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劈友
作品:《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我的手腕没有好利索,使劲还会隐隐的痛。真的不敢造次,相比之下宋钰莹却是一副革命烈士的摸样,慷慨赴死的神情让我觉得钦佩。
我和宋钰莹被他们推到胡同里靠墙根贴墙站着,然后开始打我,注意是只打我一个人。
我左躲右闪,练大龙也不是白练的,虽然后背靠着墙,他们也很少能打到我,一歪一斜一个小小的角度变化,这拳头和飞脚就刮着身体落在了墙上。
要说不疼是不可能的,那种感觉就像是用澡巾狠命的擦你的皮肤一样帝痛。这种疼痛令人上瘾,就像是玩游戏一样,能够不断的借鉴经验,然后不断的纠正自己的方法,最后那些拳头基本上全都落在了墙上。
这么僵持了几分钟,他们呲牙咧嘴的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疼的,我估计肯定有好几个人的脚趾盖踢墙上踢劈了。我也是呼哧带喘,不过我心理上没有丝毫的疲劳,当时的我说白了正在体会大龙身法躲闪的妙处,可是说是魂游天外欲仙欲死。
他们看我也不喊不叫还在嘿嘿傻笑,顿时大为气馁。你要是碰见一个有受虐倾向的敌人,你还不敢杀了他,那么你所有的攻击对于他来说都是享受,这种纠结就是他们当时的心情。
古语有云士可杀不可辱,既然不能这么我的,那么可以折磨我的心灵。他们不知从哪找来的喝的半瓶半瓶的啤酒,开始摇出泡沫喷到我的身上。
宋钰莹早就看不下去了,她猛吞了一口气,一个旱地拔葱,跃上了窗台。接着回身一拧,一个扫腿把她面前的几个醉鬼给踢了晃悠着后退了好几步。
几个正在打我的醉鬼扭头去看那边的动静,我顺手夺过酒瓶子,照着一个醉鬼的脑袋砸了下去,可惜酒瓶已经空了,根本放不倒他。醉鬼晃了晃脑袋,细碎的玻璃碴子沿着他的脑袋四下滚落,有的掉进了他的脖子里。
他喝的有点高,衣领子被血染红却浑然不觉,这可能是酒精的好处吧。
这时宋钰莹跑到了我的跟前,拉着我往胡同外面跑。
这几个醉鬼反应过来就在后面追着。我们跑到胡同口发现,这竟然守着人!
难道这场闹剧从一开始就是精心准备好了的?黑子和宋爷爷谈起的那些话再次浮现在我的耳边,不过我来不及多想,抖开宋钰莹的手,收手缩肩,侧身向胡同口那离我最近的人迎了上去。
右肩一个贴身靠在他的前xiōng,转身回手左肘再次击在了他的左xiōng。来人吃痛“呕”了一声,侧身为我让开了道路。
我急忙跑上了大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叫到出租车。
很幸运的,一辆捷达出租车立时就停在我的身前,我拉开车门,让宋钰莹先坐了进去,然后我随后坐了进去。
“快去派出所!快!有坏人追我们。”我急忙喊道。司机一听,猛地一踩油门,车子立刻飞驰起来。
这群醉鬼跟着出租车,跑了几十米,终于停止了步伐。
我长出一口气,看向宋钰莹,没想到她竟然在笑。
我没好气的问道:“有这么好笑么?”
她说:“看你紧张的,还有,你身上好臭。”
这不过是啤酒而已,怎么臭了?不过粘粘的确实不舒服。当时惊慌失措顾不了这么多,现在静下来,反而浑身不自在。
听到宋钰莹说我臭,要是往常我肯定是会反击的,现在却没有心情和她斗嘴。我拍拍司机的肩膀说:“师傅,不去派出所了,反正回去找,人也不一定在。去……”
我看向小钰,问道:“去哪儿?”
宋钰莹说:“先送你回家呗。”
我说:“不行,我不放心你,还是先回你家。”
宋钰莹柔声说:“好。”
“师傅,去世纪中学附近。”
……
其实我心里很纠结见到宋爷爷的时候怎么向他解释偷听这件小事。
见到宋爷爷的时候,显然他老人家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而是关心的问宋钰莹:“他身上这么大酒味,怎么喝这么多?”
响苍蝇比较多,我身上和粘蝇纸差不了多少,几只苍蝇围着我嗡嗡的转着,煞是恼人。
我该怎么和宋爷爷说呢?陆师兄常常和我说“不会打人学打人,学会打人不打人。”的武德境界。不管是谁惹是生非,反正传到师傅的耳朵里就是我的错。因为我没有好好的贯彻他老人家的教诲。
好在宋爷爷不是问我,而是问小钰,那么就让小钰尽情的去编吧。我摇摇晃晃的摆出一副醉鬼的姿态。
可能在小钰看来,这不是一个问句,更像是一种责备,透着长辈对晚辈关心的责备。所以她什么也没说,扶着我进到她的房间。
一进屋,我就问小钰:“怎么你什么都不解释啊,这样一来我不就真成了爷爷眼里的醉鬼了么?”
“醉鬼怎么了?你看过成龙的醉拳么?我最喜欢成龙了。”宋钰莹说。
我只好说:“那我就当一把醉鬼,那我现在怎么办?立刻酒醒回家还是……”
宋钰莹问道:“还是什么?”
“还是你帮我洗洗衬衫,我再回家?”我本来想说的是落实酒鬼的作风,酒后乱性一回,但是想象一下宋钰莹玩腿时的形象,我还是硬生生的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
本以为她不会同意,没想到宋钰莹说:“那就把上衣脱下来吧。”
贱人都有一个很常规的通病,就是明明先调戏的别人,最后反而自己先脸红了。
我扭扭捏捏的不愿意脱衣服,宋钰莹不耐烦的说:“洗不洗?不脱就拉倒!”
得救了,我说:“还是我回家自己洗吧,你爷爷在家,我光膀子不好。”
她恍然大悟的说:“原来你也会不好意思啊?臭流氓。”
“我还是回家吧。”我说。
宋钰莹说:“等等。”
我以为有什么好事,没成想她递给我一片口香糖,然后她说:“走吧。”
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
晚上我自己一个人躺在自己的床上,心里想着白天宋爷爷说的那些话,小六子应该就是陆师兄。陆师兄出事之前,还有一个叫王羽的也出了事。黑子这个警察也是宋爷爷的徒弟,那么这个叫王羽的应该也是宋爷爷的徒弟,宋爷爷的徒弟接二连三的出事让黑子开始担心自己的处境。
可是宋爷爷到底是得罪了谁呢?
我越想越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不一会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
第二天我猫在家里洗衣服的时候,石头上门来找我,我父母都上班去了不在家,所以他堂而皇之的进了我的屋。
我的妈妈非常方案石头,一来是因为石头学习不好,二来因为石头是汗脚,特臭。
我被他熏过几回,所以这回说啥也不用他换拖鞋了,拖地也好,洗衣服也好,只要空气还是清新的就好。
石头给我带了一把大战刀。其实我更喜欢叫它铁片子,因为那样比较贴切。
石头说:“明天下午两点去收购站门口集合,报老大的名字就可以,要开战了,别忘了带上家伙。”
我问:“和谁?”
石头说:“就是废品收购站的那些家伙,建国哥准备掀他们弹了。”
我说:“先慢着,白喜山弄了几个人?能不能行?”
石头说:“别怕,没啥事,人多轮不着你亲自动手。”
我不信他说的鬼话,问道:“不用我动手,干嘛还给我送刀?”
石头说:“最起码你得装装样子啊,你当白喜山弄点人容易啊?你上来就摆大哥的谱,以后谁还给你卖力啊?”
我我一向还真是这么回事,点点头说:“也对。”
石头说:“你好好准备一下,我先回去了。”
我在石头走后,就开始胡思乱想了,脑袋里浮现出一个个人物,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我在想象里纷纷将他们干掉。但是他们越变越强,渐渐地我被人潮淹没。
猛地摇摇头,不可以乱想,只是单纯的斗殴而已,又不是战争,达不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况且石头说,不用我冲在第一线,最多也就是别人砍到了之后,我上去补刀而已。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磨刀!磨刀!
但是,我是真的害怕啊。汗水一颗一颗的滴在磨石上,头发又黏又湿的粘在头皮上,感觉每一个发根的毛孔都在呼呼地冒着冷汗。
默默的抚摸着刀锋,然后手一哆嗦,刀倒在了地上,刀尖直接磕弯了。
我应该再磨一下的,可是已经一点半了,没有时间了。
我把刀用卫生纸卷着缠起来,放在袖子里,打车去了废品收购站。
当时已经有四、五个人在大门对面那抽烟了,我下了车朝他们走去。
他们看见我,问:“你找谁的?”
我说:“李建国来了么?”
他们几个人相视一笑,笑的我心里直发毛。其中一个人不由分说的上来就是一脚。我心道:“完了,这不是自己人,分明是跑到对方阵营里去认人去了。”立马扭头就跑,他们就在后面追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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