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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夜魔君》 跟着诡异天象来到西部,已是一天一夜的事。染飞烟在小镇的客栈将体力养好,让双腿不用感到酸麻可以跨上马,可是功体才恢复不到一半,即匆匆闯入都内的幽篱宫。
偌大的宫内竟是和她初来不同,宫门和城墙、重要的厢阁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还隐约有血腥味散布,墙上有血迹泼落……
这……是怎么回事?更是证实她稍早在市集听到孝母皇太后的事,不明亲王所向,所以才匆匆赶来探视。
她环顾四周,残破的厢院房内、荒芜后园摇曳的盆景yin影,走来令她极为震讶的人影。
“害你堕胎的那位珍妃,也就是皇太后座下小婢,已经被恭亲王斩首。”蔚南风仅露于外的一只眼眯细,面容有着得逞的笑容。“连带害你差点残废的皇太后也被亲王赐死。”
“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不该出现的人怎会出现在不该在的地方,染飞烟为他的话震骇连连!原来真的不是亲王要她流产!
“我是来带你走的,你的任务已了。”蔚南方面容出现yin冷,盯着她姣美若仙的脸流露憨呆的神情。
“不可能,他怎能处置自己的母亲。”染飞烟不相信。
“其实那名翡翠是被亲王抛弃在冷宫的妃嫔,因得不到宠爱怀恨在心,国师让她每夜看到亲王与你在房中的缠绵景象。”到这,蔚南风语露妒怨,“所以才在皇太后耳边谗言你心怀不轨陷害你。”
对于他的神出鬼没,与讶异他怎知悉宫中那么多事?染飞烟骇然,她想转身离开,却被蔚南方捉制住。
“我知道你会跑来幽篱宫,所以先来这里探望状况。”其实是先来堵她,为他的私欲。“端望水月门长久计划是否成功。”他的话令染飞烟顿觉不安和诡异。
“亲王为何好色逸yin,那是因当今圣上忌于他早年战功彪炳、功高盖主,驱除蛮族免人民于战祸的名望威胁到皇上的帝位,所以请来擅于巫蛊的国师,派卧底小妾对亲王下毒所致。”他的话令染飞烟身躯霍然定住。
“此种西辽毒是慢性,一入夜燥邪一起立即似服下春药,没有女体解除便会暴毙而亡。皇上要他荒yin无道,被世人所唾弃,失去民心,只能沦为替皇上打天下的打手。唯一能破解方法,就是让他找到心上人,让他以为和心上人相爱,才会变成正常,这是为何皇上要拆散你们的原因。”蔚南风向下睨视她。“若是亲王失恋,他体内的yin虫作祟,魔心一起,意识混沌,便比以往更变本加厉!”
猛一挣动,实在是太惊讶了!染飞烟抬眼询问真实性。
“这是民间没人知道的真相,但是难不倒我这水月门主,只要是能推翻朝廷,敌人的秘密皆无所遁形。”蔚南风显得相当气愤。
“在你下山之前,我要门人封锁消息,可亲王只yin不乱、好色却不杀无辜百姓。皇上尽量撒播他残暴不仁的谣言,我们水月门也尽力配合,在你下山这两年间所看到的战祸绵延景象,是亲王受皇上控制不想理会国事所致,我们四处制造他掳掠民女、杀害村女的假象,为的就是让你信以为真,有冲动去行刺他。”
猛一惊骇,染飞烟不可置信盯着面前人。
水月门宗旨是帮助苦难百姓、推翻暴虐王朝,竟是私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打着正义名号行龌龊之事。
“为何?你为何要这样?”染飞烟只觉得心口疼痛,激得姣美容颜露出痛楚。为什么?为什么亲王不跟她说明白?而她长年来,还将父母的死怪罪在他头上!
“这是yin差阳错!”蔚南风声量凌厉。“本想派个女刺客,成功便罢,不成利用女色仍有转机,没想到真让亲王迷上你,可真得来全不费功夫。虽然牺牲至爱师妹的贞洁,但这是谋略理想的权宜之计!”
这时,她一向尊敬的师兄竟露出真面目,不就是推翻王朝自立为王的野心。她挥开一拳打向他,却被眼前卑鄙的中年男擒住,推不开和他的距离。
“你的魅力可真大,为了剿灭水月门他没杀你,现在皇上利用你的性命威胁他,勾结边疆两国在北边漠原设下埋伏,欲擒囹亲王,削减他的势力。”蔚南风蓄意说完,要她死心好和他回去。
“他此去必死无疑,铲除朝廷首要人物一除,你可以不用管亲王了。”
她倏而甩蔚南风一巴掌,为的是一直以来误会亲王,替他痛心,激动的容颜都流下憾恨的泪水。
可上了年纪大男人孔武有力,手脚又特别长,一下就拉住她欲拂袖而去的胳膊。
“你别再去找他了!”蔚南风怒瞪,无论如何都要拆散他们。“就算追去,也已经来不及,他可能死在……”
还没说完,染飞烟一脚狠狠踹向他的鼠蹊部,在蔚南风捂住下身爆出闷痛吼声。
“你这人面兽心,我不耻与你为伍!”他的话惹得她的眼、耳都疼痛不已。只听见自己碎心的声响片片零落。锥心之疼与焦急的害怕,令她飞快跃上她的马,往大街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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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国边界距离这里有千万里之遥,路上根本视不清经过的景色为何,只知快速掩去的地面风吹草偃跟着天象异变的乌云、汹涌云涛游走。
从西都到漠原快马也需要三天时间,若诚皇联合两国欲生擒亲王,必不会是一场简单谋略,染飞烟知道以亲王的能力不会轻易战败,但想到他的隐疾……一颗心仍是七上八下。
他不替自己辩护,为何要令世人如此看待他,更让她一直误解、错怪他,还为了她……连性命危险都不顾。
原来,都是这些人在陷害他,而她居然一头陷进去,成为这些人毁灭亲王yin谋下的棋子。
一想到他昨天诀别似的吻,她的心就痛彻起来。她不能从水月广面捷报系统探知,事由军情,更本不知边关战地在哪个方界。幸得突袭路过的兵部尚书座轿才逼问出,但时间已拖耗许久。
速行的马匹马不停蹄,穹苍天色从傍晚转至月下到天明,虽然不能一夜千里,纵然不能如风驰电掣,但没有神风之腿的马儿也勉强算是努力,完成她这主人的心愿。
等来到北边漠原,她的坐骑已不支鞭策而瘫软四肢,她跃下马鞍,从一地的黄土坡道走下去。
荒漠之境,黄沙飞扬。远方,隐约视能度中,竖立残破旗帜飘扬,她脚侧下有一个尸体横陈,跟着在她骇然的视野零散放大……
一个、两个……到下方堆叠成上。
触眼所及竟是一片士兵的尸体,从漠丘坡道望去是一片凄惨恐怖的景象。死伤的士兵竟是穿着咸昌国服役的勇士,在敌军尸骸中多掩盖的竟是咸昌国士兵的尸体。
她双腿颓然跪倒与地,痛彻的心仿佛撕裂般,令她无法站立,只能边啜泣便胆战心惊寻找他的尸首。
烈日当头暴晒而下,溅染血迹的残破旗帜与断裂兵器散乱一地,如箭冢插立人马尸身有如乱葬岗林立。
一切据捷报所料,西方遥署羌联合北方契丹,敌人还密谋夥同西下蒙汗一族,三国早就派兵埋伏在准格尔漠原周围的山谷,将亲王围杀在战地十分不利,又处下势无法躲隐,终年沙尘暴飞扬的准格尔漠谷之境。加上擅于观测天候的过失助长风势,更让情势凶险加乘。
诚皇布下天罗地网就是要歼灭亲王一批训练有素的勇猛骑兵队,故意不派兵救济,任凭他的骑兵如何骁勇善战,也难敌迎面三国源源不断的两百万大军,加上阻碍视能度的沙尘风暴影响,减低战斗能力无法抑止部队死伤泰半。
明知这场战役不可为,他还是为了她,涉入这场陷阱,他真的想自取灭亡吗?恭亲王闻名天下,令人闻风丧胆的黑暗兵队全数死伤殆尽,怎不教人跌破眼镜。
急得泪如雨下,匆匆搜寻地上尸体,就是找不到亲王,她焦急的心更为焦虑。
从准格尔漠原走到拉河,她的坐骑不能行走,又找不到健康可用的马儿载行,只好由这片广大视野的漠丘找至下一个沙丘,边施展轻功攀越山岭。
站在这高高的岭上,好不容易让双脚伫立,她放望眼前……
从这里过去就是敌方国境,尘沙飞漫,眼下又是骑兵队的尸体。不过是残留,更多敌人百万尸首横陈其下,在浓浓沙雾散开后,高高竖立的旗杆上吊着一个庞大熟悉的人形头盔。
“哈哈!阎天挚,你到底还是死在我手里。”那方传来拓拔弩斋的声音。
染发烟心头一惊,赶紧走近……
仅见横陈遍野的尸体中,光头大汉正蹲坐旗杆下喃喃自语。“任你再厉害,最终还是败在我手上。”经过二十年的争战才打败着头号劲敌,这叫拓拔弩斋怎不开怀大笑,望自兴叹犹在这儿回味如何将恭亲王逼向穷途末路之境。
随着步步趋近心脏也一并跃出,染飞烟睁大眸才视清,那头盔没有人头,而是空的亲王战盔。
她抽出怀中剑,剑气使出击向光头蛮子。“亲王人呢?”
“哼哼……阎天挚的女人,倒是勇猛泼辣的很!”光头蛮子怒目相向,战甲多出残破裂痕无法挡住她砍过来的剑招,而剥落。“啧!你们那国师可真厉害,懂得对亲王下毒,让他几夜没有女人陪,白天硬不起来,精神恍惚,软趴趴被部将保护抱头鼠窜,真屌得不是男人”摆明和朝廷勾结,拓拔放声嘲笑,旁边残留的部将也缓缓趋近。
猝然讽刺,令染飞烟一愣。“不准笑!”疯也似的攻击他,无的放矢的剑气随着舞动的身子迸射。
光头蛮子应接不及,战衣多数龟裂的甲片脱落,让战斧接挡弹开,其实在前站中,他早被恭亲王浑厚的掌力和战戟伤害。纵然亲王身体虚弱,步兵全数死亡,仍在最后一招以一敌几万大军,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杀得他们联军措手不及,就算集合三国猛将仍难以将他制服。所以拓拔在这里,实在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比亲王差一大截。
“若不是我们收到诚皇报讯,亲王为了你不愿抱别的女人,利用夜晚突袭,真要将亲王逼向绝路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这一说,染飞烟心扉一痛。“他到底在哪里?!”
知道状况,她只想知道他的死活。
“你可以从现场观看,他已在俺的掌目下化为灰烬,俺能拿到他的头盔已是他身上唯一完整的东西。”拓拔吹嘘。
“你说谎,他到底在哪里?!”根本不相信他的话,染飞烟手劲使出九成功力。
应付眼前曼妙女子使出狠毒锋利的剑招,十几个大汉颠遥不稳的步子抵挡。一面暗狠,若不是他们在敌人首领最后一个绝招中各个受创,全部伤重而行动有碍,不然以他们孔武有力之躯一定可轻易扳倒一名娇弱女子。
死也要见尸吧!她决不会相信这光头所说的话。
“阎天挚的女人,果然泼辣又野,老子还未尝过是何种滋味。”露出一口残破黄板牙的光头大汉露出yin相,肖想眼前的妙龄女子。实际与所言相反,只要想到那家伙能一人横扫千军,杀得他们几要片甲不留,心里仍不服气,可这叫拓拔怎好意思说出口。即使猎杀不到亲王,捕捉他的女人泄恨也是一件乐事。
“俺追兵将他追至霍达拉尔的禁区,即不见踪影,倘若小妞能陪老子开心几天,俺倒是能想起他的去向。”
拓拔弩斋不得不承认,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良将奇才、此生的恐怖敌手。
等得就是这句胡,染飞烟使出一招千里应声连环诀,暗出十成功力让剑气横扫射出。这般龌龊的匪类,站都站不稳了还妄想轻薄她,个个全被她曼妙舞出的剑招击中,原本半边不能行动自如的身体再度重创,右脚齐下全跌个狗吃屎,仅能垂涎望着她苗条婀娜的身段流口水。
她没有恋战一秒,立即施展百里速度的轻功跃过这帮匪类,早就锁定他们栓在边角仍没死的马匹坐上,拉紧缰绳两脚一夹,策马往亲王逃逸的方向奔去。若是沿途寻着咸昌国士兵的尸体,应不难找到恭亲王的行踪。
她都还没对他说出想说的话,可不准他有事!时时记得那晚他诀别似的一吻!
穿越过漠原,她沿着狭窄的崖路往上走,山林一片血腥味充斥传来,她寻着去,周遭开阔一个绿茵视野,冷澈寒气袭来也流动不寻常气氛。仅见树木林生枝结盘映,纠结粗大枝干和竹林高耸如云几要掩盖天际,开拓一个方外之境,看来好似无人烟的村落。
流水在谷中峥嵘流过,在外头一里她就见到两名咸昌勇将尸体,赶紧瞿马而入,果然在枝桠纠缠的白石台上看到亲王趴在那里。
“王爷!王爷!”她飞奔过来,抱着她,翻过他阖目的英俊脸庞,那战甲还流出浓稠的血。
她凄哑叫唤,眼泪对着他的脸庞成串落下。
探出他还有气息,不过很微弱,他的皮肤炙热非常,肤色却灰暗宛如死尸。
“不过你要小心,他大概已经欲火焚心,变成一具死尸了。”染飞烟想起飞掠那帮敌匪时,他们嘲笑叫嚣的不甘。
“你醒醒,快醒来,你都不知道我爱你了,怎可以死!”不确定他是不是活着,这里又没地方可以医治,她焦急如焚。将头贴近他xiong部,又因厚重甲衣隔阂,听不出心跳。曾经是叱咤风云,不可一世的人,如今却在她怀中枯竭而死。
“你怎这么傻,擅自为我做了那么多事,我不要你为我牺牲!”难忍酸楚,她飙流动泪儿如断线珍珠滚落,兜留他xiong口的唇,殷切沙哑。
“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你……一定……”她的目光扫视他,想起那些蛮子和蔚南风的话。
或许几天没抱女人,他需要女体这锭解药。脑中灵光一闪,她双手已脱下他身上的战甲和衣物,将他除个精光,发现他身上的刀伤没那么严重。
再飞快脱掉自己的衣服,用腰带撕成条布替他包扎止血。
“不管如何,我都要救活你。”将洁白如雪的胴体跨在他身上,对着躺在白石上的他垂下如扇的羽睫。赤裸相对,意定坚决。
她低头吻住他,从他嘴唇冰冷无温度的触感传来,又令她悲从中来。
她一双娇小柔荑抚摸那硕壮结实的xiong肌,感到他皮肤的炙烫,她一跨坐在他身上,就很讶异他身体的温度为何这么烫,烧得她小屁股都烧灼起来,感觉他健壮的大腿巨大又坚硬,私处磨擦的花瓣一下就微微泛出春露。
她笑脸嫣红,美目睇凝他,倾头亲吻他的脸颊、温润的舌尖来到他耳骨,再慢慢摸索舔弄,让柔嫩嘴唇亲吻那精装布着伤痕的xiong膛,白腴小手学着他以前爱抚她的方式,抚触黝黑布着细沙的皮肤。
当柔软的指掌滑过他的xiong膛时,她忽然察觉他有心跳,而士气大振。一双藕臂缠抱着他企图用娇软躯身柔煨他,散落柔滑的发丝骚痒着男人古铜的肌肤,如丝网将她和他之躯包缠一起。
她舔逗着那细小颗粒的ru头,让上面沾着她甜蜜的唾液。
白嫩柔荑从xiong肌抚至结实的腹肌,往下抚至退去衣裤的精壮大腿间,羞涩纤柔的指节覆住那重要部位,樱桃小口含住他xiong前细小ru头吮嗫,底下柔荑琢磨套弄着他,动作很羞涩。
“无论如何,我都要试一试,这个方法不行,就换下一种。”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就不能放弃。
嫩红的唇从xiong前吻到结实腹部,她双手捧起,张开樱嫩小口舔吻那根出他的感触:
「不过,我很喜欢你用这种方式叫我起来!」
落下的语意,又让染飞烟粉脸爆红!她捶打他一下,羞得只想找个地洞往下钻!
「唔!」突然一个闷声传来,眼见恭亲王捂著被她捶打的xiong部气色不好的躺下。
「王爷,你怎麽了?」染飞烟俯瞰他,怕他的伤势没好又出状况。
恭亲王视著她长发垂下的丽质肤容,柔顺发丝遮住宏伟xiong脯、半遮掩春光之色的美好风景,那一双美丽妩媚的眼瞳正忧心望著他。
「唉……」他闭眼叹气,「关於我们的孩儿,我无法处置母后,只让她睡著送到某地等我去迎接,你会怪我吗?」
对这意外染飞烟欣喜於色,原以为他真为她逆伦弑母而忧心受怕、为天地所不容,没想到就是不让皇上的yin谋得逞,她急忙否认。
「就算罪恶滔天,也是你的生母,她是被人蒙骗。孩子,我们可以再生。」她拥住他,感觉这男人真聪明!她一定会帮他生很多胖娃娃的。
「为王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你还愿意跟著我吗?」再张眼,那俊逸的脸庞有几分憔悴,陡然令她霎是不安。
「不管,你到哪里,我都跟定你!」她有些气愤!怎麽,刚才和他燕好时,他不是不想放开她,现在又想一脚踢开她。秋水般的美眸盯紧他,捉起他的手,紧紧握在她小小手心里。
那张令她望而心疼的脸庞展露莫可奈何的神情,她一颗心跟著揪紧。
「不在乎背叛水月门?」
「那种卑鄙的门派,我才不屑回去!」
「那你师父的遗愿呢?」恭亲王斟确询问,眼里有著默许她可能的决定。那眼光的含意,看得染飞烟眼泪直掉落。
「为什麽?你都可以为我豁尽权势,还差点被杀,我也可以为你抛弃一切!」
「不要太肯定,你无法做到。」恭亲王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
「当你来到我的卧房想刺杀我时,在晋安,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处斩你,将你运上囚车为了是躲避皇兄的眼线。」他缓缓抚摸眼前女子的脸颊。「那时若是被皇兄知道我待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一定会让他知道我正倾慕的女子是你。避免他会对你施加毒手,所以才鱼目混珠将你运送到漠原我的帐棚内。」
这是为了保护她!「我明白。」染飞烟为之动容,揪住亲王的手贴在自己的颊边,泪珠儿不禁滚落。
「长期为了国土、王位与皇兄起争端,勾心斗角,宫廷里的权利斗争我已十分厌倦。」恭亲王视著眼前唯一正视过的心爱女子,粗犷掌心沿那美好脸部线条移动。「直到有你的出现,才让我明白,原来还有个女子能令我如此在意,让我心心念念只想要得到你,
才让我明白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才开始思考如何退出这令人疲累的僵局。」
「皇上勾结国师对你下药,你有兵权、他能控制你,无非是要你替他打天下!我知道王爷的苦……」之前是恨的想杀他,现在才发现原来这麽多人设计他,她就为他痛心,抚著他枕在自己腿上的头,她简直是爱惨了他!
恭亲王闭目沉思,俊颜更显得沧桑疲惫。「这种想要定下心成家的想法一直打击我,活了这大的年纪仍堪不破情网,没想到让你成为我的妃子,到我的王都,仍没办法逃过他们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他自责轻笑。
「不!不是你的错,我也有不对!」染飞烟羞愧撇开眼。「若不是我的无知,耳根子软听信谣言,被师兄利用,也不至令您被害。」到现在她才发现以前根本对他一无所知。
「今後若是让皇兄知道我仍活著,对你是种危险。」恭亲王直言无讳。
「你!休想拿这个阻挡我,你甩不开我……」终於明白他的意图,突来的害怕让染飞烟呼喊不平。
「为王年纪大了,身体会随著年龄渐渐衰老,没有办法再保护你。」深渊般的眸闪过几抹浮光,他闭目索性不看她,声音显现沙哑。
他的唇被染飞烟俯下堵住,禁止他再讲出要她离开他的话,禁止他再拿更多藉口推托想赶走她。这些话听得、他的表情让她看得,都快让她心疼死!一股气血涌上只想阻止他别再说狠心的话,别妄想一脚踹开她,猛烈用柔嫩的嘴唇吻住他不让他继续说出令她刨心泣血的一言一字,连想都不行!
「你休想甩开我,这辈子我赖定你了,就算你不要我,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追到你!你到哪里,我就追到哪里!你死,我也跟著你一起死!」
眼下战败的他,和敌国联手的城皇绝不会放过,他若是回去必定更危险。反朝廷的水月门静观其变,野心勃勃的蔚南风早发现他们皇室两兄弟鱼蚌相争,只等著坐收渔翁之利,到邻国的亲王更是众人狙击的目标。
「我们一起逃走吧。」她红嫩的唇持续留在亲王唇上对他要求。「让飞烟跟著王爷到天涯海角。」从心里剜割痛过後,方知身边拥有的可贵,她低诉著,真诚想要嫁他为妻。
「你还年轻,有理想有抱负,还有更多等著你救助的苦难百姓,用不著跟著我一起埋葬。」恭亲王只是摸著她的脸,不同意她的看法。
「早在遇见你,我就知道我不是当侠女的料!只想当你妻子,只想和你在一起!」过於沉重的压力让染飞烟哀怨的表情激动,终於克制不住爆出深埋心中的渴望。
「天下苦难百姓与我何干,我再也不想背负这沉重包袱,只想要一个平凡女人的愿望。」白细纤指仍紧握住温厚的手不放。
既是有心权谋者的yin谋,就让江山在老天爷的安排下完纳劫数。
她身下男人俊逸的脸静默凝视她,眼底不变的依旧是漾满如深渊般的柔情和不舍。
「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听过,最甜蜜的话。」富磁性沙哑的呢喃,颤微的从耳旁刮过,染飞烟被坐上来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化开心结的小俩口静静拥抱彼此,心中沉淀的是对彼此浓浓不绝的爱意和甜蜜,纯真而炙热。
恭亲王抱住此生让他珍惜的可人儿,红了眼眶。「权势荣华终是一场空,即使霍尽一切、失去所有,我还有你这个稀世珍宝,这是金钱和权势也换不到,此生夫复何求。」他的话让怀中的小女人感动的掉下泪。
「真的愿意跟我到天涯海角?」他再问道。
「是的,是的。」贴著他xiong膛,染飞烟听著他平稳的心跳愈来愈狂烈心儿也跟著砰咚。
彼此拥抱的体温暖热对方心田,从他的皮肤烧开来,煨热她小脸蛋热呼呼。
「不後悔?」他显得罗嗦的又问一句。
「嗯嗯,我们走吧。」她仍沉浸在和心爱男人相知的温存里意犹未尽,只管嫁**随**准备起程,根本不知他的唇已经滑下她耳根後。
「但是在这之前……」恭亲王灼热的呼吸从她颈项来到可爱嫩红的耳垂,喷拂熏红她甜美的脸蛋,坏坏的对她眨眼睛。「我们可不可以再来一次?」似乎意犹未尽刚才她美妙的胴体。
「什……什麽?」染飞烟明眸睐住他,xiong前裸露的美景被一双手掌盈握住,小嘴被性感的薄唇封噙住,两人一丝不挂的躯体立即交缠一起。
「唔~。」她惊呼!!这……这…这!
这男人,哪里体力透支呀?根本是扮猪吃老虎!假装虚弱装死的样子原来是要欺骗她!
「不要啦!」等到她发现早就已经找不到衣服穿了,握紧粉拳搥打他一下,整个人被硕壮的身躯压倒在美丽的树荫下。
他愉悦轻扬的笑声掩盖了她慌忙急迫的叫声。
被光源包围的方圆之境春色无边,外方树枝缠绕掩映中,层层绿色光源笼罩下来,成就守护他们的伊甸园圣地。
天暗,在地平面一线曙光消隐前,落日馀晖洒在视能度未明的荒漠。
山崖,现出一名纤弱女子骑著马的身影,她转头往後望去,随後跟上一名男人扩大的身形盖住她纤柔之影。她伸出纤细的手,欲牵住往她而来男子宽大的手。
在男人眼里,她娇美柔顺的羞涩,衬出他俊美无俦的脸庞始终展现柔情蜜意的凝视。娇小的她依偎在他宽阔的怀里,他们一同望著残馀的落日馀晖沉下阒暗漠原地平线的美景。
相视一眼,拉起缰绳,携手往他们的人间净土,穿越敌国境界策马飞奔而去。
也许抛弃身份的束缚,才能觅得渴望不易求得的幸福,这只是凡夫俗子微小薄弱的愿望。
从这天开始,没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包括被亲王歼灭其一的敌方十个邻国,与居中咸昌子民均以为恭亲王已不在人世。
多年後,东南国境出现一个威风八面的「百济堂」,广召十方能人异士、武艺不差的侠士为食客。开粮脤灾、除恶卫道、为民造穚铺路,百德善举之义行,扬名立万、威震天下,为人津津乐道,远扬海外千里。传闻为一对十分恩爱、武功高强的侠侣夫妇所开创,他们行踪飘忽,
没人见过其真面目。
而与敌蛮联手谋害皇弟的诚皇,因失去唯一能力保江山的护国大将军,再也寻不到能代替亲王这谋略、武艺绝伦的武将,屡次被敌国欺压。一般精英军队全在自己的昏庸下死伤殆尽,病情严重逝世於王都,後来王都被蛮国攻破,结束咸昌国长达三百年後期短短五十年强大的局面。
唯有荒漠里的绿荫,见证这段爱情的那棵古老大槐树,始终矗立在原地,高耸入云、屹立不摇。一如它所见证那有著爱情结晶的两人,开枝散叶传承下去,生生世世疪护、拥戴人间的神仙眷侣──阎、染的世代子孙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