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节
作品:《学堂异人》 既是庞星华做东,由他来劝酒也是最自然不过。庞星华一杯接一杯的来敬酒,引的那群混混也纷纷过来凑热闹。我本来酒量就不大,又不好黑着脸拒绝,只得借着一时的豪情猛灌。结果,饭还没吃完,我就被混混们七手八脚的抬到床上。什么老大的威风都给灭了。
傍晚的时候,我已酒醒。见庞老板仍是如常跟我说笑,不由地暗自佩服他做人的圆滑。我知道包括他在内,除了谢天,混混们没一个是真心服我的。只是我不在乎,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做他们大哥。当下也不点破,悄悄把庞星华拉到一边小声说:“庞老板一看就是很精明的人物,怎么会请这么些人看场子?他们敲诈学生还是可以,看场子就……”
庞星华惊异地看了我一眼,才说:“开哥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天哥和兄弟们可不是小混混,他们都是拿命去拼的。南昌道上谁不知道有天哥这么一号人物?”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想当初谢天欲对张雨琼不轨反被痛殴的糗事,我怎么也联想不到谢天在黑道上还小有名气,真是人不可貌相。我挥挥手,叫庞星华坐回去,然后把谢天拉到一边:“你小子到底做了些什么事?你还真干过黑道上的事?”
谢天愕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他抓抓耳朵,不好意思地说和小弟们长期混在娱乐场所,为了吃碗饭也就时常跟另外的势力动手。这一点,我刚才略有耳闻,还属于意料之中。真正让我意外的事,他和小弟们居然控制着几家歌舞厅,甚至还有一家地下妓院。
我颇为怀疑地问道:“既然你如此了得,为什么我女朋友把你打的那么惨,你不报复?”谢天更为不好意思,小声说:“其实……其实我想过报复。后来我查了大嫂的底,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后哪敢报复?我们还不够资格跟南昌首富斗。大哥,你……你不是想……”
我知道他想什么,一挥手打断他的话:“我要是想惩罚你,你今天还能站在这跟我说话么?幸亏你们当时没做出很过分的事,否则你们一个也活不了。”谢天吓了一身冷汗,连声擦着脸说是。我见谢天对我很是敬重,随便跟他聊了几句就准备就坐。谢天拉住我,附耳道:“大哥,我有个问题很不明白。你武功那么好,为什么当时救大嫂的时候不还手,任由我们打呢?”我微微一笑:“秘密。”
谢天很知趣地不再追问,和我说说笑笑地回到座位上,边吃东西边看电影。
晚饭后,一干人等都紧张起来,惟有我泰然自若。我需要紧张吗?没理由嘛。
谢天在看电影的时候告诉过我,二把子是另一势力团伙的头头。跟谢天一样,欺软怕硬。见到弱的就往死里打,见到强的添对方屁股都成。看来不管是敲诈学生的小混混还是社会上的大混混,都有共同的特点。
谢天说二把子手上有一只手枪,从云南买过来的。估计今晚会带枪来抢场子。一旁的庞星华也不无担忧的连声附和。抢的场子就是“夜来香”,庞星华也是当事人之一,不担忧才奇怪。
庞星华叹道:“这种事报警不!乌鸦的兄弟!
各人都有自己的活动,就我和庞星华没有。两人都各怀心思,也说不上几句话,竟都选择看混混们唱歌。听着这些鸟人的歌,还真是享受。我道我唱歌已经很跑调,够搞笑了。跟这群人一比,我可以当张学友。听着各式各样的动物嚎叫,着实比看周星驰的电影还好笑。都是野兽派实力巨星!
闹到11点多的时候,庞星华赶紧叫停,二把子约的时间快到了。谢天忙叫小弟们放下娱乐,准备准备。见小弟们纷纷把雪亮的砍刀插在身后,谢天还不放心,附在我耳边说:“大哥,二把子那请了几个听说练过武的高手,你不出手我们都得完蛋。”我喝了一口啤酒,道:“你们尽管放手去干,我帮你们压阵。”
谢天这才放心地露出笑容,向小弟们宣布:“兄弟们尽管放手打,有大哥在,我们一定会胜利的!”见小弟们并无很大反应,谢天喝道:“你们都聋了?!”小弟们见谢天发火,才不情愿地纷纷说着违心的马屁话。哼哼,我见混混们居然不相信我的实力,不由生起一股争强好胜的心理:等下我非让你们崇拜我不可!
众人按谢天的要求,把大厅的东西搬走,腾出一片场地来。然后搬来桌子三张椅子,我、谢天坐下,小弟们则分成两排站在我们后面。庞星华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对我们说道:“两位大哥,就看你们的了。我先回避一下。”
谢天“恩”了一声,见庞星华离去,又附在我耳边小声说:“大哥,兄弟们的命就交给你了。”我拍拍谢天的肩膀,示意放心。众人此时都没说话,静静地保持着姿势发呆。
当大钟转到12的时候,外面一阵马达声响起。“来了!”谢天望了我一眼,传递着这个信息。我嘀咕道:“混黑社会的都这么准时?”
大厅里一片寂静,寂静里充满了紧张的汗水味。毕竟这不是拍电影,说不定等下这些人中有某些人就要离开这个世界。想象着等下会有一场血腥的混战,我充满期待。
木制的大门终于被人推开。一个满脸狠相,大概四、五十岁的肥胖男人带头走在前面,后面是一群黑衣黑裤的精壮大汉。肥胖男人估计就是二把子了。二把子鼓着鱼泡眼,径直在谢天准备的椅子上坐下,用粗野的声音叫道:“长发,我们爽快点!你给我句话,场子给不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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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六早上,我正在睡懒觉,忽然觉得房子在摇晃,我一激灵,以为我是在做梦,继续睡觉。中午下去吃饭的时候,饭馆老板告诉我说早上地震了。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是做梦!后来看报纸才知道是九江地震的余波引发武昌地震。哎,第一次感受到地震,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