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9完结

作品:《恋爱吧,女明星!/硬碰硬

    57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1)
    “册那(上海话,操),逼老娘骂人!老娘的儿子结婚,她那个骚/货哦呦,侬拽我……”
    李玉琴一身黑色低胸晚装,愤愤地将脚上的丝绒绑带高跟鞋踢开,亮银色手包一甩,整个人摔进沙发中,吓得远处正在给新娘补妆的造型师手一哆嗦。
    拉着她的正是简白珂,跟在她后面走进化妆间。十几个小时的飞行令她有些疲惫,一下飞机就赶来为新娘和十个伴娘选配婚礼珠宝已然令她心浮气躁,这李玉琴又因为一些小事儿怒发冲冠,恨不得把前面礼堂顶棚掀起来,她不由得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
    “我说句难听话,您也别堵得慌,这事儿也明摆着,借用《红楼梦》的几句词儿,人家是‘夫人’,您是‘姨娘’。再说了,您有邵谦,如今吃喝不愁,会馆开了一所又一所。至于男女那点事儿,家里的老爷愿意去哪房去哪房,我小辈不好瞎说。今儿这么大的日子,你就为一笔礼金又哭又骂的,怎么,还嫌钱咬手啊?嫌咬手给我,我捐出去!”
    简白珂瞟了一眼面如猪肝色的李玉琴,一身气定神闲,戴着手套,指挥会所的服务生将托运来的几个箱子小心翼翼地抬进来。这里面的珠宝价值太高,没有一家航空公司敢运,最后没辙,还是沈澈帮着包了飞机,自己雇了国际保全,一路随行。
    被她这么一噎,李玉琴也没话说了,这两年她也上岁数了,人又疯癫,办事没个准头儿,冯明宇也懒得看她脸色,干脆在南方找了个年轻的小情儿。虽说是三房吧,可人家肚皮鼓得快,年前生了个女儿,李玉琴悬着的心这才多少放下来,冯邵谦依旧是独子。
    然而她心里还是不爽快,今天是她的宝贝儿子冯邵谦的大喜日子,冯明宇不方便出面,倒是他明媒正娶的大太太送来了一笔礼金。
    这礼金究竟有多少?
    不好说,就听说,用来放钱的是Prada的黑色尼龙包,最经典的那款,里面塞满了人民币。今天办婚礼酒席的公馆百十个服务生一人拎俩,还来回拎了好几趟。
    “她故意的!多少年前就嘲笑我没品位,只喜欢LV、Prada、Gucci!这又故意真金白银送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大家,我没她有钱,没她有品位!”
    李玉琴也是到了更年期,一想到堆了一屋子的包,房间里又到处弥漫着钞票特有的难闻气味儿,她就气得腾身坐起来,再次愤愤骂道。
    简白珂晓得多说无益,摇摇头,叫管家给她倒杯水,送她去楼上休息室歇歇,反正她妹妹李玉红也在,她嘴尖牙利,恐怕有一肚子话敲醒自己亲姐姐,自己则和从美国带来的两个助理开始忙碌起来。
    “简小姐,真的谢谢你,邵谦之前说会给我一个惊喜,我原本以为是婚纱,没想到是您亲手设计的珠宝!天啊,别人知道了一定会嫉妒死我!”
    新娘由衷笑道,拉着简白珂的手,喜不自禁。她同样出身红色家族,爷爷刚刚退下来,临退之前把孙女的婚姻大事安排得妥妥当当。女孩儿曲瑶瑶刚二十二岁,长得很好,据说性格也不骄纵,在京城的公主圈子里人缘甚好,和冯邵谦站在一起特别般配。
    “你可不知道,你家冯先生为了这套首饰,多少次把我从梦里吵醒,催我改稿返工,到后来我恨不得隔着手机挠死他!”
    简白珂弯了弯眉眼,小心地托起一条项链,不是常见的钻石配饰,纯手工中国风,传统的金镶玉设计,沉甸甸的一块水滴滴的翠玉外面一溜儿金边。虽然富贵,却不会显得庸俗,最适合新娘子这种白嫩细腻,吹弹可破的年轻肌肤。
    轻轻帮她戴好,调整了一下位置,简白珂退后两步仔细打量,不禁逗新娘道:“冯邵谦这个家伙眼神确实精准,给我的你的颈部尺寸一点儿不差,唔,趁你睡着时一定量了又量,幸福呦!”
    曲瑶瑶直视着前面梳妆镜中的自己,轻轻点头,忽然皱了一下眉,小手抓住了身旁简白珂的手,有些颤抖。
    “简小姐,我……我是个藏不住话的人,要是我说错了,你千万别怪我!”
    她仰着头,一脸真诚,眼中有些犹豫和难堪。
    简白珂一愣,反握住她的手,拉过椅子坐下,声音压低,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小声道:“你要说什么?”
    曲瑶瑶微微咬了一下唇,索性直接道:“我听我的一些小姐妹说,邵谦,邵谦原来是喜欢你的……我……”
    顿时了然,简白珂拍了拍她的手背,坦然一笑,回答道:“可是我却不这样觉得呢。我上初中时,觉得我们班的体育委员很帅,人长得高,学习又好,不自觉地想看他打球的样子,每次轮换座位,都会为了更接近他一些而心动不已。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连这男孩儿什么样子都快想不起来,那些对我而言,只是一些很微弱很美好的回忆。邵谦对我,恐怕也是这样。你们既然决定结婚,还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呢?你要记住,你是冯太太,其他女人都不重要。”
    白珂已经快30岁了,尽管她没有刻意保养,但因为近年来心态平和,又专心设计,与当年相比好像还更有精神了一些,整个人的感觉由内而外,无不透着女人的美好特质。
    听她这样一说,加上那澄净的眼神,曲瑶瑶不再怀疑,喜滋滋地让简白珂继续帮自己佩戴其他珠宝,对丈夫给予自己的神秘礼物充满了惊喜。
    “可是……你真的不想再找个人一起生活了?听说你在美国也是single状态……”
    曲瑶瑶站起来,缓缓转了个圈,周围的造型师和助理都爆发出阵阵赞叹,大呼完美。一位助理走来,告知简白珂另一边化妆间的十位伴娘也整装完毕,随时可以举行婚礼仪式。
    简白珂笑着对她摇了摇头,没说什么,只是比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有人说,中国人若想要给自己找点麻烦事来打发时间,那就去请客,婚礼更是请客中最繁琐劳累的一种,尤其还是这种有身份有面子的人的婚礼。
    好在,酒席宴会这些都不用年轻人操心,以李玉琴呼朋引伴的性格,这么多年早已熟稔吃吃喝喝的法宝。别的不说,光是礼金就收得手软,更不用说到场的那些明星大腕儿,体育冠军,各行领袖之流。
    “不错嘛,好久没看你穿西服了,还是很谋杀目光的。记得端着点儿,今天来的可全都是肤白貌美气质佳的姑娘,晚上绝对不会寂寞……哎,开个玩笑嘛……”
    简白珂挤挤眼睛,飞快地退后一步,无奈手腕还是被面色忽然冷下来的沈澈给一把捏住。
    沈澈咬牙切齿道:“再胡说我当场吻你!”
    白珂悻悻,知他说得出做得到,立即收声,眼神刚一动,端着酒杯的新郎官冯邵谦走近,朝两人敬酒。
    沈澈从旁边走过的侍应生手中取了两杯酒,递给简白珂一杯,含笑打招呼:“抱歉,我还是头一次给人家当伴郎。新娘的闺蜜团太强大了,我火力不足,先从战场上溜下来了,别见怪别见怪啊!”
    冯邵谦和他碰了碰杯子,也露出苦笑来,“那十个,全是做过整容的,十张脸我一眼望过去都长得差不多!这年头撞脸我看比撞衫还尴尬!还好我老婆的各个零部件都是自娘胎儿里带的。”
    他和沈澈各自喝了一口酒,转过头看向简白珂,眼睛里有些流光闪烁,声音有些哽咽,却笑着开口:“白珂,谢谢你为我和我太太做的一切。还有,我从你这里毕业了,恭喜我吧。”
    简白珂抿嘴笑,点点头,率先干了自己的酒,空杯举给他看,咧开嘴道:“冯邵谦,恭喜你长大成人。”
    谁说男人十八岁成年?
    他们晚熟,他们贪玩,他们懵懂,他们一路跌跌撞撞,一路受伤流血,直到他们从某一个自己最爱的女人那里学会到底什么是责任和爱,直到他们敢于牵着一个女人的手,大声说道:“我敢结婚,我会养你”时,这,才算是真正的长大成/人。
    “对了,白珂,我请了……”
    见简白珂面露倦色,沈澈拉着她要去一边休息,冯邵谦忽然想起什么,急急开口。可周围太嘈杂,又不停放着音乐,走开的简白珂并没听见。
    叫服务生递来一杯温牛奶,沈澈坐在简白珂身边,看着远处热闹的人群,忽然出声:“羡慕吗?”
    简白珂低头,握着杯子,想了一下才笑笑。
    “说不羡慕是骗人的。你知道,这些年我只做新娘首饰,亲眼看见成百个新娘子戴上我设计的珠宝,走向婚姻的殿堂。可是直到今天,真遗憾,我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嫁没嫁过人。”
    她脸上有一丝落寞,忽然又想起,多年以前,那个面对镜头,镇定地说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的男人。
    他再没给过她电话,却每个月都会寄来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附上只有寥寥数语的信笺。
    有尼泊尔的绿松石挂件和一柄镶宝石的小刀,卡片上写着“平安如意”;有巴西的国酒卡沙萨酒,卡片上写着“我亲手酿的,不要喝醉”;有肯尼亚的木雕,这次则是一张范墨存和一群衣衫褴褛的非洲小孩的合影,背面写着“对于小孩子来说,吃得差穿得破都不算什么,他们最看重的是自由”,字迹苍劲有力。
    从寄来的东西上看,范墨存应该是在世界到处走,简白珂心生好奇,经过打探得知,原来他早已调回京里,在广电系统就职,主要负责的就是对外文化的宣传,比如在欧洲美洲举办各种中国电影巡展,或者在一些经常出现在影片中的城镇做采访,制成大型纪录片,是以他长期在外漂着,很少回国。
    沈澈转过脸不看她,只是微微叹气,他想说的早就在这些年里不知道说过多少次了,简白珂不说,他自己有时都觉得太絮叨了。
    “上周佟薇来过电话,她说不知道你对她是什么态度,所以不大敢联系你,叫我给你带好。”
    简白珂眉一挑,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来,却故作不解道:“你们还有联系?!”
    沈澈顿时微窘,连忙摆手,口中撇清道:“没有没有!她是来告诉我,她要结婚了……”
    “哦……结婚,别跟我说,是范墨元。”
    简白珂耸耸肩,明知故问,之前听说佟薇和范墨元在交往,大家都不看好。
    其实,真正什么都不知道的不是她。
    佟薇曾经在网络上结交了一位知心闺蜜,两人没见过面也没语音聊天过,只是经常发邮件互动。
    她只知道那闺蜜住在国外,年龄似乎与自己相仿,可对男女间的感情却很有见地。最重要的是,她很能摸清男人的心思,她个自己的建议每每总能击中范墨元那家伙的“软肋”。
    “还真就是范家老二,不过你不能用老眼光看人,听说范墨元这几年修身养性,最重要的是似乎很是妻管严。”
    沈澈毕竟和简白珂相知多年,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回来,总觉得她的眼里不时流露出狡黠。
    “好吧,都去结婚吧,看来我又得有的忙了。别无长物,我这个俗人只能送珠宝啦!”
    简白珂抬起手腕捂住嘴,轻轻打了个哈欠。
    “喝点牛奶,一会儿去睡一觉。”
    沈澈眼神闪烁了一下,发现她一直没喝手里的牛奶,出声劝道。
    “不想喝,有点儿凉了。”
    简白珂摇头,刚要拒绝,又看见沈澈不悦的眼神,只好勉为其难地喝了一口,看他还是不满意,硬着头皮又喝了几口。
    “楼上有客房,去睡会儿吧。我先去敬酒了,伴郎身份太重要了,看来我今晚非得喝到死不可。你记得关好门。”
    沈澈笑了笑,转过身去,抬腕看表——
    搞什么,怎么还没来!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终于大结局了!分上中下,我就说我会在月底完结吧!
    另有番外,想写点儿新奇的,大家有想看的番外可以留言告诉我
    58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2)
    本以为多年来有些认床的毛病会再一次令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头一挨上枕头困意很快袭来,随意洗了把脸的简白珂大概是太累了,没几分钟就迷糊过去了。
    或许是时隔一年多再次回到北京,她竟然开始断断续续地做起梦来,都是些很琐碎的记忆片段,依稀是自己十几岁的青葱模样儿,头发束起来,脸白得近乎透明,年轻得叫人心悸。
    明知道是梦,心还是揪成一团,胸口发闷,从足弓处升起一股奇异的火烧火燎的感觉。那种火烫就像是干柴上溅了几颗火星儿似的,顿时烧得很旺,简白珂喉咙发紧,难受得她皱紧了眉头,浑身缩在被子里。
    她想醒过来,但头很沉,身体稀软,四肢酸胀,有种发烧时才有的晕眩感,种种不适令简白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却没办法真正清醒。
    一片朦胧中,她似乎听见了门响,一开始没以为自己能真的睡着,她进来时只是随手将门带上,并没锁。
    好像有人进来,脚步放得很轻,接着便是接水的声音,饮水机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
    听见水声,简白珂情不自禁地动了动嘴唇,她觉得自己正在燃烧,烧得她很渴,想要喝水,想要坐起来。但她只动了一下,就发现自己完全没力气,最重要的是,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腿间开始变得黏糊糊的,好像正要涌出什么来,羞得她立即并拢了双腿,不敢乱动。
    心跳得很快,眼神迷蒙中,那人靠过来,伸手托起了她的头,将杯口凑到她唇边。
    简白珂想也不想,猛地吞了一大口,不可避免地立即呛到了,水没喝多少,倒把自己弄得极狼狈。
    “哎!”
    耳边响起一声叹息,那人端着水杯离远了些,简白珂挣扎着还想再喝两口,无奈平坦的小腹收缩了几下,有种要喷溅的趋势,她吓得立即全身僵硬了。
    从前只听说过酒吧夜店里常有女孩儿被人下药,一夜放/纵,没想到自己也着了道儿,这样剧烈的反应,除了药物催/情,恐怕连yín/娃荡/妇都做不到吧,简白珂心底隐隐叹息,再想硬撑着睁开眼去看看到底来的是谁,一张脸已经压了下来。
    她想尖叫,可惜只发出了一个嘶哑的单音节,然后嘴唇就被轻柔含住了,有沁凉的液体在牙关处缓缓流动,她受了蛊惑一般,想也不想地松开嘴,用力主动地吸吮吞咽起来。
    是水,好像有了甜津津味道的温开水,真好。
    男人口腔里的水都被她喝光了,可她还是舍不得放开他,一双手竟然在摸上他腰的一瞬间就诡异地恢复了力气,死死地扣住男人健壮的腰身,修剪得光洁的指甲恨不得都要嵌进去。
    “轻点儿,疼,你抠得我疼死了……”
    唇齿交缠间,身上的男人模模糊糊地挤出一句话来,却没有动,反而更重地回吻她,一双大手也开始探向被子下她的柔软娇躯。
    她低低出声,呼吸有些重,也更急了一些,耳边的声音真熟悉,是梦,一定是。
    她渴望他,在炽烈地燃烧着,她没有选择,也不想选择。
    今天的婚宴请了太多客人,这一个应该也是来参加婚礼的吧,能拿到邀请函的想必非富即贵,管他到底是谁,这是个男欢女爱恣意忘情的年代,她已经在美国“干涸”了太久,既然此刻有药物作祟,那就干脆狂乱一夜吧,醒来后洗个澡,什么都不记得,什么也不会留下。
    想通这一点,简白珂终于松口气,与面前男人的纠缠愈发大胆,动作间更多了几分挑/逗火/辣,腾出一只小手儿来撕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热得要烧死了!
    “这个交给我来做。”
    他咬着她的耳朵,闷笑出声,舌尖细致地擦过那敏感的耳廓,最后吸吮住那小巧的耳垂,她情不自禁地哆嗦起来,她的敏感带被这男人一击即中,毫无偏差,她忍不住眯眼娇哼起来,两只手挂在他的颈子上,将他朝自己怀里拖拉。
    他被她惑得不行,猛地沉□体覆上去,两人之间挨得更近,能闻到彼此身上传来的味道,嗅觉更加加速了彼此的感官需求,就好像火上浇油一般。
    “傻东西,等你明白过来谁算计你,还不杀人啊?”
    头顶传来几不可闻的温柔叹息,透着一丝丝关怀,同样火烫的手心擦过她锁骨之下,略一停顿,又继续往下。
    简白珂舒服得嘤嘤几声,闭着眼摸索着去轻啃身边男人的脖子,小巧的牙齿噬咬住那深色的男性肌肤,留下晶亮的口水和牙印,再调皮地伸出粉红的小香舌,蹭蹭他不停滚动的坚硬喉结。
    没多久,他便皱眉,嗓子里咕噜几声,轻轻推开她,看着双颊不自然潮红的女人,不禁有些冷声道:“谁教你这些的?”
    他当然记得,她以前在床上生涩拘谨的样子,每每令他失魂,折腾上一两回她才能稍稍适应,不再那样羞怯。而今她竟主动诱/惑自己,招招致命,专挑男人薄弱的地方下手。
    死死扣着掌下的细腰,语气里透着危险,可简白珂迷迷糊糊,听不大出来,哼了几声,又不怕死地迎上去。
    不想,她刚一动,就被他一手握住腰,一手用力地将整个人翻了过去!
    真丝的藕色衬衫皱成一团,被人从后面扯开去,肌肤裸/露在空气里,缓解了那股莫名的燥/热,简白珂不禁倒吸一口气,浑浑噩噩反问道:“什么?”
    滚烫的指尖轻柔地抚上细嫩的后背,然后一路蜿蜒而下,最后滑到腰间,将她猛地一拉,贴向自己的胸膛,衬衫布料蹭着光/裸肌肤,痒痒的,隔着衣物都能察觉到他的体温。
    见她一脸懵懂,不知是装傻还是真傻,他气得恨不得揍她几下,手都挥到了半空,想了想,还是轻飘飘地落下来,待碰到她时,已然变成了温柔的抚摸。
    散落的发丝零乱地披在背上,黑白分明,微微卷曲的发梢不时擦过男人的面颊,他轻俯□,撩开她的发丝,率先吻上她的后颈。
    简白珂颤抖着,咬住一截手指,发出细小的呜咽,那烙印一般的吻黏在身上,滚烫,又像是印章一样戳在颈后。
    他面色凝重,似乎在膜拜神灵,细细碎碎的湿吻从上而下,手臂圈住她,不许她逃开的同时,唇已来到她腰际以下,来到浑圆白嫩的臀上。
    潜意识里还有些怕,尽管简白珂自己都知道,此时她是热烈渴求的,但早已不清楚的大脑里还是有最后的一分理智,她扭头想要去看他,口中呢哝出声。
    “别……哎……”
    房间的空调似乎失灵了似的,没有半分凉爽,浑身黏腻,最可怕的是连眼前的东西都要看不清了,之前还隐隐能看请个轮廓,此刻只有不停旋转的天花板,转得人头晕想吐,只能闭眼。
    简白珂自暴自弃地俯卧着,手揪着身下的床单,感觉到男人的手搭上她纤细的脚踝,轻轻一扯,并合的双腿就大开起来,受到震动的身体明显一颤,有让人倍感羞耻的东西急速地流淌出来。
    “别什么?”
    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简白珂没说完的话立即咽到了肚子里去,手指胡乱地抓了抓,发不出声来。
    话音刚落,他便顺势跪在她分开的腿之间,托起她的身体,将仅剩的多余衣物飞快地除去,大概是太急了些,把她弄得有些疼。衣料一离开身体,他立即直奔主题,捏着她的腰,指尖任意游走。
    “要不要我?”
    他发问,侧过脸来吻她的脸和嘴,直到她气喘吁吁喘不过气才放开,听着她缭乱的呼吸,向下卷起她一侧的粉色花蕾吸吮几下,惹来她更为急促的抽气声。
    “不要……要、要……”
    简白珂哭了一脸泪,嘴里先是拒绝,后来终又敌不过体内的叫嚣,哀吟着喊出声来。
    他却一把推开她一些,翻身仰躺下来,脱下衬衫和长裤,嘴角似笑非笑,凝着她酡红的脸颊,淡淡道:“那求我啊。”
    她忍不住,抽噎着转身主动环抱住他,哽咽着去吻他的下巴,脖子和胸膛,眼泪全都蹭到他身上,有些笨拙地拉着他再次覆盖住自己的身体,犹豫哆嗦着攀上他的腰。
    两个人之间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屏障,她甚至能听见他同样急促的心跳声,扑鼻而来的熟悉味道令简白珂怔了一下。
    真的是他?!
    还是自己太会联想了?!
    刹那的恍惚间,他已经伸手抓住了她微微晃动的一边柔软,强大的力道令她失声尖叫,痛楚中又有些欢乐,她的神色落在他眼底,一个低头,狠狠咬住另一边。
    强烈的晕眩叫她不得不闭上眼,无暇再去思考,脑子乱成一坨浆糊,嗡嗡直响,身上只有一处敏感瘙/痒,她很快察觉到自己生涩了太久的身体正在被人用力地徐徐挤开。
    骤然而来的疼痛叫她皱眉,可又很期待似的,甚至想要疯狂地去迎/合。
    他很体贴,并不急迫,但也不撤离,前进后退,轻柔挑/逗,最后一次抽开去一些,这回没再顾忌,毫不温柔地挤开了层层柔软潮湿的褶皱。
    她尖叫,似乎被海水笼罩住全身,有种濒临窒息的快/慰和痛楚,她似溺水者一样用力攀紧他的身体,藤蔓一样绞着他,自己的身体也骤然绷紧了。
    “放松!你他妈/的放松!”
    忍不住骂人了,他挑眉,咬牙吼出声,连忙抬起头,看向一边,尽量平复心情,不敢再看她意乱情迷的小脸儿。
    简白珂闭眼流泪,小声低泣,也知道这样只能伤了自己,只好吸气呼吸地调整着。
    可体内渐渐升腾的酥麻快/感,和愈发酸软的双腿,根本承受不住他逐渐加剧的侵略。
    是个体贴的情人,甚至不忘照顾她身体的其余各处,肆意的占有,让她终于全身心投入,而且不满足地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想要更快,不想停止,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
    “觉得不够就自己主动一些。”
    他吻吻她汗湿的额头,“好心”建议着,她愣了愣,主动摇摆起自己的身体,海藻般的长发缠绕起两个人的完美躯体。
    一开始还不大适应,很快她便掌握了技巧,乐此不疲地一再重复。
    她的热情让他很快低吼出声,颤抖了几秒,一张脸有些狰狞地哆嗦了下,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而她早已因为爆炸般的晕眩哭泣着侧过脸,看不清此刻的表情。
    “对不起,我有点儿着急,不是故意的。”
    他沙沙哑哑的声音响在耳边,简白珂慢慢地掀起疲软的眼皮,眼前的男人,英俊的脸上全是汗水,正一脸自责地看着自己。
    “范墨存。”
    她也出声,声音同他一样低沉磁性,手也摸上他湿漉漉的脸。
    “我以为那药会让你神志不清,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他捉住她的手,在唇边啄了一口,有些惊喜,却又更加怨恨那两个始作俑者,什么狗屁计划,这也太危险了!说是进口药,谁知道会不会有副作用啊。
    简白珂任由他抓着手,嘴角撇了撇,另一只手搭在酸涩红肿的眼睛上,嘟囔道:“你说‘你他妈/的放松’时,我反应过来了。”
    范墨存苦笑,骂人居然也成了鲜明的个人特征?!
    见他不答,稍稍缓过来的简白珂又露出痛苦的神色,大张的腿悄悄合拢一些,自己偷偷蹭了蹭,仍是无法满足。
    “范墨存,你还能行吗?我、我还想……那个……”
    他几乎立即又要开口骂人了,却忍住,摇头愠怒道:“女人不可以说不要,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小母狗,小(女表)子,就让你看看老子‘行不行’!”
    被气疯了的男人将她一把掀过去,第一次是照顾她身体,怕她吃不消,不敢直接在后面进,怕顶得太深,这回可是她自找的!
    “闭上你的嘴……啊!”
    简白珂对他的污言秽语既不满,可又有些隐隐的兴奋,胀/痛的腿间更加有泛滥的兆头。不等说完,他就闯进来,不给她任何喘息求饶的机会。
    托着她的腰,口手不停,一阵重过一阵的猛烈撞击,她快被他烫死了,也快被他摇晃散架子了。
    “够了够了!滚!”
    她失声骂出来,哀嚎着哭泣,却只换来他不知疲倦的“证明”——
    “嗯,这回你觉得行吗?我看还不行,还得再‘行’一点儿是吧?没事儿,我慢慢给你‘行’……”
    身体已经到了极致,神经敏感到快要扯断了,可每次刚想要装死,不给他任何令他更兴奋的真实反应时,四下流窜的尖锐快乐,又会叫几欲昏迷的她清醒过来,忍不住地低吟承受。
    腿间的刺痛将四肢几乎断掉的简白珂清醒过来,之前的癫狂和旖旎等纷乱的画面如同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里飞快闪过,她哀呼一声,伸手捂住脸,觉得自己堕落到自厌的地步。
    怎么又是他!
    一想到范墨存,简白珂赶紧松手,低头去看身边的位置。
    没人?!
    难道是在洗澡?她静静地听了几分钟,毫无水声传来,想要下床去查看,可衣服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她只好裹着被子跳下床,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
    “铃……”
    忽然的铃声吓了简白珂一跳,床头的座机正响得欢快,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是空手来这间房间的,手机不在身上。
    “喂,白珂,醒了没有?你太累了吧,起得比喝多了的我还晚,怎么样,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那边传来沈澈愉悦的声音,简白珂咽了咽,迟疑道:“那个,你看见范墨存了吗?”
    沈澈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顿了一下才道:“昨天倒是看见了一眼,没顾得上说话,不过听说今天一早又走了,没在北京停留,据说国外还有工作,只是飞回来参加婚礼的……”
    你大爷的!臭不要脸!
    简白珂想也不想,“啪”地挂了电话!
    你这个混蛋王八蛋!嘴上说得好听,什么你别动我去找你!你根本就是来“上”我的好吧?!还是参加别人婚礼顺路随手“上”我!
    虽然昨天她也获得了极大的“满足”,而且似乎比较“辛苦”的人是他,但简白珂越想越憋气,裹着被子坐在地上,半天一动也不动,一双眼来回地转。
    她想,她还要报复回来,因为她就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姑娘!
    第一件事,先搞清臭男人现在在哪,敌跑我追,宜将剩勇追穷寇,主席说得对!
    59范先生,不,是“你的”范先生(3)
    信奉“入乡随俗”的简白珂这一次也不例外,土耳其毕竟是一个伊斯兰教国家,尽管随着时代的进步,这里的女人无需一身黑袍从头到脚把自己罩得只露两颗眼珠子,但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些好。她下了飞机就直奔一家专卖时尚款式的穆斯林女装公司,为自己选购了几身相对保守又不失亮点的服饰,也带着好奇心理裹上了头巾。
    湛蓝色头巾,搭配浅色的夹克和黑色牛仔裤,行走在碧空如洗的城市街头,简白珂不得不感叹为何美国中央情报局将土耳其列为发达国家,确实和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如果这次来的目的只是单纯旅游,那该多好,想到此,满心愉悦的简白珂又拉下脸来。
    她打听得很清楚,范墨存这半年正在世界各地拍摄一个系列纪录片,刚好这几天来到土耳其,要对这里的托普卡帕宫所珍藏的大量中国古瓷器做一个大约30分钟的宣传短片,作为两国友好建交四十五年的献礼。
    “还真是命中注定,当年答应我来这里走红毯,没想到没过多久我就身败名裂。今天我又来了,看来我和这国家还挺有缘分。”
    坐在街边的小咖啡馆,简白珂望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聊以自嘲。
    她并不害怕独自行走,这几年倒也走了十几个国家,采风,放松,或者只是为了工作,从一开始的担心,到如今的潇洒,她确实在三十岁的时候再次成长了一次。
    三十而立,孔老夫子说的果然不差,古人诚不欺余啊。
    吃饱喝足后,简白珂神清气爽,直奔传说中的托普卡帕宫,一是去看看那一万七千件中国古瓷器,二是去看看那个提裤子就走的王八蛋正在干啥。
    托普卡珀博物馆也叫“老皇宫”,原是土耳其苏丹的宫殿,穿过上千年的古老广场和街道,排队回家的小孩子们极为热情,看到游客笑着挥手大声问好。简白珂这两年越来越喜欢小孩儿,对宁宁和凯文家的小包子简直是恨不得又啃又咬,喜欢得紧,看到这一群天真无邪的小天使,掏出手袋里的糖果送给他们。
    孩子们很乖,依次上来领糖果,每个人都亲亲简白珂的脸颊,道了谢后又排着整齐的队回家。简白珂望着这一个个小人儿,心里酸酸的。
    半年前,她在美国的家中因腹痛而偷偷看了医生,经过检查,她是典型的宫寒,会经常性的痛经,手脚冰凉等等,医生建议她要仔细调理,不然以她这个年纪,想要宝宝会越来越困难。
    若不是想做母亲的渴望越来越强烈,她也不会近来愈发思念那个男人,因为她一想到生孩子,就不能接受那孩子的父亲不是他。
    多么可怕而执拗的雏鸟情节呀,只因为是第一个男人,所以有种匪夷所思的执念。
    想了想,简白珂耸肩,抬脚向前,穿过城墙内的第一道大门,走入宫殿外侧的第一个庭院,这里绿树森森,芳草青青,大块修剪过的草坪像是手工制作的高级羊毛毯一般,绿茸茸的,叫人眼前一亮。
    草坪上随处可见点缀的各色鲜花,巧妙地将草坪间偶有裸/露的的黄土地缝隙遮挡起来,又起到了美化的作用,仔细看去,设计地极妙,每一处都是一个爱心的形状,不禁令人忍俊。
    简白珂就站在第一庭院的入口处,闭上眼,吸了一口格外清爽的空气。
    就在这时,安静的城墙内忽然响起了悠扬的乐曲,是简白珂最喜欢的卡朋特版本的《Close to you
    》。
    她曾说过,这样独一无二的好声音,把整首歌都带得甜蜜起来,加上几个俏皮的钢琴滑音,最适合求婚那种既庄重又透着小兴奋的场合。
    就看见一条正红色的地毯,如滚动的雪球一般,从第二庭院深处徐徐向第一庭院这边铺展开,应该是早就在地面上安置了轨道,中央电脑控制,只要定好时间,按下按钮,就会自动铺开一条长达数十米的红毯。
    “为什么鸟儿忽然出现了,每一次当你靠近的时候。就像我一样,它们一直盼望着,能够靠近你……”
    前方出现一道颀长身影,就走在不停滚动的红毯之后,一边走,一边跟着响彻全皇宫的歌声一起唱着。
    他应该也是紧张的吧,一只手紧紧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步子迈得并不大,声线也有一丝紧张,胸前别着的麦克将他的颤音无限扩大。
    她伸手,遮挡住眼睛,生怕这些都是幻象,几秒后才小心翼翼地放开,一切都还在,她不知道是该哭泣还是微笑。
    天底下没有一个女人不虚荣,却不见得每一个男人都能满足这种虚荣。
    她承认,她虚荣,这一刻她满足。
    就在简白珂还在虚荣与满足的复杂情绪中摇摆不定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
    “你那是什么表情?笑一下不行吗?你左手边和我左手边同时有两台摄影机,难道露出个‘我很开心’或者‘我好激动’的表情对于一个曾经的女明星来说那么难吗?!”
    范墨存简直要咬牙了,她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一个迷路的白痴一样,嘴也合不上了,眼睛似乎也没有焦点。
    这是什么地方,他费了那么多心血,四处托人找关系,好不容易才说服当地政府和博物馆,结果呢,眼前这个女人不仅没感动得热泪盈眶,而且还有些要发怒的征兆?!
    “所以说,你是故意的?!”
    简白珂一个字一个字,说得很缓慢,终于抬起眼看向范墨存,眼中隐隐酝酿着即将动怒的风暴。
    范墨存把那些当做是激动的小火苗,有些得意道:“你还没入境我就知道了!”
    她听完后开始冲他微笑,笑得异常甜美,甜腻到极其不寻常,凑近一些,手也搭上他的肩,温柔呢喃道:“就连在北京都是故意一走了之了?”
    他这才有些意识到不对劲儿,赶紧拥住她,赔笑道:“没、没有啊,只是……工作比较忙,赶紧赶回来嘛……”
    两声干笑,范墨存想起来,赶紧把手从裤兜里掏出来,手心里攥着个精美的首饰盒,打开来,里面是一枚指环,设计很简洁,没有一般求婚戒指的繁复,但细看之下,细细的指环上居然雕着并蒂莲。
    “呃,这么多人,就不要跪了吧?”
    其他条件都可以,音乐,红毯,戒指,只有一点,单腿下跪也是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硬铮铮一条汉子,哪能说跪就跪啊。
    简白珂冷笑,斜眼看他,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闲闲道:“你说呢?”
    范墨存抽抽眼角,毅然地一撩裤脚,退后一步,还真就当场跪下了一条腿,举高手里的戒指,一脸认真道:“简白珂,你愿意嫁给我吗?”
    旁边的游客早已自动自发地围绕成巨大的圆圈儿,尽管语言有障碍,但范墨存的动作加上音乐,大家都猜出来是求婚,没想到参观过程中竟能遇到这样的稀罕事,全都驻足,一脸喜滋滋地围观起来。
    所以说,咳咳,全世界都不缺少看客。
    简白珂继续拿乔,玩着指甲,瞥了他一眼,不冷不淡道:“范先生,您都快四十了吧?我听说,您这岁数的,精/子活力不高,我可不想跟个老头子腻歪一辈子。法国男人浪漫,意大利男人热情,英国男人绅士,德国男人严谨,美国男人风趣,啧啧,敢问一声,范先生您的优点在哪儿啊?”
    范墨存鼻子都要气歪了,好在这里中国人很少,估计也没人能听懂简白珂在说什么,他硬挺着,耐着性子道:“我是没优点,但我有‘长处’啊!”
    简白珂皱眉,反问道:“什么长处?”
    范墨存立即换上色迷迷的嘴脸,小声道:“晚上试试就知道啦!”
    说完,顺势起身,站起来就要去吻她的嘴。
    笑话,跪也跪了,老子还不信,你能不答应!
    不想,简白珂涨红着脸,骂了一句“滚”,后退两步,撒丫子就跑!
    范墨存也愣了,反应过来立即追上去。
    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也愣了,不知道是谁带头,总之一个两个跟上,最后似乎跟风上瘾似的,百分之八十的人全都跟在后面跑了起来!
    这景象,太混乱啦!
    简白珂这几年一直有锻炼身体,脚上又是慢跑鞋,跑得飞快,一直跑到博物馆外面的广场上,最后居然钻到了一个大型的室内集市里。
    商铺林立,游客众多,她跑在最前头,一边跑还不停地用英语喊:“有人要非礼我!”
    要知道,伊斯兰国家里对这种事情非常敏感,一听这话,立即有几个青年小伙子上前询问。
    简白珂不敢停下,往人最多的地方钻,后面不远处是范墨存,再后面是锲而不舍的大量群众。
    第二天的本地媒体将这件事报道为游客自发组织的全民健身运动,甚至有人提议,这种活动应该持续进行,将它发展成本地旅游业对外推广的一向特色观光活动,即运动旅行。
    只可惜,最后,体力不支的简白珂还是被范墨存捉住了,后面也几乎没什么人了。
    “跑、跑什么?”
    他也累得不行,嗓子里冒烟儿,一股铁锈味儿。
    简白珂干脆说不出话来,弯下腰不停喘气儿,半天才抬头看他,一脸嫌恶道:“这天底下……还有男人,用一个设计师自己的作品……向她、她求婚的吗?!”
    范墨存也愣住,低头从裤兜里再次掏出来,看了几眼,不确定道:“这是……你设计的?”
    简白珂更加愤怒,上前扯住他脖领子,怒道:“你连求婚戒指都不是自己选的吧?”
    他尴尬地笑笑,抓着她的手紧紧握住,赔罪道:“嘿嘿,我只是跟助理说,不要太俗的,不要难看的……我以为只要结婚戒指亲自挑选就可以……啊!”
    膝盖上传来剧痛,他情不自禁地屈膝,弯腰搂住右腿,首饰盒也落在地上。
    简白珂曲起脚,狠狠踹了他一下,飞快地捡起盒子,拿出戒指,向远处一抛。
    “范墨存,你自己在这待着吧,等我收拾完沈澈和冯邵谦那两个家伙,再来跟你算账!”
    她说完,就慢悠悠地走了,没力气再跑,走没多远,招手计程车,回酒店。
    剩下范墨存,全身是汗,抹了一把因为疼痛而变形的脸,苦笑一声。
    当晚,简白珂沐浴后,正坐在床上和曲瑶瑶视频。
    “白珂姐,你说,我这一跑,他不会气死了吧?”
    哼,气死当然最好了!不过简白珂嘴上还是安抚道:“瑶瑶,冯邵谦对你现在是一种不正常的占有欲,你不把他的毛病扳过来,将来有你遭罪的!”
    曲瑶瑶点头称是,两人又笑嘻嘻地嘀咕了半天,在各自的酒店床上险些笑翻过去。
    “对了,白珂姐,我离开北京时,听说沈先生满世界找你呢,说找到你要把你大卸八块儿喂狗……”
    曲瑶瑶想起沈澈那因为愤怒而扭曲变形的脸,心有余悸道。
    也不怪沈澈如此心狠,简白珂临走时,以牙还牙,下了一包更狠的药给他,据说沈先生早上起来,腿还是不停打颤的,最主要的是,当晚的女主角,谁也不知道是谁,只有床头一张印着唇膏的便签,上面潦草地写着“功夫不错”四个字,以及,一沓崭新的人民币。
    等于说,沈澈被人给“玩”了。
    “嘿嘿,等他找到再说吧。瑶瑶,有人敲门,先不说,拜!”
    听见门铃响,简白珂穿鞋下床,一看,居然是范墨存。
    “干什么?”
    她冷声问道,外面传来很疲惫的声音,却透着坚定,“你自己开门,还是我把门卸下来?”
    她想了想,开了门。
    “白珂,戒指找不到了。我找了好久。”
    他走进来,看着她,忽然呜呜地大哭了起来,手捂住脸。
    简白珂一愣,然后戳戳他的肩膀,叫他抬头。
    “喂,范先生,你真是老了,老花眼了吧?”
    她神采奕奕地把手伸到他眼前,晃晃,给他看无名指上的指环,当初设计时,她便鬼使神差地用了自己的尺寸。
    范墨存撤下手,果然看了看,露出奸诈的笑容。
    他根本没哭,装的!
    “你无耻!”简白珂明白过来,身子一轻,被他抱起来,往卧室走。
    “我是无耻,但我有‘长处’啊!很长呢……”
    他笑得果然yín/荡无耻,不等走到床边就开始上下其手,对她百般折腾。
    “我有话问你,为什么沈澈跟我说我的国内户籍上显示我是未婚,而范墨元却偷偷告诉我我真的和你结过婚?”
    她气喘吁吁,被他吻得昏头转向之前,仍不忘问这个关键问题。
    范墨存无暇理会她,只在她胸前奋力揉捏啃咬,大手也在她睡裙下面又挤又搓,半晌才闷声道:“诸如此类**毛蒜皮儿,以后再说!”
    简白珂想了想,也是,一刻值千金呐!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
    甜蜜生活,怀孕生子和文章里最后的伏笔在番外,不会拖很久,3月份之前肯定完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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