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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炼金士玛莉

    (炼金三十四)忏悔
    两束鲜花孤零零的放在地上一片石碑上。葛蕾丝穿着一袭黑衣,站在萨尔贝鲁克外的一处墓园里。律红站在主人身旁替她打伞。
    玛莉静静地看着葛蕾丝。两个侍女的尸体在城外的某个耸起的土堆里面被发现,那里还有几个另外的土堆,是属于几个禁卫兵的。
    皇族的威信是唯一不能被污蔑的,既使人类永远不可能超脱与生俱来的动物性,皇族也要有一件外衣,把躯体包装成接近神的样子。
    看到了不可能会发生,不存在于这世上的景象,士兵们付出的门票叫做生命。
    葛蕾丝把他们全都移到这个小墓园里面,不引人注意的为他们做了一片墓碑。
    “属于身陷洪流却懵懂无知的孩子们,安息的地方。”上面刻着这几个字,对死者却一字不提。
    “走吧。”葛蕾丝道,“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我们。”
    葛蕾丝随即往城内的方向走去。玛莉跟在后头,已经有十五天了,玛莉心想,还没获得葛蕾丝准许她离开皇城。
    惯例,是一种面对许多类似的场合与情况,所采用的某种固定不变的措施。
    人们习惯于惯例,面对惯例也有惯例的反应。虽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令人相信惯例一定就是对的。
    西克萨尔王室一样充满了惯例,像是未满二十岁的国王既使登基也不能真正握有实权等等的不成文规定。
    当先王敏特驾崩之夜,几个内臣,和一些刚好在首都的皇室分支贵族,进行了一场彻夜的讨论。
    雷齐身为西克萨尔唯一的王子,其身份毫无疑问,必定是第十八任的国王。
    但是他只有十六岁,依照惯例,不能直接行使国王的权力,必须要有一位可以信赖的“人物”在年轻的国王身边建言,必要时替他分担不熟悉的业务。
    那么,那位值得信赖的人物是谁呢?他是值得谁的信赖呢?
    有关这位人物的身份,并没有一定的惯例可循,大多数场合是元老重臣,有时也会是逊位的国王,甚至是守寡的皇后。
    当然葛蕾丝并没有参加这场讨论。当时她和玛莉被锁在房里。
    讨论的前半也一直没有提到她的名字。但是到了后半,一直无法决定摄政人选的讨论会上出现了让葛蕾丝当摄政太后的意见,引起了另一波的讨论。身为皇后,葛蕾丝有几个非常不利的因素,首先,她不属于任何的西克萨尔贵族家世,第二,她不是雷齐的亲生母亲,法统上很难站得住脚。
    但这些不利的因素反而变成了她最后获得讨论会肯首的原因。葛蕾丝不属于西克萨尔的任何贵族家世,因此不会对哪一方偏袒,或是说,只要抓住她的好恶,她可以没有偏见的偏袒任何人。与会者中不乏有参加过夜莺活动的人士,他们对这点颇有把握。葛蕾丝不是雷齐的生母,因此这个按惯例若是要由皇后担任,必得是血亲的摄政大位,就得在所有的贵族和内臣的帮助下才能坐的安稳,因此,葛蕾丝不能轻易的得罪这些王戚贵族。
    这么一来,当时的争执不断似乎有了一个解决之道,一些贵族虽然不悦,但还是勉强接受了。
    只有内侍总长霍答尔从头到尾都表示严峻的反对,但是并不说明他反对的理由。
    最后,讨论会不予理会霍答尔的否定意见,决定推举葛蕾丝皇后成为摄政太后。
    雷齐缓缓的张开眼睛,雪白的床帷在窗外吹来的凉风下微微摇晃。
    雷齐花了一点时间,确定背部下面的是自己的床。头里面嗡嗡嗡的响个不停,手脚都轻飘飘的像是不存在似的。既使他试着回想,也想不出过去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唯一想起来的最后一件事是葛蕾丝在对他招手。
    雷齐挣扎着起身,似乎那之后已经过了很多天了,但他只记得那段时间全身都陷在一团热气里,自己努力的想要脱离那团炙热的火焰。除此之外便是一片模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齐自言自语,踏在地板上的赤裸双脚开始回复了力量。
    雷齐试着把门打开。
    “王子醒了吗?”玛莉道,“我是说国王……”随即改口。
    “没错,你去看看他吧。”葛蕾丝道,“帮我确定他已经没事了。”葛蕾丝坐在椅子上,两眼盯着一本填满了人名的书。
    “……那……如果国王没事了……那我就可以走了吗?”玛莉试探性的问道。
    “那还不清楚。”葛蕾丝道。
    “哈啊………”玛莉叹了口气,往门外走去。
    “国王陛下。”玛莉恭敬的行礼。
    “起来吧……”雷齐道,他看起来比之前更加的没精神,几乎是没精神到了极点。
    “陛下,您现在觉得身体状况如何?”玛莉问道。
    “非常糟。”雷齐道,“我生了什么病?听说我连续十几天都无法清醒的说话。”
    “呃……”玛莉一时语塞,“是……因为食物里面起了某种化学作用的关系……”
    “那我父亲也和我一样吗?”雷齐问道,“也是因为这个的关系,所以我的父亲才去世的?”
    “这……”玛莉不知所措,“我……我不太清楚……”国王和王子都是因为自己的药物而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玛莉只感到心中有千万根银针在来回扎刺。
    “……我想你应该也不知道吧,你只是个女医官……”雷齐又问道,“但我好像没看过这么年轻的女医官,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
    “我……我叫做玛莉,今年十六岁。”玛莉慌忙答道。
    “喔,那和我一样大呢。”雷齐笑道,玛莉也跟着笑了起来。年轻的国王,笑容却没有他往日的活力。
    雷齐感到身体已经完全的恢复,脚步充满了力气。
    雷齐走向国王的书房,打开了房门。
    “父亲!”雷齐笑道,“我觉得今天很适合骑马。”
    但是书房里面一个人也没有,书桌上只有墨水匣和一只天鹅笔,窗外的阳光斜斜的射进房内。
    小小的国王回忆起来,他的父亲已经静静的躺在教堂内的水晶棺柩里面,眼睛永远的紧闭。当雷齐五岁的时候,他的母亲去世,因此雷齐七岁以前的记忆只有母亲僵硬的身体,和自己脸上不断流出的湿热液体而已。
    雷齐当然知道父亲已经去世了,他一醒来,大臣贵族们便一个个轮流觐见,都为他和先王悲痛不已。
    雷齐回想起母亲冰凉的手臂,那不属于这世界的冷冷触感,现在已经蔓延到了父亲的脸上。
    书桌后面是那只空荡荡的高背扶手椅。
    湿热的液体开始再度的纵横在雷齐脸上。
    “葛蕾丝……”玛莉低声道,“我……我可以回去了吗?”
    “…………”葛蕾丝看着手中的书本,默不作声,这几天来她不断的看书,玛莉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
    “葛蕾丝!”玛莉喊道,“让我回去,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要我让你回去也可以,”葛蕾丝道,偌大的房中只剩她和玛莉,律红三人,“但你要告诉我你为什么那么想回去。”
    “我想……我想去看爱丽……”玛莉颤声道,“她……还有琪丽……还有我的小孩……”
    “哼………”葛蕾丝注视着玛莉,她的目光令玛莉害怕,“原来你已经有了孩子啦?这真是神奇的事情啊。”葛蕾丝阖上书本。
    “但是你真的想要离开我的原因是什么呢?”葛蕾丝道,“是因为你感到害怕吗?”
    “因为我们杀了国王?”葛蕾丝问道。玛莉的身体震了一震,葛蕾丝的声音在耳里听起来像打雷一般响亮。
    “不……我没有……”玛莉颤抖的嗓音听起来非常的微弱。
    “那是我杀的啰?”葛蕾丝笑道,“你想要把责任全都推到我的头上,然后去寻求爱人的呵护吗?”玛莉又是一震。
    “别天真了!玛莉!”葛蕾丝道,“已经没办法回头了,我们杀了这个国家的皇帝是事实。”玛莉悲痛的看着她,“你现在知道皇族是什么了吧?”葛蕾丝问道,“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只有让自己变的更加强悍,”葛蕾丝的眉间有几丝的落寞,“更加的冷酷。”
    “雷齐的态度将对我们的未来有很大的影响,”葛蕾丝道,“我要你尽量的接近他,想办法知道他对这一切的感觉,”葛蕾丝看着玛莉,“可以的话,让他倾向我们这一边。”葛蕾丝淡淡道,“我不想再杀人了。”
    “什么!”玛莉大惊,“你最后一句话什么意思?葛蕾丝!”
    “皇族的古训:一旦杀了一个人,就必须要杀更多人来维持你杀了一个人所得到的利益。虽然没有人说出来过,但大家都知道。”葛蕾丝道,“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如果雷齐的举动开始对我们不利的话。”
    玛莉感到背上流出了冷汗。
    “让我再提醒你一次,玛莉。”葛蕾丝轻轻抬起玛莉的下颏,“如果我死了的话,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葛蕾丝轻轻的吻了玛莉的唇,“为了你的生命和你的爱人,”葛蕾丝低声道,“想办法让雷齐永远不会背叛我们,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葛蕾丝把本来属于玛莉的玻璃瓶塞到玛莉手里。玛莉清楚的明白葛蕾丝的意图,但她恐惧的不敢去想。
    “陛………陛下……”玛莉胆怯的道,“这是……太后陛下要请您品尝的甜姜茶……”
    “啊啊……”雷齐应道,“摆在那就好了……”雷齐心不在焉的看着玛莉颤抖的手把银制的盘子放在桌上。雷齐担心着不久后就要举行的登基仪式,新王不登基的话,先王是不能入土为安的。若是在正常的情况下,病重的国王应该会在去世前把一切都打点好,安稳的把国家交给下一任的国王。但是敏特先王去的太快,加上雷齐昏迷了十数天,准备工作繁杂的登基大典遂被迫延迟了整整一个月。
    “请……请慢用……”玛莉颤声道。
    “嗯嗯……”雷齐应道,但还未把茶杯拿起。
    过了半晌,“咦?”雷齐发现玛莉还没有离开,“怎么了吗?”
    “太后陛下……”玛莉道,“要我务必请教国王陛下对这种茶饮的感觉。”
    “喔……”雷齐缓缓拿起银白的茶杯,嘴巴凑到那满是茶色热液的杯缘上。
    玛莉脸上冒出了冷汗。
    “你怎么了?看起来不太舒服。”雷齐问道,令玛莉吓了一大跳。
    “没事!陛下!”玛莉紧张道。
    “是吗?”雷齐再度把茶杯放到唇上。这次真的要把那里面的液体饮入腹中了。
    啪的一声,玛莉的手在她还没能思考前把国王手中的茶杯打到了地上。姜茶溅满了雷齐满身。
    雷齐惊讶的看着玛莉。
    她却泪流满面的看着雷齐。
    雷齐和玛莉走进了葛蕾丝的寝室。律红站在葛蕾丝身旁。葛蕾丝凝视着玛莉和雷齐。雷齐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悲伤。
    “结果你还是告诉了他……”葛蕾丝低声道,“和我想的一样。”
    “葛蕾丝……”玛莉颤声道,“我、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这么做。”
    葛蕾丝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殿下。”葛蕾丝的声音透露出了些微的恐惧,“您如何打算?”
    “那是真的吗?”雷齐问道,“玛莉刚刚所说的话。”
    “是真的。”葛蕾丝道,脸上浮出僵硬的微笑,“我是你的杀父仇人。”
    “我、我也是帮凶,”玛莉连忙道,“并不是葛蕾丝一个人的错。”葛蕾丝的脸上露出一点温馨,“你今天居然会帮我顶罪,真是令我惊讶。”葛蕾丝笑道。
    “就是这样,殿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葛蕾丝道,“你想如何处置我们?
    亲爱的殿下。“眼神转回到雷齐脸上。
    “我不打算把你们怎么样。”雷齐幽幽道,“因为我已经被悲伤压的喘不过气了。”
    “如果你要下令赐死的话,”葛蕾丝道,“我不会反抗的。”
    “我的父亲常说:只有生命不能被拿来交易。”雷齐道。
    “殿下,你不恨我吗?”葛蕾丝问道,玛莉注意到她逐渐高亢的口气。“我杀了你的父亲。”
    “我的父亲常说:身为国王,就是亲近死亡。”雷齐道。“更何况,杀了你难道可以让我的父亲活过来吗?”雷齐叹道。
    “殿下!”葛蕾丝怒道。
    “没错,我的确感到我是恨你的,”雷齐缓缓道,“但是我也不能说我没有受到你的恩惠。”
    “什么?”葛蕾丝惊问。
    “你让我遇到了小花不是吗?”雷齐笑道,“啊,不过这名字太难听,我正在想要帮她改名。”葛蕾丝静静的等着国王的下一句话。
    但雷齐只是对她微笑。
    “殿下……”葛蕾丝终于问道,“你真的就这样放过我们?”
    “不,”雷齐道,“我只是要等我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再决定对你们的处置。”他顿了一顿,“但我绝对不会原谅你们的。只是我不愿用母后以及我父亲一样的方式解决这件事。”
    “那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葛蕾丝道,“是什么?”
    “嗯……我还想不出来……”雷齐道,“但我不会轻易的夺去别人的生命的,我希望母后也可以和我一样。”
    “你的天真…”葛蕾丝不禁喃喃道,“和那个玛莉是同级的。”雷齐望了望玛莉,玛莉正嘻嘻对他傻笑。
    “对了,”雷齐本来已经转身要走,却又回过头来说道,“母后,”葛蕾丝身体一震,“你为什么让玛莉给我喝那杯有毒的姜茶?”雷齐道,“而不是让你身边的侍女?”
    葛蕾丝没有回答。玛莉这才惊讶起来,如果派律红去做这件事的话,国王陛下一定会喝下姜茶,自己为了不让国王毙命,一定会去抚摸他的身体,雷齐现在就无法保持他的自主性了。
    “但葛蕾丝却让我去做了,”玛莉心想,“她知道我下不了手……”
    “母后你又说:你不会反抗。”雷齐温柔的道,“你反抗我的父亲,却不反抗我,这是为什么?”
    葛蕾丝把身体转了过去,肩膀微微发抖。
    “我是这样想的,”雷齐续道,“这或许是母后独特的忏悔方式。”
    玛莉大惊,看着葛蕾丝的背影。她静静的不动。
    “母后,我的父亲这次犯了一个错让他失去了性命。”雷齐轻声道,“他过度轻视一个海亚蓝皇族的自尊和羞耻心。”
    葛蕾丝的身体剧烈的颤抖。
    “我在这个国家……”葛蕾丝泣不成声的道,“从来没听过有人提起这个名字……”
    “母后,”雷齐弯腰敬礼,“我相信你是个值得尊敬的人。”
    葛蕾丝把手凑到脸前,大概是在擦眼泪吧,玛莉心想。
    “你真的不担心我会在你的饮料里面或是什么东西里面下毒吗?”葛蕾丝重整心情,说道。
    “我相信母后不是那种会犯两次同样错误的人。”雷齐道。
    “………哼。”葛蕾丝道,“看来你比你的父亲更适合当一个国王,”葛蕾丝嗔道,“只用了几句话就获得我的尊敬和服从了。”
    “皇族并不是国家的维护者,”雷齐道,“国王是人民的大地,他要有无限的宽容,无限的爱心,让人民踩在自己的背上,朝向更美好的未来。”
    “我对你的理念相当的怀疑……”葛蕾丝道,声音还有点鼻音,“但未来会证明我和你到底哪一边才是对的。”
    “那么,母后陛下,”雷齐矮身道,“我们在几天后的登基典礼见面吧。”
    “你成长了很多,王子。”葛蕾丝道,“我的国王陛下。”
    雷齐没有回头,走出了皇后的寝宫。
    玛莉看着葛蕾丝,这几天心中的愁云惨雾已经灰飞湮灭。她看看手中的玻璃瓶,黑色的药丸微微滚动着。
    “这可以烧掉了吧。”玛莉心想,“早知道就不要做这种东西出来。”
    葛蕾丝缓缓逝去眼角的残泪。“你看起来很高兴嘛?”说道。
    “葛蕾丝,”玛莉感动道,“我不知道你原来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也不知道,原来我是这样想的。”葛蕾丝脸上露出诡谲的微笑。
    “不会吧?”玛莉大惊道,“你……刚刚是装的吗?”
    “只会举手杀人的人活不了多久,玛莉。”葛蕾丝道,“不过,刚刚真的有点感动,没想到陛下居然记得我国家的国姓。光凭这点大概就下不了手了。”葛蕾丝看看窗外,“但要安心还太早。”又道。
    “现在国王因为他的”私人感情“和天真,暂时不会追究我们的责任,”葛蕾丝道,“这种情形能维持多久呢?没有人说得出来。我想要比这更多的保证。”
    葛蕾丝喃喃道,“我必须要获得一个强悍而无法动摇的地位。”
    “可是,要怎么做?”玛莉问道。心中又被不安充满。
    葛蕾丝笑了笑,“你的绝对受精环呢?”
    初夏的和风越过了窗,和雪白的帘帷一起嬉闹着。
    (炼金三十五)授冠
    雷齐在梦中看见了他第一次遇见葛蕾丝母后的样子。
    当时雷齐和许多的皇宫大臣们站在大殿门前,看着远方那辆金光闪闪的马车缓缓靠近。
    打开车门的是一个穿着蓝衣的女性,看起来是新母后的下仆之一。
    葛蕾丝踏着一双镶有金缕丝的高跟鞋走了下来,她看起来有点疲惫,一头滚滚金发也有点杂乱。但她依旧恭敬的挽裙行礼,露出了灿烂的微笑,蓝色的眼珠子在美丽的面容上水滴般流转,目光略过一个又一个的贵族内臣,最后停在雷齐的脸上,似乎知道他就是自己未来名分上的儿子。
    从此,雷齐发现他没办法正视这位母后的眼睛。每当葛蕾丝的那对妙目停在自己的脸上,雷齐就感到一股羞赧迅速的从脖子直冲耳根。
    但这位美丽的母后却下药害死了自己的父亲。雷齐在梦中辗转反侧,不安的感情一直在梦里头重复。
    雷齐知道自己无法怨恨母后的真正原因并不是他的仁慈,而是自己胸中对葛蕾丝的飘飘情愫。既使敬爱的父亲被她毒死也一样,那隐藏在胸口的情意阻止了雷齐认真思考该如何处置葛蕾丝。
    距离登基大典只有七天,之前的两天便要公布先王敏特驾崩的消息,目前只有宫内人知道先王已然辞世。国丧将会在新王的主持下进行。
    悠曲,是小花的新名字,现在从王子的贴身侍女变成了国王的贴身侍女。她的母亲对女儿的际遇惊讶的合不拢嘴,“只不过是帮王子换个被单罢了!”悠曲的母亲总是这样对街坊邻居炫耀。
    悠曲对自己的运气虽然惊讶,却没有像她的父母那样的大肆声张。事实上,悠曲最高兴的并不是从此家中不用为贫穷所困,而是王子能够持续抚摸自己的身体。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相处,悠曲已经习惯了王子的手指在自己身上的停留,甚至觉得那才是自己自然的状态,王子的手应该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那不但让王子感到愉快,悠曲那朴实的胸部也会喜悦的发抖、颤动起来。
    但王子最近很是消沉,也很少抚摸自己了。悠曲知道这是因为王子失去了父亲的关系,在心中替王子哀痛的同时,也感到肌肤上那深刻的空虚。
    悠曲穿着新的制服,黑色的裤袜和白色的围裙,凸显她身形的削瘦依旧,脚轻点在夜间的宫廊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明亮的灯火。悠曲服侍王子入睡后(她依旧在心中称呼雷齐为王子,那对她来说是自然的。),便朝向自己和其他侍女的寝室。
    路上,悠曲不经意的晃过了太后的寝宫。门里面泄出金黄的火光。现在还不是很晚,所以太后应该还未就寝。
    悠曲依稀记得自己曾经进入过太后的寝宫,并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虽然不太清楚当时自己做了什么,但悠曲记得自己和王子一直在一起,他喘息的表情是心中唯一想得起来的景象。
    太后的寝宫附近没有卫兵,令人感到有些奇怪。悠曲于是自然的在眼睛划过门缝时,往里面窥探。门并没有被关的很紧。
    悠曲看到了太后和一个女人,体型比太后娇小一点,但同样是金发。两人捧着对方的脸,激烈的亲吻,殷红的湿润舌头在两人的口唇间穿梭。
    悠曲并没有感到很惊讶,反而觉得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能是因为停留在太后寝宫里的那段时间所受的影响。她静静的注视着,心中期待着她们更进一步的行动。
    太后把另一个女人的衣服褪下,悠曲觉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很年轻,但她的乳房很丰满,太后的手指在抚摸那雪白的嫩脂,轻轻揉捏,使她低声的喘息,鲜艳的娇唇湿润微张,舌头像是胆怯似的在口中轻轻颤动。太后吸吮她粉红的rǔ头,女孩嘤的叫了出来。像是鉴赏着什么似的,太后看着她的表情,一只手把她的双腿分开。
    悠曲看到了那金色细毛下的裂缝,和充血绽放的花瓣,在两片花瓣之间,有某种东西正发出莹莹水光。
    太后的手指,缓缓的,慢慢的,插入了那个湿润的洞穴。一个指节、两个指节,直到她的中指完全的进入了那个洞穴。悠曲感到内裤的深处正缓缓流出一股湿黏的温热汁液,那种感觉非常的美好,就像王子的手正在抚摸自己一样。
    被太后的手指进入的女人喘息着把太后的衣服也褪了下去,那雪白的亵衣唰的滑到了地上,太后娇挺的臀肉露了出来,在她两腿间有一个微微的隆起,汁液正顺着那隆起的肉贝滴下,那透明的液体被引力拉扯成一条细长的线,最后负担不了自己的重量而断裂。但太后的肉缝里面还有很多的汁液,她们不断的缓缓流出,毫不吝啬,直到太后的大腿根部染上了点点的水色萤光为止。
    太后的手指蠕动着,手掌抵在女孩裂缝的最上端,那个突起的小肉球上。她扭转、挤压,手指在肉穴里面刮弄、压按。女孩的脸沾满了娇媚的粉霞,她的手探索着太后的雪白臀颊,往中间的深沟进入,太后的臀部比她的手指更白,不时轻微的跳动,女孩的手指触碰到肛门四周那深暗而紧缩的肌肉。
    太后呻吟了,她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的肉欲,悠曲不禁紧抓着门把,腰部不听使唤的前后摇动,但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进入她的裂缝。悠曲暂时不想用手抚摸自己,因为那样便无法好好的欣赏眼前的景致。
    女孩的手指轻轻的、温柔的在太后的肛门上按捻,一边轻轻咬着太后的耳朵。
    那深色的肌肉缓缓的松弛,张了开来,纳入了女孩的手指,一如她主人深陷在女孩洞穴内的指尖,女孩深深的进入了那紧锁的肛门之中。两人的动作都缓了起来,手指的动作变的延迟而深入,悠曲知道她们快要高氵朝了,但却想要更加的享受对方的肉体,带给对方更大的快乐。她们可以一直用手指在体内探弄,直到身体变的更加敏感,敏感到用舌头舔舐肌肤也能高氵朝。太后和那个女孩把彼此变成一个完满的性器官,两个性器官紧密的彼此包裹,裂缝互相接吻,交换彼此的液体,直到她们都无法克制的痉挛起来,喷出浓浓的蜜浆。
    悠曲看着女孩的裂缝震动,汁液喷泄在太后的身上。太后把自己的股胯放到了她的裂缝上,去沾染那温热的黏液,女孩快乐的笑着,又喷出了一些液体。
    悠曲感到自己的内裤像是被雨淋过一般的湿润,她想要撕开衣物,让她们一起抚弄自己,但她们大概不会有空,而且这些衣服都是新的,悠曲不愿损坏自己的新衣服。
    一双温热柔软的手掌罩住了自己的围裙,并熟练的解开衣服背后的绳结。悠曲发现后面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一个人,她(那柔软的肌肤属于女人的财产)温柔的手指探入了悠曲的裙内,她的内裤和丝袜直被褪下到小腿上。背后的女人随即把腿伸到了悠曲的两腿间,她紧实滑嫩的大腿表面立刻沾满了悠曲的汁液。
    悠曲惊讶的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虽然想要转身,但似乎没有被给予这个余裕。背后的那个女人迅速的把手指插入了自己湿润的裂缝内,悠曲温顺的叹息起来。
    女人的唇压在悠曲的后颈上,温热的舌头舔舐着敏感的颈根。悠曲流出的汁液越来越多,她想要转身去亲吻那个女人,或是让她抚摸自己勃起的rǔ头,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
    随即,悠曲高氵朝了,身体在女人的拥抱中喜悦的扭动着,深沉而压抑的喘息从悠曲的喉咙里面发出。悠曲感到非常的快乐,她喜欢被人这样拥抱,被人从后面探取。背后的女人拥有柔软的胸脯,紧紧压在自己的背上,她的香气在鼻中盘旋。悠曲想要品尝她的汁液,而她绝不会吝啬于给予自己的汁液。
    那女人终于让悠曲转过身去,她是个一头黑发的女子,穿着蓝色的衣服,是太后的侍女。悠曲踮着脚,把嘴凑到她的唇前,感到这位女子激情的吸吮着自己。
    随即,她推开了门,把悠曲领入太后的寝宫,第二次。
    床上,太后和那个金发女孩的裂缝连在一起,沾满了对方的汁液,两人都蠕动着臀部,像是在交尾一般的让下面的嘴互相的吸吮、咬啮着。
    雷齐不安的扭动着身子,梦境中,一个女子在他身上娇媚的扭腰摆臀,那丰满的乳房滴着汗水,浓密的金色绒毛在雷齐的两腿间激烈的颤动。
    雷齐张开迷糊的双眼,黑暗之中有一团东西在床上动来动去的。雷齐感到自己的下体被一团湿热的东西包围,软绵绵热呼呼的很是舒服。
    “………悠曲?”雷齐低声道。
    过了一会,那团在国王两腿间晃动的身影抬起头来,是悠曲微张的唇。
    “怎么了?”雷齐问道,“这么晚了?”
    悠曲乌黑的眼眸恳求似的望着雷齐,她的嘴唇变的非常鲜艳,沾满了黏液,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晶晶闪亮。
    “唔……”雷齐无法拒绝她的恳求,“好吧……”
    悠曲喜悦的弯下头去,让雷齐的yīnjīng再度深入她的双唇内。
    悠曲的棕色肌肤在月光下显得有点黑暗,她柔细的手掌轻轻握住雷齐的睾丸,舌尖在guī头上跳跃,雷齐不禁喘息起来。年轻的国王随即试着伸手去探索少女的围裙,悠曲缓缓的移动身体,让臀部毫无遮掩的奉献给自己的王子。
    稀疏的黑色毛细下,是呈满了蜜浆的花蕊,雷齐惊讶的抚摸那光滑的纤细大腿,悠曲的丝袜和内裤都已不翼而飞。国王的手指缓缓顺着那微妙的曲线往下滑动,享受那对细长的小腿。雷齐很喜欢悠曲的腿,她们如此的纤细挺直、光滑可人,握起来非常的舒服。悠曲娇小朴实的乳房上面点缀着两粒硬挺的暗红色樱桃,站的如此高耸,甚至在灰暗的月光中,也能发现她们在悠曲的黑色衬衣上制造的勃起。
    雷齐的脑中清楚的浮出悠曲的身影,她全身上下都没有多余的部分,肌肉和皮肤都紧致而结实,当插入她的时候,悠曲全身都会紧绷起来,骨头会隔着薄薄的肌肤摩擦雷齐的身体,雷齐喜欢这种感觉,他觉得自己好像把yīnjīng插入了悠曲身体里面一个深邃而无法到达的地方。
    雷齐让悠曲停止亲吮自己的yīnjīng,抓住了她的双腿,抚摸她的大腿,让悠曲的骨盆颤动起来。然后国王把他的yīnjīng缓缓的插入了那紧紧咬合着的洞穴,悠曲微翘多骨的臀部在掌中喜悦的抽搐。
    雷齐的背上传来一种缓慢的舒适感,悠曲的脚踝和小腿在磨蹭着他的背,就像她抓着雷齐肩膀的手指一样,是悠曲示好的方式。雷齐挺腰,背上的双腿从轻微的摩擦变成紧密的纠缠,guī头触碰到mī穴深处的花心,吸吮里面丰满的汁液。
    雷齐把舌头伸进悠曲火热的唇间,她嘤嘤低泣着,两眼和那对香甜的唇一样湿润无比。
    清晨,雷齐穿着轻便的白色短衣在花园中散步。东方的天空白蒙蒙的,青草的叶面上还沾着夜晚晶莹的泪水。
    心中充满了对国王的敬爱的少女,躺在雷齐的床上安静的作梦。温暖的液体在她的子宫里面缓缓的滚动。
    雷齐踏在石板步道上,凉意穿过单薄的衣物侵袭他的皮肤,带走他身上的汗水和属于少女的汁液。雷齐感到非常的舒服,他的yáng具依旧勃起,在白色的长裤内向外顶出。体内的火焰似乎没有办法很快的消除,于是雷齐又运起了脚步,想要让凉风带走体温和心中的烈焰。
    走了不久,花园东角的一座凉亭映入眼帘,但那儿已经有一位不速之客。
    葛蕾丝看着东方渐渐红了起来的天空,静静的坐在凉亭的长椅上。
    “母后……”雷齐缓缓的走到了葛蕾丝身边,“您今天起的很早?”
    “啊,原来是陛下。”葛蕾丝转头微笑,“我觉得很热,所以比平常早起,不过今天陛下也起的很早。”
    葛蕾丝的金发在风中微微飘动,双颊粉红,脸上有着零星的汗水。雷齐不禁感到奇怪,昨晚其实颇为凉爽,虽然时值初夏,但也不会热的这么快。
    雷齐又注意到,葛蕾丝的眼神正缓缓的从自己脸上往腰际飘落,停在裤子那高高的勃起上。雷齐连忙羞窘的用手遮掩。
    葛蕾丝微笑,“我出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她说道,雷齐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也侧耳倾听,“我看到一个穿着宫廷侍女服饰的少女……”
    葛蕾丝低声道,“把她娇小的身体奉献给一个发色银白的少年……”雷齐一怔,“那个少年把他坚硬的权杖赐给了女孩,女孩挺着腰,让权杖殷红的前端深深的进入她的身体……”葛蕾丝用她棉软细腻的声音喃喃的诉说着,雷齐不禁脸红起来,原来母后刚刚都看到了。
    “那根权杖拨开了女孩的花瓣……沾满了少女的花蜜……不断的前后挥舞……”葛蕾丝的脸上充满了红晕,靠近雷齐的那只手拂上他的大腿,“直到那根权杖开始喷出浓浓的白色黏浆为止。”
    “然后体内那股无法忍受的燥热……”葛蕾丝站起来,靠在雷齐的身上,湿润的唇贴上了国王的脸颊,“让我只能在这乘凉……”葛蕾丝的手如蛇般滑溜,一瞬间钻进了雷齐的裤管理面,握住了那温热的yīnjīng。
    雷齐体内的火焰更加炽热的燃烧起来,葛蕾丝柔软灵巧的手指圈起了yīnjīng,上下的套弄,柔嫩的掌心贴着湿润的guī头,不断的旋转、磨按。雷齐呻吟起来,葛蕾丝满是笑意的眼神在国王的脸上打转,舌尖勾引着雷齐胆怯的双唇,让少年不安的舌头缓缓的进入葛蕾丝贪婪的口中。
    葛蕾丝的手沾满了国王yīnjīng上的黏液,另一只手在雷齐的身体上任意游走,那柔软的肌肤在若即若离的窥视着国王的胸膛,在一处引起的颤动吞噬另一处的颤动,直到少年完全沉迷在葛蕾丝成熟而诱惑的肉体里面。
    “呜……啊啊!”雷齐低声呻吟,葛蕾丝的手中,温热的液体跳动着迸出。
    葛蕾丝并不怜悯少年,她残酷的用沾满jīng液的手快速的抚弄guī头,用极大的愉悦凌虐手中的可爱躯体,同时脸上却充满了喜悦,雷齐shè精时的表情令葛蕾丝无比的快乐,她一边套弄着不断shè精的yīnjīng,一边舔舐雷齐的脸颊,两眼凝视着他恍惚的眼神,年轻的国王就像是一块甜美的蛋糕,葛蕾丝正贪婪的品尝着。
    “母后……母后……”雷齐呻吟,无力的想把握在yīnjīng上的手推开,但葛蕾丝却自己放手了。雷齐顿时失去平衡,跌坐到长椅上。
    葛蕾丝把沾满白色黏液的手凑到嘴前,缓缓的伸出舌头,吸吮手掌和指缝间的jīng液。雷齐惊讶的看着葛蕾丝慢慢的把自己的jīng液都舔舐干净,胯下的yīnjīng还未消软,便又硬挺。
    葛蕾丝转头凝视雷齐,眼中充满欲火,雷齐不禁感到有点害怕。
    葛蕾丝伸手便把雷齐的衣服扯开,温暖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膛上游移。“陛下……”葛蕾丝颤声道,努力的让自己听起来还很理智,“你想要我真正的对你效忠吗?”
    “母后,你在说什么?”雷齐诧异道,“我不会效忠任何人的,”葛蕾丝道,“除非那个人可以完全的占有我,”葛蕾丝用几近疯狂的语气说道,“现在就占有我!雷齐!不然我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雷齐慑于葛蕾丝的气魄,一时之间没有任何反应。
    “我无法相信你,雷齐,”葛蕾丝道,跨坐在国王的腰上,“如果我不能先拥有你的身体。”
    “………母后你担心我会背叛诺言吗?”雷齐问道。
    “诺言本来就是随着时空变化的东西,没有遵守和违背的道理。”葛蕾丝低声道,“当你的身体进入我的时候,那才是值得相信的约定。”葛蕾丝喘息着,脸上蔓延着鲜红的火焰,“我不相信男人的话,除非他先用yīnjīng和我沟通。”
    “……如果这样可以消除母后的忧虑,”雷齐道,感到热气从葛蕾丝的两腿间发散,硬挺的ròu棒顶在她的臀上,“我会做的。”
    雷齐抱住葛蕾丝的身体,缓缓的坐起上半身,“但是母后,我不是为了让你相信我,”雷齐红着脸道,“我是……因为喜欢……才做的……”
    葛蕾丝看着雷齐羞涩的脸,笑道:“你挑了一个非常奇怪的时机告白。”
    雷齐也笑了,他有点胆怯的亲吻葛蕾丝,获得她激烈的回应。葛蕾丝撩起自己的裙子,导引国王的yīnjīng进入那滚烫的洞穴,颤抖的花瓣缓缓纳入赤红的guī头,温暖的肉片立刻裹住了雷齐,从每个角度吸吮那根兴奋的yīnjīng。
    葛蕾丝抱着雷齐,臀部开始yín媚的摆动,yīnjīng在体内穿梭,柔软的洞穴一紧一缩的迎合,柔软的臀肉在国王的指尖内颤抖,雷齐晕眩的叹息起来,葛蕾丝的花朵如此的丰满多汁,充满了生命力,正把他深深的吞没,里面那空虚的子宫贪婪的吸吮着国王坚硬的ròu棒。
    “啊啊……陛下……”葛蕾丝难耐的咬着雷齐的脖子,“操我吧……操我吧……我要你……深深的充满我……”雷齐喘息着,葛蕾丝的汗水混合着身上的香味在身上流荡,“母后……啊啊……母后……”雷齐喊道,guī头震颤着,“我…
    …我喜欢你……“
    雷齐紧抱葛蕾丝,火热的液体喷入了她的身体深处。葛蕾丝的花蕊被jīng液打的上下乱颤,包裹着国王的肉穴猛烈的抽搐着,咬着国王的双唇里面发出深沉的回响。
    过了一会,葛蕾丝在国王耳边缓缓道:“你真的喜欢我吗?雷齐?”雷齐点点头。
    葛蕾丝甜甜的微笑,把唇送到雷齐口中。
    葛蕾丝之后整理好雷齐的衣裳,让他在被别人发现之前离开花园,自己则坐在凉亭的一隅目送国王的背影。
    随着国王的双脚踏进宫殿的回廊,花园的另一边钻出了一个少女的身影。
    玛莉笑吟吟的走进了凉亭,“刚刚的和强暴国王没两样嘛。”玛莉笑道。
    葛蕾丝没好气的道:“傻子,别说些无聊的话,东西做好了没?”
    “是,是。”玛莉笑道,从口袋中拿出一条银线串成的绿色翡翠挂炼,“刚刚才做好的,可是我没想到你已经把国王给……”
    “唉,你怎么那么多废话?”葛蕾丝道,“这东西看起来和以前的受精环不太一样?你没做错吧?”
    玛莉惊道:“什么?这真是我这辈子受到最大的污辱了!你竟然以为我会把东西做错?”玛莉把翡翠炼拉开,“我把受精环的魔力集中到这四块绿翡翠上,用银线把它们串起来是为了使携带更为方便。效力和以前一样,你不用担心。”
    银色的丝线上,等距的分布着四块被研磨成钻石形的绿翡翠。
    “好吧,那我就勉强相信你。”葛蕾丝从玛莉手中接过翡翠炼,“这要戴在哪里?”
    “腰上,有效范围还是很短,你要是挂在手上或是脖子上就没用了。”玛莉道。
    葛蕾丝把翡翠炼系在腰上,让其中一块绿色翡翠的坠子停在肉丘上,体内立刻感到一阵微温往上缓缓蔓延。
    “好像真的有用。”葛蕾丝道。
    “你这么不相信我,那不要用好了。”玛莉嗔道,突然又一阵窃笑,“刚刚,国王说他喜欢你耶?葛蕾丝你觉得国王怎么样?”
    葛蕾丝啐道:“你管太多了,玛莉!”
    之后的几天,葛蕾丝和雷齐只有晚上和白天的某些时刻能够见面。但是他们非常懂得善用宝贵的时间。
    雷齐很快的便喜欢上葛蕾丝那种粗暴的动作,她总是趁着两人短短的休息时间,撩起裙子,用赤裸的花瓣贪婪的吞下雷齐的yīnjīng,在随时都有可能被人发现的狭小走廊上,葛蕾丝灵巧的洞穴吸吮着雷齐的guī头,让他总是很快的shè精。
    葛蕾丝粗鲁的把雷齐压在墙上,然后便是无情的对他的双唇发动攻势,乳房紧紧压迫着国王的胸膛,在雷齐的体内迅速点燃情欲的火焰,然后让国王把他的种子深深的播在自己的子宫里面。
    过了几次之后,雷齐开始主动的攻击葛蕾丝,他一样把葛蕾丝压到墙边,但把她的裙子高高的撩到腰上,露出完全湿润的赤裸洞穴,然后猛烈的插入她,让葛蕾丝的汁液沾溅在墙上,造成许多斑点状的污渍。
    雷齐和葛蕾丝两人像是在玩游戏似的,每当他们发现到对方,便要迅速的结合在一起,在对方体内猛烈的高氵朝。雷齐快乐的渡过了几天的时光,他尝遍了葛蕾丝的嘴,肉穴,肛门,臀部,还有她柔嫩的手掌,敏感的大腿根。jīng液射在葛蕾丝的脸上,缓缓的顺着双颊,流下她娇艳的红唇,被葛蕾丝美妙的舌头吞咽。
    夜晚,他们快乐的嬉戏持续着,雷齐轮流的插入悠曲和葛蕾丝,有时候还会加上那个黑发的律红。葛蕾丝和雷齐一样,也很喜欢抚摸悠曲充满骨感的身体,她把手放在悠曲敞开的大腿上,分开她稀疏细毛下的花瓣,让雷齐插入,同时手掌藉着悠曲身体的震颤感受yīnjīng的插送。葛蕾丝和悠曲会用她们多汁的蜜肉彼此摩擦,直到两人的黏液不分彼此的混在一起,再让雷齐的yīnjīng在两人的裂缝间迅速的前后抽送,逗弄两人敏感的花蕾。
    葛蕾丝把雷齐的guī头吸入口中,用唇和牙挑逗,悠曲跪在雷齐的胯下,殷勤的舔舐松软的yīn囊,然后两人彼此交换,直到雷齐在其中一人的口中射满jīng液,她们便会开始新的游戏,把口中的jīng液涂抹到对方的乳房和肌肤上。
    葛蕾丝最喜欢的却是欣赏雷齐shè精的表情,她静静的观赏着雷齐在悠曲体内shè精时的表情,mī穴同时爆发性的分泌出大量的汁液。
    六天很快的过去。终于,到了登基仪式的前夕。
    放置王冠、权杖和皇袍的大教堂里,只有太后和国王两人,今晚他们要在教堂里冥想,以获得沉静的心情。
    “雷齐,”葛蕾丝道,“你到这里来。”她穿着一袭简便的黑衣黑裙。
    “什么事?葛蕾丝?”雷齐道,一身雪白的靠近祭坛。葛蕾丝取下了天鹅绒垫上的皇冠和权杖,权杖上面镶着一颗巨大的红宝石“龙之泪”,皇冠做成太阳月亮和繁星点点的样子,用闪亮的金银铸成。
    “你戴上它,”葛蕾丝轻声道,“然后在这祭坛上占有我。”声音充满了yín欲。雷齐看着葛蕾丝娇红的脸蛋,yīnjīng缓缓的涨起。
    葛蕾丝替雷齐戴上皇冠,金光闪闪的在雷齐头上发光。雷齐紧握手中那根权杖,红宝石的水波光泽在他的左手流转。
    “雷齐……”葛蕾丝轻声道,“你想知道我的答案吗?”
    雷齐点点头。
    “我爱你。”葛蕾丝道。
    两人爬上高大的祭坛,清出了一块地方,把皇袍垫在上面。
    葛蕾丝躺在袍上,撩起黑色的长裙,金色的细毛沾满了晶亮液体。雷齐缓缓的把裤子解开,露出他昂扬的yīnjīng,guī头流淌着透明的黏液。
    葛蕾丝喘息着,盯着雷齐缓缓接近的yīnjīng,guī头抵在花门前,葛蕾丝柔嫩的大腿颤抖了起来。
    “葛蕾丝……”雷齐轻呼着,解开葛蕾丝的上衣,葛蕾丝也褪去了雷齐的衣服,两人全身赤裸,甜美的液体流到了斐红的皇袍上。
    “你现在相信我了吗?葛蕾丝?”雷齐问道。
    “我以为我已经告诉你我的答案了。”葛蕾丝笑道,紧紧的抱着雷齐赤裸的背脊,yīnjīng深深的滑入了空虚的肉穴里。
    “你知道为什么我之前要那样玩弄你吗?”葛蕾丝轻声问道,雷齐的体温令她感到无比的幸福,“为什么?”雷齐问道,“因为我没有办法看着一个喜欢我的人而不去捉弄他。”葛蕾丝笑道,“从我第一天来到这个地方开始,我就发现你喜欢我了。”
    雷齐脸红起来。
    “我当时只是想要玩玩而已,没想到结果却变成现在这样。”葛蕾丝道,“你还喜欢我吗?”
    “葛蕾丝,”雷齐道,“我爱你。”
    葛蕾丝露出甜美的微笑,“操我,陛下,”她轻声喊道,“把你和你父亲的份一起,在这个祭坛上强奸你的妓女,我想要被国王的yīnjīng强暴。”
    雷齐笑道:“从今天起,我要每天都强奸你,让你变成一个无比yín乱的荡妇。”
    葛蕾丝吃吃笑道:“我已经是一个荡妇了,陛下。”葛蕾丝缓缓的探出舌头,“……而且我还要更加的yín乱……”她如此低喃道。
    雷齐把葛蕾丝香甜的舌头含入口中,尽情的吸吮,腰部缓缓抽动起来,月光透过教堂的彩色玻璃画,在两人身上洒下缤纷的色彩。
    葛蕾丝的rǔ头紧绷的挺立着,丰满的白脂在柔软的胸膛上缓缓颤动,葛蕾丝的手掌压在雷齐肩上,大腿夹住他的腰。
    “陛下……”葛蕾丝喘息道,唾液沾满了她鲜红的唇,“我要生你的孩子…”
    雷齐惊讶的看着葛蕾丝,她缓缓笑道:“将来,你会多出一个皇弟或是皇妹……”
    葛蕾丝搂住雷齐,“但只有我们知道,那是太后为了国王而生的孩子。”轻声的在他耳边低语。
    雷齐兴奋的挺腰,让葛蕾丝发出yín秽的喘息,“我的yín妇……”雷齐道,“我会让你怀孕的……我要你生下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葛蕾丝欢喜的问道:“陛下……你要分两次生完呢?还是一次生完?”葛蕾丝腰肢乱颤,火热的洞穴激烈的收缩,吸吮着剧烈脉动的yīnjīng,“当然是……分成两次……”雷齐喘息道。
    “啊啊……”葛蕾丝呻吟,大量的黏液从身体的深处涌出,伴随着猛烈的抽搐,“陛下……陛下……我的陛下……”
    雷齐高声的喘息,权杖不知何时滚到了葛蕾丝身旁,红色的波纹洒在她欢喜的脸庞上。
    国王的jīng液奔入了葛蕾丝的子宫,激烈的翻滚,她脸上涌出了喜悦的眼泪,双腿紧紧的缠在雷齐身上,不愿放开。
    “葛蕾丝……”雷齐低声道,“我爱你……”火热的舌尖钻入了葛蕾丝柔顺的双唇,在里面激烈的搅动。
    葛蕾丝缓缓的起身,把臀部高高的翘起,让雷齐从背后插入她的肛门,yīnjīng在火热的肠子里面注满了jīng液。雷齐的yīnjīng不知疲累的抽了出来,放入葛蕾丝的口中,再让她饱尝国王美味的jīng液。
    葛蕾丝喜悦的呻吟、哭喊着,乳房在雷齐的手中雪白的颤抖,那rǔ头殷红无比。两腿间的裂缝沾满了白色的黏液,并快乐的向外敞开。娇嫩的大腿在雷齐的抚摸下跃动着,他每一根手指都令葛蕾丝高氵朝。雷齐的舌头咬着葛蕾丝的唇,吞咽她的rǔ头,贪婪的吸吮她花瓣上的蜜乳。
    葛蕾丝感到体内的肉在痉挛,guī头的裂缝在她眼前抽搐,白色的液体温热的浇在脸上,顺着鼻梁滑落,她伸出鲜红的舌尖,收集落下的jīng液,肛门和肉穴都饥渴的抽动。
    雷齐的yīnjīng被各种的肉穴吸入,舔舐着,被葛蕾丝紧致湿热的肉穴,被她无底的柔软肛门,被那贪婪灵动的舌尖。葛蕾丝温热的手掌轻握雷齐的睾丸,她的舌头抽打guī头的裂缝,吸吮雷齐的胸膛,最后深深的进入雷齐的口中。
    天明时,葛蕾丝四脚着地的趴在祭坛上,戴着皇冠的国王插入她的肛门,雷齐手中持着权杖红色的宝冠,尾部深深的进入了葛蕾丝的洞穴,深红色的披风在国王的肩上晃动着。
    葛蕾丝贪婪的吸吮着雷齐插入她口中的手指,指尖带着两人下体那甜美的腥味。
    葛蕾丝在晨光打到她的背上时,陷入激烈的高氵朝,两条yín肉编织的洞穴都欢喜的歌颂着那根美妙的yīnj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