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节

作品:《学堂异人

    我暗笑自己竟然说出这种弱智的话,摇头笑着对女子说道:“那不用你陪唱了,你回去等下一个客人吧。”女郎闻言,竟扑身抱住我。我正想挣开,女郎轻声在我耳边说:“老板放下话来,要是中途有人被赶出来就要……”说到这里,女郎的身躯微微颤抖了一下。可想而知,惩罚会是多重。
    我以为做鸡的赚大钱,原来赚大钱的是鸡头。社会问题不是我能管的了的。况且,我并不想管。我从来没认为自己是侠义的化身……
    既然如此,那我就帮她完成任务吧。于是我假装色急,抱着女郎狂吻起来。女郎先是吃惊,不明白为什么我突然之间如此色急,吃惊过后也就职业性地配合着与我相吻。不多时,我搂着女郎站起来,对正在吃豆腐的二把子说:“我先去完成任务,你们自便。”二把子嘿嘿淫笑道:“请便请便,房间已开好了,就在隔壁。放心玩,隔音效果绝对一流。”
    女郎站起来我才发现她比我还高一点。有这等条件不去当模特却来做鸡,真是便宜那些该死的精虫男了!
    我和女郎进到三星级标准的房间后,我把所有怀疑有摄像头的地方都用布或者毛巾遮起来。那女郎看着我,轻轻笑了笑:“你还真小心。这里没有摄像头的,放心做。”
    “做什么做?你以为……”我转过身,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一具白嫩的裸体。虽然眼前的裸女身材、皮肤、长相都不错,可我没有口水欲滴的感觉,而是完完全全站在审美的角度看着这具柔婉的自然人体。我的头脑中,浮现的是张雨琼的笑靥,那张令我魂牵梦绕的脸……
    张雨琼,我最爱的女人……我思想游离之际,女郎已经靠在我身前拉我衣服的拉链了。张雨琼的影像立刻烟消云散。我回到现实,忙后退几步:“你真大胆!你知道我是谁么?”女郎望着我,不屑地说:“不知道。别装正经了,刚才不是色急的很吗?来吧,早点干完早点完工。”
    我高声道:“下贱!我是为了帮你才装色急的!你以为你的身体对我会有吸引力?”不料,女郎反击道:“男人都一样!我会让你满意的。”
    我哭笑不得,看来这女人因为职业关系,把男人都看成下半身思考动物了。见女郎一副不做不罢休的架势,我便对她说道:“是不是我要求什么,你就做什么?”女郎一愣,才小心地回答:“只要你的要求不是很过分。”
    “我的要求绝对不过分。”我哈哈一笑:“我要求你:一、不能和我有任何接触;二、马上穿好衣服。不过分吧?”
    女郎一听,目瞪口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害的我只好再次申明我的要求,她才急急穿上衣服。末了,女郎还不相信地问了句:“你真要我穿上衣服?”“如果你喜欢不穿衣服的话,我不勉强。但你别接近我,否则我会打女人的。”
    女郎穿好衣服,居然看着我脸红了。刚才裸体的时候怎么不脸红?反而现在脸红?奇怪。
    不过我发现,她穿衣服比不穿衣服要漂亮。我请她坐下,然后拉起家常:“你对男人似乎没有多少好印象。”女郎不语,却别过话:“在你眼里,人是什么?”我不知道她问这话的意思,没直接回答,反问她人是什么。
    女郎眼睛慢慢湿润了。我慌了神,不明白我哪说错话了。真要命!我最怕见到女孩子哭……我赶紧又安慰又是给她拿纸巾,忙的不亦乐乎。好半天,女郎才恢复正常,勉强笑了下:“对不起,我失态了。在我看来,人只是一堆碳氢化合物罢了。可是每堆碳氢化合物的生活却不同!有的在天上,有的在地下……”
    好个碳氢化合物!最为科学的描述。人类就是这么奇妙!同是人类,有的人能为自己生活,有的人只能给别人生活;有的人一顿饭上万,有的人一年生活费用不过数千;有的人有几个情妇,有的人四十好几娶不上老婆……现实就是这么残酷!怨天尤人没有用,做鸡的也需要靠自己去改变命运、生活。
    我从女郎寥寥几句话中感觉到她的苦楚和不一般,突然意识道她说“人只不是过一堆碳氢化合物”,这不说明她可能受过比较高的教育吗?难道我碰上了传说中的女大学生卖淫?
    不过初次见面,经历过这么多风浪的风尘女子一定对我还有戒心,我不可能直接问“你是大学生?”,便旁敲侧击道:“你们化学系有多少人?”女郎淡然说道:“我说过我是学生吗?不要乱猜。”碰了个钉子让我心里尴尬不已。
    算了,我要问这么清楚干什么?她又不是我什么人,也不打算劝她从良。既然在这工作,就说明有她的道理,我犯不着管那么多闲事。我还是过好我的逍遥自在的日子,帮她逃过惩罚已经是做好事了。
    想到这一层,我也就不准备多打听什么了,随便胡扯了些话。看看时间,估摸差不多了,于是便挽着女郎做出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去找二把子。
    当二把子的手下打开包间门的时候,里面狼籍一片。二把子和怀中的半裸女郎正把嘴咋的巨响。我拍拍手,表示对众人的称赞。二把子推开女郎,对我笑道:“怎么样?爽吧?”我配合地说爽。实在受不了包间的乌烟瘴气,我提出要回去睡觉。
    二把子本来还要挽留陪我玩节目,见我坚决拒绝,也就罢了。二把子人还不错,提出开车送我回去。
    加长的林肯车特舒适,七个人坐在里面都不觉得拥挤。一路上,二把子的手下人又恢复沉默,变成石头。只有二把子和我无所顾忌地高声谈笑。
    忽然,我感觉头有点晕,身体好像有点不适。可能是车里空气闷吧?我安慰自己道。“怎么了?”二把子关心地问。这一问,我觉得头更晕了。忙揉揉太阳穴,说:“好像头有点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