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 真相(二更)
作品:《首辅娇娘百度百科》 解释不清了,百口莫辩的那种,科考时脑子都没这么抽筋过。
顾娇歪了歪小脑袋,开心地拿出自己的小本本,翻到最后一页,写下重要日志:相公想睡我的第一天。
去翰林院报道的日子是五月下旬,在二甲与三甲进士朝考之后,国子监那边萧六郎基本不用去了,去也是办理转学手续。
顾娇没在古代上过学,不过从萧六郎给她科普的情况来看,进士们翰林院,约等于前世的公费读研,三鼎甲是已经保送研究生,并且荣幸成为国家的公务员,庶吉士是三年后还得再考。
杜若寒的学识摆在那里,他考上庶吉士问题不大,冯林与林成业却有些危险,他俩每日都会上门向萧六郎请教。
冯林小声对萧六郎道:“六郎,你姑爷爷很厉害啊,方才那个题目,我觉得他比你讲得还透彻。”
比萧六郎学识渊博的冯林不是没见过,萧六郎是天才,可到底只有十八岁,他的人生阅历与学识基础摆在那里,可他授课的方法与角度是最令冯林受益匪浅的。
“嗯。”萧六郎心道,那可是曾经的国子监祭酒,授课能不厉害吗?
萧六郎:六元及第了解下?
不过这个昭国的顶级大儒此时正老老实实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活——老太太要吃红糖糍粑,撒白芝麻的那种。
江石的身体差不多痊愈了,只是在病床上躺得太久,加上动了一些手术,需要做一段日子的复健治疗。
“哥哥痊愈之后,我们就要离开了吗?”
江石的身子微微一僵。
“嗯。”小江梨认真点头。
来医馆后是她这几年过得最开心的日子,没人欺负她和哥哥,她每天都吃得很饱,也睡得很好,医馆的人都很好。
宋大夫哑然,他虽然也很喜欢兄妹俩,可这不是他们医馆想留就留的呀,俩兄妹是黑户,出院后必须被遣回户籍原地,这是王法,他们医馆没资格让他们俩落户。
小江梨叹气:“好吧。”
“顾姑娘。”
瑞王妃有四个月的身孕了,体态圆润了些,脸颊也有了肉,面色红润,只是衣裳宽大,并不太显怀。
瑞王妃的面上却并没有多少喜悦之情,她情绪低落地说道:“我大嫂的孩子没了。”
顾娇问道:“你……哪个大嫂?宁王妃吗?”
瑞王妃闷闷地点头:“嗯,就是宁王妃,她昨日夜里不大舒服,一晚上没安寝,早上宫里就传出消息,她滑胎了,是个成型的男胎。”
在那个梦境里,宁王妃的怀相就不大好,有没有被猫撞倒胎儿都会落掉,只是迟或早。
多少人盯着宁王妃的肚子,宁王妃也知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她背负了太大的压力,这对孕期而言本就不是什么好事。
“嗯……”瑞王妃接过帕子,一边哭,一边努力平复情绪,“你说的对……我……我不能难过……我不能动了胎气……”
顾娇原本认为,白猫的事件是有人想借萧六郎的手除掉宁王妃的胎儿,一石二鸟或三鸟,可如果宁王妃的胎像差到了自然就能流产的地步,那就根本无需动手了。
宁王妃那边的目标显然不是萧六郎,否则方才在御花园就已经出乱子了。
她只在意那个用白猫惊吓萧六郎的人。
“瑞王妃。”顾娇顿了顿,问她道,“宣平侯府有人怕猫吗?比如宣平侯,和他的几个儿子?”
“随便问问。”顾娇说。
话到一半,她意识到自己有些口不择言,压了压音量,改口道,“太子妃时常去宣平侯府,她与小侯爷自幼订了亲,俩人青梅竹马长大,她对侯府的人比较了解。”
瑞王妃撇嘴儿道:“还不是因为她小时候救过小侯爷。那是我五岁时的事了,温琳琅……咳,太子妃也五岁,两岁的小侯爷掉进了冰窟窿,是太子妃趴在冰面上,两只手一直拉着他,没让他沉下去。后面小侯爷得救了,太子妃的一双手却在冰水里泡坏了,听太医说,想保命就得把手砍掉。大概信阳公主与宣平侯都觉着欠了人家,所以就定下了这门亲事吧。不过后面宣平侯府找来了昭国最好的大夫,把太子妃的手治愈了。”
瑞王妃哼道:“她与小侯爷小时候的感情很不错,你知道她为什么能拜庄羡之为师吗?对了,你还不知道她拜了庄太傅的第四子庄羡之为师的事吧,也是看在信阳公主的面子上才收她的呢。我承认她有天赋,但如果没有宣平侯府与信阳公主府,谁知道她温琳琅是谁?可你瞧瞧她都做了什么?小侯爷一死,她就嫁给了太子!”
瑞王妃讲着讲着就歪了楼,开始吐槽各种太子妃。
下午,她去国子监接小净空放学。
小净空是与秦楚煜和许煜和许粥粥一起出来的。
他在皇宫的一棵大树上发现了一个巨大的鸟窝,他想和小伙伴去掏鸟窝。
顾娇挼了挼他的小光头:“今天玩得开心吗?”
上次的事,宣平侯没告状到顾娇这里来,顾娇并不知道几个孩子在皇宫闯过祸的事,不过就算知道了顾娇也不会因噎废食。
顾娇没着急答应,而是问道:“你家人同意吗?”
说曹操曹操到。
秦楚煜忙问道:“我嫂嫂来了吗?”
秦楚煜郁闷极了:“说好了来接我的啊……她怎么可以食言?”
听到是给自己买饼子,秦楚煜释然了:“那行,我们先过去!”
自打被他老爹领回家揍了一顿后,他老爹就教训他,不许他再去皇宫惹事了。
小净空道:“要不去我家吧!我家附近有个果园,那里也有鸟窝可以掏!”
秦楚煜无奈地叹了口气:“既然你们坚持,那好吧。”他对小太监道,“我玩一会儿再回去!”
可是啥呀?
明明就是个小胖子,也不知怎么跑这么快的。
顾娇跟着几个小家伙去了果园,有许家与宫里的太监看着,不必顾娇操什么心。
顾娇背上小背篓去了长安大街。
“包子——新出锅的大肉包子——”
“姑娘,要来个包子吗?”小贩望向顾娇。
她径自进了香料铺子,买了点香料,出来时看到有人卖糖葫芦,她又给几个孩子和老太太、顾琰、小顺各买了一串。
之所以说熟悉,是因为对方穿着一袭白衣,戴着一个白色带面纱的斗笠,身边跟着两个女官,其中一个她见过正脸。
她被飞霜引到乐馆的地下室,撞破太子妃与宣平侯的会面,那时,太子妃穿的就是这身衣裳,而她带在身边的也正是那名女官。
“姑娘,姑娘!”
顾娇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无妨。”顾娇说。
顾娇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若有所思地眯了眯眼。
宣平侯在官帽椅上上正襟危坐,身边站着怀抱一柄宝剑的常璟。
二人应了声是,乖乖地等在了门外。
宣平侯道:“太子妃折煞微臣了。”
宣平侯叹了口气:“你坐吧。”
常璟是不会给人倒茶的,他是杀手,他的手是用来杀人和玩弹弹珠的。
太子妃睫羽颤了颤,亲自伸手去拎茶壶,宣平侯却快她一步,为她倒了一杯茶。
宣平侯放下茶壶:“你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
宣平侯的神色一顿:“刘管事不是告诉过你了?他是我在松县的私生子。”
宣平侯端起面前的茶杯:“我也希望他是阿珩,我也当面问过他。”
宣平侯淡道:“还能怎么说?自然说不是。”
太子妃拿过草稿,仔仔细细地看完,一脸失望:“与阿珩的笔迹完全不一样。我有时候真希望四年前的除夕只是一场噩梦,一睁眼,阿珩还在府里。”
太子妃愧疚地说道:“抱歉,我不该提起当年的伤心事。”
太子妃苦涩地笑道:“如果阿珩能活着回来,公主一定会很开心。现在说这些也没意义了……”
太子妃站起身来,目送他出去。
他前脚刚跨过门槛,太子妃出声叫住了他:“阿珩怕猫,舅舅知道吗?如果舅舅想知道他是不是阿珩……”
……
而就在她走出厢房后,隔壁的厢房门也开了。
马车停在茶楼旁的巷子里。
马车就在前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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