杂的情绪是杀手的短板,一如顾娇理解不了姚氏在感情里的抉择,常璟也理解不了宣平侯在萧六郎面前的小心翼翼。
宣平侯淡道:“不要,府里的野猫也统统清理掉。”
两名女官最终在果园找到了被当成拍花子的太子妃,太子妃已经不能用面目皆非来形容了,女官们见带头揍人的是秦楚煜,简直不知该怎么办了。
再者,被人当成拍花子揍成这样也太丢人了,传出去太子妃的脸还要不要了?
秦楚煜回宫后还像父皇吹嘘自己打跑一个拍花子的事,得到了皇帝的大力表扬。
大夫为安郡王拆了线,换完最后一次药,叮嘱了几句多卧床歇息便拎着药箱告辞了。
庄太傅使了个眼色,伍杨会意,走出屋子,从外头将两扇屋门合上。
庄太傅眸光微寒道:“宣平侯欺人太甚,这个仇,我迟早会替你报回来的!”
庄太傅的眼神又寒了几分:“若是太后还在朝堂,哪儿轮得到他宣平侯兴风作浪!”
那的确是一个运筹帷幄的女人,把持了两朝朝政,宣平侯还在玩泥巴时,她便已经是宠冠六宫的皇后。
庄太傅冷声道:“萧六郎此人还是你看走了眼,只怕他早就认出了太后,从一开始接近太后的目的就不单纯,可恨我们全被蒙在鼓里,还为了让他把太后带进京城,说服陛下重开了国子监。万幸国子监如今并没落在陛下的手中,尚有挽回的余地。可不论怎样,太后都不能继续留在他们手里了。”
然而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沉默片刻,随后才问:“祖父打算怎么做?”
碧水胡同,老太太刚打完一场牌,她把牌桌一推:“今天就到这儿,不打了!”
没错,虽是输了钱,但还是打得挺开心。
可若是细细算个账,他们输的是自己的,赢的是同伴的,没人从老太太手里赢走过本钱哦。
顾琰偷懒趴在床上睡着了,顾小顺坐在小板凳上乖乖做木工。
小顺这孩子,上道。
姚氏在做刺绣,六郎那三个在不知在外头干啥,天都黑了还不回。
房嬷嬷去绣楼取衣裳了,晚上是老祭酒做饭。
接下来是单独给小净空做的吃食——百合鸡蛋羹、豆腐素肉丸子、青菜炒素虾仁。
“还没。”老太太开始找吃的。
老太太也没觉着有哪里不对,她抱着碟子,在小板凳上坐下,吸溜吸溜地吃了起来。
咚咚咚!
“谁呀?”姚氏放下绣活儿往外走。
“啊,好。”姚氏乖乖回了屋。
“谁呀?”他一边问一边拉开木门。
庄太傅古怪地打量了他一番,显然对他的开了又关的举动感到莫名其妙,然后就见他满脸尘垢,衣着也朴素,瞬间将他当成了院子里的下人,也就不多拿正眼去瞧老祭酒了。
庄太傅淡道:“把你家老太太叫出来,我有事找她。”
要知道庄太后失忆前,最疼的后辈就是安郡王,当初安郡王去陈国为质,庄太后气得几天几夜吃不下饭,人都病了一场。
老祭酒挺起胸脯道:“什么老太太?你谁呀?找错人了吧?快走快走!不走我报官了!”
老祭酒一个踉跄,险些跌倒在地上,万幸一只手伸了过来,及时将他扶住。
老太太看也没看那个护卫,冷厉的目光落在了庄太傅的脸上。
这是与她相处这么久以来,最令人胆寒的一次,比她提刀来打劫自己私房钱时的气焰还要凌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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