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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前妻逆袭:别闹了,检察官》 送货上门
金小瑜拿他没办法,知道他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离开的。NouvelleMariée打开门做生意,她不能让方老师为难。
她拿过记录客户信息的本子,把他要的式样都记下来,填到送货方式的时候,顿住笔问他:“你自己过来取,还是让快递送上门去?”
荣靖霄挑眉,“我记得上回沈驭风他们的礼服是你送到沈园去的?“
“嗯,可那是因为沈家是老客户……”
“我也要你来送!”荣靖霄打断她,看着她微微白了脸色,凑近她道,“荣家也可以成为这里的老客户,今后我妈、大伯母和靖琪他们的礼服都到你这里来订好了!但是必须得你送货上门!”
最后几个字他说得很慢,就想故意在唇齿间把玩这些字眼一样。
金小瑜垂下眼去,手指紧紧握住手中的笔,终是没有拒绝,笔尖落在纸本上,低声地问:“送货地址。”
“还用问吗?清园路188弄,我们曾经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你不是很喜欢那里的吗?很久没来过了吧?你真该常回来看看!”
那片西班牙风格的建筑群1001套公寓房,他们选中了其中的一套当作婚后共同生活的家。荣靖霄一直觉得金小瑜画地为牢,用她的所谓爱情把他困在婚姻的城池里,那房子就是将要软禁他一生的地方。
可是看看现在的他们,她好像已根本不记得还有这么个“家”,他却还困在牢中茫然四顾。
荣靖霄,你真傻!
连他自己都搞不懂,为什么总是跑到有她在的地方来找她。当年别人都说他太狠,结发妻子的自由都可以被他利用法律加以禁锢。
可他明明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她犯了错,就该受到惩罚。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
原来现实中的大义灭亲这么难。
可实际上他们到底是谁禁锢了谁呢?
荣靖霄站起来,左边心口的位置连呼吸都会疼,更别提动气。过去的事,不要刻意想起对大家都好,今天他并不是要来找她麻烦的。
“量尺寸吧!”他动手脱去了外套。
“你的尺寸我们这里有记录,上回沈先生给过我的!”已不是第一次为他做衣服,就算手边没有那些数字,她的心里也记得。
多可笑,明明想忘记的人,却连他的每一个细节都深刻在心上。
荣靖霄动作一滞留,眯眼瞪她,“我最近瘦了,重新量!”
遇见她,他变得不像自己,原本简单规律的生活变得一塌糊涂,甚至莫名其妙地撞车受伤,体重还真是清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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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伤的不止你
金小瑜本不想理会荣靖霄,店里来了其他的客人,她还要过去招呼。
方菁华拉住她,示意她去搞定荣靖霄就好,其余的事情她来应付。
金小瑜无奈又羞赧,只得拿了卷尺跟荣靖霄到了试衣区。
她弯下腰给他量腰围,耳朵贴在他胸口的位置,两个人离得太近,连他怦然有力的心跳都听得一清二楚。
她蹲在地上给他量裤长,气息明明就是清浅无比,荣靖霄却觉得全是灼热的气流拂在他的身上,竟让他的下腹热了起来。
过去好像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她总是亲手给他量身订制衣服,他穿上身的时候她也会在一旁忙碌,小心翼翼地问他好不好看。
彼时她离他更近,渴望他的亲热,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可是为什么他脑中却没有此刻的绮思?
长发在她肩上晃动,遮住她的眉眼,却遮不住她额头的纱布。荣靖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地问道:“你……好点了没?”
“嗯?”金小瑜忙于将数据记录下来,没有听清他问的话。
“我说你伤好点没,包成这样丑死了!”他的耐心在他的骄傲面前总是维持不到一秒,看到她的眸色,他才惊觉他并不想这么说。
“不是我要动手的!”他想解释,越描越黑。
金小瑜不说话,沉默地转过身。
她越是这副不在乎的模样,他越是气不过,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怎么都使不上劲。
“说话!”他攥住她的胳膊,让她面朝着他。
“你让我说什么?还想听我说对不起吗?受伤的人明明是我,为什么反倒是你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你想听,好,对不起,是我太莽撞,不该去找你,不该让自己受伤!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我不想被其他人围观!”
她压低了声调,却字字句句都有力地击中荣靖霄的心房。
他一把将她拉进更衣室,啪地关门落锁,把她抵在墙壁上。
金小瑜想到上回也是在这里被他强占,不由慌得使劲挣扎。
“不想被外面的人听到,就别动!”荣靖霄牢牢圈住她。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量肩宽胸围啊,不然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他嘴角轻挑,微微退开一步径自解开了衬衫的纽扣。
“不用脱衣服!”金小瑜慌乱地想要阻止,他麦色的健硕胸膛已经敞开在她面前,让她羞窘地别过眼。
荣靖霄拉起她的手摁在左边的肋下,滚烫的皮肤触到她微凉的手心,加上那沉而有力的心跳,快得像火山下奔腾的岩浆随时可能喷薄而出,金小瑜本能地要缩回手。
荣靖霄紧紧按着她的手,疼得边吸气边低吼:“你别动行不行?这里骨头裂开了,你以为只有你受伤吗?”
金小瑜一怔,低头一看才发现手覆住的位置好大一片瘀青。她指节动了动,按下去,荣靖霄就疼得双眉紧蹙到一起。
他比我好么
“你怎么会……”
“还不都是因为你!”荣靖霄没好气地瞪她,胸前受伤的位置却因为她柔软的抚触而减缓了疼痛。“你要是肯让我当场送你去医院,我就不用晚上还赶到你的住处去,害我在路上撞车!”
肋骨磕在方向盘上,反作用力弄得他轻微骨裂。他从拿到驾照开始,还没出过这么糗的交通事故。
“你到我公寓去了?”
“没有!”他负气地否认,不愿让她知道自己在她楼下枯等,还眼看着林嘉恒进了她的门。
金小瑜拿开放在他胸前的手,他的温度还一直留在她的手心里。
“谢谢你,很抱歉让你受伤!”她不知该跟他说什么,如果这是他想听的,她现在可以心甘情愿一些说给他听。
她确实不该去找他,跟在他身边那么多年,她也懂得凡事都要讲证据,她的质问仅仅是出于推测和怀疑。
至于他事后的担心和在意,对她而言实属难得,这是她从来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荣靖霄一愣,显然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这不是他期望听到的话!
“没事的话让我帮你量完尺寸吧,店里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做!”
他赤着上身离她越来越近,身体的热度好像正午的骄阳炙烤得她闷闷的难受,只想赶紧从他的身旁逃离。
荣靖霄冷嗤一声,讥嘲道:“你对林嘉恒也是只说对不起和谢谢你吗?还是像过去对我那样,撒娇、装可怜十八般武艺全用上?”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不明白?”他一手撑在墙上,拦住她的去路,“你有了他这个靠山就得意了是吧?你凭什么以为他一个富家公子会看上你这种残花败柳?他跟你玩玩你就当真,他比我好么,是不是也让你像在我身下一样叫得那么浪?”
金小瑜怒瞪着他,眼里积蓄起莹莹泪光,却拼命忍着酸楚,生怕一眨眼泪珠就会滑落。她推开他撑在墙壁上的手臂就要离开,却又被他扯了回来,她恼了,不管不顾地伸手推搡着他,好多次就打在他受伤的肋骨上,疼得他闷哼。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软肋,——被她摁在掌下的地方就是了,而且离心脏那么近。
他把她的双手都钳住,然后地下头猛地吻住她,又把她牢牢摁回到墙上。他的舌就像一条最敏锐的触角,探寻至她口中的每一处,仿佛一种占领和宣示。
她是他的!她的身体,她的唇瓣,她的心,都只能是他的!
他压制着她柔软的身体,一只手捧住她的脸颊吻得更深。他身体里的血液因为尝到她的味道而不断升温沸腾,像着了魔,只有她能填平那种餍足!
他赤/裸着上身,身体的高热毫无遮掩地在发肤间蒸腾,隔着她薄薄的衣衫传递给她,带着他纯粹的男人气息,仿佛要将她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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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我往的伤害
“唔……”金小瑜仍不忘在他唇齿间挣扎,他的吻总是汹涌霸道,不容抵抗。
可他今天身上有伤,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他好像吻得有些小心,吞噬一切的决心里有了一丝裂纹。
金小瑜就抓住这个机会,狠狠地咬了下去。他对她没有戒心,是因为仍然把她看作当年全心爱恋他的女孩,可实际上,她早就不是了。
年轻的时候谁都想着要去改变这个世界,到头来却一直在被这个世界改变,她的感情,甚至她内心的一部分都被迫改变了……
“你这个女人……”荣靖霄抚着被她咬得出血的嘴唇放开了她,他的身体已经紧绷得快要失控,如果不放开,也许他又会忍不住在这里要了她!
她一定是对他下了蛊,从在这个店里重新见到她那一刻开始,心里总有个位置蠢蠢欲动。
金小瑜抓紧衣襟戒备地看着他,眼睛里水光未褪,湿漉漉的像惊恐的小鹿。
“你……你要是再敢侵犯我,我死也不会原谅你!”
荣靖霄穿好褪下的衣服,听到这句话手不由一顿,唇畔却浮上惯有的讽笑。
“我也不稀罕你的原谅!”
其实他稀罕的是什么,到底想要什么,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了。
“衣服做好了就送到清园路来,记住,必须你亲自送!”
见他终于开门走出去,金小瑜像脱力一样松懈下来,差点就要站立不稳而跌坐在地上。
她使劲揉着被他吻过的唇像要擦去他留在上面的温度和气息,可是淡淡的铁腥味在口中漾开,那使她咬破了他的唇留下的痕迹。
他们这样你来我往的伤害,又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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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靖霄离开NouvelleMariée,心情却一点也不觉得轻松。他跑到沈园去,刚好碰到沈驭风从房子台阶上走下来,于是招呼他上车。
“你去哪?”荣靖霄看到辛月追到门口,望着丈夫的背影欲言又止。
“去哪都好,离这儿越远越好!”
沈驭风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眼睛却看也不看辛月所在的位置。荣靖霄大概知道他们又在冷战,也不多问,发动车子掉转了车头。
本来是想来沈园蹭顿饭,结果变成了两个苦闷的男人坐在酒吧里对饮。
“你烦什么?辛月好吃好喝地伺候你,别他/妈不懂得珍惜!”
沈驭风笑笑,“你这是有感而发?”
荣靖霄仰头喝光杯里的酒,“我不知道她想怎么样,对她差不行、对她好也不行,什么都不做她也跑来怪我!”
“你那叫对她好?要真想对她好,她在乎的人和事,你该好好打点一下,你现在这样,别说补偿,只会让她更恨你!”
“如果真是这样,那你老婆就是帮凶!她发了个报道,害得她撞破头、我撞伤肋骨,你也不拦着她!”说到这个荣靖霄就气,明明是近水楼台,他却什么风都没收到,还搞得全天下人都以为金小瑜和林嘉恒是一对!
沈驭风敛下眸,闷闷地喝了口酒,问了句:“你知道周黎要回来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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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
周黎这个名字是荣靖霄回忆中的白月光,沈驭风心头的朱砂痣。
爱情本来并不复杂,来来去去不过三个字。不是我爱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吗,对不起。
沈驭风当年对周黎说的是对不起,周黎后来对荣靖霄说的也是这三个字。
“没想到,我们俩最后都没能跟阿黎在一起!”
同样是遗憾,沈驭风像个谦谦君子,苦乐独我尝,可是荣靖霄把它归结到了金小瑜的身上,如果不是她,他的妻子应该是周黎,他们该有美好的家庭,说不定已经有了宝宝。
但是跟沈驭风道别之后,他脑海里一直响起沈驭风说过的话,不是周黎要回来了,而是如果真要对金小瑜好,就该对她在乎的人和事做点什么。
他突然觉得过去的好像没有当下在眼前的人和事来得重要……
南山监狱到市区的路不算远,可是只要下雨,都会有点堵车。荣靖霄看着窗外烟雨中一排排红色的尾灯出神,想到上回在这里偶遇金小瑜,她跟他发生争执,倔强地在雨中走了好远,最后上了林嘉恒的车。
他今天因公事到这边来,想到沈驭风的话,犹豫再三,还是去探望了金小瑜的父亲。见到老人家,他忽然有点明白金小瑜的情绪是怎么回事。
原来短短几年的牢狱生涯可以让一个人衰老得这么快,他已经快要认不出有过几面之缘的前岳父。脸上布满的周围和浑浊的眼睛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儒雅的中年男人了,有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感。
他其实是不喜欢女儿嫁入荣家的这桩婚事的,好像早就知道荣靖霄给不了她要的幸福。对这个多年不见的“女婿”也没多少好感,世态炎凉,他不怪谁,但是听到他们已经离婚,眸光还是黯淡了下去。
当然这都不是荣靖霄此行的重点,他是要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他,申请减刑,保外就医,怎么都好,让他出去跟金小瑜团圆。
可是金奉国似乎对此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我不想出去连累她,你告诉他不用惦记我,好好过她的生活!”
他说完这句话,探视就结束了。
荣靖霄点了一支烟,嘴里苦苦的,觉得这两父女还真是像呢!
可惜他不是要遵从金奉国的意见,而是要让金小瑜开怀,他相信父女团聚才是她的愿望。
力所能及的事情,他不介意帮她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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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很多亲们说要看小沈和靖毅他们的故事,配角的故事在上架后会随着主角故事逐渐展开的哈~番外也会写的,池塘一向都满足你们的哟~今天2更,明后天3更哈~
还有我在
林嘉恒坐在办公桌旁看着落地窗外,夕阳一点一点沉下去,高矮参差的建筑群被细碎的金色浸染,那是白昼最后的道别。
“他去了南山监狱?见到人了吗?”
“见到了。”高平站在桌前,恭敬谨慎地回应。
“嗯!”林嘉恒沉吟半晌,“高叔叔你去安排吧,只要让人以为是荣靖霄透露的消息就好。”
“好!”
“荣靖霄现在能做的事情,我们能做到吗?”
“可以,减刑、假释、保外就医都不是问题,端看他本人愿不愿意。我想……他是不愿出来后连累女儿!”
林嘉恒笑笑,“高叔叔果然是过来人,倒是很懂得为人父母的心情。”
窗外余辉尽敛,暮色席卷而来,林嘉恒手指在桌上轻叩,回过头道:“那我们也没什么好为难的了,照他本人的想法去做,我们反而省事。”
高平点头,转身出了办公室。
林嘉恒叫秘书把金小瑜叫来,看到她头上的纱布已经去掉,逗她道:“伤口已经好了?这么快就把纱布拿掉,是怕影响形象?”
金小瑜伸手摸了摸额头,轻轻笑道:“是没什么大碍了我才拿掉的,伤口已经结痂了,还要多谢你为我上药包扎。”
“跟我还这么客气!坐吧!”
金小瑜摇摇头,在这个空间里,他们始终是上下级,不该太亲近。
林嘉恒也不勉强,抬头问她:“方老师那边最近忙不忙?”
“还好,我应付得来的!”
本来是不忙的,但是荣靖霄的几件衣服下了单,她的工作量就加大了。他是个很挑剔的人,对她就更是**蛋里面挑骨头,不想跟他没完没了地纠缠下去,她必须尽心尽力地做好每一个细节。
“是不是荣靖霄又来为难你了?”
金小瑜把发丝别到而后,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想说不是,但想到要送货到他家里去,胸口就好像压了一块大石,闷得难受。
这算不算是为难呢?对别人来说很简单合理的一个要求,换到他们的立场,就成了有心。
“他勉强你任何事,你都有权拒绝,不管是私事还是涉及到公司。你别怕,还有我在。”
金小瑜的心颤了颤,“还有我在”这几个字对她来说,似乎比我爱你这样的情话还要难得。她以前做梦都希望听到她爱过的男人在她耳边说这几个字,是承诺、是忠诚、也是绵绵密密保护她的网。
可是她始终没有等到,而如今说出这句话的男人虽是很好很好的人,却已经跟她有了云泥之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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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女相见
“周末有什么安排?”
林嘉恒明知故问,他知道每个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金小瑜都会去探视父亲。
果然,金小瑜微微一怔就低下头道:“我……要去看我爸爸。”
“南山监狱?”
“嗯。”
“我送你去吧,我刚好要去南山那边的工厂看看!我是希望你也能去看看,第一批上线的成衣产品马上就要出货了!”
“真的?”金小瑜不由振奋,在设计部工作的这些日子,看到同事们为新品牌殚精力竭,还有方老师的设计图,她做过的无数润色……终于可以看到成果了!
林嘉恒难得看到她喜悦的情绪,知道她也想去看看,趁热打铁,“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南山那边是郊区,早晚温差大,你怕冷,记得多穿件外套。”
这才是他的目地,不经意的温柔只是钓鱼上钩的香饵。
金小瑜却红了脸,慌乱地说了谢谢就匆匆退了出去。她能拒绝荣靖霄那种霸道的占有,却推不开林嘉恒这样温柔的靠近。
这也许是另一种方式的强势,只不过她从未经历过罢了。
周末是一个艳阳天,金小瑜坐在林嘉恒的车上,心里有说不出的惴然,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父亲被判有罪,妈妈因病去世的时候,她一度以为情况再糟也不过如此了。
直到她躺在监狱的病床上,看到被鲜血染红的衣裤,才懂得,长的是磨难,短的是人生。
林嘉恒耐心地陪在她左右,看到金奉国出来,也只是不动声色地打量。
“林先生是我老板,我们等会儿要去工厂看看,所以他顺便送我过来。”
尽管金小瑜说得轻描淡写,但金奉国还是感激又有些期待地看了林嘉恒一眼。然后无论金小瑜说什么,都只是沉默伤感地望着女儿。
“爸,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我觉得你精神不太好。”金小瑜当然也看出了父亲的异状,担忧不已。
“傻孩子,我没事,你不要担心我,更不要为了我再去做什么傻事!”
“爸……”
“还有,不要再去求那个荣靖霄,不要让他再伤害你!爸爸没用,给不了你们母女安稳的生活,还害得你坐牢,被人抛弃,我……”
“爸,您知道了?谁告诉您的?”金小瑜心焦不已,最怕让父亲知道的事,还是瞒不过去。
“小瑜啊,爸爸年纪大了,就算在这里面过一辈子也没关系,可你还年轻,得多为自己着想啊!两年……这两年你吃了多少苦啊……”
金奉国想到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受到的牢狱之苦,竟是老泪纵横!他还以为她这两年是真的如她所说在外地进修,如今想起来,孝顺如她,就算在外地再忙,又怎么可能两年一次都没来探望!全文字更新
谁更残忍
金奉国心脏不好,血压也高,激动起来差点晕厥过去。
金小瑜第一次哭着从那个沉重的铁门里走出来,以往伪装的坚强都不需要了,父亲已经知道她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为她伤心,为她焦虑。
她真的很没用,不仅帮不到父亲,还把他逼入另一个绝望之境。
她是父亲唯一的希望,如果她也被摧毁,那么父亲还有什么指望继续背负着冤屈活下去?
她问过狱警,荣靖霄前两天来探望过父亲,他们之间的恩怨情缠和她深陷囹圄的遭遇就是他透露的吧?
他为什么这么狠?
荣靖霄,你为什么这么狠?
只是因为爱过他,只是因为重逢后她不再心甘情愿给他玩弄,就一定要用她唯一的亲人来报复和施压吗?
那她爱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啊,她的爱真的只是一个笑话吗?
林嘉恒把干净的手帕递给她,“我们不去工厂了,我送你回去!”
“对不起……”
“说什么傻话,来,把安全带扣好!”
他倾身俯向她,进得可以看到她未施脂粉的皮肤吹弹可破,眼泪像一串串断线的珍珠滑落下来,每一滴都晶莹剔透。
他不想看见她哭,风花雪月的故事里有太多水滴石穿、日久生情的先例,他怕她的眼泪会成为凿穿他心防的利器。
“我问过了,你爸爸现在的身体状况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如果需要我帮忙,你尽管开口!”
金小瑜刚刚出狱不久,名下没有资产,经济条件不佳,作为取保人极有可能通不过审查,但是如果有他帮她就不一样了。
本来荣靖霄也可以帮她,但现在这样的状况,她是不可能去找他帮忙的。
她能倚靠的就只有他林嘉恒一个人而已。
他想着刚才那个已是垂垂老矣的男人,捂着胸口痛不欲生的模样,想着他听说妻子病故、女儿入狱时的表情,还有眼前这个女孩伤心到不能自已的辛酸,本就不是什么煊赫家族的一家人已如一叶倾覆的扁舟,浮浮沉沉。
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是不是他太残忍了,残忍得不像原本的自己?
他好像一直在期盼着报复的快意,感觉不到,也许只是因为这个复仇的游戏还没有到达最后的结局。
他眼中转瞬即逝的冷冽,金小瑜没有留意,她蛰伏已久的念头又冒了出来:她要把父亲救出来,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就算暂时洗刷不了他的冤屈也好,至少能让他待在她的身边,远离囚牢,安安稳稳地过几天晚年该享的日子!
父亲的人生已经历了太多的不公和坎坷,荣靖霄的恨,就让她一个人来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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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失约
金小瑜花了几个晚上的时间赶工,总算把荣靖霄下订的几件衣服全都完成了。
她晚上睡得不好,闭上眼总会看到父亲苍老的背影和眼泪,她在梦中也不自觉地流泪,哭累了,觉得不能这么下去,又坐起来,画设计图,做没完工的衣裳。
她的眼睛布满细小的血丝,红红的,不知是哭得累了,还是熬夜赶工的辛苦。
她给荣靖霄打了电话,跟他约好周五傍晚给他送衣服过去。
他以前周五总是最忙的,很多应酬都安排在这一天,他工作了一周,放松的happyhour也是在这一天,所以她以为他会跟她另外约时间。
她只是不想等,不想拖欠着他的任何东西,还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狠得下心去伤害一个已经丧失自由的老人?
那是他也叫过爸爸的人。
可是荣靖霄很爽快地答应了,甚至有点雀跃地说会在清园路的房子里等她来。
他希望见到她,无非是喜欢羞辱她逗弄她,看着她在他面前挣扎痛苦罢了。
他撒下的网,他来收回,可是她已是鳞片都被残忍刮去的鱼儿,又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见到他的日子,天气总是不太好,仿佛连老天爷也站在荣靖霄那边戏耍她为乐。
她还没从公车上下来,天空就下起了雨,电闪雷鸣的,雨势越来越大。下了车,从车站到荣靖霄的住处还有10分钟的路程。
金小瑜提着分量不轻的袋子,抬眼望去,周围都是高大的梧桐树,找不到躲避的地方,只能将装有衣服的袋子紧紧抱在怀中,顶着雨水往前跑。雨点大滴大滴地打在她脸上手上,头发也很快浸湿贴在额际。
她顾不得自己的狼狈,一心只想护住那些衣服不被雨水淋湿,否则照荣靖霄的性子,说不定要她全部重新做。
小区好熟悉,熟悉到一草一木都仿佛还是她离开时的样子,可惜她没有心情去怀旧和欣赏。
荣靖霄以为她喜欢的是这里奢华的感受,其实她看中的不过是这里的公寓刚好是1001套,像永远也讲不完的童话故事,把家安在这里,他们的幸福便是其中缠绵的一页。
可是他们的相守都还不到一千零一夜,就已经隔着山一程,水一程。
门铃叮叮当当响,却迟迟没有人来开门。金小瑜浑身湿透,只差没有滴出水来,可是怀中抱着的衣服还是干燥的。
明明说好的,他又失约了。
金小瑜站了一会儿,掏出手机才发现没电了,身上衣服贴在皮肤上,实在冷得很,只好坐在门口靠着墙根等,期盼着他也许会回来,像以前等他的每一个日夜一样,猜想着他或许忘记约了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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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却总是错过
荣靖霄匆匆忙忙地赶回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形,浑身湿透的金小瑜斜斜地依靠在墙边,眼睫轻阖,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是有多累啊,这样也能睡着,眼下还有那么重的青影?
荣靖霄走过去,很想弯下腰去把她抱起来,可是他才靠近,她头一点,有醒来的迹象。他顿了顿,像掩饰似的收回动作,改为用脚碰了碰她。
“喂,金小瑜,起来了!”
金小瑜睁开眼,这才发觉自己居然不小心睡着了。她亲自挑选打理的房子,一梯一户的私密设计,门口有薄薄的地毯,熟悉的感觉竟奇异地演变成安全感,让她有一瞬间的安心。
“你看你弄成什么样子?下雨就不要过来了,时间可以再约,你就不知道打个电话吗?”
荣靖霄打开门把她拉进去,手触到她冰凉的皮肤,不由皱起眉头。下午没什么事情,他早早地就回来等着她,可是墙上的钟就像不动一样,迟迟不到他们约定的时间。
他这才知道,等待一个人的时间,是需要用分秒去计算的。
好不容易到了点,又下起大雨,他打电话给金小瑜想问她到了哪里,可是手机怎么也不通。
他怕这女人在路上又遇到什么意外,于是开车出去,想着也许能遇到她。
可是他们俩总是这样,明明是那个人,却一再地错过。
“喝点什么?”他拿了茶包,想给她泡杯热茶。
“不必麻烦!”金小瑜的语气比她发梢滚落的水珠还要冷上几分,“我把衣服拿来给你,马上就走!”
荣靖霄挑眉,把她手里的东西接过来,袋子湿了一点,里面的衣服都还是干燥的。
“不错,挺好的!”
他把衣服一件件拎出来,根本不细看就扔在一旁的沙发上,然后伸出手去拉她,“进去换件衣服,上回你的行李还留在我这里!再喝点热水,否则出去准又生病!”
衣服根本不是他关注的重点,他不过是借这个机会让她靠近一点,靠近他,也靠近他们的过去。
这房子里有很多她给予的温存,她走了,温存也一并带走,想要回来,还得他自己去找。虽然麻烦了点,但好歹她还是回来了。
“放开我!”金小瑜狠狠挣脱他的手,反应之大让荣靖霄愣了愣。
“你怎么了?”
“为什么去找我爸爸?为什么要去找他?”
“你知道了?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他!”
荣靖霄不打算隐瞒什么,但他略为自嘲的口气在金小瑜看来成了讥诮与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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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话说清楚
“帮他?把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他,让他自责煎熬是帮他吗?你知不知道我爸爸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有高血压,心脏也不好,情绪波动可能要了他的命!荣靖霄,你也叫过他爸爸的,怎么能够这么狠心……你要怎么伤害我们才肯罢休?”
荣靖霄微愣,“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就是知道你爸爸年纪大了可能身体不好,所以才去看看能不能让他剩下的刑期在监外执行。”
金小瑜痛苦地摇头,有晶亮的泪珠甩落在空气里,消逝无踪,“我们不需要你的好心,你的怜悯我们承受不起!请你以后不要管我爸爸的事,不要再去刺激他!你有什么不满和怨气,冲着我来就好!”
荣靖霄瞪着她,平素里她的那些温柔忍此时全都磨砺成锐利的锋芒,在她深琥珀色的瞳眸里凝结,刺得他一阵一阵的疼痛。
他几时受过这样的冤屈和怒气?
不过是对她有愧想帮帮她,他们离婚的事情她父亲迟早也会知道,何至于受这么大的刺激?
她坐牢的事情,她求过他不要告诉父亲,他便从始至终一个字也没泄露过,凭什么到头来要忍受她这样的指责?
“金小瑜你站住!”眼见她转身要走,荣靖霄冷厉地叫住她。
她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衣服我已经给你送来了,这是唯一也是最后的一次,以后不管你订多少衣服,我都不会再送货上门!”
连外人都同情她的为难,方老师说就算不接荣家的生意也没关系,让她以后不用受荣靖霄的委屈。
可他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上前几步拉住她的手,将她摁在门板上,“话不说清楚你别想走!”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放开我!”
“现在有林嘉恒给你撑腰,越发的不识好歹了!”他笑得残忍,“我倒要看看你跟在他身边都学了些什么!往我身上泼脏水,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俯下身吻住她,手心贴在她的脊背上,隔着潮湿的衬衫熨帖着她冰凉的肌肤,狠狠地把她压向自己。金小瑜挣扎着,想跟上回一样咬他,却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他微喘着气放开她的唇,一手掐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来看着他。
“现在不装小白兔了?把你的牙齿管好,我不喜欢野猫!你明知道我不会让你好过就更应该乖一点,否则万一真的牵连到你爸爸你可别怪我!”
金小瑜愣住,被他重新覆住双唇,重重吮/吸着。
他终于还是说了出来,决计要用父亲的自由和健康来要挟她!
她第一次觉得……她曾经渴望过的吻,那么恶心!
唇齿间的温度越来越高,荣靖霄的手也覆上了她胸前的柔软,她的身体和嘴唇都很冷,他想让她在最短的时间内为他燃烧……
别让我恨你(3000+字)
更新时间:2012-4-13 9:40:23 本章字数:4182
强烈的男子气息包围着金小瑜,她身上被冰冷的雨水浸透,冷得好像失去温度的玉雕,更显得他的气息浓烈炙热,像熨烫着她的灵魂,把她紧紧禁锢在他的臂弯内。言慭萋犕.
他的舌灵活而强势,撬开她的齿关,霸道地掠夺她的甜蜜。
在她的记忆里,荣靖霄没有多少温柔缱绻,他的吻一向都是凝聚着深沉的欲/望,不问她的意愿,非要迫着她也跟他一同起舞。
她反应过来,猛烈地挣扎,想要推开他,躲避他的吻。
“放开我……你放开……”她拍打他的肩膀,却因为与他力量悬殊,根本撼动不了他。
她想起上回他的肋骨受了伤,情急中摸索着,到那个点狠狠一推,终于让他吃痛地放开。
看得出他很震惊很生气,他的小金鱼,竟然也学会了利用他的弱点和伤处!
“不要让我恨你……”她眼睛里有比疏离更坚硬的东西,伴着泪水漫溢出来,那是不是就叫做恨意诔?
在父亲病倒之前,她没有恨过他。
他只是不爱她,不爱一个人,没有错,她亏欠的一切她会偿还,可是牵涉到无辜的亲人,用他们的安危来威胁来强索,她会恨他的!
“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他重新逼近她,不知是因为刚刚的亲吻还是她的抗拒,他的气息有些凌乱,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他又重新俯下/身吻她,甚至扯开了她的衬衫,要在她的身上留下属于他的烙印。
金小瑜心口像有利刃翻搅般疼痛,呼吸也几乎全被他夺去。他的唇和手弄得她好疼,她知道她争不过他,他所想要的也不过是她的身体罢了。
她的手原本是紧抓在他的手背上,指甲陷入他的皮肉想要阻止他,现在她的指尖却落在衣襟的纽扣上,安静地一颗颗解开。
“你不就是想要我吗?我自己来。”金小瑜看着微微退开的荣靖霄,木然地褪下衬衫,拉开长裙的系带,腮边的泪水还来不及擦拭,倒影出她眼底的凄然。
如果这是逃不开的宿命,她就随了他的意愿。
“住手!”荣靖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
“怎么了,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要就拿去,但是不要伤害我周围无辜的人,放过我爸爸,放过蓝素,他们都和你我的恩怨没有关系!”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冰冷的体温,荣靖霄抓着她的手心也感觉到透心的寒冷。
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
“你走,走得远远的,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他转过身去,声音也冷到极点。“我叫你走啊,滚,滚出去!”
他在她面前是作不了君子了,她总是惹得他生气,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金小瑜擦掉脸上的泪痕,机械地穿好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她曾经费尽心思布置出来的空间,一别经年,还来不及回味细看,就不得不离开。
这里原本就不是属于她的,她选错了地方选错了人,把自己对童话爱情的憧憬放在荣靖霄的身上。
“啊~”
门扉轻阖的声响像在荣靖霄的心上落了一把锁,他低咆一声,烦躁地将金小瑜送过来的衣服全都甩到地上。
白色,浅蓝,深灰,错落有致的线条,完美精细的剪裁,全都是出自她那双温软白皙的手,他从没好好欣赏过,此时又全都杂乱地在深色地板上铺开。
荣靖霄弯下腰去,突然有些不舍的情绪,觉得自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发了脾气,糟践最珍贵的玩具。
他握着手中上好的布料和针脚,拍干净灰尘,衣服上面仿佛还有她的味道。
她匆匆忙忙地来,哭泣仓惶地离去,一刻也没有多留。
他们之间一定有些事弄拧了,才会让她这样误会他。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一定要弄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小瑜回到家里,身上的衣服被体温烘得半干,却还是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冷得难受。
她洗了澡,换上干燥的衣服出来,嗓子里像有火在烧一般难受,她知道这是生病的前兆。果然不到半夜就咳嗽起来,在黑暗中咳醒便再也睡不着,只得撑着身子坐起来。
“小瑜,小瑜你没事吧?”蓝素刚下班回来,听到她的咳嗽声,推门进来看她。
“我没事,可能有点感冒了,咳咳……”
“还说没事,你在发烧呢!”
蓝素忧心忡忡地用手背摸了摸她的额头,温度烫得吓人。
“我下午淋了雨,加上上回的病还没好利索,没事的,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不行,我得陪你去医院!你忘了你的那场大病了?医生说你抵抗力差,生病不能拖的!”对于金小瑜的身体状况,蓝素比她本人还要了解。
金小瑜比她提前半个月出狱,等到再见面的时候,她已经病得没了人形,持续地发热、咳嗽,甚至咳出血丝,把蓝素都急哭了。
她在狱中躲过大劫,出来以后理应开始新的人生,难道挨不过这样一场病痛?
所幸治疗得及时,蓝素照顾了她两个月,终于让她康复起来,可是病根好像还是留下了。
她还记得初见时的那个金小瑜,是身材匀称的气质美女,脸上带着一点点婴儿肥,可是现在……
“素素,你放心,我说过一定会爱惜自己的身体了。可是现在这么晚了,外面又下这么大的雨,去医院很折腾的。等天亮了,我再去也不迟!”
之前那场病,花光了她和蓝素唯一的一点积蓄,她是没关系,可以到方老师那里找一份工作继续生活下去。可是她知道蓝素原本是打算用那笔钱去学美容化妆,用一技之长开始新生的。
救了她的命,蓝素却只有回到未央宫那种地方受人轻贱。虽然她说没关系,可是金小瑜知道她也会遗憾,毕竟蓝素是比她还要年轻两岁的女孩,会憧憬着,向往不一样的人生。
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又怎么对得起这个好姐妹?
她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真的亏欠了好多人。
蓝素给她倒了杯热水,把药递到她面前,看着她吃下去。
“素素,你的手怎么了?”.
金小瑜接过药丸,发觉蓝素的手微微发抖,好似拿这么点东西都很吃力。
“小事,就是撞伤了!”
蓝素不自在地拉了拉针织衫的袖子,掩饰手上的伤痕。
金小瑜不信,把她的手拉过来,撸起袖子,看到她不仅手腕上被掐出瘀青,小臂上还有一大片擦伤,没有处理过,鲜血结了痂,密密麻麻的,触目惊心。
“怎么会弄成这样的?”
蓝素苦笑,“跟客人起了争执,不小心撞在墙上了。”
“怎么会……你最近,不是都跟荣靖毅在一起吗?”
自从上回在未央宫遇到荣家兄弟,蓝素就一直跟在荣靖毅身边,很多时候她甚至不用到未央宫去上班。她觉得自己是被男人包/养玩弄的女人,但至少不用每天都在那种灯红酒绿的地方周/旋于各色男人之间,没有那么大的风险。
可看她伤成这样,荣靖毅没有护着她吗?
蓝素摇摇头,耳垂上造型夸张的耳环叮叮轻响。“我对他来说不过是个可供玩乐的女人,我过得怎么样,没吃饱、受了伤,都不关他的事。而且……算了,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应付得来的,倒是你,要赶快把病养好!”
她欲言又止,金小瑜知道她有难处,不再多问,只是嘱咐她,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一定要跟她商量。
退烧药吃下去,烧暂时退了,但药效没有维持多久。早晨醒来,金小瑜头痛欲裂,难受得连起床都觉得困难,四肢酸软无力,像软软的面条一样撑不起身体的重量。
蓝素进来,看到她无奈又抱歉的眼神,眼眶又红了。
她总是怕亏欠别人,到头来亏欠最多的却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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