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长城里的快乐

作品:《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

    在手机里我把芸芸的电话号码提出来,给她打电话。我说,今天在干吗?她说,我还能干什么?当然是在上班噻。什么事?我说,找你一起喝茶。她说,难的你有雅兴了,什么时间?还有谁?我说,看你了,还有晴芳。
    我听见了电话那头的吵杂声。芸芸说,我现在很忙,晚上六点在我家聚。就匆匆挂了电话。
    我又给晴芳打电话。心想,她应该起床了。晴芳有个习惯,就是上午睡觉。因为她的夜生活很丰富,她属于那种白天疲惫,夜晚兴奋,十足的夜猫子,还好他的老公范伟很适应她。我很多次对她说,要是换成其他的男人,你就早被打成熊猫了。我也对晴芳说过,你这样做,你老公不反对你,是不是你床上功夫好,把他制服了,他才如此的顺从你哟。
    果不出所料,晴芳还赖在床上,一副病恹恹的的口吻,谁呀?我说,听不出声音嗦,是不是听见男人声音兴奋,女人声音反胃。她这下来了精神,说,你这厮,怎么说话越来越带色彩了?过来,下午我们打麻将。我说,在哪?要不就到我这边。
    好,我马上起床,时间也不早了,我们等会一起吃饭,我最多半小时就到。
    我赶紧洗脸,刷牙,冲澡,梳头、化装。这个时代,科技发展了,技术水平提高了,美容也是种时尚了,成都大街小巷的美容院多如牛毛,我早在两年前在大华美容院做了纹眉和纹唇,所以化起妆来就不费时间,两分钟就可以搞定。望着镜中的自己,我感觉良好,很自信。
    我来到大门口,晴芳还没来,就在书亭买了本《打工》杂志,我先翻到漂泊一瞬。这个版块写的是上司爱上他〈她〉。
    患难见真情,这个故事讲述的是一对恋人同在一家服装公司上班,男的是司机,女的是营业员。由于女的长得漂亮,被总公司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看中,于是对这个女的展开了热烈的追求,这个女的碍于情面,接受了那个男的的几次请客吃饭。这个男的感觉恋人爱的天平有些倾斜了,但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她,细心照顾她。
    一天这个女的因腹痛到医院检查,医生说她得了子宫肌瘤。将来有可能做子宫切除,不能生育,她分别向两个男人说了。他的恋人听说后,眼泪立刻掉下来了,紧紧抱住她,说,你别伤心,大不了我们以后到福利院领养一个。那个经理在一次请客中,她忧伤的述说了自己的病情,经理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了。从那以后在没有请过她吃饭,路上遇见她时,也是一脸冷漠的插肩而过。
    后来,这对恋人到医院复查,才知道是医生误疹。通过那件事,那个女的看清了谁是真正爱她的的人。刚看完这个故事,晴芳就到了,从车上走了下来。
    晴芳看了一下我书的封面,说,你老爱看这些书,这有什么好看的,这些书很多人都会写,我想如果你写书,绝对比他们这些书有市场。
    我说,你得了吧,明知我不是那块料。
    她说,秀之,我记得你的文笔功底很好,在学校的时候,你就发表过诗歌。
    我哈哈哈的笑了。你呀,真是不懂市场了,现在什么时代了,人们还看那破诗,人们关注的是隐私。越露越有市场,你看人家木子美多前卫,多时尚,虽然挨了骂,总有那么多的人关注呀,就连中央电视台也上了。这也是一种影响力,又是一种市场需求。她说,这些年,你还在写吗?
    我说,当然啊,不过没有发表过,自我欣赏呀!我现在准备写一部《成都情史》专门写少妇的生活经历,和情感世界。
    她说,写你自己的经历。我说,有一些。
    现在我的确实无聊,写作也是一种消遣方式,偶尔打打麻将、喝茶,消磨时间,不如写点东西给自己做种人生的记念。在网上发的小块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晴芳这时提起,我更有种写作的激情和欲望。我想,我一定要写一本书,实实在在的书,算是给自己过去作别。
    晴芳看着我说,秀之,你还是没变,依然漂亮,爽朗,率真,性格活跃,思维也很跳要,跟现在的少女的思想接近。我说,真的吗?至少老了呀!她嘿嘿嘿的笑,说是成熟!
    我们从高升桥走到一环路南四段,来到高记肥肠的门口,我向里面望去,这里的人真多。成都的吃在全国是出了名的,要不怎会有吃在成都,玩在成都的美誉呢?
    我们在里面的一个角落坐下,晴芳去点菜,我环顾着屋里的一切,古色古香,幽雅,舒适,菜的品种繁多,价格合理,味道鲜美,是很多工薪阶层就餐的好地方。
    晴芳过来说,我们点的两碗肥肠粉和两个彭州军钝锅盔和两份牛肉。
    我朝门口望去,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里面走。我说,晴芳,你看那不是菲菲吗?晴芳顺着我的方向看去,说就是。
    菲菲!我大声地喊,很多双眼睛看向我。菲菲朝我们招手,走了过来。晴芳说,大记者,忙啥呢?
    菲菲永远给我的印象是留着寸头,带着一副近视带金边的眼睛,一身休闲的服装,肩上挎一个包,走起路来总是行色匆匆。
    晴芳又去点菜,我说,大记者,你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么久也不给我们联系了。要不是今天巧遇,见你比见美国总统布什还难呢!
    我这段时间很忙,白天出去采访,晚上写稿。
    哦,只有我跟晴芳是两个大闲人,没事做。
    晴芳过来了。我说,菲菲,我们几个以前要好的同学只有你才是干的跟专业对口的。
    我们有一句无一句的瞎拉着,一顿饭还没有结束,菲菲就接了好几个电话。我们都吃完以后,菲菲有事又风尘尘的走了。我们在就近的清闲茶楼打麻将。
    很久没有打过麻将,今天的手气出奇的好,什么清一色,杠上花,烂七对,都有,我是乐呵呵的从上桌子笑到下桌子。
    倒霉的晴芳,头四牌就遭了两张老人头,最后是越陷越深,输了一千三百多。在牌桌上怨声不断。老是说,打错了,嗨,气死我了,真倒霉。说是说,给钱到比较爽快。
    我不知道是晴芳打牌打得臭呢还是手气不好,牌牌都有她,老是在牌桌上喝水,一会又老是跑厕所。以前我就总是听见晴芳说她打一次输一次,从来就没有怎么赢过,我看她是贼娃子进书房,全是书。她常说,我要戒赌了。我说,你是戒了麻将丢射子。
    起桌子时,我感到口干舌燥,腰酸背疼,刚才的兴奋消失了,只有种疲惫。我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后,就狠很地咕了几口水,把一杯子的水喝干了,又倒了一杯接着喝,好象是从沙漠里走出来的一个烂民,水,才是救星。
    我的手机响了,是芸芸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我脸上的笑容很久收不回来,兴奋地说,我才从茶楼出来呢,今天我把他们赢惨了,一铲三,今晚我请客。
    免了吧,留到以后吃,你们赶快过来呀,我把饭都做好了。
    好的,我们马上打车过来。
    Bye—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