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念转境界

作品:《老大是警校毕业的

    我并不是在怀念什么狗屁初恋,因为年龄的问题,男女有分别么?我只是想说明,人命、生离死别这些东西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李雪教会了我生死之间的距离,却没教会我看淡生死。有些事情不是能锻炼出来的,就比如死人。
    在我看来,只要是有个人死亡,就意味着这世界上有多了几个伤心的人。死去的人如果活下去,就会有无数种可能,但是死了,就是死了,一堆肉,或者是一炉灰,你送给别人养花人家都不要,还能延伸出什么可能性呢?
    我很小的时候有一天自己在被窝里偷偷的哭了,姥姥问我怎么了?我没有回答。其实我是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那就是最疼我最爱我的姥姥如果死掉了,我会怎么样?想着想着就哭了,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下来,心里难受却说不出来。
    我是如此的看重生命,我却在昨晚成了杀人犯的帮凶,有点内疚,想抽颗烟来排解一下,但是越抽越烦,掐了烟反而慢慢的平静下来,内疚的感觉也慢慢的散去。
    我觉得我不能自己乱了阵脚,应该回去上第二节课了。走到教学楼门口的时候,我随意的往学校大门看了一眼,看见妈妈就在门外。
    她显然也看到了我,我赶紧跑了几步来到大门跟前,就这么和妈妈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的站着。
    我妈把手里提的塑料袋递给我,我接过,打开看看是包子。
    “妈,您怎么来了?”我问的明显底气不足。
    妈妈反问道:“你昨天晚上怎么没回家?”
    我说:“在同学家玩得太晚了,就没回去。”
    我妈又给我好一通训,从不告诉家人害家人担心训到打扰人家同学的家长休息,又从男男女女夜不归宿的作风问题训到拦路抢劫或遭抢劫,最后话锋一转问道:“你怎么现在没去上课?”
    我眼睛一转,就说:“昨天和同学一起玩,可能有点吃坏了肚子,刚才去买包纸巾上厕所去了。”
    我妈又问:“洗手了么?”
    我说:“洗了。”
    妈妈说:“快把包子吃了,吃完了快去上课。”
    我本想三口两口吞掉,一查数发现妈妈给我带的包子足足有六个之多。这可不是杭州小笼包,这是正经的东北大馅儿肉包子。我吃到第三个的时候感觉还能吃,但是第四个还没吃完就撑到了。
    妈妈说:“没事,吃不完就放起来,等快中午的时候饿了再拿出来垫垫饥。”
    我赶紧把剩下的那几个用塑料袋包起来,说:“那妈妈你忙去吧,我去上课了。”
    妈妈看着我进了教学楼才离开。
    我在楼道里靠着墙,闭着眼睛用力的捏着手里的包子,馅和包子皮的碎片挤破了塑料袋,混合着汤汁从我的指缝里流出。
    我把这团又粘手又恶心的东西扔到厕所的垃圾桶里,然后细致的清洗着自己的手。
    我觉得我马上就要去那个yīn暗潮湿、到处都是铁栅栏的地方了,刚才看到妈妈给我送包子的时候,心里突然难过的要死。如果她知道她的儿子是个杀人犯,她还会给自己的儿子送饭吗?
    古语有云:身有伤遗亲忧,德有伤贻亲羞。
    我不正是在伤害着我的家人么?那我何必还假惺惺的为了几个包子而感动?
    我在走廊里游荡到下课,然后闪身从后门走进教室。卫子纤看样子一节课都没有和李锦说一句话,我明白卫子纤其实只是表面冷淡的家伙,刚和我同桌的时候也是那么冷淡。
    我本来就是和李锦商量的只换座一节课,但是看到李锦那种宁死也不抬屁股认真“学习”的精神风貌。使我觉得这个时候把座位换过来是一种对李锦的犯罪。
    所以第二节课我依旧在后面坐着,听不进去课,想趴桌子上睡一会,一闭上眼睛就看见石头光着膀子洗脑袋上的血迹。
    在半梦半醒之中,我看到一个青衣人朝我走过来,他问我:“你杀人了?”
    我说:“我杀人了。”
    青衣人说:“你可知你杀的是谁?”
    我仔细一想,好像又没杀人,说:“我没杀人。”
    青衣人说:“你没杀人身上怎么会有血?”
    我低头一看,只见我的肚子上有一个大洞,洞里血海翻腾。我说:“我要吃肉,肉即是血。”
    青衣人不见了,然后我看见小李雪站在我面前,她还是小时候的摸样,用稚嫩的声音对我说:“你喜欢我么?”
    我忽然之间也变成了小学三年级的模样,我刚想说我喜欢你,却看见李雪喷了我一脸的血,她说:“把我的血喝掉,我们永远在一起。”说完她缓缓地向后倒了下去。
    我想站起来扶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我猛地伸直双腿,就听“砰”地一声。
    我突然间发现这个世界这么安静,眼前的一切慢慢的过渡回教室的场景。周围的同学都用一种又觉得好笑又觉得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明白刚才那些是我做的一个梦,我也明白老师捏碎了手中的粉笔,此刻正处于情绪火山喷发的前期……
    “吴乾柯你上课睡觉,无组织无纪律,这节课你就站着上吧。”老师瞬间就对我进行了审判。
    “……”我什么也没说,用沉默来接受老师对我的处罚。好在老师对我比较照顾。在我站了没多久后,就让我坐下了,说怕打扰后面的同学看黑板。我坐下后回忆着我的梦,看着黑板发着呆,突然之间,我感觉灵光一闪,我明白我为什么做那种梦了,因为我的潜意识里一直崇尚着弱肉强食,我一直崇拜着力量!
    我明白了我真正想要的东西,我想要的不多,我要吃肉,我要喝血!
    我和李锦一直这样换着座位坐了一天,我也思考了一天。我看到了卫子纤对李锦一点一滴惮度变化,也许这两个人真的能够互相喜欢也说不定。不过真的是太慢了,我想要他俩在一起,必须!马上!现在!在一起!
    放学前,我对李锦说:“今天晚上,我们要跟着卫子纤。”
    李锦不解的问:“干什么?”
    我笑着说:“获得她的详细资料,比如兴趣爱好、星座、生日、喜欢颜色,最重要的是家庭住址,你不是要追她么?没有这点辛苦,哪有那么大的好处?投其所好,攻其不备,爱屋及乌……”
    李锦挠头笑着说:“这么变态,被发现的话好丢脸。”
    “如果被发现的话,我再送你四个字,死、缠、烂、打!”我感觉说这话的时候自己的两眼在放光。
    世事难预料,我替李锦想的挺好,但是真正执行起来却在我这里掉了链子。
    放学的时候,宋钰莹好死不死的又坐在我的车架子上。她一看到我,就露出那种似乎是充满疑问的表情。然后从车架子上跳下来,轻轻的对我说:“一起走吧。”
    我朝宋钰莹点点头说:“好吧。”转身朝李锦摆摆手,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分身乏术。
    李锦朝我一个劲儿的挤眉弄眼,仿佛我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如果他知道宋钰莹不是仰慕我的小女生,而是我的师姐……真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
    “那个……我这两天没去,陆师兄没说什么吧?”我驮着宋钰莹一边骑车一边问道。
    宋钰莹说:“陆师兄近期要参加比赛了,所以你不去他正好落得个清静呢。”
    我讪讪地笑着,心想:我还真不招人喜欢啊。
    宋钰莹又轻轻地说:“……我……参加……”
    恰好一阵风刮过,声音有点模糊,我没听清,就问:“什么你参加什么了?”
    宋钰莹稍微声音大了点,说:“比赛我也参加了,女子组的。”
    我心里一阵空落落的,问:“那你什么时候比赛?”
    宋钰莹说:“六月十五号之后至七月一,具体的场次得抓阄。”
    我又高兴起来,只要是假期,我就可以去观看比赛并给她加油了。
    到了拳馆,我依旧是自己站桩,陆光不时的过来给我矫矫桩。站桩刚开始站的时候感觉很累,可是时间一长了,也就习惯了。
    我刚开始都是自己骗自己,心里想着再坚持一分钟,等过了一分钟,心里想再坚持一分钟,如此往复,即使是如此,我的桩也只能站五分钟左右。
    其实初学者超过了一分钟就不再是体力的关系了,纯靠毅力支撑。体力跟不上意味着动作会变形,所以说练拳如果没有好师傅在旁边看着,一不小心就能练成罗锅。
    很多人都说对于增加腿部力量来说,站桩不如负重深蹲。我觉得这个观点是十分正确的。但从格斗的实际运动当中,腿部的屈伸力量似乎并不决定下盘的稳定性,脚步与地面之间形成剪切力,剪切力作用于大腿根内侧的筋腱上,所以打斗后就会产生大腿裆部的现象。而站桩的这种姿势恰恰锻炼了这个部分的持久性力量。
    而且站桩是身体上半部分竖直,五脏六腑均匀的挂在自己的骨架上,相互不受压迫,这样血液循环流畅。兼之尾椎缓慢的画圆,五脏六腑在体腔内缓慢的振荡摇摆,又能起到按摩的作用。
    无论你修习哪种桩法,坚持三天,你就会从大便的过程中体会出你身体和过去有什么不同。感觉越练身体越存不住屎,大便次数的越来越频繁,身体没有毒素,就会感觉轻松,而且手心总是又湿又粘,洗手也没用,越洗越难受。这就是吐故纳新的过程,也是身体自我调整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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