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心雨
作品:《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 昨晚我不知自己怎么睡过去的,记得我脸脚都没有洗就躺在了床上,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一种心情回到家的。
我只是想下雨,下一场很大很大的雨,最好能够把全成都都淹没,最好能够全世界都淹没,让全球的人都生活在雨的世界了。让该清醒的人清醒,该糊涂的糊涂。我觉得我该属于前者,该清醒了。
我更想好好的淋一场雨,把自己清醒,或者把自己淋碎,把自己瓦解,来一个从新组合。
我梦见自己在雨里行走,毫无目的地的行走,我没有雨伞,也没有雨衣,雨淋湿了我长长的头发,我成了一个落汤鸡。一不小心,我踏进一个窨井里,我惊醒了,我是在梦里。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雨来,我打开窗户一看,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流下了眼泪,我自己也流下了眼泪,不过是昨晚流的,为昨天发生的那一幕在被窝里悄悄流的。
从梳妆台的镜子里我看到了自己红肿的眼睛,流过泪的痕迹,心里下雨了,窗外也下雨了。
我起床穿好衣服,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菊乐酸奶和一个面包,有口无口的吃起来,酸奶喝完了,面包还有好大一半,我不想吃了,扔在了一边,到厨房去洗脸刷牙。
我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一脸的无精打采,眼睛又是肿的,怎样出门呢?拿出化装箱,我给自己化了个很浓的妆,掩饰自己哭过的痕迹,然后从衣橱里取下一套黑色的时装衣服换上。我仔细地照了下镜子,自以为满意的点点头。
收拾好一切,我从茶几上拿起钥匙出门上班。关门的哐啷声把我惊清醒了,我迈出的脚步又收了回来。
我问自己,我去哪?还能到那去吗?我怎样面对他,我在他心中的印象是什么?或许是一个淫妇?荡妇?或许我去告发他,说他把我强奸了吗?
昨晚芸芸来了电话,我没有接,我不敢接,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怕很多很多,我说不清倒不明的。我不可能告诉她,我与他发生了关系。
我为自己的荒唐感到更加可悲,但是为何要那样做呢?我其实可以反抗的,可以挣扎的,可以阻止的,我没有,我还迎合他,我是不是在给他一个有机可乘的机会呢?
他说,会为我负责,负什么责呢?这件事是我的错还是他的错?我想要说错的话,世上本就不该有性。而性又是万物之本,生命之源。
我把手机关了,我不想与任何人联系,今天我哪也不去,我只想静静地呆在家里,这里才是我的避风港。这里的安全系数要高些,不怕越轨。
我恨薛绍,是他让我越轨了,要不是他的配合,我就不会发生那种事。同时,我又念念不忘他。我想到晴芳谈的性观念,每个男人在一起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每个男人的那个大小和硬度都不同的。不管男人还是女人不一定只要一个性伴侣。男人在玩弄女人的时候,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玩弄男人呢?男人可以花心,女人就不能失足吗?想到他的这些观点,我也没有那么多的伏罪感了。我想到浩明曾经也背叛过我的,而且还把性病传给我。
那是两年以前的一个夏天,我月经刚来两天后,我感觉身上其痒难受,以为自己用的卫生巾有问题,就换了一种牌子,还用洁尔阴来洗,还是那样,根本不顶用。我坚持了几天,月经结束了,我就打了12315,投诉。结果经过检验,是合格的。我想不通,我除了跟他有关系,没有与任何人发生过关系,我不敢告诉浩明,怕引起他的误会,就悄悄的到妇幼保健院去看这个病,人家狠狠宰你没商量,谁让你偏偏要得这个呢?我无声的接受了。
后来,他还是向我坦诚了一切。
现在想来,这是背叛,是身的背叛呢还是心的背叛呢?我看,只要不要钻牛角尖,一切可以风平浪静。
雨已经停了,我也为自己洗开了罪名,为自己找到了理由,因为我是单身女人,我可以与他人发生关系,也不违背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