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节

作品:《学堂异人

    晚上,我干完活,到了私人时间,张雨琼又跑到我宿舍问下午香港人跟我说了什么。我简要地跟她说了一遍,然后说:“我后天坐下午4点飞机去香港。hongkong,盛产美女的地方……”张雨琼拧了一下我的手背:“少做你的美女梦了!港澳通行证都没有,回家哭去吧!”“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把握十足:“有香港大老板出马,弄个下来还不容易?”
    张雨琼站起来,背对着我:“你这么想知道是谁引发了‘喜盈门’?”“是啊,我很好奇。反正是免费旅游,不去白不去。哎,帮我告诉兄弟们,让他们帮我请个假。”“你自己说去。我也去香港玩一玩,见识一下。”“啊?那我还有自由?你就像监工啊。”“谁叫你整天‘美女美女’地挂在嘴边?谁放心呀?”“论美貌,你貌比貂禅;论品德,你胜过雷锋;论才智,你尤在诸葛亮之上……”
    好不容易才把大小姐安抚住。才发现自己劝服的水平这么高,不去做谈判专家真是埋没了人才。我正想送张雨琼走,突然间全身又是一阵剧痛。我知道又和上次一样,用最后的力气对张雨琼说:“不要惊动别人,把我放在床……”我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世界黑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张雨琼就趴在我旁边睡的正香。
    “清早起来,伸伸懒腰,做做体操身体好……”我浑身舒坦的不得了,爽的引喉高歌。张雨琼惊醒,猛砸我的大腿:“住嘴!别再强奸我耳朵了!”我的情绪莫名其妙地亢奋,站在床上吟诗:“啊!春天!啊!夏天!啊!秋天!啊!一年四季怎么少得了冬天……”
    张雨琼狂叫:“这也叫诗?!”我突然窜上前,抱着张雨琼,死命地亲吻她、双手袭向她的胸部。张雨琼一楞,一掌推开我,警惕地喝问:“你不是他!你是谁?为什么附在他身上?!”我正脑子一片混乱,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然间有强烈的邪恶欲望。我随口说:“不就是我?你以为我是谁?”
    张雨琼轻蔑地撇撇嘴:“别以为你附在他身上我就不知道你!我男朋友我还不清楚?他从来就没这么下流过!也没这么有诗意!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你离开他的身体,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初一、十五一定给你送祭品。”
    我不得不承认,我们的教育存在很大问题!张雨琼从中国受教育受到英国,居然还认为我被鬼附身!我渐渐清醒、冷静下来,望着张雨琼道:“刚才……我……不会吧?刚才我的手脚好象不听我使唤……可怜我这个老实、勤奋的读书人,怎么可能做出有违礼教的事?”
    张雨琼仔细地盯着我看了很久,好象她今天刚认识我一样。
    “干吗?”我想了奴隶市场交易,奴隶主就是这么挑选满意的奴隶的:“我发誓,我绝对不敢对大娘你有任何猥亵的冒犯。刚才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还没说完,张雨琼气恼地冲上来,把我的脑袋打的起了个大包,还热气腾腾的。
    “装神弄鬼来揩油!”张雨琼嘴巴都鼓起来了:“还亏我担心了一阵!你去死!”
    “人都有一死,有的人死重于泰山,有的人死轻于鸿毛。我要向泰山一样的死。”
    张雨琼生气地挥手叫我赶快去死。
    “死法有很多种的,你要我怎么死?跳楼?喝农药?撞墙?精尽人亡?跟汽车摔交?游泳去巴西?……”
    “死都这么烦人!你自己挑好了!”
    “抱歉抱歉,第一次死,没经验嘛……我自己挑?”
    “别罗嗦,赶快挑一个去死!早死早托生!”
    “想我苦读圣贤书几十年,也没给罗家留后。我死后你就帮我照顾我老爸老妈,辛苦了……”
    “罗嗦半天,怎么还没死?”
    “我在等啊,我挑的是老死。我还是早上八九点钟的太阳,何时才到夕阳啊……”
    “王八蛋!又上当了!”……
    费尽口舌,终于把张雨琼搞定,代价是去做苦力。不过我实在想不明白,我的手脚都没接到我大脑的指令去占张雨琼的便宜,想不通怎么回事。
    又过了一天。我想下午就要去机场了,马上就可以到美丽的香港了……我把蔬菜洗好后,一扔手套:“终于解放了!”张雨琼本来在旁边跟我有说有笑地监工,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最后一天,想不干也不行!去,把厕所洗了!”
    “喂喂,”我捋着袖子底气十足:“我说红桃q,你把我欺负地忒紧了!我是你们家长工啊?”“哼哼,”张雨琼当没听见,仰着头对着天花板说:“是哪个不要脸的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完七天?”我一听,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比张雨琼矮了一半。都怪这张不服大脑统治的嘴,一不留神就把自己害了。祸从口出,的确是这样。
    我无奈,跟张雨琼商量:“洗完厕所就算结了,好么?我中午得去机场……”
    “你就爽了,还可以到香港玩……也不带我!”张雨琼提起这事就耿耿于怀。
    “我不是去玩嘛。”我赶紧温和地变成可爱的羊羔:“我去做正事嘛,说不定还很麻烦呢。”
    张雨琼白了我一眼:“永远都是你有理!”
    思量再三,我痛下决心:先给张雨琼高帽子戴,再利诱。我拉着张雨琼的手,动情地夸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懂事、最讲道理的,并拍着胸脯许诺我回来送她礼物。
    张雨琼睫毛闪了几下,满脸高兴:“知道我的好就别说嘛……你自己说的哦,你会送什么礼物给我?洗完厕所就算了了,快去,别耽误时间。”
    大功告成!我心里狂笑不止:送把牙刷也叫礼物呦。拿起马桶刷,我最后问了一下张雨琼:“洗女厕?”
    “小流氓,要不要顺便帮我把屁股也洗了?”张雨琼皮笑肉不笑地调戏我,还说我“小流氓”。能说出这句话的,尤其是从一个女子口中说出来,其人必定超越“流氓”等级之外。
    我高唱着《我爱洗澡》,继续时传祥劳模未完的事业。然后抓了两个馒头匆匆赶去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