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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孽恋的封面

    第八章
    “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分管政法的市委副书记的家里竟
    然被盗!你们说说,要咱们这些当警察的做什么用?”刘志刚气愤的站起身来,
    在那方形会议桌边不停的走来走去,全体干警都低着头,盛怒下的局长眼放红
    光,谁要是跟他碰上了准遭殃。
    “早就跟你们说过工作要认真要刻苦,要把不好的苗头扼杀在萌芽阶段,这
    飞贼事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们说说,现在事情闹大了,看大家怎么收
    场?”他越说越气,拿起桌上的大盖帽戴上,“你们把方案拿出来,明天向我汇
    报,大家晚上想不出来,就在这儿猫着吧。”说罢甩门而出。
    全体干警齐唰唰的站起来敬礼,然后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刘志刚坐在轿车里默默深思,难道说真是时运不济,官运不通?眼下好不容
    易创下了大好局面,刚刚跨入了全国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先进城市的行列,为省市
    争了光,以为借此为契机,可以再上新台阶,想不到……
    可他想不到的是,此刻在他的家里,他的爱妻玉娟,玉体横陈,星目紧闭,
    已是昏迷不醒。
    因为下午和柳红去打网球,回来真是筋疲力尽,玉娟一回到家就把全身衣裳
    尽去,露出那具亮晃晃诱人的胴体。她放好洗澡水,在梳妆台前卸妆,镜子里一
    张美得均匀的脸上光洁明晳,没有任何瘕疵。
    她细细的端详自己如花似玉的容颜,看着看着有些痴了。
    突然想起去年和父亲赵强在普陀山遇见的那个游方道士的话:红颜薄命呀,
    姑娘,好自为之。记得当时打了个寒噤,想要细问,却是父亲赶走了那道士,说
    是江湖术士又来骗钱。
    她站起身来,在镜前摆了些姿势,玲珑有致的身材,桔黄色的夜灯下显得更
    是美妙动人,挺立的双乳不因岁月而有所下垂,下腹没有任何赘肉,洁白的yīn户
    在光影下朦胧着一种神秘和向往。
    就在此时,玉娟吓了一跳,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身形瘦小,双
    目放光,正站在她后面津津有味的品味眼前的绝世丽人。
    玉娟尖叫一声,全身僵硬,惊目咂舌,一时间吓得呆了,接着脖子一痛,已
    是人事不省。
    那黑衣人口里啧啧有声,“极品呀极品,老子纵横江湖这么多年,第一次为
    你现身,嘿嘿,也值得啊。”yín笑声里,已是将玉娟扒了个精光。
    市委大院的椭圆形会议厅里,气氛异常的凝重。
    经过两个小时的讨论和酝酿,决定成立抓获飞贼、整顿治安秩序专案组,由
    市委书记刘乌石亲自担任组长,市长谷湘波任常务副组长,下设办公室,由市公
    安局局长刘志刚任办公室主任,主持常务侦破工作,限期破案。
    刘志刚步出会议厅,抬头望着深邃的星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要走下台
    阶,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回头一看,却是市长谷湘波。
    “怎么样?有压力?要放下思想包袱,轻装上阵,俗话说邪不压正,没有抓
    不住的坏蛋。”
    志刚嘿嘿笑了下,“是有点压力,不过我会完成任务的,请谷市长放心。”
    “那就好,怎么样,和我坐同辆车,咱们去看看夜景。”谷湘波拍了拍他的
    肩膀,邀志刚上他的车。
    志刚忙答应道:“那敢情好,我也正好有个工作方案想跟市长汇报一下。”
    谷湘波要担任下届市委书记已是本市公开的秘密。做为少壮派,他既有年龄
    上的优势,又有官场背景,他的妻外公是**军区的中将政委,手握兵权,在军
    界和政界可谓是一派宗主,掷地有声,权势赫天。所以说年富力强的谷湘波现在
    也是炙手可热的权势人物,许多人巴结都还来不及呢。
    谷湘波那辆银灰色的雪铁龙C5很快驶过澄观道,进入市主干道长安大道,
    车水马龙,人流如涌。
    栉次鳞比的高楼大厦灯火通明,广告上的霓虹灯光和万家灯火构成了这座城
    市夜的主色彩。
    “这就是咱们这座美丽的城市啊,改革开放这么多年,咱们党是取得了一些
    成绩,但还有许多工作没有做好,还有许许多多的老百姓孩子没书念,老人没钱
    医病,这都是我们的错。只有到了老百姓安居乐业的那一天,咱们这座城市才不
    会有悲剧,不会有哭泣,高大的霓虹灯牌下才不会有yīn影,你明白吗?”谷湘波
    语重心长,语调里充满了悲天悯人的情怀。
    “是,是的。现在治安环境不大乐观,都是我这个公安局长的工作没做
    好。”刘志刚连忙检讨自己的工作。
    “那也不能这样说,治安环境的治理整顿要从整个大的环境来改变,也不单
    单你一个单位能够解决的。如果百姓安居乐业,谁又甘愿做小偷呢?所以说我们
    要发展经济,只有富民才是真正的国强啊!”车子驶到万石山头停了下来,谷湘
    波和刘志刚感受着四面来风,登时心旷神怡,鸟瞰山下万家灯火,一时无言。
    过了许久,谷湘波指着那座吊着一巨形时钟的摩天大楼,道:“那是天骄集
    团的总部,是咱们市最大的集团企业,占咱们市出口创汇年总值的近三分之一,
    贡献很大。你听说过吧?”
    刘志刚嘿嘿道:“不瞒市长,这天骄集团的老总是我大舅的儿子秦朝的。不
    过请市长放心,我父亲和我绝对不会因私废公的。”最近中央对高干子女经商很
    是敏感,他忙解释……
    但见谷市长挥了下手,道:“你不用担心,我不是这个意思。听说天骄集团
    早年在国外就发展得不错,是你父亲的感召力才使得他们回来投资的,现在已是
    多元化发展的大型企业,前景一片光明啊。”他转头笑着对志刚说道:“最近天
    娇集团又给市政府捐赠了汽车和一些医疗设备,出资在农村兴建三所希望小学,
    还捐献十部警车赞助你们公安局,听说还是冲着你的面子呢。过几日要举行捐赠
    仪式,到时我一定参加。”
    玉娟从不曾像现在这样受到如此的凌辱和折磨。
    那黑衣人先是把她的左手和左脚、右手和右脚绑在床沿,使得她的美牝朝
    天,然后伸出舌头细细的舔着吮着,直到玉娟忍受不住那种骚痒,流出yīn液后,
    才yín笑道:“***你这个yín妇,老子本来是偷物不偷人,现在却被你这骚狐狸
    引得破了戒,也不知死了之后怎么面对我那九泉下的死鬼师父。”恨恨声中,已
    是掏出那根不大不小的硬**巴插了进去。
    层层叠叠的yīn壁使得他那根久不插穴的阳物差点受不了,他忍不住打了个激
    灵,急忙凝神定气,全神贯注,压在玉娟的上面猛烈做垂直运动。
    玉娟美目紧闭,欲哭无泪,手腕处、脚腕处被捆绑的酸痛以及长时间的压迫
    使得她呼吸急迫,娇喘连连。
    当那黑衣人泄下最后一滴jīng液时,她以为凌辱已经结束,却不想,他解开她
    的绑缚,翻转她的身子,命她趴在床上,她就知道自己的后庭要遭殃了!
    那黑衣人吼叫着发泄着最原始的激情和冲动,黑纱蒙着的脸狰狞无比,他双
    手紧紧扣挤着玉娟的肥乳,前髋与她的臀部相撞发出的噼哩啪啦声在宽大的房间
    里更是响亮之极。
    汗水和泪水交织着从玉娟的脸颊上流下,屈辱和疼痛使得她不由自主的发出
    了呻吟,这更引得那黑衣人兽性大发,狂呼乱叫着冲锋陷阵,她紧紧俯在绣花枕
    上,牙齿咬啮着枕巾,心中暗暗叫着: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自始自终,她不发一言,任那黑衣人骑在身上尽情的折磨,她只是无言,空
    洞的双眼失去了往日的神采,深沉如西岵山幽幽的碧绿潭水。
    深夜,万籁俱寂。玉娟独坐植满鲜花的阳台,一袭睡袍掩不住她内心如焚的
    痛楚和哀伤。
    全身的啮印和咬痕过些时日自会淡去,镌刻在心上的伤疤却永远也淡化不
    了!
    身为公安局长的妻子,贵为市委书记的儿媳妇,那又如何?她不禁又流下屈
    辱的泪水。
    “我的好女儿,都是爸的错!爸不应该离开你,什么鸟项目,爸再也不离开
    你了,啊……”赵强看到女儿的惨状,泣不成声,心痛如绞。他和方飞鸿去看高
    速公路现场,接到玉娟的电话,连夜赶了回来。
    “爸,爸,女儿好痛!好痛!”玉娟倒在他的怀里,痛哭失声。只有爸爸,
    才能慰藉她受伤的心灵!“我要报仇!我要报仇!”他们父女心灵相通,痛苦之
    余升腾起的是熊熊的复仇之火。
    “爸,不要告诉志刚,我怕他承受不了这个事实。而且传出去叫我怎么做
    人。”玉娟如一只受伤的小鹿蜷缩在父亲温暖的怀抱里。
    “你放心,只要破完这个案子后,组织上会考虑你的。咱们内举不避亲,只
    要是人才,就要提拔。”谷湘波将刘志刚送到公安局门口,殷切相勉。
    刘志刚忙谢道:“谢谢谷市长的栽培,我一定不负你的期望。”他悄立门
    口,目送着那辆轿车消失在视野,才走进办公室。
    “局长,兄弟们都在会议室等你呢。大伙儿一宿没睡,研究了几个方案,请
    你看看。”进来的是郝知非,他一见局长室灯亮,就赶了过来。
    “嗯,你叫大家休息去吧,天都快亮了,你也回家去吧。”
    “那好吧,刘局,你也要注意休息。”郝知非把文案放在桌上,悄步退了下
    去。
    看着那些方案,志刚不禁叹息,无非是蹲点跟踪,发动群众,毫无新意。他
    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听到打字室有声响,“奇怪,这时候怎么有人在那。”他心
    中想着,信步走去,却见一白衣女子正在打字。
    “局长,天都要亮了,您还没休息。”那女子见他进来忙站起来让座。
    “你忙,你忙,这些小子一点也不怜惜人,敢情还叫你通宵打字了,看我回
    头不批他们。”志刚见这女子才二十来岁,相貌端庄,体态轻灵,别有一番风
    姿。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求的,也不能怪他们。我总觉着这工作没干完,就好
    象缺点什么似的。”那女子忙解释着,她只不过是公安局的临时工,朝不保夕
    的,可不敢轻易得罪人。
    “你叫什么,几时来的?”
    “啊,刘局长,我叫孙淑琼,上个月刚来。”她停顿了一会,“是孙子白副
    局长叫我来的。”
    刘志刚哦了一声,点点头,孙子白分管后勤人事,一向与人无争,所以任副
    局长多年了,一直未见提拔,自己却好似无动于衷的。
    “那好,那好,好好干吧。”志刚笑着勉励了一下,走出打字室。
    天边已泛出一阵鱼肚白,朝霞初露,却是天亮了。他想了想,嗯,该给秦朝
    打个电话了。
    ***    ***    ***    ***
    “嘿,操死你这yín妇……啊,够劲……哈哈,够紧,哈……”方飞鸿气喘吁
    吁的骑在一个妙龄女郎身上剧烈的运动着。
    他原本是个纯洁的青年,记得当年从考古系毕业后,雄心壮志,意气风发,
    有意在专业上一展宏图。但适逢全国一阵改革开放的热潮,看到别人都在大搞经
    济基础,而自己却家徒四壁,一贫如洗。
    终于挡不住诱惑,先是给人鉴定真伪,后来自己单干,凭着对中国古文化精
    深的了解和钻研,做起了文物贩子,终成富翁。随着现在国家对文物走私的打击
    力度的加强,生意越来越发难做,于是他想起了改行!
    “方哥,你真猛!嗯,再插入一些。”这女郎却是陈琳,如瀑的黑发披散
    着,俏丽的脸上呈现yín靡的颜色,瑶鼻翕张间自有清香袭来。
    久经战阵的yīn户承受着忽快忽慢的撞击,喘息声和呻吟声都显出浓厚的职业
    味道,但就是这样造作的声浪更引起方飞鸿的勃勃性欲。
    他艺术的灵感此刻早已释放为yín欲的细胞,自上而下补充着体下昂藏的阳物
    的弹药,以致于久而弥坚,连陈琳心下也暗暗赞叹,四十来几的人了精力还这样
    充沛。原本固若金汤的城池终于在他无穷的挑拨下泛起了涟漪,她的yīn牝里洪潮
    泛滥,渐渐的她发出了最原始的鸣叫声,全身心投入了这场战斗。
    曙光初见,晨间的一股凉风从半掩的窗户里流了进来,陈琳如小鸟依人斜靠
    在方飞鸿的胸膛上。
    “你是什么时候进帝豪大酒店的?做得怎么样?”方飞鸿yín意未消,双手细
    细抚摸着她高耸双乳上的那两颗灿烂的明珠。
    “嗯,我是前年来的。秦董对我们都很好,在这儿做,我才不会受欺负,才
    能够有做人的感觉。”
    “哦,你原来经常被欺负么?说给方哥听听。”
    “方哥想听,我就说。”陈琳忽然间玉容惨淡,神情恍惚,目光好似穿越了
    时空的隧道,“三年前,我从艺术学院毕业。回到家后,才知道我的家早已破
    碎。我大哥吸毒,毒贩子要拿我刚成年的妹妹去抵欠债,我爸跟他们起冲突,被
    那帮人生生的打成了残废,我妈承受不住这般的折磨,疯了……”她语气平缓,
    好似在讲述别人家的事,只有两行清晰的泪水从脸颊上流下,显示着她此刻心中
    的痛苦。
    “那后来呢?”方飞鸿听着也不禁有些心酸。
    “这一切家里都瞒着我,怕我误了学业,妹妹去卖yín给我念书,还要替爸妈
    治病,替大哥还债。我回家后,那些人又来找我,要我帮他们做事。方哥,当时
    我走投无路,只觉得生不如死。有一天,那些人到我端盘子的帝豪大酒店消费,
    要我去陪客,我不答应,他们就打我。当时秦董正好在酒店,救了我,赶走了那
    些人。再后来,那些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于是我就永远的留下来了。方哥,我
    生是秦董的人,死是秦董的鬼。你明白么?“她美丽的双眼泛着圣洁的光芒,充
    满了感恩。
    “那你就甘愿为他做这种事情?而不计任何代价。”
    “方哥,其实我也不常这事,秦董手底下比我好的女人多了。况且像我这样
    的女人也没什么好报答他的,你以为在你之前我跟过很多男人么?”陈琳美目顾
    盼间掠过一丝冷漠的嘲弄。
    方飞鸿嘿嘿的似有些尴尬,“也不是这样说……”
    “秦董是当你是自己人,才让我跟你的。你知道在你之前我可只和四个男
    人,而且那些人的身份可比你强得多了。”陈琳打断他,站了起来,曙光透过镂
    空的意大利窗帘斜射进来,不着一丝一缕的她显得仪态万千,风姿绰约。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陈琳拿起“喂”了一声,耳畔传来:“通知方先生,马
    上要召开董事会,请他七时准时参加。”
    等方飞鸿走进那间方形的董事会议室时,已是坐了二十几个人,秦朝坐在正
    中位置,“嗯,你来了,坐到我右边来。”他的左边坐着一个相貌清癯的年轻
    人。
    “会议开始吧,首先欢迎新进董事方飞鸿先生,他最近刚加入我们这个大家
    庭。”会议室里登时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是我的儿子秦中书,刚从海外回来,也是第一次和大家见面。下面我宣
    布,由秦中书任天骄集团副总裁兼总经理,希望各位同仁能多多的帮助他,支持
    他。”
    秦中书站起来鞠了下躬,“中书年轻,才疏学浅,还请诸位前辈多多指
    点。”炯炯有神的目光瞬间扫了一遍全场的人。
    此次回国,原是奉命回来主持大局的。
    世纪广场是这座城市最标志性的建筑之一。做为中心广场,平时是老百姓娱
    乐休闲的好地方,节日庆典也都在这儿举行。
    这一天上午,阳光普照,天高气爽,世纪广场一派生机,热闹非凡。
    “同志们,今天市政府在这儿举行一个盛大的捐赠仪式。咱们市的明星企业
    天骄集团一向热心我市公益事业,现在他们不只支持医疗卫生、教育事业,还捐
    赠二十部警车和一百万元给予我市做为加强治安整治工作的经费,这也是一项利
    国利民的义举,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谷湘波心情愉悦,
    笑容满面,台下的数万群众都在鼓掌欢呼,声震中天。
    天骄集团下属二十三家企业,是个集房地产业、酒店业、娱乐业、运输业和
    生物医药等综合性大型企业,可以说千家万户都有人和它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
    “现在有请市公安局局长刘志刚同志给天骄集团颁发锦旗和荣誉证书。大家
    鼓掌欢迎。”司仪带头鼓起掌来,登时掌声雷动。
    刘志刚把一面红色的锦旗和证书递给上台来的秦中书,笑逐颜开的说道:
    “谢谢秦总了。我代表全市公安战线上的数千干警感谢贵公司对我们的关心,此
    一义举,充分说明了警企一家亲啊。”说毕,在他耳边轻声道:“有空到家里坐
    坐,你姑婆老念着你呢。”
    秦中书笑着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改日有空一定登门拜访。”两人相携
    走下来,语笑殷殷。
    这时,一个干警急步跑过来,附耳在刘志刚耳边说了几句话,但见志刚的脸
    色大变,不复平日潇洒模样。
    “怎么样?出了什么事?”秦中书见状忙问道。
    “没什么,我先走了,你等会儿跟谷市长说一声吧。”说着急忙跳上一辆警
    车,飞速离去。秦中书微眯着眼,目送着车子消失在视线里,若有所思。
    第九章
    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可是远处的砂石山峦还显出浓浓的一层暗红,孙三老
    汉打量了一阵飕飕生风的山影,不禁打了个寒噤。
    他双手袖在里面,龟缩着尖细的脑袋,“这小莲怎么还没回来?”小莲是孙
    三老汉的儿媳妇,去年刚过门,长得浓眉大眼,五大三粗的,干起农活来一点也
    不含糊。
    远处的卡尔墩监狱传来一阵的警笛声,这声音熟悉之极,再细听,咦,是一
    连串加长的,啊,明白了,是有人越狱!
    他猛然想起小莲还未回来,急忙竖竖衣领,刚要出门,一道怯生生但却熟悉
    的声音在前面响起,“爸,爸……我怕。”来人却是小莲,他大喜迎上,只见她
    背后还有三个男人,面相凶恶,尤其是眼睛咄咄逼人,好似要吃人的样子。
    “都给我进去,听见没有?”一个粗壮的汉子一掌把孙三老汉打得眼冒金
    星。
    “哎,老四,别这么粗鲁。”说话的人脸上一道长长的刀疤,自右眉梢斜着
    划到左脸颊下,由于太深,使原本的五官都有些变形。
    “老伯,只是借个地方歇歇脚,讨口水喝,你别害怕。”这次却是一个相貌
    比较清秀的人来扶持孙三老汉,“我们三兄弟只是借宿一晚,明早便行,这是我
    大哥高前,这是我四弟高安,我排行老二,叫高进。”语气温柔缓和,好似在跟
    亲人讲话,娓娓道来的介绍家人。
    孙三老汉有些疑惑的看着这些人,大儿子到南方打工,二儿子还在外地念
    书,家里就剩下他和大儿媳妇小莲。这三人来者不善,可别是罪犯。他倒了三杯
    水给他们喝,小莲早就吓得跑到里屋去了。
    高前看了看四周,覆土平顶,“外不见木,内不见土”,是典型的西北民
    居。
    “你家几口人?你儿子呢?”高前边问边脱下粗袄外衣,露出了红条相间的
    狱衣,果然是逃犯。
    “***这鬼地方,白天那么热,到了晚上却这么冷。”高安骂骂咧咧的走
    来走去,“也真难为大哥你了。我们做兄弟的到今天才来救你,真是罪该万死,
    不忠不孝。”他一看孙三老汉在偷瞧他,一掌就打了过去,“***死老头,还
    不去煮些饭来吃,找死啊!”
    过了一会,小莲从里屋走了出来,“爸,我帮你煮饭吧。”她虽然害怕,但
    毕竟回到了自个儿的家,心里才安定一些。
    高安看着他们走进厨房,嘿嘿yín笑道:“大哥,要不要拿这妞泄泄火,这些
    年憋坏了吧。”
    高进看着窗外的天色,道:“老四,别惹事了,今晚能不能渡过还很难说
    呢。”他顿了顿,”何况是这种货色,要干也要干刘志刚的一家人,听说他老婆
    是咱们那儿的市花呢。“三人相视,哈哈大笑。
    高前浓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好似望着远方。
    七年前,对,就是七年前,老三高平为了掩护他,被刘志刚活活击毙,但自
    己还是因为大腿中弹没能逃出,被判了死缓,解送到新疆卡尔墩监狱。这仇恨随
    着自己在日复一日的监狱生活与日俱增,今天能安然脱逃,是老天爷做美,连天
    都在帮我!
    刘志刚,你等着吧。
    厨房内响起一阵的争闹声,却是高安按捺不住欲火燃烧,冲进去找小莲泄火
    了。
    紧接着,孙三老汉被一脚踢了出来,口吐鲜血,眼见得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高前和高进相视笑笑,摇了摇头,他们对四弟那是最了解不过的了。“啊,
    不,你这强盗。不……”衣服撕裂声和小莲拚命抵抗声不时从里面传来。小莲人
    高马大的,高安一时半会竟然拿不下来,自己的肚子被踢了好几下。
    听到高安喔喔直叫,高前眼神一甩,高进会意,走了进去。只见小莲前胸毕
    露,两只硕大的nǎi子晃荡着,两脚蹬着,高安竟近不了身。
    “二哥,这小妞他***性子好烈,快来帮帮忙。”高安喘着牛气,一脸的
    无奈。
    “我说你也真叫笨,连一个女人都摆平不了,还怎么闯荡江湖。”高进骂了
    几句,突然左拳猛地击在小莲的小腹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传遍她的全身,顿
    时她全身蜷成虾米似的,倒在地上翻滚着,显是痛楚难当。
    高进慢慢蹲下,细细端详着哭叫着的小莲,双手用力一撕,小莲的裤子登时
    被撕得粉碎,他嘿嘿道:“脸蛋不怎么样,皮肤倒是挺白的。嗯,还不错。”
    说着褪下自己的裤子,露出了一根长长的阳物。高进的阳物当年在青河屯子
    是出了名的长,常常搅得一般的妇人痛不欲生,也是yín娃荡妇追逐的对象。
    “在一边看着吧,四弟,二哥教教你怎么对付骚婆姨。”他双手执住小莲的
    双脚,往前压在地上,让小莲的yīn牝朝天,一蓬乱草覆盖下的一道细长的缝竟沁
    出一些尿液,却是刚才那一击使她小便失禁了。
    只见高进那根又长又硬的yīnjīng毫无前奏的一下子插了进去,饶是小莲是已婚
    妇女,也是痛得惨叫了一声,只觉得次次都插到了子宫一般,yīn道内的红肉先是
    被带出来,随着他的插入又陷了进去。连续数百下,小莲不禁发出了快意的呻
    吟,虽然屈辱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淌着,但体下津液横生和自然反应掩饰不住她
    已被挑拨起来的情欲。
    接着,高进将她的身子一翻,命她匍伏在地,从体后掼入,这又是另一种感
    受,小莲结婚以来从未试过这种体位,登时发出了一阵阵的浪叫,那是一种压抑
    已久的叫喊,此时的她已完全被高进挑起了沉闷在心内的那种最原始的欲望之
    火。
    等高进射出了浓浓的jīng液后,高安已然等不及了,当他刚想把发涨的yīnjīng插
    入肛门时,听到二哥喊了一声,“把后面留给大哥。”
    “志刚,对不起了,我没能看护好,这下你可要小心了!”卡尔墩监狱的夜
    是寒冷的,但做为监狱长的寥海东心情却冰冷过祁连山终年的积雪。他是刘志刚
    的同学加密友,当年志刚曾谆谆嘱咐,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却还是教高前逃了。
    他看过高前的卷宗,这是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兄弟四人号称“高家四虎”,
    当年鱼肉乡民,无恶不作,首恶便是高前。眼下只有严密布控,加强追捕力度
    了,但他心中也知道结果很是渺茫。
    ***    ***    ***    ***
    秦中书还不曾有过如此的震撼,他一贯处事不惊,心灵的历练远远超过实际
    的年龄。但现在他也只有勉强控制住自己稍微有些颤抖的手脚,极力用平缓的声
    调跟眼前这美丽动人的妇人讲话。
    他知道自己完了。
    此生再也没有别的女人能这般打动自己深邃的内心,这种莫名其妙的情感厚
    积薄发,好似梦里曾经相见。他的心悔呀,悔不相逢未嫁时。他的心恨呀,恨爹
    妈不早生他几年,否则眼前的丽人焉能让他从自己的手中溜走。
    “表婶,怎么不见表叔回来,都这么晚了。”他已在这里坐了三个钟头了,
    但沉缅于玉娟如花似玉的容颜,不禁有些方寸大乱。
    玉娟微微一笑,避过他炽热的目光,“可能又出了什么案件吧,他经常这样
    的。”眼前的年轻人眼光热情强烈,如炎炎夏日中正午的太阳,灼热烫人。
    自从经历了那件事,她的眼里便多了一丝忧郁,艳丽的脸上平添几分哀戚的
    美,其实也正是这份近似病态的美强烈地吸引了秦中书,就如当年学艺时,师父
    的一记直拳击中他的心窝,痛入心髓。“我能叫你玉娟么?”秦中书已不满足于
    这种称谓,他知道自己不能沉默,否则将后悔终生。
    “当然可以了,你叫我表婶,我都觉得自己好老好老。”玉娟情不自禁的抚
    摸着自己亮晳洁丽的粉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千万种宫花齐放也不及她
    那灿然一笑,秦中书终于明白了二千多年前周幽王烽火戏诸侯的苦心,褒姬一
    笑,倾国倾城。值啊!
    可为什么应该是永远绽放笑花的脸上却浮现着一种不应有的忧戚,她的眉宇
    间为何深深锁着一种莫名的哀伤?
    ***    ***    ***    ***
    “刘局,我想可以从他们的家属入手。他们不是还有个老母亲么,高家四虎
    历来孝顺,不会抛下他们的娘不管的。”郝知非分析着案情。当年他也在青河屯
    子派出所任民警,刘志刚是他的所长,追捕高家四虎他也有份。“我已通知青河
    屯子派出所要注意他们家属、朋友的动向,他们回来不可能不去找熟人落脚
    的。”
    “嗯,那就好。这阵子你更要着重这件事,要知道高前的报复心是非常重
    的。”
    志刚与高氏兄弟较量数年,深知他们的底细和性格。
    赵强回到家里时,秦中书却是已经回去了。玉娟托着香腮正坐在月光下静静
    沉思。
    赵强爱怜无限的自后抱着她,温热妖娆的胴体散发着少妇的馨香。
    “爸,回来了。谈得怎么样?”最近高速公路的项目已经拿下了,赵强父女
    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一次性拿手续费稳妥些。
    “嗯,都存在咱们的帐上了。娟,你说一千万会不会要得狠了些。”
    “爸,怎么会?几亿元的工程才拿这个数我觉得还是要少了。只不过我也不
    想你太忙了,都没时间来陪我了。”玉娟美目似嗔非嗔,雾一般迷离的眼睛总能
    让人迷失了方向。
    赵强忍不住将手伸进睡衣里,触手处晶莹滑润如温玉暖香,椒乳颤动。
    “爸,不要在阳台,会让人看见。”玉娟娇躯发软,aì液yín生。
    “不会的,咱们住得比别人的高。好娟儿,你的肉真香。”赵强翻转她的身
    子,让她俯在栏干上,一根笔直的老棒已是掼入了温湿的蜜洞。
    这是一片多么熟悉的热地呀!二十年来他在这里苦苦的耕耘,是呀,每一次
    的抽插总是获得一些别样的感受。有时他也在想,这是一种孽缘还是善缘?是凤
    凰涅磐还是永堕阿鼻?
    随着自己腰肢的摆动,半趴着的玉娟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浓冽的异香,与身
    周的花香交织着,更有一种强烈的刺激感,使得他更加的卖力,“娟,你的肉穴
    是越来越紧了,夹得老爸是真爽呀。”yín液四溅,汗汁横流。
    玉娟将头半转过来,与父亲嘴对嘴的相亲,美乳在他的挤捏下已不成形,琼
    鼻轻吐兰香,香津暗渡,终于等到两川交汇,两人才相拥着软趴在地上。
    良久,赵强才缓缓的说道:“娟,你看我带什么回来了?”他光着屁股就站
    了起来,一条男根半死不活的耷拉在胯下,“你看……”但见他从文件包里拿出
    一根手枪。
    玉娟不禁花容失色的道:“爸,你从哪搞到这东西的?这可是犯法的。”
    “娟,虽然你丈夫是公安局长,但有的人可不怕他。所以我托人办了这玩意
    儿,要是上次有它,也不会发生那事了……”赵强将她拥在怀里,轻轻的吻她的
    秀发和樱唇。
    “要是那贼胆敢再来的话,我就一枪嘣了他。哦,不,我要折磨他,让他生
    不如死。”赵强咬牙切齿的,神态有些狰狞。
    “爸,这事就让它过去了吧,女儿已经忘了。”玉娟泪花闪动,月色朦胧中
    的她显得如广寒仙子般,冷绝美绝。
    黑夜象一只翼动的蝙蝠,张开巨大的翅膀笼罩在这座繁华的都市上空,月华
    渐隐,繁星渐没。
    赵强再次把发硬的阳物插入女儿那润滑洁白的yīn户里,“啊,爸,爸,再用
    力些!嗯……”玉娟沉迷在这縻乱的性欲中。
    父亲是山,沉重的压在她的上头;父亲是松,生长在她裂开的缝隙。
    她的美臀迎合着父亲的抽插节奏,一张一弛,忽快忽慢,轻重缓急间自有章
    节,灵与肉的交流才是最完美的!而此刻的他们正在做着人类自古以来最原始的
    动作,只不过不是为了繁殖,而是为了情欲的渲泻。
    国贸大厦位于长安道和五一路的交汇处,楼高八层,虽不起眼,但以前这儿
    可是这座城市最高的楼层。玉娟的办公室在七楼,目前她是该公司的副总,平日
    也不用理什么事,挂个闲职享受优惠待遇。
    这一日,总经理孟然意外的找她去开会。“赵副总,今天有个重要会议,我
    想需要你去参加。”孟然是个老成持重的东北汉子,相貌粗豪,其实精明强干,
    否则也不可能在这个国有外贸公司占据这般重要的岗位。
    玉娟笑笑道:“什么事这般郑重的?你先走吧,我等会就去。”
    “是这样,我们公司最近接到一笔大宗订单,由于金额较大,咱们得合计一
    下。”
    “哦,这不是一向叫业务科办的么,怎么今天要叫上我呢?”玉娟奇怪地问
    着孟然,她分管后勤,不干涉业务。
    孟然微微一笑,道:“原因很简单,客户指名说是你承接的,你忘了吗?”
    看到玉娟一脸的茫然,他提醒道:“是天骄集团的。”玉娟恍然大悟。
    却是那天秦中书在家里时,自己跟他闲聊说现在公司每人都有业务指标,完
    成不了年底要扣奖金,难得他记性这么好。想到秦中书那炽热的目光和那颇富磁
    性的声音,她的脸不禁微微一红。
    “玉娟,中午一块吃饭怎么样?”临近下班时,她又一次接到了秦中书的电
    话邀请。
    “这,这不行,中午我没空。”玉娟推脱着,这阵子秦中书总是变着法子来
    亲近她,她都有些抵挡不了了。
    “那晚上吧,咱们去紫霞阁看夜景。”电话那头依然那样的执着,“我开车
    来接你,再见。”
    玉娟放下电话,咬咬牙,嗯,也应该跟他说清楚才是。
    “以前来过这儿么,玉娟?”秦中书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婶婶,心中倍感复
    杂,“夜景虽美,也美不过玉娟你!”
    玉娟脸色微微一红,嗔道:“啐,我可是你婶,别没大没小的。”
    秦中书叹道:“这是我毕生憾事,夫复何言。如果你不是我的婶婶,我秦中
    书焉能放过你去。”
    “你别这样,中书。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更何况我大你十几岁,是个老太
    婆了。”玉娟对他的深情不免有些感动。
    秦中书摇摇头,道:“年龄不是问题。中书无缘得以常伴左右,得空能多看
    你几眼也好。”他握着玉娟的手,触手温婉柔软,令人荡气回肠。此刻静夜岑
    寂,美人香气茵然一片,他心中一动。
    玉娟一指山下万家灯火,道:“你看夜色真美,我以前从不曾意识到。”却
    是趁机将手脱了出来,举止自然,不留痕迹。
    “中书,咱们回去吧,有空再联系,好么?”
    秦中书微微点头,清癯的脸上冷峭孤傲,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尽管心中波
    澜起伏如钱塘江的潮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