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反常了

作品:《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

    这个月的例假已经超过半个多月了,我总觉得不对,是不是日子记错了呢,在焦急与不安中我安慰自己,大概是太劳累了,所以推后。
    嗨,做女人真烦,没来的时候盼望她,来了的时候又不自由,生怕出纰漏。我想这些事情男人怎么没有呢?男女要平等,我看永远不可能平等,这里就不平等了。
    早晨起来,我感到非常恶心,想吐,赶紧跑进洗手间,对着马桶排山倒海的干吐。薛绍赶紧跑过来,扶起我,怎么啦,不舒服吗?我说,我心里不舒服想吐。他给我递来纸巾,然后把我抱到床上,看着我说,要不要去医院。我说,不。他亲吻了我一下。我说,我想喝水。他在客厅的饮水机里给我倒了杯水,一口一口的喂我。
    我说,我是不是怀孕了?他说,你不是吃了避孕药吗?不可能的。我想也是。我才不要自己欺人,把自己吓住。赶紧跃身起来,抱住他的脖子,额头抵到他的额头说,还是你好。
    我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他帮我递了过来。说,是短信。我接过一看,就刘杰的,一下子笑了起来,薛绍看着我说,怎么?一下阴转晴了。我骗他说,是芸芸发过来的。我念给他听,我决定要为全国人民做3件大事,一为珠穆朗玛峰修电梯;二给长城贴瓷砖;三是给飞机装倒档;3件小事,一给苍蝇戴手套;二给蚊子戴口罩,三给你发短信逗你笑!*
    他听了,也笑了。说,编得好。我说,你看我给他写一条,绝对要笑。我写到:刚才小胡来电话了,你应该也认识的那个小胡,就是锦涛嘛!非要问你的号码,我想这是机密怎能告诉他,他就让我代表他和党中央向你问候,并祝你工作顺利!
    在我心里,始终留有刘杰的空间,那是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一样。他的每一条短信我都能顺口的背出。我在意他的每一次的短信上的内容,有时他会说,自己生病了,我就有种莫明的担心和牵挂,更有种失落,其实我与他只见面的时间非常少,对他的情感却超越了时间和空间。我知道自己的不理性,一方面与薛绍过着所有家庭一样的日子,一方面又在刘杰那里寻求我要的情感天地。我也试着忘记刘杰,不回他的短信。然而,他会用几百种理由来说服我,我的心又软化了。
    有时我也很愧疚于薛绍,他总是给我足够的空间让我好好的生活,快乐的生活,给我永远花不完的钱。曾经面临过经济困惑的我,再不象以前花钱如流水了,我把他给我的钱基本上都存在了银行。
    我对薛绍说,你怎么老爱给我钱?他说,男人挣钱就是给自己新爱的女人花的,我挣得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知道吗?
    在我眼里,他永远有忙不完的应酬。刚开始我陪他去,后来,我就不想去了,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他们抽烟,我就象生活在烟雾云烟中。我说,我不想去了。他说,好吧!你喜欢写作,干吗不写呢,你写吧,我帮你修稿,再找出版社。
    渐渐地我的生活又回到了从前,每天的无所事实,孩子送到原来的学校,我的生活倾向于一种看似平静而又不平静的生活。我要的不是他这样给我的生活方式,我要他给我足够的时间陪我,让我了解他,我才放心的嫁给他。而不是让我感到他虽然在我的身边,心却离我很远。
    我短时间的发呆,他已经穿戴一新的出现在我面前,想什么?我说,没什么。他说,今天有个应酬,我可能很完才回来,你自己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只要他一说我要很晚才回家,我就莫明的生气,我就又会乱想。我没有理会他。他看见我不太高兴的样子,就捧住我得脸要吻我,我挣扎开来。大声说,要走就走嘛!他说,怎么啦!我没有惹你生气呀!
    不知怎么,我的眼泪象垮了的河堤涌了出来。我大吵着,你除了永远没有终结的应酬,什么也没有,我就象你买来的花瓶做个摆设!他吃惊地望着我。你说的什么话?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你们吗?他把话说得很重。我说,你是为了自己,为了一个行同虚设的家,才要家的。要不,你不会没完了的应酬。你给我的时间很少很少。他说,我什么也没有骗你,我要你一起去,你不去,我顺从你,你要上网我也支持你,你要什么,我尽一切来满足你,难道也是我的不对?秀之,你讲不讲理?我激动地说,我就不讲理,就不讲理,可是你知道我的感受吗?有时我生病了,看见你忙我不说,我需要你的关心和爱,我要的不是你给我多好的环境和很多的钱,我要的是你能与我多点时间在一起……
    突然一阵恶心袭来,我赶紧往卫生间跑,又是鼻涕又是泪,混在一起,我不知哪是鼻涕哪是泪。趴在马桶边上,我感觉头也晕沉沉的。
    他过来把我搂在怀里,心疼的说,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就向老公生气?你怎样了?我说,我头晕,好想吐,可是吐不出来,眼泪唰唰地往下流。他爱怜的、充满柔情的看着我,心疼的说,不要生气了好吗?相信我,我是爱你的。你不是没有看见,没有跟我去过,生意人很多的无奈。秀之,以后我会注意的,好吗?
    我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可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特别身体不舒服,我更想吵架,发泄一下,有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缺德,他是那样的对我好,我干吗不答应他的求婚呢?干吗不答应跟他到民政局去办理结婚证呢?干吗不让自己的儿子跟他见面?
    难道就因为他比自己大13岁吗?这不是绝对的理由,理由可能是我的心里被无形的东西占有了,我不想让儿子知道这些,我觉得是在保护儿子,我想让自己决定嫁给某个人时再告诉他。我是自私的,自私除于保护自己。如果没有刘杰的出现我会毫不犹豫地嫁给他。其实他的条件这样好,事业有成,而且长得很有气质,唯一缺的就是浪漫。
    我的头好些了,我在他的怀里从新坐正了,我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时间已过了上班时间。我看着他,他正望着我,说,现在好些没有?要不我今天陪你一天,我给他们打个电话,改在明天再谈。我愧疚地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以后不那样说了。他说,傻瓜,我不会跟你当真的,我对你的爱还爱不完,怎会较真呢?我说,你还是上班吧,你跟人家约好的。他说,我不放心你,要不你跟我一起去,我好照顾你。我说,算了吧,休息一会就好了,实在不行我就到医院去看,顺便去检查一下。
    当我说到医院去时,他的脸色疑沉。我想,是什么原因呢?该不会是心疼钱吧!但这个可能根本就不存在,对我他是不心疼钱的,那是什么呢?有首歌说,女孩子的心思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现在男人的心事你也别琢磨,琢磨来琢磨去永远也琢磨不明白了。
    女人的心情就象六月的天气,阴晴不定,有时会阳光明媚,有时会乌云密布,有时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对他发泄过了,我的病突然奇迹般的好了,我跳了起来。我说,我要起床了。他看着我说,你是又好笑又好气,更象个小孩子的脾气,任性。我嘟着嘴说,当然啊,小孩子才有人疼啊!我在他的背后推他,边说,快把衣服换了,刚才给弄脏了。
    我帮他把衣服换好,领带打好,望着镜中的他,我笑着说,老公你好帅哟,担心有美眉追你哟。他笑了,说,这都托你的福啊,我才容换青春。随后抱着我给我很深的吻。
    少贫嘴!我把他推出门外,突然又说,我呆会找晴芳和芸芸喝茶,可以吗?
    他很严厉地说,不可以!哼!这时,他又笑了,去吧,玩得开心点,不要忘了老公。
    我望着他的脚步慢慢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