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节
作品:《学堂异人》 晚上,我一个人坐上二把子派来的车,单刀赴会。
二把子在锦江饭店包间安排了一个豪华盛宴。五个手下陪站在二把子身后,李大也在其中。服务生把我带进来后,礼貌地退了出去。二把子满脸堆笑,走过来热乎:“大哥肯赏脸赴宴,就是我二把子莫大的面子。哦,还未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我扫了一下那五个汉子,嘲笑道:“吃个饭还要带五个手下,今天存心不让我直着出去?也罢,好歹留个名,死了也要让你们知道我叫什么。罗开就是我。”
二把子尴尬地笑笑,忙不迭请我坐上席,然后解释道:“罗老大说笑了。以你的本事,我这几个不成器的手下怎么会是你的对手?不怕你笑话,我们刀口上讨生活的,出来走动不得不带几个人。防身而已,防身而已。”
我微微一笑,不再纠缠老话题。老实说,我很欣赏二把子会做人,识时务。虽然这种人绝对不可靠,但只要能压的住他,倒是会老实地听话。就目前来说,我对二把子还是比较有好感。
二把子恭敬地给我斟了一杯茅台,指着桌上的菜一一介绍道:“这是地龙,这是东毛鼠,那是龙飞凤舞……今天特意准备一桌酒菜以表小弟前几天唐突之意。以后大家就是自家人,大家有财一起发。”我边暗滴着口水边故做正经地说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和长发合作一起发财吧。我不管那些鸟事。废话少说,我们开始!”
二把子嘿嘿笑着,不紧不慢的吃着东西,时不时地跟我扯几句不痛不痒的话。我可听不进去,眼前那一桌子菜都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前几天虽说吃遍了各大酒店,但那基本是家禽家畜。这一桌是什么?都是野味啊!我自小生活在农村,也没吃过多少野味。毕竟现在环境破坏了,野生动物不多还被保护了……就说这地龙吧,也就是穿山甲,肉嫩微甜;东毛鼠,在田地里生活的个很大的那种地下活动生物,爆炒后特香脆;龙飞凤舞:龙即蛇,凤即野鸡,混煲在一起,美味无比……
我风卷残云一气,各种动物基本进了我肚子。二把子递过纸巾,揶揄道:“罗老大好大的胃口,不会把我老头子也吞了吧?”“这个……如果厨师能把你做的味道很好的话,不排除这个可能。”我擦擦嘴,说了句让二把子汗毛倒竖的话。我扫了而把子身后五人一眼,很是敬业。不论我们在大吃大喝还是放肆谈笑,几个人都是死人一般毫无表情。
我打了个饱嗝:“吃饱了,喝足了,也该消化消化了。”二把子马上附和道:“对,对!罗老大尽管说句话,歌舞厅、茶馆、酒吧、迪厅还是俱乐部会所?”
我说随便。二把子想了想,驱车带我去了一家名为“夜莺”的ktv。那昏暗暧昧的灯光,以及不断来往的各色人等,都让我觉得此处就像半裸的女郎,充满诱惑。曾几何时,我极力拒绝到这种场所,想不到我也会成为这种地方的顾客。
这家ktv似乎是二把子看的场子。女服务生一见二把子,赶紧跑过来恭恭敬敬的等候服务。二把子笑着对我说:“罗老大不嫌这里档次低吧?”我摇头。二把子旁若无人地大声对服务生呵斥道:“告诉你们老板,找几个漂亮小姐来陪唱,带我们到最好的房间。要是罗老大不满意,就是不给我面子!”
女服务生吓的不轻,赶紧点头跑开了。二把子欺软怕硬惯了,跟我吹嘘的时候从对服务生的傲慢狂妄变成笑容可掬:“我没别的本事,唱两首歌还是蛮在行的。”
正说话间,一个打扮入时的中年女子匆匆过来,老远就在招呼:“雷老大来了!小芳招呼不周,不要见怪啊。”中年女子一路笑过来,脸上擦的白粉被肌肉挤的纷纷往下掉。年纪虽然不嫩,但身材却仍是苗条,紧身的皮衣皮裤把这位三四十岁的女人衬托的愈发性感。听到她自称“小芳”时,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二把子浪荡地笑了几声,狠捏了一把小芳的屁股,才指着我说:“这位是罗老大。今天来这里玩,是给你面子啊,周老板。”
中年女子很是惊讶地盯着我,然后妩媚地笑道:“哎呀,这么年轻就当老大了?前途无量啊……罗老大,我叫周芳,以后还请罗老大多多关照。”说着,周芳麻利地掏出中华烟。我伸手挡住她递过来的烟:“我不抽烟。”
周芳略一怔,马上恢复正常,把烟递给二把子。周芳忙讨好的说我第一次来,由她做东,今晚一切费用她包了。我心里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也恍然想到二把子带我来这是不是早算到周芳会买单?妈的!个个都是人精!我自以为是老大,其实都在人家的算计之中。江湖果然险恶!幸好只是二把子耍了个小把戏把帐单扔给周芳,对我来说并无所谓。我也不愿想很多,和二把子几人钻进包间。
很快,七个漂亮、装扮大胆的姑娘们随同周芳走了进来。周芳老练地把姑娘们安排在每个人身边,然后对我和二把子说:“两位大哥尽情玩,我就不打扰两位的雅兴,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二把子早已毫不客气地吃起怀中女郎的豆腐来,不耐烦地挥挥手。周芳知趣地退了出去,把门关好。
坐在我旁边的女子看年龄似乎比我大几岁,柳眉大眼,脸庞蛋圆,颇有姿色。
二把子回过头来对我说:“罗老大和这个小妞一起唱首歌培养培养兴趣,怎么样?”见无人说话,二把子对五个手下吩咐道:“你们尽管放手玩,不要拘束,给罗老大烘托气氛。”五人一听,都放肆和身边的女郎亲密起来。惟有李大望了我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很快,他也陪着一个女郎到一边说悄悄话去了。
我这才明白,原来所谓的唱歌只是前奏,真正的乐子是嫖妓!
这群精虫上脑的家伙!包间里已是打情骂俏一片,我对身边的女郎说:“你会唱什么歌?我们唱歌吧。”女子抬眼看着我,眼里略有惊异。经我再次询问她才小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唱歌,我是左嗓子。”“什么?你不会唱歌怎么可以来陪唱?”我不经大脑地脱口而出。话一出口才蓦然想起娱乐场所的特殊性,不禁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