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欲望的瞬间

作品:《成都,一个少妇的故事

    我们来到红星路上的《味之腴》饭馆。刚我们一进馆子,服务生就笑嘻嘻地把我们引到一张桌上,把座位给我们安排好,取下肩上搭的抹布,立刻把桌子给我们抹得干干净净,随着摆上筷子,酒杯和油亮亮的几蝶小菜。桌上有一个小玻璃厘,嵌有菜名价目表。
    我们要了个东坡炖肘,凉拌鸡丝,宫爆肉丁。薛总说,你知道这个馆子的来历吗?苏东坡有两句诗:算来惟有猪肉好,可惜世人生吃了。还有人说,炖肉要肥而不腻,耙而不烂,猛火烧,微火炖,蹄筋不嚼可以吞,这说明猪肉要炖得恰倒好处,食之可口,不致使顾客对上桌的肥肉望而生畏。他又介绍这个店的由来,说是合股生意,五个股东没有一个是水食行道的,四个是旧社会的公务员,一个是温江小杂货商店的老板,他继续往下讲时,菜端上来了。
    他说,吃吧,喝不喝酒?我说,不喝。
    面前的他,此刻是一位知识渊博的,多才多文的人。我说,你对吃都是很有文化研究了。
    他给我讲了他们那代人的童年时光,以及现在的成都变迁,以及宽巷子和窄巷子,还有很多的历史文化,道教文化。眼前的他,不该是个商人,而该是个文人,我这样的认为。
    他也问了我很多个问题。比如,家庭情况呀,我不知怎么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我觉得他是那么使我容易亲近他,现在跟他在一起我居然没有距离,反而觉得是那么的踏实。
    他说,目前我们在百货大楼又设有个专柜,你先到那里做段时间的销售员,致于待遇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我知道你的状况,不会让你过不去。以后你也可以自己做呀!
    他这样待我,我是该高兴吗?这个男人为何要这样的待我?我优秀吗?即使我优秀也得等时间来见证呀!我得提防点,他没有理由这样对我好!
    接着又说,下午抽点时间你跟我到库房去,把产品分类给我整理一下,然后统计,这月底要盘点。
    我点点头。
    下午三点过,我跟他来到库房,其实是他办公室附近的一间房,这屋子很大,当他打开房门时,刺鼻的药味扑鼻而来,好一会我才适应过来。要不是事先知道,一定以为自己踏错了门,走进医院了。
    里面的散货洒落一地,包装盒子乱七糟八的躺在一边,只有极少的一部分才是用大的包装纸箱装起的。这种乌七糟八的场面说是有小偷光顾一定有人相信。
    他动起手来,把同类的放在一起,我就把散落的零星物品码好,归类起来,一看就知道数目。
    我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保健药品,堆在屋里象一座山。我对每件物品都产有一种兴趣,中老年用的我只瞟了一眼,我把目光盯在减肥健美身上。在人民商场的自慰器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看看,因为我问他,他不给我说。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他边接边往外走,我的好奇是除了名的,这次也不能错过。
    我象作贼一样的到处看,在一个靠墙壁的地方发现了,赶紧拿出男女用的两种型号。
    我惊呆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生殖器官吗?
    哇!太象太象!太逼真了,简直就是从男人和女人身上取下来的。刚才还以为治胃,没想到是自慰。我看着这说明书,就是缺乏*的代替品,此产品可以达到如何如何的高氵朝……我觉得自己的身体在灼热,心跳加速,象是对性的渴求。
    多元化的社会,真的是没有什么不可能,连这些都可以生产出来这样象,就不知用起来也和活生生的人一样吗?
    这下可好了,男人和女人可以不结婚了,买一个自慰器需要的时候,拿出来解决一下问题得了,女人更需要这个,可以减少不吃药,不打针,不按避孕环的痛苦了,也不怕意外怀孕了。
    不知何时,他已站在我的身后,我尴尬的无地从容,只想有个地洞赶紧钻进去。我的脸到了脖子,很热,心跳在加速,最气的是身体在浮躁。我努力克制自己,而我的手失控了,居然还死死地拿着男人的生殖器官。
    我预放不能,预拿不能,预说不能,把头埋的很底,我感到有双手在抱住我。
    我感到我耳根和颈项有吻过的痕迹,我变呆了,变傻了,变痴了,我任由他拿下我手里的东西,把我反正过来,用丰满而性感的唇堵住了我的唇。亲吻我,我无力的反抗,却被他强有力的抱紧。我不知自己怎么啦,竟鬼死神猜,不知不觉的迎合他。他的那个部位抵挡我的身体,我又有种立即想要的冲动。所有的道德伦理已经不存在。我的衣服被他一层层的拔去,我不知他是怎样脱光自己的衣服的。我眩荤了,迷失了,很久很久没有的性生活,在这里崩发。
    我们慢慢地倒在地上,缠绵在一起,当他的身体进入我的体内时,那节奏的快感使我忘记了一切。忘记了他只是我见过两次面的男人,忘记了他只是我的上司,忘记了时间,空间,宇宙,我只是在贪婪性。一股热流进入我的体内,我清醒了,赶紧推开了他。
    我没有眼泪,甚至连骂他的语气都没有,我赶紧穿上衣服,只想赶快逃离。
    我在干啥子,第一天上班居然上到‘床’上了,与一个不太熟悉的男人发生关系,而且还是心甘情愿的。
    他帮我穿好衣服,说,对不起,我忍不住了,其实你第一次来我就喜欢上你了。
    我无语。想着,如果在这里上班,我们肯定要发展到地下情人,要不就是*,我非常的矛盾,走还是留?一个念头,我走!
    他已穿好衣服,又是一派绅士形象,我感到可笑,人在欢娱的时候是那么的疯狂,而后又是正人君子,难怪了,女人土地,男人工具!
    他说,害怕吗?我会为你负责的,我会为你解决一切的。
    我无声的扑在他的怀里,泪潮湿了眼睛。
    窗外有霓虹灯在闪烁,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